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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讓甜蜜和我們的肉體永生

  不上課,也不想待在宿舍裡,走在街上,看夠瞭人,我就想找一個好玩的地方。抬頭看見瞭“鷹”網吧,於是就走瞭進去,2.5元1小時,也不貴。我坐下來,申請瞭兩個QQ聊天號碼,一個正經的聊天,一個不正經的聊天。正經聊天說實話,勾引女孩,不正經聊天逗弄男同胞。逗弄男同胞時我會取個昵稱叫“春兒”或者“秋兒”。男同胞問我,你多大瞭?我飛快地打出字,我18瞭。男同胞問我,你在哪裡?我說,你先說嘛!然後對方就說,我在南京。我說,哥哥,真的好想你,我在齊齊哈爾呢,你坐飛機來看我好嗎?他會說,哎呀,你什麼樣子?我說,別人都說我水靈,我覺得自己比較豐滿。他還沒反應過來,我就說,我要下瞭,再見。他會急得跟耗子似的說,妹妹,別呀,再跟哥哥說說話嘛!我隨手把這號人刪除,再調戲下一個。我覺得無比的爽快,日子也就這麼過去瞭。

  張朵不定什麼時候呼我一遍,他會這樣留言:很想你,但還能承受,如果有空閑,請來21樓。我有時不去,有時也就去瞭。那天我去找張朵,他正躺在床上看小說,何慶雙和別的孩子在睡覺。我走到張朵跟前,坐下來。他卻扯著嗓子說,我不住這裡瞭。我問,那你住哪裡?他說,我在西門外租瞭房子,和喬敏同居瞭。我說,**,你如今很牛逼嘛,都能隨時享受性生活瞭。張朵說,是的。這時何慶雙翻瞭一個身坐瞭起來,他的傷已經早好瞭,氣色看上去也比以前好。他操著“海南普通話”說,我有女朋友瞭。張朵哈哈大笑起來,張朵說,慶雙整天跟在姑娘的屁股後面轉悠,想伸手摸一把都不讓。何慶雙很有把握地說,發展中愛情嘛!

  何慶雙下床去洗漱,張朵說,他馬上又要去花店定花送瞭,每天一束紅玫瑰,風雨無阻。我說,不錯嘛,這種勁頭還能追不上女孩?張朵說,你沒看他太醜瞭嗎?普通話也難聽。我說,這都是次要的,是男子漢不就完瞭。

  我順手拿起張朵新買的手機把玩瞭起來。他的交際范圍非常的廣闊,上面記錄瞭很多電話號碼,看上去很頭疼。有一串手機號碼看上去挺熟悉,我好象在哪裡見過。他在號碼前面記錄的人名叫“柔柔”。我問他,柔柔是誰,夠矯情的。他說,一個網友,不是真名字。我站起來說,我沒什麼事,我得回去為電臺寫散文瞭。張朵說,對瞭,我們班裡也有一幫人聽你的文章,我告訴他們你是我的朋友,他們都想認識你呢,大多是女孩。我說,是嗎?那什麼時候見見。張朵說,我覺得你寫的不錯,建議你積攢下來拿出版社讓老編看看,一包裝,弄本暢銷書出來就夠你讀書的瞭。我說,靠,這是早晚的事情,那麼多狗屁不是的三流作者都紅起來瞭,何況我們呢。張朵說,我不能和你比,你是專業作傢。我們哈哈大笑瞭一通。

  有一天我在南門遊逛,看見何慶雙領著一個女孩子在街上走。我心說這不是很好嗎?有個女朋友何慶雙就不去搞行為藝術瞭,他會好好的學習,抱抱女孩什麼的,偶爾再寫兩個不疼不癢的情詩送給女孩子,吃頓飯,找地方做做愛什麼的,不是很幸福嗎?看身材,女孩子就是那種一般的女孩子,感覺還有些土氣,但隻要何慶雙喜歡不就好說瞭嗎?

  想著我跑上去打招呼,我叫道,老何!何慶雙回過頭來,真是春風得意呀,他齜牙咧嘴地說,怎麼在這碰見你瞭。我說,閑來無事,瞎溜達瞭。說著,我看他的女朋友,比我想象的要好看一些,眼睛挺大,皮膚有些黑,但很健康,她也很禮貌地招呼我,你好。我說,你好。何慶雙誇張地拍著我的肩膀對女孩說,這是我最有才華的朋友房小爬,我很欣賞他。何慶雙又向我介紹女孩說,她叫鄺利霞,歷史系的。我和鄺利霞握瞭手說,你們慢慢走吧,我得回去瞭,再見。何慶雙有點想請我吃頓飯的意思,但我很討厭和一對情侶吃飯。於是我回到瞭琵琶街40號的123宿舍,躺下睡覺。

  那天早晨我接到瞭曾再苗的電話,她在電話裡柔軟地笑瞭一下問我,聽出來我是誰瞭嗎?我說,你是曾再苗。她說,真聰明,你還好嗎?我說,湊合著活,你呢?她說,我不是太好,你也沒有給我打電話啊。我說,你不也是第一次給我電話嗎?她說,不是啊,我前些日子呼過你一次,你沒有給我回電話。我說,是嗎?那可能信號不好,或者我正換電池沒收到,你怎麼不好瞭?她說,我心情不好。我說,心情?我心情就沒有好過,不過也沒有關系瞭,心情也不是疾病,死不瞭。她笑著說,你說話真幹脆。我說,本來嘛。她說,聽說你總不去上課,整天睡覺寫散文,你不考試瞭嗎?我說,有點迷茫,說不定哪天我卷鋪蓋走瞭,考試對於我來說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活著,而且不在乎考不考試的活著,這就是我想要的自由生活。曾再苗說,我也聽你的文章,覺得你挺憋悶的。我說,怎麼說呢,為賦新詞強說愁,賺點小錢延續生活吧。她說,我們今天沒有課,你自己在宿舍嗎?我說是。她說,你不邀請我去和你說話嗎?我高中的故事還沒有對你講完呢。我說,那好啊,你過來吧,但你得坐在這兒等我把臉洗幹凈。曾再苗笑起來。

  一會兒曾再苗到瞭我的宿舍,天熱起來,她的衣服脫下瞭不少,她穿戴利索,舉止自然。進門後就問哪個是我的床,她要坐我的床,我說,你想坐的話爬上去吧。她說,爬就爬。她脫瞭鞋就上瞭我的床,我端瞭盆子去水房洗臉刷牙。我把毛巾搭在肩上走,在樓道裡差點和一個女孩撞瞭個滿懷,她說,對不起,我不小心。我說,沒事。我繼續往前走瞭幾步回頭看她,她好象在找人,我問,你想找誰,我也許可以告訴你。她回過頭往外走,她說,哦不,我不找人,謝謝你。這個斯文而且白凈的女孩從我跟前走過,一拐彎就走出瞭樓。

  等我回到宿舍的時候,曾再苗正搭拉著雙腿坐在上鋪看翟際的照片。她曖昧的問我,這個女孩就是你女朋友?我說,是的,她就是翟際。她說,她太漂亮瞭,我哪裡能和她比,哎呀,自卑自卑,這輩子別想趕上她漂亮瞭。

  我坐在下面的床鋪上,她居高臨下,每次我抬頭的時候她都在看我,她竟然有些色相。我心裡清楚,我們是在彼此吸引。我說,對瞭,你不是要對我講你高中時候的經典愛情故事嗎?我洗耳恭聽。她說,哦,上一次講到哪裡瞭?我說,上一次?我也記不得瞭。她說,那你當時沒有認真聽我說話。我說,當時我確實認真聽瞭,現在確實忘記瞭,這是事實,你要是稍微提醒一下,我馬上能想起來,畢竟我有印象。她說,那好,我提醒你一句,我講瞭一個斯文的高大男孩。我說,是的,他開車和史紅旗一起把你送到傢,你們在鎮子上告別。曾再苗滿意瞭,她擺動著雙腿,兩手摁住我的床鋪,腰往下彎著,開始繼續講她的故事。我怕她會掉下來,就對她說,你小心砸著我。她假裝要跳下來砸我的樣子,兩隻手用力撐起身體說,小心啊,砸下去瞭。她的乳房因此大幅度地抖動瞭幾下,在衣服裡,在我的眼睛及突然狂跳的心裡。

  史紅旗在我回到學校後並沒有放過我,他好幾次趴在我們班的窗戶上找我,等他找到我他就會大叫我的名字,曾再苗。我裝做沒聽見,繼續低著頭。旁邊的男同學不能安靜自習,就開始責備我,有一個說,曾再苗,請你讓他別叫瞭。我站起來,走出去對史紅旗說,你不要再鬧瞭。他卻嬉皮笑臉地說,沒鬧啊,你要是早出來,我不就不叫瞭。我說,你找我什麼事?他說,影劇院今晚有電影,聽說是美國艷情大片,很刺激的,我請你去看。我說,你去請你媽吧,我不去。他說,哎喲,你侮辱我。我說,我沒時間侮辱你。我說完就要走回教室,他又攔住瞭我,我幾乎想扇他瞭,他說,汪紅強也去,是他讓我來請你的。我說,誰是汪紅強?他說,就是開車送你回傢的那個人。我當時心裡一顫,我喜歡他,一直不能甩下他的影子。我故意說,他請我也不去,他請為什麼讓你來?史紅旗說,好,你說的,那我讓他親自來請你。

  汪紅強和史紅旗是在天黑前找到我的,我當時從樓裡出去,他們已經等在那裡瞭。汪紅強走過來對我笑著說,你有時間的話我們去看電影,還認識我嗎?我當時臉都熱瞭,我說,當然記得,我還沒有吃飯。汪紅強說,是嘛,太好瞭,我們請你吃飯,反正時間夠用瞭。那天我又坐上瞭汪紅強的車,我還是坐在前面,坐在汪紅強的身邊。走瞭一段路,找瞭一傢大點的飯店,那一頓飯豐盛得讓我發呆,我好久沒有吃過那麼好的東西瞭,在學校的食堂喂豬一樣的大鍋菜哪裡有那些山珍海味好吃。我也沒顧上淑女風度,吃飽再說。我一直註意著汪紅強,我問他,你不上學嗎?他說,我早就輟學瞭,現在和爸爸一起倒賣服裝,生意還不錯。汪紅強當時已經23歲瞭,比我大很多,但我覺得他就是三十歲我也會喜歡他喜歡得發瘋,他抽煙的樣子也很帥,他體貼地問我,我抽枝煙你介意嗎?我說,請便,我爸經常在我們面前抽煙。

  那天晚上的電影名字我忘記瞭,隻是一個普通的外國愛情片,根本沒有史紅旗吹的那麼大,我還真想看那些刺激的片子呢,結果沒有上演。我坐在中間,左邊的是史紅旗,好象一條礙眼的流浪狗,右邊的汪紅強一邊看片子,一邊對我講解,好象我自己不會分析劇情。但我就是喜歡聽,我甚至把頭微微靠瞭過去,他說,看見瞭嗎?那個男人帶著自己的女人從歹徒中間拿著手槍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時,他的額頭上全是汗,他的槍不是沒有子彈就是玩具。果然,男人把女人帶回自己的屋子,對女人說,那枝手槍是我買給兒子玩的,沒想到用上瞭。我那時侯幾乎崇拜他瞭,我可是沒有分析到這個地步。他還站起來去買回瞭許多零食,我也不客氣,就吃。電影很快就結束瞭,汪紅強開車把我送回學校時天已經很晚。

  以後的日子我幾乎天天想他,想得學不成習。不知道為什麼史紅旗也不再找我鬧事瞭,我想打聽一下汪紅強的消息都不能。有一天汪紅強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他說,你最近還好嗎?我生意一直比較忙,也沒來看過你。這次是汪紅強一個人來找我的,他沒開車,一米八多的他帶著我走遍瞭那個縣城的大街小巷。他對我說,知道嗎?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隻不過史紅旗也喜歡你,他畢竟是我的朋友,但我看出來,你很討厭他。我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一直在聽他表白。我一頭紮進他的懷裡說,我早就喜歡你瞭。那是我們的初吻,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史紅旗可能知道我和汪紅強的事情瞭,他看見我也不再說話。汪紅強因此也不和史紅旗交往瞭,或者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看不到。汪紅強經常帶我出去玩,有時候他開車帶我去附近的城市和農村玩,他把車停在路邊,抱我,吻我,我漸漸的有種依賴感,更加愛他瞭。有一天我們在一傢娛樂城玩保齡球,玩到深夜,他說要不你別回學校瞭,可能叫不開門,你去我那裡住好瞭,我爸爸在郊區給我買瞭兩室一廳的房子,你可以住一間,明天我再送你回去。我沒多想,就去瞭,很幹凈的房子,他去煮咖啡,我去衛生間洗澡。等我出來,他抱我,我有些控制不瞭自己,就在客廳的沙發上,我丟失瞭女人似乎最寶貴的東西。然後他把我抱進臥室。第二天我沒去上課,一直和他做愛。

  我更加離不開他瞭,他是那樣帥,那樣體貼而懂事,他給我買瞭很多衣服,送我花,帶我去各種地方玩。很快我從學校搬到瞭他郊外的房子,我們同居瞭。我經常缺課,好幾個老師都找我談過話,他們也隻有搖頭的份兒。我在汪紅強的那裡得到瞭一切,精神和肉體,他從來沒有對我皺過眉頭,總是問我行嗎?這樣可不可以?看我不開心他就想方設法的逗我,直到我笑出來。我給他做飯,洗衣服,然後就在屋子裡的各個角落做愛。那是我最快樂最幸福的一段時光。半年後他對我說,小苗,你馬上就要考大學瞭,咱們還是分開住吧,我怕耽誤你。我說,我不想考瞭,我想和你結婚。他說,傻姑娘,考大學能讓你得到的更多,我什麼都沒有。我說,就你一個人夠瞭,其它我什麼都不要瞭。他說,你還是先回學校吧,好好的復習,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那天我哭瞭,哭得很嚴重,我有預感他會拋棄我。我回到學校不久他就對我說,小苗,原諒我,爸爸媽媽逼著我結婚瞭,我早在兩年前就有對象瞭,她在另一個城市工作,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太愛你瞭,對不起。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瞭,幾乎沒有知覺,我說,好瞭,你走吧。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我面前流淚,他哭得臉都變形瞭,使勁抽煙,我的心都碎瞭。他說,我女朋友是高幹子女,我爸爸媽媽巴結瞭那麼長時間,要是我拒絕,他們會不認我這個兒子的,我是傢裡的獨子,我不願意讓他們失望。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夠你讀大學用的,你要是不夠用,還可以給我聯系。

  曾再苗說到這裡的時候流淚瞭,但她很平靜。我拿過我的毛巾遞給她,她擦過後再還給我說,我覺得自己太羅嗦,總怕你聽不進去。我說,沒有,每個人都有自己欲罷不能的往昔。曾再苗居然對我撒起嬌說,房小爬,我想喝水,你能幫我倒杯水嗎?我說,當然沒問題。我倒瞭一杯水給她,她喝瞭兩口還給我說,好瞭,我喝飽瞭。她說,那我接著講吧,你們宿舍的哥們兒什麼時候回來,他們會不會向你女朋友告狀,說你背著翟際窩藏美女?我說,他們不會,我也沒有窩藏。她又是撒嬌,那我要硬說你窩藏我瞭,你怎麼辦?我說,那就窩藏瞭。她哈哈笑起來。

  汪紅強哭過後過來抱我,他在我耳邊小聲說,我想再和你做一次。那天我們就在園子靠墻的樹叢裡,站著做愛。就在中午強烈的陽光裡,如果有人經過那裡,仔細留意一下就能看到我們,可是什麼人都沒有,我們做瞭整整半個小時。整個下午他和我坐在園子裡的石凳上,幾乎沒有說幾句話。天臨黑時,他說他要走瞭,他從隨手提來的塑料袋裡拿出一個紙包,是報紙包的,一松手就會散開的樣子,他遞給我說,你回宿舍找地方藏好,這是8萬元現金,我這幾年的私房錢,都在這瞭,你考上大學後可以用它交學費,萬一考不上,你可以用它再復習一年,我祝福你。說完話他站起來走瞭,他走得很快,轉眼就消失瞭。

  正如我預感的那樣,高考那幾天我熱的要死,看著熟悉的試題硬是解不出來。我當然不可能收到報考的那所大學的任何通知。我在傢裡睡瞭一個月,爸爸就差沒打我瞭,整天罵我不爭氣,說他整天在外面忍氣吞聲地賺錢都是為瞭什麼。媽媽勸告我回學校復讀,我什麼話也沒說。爸爸已經好幾天沒有罵過我瞭,他說他的一輩子沒什麼希望瞭,沒想到到我這兒也完蛋瞭。我告訴媽媽我不復讀瞭,我要去讀自學考試,交錢去大學上課。我的爸爸堅決反對,他說,以後找工作人傢一看你是自考文憑,不是國傢統一招收的,都不考慮你,那文憑有沒有都一樣,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承認,所謂國傢承認學歷那也僅僅是口號,想跟外國人炫耀大學生比例,中國這樣的行為實在愚蠢,各個方面都沒有別人發達,工作崗位相對來說就是一個困難,好工作正經八百的大學生都用不完,何況你一個編制外自學成材的學生瞭!但我沒有聽他的話,我堅決要來讀書,我實在受不瞭那裡瞭,一到那裡我就能想到汪紅強。我要離開那個城市,讓苦痛和記憶全部流失。

  我的爸爸說,你要是不願意復習的話,我不供瞭。我的媽媽不敢擅自做主給我錢,我對他們說,我也這麼大瞭,就是給人傢刷盤子也能養活自己。我收拾瞭行李,什麼行李啊,就是一個小密碼箱子,箱子裡有汪紅強給我的8萬塊錢存折,幾件夏天穿的衣服,兩本日記,沒帶一本書,反正一到學校就會領到很多課本。我的媽媽還是偷偷地給瞭我五千塊錢,我不要,她就哭起來,她說,你爸爸也是一時氣憤想不開,過些日子我們一起去看你,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就這樣我來瞭,報瞭財會專業,我理科比較好,我希望能趕緊結束考試,我也煩,趕緊找個地方掙錢養傢。我的爸爸媽媽在我來一個星期後就坐車來看我瞭,爸爸看到那麼多自考生在上課,在學習,他也就隻能讓我留下來瞭,他說,不管文憑硬不硬,知識重要,學到肚子裡就是回傢打坷垃種田,也知道如何研究從哪裡下傢夥,打的也比別人碎,當然收的莊稼也比別人高產。他們走的時候我又哭瞭一次,我覺得爸爸媽媽對我太好瞭,我這輩子恐怕都還不清。媽媽幫我擦淚說,你行瞭,都老大不小的瞭還哭鼻子,不害臊!她說,我看啊,這和考上大學沒有什麼區別,不也是在這裡上課,受同樣的教育嗎?學校不會找些齷齪的老師來給自費生上課吧?!我說不是,老師都是從學校裡抽調出來的,課程也基本上一樣。我的爸爸媽媽走後我就安心瞭,特別是爸爸,他一下子就原諒我瞭。我的成績很好,每門必及格,照這樣下去,我三年多就能拿到本科文憑,我還想考研。好瞭,我的故事講完瞭。

  我說,還沒有。她說,講完瞭呀,不行,我的腿麻瞭,我得下去。我說,還有史紅旗沒有講。她說,他呀,講不講都一樣,我從來沒有愛過他,他也和我沒有關系。我問,你們沒有關系?你不是說他是你男朋友嗎?她調皮地眨著眼睛說,是啊,沒錯啊,他是我的男性朋友啊?他追瞭我兩年瞭,我又甩不掉他,把他當個朋友總可以吧?呵呵。我說,搞不明白你怎麼想。她大聲說,我要下去,我下不去,你敢抱我下去嗎?我說,你自己怎麼上去的?你自己就怎麼下來。她說,可是我知道怎麼上來,不知道怎麼下去瞭呀。我說,你就在上面好瞭。她說,我就說你不敢。我說,靠,我有什麼不敢的,你不會喜歡上我瞭吧?她不動瞭,看著我,很嚴肅的看著我。我拿本書胡亂翻,她用她特有的柔軟腔調說,請你看著我。我說,我膽小。她說,請你看著我。我看著她,她說,如果我回答你是呢?我說,你不是沒有回答嘛。她說,那我現在回答,是。我說,你講完故事是不是產生幻覺瞭,瞎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是什麼汪紅強。她伸出雙臂說,你先把我弄下去。我站起來,我剛一伸手,她就按著我的肩膀撲瞭下來,我隻好一把抱住她,兩手托著她的屁股問她,你的鞋呢,鞋呢?我想低頭找的時候,她雙手扳過我的頭,濕潤的嘴唇一下就覆蓋瞭我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我都接應不過來,什麼都不管瞭,我渾身在一瞬間著瞭,烈火熊熊。我反擊著她,咬疼瞭她的舌頭,她輕輕叫瞭一聲,她的雙唇吸著我的下唇,我的舌頭舔著她的鼻尖,好一會兒她離開我的嘴唇,看著我說,你是不是嫌棄我不是處女?我說,我有翟際,你知道的。她說,我不管,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歡我?我說,喜歡又怎麼樣,我不可能離開她。她說,我沒有苛求和你在一起,我隻要愛,隻要你曾經給過。她說,我相信你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雖然你不大,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沒有遮掩地告訴你,就是想讓你完完全全接受我。

  曾再苗穿好鞋子後又向我伸開胳膊,我躲開瞭,我說,他們該回來瞭。她說,回來怎麼瞭,又不是文革時期,怕什麼?我說,我比較封建。她笑說,你還封建,呵呵。我說,你別笑瞭,你笑得我心裡發毛。她說,放心吧,我不會扔掉你的,我隻會吃掉你,呵呵,呵呵……郭文學回來瞭,他一進門就一臉不幹凈的笑,他說,小爬,這位怎麼稱呼啊?我說,別沒正經,這是我姐,從傢裡來看我瞭。郭文學竟然信瞭,他把書放到自己的床鋪上說,那好,你們姐弟倆慢慢說話,我去吃飯瞭,要不一起去吃?我說,你去吃吧,我們一會再去。郭文學就帶著自己的大塊頭走瞭,一邊走還一邊唱,他都快三十瞭,難道一點憂愁都沒有嗎?曾再苗說,你幹嘛要騙他?我說,我騙他瞭嗎?我隻是給他開玩笑,誰讓他信瞭。她問我有沒有什麼好書,寫的散文能不能讓她看看什麼的,這時我想起瞭謝童,她還拿著我的散文本子呢!我幾乎把這個大齡女孩子忘記瞭。我得給她要回來去,那上面可是存著我以前寫的大部分散文作品。我對曾再苗說,我沒有底稿,我也沒有什麼好書,我這些日子想讀喬伊斯和卡夫卡,惟恐失望,所以就沒讀,你要是不怕失望就去圖書館,那裡什麼書都有。她說,那裡沒有你的散文。我說,過幾年就有瞭,你有耐心就等著。曾再苗受不瞭我一本正經的樣子,就笑起來,她說,你的樣子好象一個老人在陽光裡敘說自己風流的往事。我說,是嗎?我不覺得。曾再苗問,你剛才說讀卡夫卡和喬伊斯害怕失望,你失望什麼?我說,失望他們寫得比我想象中的更好,使我無地自容。曾再苗說,我還以為你失望他們沒你寫的發表在本市電臺的散文好呢,呵呵。我說,哪裡,哪裡。

  蔡亞和亓剛,還有戎國富都回來瞭。過一會王留成也回來瞭。王留成回來後曾再苗對我說,房小爬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好嗎?我說,改天吧,我還有點事。她站起來說,那好,我先走瞭,記得常給我打電話。我說,好的。我把曾再苗送出門口,她說,你留步,我不是出門就到瞭嗎?拜拜。

  亓剛第一個嘲弄我,房小爬,你到底想要幾個啊?蔡亞比較站在我的一邊,他說,大哥可以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唐伯虎相當年還沒大哥有才華,那個時候中國人口那麼少,他還糟蹋瞭那麼多女人,大哥不是才剛剛開始發揮嘛!戎國富喝著杯中水,用手摸一下額頭上的幾根頭發,女人一樣的笑著說,就是嘛,這沒有什麼希奇的,身邊女人多才有靈感嘛!為什麼古龍小說裡面有的東西金庸小說裡面找不到?還沒等他自問自答,蔡亞眨巴著小眼睛說,因為金庸的女人沒古龍多。亓剛說,古龍死的還早呢!蔡亞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各說各話,跟我國大量文藝批評傢的嘴臉就像兄弟。王留成一直沒有說話,等他們都不說瞭,他才問我,她來幹什麼?我說,她是我的朋友。王留成笑著說,那麼快,都成朋友瞭。我說,她還可以隨時和我上床呢!王留成靠在疊好的被子上看著我說,我越來越佩服你瞭。我說,長久以來我始終明白一個真理,現在可以告訴你,你可能感受不到,那就是女孩不是追來的,特別是真正的愛情,沒有誰追誰那一說,屬於你的你躲都躲不掉,不屬於你的,你丟盔棄甲、搭上小命也求不來!王留成說,你在教訓我嗎?我聽他說話的口氣有些不對,對他說,你別多心,這隻是我個人經驗。蔡亞說,就是,房哥隻是說說他的真知灼見,我們都應該學習吸取!

  翟際在14樓下等我一起吃午飯。她說,上午你不上課,又睡瞭一上午?我說,和一個朋友說話。她說,哪個朋友啊?我說,曾再苗。她說,她?朋友?你們什麼時候成朋友瞭?我說,怎麼?她一邊抱著我的胳膊走,一邊說,沒怎麼,就是怕你愛上她。我說,我還擔心她會愛上我呢。她說,她愛上你沒關系,隻要你不愛上她就行,她一會兒就自己涼瞭。我說,別胡亂猜疑瞭,沒事。她說,沒事最好,以後不許你再和她聊天,孤男寡女有什麼可聊的?我說,你說的也對。她說,我說的沒有錯話,你以後啊,就是不準再和她交往,我看她保不準想玩玩你。我笑瞭一下說,你把我說得跟妓女似的。她說,怎麼,妓男這個行業不是也挺火的嘛!說吧,去哪裡吃飯?

  第二食堂。隨便要瞭兩個菜,喝稀飯吃饅頭。在食堂吃飯,吃來吃去就這麼幾樣。翟際看著我說,下午陪我去野外寫生吧。我說,好啊,反正我沒事。她說,你吃飽瞭沒有?我說,吃飽瞭。

  下午她找瞭自行車,我載著她從東門出去,上瞭柏油路,一直往北去瞭。她摟住我的腰,把臉靠在我的背上磨蹭著說,你好象沒以前愛我瞭。我說,你說什麼屁話。她說,真的,我感覺到瞭。我說,你想畫什麼景物?她說,你想讓我畫什麼?我說,我想讓你畫天空的燕子,螞蟻的眼睛,你的畫筆有那麼靈巧嗎?她說,我能畫,那一點小伎倆能難住我,我還能畫你的心呢,隔著衣服我都能畫。我哈哈笑著說,那你畫的不是我的心,隻是你畫出來的那個心,正如很多畫傢畫出來的不是所畫的事物,而是他們畫在上面的那些線條和顏料。她說,你的話什麼意思?我說,隻有真正的大傢才能畫什麼是什麼,不但他的畫上是所畫的東西,而且比他畫的東西更豐富的是他的作品本身。翟際說,好深奧啊,我沒聽明白。我說,真理是語言所不能表達徹底的,正如太陽不能照亮地球的全部。

  離市區越來越遠,我怕出什麼事情,就停下來對她說,你就畫麥田吧,北方肥大的麥子,它們正在茁壯成長,希望你能畫出它們蘊藏的力量。這時翟際指著青青麥浪遠處的幾個茅屋說,我還要畫那些茅屋。我說,自行車推不過去呀,就算推過去,也會毀壞許多麥苗。翟際說,一輛破車,丟瞭算完,就放這好瞭。我眼前一亮,把自行車稍微往裡推一點歪在麥田裡不是誰也看不見瞭嗎?翟際也說是好主意,於是我們就這樣做瞭。放好自行車,我們順著田埂往那幾個茅屋走,麻雀在頭頂叫喚,風吹拂我們,也吹拂麥地,有些麥苗已經抽穗瞭,更多的還在爭先恐後地拔節。它們是救命的糧食,到瞭五月,它們會相繼成熟,被人們收割,到時候這裡將會空曠得使人疼痛,不過很快玉米和大豆,還有芝麻和綠豆,就會接著冒出來,代替它們,使人再次喜上眉梢。心裡想著就快走到茅屋的跟前瞭,翟際說,你說裡面住的有人嗎?我說,傻瓜,怎麼會有人,那可能是去年人傢看菜或者看瓜時臨時搭起的,你沒看都快要倒瞭嗎?茅屋到瞭,我們坐下歇腳,我們一坐下就看不見周圍的事物瞭,麥田阻擋瞭我們的視線。

  翟際左顧右盼,然後問我,除瞭我們,不會有人到這裡來瞭吧?我說,應該不會。她抓住我的頭發說,我要你肯定點。我說,不會。我看著她笑,你想幹什麼?她說,壞蛋,我沒往那上面想,你就開始想上瞭。我問,哪上面呀?呵呵,呵呵……她抱住我,小小的拳頭輕輕地擂著我的後背,我們開始瞭一次漫長的接吻。她一把推開我說,不,你這個大壞蛋,褲襠裡頂得我難受,馬上就會壞事,都畫不成瞭。她從書包裡掏出宣紙,又找出剪刀裁下多餘的毛邊,固定在小畫板上。她調配顏料的時候我又從後面抱住瞭她,她正彎著腰,給瞭我一個牛仔褲包裹著的屁股,我說,要不你畫我吧?她說,畫你什麼?我說,裸體寫真。她說,哦?好啊,你不要收錢啊,哈哈。

  她畫瞭一會兒,回頭看看我,她說,我今天沒有狀態。我正找硬一些的坷垃準備砸麻雀,聽見她說這樣的話就回頭去看,我看見她已經畫出瞭茅屋的大致輪廓,下筆比較狠,比較冷峻。我說,不錯嘛,繼續畫呀,我再玩一會兒,我又不會畫,我要是會我也和你一起畫。她讓我坐下,她說,你別把人招來瞭。她笑道,剛才你不是想讓我為你畫裸體寫真嗎?我給你來一幅?我說,好啊,那我脫瞭,你別跑啊,呵呵。她說,脫吧,好象我沒見過一樣。我脫的時候問她,你多長時間可以結束,會很冷的。她說,冷什麼呀,太陽這麼好。等我脫下最後的內褲後,翟際已經坐立不安瞭,她換掉宣紙,手往畫板上摁圖釘時,我看見她在發抖。她也開始脫衣服,速度之快像個強奸犯。我坐在自己的衣服上問她,你怎麼也脫上瞭?她說,我也要赤身裸體的畫你。她嫻熟的手指從後面解開乳罩,乳罩就從她光滑白凈的肩膀上掉落。她脫下小巧的內褲,我立即感受到她雙腿盡頭黑色的毛叢是怎樣火一樣燒進我的眼睛,她蹲下去,開始畫,嘴裡說,躺下,側身躺,像個美人魚那樣,用手支住頭,對,躺好瞭,最好不要亂動。我看著她鮮嫩的嘴唇,跳動的乳頭和刺眼的腿,陰莖一下子就硬瞭起來,而且是越來越膨脹,像雙腿之間馬上會長出第三條腿那樣,它沖著翟際的方向搖晃,如同我那些醉酒的夜晚。

  麥苗倒下去瞭一片。翟際躺在我的下面,手裡握著我的寶貝,我的舌頭熟悉她的一切,她紫紅的乳頭似乎更大瞭,乳房在我的不斷揉搓下更加豐滿而有彈性瞭。她的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她陶醉著,等待我的進入。我在她的雙乳之間來回耕種,我想在她的乳頭裡吸出水來,像小時候躺在母親的懷裡吸出水來那樣,可是我吸出的仍然是乳頭,仍然是我的唾液。翟際已經從等待轉到渴求,轉到欲罷不能的需要,她輕聲但迫切地對我說,親爬爬,快,插進去吧,再也受不瞭瞭。我一頂就到頭瞭,再整個拔出來,再次頂到頭,我深深淺淺,淺淺深深,她極度刺激的喊叫嚇飛瞭成群的麻雀,她的雙手一會兒放在我的後背,一會兒放在我的頭上,一會兒放在自己的臉上和頭上,一會兒又伸向兩邊的麥地。她的大腿拼命地叉開,再夾住我,把小腿放在我猛烈的腰上。我喘著氣問她,雞巴好嗎?她說,好,啊,啊,哼,哼,太好瞭!我要它用力,我要它再英勇一點!翟際跪下來,我也跪下來,我送上自己的舌頭,舔著,吮著她的生殖器,她米粒一般的陰蒂,我甚至吻著她的肛門,覺得她的一切都是那麼甜蜜。我躺下來,她的嘴小魚一樣順著我的脖子往下,再往下,她含住瞭它,她貪婪地吸吮著它,她像一個饑餓的孩子突然找到瞭火腿或黃瓜,她咬著它,舔著,用手指摸著它,上面沾上她亮晶晶的唾液,如同黑夜裡的滿天繁星,她恐怕一口吃掉之後就什麼也沒有瞭,不但不能解決她的饑餓,而且會因此而絕望,她就那樣假裝吃掉的樣子,陶醉地舔來吻去,我好象一輛旋轉的卡車被她熟練駕駛,玩魔術一樣轟隆在美麗的麥田裡。她吃累瞭,就騎到我的身上,順利的找到它,把它藏進自己的身體,再故意亮出來,她一上一下,騎馬一樣在原地打轉,她上下翻飛的乳峰,堆滿積雪的乳峰看上去遙遠而親近,砸下來吧,砸死所有我們的哀愁,讓甜蜜和我們的肉體永生!我把她摟下來,緊貼著我,我們的嘴唇重逢,更加緊密地粘連,我們在頂峰中縱身一跳,一切都已忘記!

  翟際的頭發掃著我的臉,我的鼻孔,我打瞭個響亮的噴嚏。她用滿足的聲音問我,冷嗎?我說,你的頭發弄癢我的鼻子瞭。她問我,你為什麼每一次都這麼持久而刺激?我說,不好嗎?她說,太好瞭,正是我最想要的,可是,今天什麼也畫不成瞭。我說,你約我出來到這裡,是不是就想要這個?她說,你胡說什麼呀,沒有瞭,都是你誘惑人傢。我們幸福地纏繞著,過瞭一會兒我下面又膨脹起來,她這次主動跪下去撅起香噴噴的臀部說,有本事就征服我啊!她流出來,再流出來,她都叫不出來瞭,她胡言亂語著,“呱唧呱唧”的抽插聲和肚皮撞擊屁股聲混合在一起,我試探著抓起她的頭發,惡作劇地對她說,小際際,我是你爺爺。她好象得到瞭暗示,大叫著我,爺爺,我的甜,我的親爺爺,幹死我吧,棒死瞭!爸爸!爸爸!啊,哦!我像一頭驢子趴在她的背上,用完瞭最後一絲力氣。過瞭一會兒她哭起來,她放聲地哭起來,我害怕瞭,把她翻過來,摸著她的臉蛋問她,你怎麼瞭,我不好嗎?她一把抱住我說,不是的,我愛你,可是我想我爸爸瞭,可是他再也不能回來瞭。我說,不要難過,他畢竟真實的愛過你。她說,小時候的記憶好象頃刻復蘇瞭,剛才我好象叫瞭他,做愛的時候,我叫瞭他,我感謝他和媽媽把我帶到這個世界,感謝命運讓我與你相愛,讓我享受到你,享受到**的美妙滋味。我說,是我讓你喊我的,呵呵。她破涕為笑,捶著我的胸口說,你這傢夥,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說,你知道你還叫?她故意求我說,爬爬,你不要再說下去瞭,我覺得你隻能壞到這裡,再壞就到頭瞭。我們起身看看周圍,依然和來的時候一樣安靜,遠處的公路上有汽車穿梭來往。我們穿上衣服,收拾瞭畫具,翟際說,你都得為我背著,我累瞭,腿都發軟。我背上她的書包和畫板說,**,到底誰累啊?我才是真正的勞動人民!我跑著,她從後面追著我打,麥浪滾滾,天空蔚藍,而我的小際際,那些屬於我們的黃金歲月,那些過去的,將永遠不能回來!

  回學校的路上翟際執意要騎車載我,她的小身體哪裡能載得動我,她扶著車把的手抖得厲害,我趕緊下來扶住她說,別逞能瞭,還是我載你好瞭。我慢慢地蹬著車子。汽車的喇叭和拖拉機的喇叭一樣響亮,我剛剛發現這一特點,覺得自己狗屁不懂,還一心一意想當散文大師,文學大師及調戲婦女大師,我認為自己還很單薄,需要繼續錘煉。我不斷地發現著隱藏在事物深層的真理。我騎車載著翟際從田野歸來,一路上我是幸福的。我確信那時侯坐在我後面的翟際也是幸福的。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