「那兩個傢夥搞什麼東西啊?」禮娜心中納悶,看著法辛和伊若走出城門的背影。這兩個人最近突然變的十分親昵,經常一起出城去,耗上大半天才回來。
禮娜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其實並不真的認為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內幕。
「八成發現瞭那奇怪果子的是伊若吧?」禮娜心想,專註的眼神集中在手中那根細針上,尾巴上綁著的紅線在薄紗上鉆進鉆出。
法辛外貌的轉變很快的在街坊鄰居間,尤其是婦女之間引起騷動。那種奇妙的果子和在水裡,形成一股甜中帶酸,微黏滑溜的口感,喝下肚裡,會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但卻怎也沒有法辛身上那種神奇的效果。不論是自傢人還是隔壁的大嬸,法辛對所有人的質問總是含混籠統的糊塗帶過。
「啊!」禮娜心念一轉,把針線丟到一旁,人便站瞭起來。坐在附近的女孩們不禁好奇的抬頭看著禮娜。
「我有一點事,今天就不陪你們羅。」禮娜輕輕微笑道。欠個身,走回傢裡。
「為瞭不讓我們知道那果子在哪,才這樣偷偷出城去嗎?」禮娜心想,「死伊若,有什麼好東西就隻會自己藏私,看我這次怎麼修理你。」禮娜回傢換瞭雙較為堅固的鞋子,隨即便跟著伊若和法辛的腳步,出瞭西城。
穿過雜草叢生的原野,越過一座矮矮的小坡,禮娜來到瞭舊河床。
「嗯………不是這裡嗎?」禮娜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伊若和法辛的身影。
但是既然來瞭,就乾脆散個步再回去吧。禮娜心想,一邊往舊河床的上遊走去,很久以前,她和伊若一起在這邊發現一個石洞,雖說是洞,其實也不過幾步深而已,大概是以前還有河的時候,被水力湊巧搭蓋起來的。
禮娜走到那個小洞附近,耳中聽見瞭一些細碎的聲音。
「嗯?」禮娜心想,「是伊若和法辛嗎?」心中一喜,躡手躡腳的摸下河床乾裂的黃土。悄悄的繞到石洞附近,從石縫中窺視。
「咦?」禮娜一看大奇,「嗯……他們在幹嘛?」
穿過石縫,因為石洞是由幾塊大石堆疊而成的,並沒有很好的隱蔽性,禮娜其實能夠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情形。
伊若抱著法辛,輕輕解開她肩上的扣子,啪沙一聲,法辛黑紅色的袍子落到瞭地上。
那波浪起伏的曲線,豐滿如桃的雪白臀部,清楚的映入禮娜眼中。
「伊若脫法辛的衣服幹嘛?」禮娜心中疑惑更甚,隻是安靜的繼續觀看下去。
法辛接著也把伊若的袍子給脫瞭,兩人赤條條的身子擁抱在一起。石洞裡面盡是法辛和伊若激動的呼吸聲。
禮娜看著看著,不知怎的臉紅起來。
法辛的身子略微移動,伊若身上那根粗大的陰莖進入禮娜的視線之中。
「哇啊!」禮娜心中驚呼,「那根棒子樣的是什麼東西啊?上次看到的時候也沒這麼大啊?」
伊若滿臉紅通通的,手往法辛的兩腿間伸去。法辛大大的嘆瞭一口氣。
那雙白凈的大腿敞瞭開來。禮娜被眼前的景象震攝,腦中一片空白,隻是專心的凝視著,伊若那纖細的手指,緩緩插入法辛體內的情況。
鮮紅的貝肉閃閃發亮,伊若的手指完全進入法辛體內,手掌覆上瞭法辛的洞口。法辛用兩手握住伊若的陰莖,緩緩套弄起來。安靜的石洞裡面隻有三人此起彼落的呼吸聲。
法辛低下頭,親吻伊若,禮娜看見伊若的手沾滿瞭透明的黏性液體。
伊若隨即把法辛推到石壁上,禮娜的視線隻能夠看到伊若的半個身體。
伊若潮紅的臉頰上沾滿薄薄汗珠,他抬起法辛的大腿。陰莖緩緩的滑出禮娜的視線。禮娜聽見法辛滿足而銷魂的歡嘆。
「啊……啊………」法辛的腿微微顫抖,「主人……主人……」那聲音黏膩的化不開。
禮娜並沒註意法辛在說些什麼,她隻專註的看著伊若,那個和法辛豐滿的身體比較起來,如此嬌小的腰肢,正驅使著全身的力氣,將陰莖刺入禮娜所看不見的地方。每一次伊若用力的前挺,法辛便用嬌媚的淫叫回應。
伊若的喘息急促而沈重,沾滿瞭法辛愛液的陰莖激烈的反覆抽動。禮娜忘我的看著那根閃亮的陰莖,不斷的在法辛泛紅顫抖的大腿內側進進出出。
「啊啊!」伊若緊閉兩眼,「法辛!我要射瞭!」
伊若猛的挺腰,陰莖完全沒入禮娜所無法窺視的黑暗之中。他纖細的背顫抖著,不斷顫抖。
良久,伊若退瞭開來,陰莖上面滿是雪白的泡沫,從那鮮紅的龜頭上,乳白色的液體緩緩的湧出。
「那是……什麼?」禮娜心想,兩手平貼在石壁上支撐體重,兩腳早已不聽使喚,身體裡面的某個地方像冬天的火爐般熊熊焚燒著。
法辛的頭從禮娜視線的另一端伸瞭出來,她的雙頰嫣紅,兩眼濕潤,那對唇像是要滴出汁似的鮮嫩。
法辛緩緩張口,輕輕的用唇套住伊若的龜頭。禮娜對這超出她知識范圍的舉動隻能呆呆的註視。法辛漸漸地將陰莖吞入,禮娜看著一寸寸隱沒的陰莖,腦中自然的想像龜頭的位置,穿過舌頭和牙齒,伊若的龜頭刺入瞭法辛的喉嚨裡面。
當伊若的陰莖完全被法辛吞沒時,她臉上的滿足笑容是禮娜從未見過的。
「啊……啊啊!」伊若捉著法辛的頭發,背部輕微的搖晃。法辛的喉嚨上下移動,彷佛在吞咽著什麼。
雪白的液體緩緩從法辛嘴角溢出。禮娜這才想到原來是伊若的陰莖在法辛的嘴裡面噴射剛才那種液體。
禮娜的頭裡面像是有萬國交戰似的,昏昏沈沈,全身灼熱無比,兩腿間隱約的不適感更令禮娜難過,低頭一看,雪白的袍子黏在腿上,沾滿瞭不知哪來的液體。
「這是……」禮娜用手一摸,黏搭搭的透明液體便沾在手上,「……這是什麼?」那黏液在手指間張成一片稠稠的膜。
回過頭去,法辛已將伊若的陰莖吐出,舌頭貪婪的舔食著陰莖下方的肉棱,那滿臉歡喜,已經讓禮娜不知道該如何去判斷眼前的景象。
「簡直……」禮娜用遊絲般的聲音喃喃自語,「簡直就像那是個好吃的…好吃的東西一樣………」
伊若啊瞭一聲,雪白的精液噴灑在法辛的臉上,法辛張大瞭口,拚命的伸出舌頭,想要吸食那精液。
一瞬間,禮娜有種錯覺,法辛或許天生便是要來吸吮伊若的陰莖,吞咽他的精液的。
伊若低下腰,親吻臉上沾滿瞭精液的法辛。那雪白的液體流入兩人的口中。
伊若用舌頭沾取精液,再像喂食雛鳥般的讓法辛吸吮。
禮娜突然隻感一陣天旋地轉,強烈的暈眩伴隨著肌肉的抽搐讓她隻能蹲在地上,兩腿發抖。身體深處就像有人拿著捶子敲打似的,一下又一下,禮娜緊閉著眼,張大瞭口,也不在乎會不會被伊若聽見,劇烈的喘息。
過瞭一會,禮娜張開雙眼,看見兩腿之間那泉湧不已的液體,穿過濕透的袍子,滴在地上。
禮娜用顫抖的指尖,沾瞭自己的液體,送入口中。那濃烈的酸甜,說不出的苦澀。
禮娜站起身,太陽還未正中,她的影子在腳邊不安的躊躇。法辛的聲音越來越大。
「主人!我!我的穴!」她喊道,「死我!我的主人!」
禮娜聽而不聞的轉身,朝向城裡面走去,心臟在胸口附近就快要跳出來似的,碰碰碰的蹦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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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逃嘛~~~~」那個聲音不厭其煩的在耳邊響起,飛爾麗感到自己的耐性就要瀕臨絕滅瞭。
「飛爾麗~~你在哪裡?」甜甜軟軟,這個飛爾麗從小聽到大的聲音,從耳朵的裡面向外響出來,讓飛爾麗感到無比的厭煩。
「吵死人瞭!你閉上嘴行嗎!」飛爾麗怒不可抑道。
「找到瞭。」那甜軟的聲音立刻變的尖銳冷酷,從遙遠的雲霧彼方,一個人影迅疾無倫的逼近,夾帶著強烈的嗡鳴。
「可惡,還是忍不住回瞭她的話一下。」飛爾麗啐道,身子一低,雪白的雙翅在空中畫出一個傾斜的弧形,往地面滑翔。
「你逃不掉的。」那個聲音在腦中響起。
「我可不是在逃啊,法絲特。」飛爾麗心想,雖然她知道法絲特並無法聽見自己的心聲,她隻是可以感覺到他人心中一瞬的波濤起伏。
飛爾麗飛入面前一座幽然的山谷,濕氣籠罩著山腰,像碎落一地的棉絮。飛爾麗展開翅膀,乘著風滑翔在濕冷的空氣裡。後面那擾人的嗡翁聲越來越近,飛爾麗回頭一看,雲霧都被法絲特激烈的振翅吹散成一道錐形的裂痕。
「不要跑!」法絲特金色的發絲在急速下波浪般的向後飄散,那兩對透明的蟬翼揮舞之快,甚至讓人以為她的翅膀是靜止不動的。
碰的一聲,法絲特的頭撞上瞭飛爾麗的背。
「唉唷!」飛爾麗疼的喊瞭出來,法絲特飛得太快以致於根本無法在兩人碰撞前及時減速。法絲特趁著這一撞的氣勢,捉住瞭飛爾麗的腰。
「叫你不要跑你幹嘛一直跑?」法絲特氣急敗壞的喊道,「戒指呢?你戴上瞭嗎?給我看!」
「我沒有啦!」飛爾麗怒道,使勁的想要甩開這纏人的傢夥,「那戒指我們根本沒法戴上!我把它給丟瞭!」
「丟瞭?」法絲特怔怔的瞧著飛爾麗,那對深藍色的眼珠子在眼眶裡面滾呀滾的,滾著滾著眼淚就滾出來瞭,「嗚啊啊啊!~~~」法絲特拉開喉嚨就是大哭,「我的戒指~~我的戒指~~還給人傢~~還給人傢啦~~嗚嗚~~」
「不要哭啦!」飛爾麗不耐煩的想要推開法絲特,「不要把眼淚擦在我的翅膀上!你這混蛋!」飛爾麗怒吼。
「………翅膀?」法絲特捉著飛爾麗雪白的羽毛,一邊擤著鼻涕,一邊露出懷疑的眼神。
「……什麼把戒指丟掉瞭?」法絲特冷笑,「你把戒指丟瞭翅膀還能像沒事一樣啊?你當我白癡啊!」
「沒錯,而且還是個用別人的翅膀擤鼻涕的大白癡!」飛爾麗怒道,綠色的發絲在風中飄蕩。
「……你戴上去瞭吧?」法絲特笑道,「分我一點。」向飛爾麗伸出手。
「幹嘛?」飛爾麗皺眉道,「我沒有東西可以喂你吃。」
「我是鴿子嗎!」法絲特怒道,「誰要你給我東西吃瞭!」
「那你是在跟我乞討些什麼鬼啊!」
「我也要戒指的力量啦!給我啦!」
「………你有沒有腦袋啊?」飛爾麗再次的,雖然很早以前她就清楚的認知到瞭,有翼族裡面也是有低能兒的。「力量是可以分割的東西嗎?如果可以分你一點的話,那我早就去把赤燕的火之劍給拆下來裝在身上瞭!」
「………」法絲特凝視著飛爾麗,嘴巴緩緩的嘟瞭起來,「你幹嘛那麼兇啊?你幫我一下會死喔?」
「就是沖著你這句話……」飛爾麗氣的渾身顫抖,「我差點死掉瞭耶!」手猛的一揮,「要不是你發神經叫我去幫你偷什麼鬼戒指,我才不會被赤燕打成那個樣子!現在連根源樹裡面都回不去瞭!」
「哼哼………」法絲特努著嘴,「反正就是我錯,就是我笨嘛!」
「………不管你瞭!」飛爾麗努力的掙脫法絲特鱉一般的擒抱,「我還要去找今晚睡覺的地方!」
「等一下啦!」法絲特愁眉苦臉的道,「你不帶我一起去啊?我也被趕出來瞭耶!」
「哈!」飛爾麗露出明顯的不屑表情,怒吼道「你被趕出來?那不是應該的嗎!」
「不要~~」法絲特又沖瞭過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我晚上會睡不著!」
「誰理你啊!」飛爾麗迅速的推瞭法絲特一把,破壞她身體的平衡,自己則趁著反作用力向後飄去。
「啊!」法絲特驚道,「你又想用那招!」
緩緩的,飛爾麗飄蕩在空中的身體消失瞭,像是霧氣在風中擴散一般,雪白的翅膀和背後蒼藍的山脈融合,漸漸的隱沒。飛爾麗的右手輕輕拂過自己的臉,那唯一可以作為辨識的面容也在波瀾的雲氣中消失。
「咦?咦?」法絲特就像是在鬧市中和母親走散的小孩,不安的左右盼顧。
「飛爾麗?」法絲特用她專有的甜美聲音呼喚著飛爾麗的名字,但這次飛爾麗再也不回答瞭。
「飛爾麗?飛爾麗!」法絲特焦急的喊叫,「你在哪裡?」
最後,似乎是絕望瞭的法絲特放開喉嚨大叫,周圍的空氣劇烈震動起來,連山脈也在一瞬間顯得彎曲。
在山谷中再繞瞭兩圈之後,法絲特悻悻然的飄去。
「………那傢夥的嗓門還是一樣大啊……」在山谷下的樹叢中,飛爾麗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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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娜躺在床上,烏黑的頭發灑瞭開來。雖然洗過澡,也換上瞭乾凈的衣服,但體內那惱人的咬嚙感不斷的在兩腿間蠕動著。
伊若和法辛的臉一直無法從心中驅除。溫熱的感覺又從體內向外溢出,禮娜知道自己又濕瞭。剛才洗澡時她便已發現那個細細小小的裂縫不知何時已經變的充血泛紅,兩片花瓣向外敞開的樣子看的禮娜滿臉通紅。
禮娜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多半是從刺繡的朋友那邊聽來的。
雪白的牙齒輕輕咬住下唇,禮娜偷偷的把手往兩腿間伸去,隔著一層衣物,撫摸濕潤的裂縫。
輕快的電流隨著手指的動作一波波的在體內漫流,禮娜驚喜的品嘗著這快樂的波動,手指停不下來的在裂縫中遊移。
當指尖不小心的觸碰到肉穴頂端的那隻小芽時,足以吹散意識的強大快樂讓禮娜全身顫栗。禮娜稍微停止瞭動作,喘息瞭一下,貪戀的手指又戰戰兢兢的拂上瞭那花蕾。
「啊啊………啊啊!」禮娜已經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瞭,但卻依舊無法忍耐的喊出聲來。強大的快樂讓身體在床上翻來覆去,指尖停不下來的不斷在花蕾的嫩肉上摩擦,肉穴中的愛液泉湧而出,歡喜的眼淚無法克制的流出。
張開口,禮娜用力咬著被褥,弓起身子,挺起臀,讓手指狂亂的凌虐著那充血的貝肉。吸滿瞭愛液的袍子黏在腿上,失去瞭遮蔽的功能,那覆蓋著黑色絨毛的肉丘,鮮紅的深谷,都隱約可見。
禮娜緊閉雙眼,讓自己完全沈溺在歡喜的肉慾中,她開始理解法辛臉上那歡喜表情的感覺瞭。
暈眩的抽搐和爆發的快樂開始一陣陣的從身體深處傳來,禮娜在泛紅的灼熱中歡喜地扭動身子,腦中浮現伊若那根沾滿瞭愛液的陰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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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柱管風琴「命運」
彈奏的是一首在七百多年前,由地球上一個叫做貝多芬的人所譜的曲子。
彈奏者穿著用特殊材質構成的衣服,從領口到鞋底沒有一絲接縫。彈奏者用力的敲下最後一個音符,音波在空管中引發全體共振,振動被空管末端的接收器所接收,轉換成復雜的電子信號,分別傳到各轄部門,自動運算、執行。
「老板。」一個青年站在圓形演奏室的門外,他穿著和演奏者一樣的衣服,隻是他的是灰色的,而演奏者是白色的。
「跟你說幾次瞭,不要叫我老板。」演奏者起身,轉過頭來,略嫌凌亂的白發下,是一對蒼藍的眼珠,看起來約莫有四十多歲。
「但是你是我老板啊。」青年笑道。
「叫我所長!」所長佯怒道。
「是,是!」青年吐瞭吐舌頭。
「算瞭,洛傑,有什麼事?」所長搖搖頭。
「成人部門出問題啦。」洛傑笑道,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又是成人部門?他們怎一天到晚出問題?」所長皺眉道,「什麼問題?」
「好像是一個被閑置在地表的企畫自己啟動瞭。」洛傑回答。
「自己啟動?」所長怒道,「怎麼可能!一定是他們忘記做好素粒子的清撤工作!」所長怒視著洛傑,「你身為業務總經理,你怎不好好管管!」
「那項企畫的設計人是格雷恩治。」洛傑微笑道。
所長頓時語塞。
「呃………原來是我的疏失。」他低頭道。
「真是驚人的轉變呢,我對所長您可是越來越欽佩瞭,格雷恩治先生。」洛傑笑道。
「有時間在這邊虧我,還不趕快帶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格雷恩治怒道。
「別急啊,我這不就是在帶您去嗎?」洛傑笑嘻嘻的,往門外伸出手,做瞭個請慢走的動作。
格雷恩治又好氣又好笑的走出演奏室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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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格雷恩治皺眉道,「全效性唯我獨尊圈,隻要戴上,這顆充滿各式美女的小行星便是您夜夜春宵的性樂園?」
格雷恩治握著宣傳用的空浮投影器,全身發抖,繼續念道:「此圈乃采用全新生化技術制造,融合於體內,絕無排斥反應,素粒子將充滿您的全身上下,從此寒暑不侵,百病不犯!更加誘人的是:您的遺傳因子在體內便將受到素粒子管控,可自由決定受精與否!任何接收您體液的女性也將因素粒子的關系,變的體態更加嬌媚,返老還童,永保美顏,讓您身邊的黃臉婆就此絕跡!(當然,客人您首先得有足夠的勇氣去和黃臉婆……)」
啪!噠噠噠噠!
格雷恩治把小小的投影器扔在地上,用力的踩瞭五六腳。
「所長,你還想踩的話我這邊還有很多。」洛傑道,手上拿瞭五六根投影器。
「誰想的這鬼宣傳詞啊!又不是二十世紀的花柳廣告!」格雷恩治怒道。
「但是很有用啊。」洛傑笑道,「根據當時的紀錄,甫發行的第一夜,便有十五萬人次的報名登錄呢!虧他們付的起,這筆錢在當時可是大數目。」
「現在這種東西已經不稀奇瞭,他們大可自己做。」格雷恩治冷冷道。
「沒錯,但是沒有地方能夠讓他們使用,」洛傑笑道,「他們最後還是得找上我們。」
「唉……」格雷恩治撿起地上的投影器,「話說回來,這可是年少的我的美夢啊,當時以為隻要有瞭這個,從此美女滿懷……」
「回憶過去總是美好的,所長。」洛傑答腔道。
「是啊……」格雷恩治看著螢幕外面那個翠綠的行星,心神飄到瞭數十年前,當他還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滿腔熱血……
「但與其回憶過去,不如擔心所長您所剩無幾的未來啊。」洛傑道。
滿腔熱血,雖然僅是回憶中的,就這樣被澆熄瞭。
「你這混蛋!」所長的怒吼聲在成人用品研發部門內來回的回響。「你想被留職停薪嗎!」不過是個幾尺見方,僅有三個人的辦公艙內,被格雷恩治的憤怒給填滿瞭。雖然其他人早已見怪不怪的戴上耳機,以免聽覺細胞受創。
「所長,現在不是吵這個東西的時候吧?」成人部門研發主任,羅恩德靠瞭過來,「現在那棄置的企畫已經啟動,我們該如何處置它?」
「你們有啟動以來的紀錄吧?拿來我看看。」格雷恩治道。
羅恩德拿瞭一片小碟子,按下按鈕,伊若以及飛爾麗在石室內的影像開始轉動。格雷恩治仔細的註視著影像。
「嗯………」格雷恩治略為沈吟,「沒想到那玩意過瞭這麼久還能確實的運作。」
「你們怎麼拉?」格雷恩治發現身旁的兩個人面紅耳赤的,臉上難掩尷尬表情。
「所長,我對您的欽佩越加如江海之滔滔不絕瞭,」洛傑苦笑道,「如此面容姣好,身材辛辣的美女在您眼前大演春宮,您竟然毫無反應……」
羅恩德一副「我同意」的表情點點頭。
「哼,一群小鬼,才這樣就沈不住氣,沒見過世面!」格雷恩治笑道,不知道他是在自負什麼東西。
畫面轉到瞭伊若在自己房間手淫,他吃下自己精液的橋段。
「嗚惡~~~居然自己吃自己的東西~~」羅恩德和洛傑兩人皺起眉頭,做出一副惡心欲嘔狀。
「嗯……大概是很好吃吧?」格雷恩治道,「當初為瞭讓女人對精液上癮,我有設定一群素粒子專司精液味覺上的轉換……你們那什麼眼神?」
羅恩德和洛傑搖搖頭,「怎麼會有人想出這麼無聊的東西?」洛傑不禁道。
「羅唆!關你屁事!」格雷恩治的老臉也不禁羞紅。
畫面往前繼續,到瞭伊若將精液射入法辛體內的橋段。
「是用素粒子替換瞭皮下脂肪和色素細胞吧?」洛傑道,「這麼激烈的替換,對人體不會有副作用嗎?」
「不,我設定替換行為剛好執行到被替換人員忍受的上限為止,」格雷恩治,「她的身體顯然很健康,能夠忍受這麼強烈的替換還沒有任何過激反應。」
「所長,這個企畫很顯然一切都運作的很正常。」羅恩德道,「為什麼當初會被棄置呢?」
「你當瞭多久主任啊?」格雷恩治皺眉道,「因為沒有商機啊!」
「會嗎,我覺得這種契合男性繁殖本能的商品,應該不論何時都有商機吧?」
「問題是它過度的契合瞭男性繁殖本能瞭,」格雷恩治看著浮在無盡黑暗中的綠色星球,「這樣一個東西可以持續使用……若以純粹射精次數計算可以達到兩千萬次,扣掉身體防護系統、遺傳因子控制系統等繁雜他項至少也有數百萬次。」
「如果以這種規模,」格雷恩治的額頭上浮出幾道深溝,「我不說那個島嶼,至少那座城裡面其他男人的生殖機會都會被剝奪。」格雷恩治看著羅恩德,「我們要做的不是一個人的生意,是所有人的生意。」
「沒錯!不愧是我們英明神武,高瞻遠矚的所長!」洛傑滿臉正經道。
「別打馬虎眼!」格雷恩治笑罵。
「我瞭解瞭,所長,」羅恩德道,「但現在這狀況……我們該如何處置呢?」
「什麼都不能做吧?」格雷恩治兩手一攤,「新老板上任後,發瞭一堆綁手綁腳的新規定,結果什麼都不能做。」
「說來這也奇怪,」洛傑笑道,「這星球是我們一點一滴培養起來的,生態系完全是我們一手建立,現在卻要我們讓它自然發展,根本是在開玩笑嘛!」
「那……放任?」羅恩德道。
「不。」格雷恩治道,「把那些留存影像編輯起來,剪接成男性向和女性向兩種版本,」格雷恩治望向坐在左首一張辦公桌上的女性,「雷莉,可以吧?」
「………」雷莉抬起頭,做瞭個沒問題的手勢。黑色的眼睛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然後申請版權,發售。」格雷恩治道。
「喔?」洛傑揚眉,「那……總公司那邊………」
「呃………」格雷恩治捏瞭捏額頭,「我待會想想報告怎麼打……」
「謝謝所長。」羅恩德道,「那我們就開始作業瞭。」
「嗯,麻煩你瞭。」格雷恩治轉身,緩緩走出成人部門。洛傑靜靜的跟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