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一聽,趕緊說道:「不……不蒸瞭,還是回去吧。」說著,劉全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兩名白人男子浸泡的地方。
此刻,那兩名男子已經消失。
李歡笑著拍瞭拍劉全的頭,說道:「叫你別亂看,怎麼還是記不住?那兩個傢夥三分鐘之前就離開瞭。」
劉全摸瞭摸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忍不住啊,老是被人盯著,心裡很不踏實,對瞭,李先生,您早就發現那兩人瞭?」
李歡笑瞭笑,說道:「我一進這裡就發現瞭,記住,每到一個陌生地方,首先要觀察環境、有些什麼人,這是最基本的,你們以前出去蹲點的時候,胖子沒教你們嗎?」
劉全笑著說道:「教是教瞭,但我想我們到這裡隻是泡個澡,就沒想那麼多,對瞭,李先生知道那兩人是什麼人嗎?老盯著我們幹什麼?」
李歡搖瞭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不是山口組與稻川的人。」
劉全微微一怔,說道:「您怎麼知道?」
李歡笑瞭笑,說道:「走吧,管那兩個人幹什麼?也許是同性戀也不一定,說不定那兩人是看上你瞭,所以就多看瞭你兩眼,呵呵。」
劉全一聽,趕緊說道:「不會吧?我可不好那一口。」
話一出口,劉全就瞥到李歡調侃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赧顏。
簡單沖洗瞭一下身子,換上浴袍,李歡與劉全回到豪華包廂,門外有侍者守候,李歡根本不用擔心有什麼人會溜進包廂,兩人朝舒軟寬大的躺椅上一躺,很快就進入夢鄉。
次日一早,在洗浴中心內用過早餐後,換好衣服結帳離開,出瞭六本木,外面已經是陽光明媚,天氣甚是晴朗。
兩人漫步街頭,李歡看見街邊有一傢報亭,上前買瞭份東京地圖,將地圖遞給劉全後,直接帶著他走到對面的西式咖啡廳。兩人上瞭二樓,找瞭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名侍者迎瞭上來。
「兩位先生,需要點什麼?」
「給我來杯咖啡,哦,這位先生也是一樣。」李歡指瞭指劉全。
劉全不懂日語,李歡順便也幫他點瞭杯咖啡。
很快,侍者將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端上。
待侍者離開,劉全輕聲問道:「李先生,昨晚您說胖子哥落到山口組的手裡,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李歡笑瞭笑,說道:「不急,喝完這杯咖啡,我會跟你說明。」說完,李歡看瞭窗外一眼,在對街一列停放好的車輛中,李歡很快就鎖定一輛黑色轎車。
小飲瞭幾口咖啡,李歡看瞭劉全一眼,笑著說道:「劉全,你把先前買的東京市地圖拿出來。」
劉全依言拿出地圖,展開放在桌面上。
李歡看瞭地圖一眼,手指順著地圖上的路線下滑,隨即手指靜止,李歡點瞭點指著的地標,笑著說道:「劉全,你到這個地方去,摸一下大廈內十八樓的基本情況,然後你就在大廈附近隨便找個地方蹲點,註意,別被人發現瞭。」
見任務降臨,劉全有些興奮地應瞭一聲,熟記地標後,順手將地圖收好。
看到劉全興奮的模樣,李歡笑著說道:「劉全,你一個人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以嗎?」
「李先生放心吧,我會將大廈裡的情況摸清楚。」劉全眼睛裡露出一絲堅定。
李歡笑瞭笑,說道:「呵呵,我很放心,主要是擔心你不會日語,想進入大廈內部,又不會日語,大廈裡的工作人員一問你,那不是就曝光瞭?」
劉全想也不想地說道:「我盡量小心點,如果真被發現,裝聾作啞不就行瞭,總之我是打死都不說一句話。」
這笨辦法不錯,李歡對劉全的想法很滿意,笑道:「去吧,註意安全。」說完,李歡掏出一張全球通電話卡遞給劉全,說道:「有什麼最新情況,就打我手機。」
劉全點瞭點頭,向李歡道瞭聲再見,站起來快步離開。
東京的人口密度大,雖然是上班時間,街面上依然是人來人往,喧囂嘈雜,從窗口往下看,劉全的身影很快就融入人潮中。
隨著劉全的身影逐漸消失,李歡的唇角露出一絲笑容,此刻,他看見瞭兩名西裝男子遠遠地跟在劉全的身後。
收回目光,李歡看向那輛黑色轎車,微笑著伸出手指頭勾瞭勾,這個動作,他相信車內的有心人一定能看得到。
轎車內的人似乎猶豫瞭一下,半晌,車門打開,一名西裝男子步下車,抬頭朝李歡所處的二樓窗口位置看瞭一眼後,朝咖啡廳走來。
一陣輕微的上樓腳步聲響起,樓梯口出現一名身著西裝的白人男子,白人男子走近李歡,面帶微笑地用英語說道:「李先生,您好。」白人男子一口正宗的倫敦腔。
李歡沒有起身,指瞭指桌對面的位置,微笑著用英語說道:「請坐。」
待白人男子坐下後,李歡微笑著問道:「喝點什麼?」
「咖啡。」白人男子面帶微笑,似乎跟李歡是老朋友,態度很從容。
李歡將侍者召過來,說道:「給這位先生來杯咖啡。」
侍者恭敬地應瞭一聲,咖啡很快就端到那名白人男子面前的桌上。
李歡端起面前的咖啡小飲一口,待侍者離開後,李歡看著白人男子笑著說道:「呵呵,對不起,我們以前好像沒見過面吧?」
白人男子微笑著說道:「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們今天算是正式見面瞭,我叫傑克。」
「李歡,很高興認識你。」李歡微笑著自我介紹,伸出手。
「我也很榮幸。」白人男子伸出手跟李歡握手。
李歡目露笑意,看著傑克說道:「傑克先生,你我這次日本見面算是偶遇,還是巧合?」
傑克笑瞭笑說道:「應該是巧合吧?」
李歡點瞭點頭,微笑著說道:「我想也是巧合,隻是沒想到會那麼巧,我昨晚好像去錯瞭地方。」
傑克露出一絲笑容,他似乎對李歡的話深以為然。
李歡的手習慣性地攪拌著咖啡,面帶微笑接著說道:「傑克先生,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你是怎麼認出我?當然,如果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的話,你可以選擇沉默。」
傑克看瞭李歡一眼,說道:「很簡單,我有您的照片。」
「照片?呵呵,貴主人對我好像很感興趣,難道她算準我會來日本嗎?」李歡微笑不變,語氣也很舒緩,似乎很清楚傑克的頂頭上司是誰一般。
傑克笑瞭笑說道:「這我就不太清楚瞭,我隻是接到通知,說李先生近期會到日本,至於什麼時候到我不清楚,我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李先生您。」
李歡看瞭傑克一眼,很隨意地緩緩說道:「現在你既然見到我瞭,我也發現你的存在,你們再盯著我,好像也沒多大意思瞭吧?」說完,小飲一口咖啡。
傑克笑瞭笑說道:「李先生,我們對您沒有惡意。」
「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對你這麼客氣。」李歡微笑著說道:「傑克先生,你回去轉告夫人,就說我這次出來是度假,領略一下日本的風花雪月,既然是出來放松,我可不想成天被人這麼盯著。」
李歡的話讓傑克怔瞭怔,苦笑著說道:「李先生,原來您已經知道我是夫人的人?」
李歡神情輕松,微笑著說道:「這不難,昨晚在洗浴的時候,我大致能猜測到你們的身份。」
傑克又是一愣,他似乎還沒弄清楚李歡是怎麼猜測到的。
李歡笑瞭笑,接著說道:「我來日本前跟夫人通過電話,當然知道夫人有不少手下在日本,再加上我在日本根本沒有朋友,你昨晚老是盯著我,想不引起我的警戒都不行,想瞭一下,很容易就能得出結論,我隻能說很不巧。」
傑克眼露恍然,笑著說道:「李先生,您不懷疑我是山口組的人?」
李歡微笑著說道:「山口組成員全是日本人組成,按照山口組的傳統,怎麼會讓你這麼個外國人加入組織?」
傑克點瞭點頭,笑著說道:「李先生,看來您對山口組很瞭解。」
李歡笑瞭笑說道:「普普通通,道聽途說而已。」說完,李歡攤瞭攤手,微笑著說道:「傑克先生,照面已經打瞭,回去代我向夫人問好,呵呵。」李歡最後一句話很明白,這個盯梢的傑克可以走人瞭。
傑克自然懂李歡的意思,站起身,笑著說道:「李先生,我就不打擾您瞭,我會將您的話帶給夫人,不過……有的事情不是我能做主,還請您諒解。」
李歡微笑著說道:「我無法諒解,夫人的手好像伸得長瞭一點,她既然知道我在日本,還派你們盯著我,這樣做好像不太禮貌吧?呵呵,我可不喜歡在日本度假期間成天被人盯著,我的意思你可以原話轉告給夫人,不然到時候對誰都不好。」
李歡面帶著親和的微笑,但話語間充滿威脅,意思已經很清楚:再這麼盯著,他不會客氣。
李歡的意思,傑克聽得很明白,隻是這威脅的話語讓他臉上的笑容不太自然,當下不再多言,很客氣地告辭離開。
透過窗外,李歡目視著傑克上瞭那輛黑色轎車,接著黑色轎車緩緩駛離街邊,看來傑克也清楚,已經打瞭照面,再盯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李歡收回目光,心裡有些鬱悶,夫人派人盯著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李歡有些想不透,不過他心裡相信傑克所說的話,夫人派手下盯著自己應該沒有惡意。
想到這裡,李歡嘆瞭一口氣,奶奶的,運氣背,一到日本就被夫人的手下發現,這他娘的也太不巧瞭一點,李歡有些後悔選擇到六本木的三溫暖中心混一晚。
多想無益,李歡看瞭一下手表,此刻快到中午,咖啡杯內已經見底,李歡站起身,買完單,悠閑地朝樓下走去。
走到街邊,李歡招瞭輛計程車,鉆進車裡,李歡用一口東京腔說道:「去新宿市政廳。」
到瞭市政廳外的街道,李歡步下計程車,然而這不是他的目的地,轉過一條街道,李歡向新宿最著名的歌舞伎町方向走。
歌舞伎町設有日本境內最大的娛樂場所,這裡也是日本美食最為集中的地方,娛樂業與餐飲業一傢連著一傢,一到夜間,這裡絕對是五光十色、歌舞升平,當然像這種場所,除瞭喜歡夜生活的日本男人喜歡光顧,黑道上的大佬們對這裡也是情有獨鐘。
李歡步入歌舞伎町正街,大白天,街邊除瞭那碩大的霓虹燈牌表示歌舞伎町是一個紅燈之地外,跟其他地方並沒有兩樣。這個全日本最大的娛樂區域在這個時候反而還要冷清,這個令男人瘋狂的娛樂之地還沒有散發出夜間時的迷人魅力。
穿過一條街道,前面是一條十字路口,路口車流不息,高島大廈就聳立在十字路口東側,這棟大廈就是李歡派劉全蹲點的地方。
大廈外是個小型廣場,大廈一、二樓是大型超市,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此刻已是午時,小型廣場上有不少的人,或散步、或聊天、或坐在公共長椅上休憩。
李歡漫步到廣場上,眼神四處搜索一遍,沒發現劉全的身影,那傢夥恐怕已經摸上十八層。
算算時間,不出意外的話,劉全在大廈內還要待上一陣子,見現在無事,李歡漫步走進超市,隻見超市內的人熙熙攘攘。
李歡夾雜在來往的人潮中上瞭二樓,此刻的他神情悠然自得,東看西看,不時還從貨架上取下商品看上一眼,跟逛超市的普通顧客沒什麼兩樣。
出超市的時候,李歡手裡多瞭一瓶飲料,這是他逛超市的唯一收獲,幾口將瓶中的飲料灌進肚裡,順手扔進門口的垃圾桶內。
李歡看瞭一下手表,現在是一點三十分,此刻正是東京職場規定的職員午後上班時間,時間剛剛好,李歡整瞭整衣衫,朝大廈入口走去。
高島大廈是普通的商業大廈,大廈內公司甚多,洽談業務或公幹的人來往頻繁,大廈門口跟其他辦公大樓一樣有兩名保安,但像李歡這種西裝革履的人通常不會被保安人員攔下盤問,李歡很輕易地就進入大廈。
大廈一樓大廳寬敞明亮,大廳正面有每層樓的公司招牌,而十八樓的山口組招牌卻是普通的電器貿易公司。此刻,大廳內來往的職場人士甚多,靠裡的電梯有四部,每個電梯口都有不少的人候著,這種等候電梯的現象在所有的辦公大樓都是一樣。
李歡從大廳一側的門走瞭進去,老規矩,想要避開電梯內的監控設施,他隻能選擇鍛煉身體的方式。
在樓梯上,李歡碰見不少女職員,這種現象見怪不怪,餐後爬樓梯消化也是一種減肥方式,從而有很多女職員願意放棄電梯而走樓梯。
當李歡上瞭十多層後,往上幾層都非常清靜,到十七層停下時,李歡累得夠嗆,稍微調息紊亂的氣息,李歡腳步平緩地朝十八層走去,此刻他的動作非常平穩小心。
李歡上瞭十八樓,已經能從樓梯口窺見裡面長長的走廊,隱約還能聽到走廊內過往的腳步聲與說話聲,這一層就是日本山口組設立在東京的本部,而外界卻隻知道這一層是傢電器貿易會社。
樓梯口非常安靜,但李歡清楚,這表面上的安靜卻隱藏著尖端的監控設施,略微觀一下,果然,李歡發現通道口處安裝監控錄影機,隻要一踏入通道口,他的一切行為都將記錄在監控錄影機內。
現在還不是動監控錄影機手腳的時候,繼續向上,李歡上瞭十九樓,李歡在大廈一樓的公司招牌上得知這一層是一傢進出口貿易公司,李歡心裡清楚,這一傢公司絕對不會像山口組那樣搞什麼監控設施。
李歡摸上十九樓,發現這傢公司樓梯口的門是關著,但這鎖著的門對李歡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
鎖口是普通型號,從內關閉,李歡動作迅速地從懷裡掏出電話卡,順手插進門縫隙,動瞭動,找準鎖扣,微微用力向下一劃,隻聽「喀嚓」一聲,很輕松就將門打開。
側耳傾聽門後的動靜,此刻走廊無人,李歡將門稍微拉開一點,動作輕靈地滑進去,順手將門掩好。
出通道口,李歡大搖大擺地順著長長的走廊一直往盡頭步去,走廊兩側的辦公間不時有職員出入。
李歡一身西裝革履的行頭,表情從容,面帶親和力的微笑,這副德性,不是老板就是來洽談業務的精英人士。他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職員的懷疑,反而有一些迎面走過的女職員,還對這風度翩翩的小帥哥暗送秋波。
李歡一路順暢地走到走廊盡頭,靠裡左側是間廁所,對於李歡這種經常幹見不得光事情的人物,廁所是他不得不時常光顧的地方。
李歡推門進去,見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小解,進瞭這種地方,李歡不得不掏出小鳥裝模作樣一番,沒有也得努力解決一點出來。
待中年男子解決完問題出去後,李歡仔細聆聽瞭一下廁所內有無異聲,整間廁所都很安靜,安全!李歡迅速拉好拉鏈,逐一檢查隔間,裡面無人,於是徑直走到廁所盡頭的窗戶處。
從十九樓窗戶往下望,下面大街上的人就如螞蟻般的來往穿梭,街面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如火柴盒般大小,風聲呼呼,夠高!
李歡左右打量瞭一眼,見沒有落腳處,下水管道離窗戶距離十幾公尺,十九樓窗戶到十八樓的窗戶距離約六公尺,壁沿光滑,要想下去,絕對是高難度!奶奶的,又是玩命的事,對於這種高度,李歡沒有絕對的把握,但這是避開監控的唯一通道,而且速度絕對要快。
不用多作考慮,李歡翻上窗沿,這時廁所門外響起腳步聲,不容李歡考慮,他身子一縮,手握住窗沿將身體滑下去,此刻廁所已經有人走進來,接著響起瞭噓噓流水聲。
李歡整個身體已經懸在十九樓的窗戶外,下面的動作必須繼續,在窗戶口懸久瞭,街道上的人隨意一個抬頭就能看到,而這時廁所再次響起腳步聲,李歡聽得心裡一跳,腳步聲正朝窗戶口走近,奶奶的,這解決生理問題的傢夥難不成還有閑情逸致到窗口吹風?
垂直懸空的身體朝下,六公尺極限下墜的距離是一個生死考驗,腳步聲愈來愈近,現在已經不是考慮退路的時候,李歡此刻的頭腦異常冷靜,迅速再次判斷瞭一下上下的距離。
就在腳步聲臨近窗戶口的剎那,李歡握住窗沿的手突然一松!整個身體急劇下墜,風聲呼呼,李歡的身體瞬間飛速掠過十八樓窗口。
眼神過處,廁所內兩名男子正站在小便鬥處解決問題,零點五秒,窗戶出現在眼前,就在一剎那,「啪」的一聲,硬碰硬,眼快手快!李歡的手在生死一線間死死地抓住窗沿,下墜的力量將他兩條胳膊震得發麻,差點就抓不住!
李歡穩住身形,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兩條胳膊上,暫時安全!
李歡吐出一口熱氣,雙手死死地抓住窗戶沿,他心裡清楚,隻要稍微松懈,第二天的報紙新聞絕對有他的份,他甚至能想象得到標題——「不明人士高空墜樓自殺」!
耳旁高空的風聲呼呼作響,李歡吃力地抬頭望瞭望,十九樓的窗戶口冒出一絲煙,奶奶的,上面那傢夥竟然在窗戶口享受香煙的愉悅。
此刻,李歡的身體依然懸空,腳沒有著力處,兩條胳膊承受著全身的重量,李歡感覺到力道逐漸消失,他已經堅持不瞭多久,而此時十八樓裡的廁所似乎有談話聲,此刻並不是進入十八樓廁所的最佳時機。
得等待,咬牙等待!李歡陷入冰火兩重天的境地,十八樓暫時進不去,而街道上如果有人隨意地抬頭觀看,現在這身體懸空的姿勢馬上會成為萬眾矚目的人物,更不妙的是他感覺到力量所剩無幾,已經不能再支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