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桿外就是一片湖水,段譽凌波微步雖然不錯,可是水上飄的功夫就不怎麼樣瞭。眼見著他就要掉下去,南宮纖纖似已驚呼失聲。
“啪!”
一旁的朱丹臣眼疾手快,把一旁侍衛的手中佩刀扔向段譽的腳下,不偏不倚,正好在段譽腳尖觸水的一瞬落到。
隻見段譽腳尖在佩刀之上一點,人又騰身而起,宛如當年達摩祖師一葦渡江。
南宮纖纖驚呼還座未完,段譽已凌空翻身,一式“細胸巧翻雲”,輕輕飄飄地落在畫舫上。
四個漢子中,有一個正留在艙外觀望,看見有人過來,立刻沉著臉低喝道:“什麼人?來幹甚麼?”這漢子一臉金錢麻子,眼露殺機,看來就不像是個好惹的人。
段譽也沉下瞭臉,道:“想不到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王法何在?”
“王法?!哈哈!!”這漢子一陣大笑,道:“小子,你是讀書讀多瞭吧!!江湖上哪裡管他王法不王法的。”
段譽道:“就算你們是江湖中人,可是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女人,是男人所為嗎?”
漢子忍不住瞭,厲聲道:“你是那女人的什麼人?要來管這鬧事?”
段譽挺起胸,道:“天下人管天下事,這閑事我為何管不得?”
船艙又傳來那會讓全球的驚呼,隻聽她驚呼地道:“救命呀,救命,這些強盜要行非禮。”
段譽火氣更大,冷笑道:“看來你們的膽子倒真不校”
這漢子怒道:“你的膽子也不小,竟敢在老子面前如此放肆!”他嘴裡說著話,一雙手也沒有閑著,突然沉腰坐馬,雙拳齊出,猛擊段譽的腰肋,用的竟象是少林正宗伏虎羅漢拳。
段譽凌波微步一閃,躲過瞭他的一擊,道:“我是文明人,你可不要動手?”
“世子,小心!!”朱丹臣他們可是坐不住瞭,擔心的呼叫起來!
段譽微笑的道:“你們放心,他們傷不瞭我。”言語中,充滿瞭少年逗趣的口吻。
那漢子的一套少林正宗伏虎羅漢拳耍得有模有樣,隻可惜段譽並不是老虎,什麼羅漢拳也伏不瞭他。
段譽身子一偏,已反手扣住瞭漢子的脈門,四兩撥千斤,輕輕一帶。
這種借力打力的功夫,正是這種剛猛拳路的克星,漢子用的力越大,跌得就越慘。
他這一拳力量真不小,隻見他一個百把斤重的身子突然飛起,“撲通”一聲,竟然掉入湖水裡。
岸上有人不斷的為段譽喝彩鼓掌,甚至熱鬧!!
段譽還沒有回頭去看,艙中已有兩個漢子沖瞭出來。
這兩人身手矯健,出手更快,忽然間,兩雙缽頭般大的拳頭已到瞭段譽面前,隻聽拳風虎虎,果然是招沉刀力猛。
隻可惜段譽的輕功身法,不但輕靈過人,而且又瀟灑、又漂亮。他輕輕一提氣,突然鷂子翻身,人已到瞭這兩個漢子的身後。
漢子變招也不慢,甩手大翻身,“羅漢脫衣”,揮拳反擊。
可是他已經太慢瞭。
段譽的手已打在他左肩的肩井穴上。憑段譽的武功,雖說有一流的底子,但是面對一流的高手,卻還是大大不如。但是對付眼前這種三流的角色,還是顯得綽綽有餘。
那漢子剛翻身,這部位正是他全身平衡的重心,一下被打著,身子立刻站不穩,踉踉蹌蹌後退瞭七八步,“砰”的撞斷瞭船上的欄桿。
一個漢子比他還慢一點。
段譽再一揮手,隻聽“噗嗤,普通”兩聲,兩個漢子又掉入水中。
剩下的一個漢子剛搶步出艙,臉色已變瞭,也不知是出手的好,還是不出手的好。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看來斯斯文文的少年人,竟有這麼樣一身驚人的武功。
他簡直從未見過任何一個少年,有這麼樣的武功。
段譽也看著他。
這漢子年紀比較大,樣子也好象比較講理,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出手打人。
所以段譽對他也比較客氣,微笑道;“你的夥伴都走瞭,你還不走。”
這漢子點點頭,長長嘆息瞭一聲,忽然問道,“少俠,你叫什麼名字?”
段譽道:“我姓段。”
漢子道:“大名?”
段譽道:“段譽。”
漢子又嘆瞭口氣,道:“段少俠好武功。”
段譽笑道:“馬馬虎虎,還過得去。”
漢子忽然沉下瞭臉,冷冷道:“但段少俠無論有多麼高的武功,既管瞭這日之事,以後隻怕就很難全身而退瞭。”
段譽道:“哦。”
漢子道:“施主難道看不出我們是替天煞的手下嗎?”
段譽道:“天煞是誰?你們的頭頭嗎?更大的強盜?”
這漢子狠狠瞪瞭他一眼,甚麼話也不再說,突然躍起,“噗通”,也跳進水裡,段譽又笑瞭,喃喃道:“有福同事、有難同當,看來這漢子倒也夠義氣……”
他揮瞭揮衣裳,想走,又想過去問問那白衣麗人有沒有受傷。
正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船艙中已有人在呼喚:“段公子,請留步。”
聲音如出谷黃鶯,又輕、又脆、又甜,和她喊救命的時候大不相同瞭,段譽輕輕咳嗽瞭兩聲。
段譽並不是真的想咳嗽,隻是他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他覺得這樣咳嗽兩聲,會讓他疏解不少的壓力,至少可以代替說話。
南宮纖纖已走瞭出來,手扶著船艙,看著他,美麗的眼睛裡充滿瞭關切,柔聲道:“段公子莫非著瞭涼?這裡剛巧有在京都買來的批把膏,治嗓子最好。”
段譽連咳嗽都不敢咳瞭,勉強笑道:“不必,我……在下很好。”
南宮纖纖嫣然道:“段公子你本來就是個好人,我知道。”
段譽的臉紅瞭,搶著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我沒有玻”
南宮纖纖笑得更甜,道:“沒有病就更好瞭,船上還有一壇陳年的竹葉青……”她微笑的樣子簡直可以讓男人都為之瘋狂,天生少有的絕色一樣的美麗。
段譽心裡有點不知所措起來,趕緊道:“不必,不必客氣,在下正要告辭。”
南宮纖纖垂下頭,輕輕道:“公子要走,賤妾當然不敢攔阻,隻不過,萬一公子一走,那些惡人又來瞭呢?”
段譽沒話說瞭。
要做好人,就得做到底。
岸上朱丹臣在叫:“世子,我們要趕程瞭!!”
南宮纖纖微微的道:“公子要趕路!?”
段譽道:“是啊,我要去京城。”
南宮纖纖喜形於色的道:“正好,我也要趕去,公子可否讓小女子一起通行?”
“真的?!”段譽心裡一陣激動,道:“這個當然沒有問題,就怕姑娘你受累!”
“我叫南宮纖纖!你可以叫我纖纖!”南宮纖纖一陣微笑的對著段譽道。
瞬間,她的話就像溫柔的炸藥擊在段譽的心坎上,英雄救美的故事永遠都在上演,盡管每一次都不盡相同,可是男女主角之間的吸引,卻從來不曾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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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皓承還在陶醉,不過孫燕婷比他更陶醉。
男人都以為占有女人的瞬間,那種感覺是世上最美和最痛快的。其實他們根本沒有想到,一個女人被心愛的男人所擁有的時候,那種歸屬感的幸福和暢快,遠遠超出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感。所以很多女人把自己交給的男人,會不斷的索取,永不厭倦,除非那個男人變成瞭無能……而男人呢,很多時候,就會變厭倦起來,他們開始要尋找新的目標和刺激,也是是女人們常說的“喜新厭舊”!於是,負心漢、陳世美之類的字眼就出現在女人憎恨的世界裡。縱觀其憎恨的背後,就是男人無法滿足自己後宮龐大的女人,卻讓女人為自己守候。女人在這個時候當然會奮起反抗,於是這樣的男人就變成瞭過街老……
楊皓承不會是那種男人,因為他永遠不會疲倦,就算他懷裡的女人累倦瞭,他也是生龍活虎,精力充沛。有瞭這樣的本錢,根本不用擔心女人會離開他。
可是,傅依娜走瞭,三天的時間已經過瞭一天。
楊皓承抱著在自己懷裡迷醉的孫燕婷,不停的找尋傅依娜,可是這樣盲目的尋找,就像大海撈針的一樣困難。
重新回到汴京,通往相國寺的人群越發的龐大,將汴京都擠滿瞭,官府甚至出動軍隊來維持秩序,這樣楊皓承想起二十一世紀的軍隊戒嚴。可是沒有現代設備的古代,這些軍士顯得更加的勞累,特別是那些站在馬上呼喊大傢要排隊經常,不斷騷亂的人,嗓子都扯破瞭。可是下面的人根本就沒有聽道一樣,更加瘋狂的往裡擠。
楊皓承微微苦笑,如果回到二十一世紀,或許幾個大喇叭就可以搞掂的事情,哪裡用的著這麼費勁。
“大喇叭?!”楊皓承心裡一怔,雖然這個時代沒有,可是自己的的嗓子叫起來,那獅子吼的威力實在不差於二十一世紀的大喇叭。
楊皓承大喜地道:“我有辦法瞭。”
孫燕婷在楊皓承的懷中,幽幽地道:“夫君,你有什麼辦法?你在說什麼呢?”
楊皓承歡喜的道:“我有辦法找出傅依娜瞭,隻要她還在方圓二十裡之內。”
“什麼辦法?”孫燕婷愣愣的道。
楊皓承微笑的道:“獅子吼。來,我們去南邊的城樓上……”
“為什麼要去城樓?”孫燕婷不解的問道。
楊皓承道:“一會兒到瞭,你自然知道。”
城樓之上的士兵已經都維護秩序去瞭,而且在這個時候,城樓都是對外開放的。
楊皓承站在城樓之上,突然張開嘴巴大聲的呼喊:“傅依娜……你在哪裡?我是楊皓承。如果你聽到我的呼喊,請一個時辰之內來城南城樓上找我!!”
楊皓承展開他無以倫比的獅子吼,震聲狂吼!!
絕對的狂吼。
楊皓承這一吼放出,城南那些守衛的士卒,當場十六人昏倒十三人,城南通往大相果寺路上,一共被震昏數千人,沒有練過武功的,基本上對楊皓承的大吼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有很多人在數個月之後,耳朵仍然嗡嗡作響,除瞭聽到楊皓承這句狂吼之外,根本聽不到任何的東西!!
楊皓承樂極瞭,他堅信此吼一出,傅依娜聞聲必來!!
可是很快,楊皓承發現自己錯瞭。
人是來瞭,可是來的不是傅依娜,而是形形色色的江湖人物,而且都是沖著城南而來,沖著楊皓承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