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皓承抱著孫燕婷嘻嘻哈哈的時候,前方又一陣馬蹄聲傳來,數十匹高頭大馬迎面而來!
“大哥,就在前面,就是那個妖女,將我和五弟都傷瞭。”這群帶頭來勢洶洶的人,竟然是昨天被孫燕婷打傷瘦漢。
楊皓承感這瘦漢人品實在太低下,簡直丟盡男人的面子,更不是什麼武林中豪士的行為。孫燕婷手下留情,沒取你的性命,放瞭你走,你卻仗著人多,反而不放過人傢,真不像話。
馬上五條大漢一爭聽大怒,紛紛下馬,拔出兵器,一擁而來。為首的是一位四十歲上下的魁梧大漢,虎背熊腰,一臉絡肋須硬如鋼針。楊皓承一看,又吃瞭一驚,來人不是別個,卻是他們“京城六虎”的老大曹山川,外號虎中王。他一把長劍,據說猛烈非常,劍氣如風雷,銳不可擋,一般人在他三招劍內,便要敗北。
當然,那隻能是對一般的常人而言,對楊皓承來說,什麼“京城六虎”都是沒有用的。
虎中王曹山川走過來,斜視楊皓承和孫燕婷一眼,問那瘦漢的:“就這麼一個姑娘傢,你也栽跟頭?說,是怎麼回事?”
“老大,你千萬不要小看她。她可厲害著呢?”那瘦漢一邊說著,一邊往身後退。
“厲害?!再怎麼厲害也是黃毛丫頭一個?”曹山川不屑的道:“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成為神仙吧!!”
孫燕婷道:“不用給我戴高帽,你兄弟本來就是本事不濟,如果京城六虎都跟他一樣,你們還是等著爬回去吧。夫君,你說我說得對嗎?”
楊皓承微笑的道:“爬回去?那豈不是跟螞蟻烏龜一樣?未免太不慢瞭。滾回去吧,那樣會快一點!!”
“豈有其理!!”曹山川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當即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將楊皓承和孫燕婷碎屍萬斷。
“想不到烏龜王八叫起來竟然是這樣的難聽,實在讓人感到失望。”孫燕婷一旁添油加醋地道。
曹山川一聽更是大怒,說:“五弟,你退下,讓我來制服這這個女妖。”
孫燕婷無懼格格朗笑:“你這個掃把須蠢漢,想對付我?來,我跟你走兩遭。”
楊皓承微笑地道:“老婆,你這麼一個大美女舞刀弄槍的成什麼啊;算瞭,還是我來吧!”
“不,我偏要跟他打。”孫燕婷翹著小嘴嘟嘟地道。
“我殺瞭你這對狗男女!!”曹山川氣極敗壞,拔劍而出,頓時在他方圓三丈之內寒氣大作,凜冽的內勁簡直破體而入。
長劍如銀龍舞動,直刺孫燕婷而來。
楊皓承手疾眼快,出手一擋,“當”地一聲,將曹門川震得後退幾步,險些摔倒瞭。
曹山川站穩,看瞭一眼楊皓承,萬萬沒有想對方這麼一擋,竟然讓他長劍氣勁頓時消失,如果強的內勁,實在是世間罕見。當下頗為顧忌地說:“你到底是何人?”
楊皓承微笑地道:“你也配問大爺我的名字……”
“臭小子,你還囂張瞭!來,看劍!”曹山川說著,又一劍全力的刺來,這次非但連目標也沒刺中。一旁的孫燕婷看著好玩,拔劍一架,震得曹山川頓時仰後跌在地上。
孫燕婷朗聲的大笑,“我看你們也不用叫什麼京城六虎,笨成這樣,也想叫虎,我看你們就跟烏龜差不多,對,就叫京城六龜……”
“寶貝,好呀!你的名字取得真棒!!”
“兄弟們,給我上!!”曹山川氣得臉紅脖子粗,憤恨地道。
京城六虎其餘諸人聽到曹山川一聲喝令,當即紛紛的抽出傢夥,沖瞭上來。頓時全場殺氣騰騰的彌漫,刀光劍影的籠罩向楊皓承和孫燕婷。
楊皓承微微一笑,揮手一擋。
“砰!!!”
一聲爆響,京城六虎就像撞上瞭巨大的能量之墻,根本無法抵禦,頓時被震飛開來,一個個跌倒在地上,狂噴鮮血!!
孫燕婷為楊皓承力量所震的同時,仍舊不忘的道:“你們是不是要滾著回去?”
“臭小子,你跟我等著。”曹山川捂住胸口,連忙的往樹林爬走。
楊皓承道:“就這樣的武功也想回來報仇?就怕你們沒有那一天。”
孫燕婷笑的道:“夫君,久不久有人上門給你揍一頓,也不失為一種發泄的好辦法啊!”
楊皓承一把將孫燕婷抱起,嘻嘻地道:“我隻喜歡在老婆的身上發泄……”
“啊!?色狼夫君啊!!”孫燕婷一陣呼叫,卻是醉倒在楊皓承懷中無限嬌妮!
南宮纖纖正坐在畫航窗前調教她的鸚鵡,烏黑的發鬢上橫插著金釵,釵頭的珠鳳紋絲不動,她的腳步永遠那麼輕盈又那麼穩重。
當南宮纖纖乘坐的畫航出現在這清水河之上,兩岸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
她知道那些註視的目光,可是她的姿態卻和她平時獨自定在無人處時,完全沒什麼不同。
南宮纖纖的美麗和莊重,仿佛永遠被人贊賞和羨慕。清水河兩岸站滿瞭人群,從十六歲到六十歲的都有。他們帶著微笑,他們的微笑卻衍佛隻為南宮纖纖一個人發出的。
隻要是男人,那目光就不會沒有什麼不同。
南宮纖纖當然知道六十歲男人的眼光,和十六歲男人的眼光其實都是一樣。但是她沒有得意的微笑,這些人的目光不值得她自豪,甚至很少有人看見她笑過。
幾乎所有人的眼光都是色迷的贊嘆,隻有段譽站在橋上,是為瞭贊嘆而贊嘆。
段譽忍不住又在心裡嘆瞭口氣,他竟連再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他覺得自己實在太沒用,可是這個姑娘的美麗,就像不可褻瀆的一樣,他實在不忍心自己變得跟清水河兩岸圍觀人群一樣的粗俗。盡管他心裡恨不得再看上南宮纖纖十眼八眼……
就在這時,湖面上突然有艘梭魚快艇,箭一般破水而來。
快艇上迎風站著四個濃眉大眼、頭皮刮得發青的健壯大漢子。
風吹湖水。
微波粼粼,吹起一春皺水!
快艇起伏不停,這四個人大漢卻好象釘子一般釘在船頭,紋絲不動。
段譽身邊的段氏四大傢將一眼就看出他們都是練傢子,而且下盤功夫練得很好。
“世子,我們走吧!!”朱丹臣拉著段譽微微的道。
段譽看著清水河上的快艇似乎沖著南宮纖纖的畫航而來,忍不住的道:“朱叔叔,他們好像要沖著這個姑娘而來。”
一旁的諸萬裡道:“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要離開。這些中原武林的紛爭,我們萬萬不能插手!!”
段譽氣憤的道:“行俠仗義,拔刀相助,不正是我輩中人的事情嗎?”段譽裡想著,如此良辰美景,這幾個猛撞的漢子為什麼要到這裡來橫沖直闖?分明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居然對方不是什麼好東西,而這個南宮纖纖又是如此美麗,那麼肯定就是好人。
一個嬌柔的姑娘對付這麼多的漢子,豈不是很危險?天生的正義感,讓段譽整個人充滿瞭憤怒的火焰,恨不得將來人痛打一頓!!
就在段譽火氣發作的時候,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那艘快艇居然筆直地往畫航上撞瞭過去。
窗子裡坐著的那正調弄著白鸚鵡的南宮纖纖,被撞得幾乎跌瞭下去。
那四個漢子卻已躍上瞭畫舫,兇神惡煞般沖瞭進去,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卻又聽不出罵的什麼。
連籠裡的白鸚鵡都已被嚇得吱吱喳喳地又跳又叫,人更已被嚇得花容失色,全身抖個不停,看來更楚楚可憐。
這些大漢偏偏不懂憐香借玉,有一個竟伸出瞭蒲扇般的大手,仿佛想去抓南宮纖纖的頭發。
哪裡來的這些無賴、簡直比強盜還兇,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前,居然就敢這麼樣欺負一個可憐的單身女人。
這種事若再不管,還談甚麼扶弱鋤強、行俠仗義?
段譽隻覺胸中一陣熱血上湧,他什麼都顧不得瞭,霍然一長身,就已竄出瞭小橋的欄桿。
“世子,不要……”朱丹臣他們想阻攔的時候,段譽已經飛躍而起!就像一隻仙鶴一般撲向畫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