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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禁忌話題

  世紀香港酒店是李歡指揮整個行動的核心之地,安全防衛絕對嚴密。

  走廊上設立不少遊動哨,這些西裝男子無不暗藏武器,神情警戒地巡視著這層樓每個角落,而且樓上樓下、電梯入口、樓梯通道以及前臺大堂都設有暗樁,防守可謂密不透風。

  李歡走進一間大套房,裡面放有種種儀器,隻見猴三與另外數名男子正圍著一臺儀器忙碌著。

  一見李歡進來,猴三趕緊迎上來。

  李歡微笑著問道:「準備得怎麼樣瞭?」

  「李先生,都搞定瞭。」猴三的神情興奮,籲瞭一口氣,一副臨戰狀態。

  李歡露出一絲贊許的眼神,笑著拍瞭拍猴三的肩膀,溫言鼓勵兩句,直說得猴三心中暖暖,李歡才示意陪同在身邊的唐冰等人離開,不再打擾猴三等人忙碌。

  走出房間後,李歡側頭對著唐冰悄聲說道:「小阿姨,我這裡還可以吧?」

  唐冰微笑著點瞭點頭,心裡頗為贊許,甚至還有些訝異,心想:這小子的本事不是普通的強,都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尖端設備?

  見唐冰贊許,李歡心裡大感愉悅,向陪同的杜大浩問道:「胖子,我的那些設備你都放在哪裡瞭?帶我去看看。」

  按照事先安排,李歡的設備要單獨擺放。

  杜大浩趕緊說道:「老大,你的設備我全搬進套房瞭,你在那裡做事要舒服得多。」說著,杜大浩做瞭個請的姿勢後,便拖著肥碩的身軀走向走廊盡頭。

  杜大浩的話絕對可信,而且這傢夥拍馬屁有一套,李歡做事的地方,他一定會弄得很周到。

  走廊盡頭的大門前站著數名西裝男子,當先走近的杜大浩大剌剌地揮瞭揮手,一名西裝男子趕緊打開門。

  門後是一間寬敞的客廳,看到裡面的豪華傢具以及擺設,這間套房應該是酒店最為昂貴而豪華的套房。

  「老大,怎麼樣?我為你準備的房間不錯吧?」杜大浩一臉阿諛,眨著小眼睛說道:「正好,這間套房的房間有四間,夫人她們也可以住在這裡。」

  不待李歡說話,身旁的唐冰倒先開口瞭,她笑吟吟地對著杜大浩說道:「大浩,你安排得很周到,這間套房我很喜歡。」

  唐冰誇獎,再加上人美音甜,讓杜大浩的骨頭似乎都輕瞭二兩,肥唇一咧,嘴裡不住說道:「謝謝,謝謝夫人的誇獎。」

  要不是李歡實在看不下去,撞瞭杜大浩一下,這胖子還站在門口傻樂。

  唐冰、萬雪似乎有點累瞭,進入客廳後就坐在沙發上休息,楊詩則閑不下來,徑直到客廳一側的吧臺內泡咖啡。

  杜大浩將李歡帶到客廳一側的一間房間前,打開門,首先映入李歡眼簾的是一張大得離譜的床,這房間應該是套房內的主臥室。

  李歡沒好氣地說道:「靠,你帶我進臥室幹嘛?」

  杜大浩嘿嘿一笑,說道:「別急啊,你的設備都放在這房間,嘿嘿,我想得夠周到吧?累瞭就近躺著休息,上火瞭還可以叫兩個美女伺候著,這床夠大,足夠老大你在這床上折騰瞭。」

  奶奶的,指望胖子狗嘴裡吐得出象牙才奇怪!李歡懶得理杜大浩,便走進房間。

  李歡走進房間時,就看見靠裡的長桌上整齊放置著數臺設備儀器——電腦、顯示螢幕、衛星電話、對講機與遠程監控器,其中三臺設備分別可以跟軍情、國安、張子文的指揮系統溝通對話,其餘幾臺則分別連接各監控點以及行動小組,命令可以從這裡直接下達到行動基層,可以說是整個指揮中心的核心樞紐。

  設備夠先進,但這些先進的指揮系統放置在豪華臥室內有點不倫不類,李歡心裡好笑,而這種荒唐安排,也隻有杜大浩這猥瑣的傢夥才想得出來。

  「老大,我這安排還滿意吧?」杜大浩的小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現在銀子花瞭不少,如果李歡滿意瞭,回頭補貼是少不瞭的。

  「還行,你這傢夥辦得還不錯。」杜大浩幹得不錯,李歡不得不表示一下。

  杜大浩賊笑著說道:[嘿嘿,還沒完,等會兒我再幫你安排兩個美女,那可是十三妹提供的,絕對一流,工作不忘娛樂嘛!老大,你說是不是?」

  杜大浩的表情很得意,而像這種周到的安排,也隻有他才想得到。

  李歡聽得又好氣又好笑,笑罵道:「靠,你這死胖子少來這一套,你沒看見夫人跟著我一塊兒來嗎?別給我惹事!」」

  馬屁似乎沒拍到!杜大浩訕訕笑道:「老大,我可都跟十三妹說好瞭,再說,夫人來瞭也沒什麼啊,門一關,誰知道你在裡面幹什麼啊?」

  杜大浩嘴裡說著,心裡卻打著算盤,這次十三妹可是安排瞭她旗下一等一的美女,招數絕對一流,可不能浪費瞭。

  一看杜大浩那猥瑣的表情,李歡就知道這傢夥心裡在打什麼算盤,當下瞪瞭他一眼,粗聲粗氣地說道:「你他娘的少來這一套,你這小子假公濟私的活是幹順手瞭,但我還不知道你這傢夥的德行嗎?靠!你要玩什麼那是你的事,但別弄到我這裡來丟人現眼,我警告你,你荒唐不要緊,別讓夫人看見瞭。」

  李歡不用多想就知道,杜大浩準是打著他的名義找十三妹要人。

  小心眼被拆穿,而李歡言語粗俗,杜大浩臉皮厚倒是沒感覺,涎著臉笑道:「嘿嘿,你老人傢不要,我就不客氣瞭,老板大方、老板大方,那就謝謝大老板您瞭。」

  看著杜大浩一臉猥瑣的笑容,李歡搖瞭搖頭,笑罵道:「得瞭,別他娘的得瞭便宜還賣乖!滾蛋吧,沒事少來煩我。」

  杜大浩不以為意地嘿嘿一笑,立刻樂不可支地滾蛋,眼下可是接美女要緊。

  待杜大浩離開後,李歡走到擺放著儀器設備的桌前坐下來,在一個鍵盤上敲擊幾下,螢幕頓時閃現出影像。

  李歡那修長的手指如行雲流水般掠過鍵盤,影像隨即變換,監控室、樓梯、街區、樓下大廳一一閃現在螢幕上,當影像浮現出猴三的身影時,李歡拿起對講機。

  「猴三,聽到回答。」

  影像中的猴三表情微微一怔,接著他聽出是李歡的聲音,趕緊拿起對講機說道:「李先生,您有事嗎?」

  李歡笑著說道:「呵呵,沒事,隻是試一下音效怎麼樣。」

  切斷與猴三的通話後,李歡又一一跟各個行動點進行通話測試,結果令李歡相當滿意,通話的效果極其清晰流暢。

  李歡看瞭一下手表,見已經下午三點多,跟情報部門的溝通還得等三個多小時,便離開位置朝客廳走去。

  李歡走進客廳時,隻見萬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萬雪一見到李歡,微微一笑,算是打瞭聲招呼,隻是那笑意透著說不出來的媚,看得李歡心裡不由得微微一蕩。

  李歡走到萬雪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後,幹咳瞭一聲,問道:「萬姐,怎麼隻有你一個人?我姐跟小阿姨到哪裡瞭?」

  「她們在房間試穿今天買的衣服。」萬雪笑吟吟地說著,隨即眼波流轉,扔瞭個媚眼給李歡,語帶促狹地說道:「小子,不是跟你說瞭要叫我阿姨嗎?怎麼,你又忘瞭?」

  李歡聽得心裡一跳,但阿姨這稱呼對他來說總覺得有點刺耳,便幹笑著說道:「別開這玩笑好不好?你又大不瞭我多少。」

  萬雪嬌笑一聲,說道:「我大你好多呢!叫我姐姐可不合適,嘻,你既然叫夫人小阿姨,叫我阿姨又有什麼關系嘛?」

  「那不一樣,夫人長我一個輩分,我本來就應該叫她小……小阿姨。」時至今日,李歡嘴裡的「小阿姨」還是說得不太順口。

  「嘻,那不就對瞭,我跟你小阿姨是平輩,你叫我阿姨也是應該的啊!嘻,以後你可得記住瞭,要叫我阿……姨……」萬雪故意拉長聲音。

  李歡聽瞭很不是滋味,朝左右看瞭一下,發現沒有人,便壓低聲音對萬雪道:「喂,你夠瞭!哪有像你這麼占便宜的,你再這樣,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李歡惡聲惡氣,但語氣卻透著一絲暖昧。

  萬雪自然聽得出李歡話裡的涵義,很風情地白瞭李歡一眼,道:「喲,小子,跟阿姨沒大沒小的,想怎麼收拾我啊?要不現在就進我房裡讓你收拾,好不好?」

  萬雪嘴裡說著,那雙媚眼也帶著挑逗,同時她那交叉著的雙腿換成二郎腿,姿勢很優雅,套裙下的美腿也很撩人地露出來,肉色絲襪散發出淡淡光澤,誘惑至極。

  萬雪靠坐著的身子讓她下身的套裙有點往裡縮,隻差一點點就可以順著腿根看到她的內褲,實在誘人,這香艷景象看得李歡喉嚨一窒,心裡想不癢都不行。

  李歡那色迷迷的眼神,萬雪看得很清楚,輕笑一聲,嗔道:「我說你這小子眼睛一點都不老實,討厭,又不是沒看過,賊兮兮地偷看什麼嘛!」

  萬雪的嬌嗔實在是嗲到李歡的骨子裡,打情罵俏的意味頗深,令李歡心裡一蕩,忍不住挑逗地說道:「看是看過,可是怎麼看都看不夠啊!嘿嘿,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讓我好好看看。」

  萬雪那水汪汪的媚眼看著李歡,很風情地說道:「好啊,叫我一聲阿姨,阿姨就帶你進房好好看看……」

  「喂,別阿姨、阿姨的說瞭好不好?你不覺得很煞風景嗎?」對於喜歡長自己輩分的萬雪,李歡有點拿她沒辦法。

  萬雪輕笑一聲,道:「小子,別口是心非瞭,上次你跟人傢那個……結果人傢一叫阿姨,你就興奮得不得瞭,嘻,你上次跟我那個的時候,是不是想著別人啊?」

  李歡聞言心裡不由得一跳,聽萬雪這麼一說,李歡想起上次跟她在飛機上偷歡的情景,當時情到濃處,而萬雪一口一個阿姨,弄得他興奮不已,沒幾下就繳械瞭。

  此刻李歡開始回想,當時那激情偷歡的香艷景象頓時充斥在李歡的腦海中,令他小腹一陣熱流竄動,一時之間,他忘瞭要回萬雪的話。

  萬雪看到李歡那迷離的眼神,忍不住嗔道:「小子,想什麼啊?問你話呢!」

  李歡「哦」瞭一聲,隨即回過神來,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萬雪白瞭李歡一眼,嗔道:「討厭,跟我說話還心不在焉,我在問你跟我做的時候,心裡是不是想著另外的人?」萬雪毫不掩飾地將兩人的「做」說得頗為自然。

  李歡笑嘻嘻地說道:「我能想誰?還不就是想著你。」

  李歡的話明顯言不由衷,但萬雪不以為意,扔瞭個媚眼給他,嬌聲說道:「得瞭吧,其實我知道你心裡在想著另外一個人,隻是你這小子不願意承認罷瞭!」

  李歡笑道:「別胡亂猜瞭,我說沒有,你卻硬要給我安排一個,呵呵,跟你說實話,除瞭你,我誰也不想。」

  萬雪笑道:「你的嘴倒是甜,但我勸你還是將這些話留著跟你小阿姨說吧。」

  李歡微微一怔,說道:「關我小阿姨什麼事?」

  萬雪這沒頭沒腦的話令李歡的心沒來由地一跳。

  萬雪將身子挪瞭挪,靠近李歡,美眸裡露出一絲玩味,吐氣若蘭地小聲說道:「你繼續裝吧!你當我不知道你這小子心裡對你的小阿姨心懷不軌啊?」

  萬雪的話不是普通的露骨,李歡的心又是一跳,露出一絲不解的表情,壓低聲音說道:「你這玩笑開過頭瞭吧?她可是我的小阿姨,這玩笑可不能亂開。」

  李歡嘴裡說著,卻想起昨晚萬雪與唐冰的對話,聯想起萬雪所說的那些暖昧話語,李歡隱隱覺得萬雪似乎是想向唐冰表達什麼,隻可惜當時她沒有說得很明白,此刻話題再次碰觸到李歡內心深處的禁忌,令他不由得開始分析起來。

  這時,萬雪眨著眼睛,小聲說道:「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現在就隻有咱們,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裝糊塗瞭吧?」說到這裡,萬雪暖昧地輕笑一聲,繼續道:「小子,你可別忘瞭,我可是知道你偷過你小阿姨的內褲……」

  萬雪這話一說,李歡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從昨晚偷聽她跟小阿姨的對話中得知,她明明知道那內褲是小阿姨借給我的,怎麼到她嘴裡又變成偷瞭?

  李歡心念電轉,頓時恍然大悟:奶奶的,敢情她詐瞭小阿姨後,還想詐我!李歡心裡明白,卻不能說破,裝作很難為情的樣子,腦子卻在琢磨著她說這話的用意。

  見李歡一臉難為情,默不吭聲,萬雪眼露促狹地說道:「小子,偷就偷瞭,沒什麼好難為情的?放心,我不會讓你小阿姨知道你的糗事……」

  此刻,李歡心裡有瞭想法,他裝成做賊心虛般的朝左右看瞭看,見客廳隻有他跟萬雪兩人,當下露出做瞭虧心事般的神色,嘴裡吶吶:「萬姐……我……」

  「叫我阿姨。」萬雪眼露促狹地打斷李歡的話,同時李歡那做賊心虛的表情令她覺得有點好笑。

  「是、是,阿姨,我的好阿姨……」李歡態度很端正,表情也配合得十足,似乎有把柄在萬雪手上一樣。

  萬雪嘻嘻一笑,媚眼露出一絲得意,大剌剌地拉長聲音,道:「這還差不多,嘻,真乖,阿姨疼你。」

  對於萬雪的調侃,李歡繼續裝作唯唯諾諾地說道:「萬……哦,阿姨,你看我的態度這麼好,以後你就不要再提我以前的糗事瞭,好不好?」

  李歡的表情唯妙唯肖,卻以退為進地套著萬雪剛才說那話的目的。

  萬雪輕笑一聲,說道:「幹嘛不提?別不識好人心啊!阿姨可是在幫你,嘻,說不定還能讓你心想事成,免得你老是去偷你小阿姨的內褲。」

  萬雪說得隨意,李歡聽得卻是無比尷尬,心裡直喊天,這無比禁忌的話題,她怎麼會這麼隨意地就說出口?尷尬之餘,分析能力相當強的李歡覺得疑點頗多,怎麼萬雪說起他跟唐冰的關系有點大剌剌的?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那禁忌的事。

  而如果隻有萬雪有這種態度,李歡也許不覺得奇怪,但以前跟張子文談起唐冰時,張子文似乎對他跟唐冰之間的關系也不以為然,這其中的怪異,令李歡不由得想深入探究,但要想深入話題,這戲卻不得不繼續演下去,於是李歡赧顏地說道:「幹嘛老提這件事?是……我知道我錯瞭,麻煩你就不要再揭我短瞭行不行?萬一我小阿姨知道瞭,我可沒臉見她!」

  萬雪不以為然地笑道:「嘻,認錯啦!其實在我眼裡這也沒什麼,男人嘛,有點愛好不算什麼。」

  「話……話可不……不能那麼講……」李歡結巴著說道:「唉,我真是不應該,畢竟……畢竟那內……內褲是我小……小阿姨的,偷……偷誰的都好,就是不該偷……偷她的……」

  看到李歡結巴說話時那後悔的表情,萬雪忍不住吃吃笑道:「為什麼不能偷你小阿姨的?嘻,你小阿姨那麼漂亮,偷她的貼身衣物又不是犯瞭多大的錯,看你那副可憐樣,我看瞭都不忍心。」

  李歡搖瞭搖頭,一臉懊悔道:「我是真的錯瞭……這錯犯大瞭,她怎麼說都是我的小阿姨,而我有這種骯臟的想法就是大錯而特錯……」說到這裡,李歡幽幽地看著萬雪,神情痛苦地說道:「可是,我卻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我……我……」

  這時李歡「我」不下去瞭,有些話,就算是演戲,他也不能隨便說出口。

  也許是李歡的痛苦表情感染瞭萬雪,萬雪美眸裡露出一絲同情,輕聲安慰道:「李歡,你不要這個樣子瞭好不好?其實就算你愛上你小阿姨,也不用這麼痛苦,你向她表白就行瞭嘛……」

  萬雪話音一落,李歡的眼睛頓時睜得溜圓,一臉吃驚的表情,道:「你……你怎麼知道我……我……」李歡還在是「我」上卡住瞭,但話題深入到這裡,他感覺到答案就要揭曉。

  李歡的表情有些誇張,萬雪笑瞭笑,輕聲說道:「你不用那麼驚訝地看著我,瞎子都看得出你對你小阿姨的心意。其實……其實你那小阿姨何嘗不是跟你一樣,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才好,一個臉皮薄,一個被蒙在鼓裡又顧忌著道德倫理……」說到這裡,萬雪忍不住嘆息一聲,道:「唉,你們兩個真是辛苦,就這麼將感情埋在心裡幹熬著,連我這個外人看瞭都著急。」

  萬雪的話聽得李歡的心怦怦直跳,他的心有些亂瞭,萬雪的話字字戳在他的心裡,毫不留情地撕裂他內心深處的禁忌窗幔,她說得沒錯,他的確顧忌著道德倫理,但讓李歡不敢相信的是,萬雪竟然說唐冰跟他一樣辛苦地熬著?難道……難道……

  李歡有些不敢再想下去,心潮翻湧間,他還對萬雪言語中「蒙在鼓裡」四個字極為不理解,他強烈地感覺到這四個字大有問題。

  心亂如麻間,李歡還得繼續下去,眼底露出一絲不解,問道:「我……我聽不懂你的話。」

  「你這傻小子,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明白,真是笨死瞭!」萬雪扔瞭個很勾人的媚眼給李歡,說道:「你小阿姨對你怎麼樣,你還感覺不到嗎?」

  李歡說道:「我知道,小阿姨對我很好啊!那又怎麼瞭?」

  「嘻,說你笨還真笨,我說的是你小阿姨很可能愛上你瞭!」萬雪刻意將「愛」字加重語氣。

  李歡聞言,嘴巴頓時張成「O」字形,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此時他的心不但亂,心跳更是加快,心裡驚訝、惶恐還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興奮,同時他還懷疑聽錯瞭,當真是五味雜陳,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你……你說什麼?」李歡似乎連氣都有些喘不過來:「這……這怎麼可能?」

  萬雪輕聲笑道:「這有什麼不可能?你這小子就是惹女人喜歡,就像當初我見到你一樣,忍不住就想跟你親近,我看你小阿姨也是情不自禁就這麼愛上你瞭。」

  這次李歡總算聽清楚瞭,不由得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她……她可是我的小阿姨,我跟她怎麼可能……」

  李歡的聲音雖小,萬雪卻聽得很清楚,嘻嘻一笑,順口說道:「哎呀,想那麼多幹什麼?你還真當她是你小阿姨啊?嘻,她跟你母親又不是親姐妹,說穿瞭,你可以大膽地去追求你的小阿姨。」萬雪後面這句話頗有調侃之意。

  李歡卻聽得有如五雷轟頂般,頓時呆瞭,下意識地問道:「你、你再說一遍,你說小阿姨跟我母親不是親姐妹?」

  李歡的心徹底亂瞭,渾身乏力,聽覺一向敏銳的他不敢相信耳朵所聽到的。

  萬雪看著李歡呆住的表情,突然意識到說漏嘴,趕緊說道:「沒什麼、沒什麼,當我什麼都沒說,天啊!?我這是怎麼瞭?夫人她肯定要責怪我瞭……都怪你、都怪你!」

  萬雪白瞭李歡一眼,唐冰與李歡之間的秘密被她不經意間拆穿,令她感到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