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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舊地重遊

  李歡笑著點瞭點頭,沒有說話。

  此刻,他的思緒回到兩年前……

  橫濱,他曾在這個城市執行過暗殺任務,一夜之間連續狙殺五名隱藏在日本的東突組織成員。

  在這座城市蹲點的期間,上級給他的掩飾身份是日本人,名叫渡邊一郎,是日本某公司的性用品推銷員,這所謂的性用品推銷員將李歡弄得很尷尬,不過幾天推銷下來,他實在是有推銷的天賦,走街串巷地還真推銷不少性用品。

  李歡經常光顧這傢中餐館,一來一往地就跟這傢餐廳的老板娘與服務小姐熟絡起來,先前他跟木子所說的產品就是跳蛋、橡膠陽具之類的玩意兒。

  當時的李歡多少算是一個小帥哥,心儀他的木子小姐曾買過李歡所推銷的性用品,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隻可惜李歡在推銷性用品給木子小姐的當晚就執行完狙殺任務,從此消失,惹得木子小姐徒增相思不說,李歡告別處男之身的日子也隨之延後。

  思緒間,木子已經將李歡兩人的餐食端上,魚翅撈飯、蕃茄炒蛋、溜菜心配上三鮮湯,簡單營養,味道鮮美。

  一餐下來,用瞭近六千日元,想著最便宜的肉包子在這裡就要賣三百日元,相當於人民幣二十多元一顆肉包子,這一餐還算便宜。

  待李歡付瞭錢,劉全才理解到為什麼在這裡用餐的大多是日本人,中餐館的服務員是日本人也就不奇怪,按照中國人勤儉節約的美德,想要吃中餐,調味料準備好自己做就是瞭,絕對不會在這裡當冤大頭。

  李歡兩人用完餐後茶,又坐瞭一會兒,不時還跟木子小姐有一搭沒一搭地調侃一番,直到夜已深,看看時間有點晚瞭,李歡才起身告辭離開。

  步出華王餐廳,李歡帶著劉全拐入一條小巷,劉全對這裡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李歡的目的地,隻管悶不吭聲地跟著李歡。

  對於劉全的表現,李歡相當滿意,不亂問、亂說,一切行動聽指揮,這傢夥已經具備作為特工的最基本素質,再磨練一下,劉全絕對可以成為他的得力助手。

  穿過小巷是一條清靜的街道,道邊停放著一列車輛,轎車、面包車、商務車,應有盡有,在日本這個寸金寸土的地方,擁有大型停車場絕對是件奢侈的事情,地下停車場早被富人們租滿,一到晚上,大多車輛都停放在路邊。

  日本是汽車大國,擁有私車量的人口比居世界前列。

  對於這種治安不錯的富裕國度,車子停靠在路邊通常都不會失竊,自然也不會有守車人,但對李歡這種有心人來說,絕對提供瞭極大方便,可以任意挑選。

  李歡指瞭指路旁停靠的一長列車輛,笑著說道:「劉全,喜歡什麼樣的車?」說著,李歡從口袋裡掏出黑手套戴上,示意劉全也戴上手套。

  劉全微微怔瞭怔,有點不明白李歡的意思,但還是依言取出黑手套戴好。

  李歡笑著指瞭指前面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尼桑,說道:「那輛車不錯,呵呵,好像還是新車。」

  「是新的,看輪胎就看出來瞭……」劉全附和著。

  話音未落,李歡已經快步走向那輛嶄新的黑色尼桑,沒見他做什麼動作,車門「喀嚓」一聲輕響,拉開車門就鉆瞭進去,動作快得可以用秒來計算。

  「喂,趕緊上車啊。」李歡伸出腦袋,招呼瞭一聲兩眼發愣的劉全。

  劉全這才明白尊敬的李先生原來是盜車高手,趕緊鉆進車裡,嘴裡還嘖嘖有聲:「李先生,厲害啊,強仔偷車的技術已經夠厲害瞭,沒想到李先生還更厲害。」

  「靠,什麼偷?說得這麼難聽,是借,明白嗎?」李歡白瞭劉全一眼,手迅速而又靈巧地在方向盤下方動作著。

  「是、是,是借。」意識到說錯話,劉全尷尬地笑瞭笑。

  劉全的話音剛落,李歡手裡多瞭個黑匣子,衛星定位系統,李歡隨手就扔出車外,這玩意兒一扔掉,車主要想透過它來尋找失車絕對很難。

  「噠、噠」兩聲,點火線一接,引擎頓時轉動,聽聲音很流暢,跟李歡判斷的一樣,這新車已經過瞭磨合期。

  黑色尼桑穩穩地駛離停車道,一路向東,隻見車屁股那兩道醒目紅點逐漸淡去,這輛九成新的黑色尼桑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歡駕駛著尼桑熟門熟路地穿過橫濱幾條大道,不久,尼桑車拐上往東京方向的高速公路。

  坐在副駕駛座的劉全心裡一陣詫異,沒見到李先生看地圖,也沒有看到他問路,就這麼一路順暢地開出橫濱市區,跟在香港一樣,熟悉得離譜。

  劉全不知道,對於日本,李歡可以說是相當熟悉與瞭解。

  以前幹特工時,入門課程就是關於日本的語言、地理、經濟、文化、風俗、環境、軍事等等,而對日本的相關科目考試也是非常嚴格,特別是海外組特工成員,必須要全方位深入瞭解日本,考到九十分才算及格,反之立即淘汰,可見中國安全部門對日本這個國傢非常的重視。

  橫濱與東京毗鄰,交通網發達,上高速公路的車程不超過一個小時,一路順暢,不久,夜色下的東京已經遙遙在望。

  李歡駕駛著黑色尼桑駛下高速公路,日本的夜生活相當豐富,而東京作為日本的首都更是如此。

  此刻已經是深夜時分,公路上依然是車流如梭,進入市區後,街道兩旁林立的高樓大廈燈火輝煌,七彩的霓虹燈綻放出絢麗多彩的光芒。

  不用問路,李歡一路順暢地駛入市區,很快的,李歡在一條相對清靜的街道停下。

  下瞭車,李歡直接打開後車門,拉開旅行包,順手從包裡取出兩把手槍,柯爾特2000式9MM手槍,美國制,槍型線條流暢、小巧,準星與照門都有發光點,便於夜間射擊。

  上好彈匣,李歡扔瞭把手槍給劉全,笑著說道:「先帶上這玩意兒防身。」說著,李歡順手將手槍別向腰後,活動瞭一下,沒有不適的感覺。

  待劉全將旅行包拎下車,李歡徑直朝街口走去,街口處是地鐵出入口,進入地鐵站,此刻已經很晚,月臺內的人不多,李歡走到月臺一側的一排櫃子面前站定,在其中一個櫃前輸入幾個密碼,「喀嚓」一聲,櫃門自動打開。

  李歡指瞭指空櫃子說道:「劉全,包帶著不方便,暫時將背包放在裡面,記住櫃子號碼,密碼是六個零,需要用的時候你直接到這裡來取。」

  這個櫃子空間比超市裡面的自動寄存櫃大,容納一個旅行包沒有問題,劉全依言將包放好,關好櫃門,兩人一身輕松地朝地鐵出口走去。

  出瞭地鐵站,迎面就看見幾名搖搖晃晃、嘴裡還唱著歌的醉漢,這幾名醉漢看來醉得不輕,還朝著李歡與劉全兩人比著下流手勢,頗有挑釁意味。

  像這種醉漢在夜東京比比皆是,李歡已經是見怪不怪,看身旁的劉全蠢蠢欲動地想上前教訓,李歡趕緊伸手拉住他,悄聲說道:「不要惹事,記住,到這裡來的目的不是跟這些醉鬼幹架。」說著,拉著劉全與那群醉鬼保持一定的距離。

  對付幾名醉漢來說,李歡絕對是輕而易舉,特工守則,在執行任務期間絕對不能節外生枝,李歡在無形中為劉全上瞭一課。

  東京的夜生活在全球可以說是數一數二,東京的男人生活節奏快、壓力大,上到政客、富豪,下到職員、平民都喜歡過夜生活。

  一到傍晚,勞累一天的日本男人的歡樂時光就算開始,這些男人就像瘋狗般的鉆進各種夜店、酒館,似乎這豐富多彩的夜生活就是減壓的最好方式,以至於深夜時分街道上依然是人來人往,繁華異常。

  李歡與劉全步行兩條街道,街口一幢樓被霓虹燈飾裝扮得燈火輝煌,六本木夜總會,日本娛樂業數一數二的連鎖夜總會,離東京最為繁華的商業中心銀座隻有一街之隔,跟設在東南亞所有六本木分店一樣,門口依然侍立著身穿和服的服務小姐。

  李歡帶著劉全大搖大擺走進去,上瞭電梯,李歡按下瞭第五層的按鈕,這一層是三溫暖中心,不但可以舒服地享受日式三溫暖浴,還可以在這裡得到充足的睡眠。

  到五樓,電梯門緩緩打開。

  侍立在電梯口的兩名男侍者鞠躬致意:「歡迎光臨。」

  「給我開一間最好的包廂。」李歡滿口的東京腔。

  「兩位先生請跟我來。」一名侍者恭敬地在前面引路。

  順著長長的走廊向裡面,放眼全是豪華的裝飾,腳下鋪著舒軟的地毯,高級燈飾點綴其中,散發出柔和迷離的光芒,這裡不愧為東京數一數二的豪華浴所。櫻花廳,豪華包廂,進門就看見兩張舒軟寬大的躺椅,床兩側的幾上放置著兩套日式浴袍,正對躺椅的壁端掛著液晶電視。

  包廂不大,但五臟俱全,小吧臺、高級傢具,恒溫空調溫度適中,讓人感覺不到室外深夜的秋寒。

  「先生,您看這包廂還滿意嗎?」引路的侍者臉上掛著職業性的謙恭。

  李歡點瞭點頭,笑著說道:「還可以,就這裡吧。」

  「先生還需要什麼服務嗎?」侍者謙恭的笑容帶著一絲曖昧。

  李歡笑瞭笑,說道:「暫時不用,我們得先泡泡,呵呵,需要什麼我會再叫你。」說完,遞上小費。

  侍者接過小費,點頭哈腰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兩位先生瞭,如果需要什麼,隨時可以叫我,我就在門外候著。」

  李歡笑瞭笑,表示明白,待侍者出去後,關上門,李歡笑著對劉全說道:「劉全,今晚我們就睡這裡瞭,折騰大半夜,好好放松放松。」說著,李歡蹬掉鞋子,開始寬衣解帶。

  有李先生示范,劉全的動作也不慢,頓時,兩人全身上下已經光溜溜。

  將衣服放進衣櫥,再將武器隱藏好,李歡兩人換上日式浴袍,浴袍寬松,純棉質料,穿上去覺得極其舒適。

  李歡兩人推門出去,見那名侍者果然侍立在門口,那名侍者一見李歡穿著一身浴袍出來,趕緊在前面帶路。

  穿過走廊,推開雕梁畫棟的木門,寬大的大廳映入眼簾,蒸氣彌漫,浴池寬大,周邊鑲有木板,水裡放置著幾張按摩躺椅,躺椅內的小孔波浪翻騰。

  洗浴中心內有不少人,三三兩兩,或浸泡在水裡、或沐浴、或幹蒸,這種所謂的日式三溫暖除瞭裝潢充滿日式格調以及音樂有日式韻味外,跟其他三溫暖中心沒有多大區別。

  李歡眼神迅速地掃瞭一圈,瞥見兩名浸泡在水裡的白人男子,有意無意地看瞭自己一眼,李歡不動聲色,笑著招呼劉全一起下水。

  李歡與劉全下到水中,見椅上無人,兩人便選瞭兩張按摩躺椅躺上去,水溫正好,椅下波浪翻騰,感覺極其舒適愜意。

  「爽!」劉全愜意地呼瞭一口熱氣,大半晚折騰下來,現在泡在水裡按摩絕對是神仙般的享受。

  此刻,劉全佩服李歡的安排,目前兩人不方便投宿酒店,漫漫長夜,到這裡混一晚是再好不過。

  看著劉全一臉舒爽的表情,李歡笑著說道:「劉全,累壞瞭吧?」

  「還好,不過跟李先生在一起,再累也值得。」劉全半瞇著眼睛,身體懶得不想動彈。

  「呵呵,再累也值得?劉全,你跟我才沒多久,說這話不嫌肉麻?」

  劉全笑瞭笑說道:「不肉麻,李先生,要不是跟著您的話,我這一輩子恐怕也沒機會到日本來,我以前在洪興隻是個小混混,跟老大一起出來辦事,想都不用想。」

  李歡笑瞭笑,問道:「對瞭,劉全,我一直都沒問你,以前你在洪興跟著誰混?」

  「我是跟猴三哥的,對瞭,強仔也是,我們以前都在廟街一帶瞎混,上次被東星掏瞭老巢後,我們這幫小混混全散瞭,要不是有李先生您相助,像我們這種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天日。」

  李歡點瞭點頭,笑著說道:「現在你就算是重見天日瞭?」

  劉全忙不迭地點頭說道:「那是當然,現在我離開洪興跟著李先生,有瞭正當職業,也不用像以前那樣打打殺殺,在李先生開的會所期間,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生活最穩定的時候。」

  李歡微笑著說道:「呵呵,劉全,這話就不對瞭,你跟著我,有時候還是要去幹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跟以前好像也沒什麼兩樣吧?」

  劉全搖瞭搖頭,說道:「那可不一樣,就算跟李先生出來做事,也都是大事,不再像以前當小弟,連什麼事都不知道就去拼殺,死瞭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死的。」

  李歡感到好笑,說道:「我說劉全,你怎麼知道跟著我就是幹大事啊?」

  劉全笑著說道:「李先生,上次社團暴亂時,我可是行動小組成員之一,對我們來說,能拿槍的就是幹大事的人,跟我們以前拿刀砍人簡直就是天上與地下,呵呵,上次的行動真是過癮,帥呆瞭。」說完,劉全閉著眼睛一臉陶醉,似乎在回味。

  看著劉全一臉陶醉的模樣,李歡覺得好笑,奶奶的,這傢夥跟胖子一個德性,身上都流著暴力血液,都是喜歡刺激的人。

  轉念間,李歡笑著說道:「劉全,這次我帶你出來,一直沒跟你說出來要辦什麼事,也沒聽你問起,你一點不好奇嗎?」

  劉全睜開眼睛,笑著說道:「李先生,我怎麼會不好奇呢?但胖子哥教過我們,跟著李先生您是有規矩的。」

  「胖子?他都教瞭你們什麼啊?」提起胖子,李歡心裡有些難受,死胖子目前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劉全笑瞭笑,說道:「胖子哥說瞭,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特別是跟李先生在一起,您不說,再好奇我們也不能問。」

  李歡輕輕地點瞭點頭,說道:「胖子說的沒錯,跟我在一起,再好奇也不能多問,不過現在你可以問瞭。」

  「可以問瞭?」劉全趕緊猜測道:「李先生,這次費這麼大周章到日本,一定有什麼大買賣吧?」

  李歡笑瞭笑說道:「沒什麼大買賣,這次出來就是來出賣勞力的,呵呵,甚至有可能連命都丟瞭,如果你害怕,現在退出也來得及。」

  「出賣勞力?」劉全聽不明白,但很快目露堅定地說道:「丟命我不怕,隻要是跟著李先生您,我幹什麼都願意。」

  對於劉全的回答,李歡心裡很滿意,猴三、強仔、劉全,這三人本就是自己想培養的心腹,先不管劉全說的是不是心裡話,但有瞭這一次的行動,一切都可以在行動中檢驗出來。

  李歡笑瞭笑說道:「劉全,要說這次來日本的危險性的確很大,隨時都有丟命的可能,你既然不怕,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營救你嘴裡說的胖子哥。」

  劉全一聽,眼露驚訝地說道:「胖子哥?他……他在日本……出事瞭?胖子哥不是去法國度假嗎?」

  李歡輕輕地搖瞭搖頭,說道:「他說去巴黎是掩人耳目,實際上他到的是日本,暗中調查稻川、山口組與香港陳公館方面有什麼聯系,這傢夥已經失蹤好幾天瞭,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來一趟不行啊。」

  李歡嘴裡冒出的日本兩大黑社會勢力,劉全自然聽說過,心裡不由得喊天,胖子哥落到這兩大黑幫任一傢手上,哪還有活命的份?

  此刻,劉全突然想起什麼,不得瞭,自己身處的六本木洗浴中心不就是稻川的勢力范圍嗎?

  看著劉全一臉愕然,李歡笑瞭笑,說道:「想什麼啊,怕瞭?」

  劉全一聽,趕緊搖頭道:「不怕!」

  李歡看瞭劉全一眼,說道:「不怕?不怕怎麼這副表情?」

  劉全訕訕地笑瞭笑說道:「我在想……我們既然是來營救胖子哥,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到這傢稻川經營的地方,是不是太冒險瞭?」

  李歡一聽,有些好笑地說道:「靠,你當你臉上有刻字啊,咱們到這裡是來消費、放松的,又不是要查什麼事情,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劉全一聽,心下稍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我以為現在就要在這裡幹什麼事呢!我……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嘴裡說著,心裡暗罵自己太緊張。

  李歡笑瞭笑,說道:「就算要在這裡查事情,敵在明,我在暗,也沒什麼好緊張。呵呵,要知道,一出來就要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隨時保持處變不驚的狀態,不存在什麼心理準備,以後你要跟著我,好好琢磨琢磨我說的話吧。」

  看著李歡一臉輕松,劉全心裡更是慚愧,趕緊點頭應是,一副受教的模樣。

  打造精英分子不是一朝一夕,李歡知道跟劉全說太多也沒用,一切都在實戰中慢慢磨練,根據劉全近期的表現,李歡心裡已經很滿意,當下不再說話,躺在按摩椅上,閉上兩眼養起神來。

  這時,身旁的劉全突然悄聲說道:「李……李先生,我們好像被人盯上瞭。」

  遠處,那兩名泡在水裡的白人男子不時看向李歡這邊,引起劉全的警戒。

  李歡眼睛都懶得睜一下,說道:「別去看,閉著眼睛享受你的溫水沖浪,別老去東張西望。」

  劉全很聽話,學著李歡的樣子閉上眼睛,隻是那舒適愜意的表情怎麼裝都裝不大出來。

  「劉全,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李歡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道。

  劉全微微一怔,看瞭李歡一眼,見他眼睛閉著,不由得有些納悶地說道:「李先生,你怎麼知道我緊張啊?」

  「呵呵?很簡單,用心去感覺。」李歡眼睛半睜,笑著說道:「等你多經歷幾次這種事情,你也會感覺得到。」

  李歡說得很玄,劉全聽得似懂非懂,但劉全見李歡一臉輕松的樣子,仿佛受到感染般也放松下來。從出來到現在,除瞭他唇角時常掛著的微笑,就看不出其他東西,處驚不變,劉全心裡此刻有著說不出來的佩服。

  過瞭十多分鐘,李歡睜開眼睛,長長地呼瞭一口熱氣,懶洋洋地說道:「泡舒服瞭,劉全,泡得也差不多瞭,沐浴一下就回包廂吧,不過你想蒸蒸的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