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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兒女情長

  陳涵依輕輕笑瞭笑,但是這會兒,白曉凡卻發現,她的臉上佈滿瞭愁容。那是一種似乎鬱結瞭多年的痛苦癥結。

  陳涵依就是這麼靜靜的看著白曉凡,目光很恬淡,在這會兒你是感覺不到一點女校長的那種盛氣凌人的。陳涵依這種純粹的成熟女人的氣質白曉凡隻見過一次,就是上次在她傢裡,那是個很讓他記憶深刻的事情。

  “曉凡,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

  陳涵依忽然說道:“你沒有說錯一句話,我隻是太感動瞭。”

  “涵依姐,我,我沒有做什麼事情。”陳涵依突然對白曉凡說這麼些感激的話當時讓他有些受寵若驚瞭。

  陳涵依沒有再說話,而是坐瞭起來,然後輕輕拉著他的手,說道:“曉凡,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事情,你說吧,涵依姐。”白曉凡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陳涵依看瞭白曉凡一眼,沒有馬上說,顯得有些遲疑。但兩三秒後,這才說:“曉凡,讓我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什,什麼,靠我的肩膀。”白曉凡沒有聽錯吧,這是陳涵依說的話。

  陳涵依沒有去看白曉凡繼續說道:“就讓我靠一下你的肩膀,好嗎?”

  “好,好的。”

  白曉凡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說瞭出來。

  陳涵依隨即將身子靠瞭過來,輕輕倒在白曉凡懷裡。那一團軟軟的身子靠在他的懷裡,伴隨著一股清香,他心裡流過一絲電流。

  白曉凡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顫抖,這會兒他也不知道手該放在那裡,有些無措,是不是該摟著她。但是讓他摟著這個心裡一直很敬畏的女人,他還是有些遲疑的。

  正在這時候,白曉凡突然聽到陳涵依輕輕說瞭一句:“曉凡,抱住他。”

  白曉凡愣瞭一下,但是馬上明白過來,他沒有多想,當即抱住陳涵依。在這會兒,他突然有一些明白瞭,原來他一直都有這樣的一個渴望。

  渴望能夠抱住陳涵依。其實是在她默默忍受痛苦的時候,他在莫名的心疼的時候,他的潛意識裡就有這種念頭,隻是當時他並不知道。

  在白曉凡抱緊陳涵依的時候他同時也感覺她也更加緊力的摟住自己,她的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

  他感覺到胸口一陣濕熱,陳涵依的眼淚竟然把他的襯衣都濡濕瞭。

  白曉凡聽到瞭陳涵依的幽泣聲,很是蒼涼,淒悲。她似乎有很多的苦痛,那是壓抑在心底很多年的,在這會兒,一股腦的全部都在這哭聲裡發泄出來。

  也許薛艷艷說的很對,陳涵依的確是很需要一個堅實的胸膛,她需要一個依靠,也需要在那個懷抱裡撒嬌,去展現一個女人最基本的素質。

  可是這一切,對陳涵依而言都太遙遠瞭。其實白曉凡現在也很理解陳涵依。她有這種需要,但是卻無法得到,或者說現實的情況限制瞭她不能去這麼做。

  那麼導致她杯具的就隻有一個人,是他毀瞭陳涵依的夢想,毀瞭陳涵依一個作為幸福女人最簡單的夢想。

  白曉凡想起陳涵依墮胎的經歷。她一個人承受著那麼巨大的痛苦,但是造成她罪魁禍首的元兇卻無視這件事情。

  白曉凡輕輕嘆口氣,拍瞭拍陳涵依說:“涵依姐,你別哭瞭。”

  陳涵依抬頭看看白曉凡,她眼睛紅紅的,臉上更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個孤獨無助的小女人。她輕輕伸出手來,撫摸著他的臉,顫聲說:“曉凡,你覺得,我是不是一個很壞很壞的女人。”

  白曉凡一頭霧水忙說道:“涵依姐,你,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陳涵依抿著嘴,迷離的眼神裡似乎藏著千言萬語。她輕輕搖瞭搖頭說:“我是個壞女人,我活該這樣。我不值得別人去可憐。”

  陳涵依說著甚至有一些語無倫次,白曉凡想這會兒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要說一些什麼呢。

  也許人隻有在最脆弱的時候才會去看清自己曾經做過的錯事,會深加自責。但是對於陳涵依,白曉凡卻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去說,因為至始至終,她都是一個受害者。陳涵依這麼說讓他心裡也心裡很不舒服。

  他慌忙說:“涵依姐,你不要這麼說。你是個好女人,任何傷害你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陳涵依淒然的笑瞭笑說:“是嗎,曉凡,你認為我是個好女人嗎?”

  白曉凡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是的,涵依姐,你是個很好的女人,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這麼認為。”

  這個話雖然有些水分,不過為瞭安慰陳涵依,白曉凡也隻好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瞭。其實陳涵依給他第一印象就是個美女領導,一個容易讓人產生一些幻想的美女領導。

  “曉凡,在你的眼裡,除瞭好女人,我還是什麼人?”

  她竟然問白曉凡這話,他一時間大腦短路瞭,太出乎意料瞭。他搞不清陳涵依這時酒話還是什麼的。突然間語塞瞭,愣愣的看著她,吞吞吐吐的說:“涵依姐,我,我”

  陳涵依笑瞭一下說:“曉凡,你不用急著回答。你可以想想。”

  白曉凡張口結舌道:“涵依姐,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陳涵依看著白曉凡,臉上充滿瞭無限的愛憐,她輕聲說:“曉凡,你怎麼想就怎麼說吧。我就想聽你說話,我喜歡聽你說話。”

  陳涵依竟然對白曉凡說出這麼肉麻的話,這讓他感覺是不是在做夢。很早的時候,曾對陳涵依產生過幻想的時候,他的確在夢裡見過她對說這種話,問過這種問題。

  要是以前,白曉凡肯定就會不假思索的回答瞭,不過現在他要慎重對待。他感覺她的話很曖昧,似乎有另一層的意思。而那一層的意思他不敢去想。

  白曉凡為難的說道:“涵依姐,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我怕說不好惹你生氣。”

  陳涵依搖搖頭,輕輕笑瞭笑說:“曉凡,你不用這麼畢恭畢敬的。現在我不是校長。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你就說說你為什麼要替我擋酒,你當時心裡在想什麼。”

  白曉凡心虛的看瞭她一眼,趕緊轉移視線。說實話他當時心裡的想法他現在也很迷茫。為什麼他看到陳涵依那樣他會那麼心疼和擔心。為什麼他會有那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沖動。

  陳涵依見白曉凡不說話說道:“怎麼瞭,曉凡,有什麼不敢說的嗎。沒關系的,你隨便說,我不會怪你的。”

  白曉凡知道他隨便編造一個謊話未必能夠騙得瞭陳涵依,與其如此,倒還不如坦白從實說來。

  白曉凡深深吸瞭一口氣說:“涵依姐,當時我就是很替你擔心。我看不得你被別人欺負,尤其是那麼多的男人。我心裡很很不舒服。我就有一種想要保護你的沖動。”

  白曉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來這些話的,但是這些積壓在他心裡的想法在說出來後他的心情忽然好瞭很多,索性他就將他的所有想法都一一吐瞭出來。

  “涵依姐,我都給你說吧。其實每一次看到你狠難受的時候,我都會很心疼。我覺得,你這麼漂亮這麼好的女人,你不該得到這樣的待遇,太不公平瞭。你知道嗎,上陪你去醫院回來,看到你狠痛苦的樣子,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那麼巨大的痛苦的折磨,而我卻不能替你去分擔,我真的很自責。涵依姐,我真的很替你抱不平。那一刻我想要去找那個元兇狠狠的打我一頓。其實在你傢裡的那一夜我根本沒有睡好,因為我擔心你會出什麼事情。一個女人剛剛遭受瞭墮胎,身心上都會經受著巨大的痛苦折磨。我知道那一夜你一定眼在流淚,心在滴血,我心裡隱隱有一些痛楚。”

  第二天白曉凡來到學校,想想昨天陳涵依的樣子,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她哭的那麼傷心,和平日裡的樣子真是截然相反。

  這一個上午過的很平靜,確切的說是因為薛艷艷竟然沒有來。這倒讓白曉凡有幾分納悶。這不太符合常理,就算她今天要走那也該提前給他打一個招呼。

  難道白曉凡心裡隱隱有一些擔心,因為他想起瞭劉雪宜。恐怕劉雪宜會給薛艷艷說一些什麼,但是他想想劉雪宜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這麼做的。

  臨近中午的時候陳涵依打電話給白曉凡,問他下午有沒有課,他說沒有。

  陳涵依隨即說,下午他們一起去市場考察一下。想再購置一些美術專業用的器材。你去幫忙看一下。

  白曉凡心想沒聽錯吧,這種事情也要叫上他去,疑惑的說:“校長,我對於這個器材並不是很內行,我怕挑的不好。”其實這都是客氣話。

  “沒事,一起來吧,我相信你。和我們一起去的還有艷艷。今天中午我和她去教育局,勞動局辦手續,把一些必要的事情都基本解決瞭,下午看看這器材,如果可以,爭取明天就能送過來。”

  看來陳涵依真的是等不及瞭。白曉凡說他這一中午怎麼沒有見薛艷艷呢,原來她是和深林一起出去瞭。關於這下午要他去一起購置器材,估計也是薛艷艷的意見。陳涵依現在對她倒是言聽計從。

  中午吃飯的時候,薛艷艷端著飯坐到瞭白曉凡旁邊。

  薛艷艷笑吟吟的給白曉凡講她和陳涵依今天去辦手續的一些趣事,期間不時發出幾聲歡笑。

  白曉凡根本無心去聽她的講話,這一中午,他的腦袋裡都覺得空靈靈的,他感覺這周圍的一切都很飄,很虛,就像是做夢一樣,很不真實。

  “哎,白曉凡,你在幹嘛呢,怎麼魂不守舍啊,我給你說話沒聽見啊?”薛艷艷拍瞭他一下。

  “啊,沒,沒什麼。我剛才想問題呢。”白曉凡支吾著,好容易想個理由搪塞過去瞭。

  “不對吧,”薛艷艷睜著一雙充滿狐疑的眼睛瞅著他,她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白曉凡,神情慌亂,騙他的吧。”

  白曉凡故作鎮靜道:“可笑,我有什麼要騙你的。”

  薛艷艷放下筷子,雙臂支在桌子上,雙手托著臉說:“那好啊,白曉凡,那你說說你倒是在想一些什麼啊?”

  “我 ,我在想明天的事情呢。明天要開班瞭,這學期的學生主要都是由我和田林負責的,你說我能不去想嗎?”

  薛艷艷這下倒有幾分相信瞭,微微點點頭。

  白曉凡擔心她在扯到這個問題上,慌忙問道:“艷艷,這下午去買美術器材是你的主意吧。”

  薛艷艷嘿嘿笑瞭笑說:“白曉凡,你好歹也是個平面設計老師,對美術也是很瞭解的,讓你去不是做個參考嗎?再說瞭,你和你們校長多在一起接觸接觸,這對於你以後的事業可是大有幫助呢。”

  白曉凡白瞭她一眼說:“你這麼說我倒要好好感謝你瞭。”

  薛艷艷吐瞭吐舌頭,笑瞭笑。她這時忽然抬起頭,看著白曉凡,臉上現出一種悵然若失的表情。忽然嘆口氣說:“白曉凡,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白曉凡感覺薛艷艷話裡有話,點點頭說道:“你說吧,能回答的我就回答。”

  天曉得她會問他什麼問題,他得謹慎點。

  “白曉凡,你認為愛上一個人是一件值得歡喜還是令人痛苦的事情。”

  白曉凡搖搖頭說:“艷艷,你這話如何說啊,我有些不太明白。這得看什麼情況瞭。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啊。”他回答的很巧妙,並沒有正面去回答她。

  薛艷艷長長的嘆口氣說:“我也不隱瞞你瞭。昨天夜裡我在傢裡看電視,等我姐。她說出去有事情。回來傢,卻一臉傷感,臉上都是淚痕。我不知道她在外面遇上瞭什麼事情,問她也不說。半夜我聽到她的臥室裡傳來她小聲的啜泣。她哭的很傷心,很悲痛。我在門口站瞭很久,想要敲門去問問發生瞭什麼事情,可是最後我還是沒有敲門。”

  白曉凡心裡一緊,現在也隻有他才知道劉雪宜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心裡忍不住一陣悲痛,他慌忙問道:“艷艷,你姐有沒有去說什麼?”

  薛艷艷想瞭一下說:“我聽的不是很清楚,斷斷續續的。她好像說什麼對不起,原諒他所做的一切。他有他的苦衷,如果有來世,他會和你好好的愛上一次。”

  薛艷艷說到這裡忍不住嘆口氣說:“唉,我姐真的太可憐額。她一定是太想念我姐夫瞭,愛一個人真的很難啊。”

  白曉凡根本無心聽她說下去瞭。薛艷艷說的話裡,不難聽出來,劉雪宜一定是向他隱瞞瞭什麼,她是故意這麼做的。

  其實白曉凡早該想明白的,像劉雪宜這麼聰明的女人,她不可能到現在還看不出這是馬自如的陰謀。而她刻意向他疏遠究竟是為瞭什麼。

  白曉凡站起身,問薛艷艷道:“你姐現在在那裡啊?”

  薛艷艷搖搖頭說:“好像還在辦公室吧。我剛才叫她來吃飯,她說忙完手頭上的工作就過來。”

  白曉凡快步向外面跑出去。他不斷的告訴他自己,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劉雪宜從他身邊走掉。

  白曉凡跑到辦公樓的時候,遠遠看見不遠處馬自如的車子出去瞭。他並不知道劉雪宜是不是在裡面坐。在辦公樓門口他遇上瞭田林,他真準備去飯堂吃飯。見到他忙問他怎麼回事。

  白曉凡顧不得喘氣,忙問他:“你剛才有沒有看到劉老師啊?”

  “劉老師,哦,”

  田林看瞭一眼校門口說:“你早來幾分鐘說不定還能看到,剛才和馬主任出去瞭。”

  “是不是坐著馬自如的車子走的。”事到如今,他也顧不得這口頭上的忌諱瞭。

  田林有些意外,看瞭他一眼,點點頭,說:“張老師是,你,你這麼著急找劉老師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白曉凡還是晚瞭一步,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瞭,劉雪宜是不會接他電話的,隻好等她會來再說瞭。

  白曉凡隨便敷衍瞭田林一句說:“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有一些學術上的問題想要請教她。她不再算瞭。”他盡量讓自己裝的漫不經心。

  田林哦瞭一聲,倒也沒在意,隻是嘆口氣說:“唉,劉老師這麼好的女人跟瞭馬主任真是可惜瞭。你沒看見,剛才她和馬主任一起出去臉上根本沒有什麼笑容。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估計心裡也是很討厭他。人啊,就是這樣,得到一樣東西的時候總是會失去另一件。”

  田林一語相關,白曉凡自然是明白他所說的是什麼事情。他心裡默默的說:我不會讓你嫁給馬自如的,不會讓你掉進那個火坑的。

  想著他心裡就忍不住一些悲痛。

  白曉凡和田林一起又回到飯堂。這一路上他跟他聊瞭明天開班的事情,然後說瞭說自己的準備的一些措施。他心不在焉的聽著,不時的點點頭。

  田林說著然後不無感慨的說:“白老師,你有所不知啊,這次教育局對他們學校還真夠重視的,剛才他見教育局的車子開來他們學校瞭。”

  張老師回過神來:“教育局的車子是,誰啊?”

  田林開玩笑道:“這還能有誰啊,我們學校的老常客。”

  白曉凡心裡也覺得可笑,王興禮在他們學校都有名瞭。

  白曉凡笑笑說道:“田老師,別亂說啊,小心被人聽到。王科長來找我們校長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去談,明天畢竟開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話是這麼說,不過你不覺得別扭嗎,本來應該是我們的校長該往教育局跑的,沒想到現在倒反過來瞭。我怎麼就沒見過王科長往別的學校跑的這麼勤奮。我看他也是擔心在教育局影響不好。而且我們校長是誰的人,高局長啊,那可是王科長的老板啊。連老板的人也敢動,這已經算是夠大膽瞭,怎麼還敢在教育局呢。”

  田林這種想法白曉凡是認可的,不過他看看周圍沒人才說道:“田老師,你怎麼那麼喜歡議論領導的是是非非,咱們還是安分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瞭。”

  田林笑笑說:“我是有分寸的,這都是同事之間傳開的,不然我怎麼敢亂說呢。”

  不過田林這人做事的確是非常謹慎的,他屬於那種大智若愚的人。其實這種人才是最為高深的。

  他們在飯堂門口遇上瞭薛艷艷,她見到白曉凡,慌忙問他找到劉雪宜沒有。白曉凡說沒有。因為有田林在場,他怕薛艷艷在問下去會引起他的懷疑,慌忙岔開話題問她關於下午買畫具器材的事情。

  他們才吃飯的間隙談瞭一些關於辦專業上個人的一些見解,其實這會兒,白曉凡的心早就跑到千裡之外瞭。

  他們回到辦公室沒多久,陳涵依就打來瞭電話,讓白曉凡和薛艷艷過去。

  陳涵依的辦公室裡,她正和王興禮侃侃而談。王興禮見白曉凡進來,熱情洋溢的和他打招呼,套近乎。

  白曉凡怎麼覺得他成瞭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樣。王興禮就差熱淚盈眶瞭。這未免也太誇張瞭吧。

  對於薛艷艷他的熱情更是有增無減。令薛艷艷頗有幾分不適應,尷尬的笑著,然後盡量找瞭一個距離他遠的地方坐下瞭。

  白曉凡坐下後,王興禮看瞭一眼薛艷艷說:“艷艷,你下午有時間嗎,我想……”

  “啊,王科長,不好意思啊,我下午很忙的。”

  薛艷艷這丫頭腦袋鬼精的,不等王興禮話說下去,當下就打斷瞭他,她似乎就預料到他往下回去說什麼話呢。

  王興禮到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而是淡然的笑瞭笑,放佛這個結果早在預料中瞭。他看瞭一眼陳涵依,笑瞭笑。然後轉而問白曉凡說:“曉凡,你下午有時間嗎?”

  白曉凡自然是不能像薛艷艷那樣。他並沒有直接說自己有沒有時間,卻說:“王科長,你有什麼事情嗎?”

  王興禮笑吟吟道:“啊,是這樣的,我們教育局裡有幾臺電腦新裝瞭幾個辦公軟件,不過那幾個人都不會用。後來高局長說來找你吧,讓你去教教他們。高局長當面誇獎你如何樂於助人,工作能力突出,人很不錯呢。”

  白曉凡心裡不免感覺好笑,那麼大個教育局會沒有幾個人懂得辦公軟件,再說瞭這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難道找個懂電腦的人還不容易。

  隻要一個電話過去就可以解決問題,還用的著王興禮親自過來,這未免也太誇張瞭。高建軍肯定是找他有另外的事情,他這麼說無非是讓陳涵依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白曉凡不知道是不是該答應下來,他看瞭一眼陳涵依,陳涵依見白曉凡看她,當下就將臉轉過去,似乎在說你自己看著吧。

  這不是等於把白曉凡扔到瞭冷板凳上瞭。高建軍,陳涵依,這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人。他想瞭一下說道:“王科長,高局長說笑瞭。我對電腦也隻是知道一點點。不過這辦公軟件一兩個小時也不大能學的好啊。”

  王科長聽出來一些內容問道:“你下午是不是還有課啊?”

  “這個……”

  白曉凡遲疑瞭一下說:“我沒有課。”

  陳涵依突然搶過瞭話頭說:“王科長,曉凡下午要和我一起出去采購教學器材,恐怕沒有時間。你回去告訴高局長,我們學校的老師都非常忙,恐怕去不瞭。如果他真想讓你們教育局的人學習的話,可以來我們學校。我可以給予最大的優惠政策。”

  陳涵依這話一說白曉凡和薛艷艷忍不住偷笑起來。

  王興禮也頗為尷尬,但是沒有生氣,笑瞭笑道:“陳校長,話別這麼說啊。我覺得……”

  陳涵依根本就沒有心思聽他講下去,打斷他道:“王科長,你就不用再說瞭。你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什麼,就是要給高局長傳話啊。”

  “啊,那倒不是。”

  王興禮忙說:“那個,我今天來也就是瞭解一下艷艷在秦臨縣一中的狀況,這日後也好做調配安排啊。”

  薛艷艷笑嘻嘻的說:“王科長,我先在這裡謝謝你瞭。”

  王興禮畢恭畢敬的說:“艷艷,你這麼說太客氣瞭。你小時候他還抱過你呢,叫我王哥就行。”

  王興禮也不知道是怎麼論資排輩的,套近乎套的也太離譜瞭,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竟然叫一個小丫頭問你大哥。

  薛艷艷掩住笑說:“那怎麼行,我這麼亂叫被我爸知道他不教訓我才怪呢。我還是叫你王科長好。”

  王興禮不自然的笑瞭笑,這時他接瞭一個電話。當然電話說什麼白曉凡不知道。他一看號碼,直接出去接瞭。陳涵依淡淡的掃瞭他一眼,不以為然的搖著頭笑瞭笑。似乎對於此並不是很在意。

  大約一分鐘之後,王興禮進來瞭,見到白曉凡,當下就說:“曉凡啊,剛才高局長交代瞭,鑒於你對我們市的職業教育做出瞭一些很突出的貢獻,夜裡要請你吃個便飯。哦,高局長也特別交代瞭,艷艷也要一起來。你來我們花城市這麼長時間瞭,我們局長也沒有好好接待你呢。所以借這個機會向你賠禮呢。”

  薛艷艷看瞭白曉凡一眼,似乎在征詢他的意見呢。話已經說到這個分子上瞭,他在拒絕就真的說不過去瞭,這會兒他算是明白過來瞭。

  高建軍真正邀請的人不是白曉凡,而是薛艷艷,想想人傢堂堂的教育局局長怎麼會請他吃飯呢,想著也就怪。領導請吃飯一準是有事情。單獨請薛艷艷肯定是不會去的。而是以請白曉凡為主,把請薛艷艷說成輔陪,轉移薛艷艷的註意力,高建軍真夠高明。

  白曉凡笑笑說:“那好吧,幾點鐘啊,在什麼地方。”

  “這樣,你們放學就在學校等,會有車子專門來接你們。”

  陳涵依對於高建軍請他們吃飯非常不痛快,不冷不熱的說:“王科長,我今天才發現高局長真是樂善好施,體恤下屬的好領導啊。”

  王興禮笑笑說:“陳校長,不然,你也過來吧。”

  陳涵依擺擺手說:“不瞭,高局長又沒有請我,我去瞭多煞風景啊。再說我晚上還有別的事情呢。”

  王興禮沒再說什麼,估計如果陳涵依說晚上要去的話,他一準也會跟著去的。也許是因為他們來瞭一切都變的索然無味,王興禮沒有再待下去,隨後就走瞭。

  陳涵依盯著他的背影一直似笑非笑,表情看起來非常的古怪。

  這一次出去陳涵依主動將車鑰匙給瞭白曉凡,自己則和薛艷艷坐在後排座上。他忽然發現,他現在成瞭她的司機瞭。

  薛艷艷路上不斷誇他車子開的好。

  陳涵依也笑說:“曉凡開車確實很穩,坐在這裡很放心。”

  “校長,你說笑瞭,我也剛學沒幾年。以前放假的手在老傢都是開拖拉機的,你這個車子算是我開的第一輛汽車。”

  陳涵依笑著道:“那很不錯啊,開拖拉機都能開出這樣的水平。”

  “曉凡,你幹嘛不去考一個駕照呢,這以後買車子就方便瞭。”

  白曉凡笑瞭笑說道:“這,以後再說吧。”

  白曉凡那個時候一月工資才兩千元,每個月還要郵寄一些給傢裡補貼傢用,再加上自己一些日常生活中的一些開銷,基本都所剩無幾瞭,辦駕照都是問題,還買車呢,在他的人生規劃裡壓根就沒有它的存在。

  陳涵依這時說:“曉凡,你現在也可以去辦啊。這個駕駛專業現在也享受國傢補助瞭,隻要是農村戶口的,都可以享受一定的優惠政策。這是個機會,你要是學的話,我可以給你聯系學校。”

  白曉凡實在不願意在他們面前承認自己經濟拮據,但是又找不到好的理由,最後隻好硬著頭皮說道:“這個我還是以後辦吧,我覺得還是要把所有的註意力都放在事業上為好。別的事情就先不考慮瞭。”

  陳涵依微微點點頭,眼神裡充滿瞭贊賞,她淡然的笑笑說:“曉凡,我覺得你還是辦吧。這學費問題你不用操心,我給你支付。”

  陳涵依的眼睛真夠毒的,一下就看出來白曉凡心裡的想法瞭。他慌忙拒絕她:“校長,那怎麼好意思呢。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不行,這絕對不行。”

  薛艷艷笑笑說:“曉凡,不然我給你付吧。”

  白曉凡以為自己聽錯瞭,突然間,這兩個女人都要替他辦駕照買單。

  “艷艷,那更不行瞭,你這樣我心裡很過意不去的。”

  “曉凡,這有什麼,我又不是白送給你的。算借你的,行瞭吧。以後再還我。有句話不是說瞭,現在的年輕人所必須具備三種能力,第一,會電腦,第二,會英語。這前兩樣,曉凡,你是都具備瞭。至於這第三,則是開車。當然你會開車瞭,現在就差一個駕照瞭。曉凡,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瞭,你別再推辭瞭。”

  陳涵依說到最後竟然變成瞭一種命令的口氣,讓白曉凡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壓迫氣勢。

  白曉凡無奈,隻好點點頭說:“那好吧。”

  在花城市專門賣畫具器材的有幾傢,花城市雖然屬於一個地級市,但是整體的經濟發展水平相對於省級城市還是有很大的差距,這就制約瞭文化藝術產業在這裡發展的客觀條件。這幾傢店面他們逐一跑進去看瞭一遍。別說是他看的沒有過關,就是陳涵依也沒有過這一關。

  陳涵依最後嘆口氣說:“這裡的都不太滿意,怎麼辦呢,不然就去省城看看吧。”

  白曉凡和薛艷艷都沒有意見。薛艷艷似乎對這個事情是非常歡迎的,聞聽後甚至有幾分歡喜之氣。

  去往省城的路有直通告高速的路,大約一個多小時就趕到瞭。省城對薛艷艷而言就仿佛是到傢瞭一樣,一路上給白曉凡介紹那裡的燒烤好吃,那裡有一傢韓國料理,口味如何瞭,那裡有KTV,一路上滔滔不絕。

  這也難怪,人傢的傢可是住在省城的。生長在這個地方,自然會對這裡的花花草草都會很瞭解的。

  路上陳涵依不由問薛艷艷:“艷艷,你很久沒回傢瞭吧,這次來省城要不要回一趟傢呢。你爸爸這麼長時間沒見你,一定很想你瞭。”

  薛艷艷擺擺手說:“我才不回傢呢,我那麼忙,哪有時間去想他啊。”

  陳涵依隻是笑瞭笑,沒再說話。

  省城有一條街是專門銷售繪畫器材的,這裡銷售著各種繪畫所需要的器材。這條街有個很有趣的名字,叫藝術走廊。

  他們在這裡精挑細選,經過慎重而認真的選擇,最後選擇瞭一傢專門銷售油畫畫具器材的店面。這裡的一些畫具比他們學校的還要更加精致優美。他們三個人一致看中瞭。雖然這價錢很貴,不過陳涵依表示,價錢並不是問題,她相信這種付出是值得的。

  訂購好畫具,這時已經是快六點瞭。

  “我們不如在這裡吃瞭飯再走吧。”

  陳涵依看瞭白曉凡一眼說:“我看你們還是快點回去吧,不然就失瞭高局長的邀約瞭。”

  白曉凡不知道陳涵依這話算不算是說給他聽的,難道她並不希望他去嗎。估計也是為那天在茶館和高建軍發生矛盾還在慪氣呢。

  薛艷艷淡淡的說:“失約就失約瞭,沒關系的。反正我又沒答應他一定要去赴約。陳校長,白曉凡,不然我們今天就別走瞭,我做東,請你們好好在這裡玩玩。”

  白曉凡連忙搖頭道:“艷艷,這可不行。還是回去吧,我回去還有事情呢?”

  陳涵依也說:“艷艷,我們還是回去吧?”

  薛艷艷有些不痛快,白瞭白曉凡一眼說:“白曉凡,你是不是怕得罪高局長啊?”她的言語裡帶有戲謔的意思。

  白曉凡尷尬的說:“你別胡說。”

  因為時間趕的很緊,他們之後當即就驅車回去瞭。路上的時候高局長給白曉凡打來瞭一個電話。詢問在哪裡,他隻好如實說購置器材還沒有回來,他特別交代瞭和陳涵依在一起的。這樣高建軍就不會認為是他故意拖延時間,而是陳涵依作梗。

  回到花城市已經天色大黑瞭。陳涵依將他們放在學校門口隨即驅車又走瞭。路上她就接瞭幾個電話。陳涵依不停的應付著馬上到,白曉凡尋思十有八九是潘中。

  他們在外面等瞭大約十幾分鐘,高建軍就派人來接他們瞭。

  看來高建軍是特地準備,那是一傢頗有風格的餐廳。

  高建軍見到他們過來,本來是坐著的,然後站瞭起來,向他們走來。

  高建軍首先拍瞭一下白曉凡的肩膀,說瞭聲:“來瞭,快坐把。”

  轉而伸出兩個手,緊緊的和薛艷艷握在一起。帶著一種很激動的口氣說道:“艷艷,你可算來瞭。看到你我這心裡有一種特別不一樣的感覺。唉,讓我想想,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是剛到親臨縣一中當老師不久吧。我還記得當時我就說過,等你來花城市瞭我要好好款待你,盡一盡地主之誼。這一晃都好幾年沒見瞭,你看起來越來越漂亮瞭。”

  薛艷艷不自然的笑瞭笑說:“高,高局長你說笑瞭。”

  “來來來,快坐。”

  高建軍說著在前面給薛艷艷引路開道,親自為她拉開一張椅子。在薛艷艷坐下後,他則在旁邊坐下瞭。

  薛艷艷看瞭他一眼,臉色顯得很為難。看來薛艷艷大概是見慣這種場面瞭,所以對高建軍的示好顯得很抵觸。白曉凡卻被放在瞭冷板凳上,無人理會瞭。

  這時高建軍從旁邊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個盒子,然後遞給薛艷艷說:“艷艷,你看這是什麼?”

  薛艷艷滿臉狐疑的接過那個盒子說:“這是什麼啊,高局長。”

  高建軍笑笑說:“你打開看看就知道瞭。”

  薛艷艷打開盒子,看到裡面的東西,頓時一臉驚訝和震撼,然後很激動的說:“高局長,這,這怎麼一回事?”

  白曉凡一看,盒子裡放的是一個心形的項墜,做工非常精美,在一塊心形的紅玉上鑲嵌著無數碎寶石組成的一個愛字。他估計這東西肯定價值不菲,高建軍送禮真是大手筆。

  高建軍笑吟吟的說:“艷艷,這個項墜你爸爸早就買瞭,他說你最喜歡這個項墜瞭,他很想在你生日的時候能夠送給你,可是一直沒有時間。今天他去省裡辦事,在政府大院遇上瞭你爸爸。你爸爸聽說這兩天一直在花城市,特意托他把這件珍貴的項墜送給你。”

  薛艷艷看著項墜,神情有些激動,她小心翼翼的將項墜拿出來放在手裡,然後看瞭看高建軍,這時候薛艷艷滿臉都是很感激的表情。她沒有說話,可是眼角已經流出瞭一串淚水。

  這一個場面徹底讓白曉凡震撼住瞭,他簡直不敢相信,高建軍竟然隻送一個小小的手表,就足以讓薛艷艷感動的淚流滿面瞭。看來他把人傢的傢庭關系摸查的夠詳細。

  白曉凡現在甚至懷疑這項墜到底是不是薛艷艷父親送給她的。這萬一是高建軍想要討好薛艷艷特別買的,但防止薛艷艷不肯收,這才編造瞭這樣的謊話。

  可是不管怎麼說,薛艷艷這下子對高建軍的態度就有所轉變瞭,和他聊的還不錯。

  這一頓飯吃下來,白曉凡忽然覺得他能吃的上這頓飯,完全是托瞭薛艷艷的洪福。他現在完全成瞭一個陪襯,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高建軍整段時間裡都在和薛艷艷談話,雖然白曉凡和薛艷艷一樣很討厭高建軍這樣的談話,不過卻不得不佩服人傢的口才。

  高建軍找薛艷艷,明眼人一下就看的出來是奔著她爸爸去的。不過高建軍很聰明,他並沒有開門見山就去談薛景龍,而是關心一些薛艷艷的工作以及生活。

  然後趁機說工作之餘要常回傢看看,在薛艷艷表示太忙也沒時間去想自己後,高建軍就開始替薛景龍說話瞭,什麼大道理都有。

  但是讓高建軍這麼一說,還就是那麼順理成章。高建軍還特別會煽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說自己親見薛景龍工作如何的辛苦瞭,而且談話裡如何想念女兒瞭,但因為沒有時間看望女兒,心裡很慚愧。

  說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薛艷艷瞭。想要補償,去也不知從何做起。聽到這裡他心裡產生瞭極大的震撼,看來高建軍在打算見薛艷艷之前前期工作做的真夠詳細的。

  說到最後的時候,高建軍拍瞭拍薛艷艷的肩膀說:“艷艷啊,這幾天你有時間就抽空回去看看你爸爸。”

  白曉凡看著薛艷艷有些激動的樣子,說道:“艷艷,高局長說的對。你的車子修好瞭先別回學校,先去看看你爸爸再說。”

  “啊,你的車子壞瞭,什麼時候啊?”高建軍故作驚訝的問道。

  薛艷艷淡淡的說瞭一句:“昨天,其實也沒什麼。已經拉去修瞭。估計後天就能去取瞭。”

  高建軍聞聽,當下拍瞭一下大腿,揪著臉說:“艷艷啊艷艷,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給我說呢。在花城市,你人生地不熟,那些修車的看你不是本市人,一定會坑你的。你告訴我,是哪個修車公司,我明天過去看看。”

  薛艷艷連忙搖頭說:“高局長,真的不用瞭。我和我姐一起去的,哪個修理公司的人她認識。”

  “哦,是這樣啊,那就好。”

  高建軍當下做出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說:“艷艷,你要是這幾天想要去找你爸爸不方便坐我的車子吧。正好這兩天我要天天往省城跑辦事情呢。”

  薛艷艷笑笑說:“高局長,你的好意我心領瞭,謝謝你。不過我答應瞭陳校長要和她一同把美術專業做起來,這幾天怕是沒時間。”

  高建軍似乎又找到瞭話題,很幹脆的說:“艷艷,你想做美術專業的事情我都聽說瞭。很不錯,年輕人就該有這種該想該做的精神氣魄。你的調配工作我會安排王科長去做的,這個不用擔心。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盡管開口,大傢都是自己人嘛。”

  “恩,那我謝謝高局長瞭。”薛艷艷笑道。

  “哎,還叫高局長啊,多見外啊,叫我高叔叔。”

  其後高局長又象征性的誇瞭白曉凡兩句工作如何努力等等。不過很有限,可能話都和薛艷艷說完瞭,到他這裡沒有瞭。

  散席後,高建軍特別要求讓他們坐他的車子回去。他們推辭瞭幾次,最後還要拗不過他。

  本來白曉凡住的地方是距離最近的,按說應該要先送他回傢。但是他想著要去見劉雪宜,推脫說他沒有關系,晚點回去無所謂。先送薛艷艷回去,女士優先嘛。

  車子開到那個小區的時候,白曉凡跟著也和薛艷艷下瞭車子,然後囑咐司機先走瞭。

  薛艷艷好奇的問白曉凡怎麼也一起跟著下車瞭,他裝模作樣的說道:“艷艷,你來花城市這麼長時間瞭,怎麼也不請我去你住的地方喝杯茶啊,這太說不過去瞭。”

  薛艷艷顯得有些無奈的說道:“白曉凡,我冤枉啊。我住進來的時候我姐就特別交代瞭,不要隨便帶陌生人來傢裡,尤其是男人。”

  白曉凡心說劉雪宜這估計是針對他的,他必須得讓薛艷艷帶他進傢,否則劉雪宜肯定不會見他的。他做出一副笑臉說:“艷艷,除瞭男人這個,那你說我還是陌生嗎。劉老師這麼說無非是擔心你被壞人騙啊,你看我像壞人。”

  薛艷艷看瞭看白曉凡說:“像,真的是太像瞭。”

  “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哪裡像瞭。”

  白曉凡心說老子要是那種壞人,早就把你辦瞭,也不用等到今天還和你保持這種距離。

  薛艷艷收起瞭笑容,充滿深情的看著白曉凡,一本正經的說:“白曉凡,你一定是個壞人,專偷女人心的壞人。”

  說完扭頭向前跑去,白曉凡註意到她轉頭的時候臉色有些緋紅。

  她這不會是在向他暗示吧,白曉凡心裡咯噔瞭一下,趕緊追瞭上去。

  路上薛艷艷給白曉凡講起瞭關於她那個項墜的故事。薛艷艷告訴他,她這個項墜象征意義非凡。那個心形紅玉象征著一片赤誠的愛意。她說這話的時候望瞭他一眼,接著說那些組成鑲嵌在紅玉上的碎寶石其實都是被精雕細琢成情字的。

  所以說這些由無數的碎寶石組成的愛字寓意是千種愛意,萬種愛意。薛艷艷從小和薛景龍不在一起住,後來因為在省城上大學的緣故才和薛景龍又住一起。薛景龍是想好好補償她,不過平常工作都很忙,根本抽不出時間。

  有一年薛艷艷生日,薛景龍答應生日那天送給她那個項墜,可是當天他卻臨時有事情沒能錯過瞭薛艷艷的生日,而且日後幾天才想起來,至於那項墜的事情更是被拋到瞭九霄雲外。

  至此薛艷艷和薛景龍的關系就疏遠瞭很多。薛景龍深感愧疚,常常對於薛艷艷提出的一點小小的要求都會辦到。

  他對於薛艷艷可以說是非常依順,不過薛艷艷很有志氣,很少向薛景龍提出什麼要求來,凡事喜歡靠自己的能力。為瞭不受薛景龍影響,她特別選擇遠離省城的縣城去工作,這也就有瞭後來經劉雪宜介紹到秦臨縣一中教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