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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有條不紊

  為瞭確認新義安的情況,李歡換瞭個角度觀察,將畫面切換到新義安總部一側,畫面頓時有瞭變化,隻見靠樓墻角的陰暗處,不但蹲瞭上百名社團分子,還有些東倒西歪的人蜷縮在地,似乎有數十人之多,大概都是傷兵,而那些人附近還圍瞭不少手持砍刀的新義安幫眾。

  李歡大致上看瞭一下,見蹲在地上的幫眾不是何二公子的手下就是那兩大中立社團勢力的手下,而東星、洪興以及趙、黃老大的手下卻一個都不見。

  李歡看到這種狀況,本就心中有數的他,心裡還是不由得一喜:奶奶的,新義安、洪興、東星三大社團聯手攻擊的力量果然恐怖,才十分鐘不到,就解決掉何二公子與兩大中立社團派出的攻擊力量。

  這時,通話儀上的綠燈亮瞭,李歡才剛接通,就聽到杜大浩興奮的聲音傳來。

  「黑鷹,十一號高地的目標已經清除,一號、二號正分別趕赴十二號、十三號高地,新一號已經開始攻擊零號高地。」杜大浩一改平時的吊兒郎當,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暗語報告最新情況,而這暗語也是杜大浩親自制訂,簡單明瞭。

  一號代表洪興,二號代表東星,新一號代表新義安,十一號高地代表新義安所在的公主道,十二號、十三號高地分別代表安正、和道的老巢。

  而暗語翻譯過來就是新義安已經與洪興、東星在公主道聯手翻盤,將社團聯盟的中立勢力以及何二公子的手下就地殲滅,此刻,洪興、東星正聯合成一股力量向安正、和道的老巢進發,新義安則已經開始攻擊代表零號高地的兩大中立社團老巢。

  「黑鬼跟白鬼那邊怎麼樣瞭?」李歡用暗語問道。

  杜大浩的話已經證實李歡的推測,監控畫面所看到的狀況已經是翻盤之後的事情。

  杜大浩笑著說道:「黑白雙煞捉小雞去瞭,照原訂計劃,水鬼已經卡住脖子,雙方將在三號高地碰頭。」

  杜大浩這句暗語讓李歡清楚這時的情況。黑白雙煞指的是安正、和道兩大勢力,小雞指的是何二公子,依照李歡在半山別墅的會議部署,安正、和道兩大替死鬼,主攻何二公子暗藏的偷襲力量;而在三號高地碰頭,指的是雙方將在距離銅鑼灣三個街區的路上相遇,卡住脖子指的是封住岔道,水鬼自然是指海軍陸戰隊,有軍方封路,雙方想不在第三區相遇都不行。

  李歡笑瞭笑,簡短地說道:「收到,繼續撒網!」

  撒網代表的是監控,杜大浩制訂的暗語就連李歡都覺得說著舒服。

  行動細節盡在李歡的掌握中,當李歡切斷與杜大浩的通話時,他的神情甚是愉悅,而且他對杜大浩清楚的報告感到相當滿意,心想:這死胖子帶著幾隻半路出傢的菜鳥,能將這大型行動調度得井井有條,暗語絲毫不差,已經很不錯瞭。

  行動正按照李歡所預期的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十一號高地已經結束戰鬥,接下來是新義安偷襲兩大中立社團的殘存勢力,洪興、東星則去掏安正、和道兩大社團的老巢,而安正、和道兩大替死鬼正趕向何二公子的老巢。

  李歡算算時間,見安正、和道兩大社團就快跟何二公子以及他所勾結的社團在第三街區相遇,這兩大敵對力量的巧妙相遇也是李歡事先估算安排,那時如血雨腥風般的砍殺是免不瞭的。

  見時間有點充裕,妙手部署的李歡一臉輕松,他已經沒有興趣去看血腥拼殺,到時隻要等猴三匯報結果就行瞭。

  坐得久瞭,李歡覺得有點累,坐在柔軟的旋轉椅上伸瞭個懶腰後,便站起身,準備在床上躺著休息一會兒,但才剛走到床邊,就聽到門口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敲門聲很輕,李歡卻聽得心如雷擊,憑直覺,他已經聽出是誰在敲門。

  李歡深呼吸一口氣,壓抑著跳得有些歡快的心,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說道:「請進,門沒鎖。」

  門沒有立即打開,外面敲門的人似乎很猶豫,但時間並不長,隻見門把旋轉,門打開瞭,隻見唐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還端著一隻咖啡杯,杯子裡還冒著一絲熱氣。

  走進房間的唐冰看瞭李歡一眼,輕聲問道:「沒……沒打擾你吧?」

  李歡微微笑瞭笑,說道:「沒事,事情剛告一段落,我正準備休息一會兒。」

  「你要休息啊?那……那我就不打擾你瞭。」說著,唐冰轉身就想離開。

  李歡哪裡舍得唐冰離開,趕緊說道:「別、別走啊……我隻是坐著休息,又不是睡覺,你來瞭還可以陪我說說話,我一個人在這裡很無聊。」

  李歡嘴裡說著,眼巴巴地看著唐冰,眼神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期待。

  唐冰看到李歡眼神中的期待,臉蛋微微一紅,隨即避開李歡的眼神,輕輕地點瞭點頭,雖然沒有言語,但已經表達出要留下來陪他的意思。

  李歡趕緊請唐冰坐到沙發上,待唐冰坐下後,李歡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就這麼看著她,心裡感到歡喜,但這時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眼看著就要冷場,唐冰突然「哦」瞭一聲,看著李歡說道:「對瞭,這是我為你泡的咖啡,我想你要熬夜,喝點咖啡可以提提神。」

  李歡趕緊接過咖啡,嘴裡連聲說道:「謝謝、謝謝,還是小阿姨關心我。」李歡這次的「小阿姨」很順溜地就說出口。

  唐冰看瞭李歡一眼,美眸帶著一絲笑意,輕聲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瞭?不就是一杯咖啡,都是一傢人,有什麼好謝的?」

  李歡說道:「那不一樣,你倒咖啡給我,我可是一定要謝,我是打從心裡感謝,你可別懷疑我的誠意。」

  唐冰微嗔道:「都跟你說不要那麼客氣瞭,你還說……」唐冰眼波流轉,看著李歡問道:「那你說說,你為什麼一定要謝我?」

  李歡咧嘴一笑,說道:「因為你幫我泡的咖啡很香啊!說實話,我最喜歡的就是你親手為我泡的咖啡瞭,甜甜的、香香的,喝瞭還想再喝。」

  跟唐冰說瞭幾句話後,李歡已經恢復以往的隨意,說起話來甚是流暢。

  唐冰聽得心裡一甜,但表情卻帶著嗔意,道:「你又在胡說瞭,咖啡哪有甜甜的,你就會瞎掰!」唐冰嘴裡嬌嗔,眼神卻帶著笑意。

  勾人!唐冰的表情有著說不出來的吸引力,面對這張美麗絕倫的臉蛋,李歡眼神有些定格,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跟唐冰沒有血緣關系後,唐冰這妙不可言的熟美風韻似乎更加迷人。

  唐冰感覺得到李歡眼神中的熾熱,臉蛋微微一紅,沒話找話地問道:「對瞭,你的事進行得怎麼樣瞭?」

  李歡「哦」瞭一聲,笑道:「很順利,大概再過不瞭多久,一切就會結束瞭,而這次的事一結束,我也就清閑多瞭。」

  唐冰微微一笑,輕聲道:「那就好,清閑瞭就好好幫我做事,我們那塊地的開發計劃小婉已經做出來瞭,以後有得你忙,可別像以前那樣成天在外面惹事。」

  李歡笑道:「不會吧!我還想說要出去旅遊一圈,以前事多沒時間,現在清閑瞭,你就不能讓我好好在外面放松啊!」

  唐冰唇角露出一絲淺笑,柔聲道:「可以啊,你這件事情結束瞭就放你假,你就好好出去放松,免得別人說我這個小阿姨不近人情……對瞭,你想去哪裡?我幫你訂機票,如果你不嫌我礙事,我也可以陪你出去旅遊,總之我在香港也待得煩瞭。」

  李歡聞言,大喜道:「小阿姨要陪我出去旅遊嗎?」

  看到李歡眼裡流露出的欣喜,唐冰心裡一甜,淺笑道:「看你那樣,真有那麼開心嗎?我還想說我跟你去會不會礙到你。」

  「沒有、沒有,怎麼會?我真的很開心,有你陪著我去旅遊,我就不寂寞瞭。」李歡想也不想地說道。

  唐冰輕笑一聲,道:「你還會寂寞啊?你身邊那麼多漂亮女人,隨便帶哪個去都不會寂寞啊!要不你把她們全帶上,那出去玩就更熱鬧瞭。」雖然唐冰淺笑吟吟,但任誰都聽得出她的嘲諷。

  李歡聽出唐冰在嘲諷他風流,不由得大感尷尬,吶吶道:「這個……這個……」

  一時之間,他有點「這個」不下去瞭。

  看著李歡尷尬的模樣,唐冰感到有些好笑,笑道:「好啦、好啦,你也不用擺出那種表情,小阿姨隻是要提醒你,以後不要再那麼風流瞭,你現在身邊有那麼多女人,你可要對她們好,不要虧待她們。」

  唐冰這些話,李歡哪好意思多言,隻能一個勁地點頭。

  這時,工作臺上的儀器發出「滴滴」聲,是通話器發出的聲音。

  唐冰見李歡有事,站起身道:「你去忙吧,我就不煩你瞭。」說完,唐冰剛要走,就感覺到手腕被李歡握住瞭。

  「別、別走。」李歡幾乎沒有考慮就拉住唐冰,隻覺得手中細膩而溫滑,有種說不出的美妙。

  「你放手,幹嘛拉我?」唐冰頓時大羞,臉蛋一片嬌艷。

  李歡意識到失態,趕緊松開手,吶吶道:「我……我不想讓你走……你……你就在這裡陪我好嗎?」李歡眼底全是期待,他真的舍不得唐冰離開。

  唐冰紅著臉嗔道:「都這麼大的人瞭,還要人陪,你害不害臊啊?」

  看到李歡眼底的期待,唐冰不忍責備他剛才的唐突,站著的身子也沒有再動。

  李歡不好意思地笑瞭笑,說道:「你走瞭,就隻有我一個人在這裡,總之你也沒事,還不如陪我說話。」

  唐冰看瞭李歡一眼,見他眼神誠懇,不像是在開玩笑,也就不再堅持要走,淺笑道:「好吧,看你這麼有誠意,我就陪你吧。」說著,唐冰望向臺上的儀器,說道:「你還不趕緊去看看,那燈都閃瞭好一陣子瞭。」

  李歡應瞭一聲,快步走向工作臺,坐下的時候,他還回頭看瞭唐冰一眼,生怕她會突然離開一樣。

  唐冰自然瞭解李歡的意思,輕笑道:「好啦,安心做事,我不會走的。」說著,唐冰款款走過來,人未到,香風已經飄進李歡的鼻端。

  李歡心裡頓時一蕩,隨即收斂起心神,拿起通話器。

  「黑鷹,黑白雙煞已經擊潰小雞,正向老巢追擊!」杜大浩的聲音好不興奮。

  「知道瞭,凱子現在在什麼位置?」李歡嘴裡的凱子指的是警方。

  杜大浩報的可是個好消息,遭遇戰竟然是趙、黃老大的社團勝利,而何二公子那幫烏合之眾也太不堪一擊瞭,這樣李歡的計劃大致可以按照預先制訂的進行,根本不需要再實施第二套應急方案。

  杜大浩笑道:「凱子正趕往小雞的老巢,大概剛好能趕上好戲,目前就這樣,我先掛瞭。」

  事情已進人收尾階段,杜大浩的語氣也輕松起來。

  李歡笑瞭笑,便掛斷通話器,接著敲擊鍵盤打開影像,畫面中頓時顯示出一棟六層樓高的商業大樓,而這棟商業大樓正是何二公子底下三合社的社團所在地,接著李歡又敲擊著鍵盤,螢幕頓時彈出這棟大樓四種不同角度的影像,隻見大樓前的街道好不熱鬧,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人潮分為兩股,恐怕有近千人,兩股人潮正迎面攻擊對方,而沖在最前面的人,手中不時泛出寒光,隨著寒光的閃沒,不時有人倒下,而後面的人又不斷地朝前沖,倒下的人很快就被湧上來的人踐踏在腳底,雙方似乎已經殺紅瞭眼,場面極度混亂而殘酷。

  這就是黑社會的殘殺,暴力、血腥、殘酷!雖然李歡聽不到聲音,但他能想象得到被踐踏的哀嚎,以及生命被吞噬的悲哀。

  此刻,挨坐在李歡身旁旋轉椅上的唐冰不忍目睹,將眼神移到另一臺螢幕上。

  唐冰那雙好看的美眸頓時又露出一絲驚悸,因為她看到的還是殘殺,同時,李歡的視線也移過去,那臺螢幕顯示的位置是屯門一傢大型夜總會,那裡正是安正、和道兩大替死鬼的老巢。

  按照李歡的計劃,洪興、東星將聯手偷襲這兩大社團,在李歡眼裡,除瞭洪興、東星、新義安、小刀會之外,所有的大型社團都是他殲滅的對象,當然,香港四大傢族的社團已經進入半商業狀態,對香港社會沒有隱患,李歡也沒有必要去招惹。

  畫面上,屯門夜總會前的街道上已經是刀光劍影,雙方一共有近千人正廝殺在一起,李歡眼尖,一眼就看到沖在最前面的豬頭,這傢夥看起來身體胖碩,但卻靈活兇悍,眨眼間就砍翻三人,但跟以前不同的是,這個升級為扛把子的豬頭竟然穿著西裝在拼殺,手起刀落間,那領帶似乎也隨著他砍殺的動作飄揚,煞是瀟灑。

  兩處地方都在進行大規模的黑社會殘殺,雙方的攻擊已經進入白熱化,不斷有人倒地,又不斷有人填補,此刻雙方沒有任何退路,除瞭咬牙堅持外,別無選擇,而且雙方的人都殺紅瞭眼,因為他們都清楚,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雙方的力量都在消耗,但雙方都不斷有面包車駛進殘殺現場,令李歡有些驚訝安正與和道的社團力量,看來他們似乎隱瞞實力,不但能主動攻擊何二公子的老巢,而且還有這麼強悍的防守力量。

  這時,螢幕上的畫面有異樣,李歡看到一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精悍黑衣武裝分子正快速沖向夜總會,所過之處火光閃耀,輕裝武器開道,很快就殺出一條路。

  而這支約有二十人左右的武裝分子就是李歡隱藏的王牌精銳,也是曾在第二次香港大暴亂執行過突擊任務的特別行動小組,他們沒費多少力氣就沖進夜總會,人一進去,裡面頓時火光驟閃,夜總會的門窗立刻破裂,玻璃飛濺,黑煙升騰,整個夜總會似乎在剎那間震顫一下。

  看到這裡,李歡唇角露出一絲笑容,心想:奶奶的,胖子這傢夥調教得不錯,隻是這些傢夥也太省事瞭吧?手榴彈可不是這麼浪費的。

  黑衣武裝分子突然的出現令現場形勢大變,黑社會的殘殺一向都很傳統,拳頭加匕首、棍棒、鐵鏈,外帶西瓜刀,先進一點的配備為土制酒瓶燃燒彈,卑鄙一點的就用強硝水或硫酸,所以安正、和道兩大社團的社團分子哪裡料到會被武裝攻擊,子彈橫飛,爆炸聲起,令他們頓時亂成一團,潰敗已是註定。

  洪興、東星的聯手攻擊已經沒問題,新義安的攻擊應該也差不多瞭!李歡在鍵盤上敲擊一下,頓時轉換影像,隻見新義安已經結束戰鬥,這個老牌社團的攻擊力不是普通的強大,一挑二,卻能輕松拿下兩大中立社團。

  看到現場的狼藉景象,李歡不得不承認,若不是社團聯盟,新義安根本就不怕任何社團。

  也許是此刻顯示出的影像幾乎看不到殘酷的搏殺,唐冰才心有餘悸地松瞭一口氣,同時,她有些奇怪,現場那麼大的動靜,怎麼沒看到任何警察?

  唐冰看瞭李歡一眼,輕聲問道:「李歡,你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怎麼不見香港警方出來幹涉呢?」

  李歡笑道:「有啊!?怎麼沒有,我馬上給你看看。」說著,李歡手法熟練地敲擊著鍵盤,頓時影像轉換,連接到銅鑼灣三合社的總部,隻見大街上,還不知道自己老巢被掏的安正、和道兩大社團,正跟何二公子的聯合社團殺得難分難解。

  唐冰還是沒看到警察,不由得困惑地看向李歡,李歡感覺到唐冰的眼神,側過頭,帶著笑意地眨瞭眨眼,示意她繼續看著螢幕。

  也許是李歡的眨眼有些輕佻,唐冰臉蛋不由得一紅,白瞭他一眼,接著眼波流轉,還是依照李歡的示意看向螢幕。

  這時,螢幕彈出一個畫面,似乎是在一條街道上,街道上停滿警車,隻見警燈閃爍著,上百名頭戴鋼盔、手持盾牌的防暴警察正集聚列隊,另一側,十數名蒙面飛虎精英正圍著圈蹲在地上,似乎正在商議行動方案,整個場面煞是壯觀。

  隨著李歡在鍵盤上敲擊,畫面的視線距離逐漸拉長,就見這條停滿警車的街道與社團拼殺現場合並,這一合並,唐冰頓時明白,這些警察離現場隻隔瞭一條街,看來這些警察正在做圍攻社團的準備。

  李歡設置的衛星監控設備令唐冰感到驚訝,她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很厲害,有這麼先進的衛星監控系統輔助,難怪這小子能舒服地坐在這裡指揮若定。

  唐冰瞥瞭另一臺螢幕的畫面一眼,心想:銅鑼灣這裡有這麼多的警察,屯門這裡現在卻拼殺得你死我活,那裡的警察呢?

  轉念間,唐冰問道:「怎麼沒有看見屯門的警察,難道都調到銅鑼灣瞭?我看屯門那邊好像都快結束瞭。」

  李歡笑瞭笑,說道:「屯門那邊當然有警察,隻是他們進不去。」

  「進不去?」唐冰微微怔瞭征。

  李歡笑瞭笑,打開一臺關閉的螢幕,手指輕擊鍵盤,螢幕頓時彈出幾個畫面。

  隻見畫面的街道上,裝甲車一輛接著一輛地停靠在路旁,一隊頭帶鋼盔、手持沖鋒槍的武裝軍人正在街面上巡邏。

  再看另一個畫面,路口上,數十名武裝軍人把守著路口,凡是靠近的民間車輛一律示意繞行,而路口對面則依次停靠著警車,警燈閃爍,一些警察三三兩兩地站在警車旁,似乎沒有一個警察敢靠近由武裝軍人把守的路口。

  隨著鏡頭拉近,唐冰不由得「咦」瞭一聲,她看到一名軍官正靠在裝甲車旁邊抽煙,而看軍銜還是個上校,但那副懶散悠閑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在執行任務的軍官。

  唐冰認出來那名軍官的身份,心想:那小子不是張子文嗎?問道:「那小子跑去那裡幹什麼?」

  李歡自然清楚唐冰嘴裡的「那小子」是誰,笑著說道:「他在執行軍事演習的戒嚴任務啊!」

  「軍事演習?」唐冰看瞭李歡一眼,見他笑吟吟的模樣,有點明白瞭,不由得輕啐一口:「你們兩個才認識沒多久,就狼狽為奸在一塊兒瞭!」

  「哈,小阿姨別說那麼難聽,張子文那小子人挺不錯的,這次還真是多虧他,沒有他把守這幾個區域,那些警察還不得讓我頭疼死。」

  「他有什麼好的?也隻有你們兩個能臭味相投,真是一丘之貉,」唐冰撇嘴說道,李歡說張子文好話,令她頗不以為然。

  「呵呵,我覺得小阿姨好像看那小子不太順眼,他哪裡得罪你瞭?」

  「他敢得罪我!」唐冰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是氣這小子沒事跑到香港來鬧,讓影姐姐一個人在澳大利壓,他竟忍心丟下她一個人在島上,真是無情無義的傢夥!」

  李歡笑道:「你也別怪他,男人嘛,閑久瞭自然就想找點事做,我倒是很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