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如果有人想養隻金絲雀,或許會買個漂亮的籠子,籠子裡還會精心佈置一下。鳥兒唱瞭個歌,討瞭主人喜歡,就會得個蟲子吃。但是,主人永遠不會讓鳥吃飽的,因為吃飽瞭鳥就不會唱瞭。而且,籠門永遠是關起來的。”
“你是說,她們根本接觸不到主人之外的人,也就是說,她們即便知道可以利用主人的身份賺點體己錢,也因為接觸不到外人而不可能?”
“當然。”
馬艷點頭,“其實舒小傅她們算是好的瞭,畢竟主人也確實喜歡她們。我聽說有些二奶小三之類,被臺灣或是香港人包瞭,有旱一兩月都見不到,見到瞭也隻是打一炮甩點錢就又走人。更有甚者,還迷外國人,也不管是美國人還是索馬裡人,隻要持外國護照的都行,結果賠瞭夫人又折兵。”
李天冬見她說得憤慨,情知她雖然己經成功上位,但內心裡卻是多有不平。這或許跟王主任有關系,畢竟是半路夫妻,哪裡有原配貼心,提防著她也是自然的,隻怕她跟舒小傅們比起來,也隻是多瞭個正房的身份。他翻身將她壓住,緩緩地動著,心裡卻在想著,若論關系,哪有這些二奶小三跟那些官員親近。
官員們包情人,出發點雖然多多,但細究起來,無非是自傢黃臉婆勾不起性趣瞭,尋個刺激輕松而已。而人在輕松之後,腦子是最空白的,這時候若有情人在耳邊吹個枕頭風,求著辦個事什麼的,多半也會應下來。因此,這些女人的價值是不可低估的。
馬艷被挑得又起瞭性子,嫌他動作太慢,鼓動身子直催他快些。李天冬也就拋開雜念,專心致志起來……
一夜也不知折騰瞭幾回,最後兩人都困頓不堪,沉沉睡去。
等到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鐘瞭。馬艷急急地要走,卻又為難瞭,因為昨夜瘋狂,兩人的衣服都被扯爛瞭。李天冬便讓她先躲在衛生間裡,自己打電話叫來賓館服務員,請她幫自己買件T恤,又讓她按著自己的尺碼買套女性服飾。
那服務員也算是見多識廣的,看瞭一眼緊閉的衛生間門,毫不哆唆,拿瞭錢就走。半小時後,衣物買來瞭。李天冬給瞭她兩百塊錢作為報酬。
兩人穿瞭新衣。馬艷又精心收拾整齊後,架上大墨鏡提著錢箱就走瞭。等她走瞭十幾分鐘後,李天冬這才出門退房。
隨後,他給孫全打瞭個電話,約他一起去看馮若。不想接電話的人卻是蔓姐,蔓姐的聲音仍然甜得發膩,說:“哎呀,他到現在還在呼呼大睡呢,咋晚你們送他回來後,他又跑出去喝酒瞭。”
“這樣啊,那就不吵醒他瞭,我自己去就行。”
“隻能這樣瞭。哎對瞭,天冬兄弟,昨晚他回來跟我嘮叨瞭大半天,說要請你給姑娘們做個培訓。我一想這確實是個辦法,一來讓她們多個謀生手段,以後人老色衰時也有個活路,二來也可以讓咱們這的檔次提上去。咋樣,你的意思呢?”掛掉電話,李天冬見邊上有傢銀行,就進去辦瞭張存取卡,把錢全存瞭進去,完瞭後一看,知道自己己經有二十六萬元瞭,這要在老傢,算是有錢人瞭,但在這個城市,他甚至還沒有脫貧。
李天冬打瞭個車直奔人民醫院。到瞭後,見院門口有幾傢鮮花店,就順便進瞭一傢。不過他隻聽說看病人送鮮花,卻不知道該送什麼花,見滿眼鮮花錦繡,一時有些發愣。
一個女店員正要過來答話,一看到他,卻吃驚地叫瞭起來:“你、你不是……”
李天冬一看,也意外地笑瞭起來,這竟然是劉小巧的朋友張慧!算起來,張慧也是他在這個城市裡最早認識的一批人瞭,隻是那次在公園遊玩後就再也沒見過她瞭,“是你啊張慧,真巧,這店是你開的,”
“是啊。原先的單位要死不活的沒意思,就自己開瞭這個花店,混日子嘆。”
“挺好的,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哈哈,我也是這麼想的。哎,你要買花嗎,”
“我想去看個病人,不知道該送什麼花。”
“用百合或蘭花吧。要的話給你打八折。”
“行。”
張慧嫻熟地紮著花束,又說:“對瞭,我聽說你跟小巧的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