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一臉不滿,張子文則仍然笑呵呵地說道:「好瞭、好瞭,我們聊瞭這麼多,也該辦點正事瞭。」
這是要審問瞭,李歡哪有不懂的道理,他沒好氣地白瞭張子文一眼,甕聲甕氣地說道:「問吧,你想知道什麼?」
張子文笑著說道:「我問你答,呵呵,不想說也沒人強迫你,咱們隨便應付著就行瞭。」
「如果我不想回答任何問題呢?你們打算怎麼辦?」李歡一副不合作的態度。
張子文笑瞭笑,說道:「你還真是把我問倒瞭!上面指名讓我來審問你,指望我能從你嘴裡掏點東西出來,但我恐怕得令上面的人失望瞭,呵呵,你不配合我,我還能對你怎麼樣?嚴刑逼供?呵呵,這招對你好象不太管用。」
李歡嘿嘿一笑,說道:「你就別在我面前謙虛瞭,上面既然點名要你來,你有什麼手段就拿出來吧!」
張子文笑著說道:「手段?我哪來的手段?對你,我可是真的沒轍,我問不出來,上面自然會換人,至於要對你怎麼樣?就沒我的事瞭。」
「還沒審就說沒轍?你不試試?」李歡露出嘲諷的神色。
「沒什麼好試的,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對待自己的同志有著如春天般的溫暖,對你,我還真下不瞭手!呵呵,何況你我還曾經在一條戰線上戰鬥過。」張子文嘴裡說著,臉上的笑容的確帶著如春天般的溫暖。
你繼續裝吧!李歡看得都想破口大罵,心想:奶奶的,這傢夥簡直就是笑裡藏刀,下不瞭手?恐怕這世界上沒你這傢夥下不瞭手的事。
李歡的嘲諷眼神,張子文隻當沒看見,依然笑呵呵地說道:「我說你們幹特工的就這副德行,誰都不相信,也難怪,被上面出賣幾次,換成我也一樣。」
李歡沒好氣地看瞭張子文一眼,覺得這傢夥彎來繞去的沒個正經,便也懶得再接話。
此刻,張子文打開手提電腦,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按下錄音器,看這架勢,審問算是正式開始。
「姓名?」張子文問瞭一聲,隨口又「哦」瞭一聲,說道:「我這話算是白問瞭,資料上都有,你叫李歡,隸屬國傢安全部九處特工,代號009,直接上司張正中處長。」
張子文自問自答,倒也免瞭李歡一番口舌。
張子文看瞭李歡一眼,接著說道:「二零零五年二月至二零零七年三月,一直關押在103秘密監獄,死刑重犯,二零零七年三月四日執行槍決……」說到這裡,張子文笑著看瞭李歡一眼,說道:「你的命還算大,在刑場上,被你老上司給弄瞭出來。」
李歡沒好氣地說道:「以命換命,我的換命任務已經完成,就沒必要再提以前的舊事吧!」
「呵呵,問題是我對你以前的事情特別感興趣。」張子文微微頓瞭頓,笑著說道:「你還真敢幹!恐怖分子襲擊我駐英大使館,你把恐怖分子幹掉,順手連大使館的領事也幹掉瞭。」
「那領事是被策反的間諜!」
「證據呢?你至今還拿不出證據,那監視錄影倒是留下你爆領事頭的證據,呵呵,連大使館的職員也指證你,你喊冤又有什麼用,再加上你還順手牽羊拿走那名領事放在大使館裡的巨款,呵呵,特工做到你這份上,我可真服瞭你。」
「那是贓款,事後我退回瞭。」
「抓你的時候才退回;不抓你,這所謂的贓款不就被你私吞瞭?」
李歡看瞭張子文一眼,說道:「我說我是被冤枉的,我再貪財也貪不到那份上,你信嗎?」
「我相信!」張子文表情很認真,加重語氣地說道:「我絕對相信!」
看到張子文那認真的表情,李歡心裡微微一暖,不知道為什麼,他相信張子文說的話,當下笑瞭笑,說道:「呵呵,可惜當初審問我的人不是你,以前就沒一個人信,媽的,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這很正常,國傢安全部門,不會輕易相信你的片面之詞,何況死無對證,所以就算你當時被槍斃瞭,也沒什麼好怨的,要怪就怪你當時下手太快、太狠,沒留下活口!」
李歡露出一絲苦笑,說道:「說這些有什麼用?做都做瞭。」
張子文笑瞭笑,說道:「也不是沒用,幾次押你上刑場都沒槍斃成,不是你運氣好,而是還有人相信你,不出意外的話,你的案子應該早有定論。」
李歡聽得心裡一跳,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子文笑瞭笑,說道:「要知道,不是你們安全九處才有海外情報,別忘瞭還有個軍情三處,那名領事幹的那些勾當,能躲過你們九處的情報網,躲得過軍情三處嗎?兩傢機構的情報一對照,你的案子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歡心裡一動,說道:「你的意思是軍情三處握有那領事的情報?你又怎麼知道?」
張子文唇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道:「我隻是猜測,呵呵。」
猜測?靠!這不是廢話嗎?李歡沒好氣地瞪瞭張子文一眼。
張子文接著說道:「其實你們部長對你很不錯瞭,憑你幹的那些事,要槍斃你早就槍斃瞭,關押你也不是沒有道理,你以前沒少做過對不起上面的事吧?要不你們九處的人會這麼收拾你?像你這種不良特工,在國傢安全部根本就不可能留下,要不是念你功勛卓著,還有那麼點用,這才留你一條命繼續為國傢貢獻,你們九處對你也算是煞費苦心瞭。」
內幕,絕對的內幕!李歡不傻,當初被捕後的一切跡象都表明,九處的頭頭並沒有對他趕盡殺絕。
眼前的張子文說得沒錯,他幾次上刑場都是有驚無險,這中間難道就沒有部長的周旋?問題是眼前的張子文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內幕?
李歡看瞭張子文一眼,眼露疑問之色,心下覺得眼前這傢夥有點高深莫測。
看到李歡眼中的疑問,張子文笑瞭笑,說道:「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隻是瞎猜,呵呵,你可別當真。」
瞎猜才怪!李歡搞不清楚眼前這傢夥的身份背景,但他心裡隱隱覺得這傢夥不是普通的人物,身份背景隻怕比想象中還要復雜。
張子文突然「哦」瞭一聲,說道:「靠,又扯遠瞭!呵呵,咱們繼續,我問你答。」
我靠,這是什麼他娘的審問?李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上面怎麼派這麼一個靠不住的人來審問我?
這時鐵門外有瞭動靜,接著鐵門一陣嘩啦響動,門被打開瞭,當先走進來兩名一身潔白制服的中年海軍軍官,李歡一看,肩章上的金葉子、金豆豆煞是搶眼,將星閃耀,進來的是兩名海軍高級將領。
張子文一看,趕緊站起身,軍姿挺拔地道:「首長好!」
其中一名將軍微微笑瞭笑,說道:「小張,有客人來瞭。」
「客人?」張子文微微愣瞭愣。
這時,另一名將軍讓開身子,一道風華絕代的身影出現在鐵門口,張子文一看,面色微微一變。
李歡看得心裡更是詫異:夫人!她怎麼會到這裡來?
先進來的那名將軍側身對夫人說道:「夫人,這就是您要找的人吧?」
夫人看瞭李歡一眼,見他重刑加身,被控制在一張堅固的鐵椅上,美眸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接著面帶淺笑,輕聲對那名將軍說道:「不錯,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李歡一聽,心裡頓時大喜:奶奶的,敢情是救星來瞭。
那名將軍微微點瞭點頭,對張子文說道:「小張,夫人跟這位先生有話要說,你跟我們先出去吧。」
「慢!」夫人看瞭張子文一眼,接著又看向那名將軍,說道:「他也留下,我有話要跟他說。」
兩名將軍對望一眼,見張子文面有尷尬,頓時皆眼裡露出一絲笑意,當下也不再說什麼,跟夫人招呼瞭一聲,準備離去。
臨走前,其中一名將軍對著張子文的耳朵嘀咕一聲,張子文接著詫異地看瞭李歡一眼,點瞭點頭,表示明白。
兩名將軍一離開,張子文撓瞭撓頭,幹笑著對夫人說道:「夫人,您請坐。」說著,讓開身子。
夫人瞪瞭張子文一眼,便毫不客氣地坐上審問主座,看瞭全身重刑坐在鐵椅上的李歡一眼,接著又惱怒地看著張子文說道:「怎麼,你是這麼對待李先生的?」
張子文訕訕地笑瞭笑,說道:「夫人,您此話何意,我沒對他怎麼樣啊?」
夫人不滿地說道:「沒對他怎樣?你這麼手銬、腳鐐是什麼意思?還不叫人打開!哦,對瞭,你做不瞭主,是不是還要請示你的首長啊?」
張子文幹笑一聲,說道:「不用、不用,首長臨走時已經打瞭招呼,夫人您有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
夫人沒好氣地說道:「那你還等什麼?」
張子文「哦」瞭一聲,趕緊招呼一聲外面的守衛,兩名守衛一進來,張子文便吩咐兩名守衛將李歡的禁制打開,他似乎不擔心李歡這個危險人物,辦得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松開禁制後,李歡覺得輕松多瞭,他揉瞭揉被手銬拷得有點發麻的手腕,心裡甚是疑惑夫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地方,而且軍方的人似乎對她相當尊重,更令李歡感到疑惑的是,夫人的語氣之間,似乎認識張子文這個人。
李歡出聲問道:「夫人,您怎麼會到這裡來?」
「哼,你說呢?」夫人不答反問,語氣很不滿,美眸裡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您……不會是專程為我來的吧?」李歡幹笑著,雖然心裡隱隱覺得夫人就是來救他脫困,但還是問出來比較踏實一點。
「廢話!」夫人白瞭李歡一眼,說道:「不為你,我還能為誰……我說你就不能老實一點?不惹點事就不舒服嗎?」
夫人真是為他來的,李歡心下頓時安心多瞭,夫人的背景夠硬,而且夫人的言行擺明是來救他,那他多半能安然無恙,但李歡還是感到困惑,夫人居然能讓軍方為她大開方便之門,這實在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李歡心下琢磨間,夫人不滿地說道:「李歡,你這下好瞭吧!好好的待在傢不行嗎?沒事闖什麼軍營?你看你現在快成什麼樣子瞭?哼,要不是念在……」說到這裡,夫人微微頓瞭頓,說道:「哼,我還真不想管你!」
「夫人,您又是怎麼知道我在軍營?」李歡陪著笑,坦然接受夫人的數落,目前能將他弄出去的也隻有夫人,千萬得罪不得。
夫人沒好氣地說道:「我倒是不想知道,還不是你那狐朋狗友,大清早跑到我那裡,說你被一個大網網到這裡來瞭。」說完,夫人還狠狠地瞪瞭張子文一眼。
張子文趕緊將臉側向一邊,隻當沒看見。
狐朋狗友?李歡微微一愣間頓時明白,心想:哈,夫人說的準是胖子,大概是胖子從望遠鏡裡看到我被抓,這死胖子倒是不笨,知道劫獄救人不成,懂得去找夫人這麼一個大靠山。
轉念間,李歡笑著說道:「夫人,您的意思是……專程來弄我出去的?呵呵,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這地方瞭?」
夫人看瞭李歡一眼,揶揄道:「哼,明知故問,你還嫌在這裡不夠丟人現眼嗎?」
「是、是,是夠丟人的,呵呵。」李歡陪著笑,覺得今天夫人就像吃瞭火藥似的,沒有好臉色。
這時張子文插嘴說道:「夫人,您……您這就要把他帶走?」張子文似乎有些不甘心。
夫人一聽,看瞭張子文一眼,不滿地說道:「怎麼?你們還想狗咬狗啊?你知道他是誰嗎?我還沒說你,沒事不好好待在傢,跑到這裡搗什麼亂?哼,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夫人眼裡有著明顯的惱意,而張子文似乎頗忌憚這位美貌夫人,訕訕地笑瞭笑,不再接腔。
夫人對張子文發完飆,接著又瞪瞭李歡一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跟我走!」說完,當先朝鐵門外走去。
夫人一離開,張子文苦笑瞭一聲,有些無奈地對著李歡說道:「走吧,夫人親自來要人,算你小子運氣好。」
李歡笑道:「呵呵,不好意思,我的運氣一向不錯。」
張子文看著李歡笑嘻嘻的模樣,覺得費瞭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傢夥制住,就這麼放瞭,不是白忙一場嗎?
張子文心下很不甘,嘴唇動瞭動,正要說些什麼時,門外傳來夫人冷冷的聲音:「我說你們還在裡面瞎磨蹭什麼?」
夫人話音一落,兩個大男人不由自主地互看一眼,均露出一絲苦笑,趕緊朝鐵門外走去。
當李歡走出大樓時,外面已是陽光明媚,那兩名將軍還沒離去,正在臺階上說話,見夫人與李歡、張子文出來,兩名將軍急忙迎上,跟夫人說瞭幾句話後才轉身離去。
夫人的黑色幻影就停在臺階下,張子文立刻下去替夫人拉開車門,神色之間很恭謹,待夫人與李歡上車後,張子文陪著笑說道:「夫人,您走好……」
夫人看瞭張子文一眼,說道:「你回去跟你的首長打聲招呼,下午去我那裡一趟。」
「到您那裡?有……有事嗎?」張子文似乎不太願意去找夫人。
「沒事,隻是想找你麻煩!」夫人倒是很直接地說道。
張子文不由得微微一愣,但他還是無奈地苦笑著點瞭點頭,看來他很怕眼前這個美貌夫人。
黑色幻影緩緩駛出軍營,坐在車後座的李歡看著窗外的景致,他還有點不太相信這麼輕易就脫困,但這又是不爭的事實,他的確恢復自由。
此刻,李歡滿頭霧水,對於身旁的夫人,他不由得重新審視,從今日之事可以看出,這夫人的能耐不得不用大得離譜來形容。
車後座很安靜,坐在李歡身側的夫人,身上散發出似蘭似麝的馨香,一陣陣往李歡鼻子裡鉆,醉人心扉。
李歡忍不住偷偷瞥瞭身旁的夫人一眼,隻見夫人側面臉蛋的輪廓如玉琢般的完美,那雙如秋水般的美眸看著前方,眼神迷離,黛眉微蹙,似乎在想心事,那靜謐、迷離的神情有種無法形容的美麗,動人心魄,令李歡不由有點癡瞭。
李歡那賊兮兮的眼神夫人似乎感覺到瞭,眼波流轉,隨即看向李歡,李歡心裡頓時一跳,趕緊收回眼神,裝作沒事一樣。
然而夫人還是接觸到李歡的眼角餘光,看著李歡裝模作樣的表情,夫人輕哼一聲,小聲嗔道:「你賊頭賊腦地看什麼啊……」
李歡表面上裝作一愣,看著夫人說道:「夫人,您在說我嗎?」
夫人白瞭李歡一眼,嗔道:「裝模作樣!這車後座就咱們兩個,不說你說誰?」
李歡「哦」瞭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你在說別人呢……」說到這裡,李歡眼珠一轉,接著說道:「對瞭……夫人,您是不是認識張子文那小子?」為免夫人數落,李歡巧妙地轉移話題。
李歡刻意轉移話題,果然令夫人不再追究他先前的賊眼神,看瞭他一眼,說道:「你說那小子啊?哼,我當然認識,那小子跟你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李歡聽得一陣尷尬,訕訕地說道:「那小子是有點不是東西,不過我肯定比他好多瞭。」
「好什麼好?你們兩個就是一丘之貉,你能好到哪裡去。」夫人沒好氣地白瞭李歡一眼,一臉揶揄之色。
今天見到夫人後就沒聽見好話,跟吃錯藥似的,奶奶的,更年期來瞭?李歡心裡齷齪地想著。但想到今天畢竟是夫人救他脫困,也不好意思在言語上得罪她,俗話說:「好男不和女鬥」,心裡齷齪一下就行瞭,當下不再吭聲。
「怎麼,不說話啦?嘴裡不說,心裡在罵我吧?」夫人那雙迷得死人的美眸凝視著李歡,似乎能將他內心的齷齪看穿似的。
李歡聽得心裡一跳,趕緊陪著笑說道:「怎麼會呢?我可是打從心裡尊重夫人,哪會在心裡罵夫人?」
「哼,言不由衷,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是吧?」夫人白瞭李歡一眼,說道:「李歡,你心裡別不服氣,以前你胡來,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跟以前不一樣,我說你是應該的,你就得乖乖聽話!」
夫人這話說得有點滿,好象數落李歡是天經地義的事。
奶奶的,還乖乖聽話?真他娘的見鬼瞭!李歡聽得微微一愣,說道:「夫人,什麼現在跟以前不一樣瞭?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著李歡一頭霧水的樣子,夫人沒好氣地看瞭李歡一眼,說道:「什麼意思?你想知道啊?哼,現在我累瞭,沒心思跟你說這些……」說到這裡,夫人玩味地看瞭李歡一眼,補充瞭一句:「等回到我那裡再告訴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不老實!」
但夫人話說到這份上,李歡知道問不出什麼,既然夫人說回去再說,他也懶得再追問下去。
折騰瞭一夜,而且在牢房沒打多久盹就被提出去審問,這會兒坐在平穩舒適的黑色幻影車內,李歡覺得一陣睡意上湧,有股擋不住的疲倦,眼皮也愈來愈沉,腦袋開始逐漸傾斜,不知不覺靠在夫人的香肩上。
這小子倒是會找地方睡!夫人微微動瞭動香肩,本想挪開一點,但看到李歡昏昏欲睡的模樣,終究不忍心將他弄醒,但被一個年輕男人這麼靠著,夫人美麗的臉蛋上不由得有瞭一抹嬌艷的紅暈,看著李歡,美眸裡有瞭絲溫柔的迷離。
這肩靠著舒適!找到支撐點的李歡,愜意地嘖嘖有聲,腦袋還朝夫人的脖頸處拱瞭拱,夫人那柔嫩的肩膀、醉人的體香,很催眠也很舒服。
車內暗香浮動,黑色幻影的引擎噪音極小聲,一路平穩順暢,而李歡靠在夫人的香肩上睡得極其安穩,不久,車已經駛上半山。
進入後山後,掩映在林蔭中的別墅遙遙在望,夫人側頭瞥瞭李歡一眼,香肩微動,心裡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李歡時,由於她香肩這麼輕微一動,李歡的腦袋一滑,順著那香肩滑下……
(第二十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