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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成都,那個曾經讓我感到陌生又好奇的城市,那個曾經在舞廳的廁所奪走我第一次的女人,我們最後還是相遇瞭,隻不過是用偷來的緣分。

  那天她穿著包臀裙子和緊身上衣,黑色的絲襪,深紅色的發亮的漆皮高跟鞋,噴著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匯形容的勾人香水,一看到她這樣我小腹就熱熱的,感覺下體有一團火憋著泄不出來。如果她不是想找我幹點什麼,打死我都不相信。

  此時此刻,我站在這個隻屬於我們兩個的天臺,眺望著暗潮湧動的遠方,女小偷蹲在我的胯下,正認真得幫我舔雞巴,肉棒上沾著她的紅唇印,她瞇著眼睛,臉紅瞭,舌頭動得好快,總是往馬眼處攻擊,自己也興奮地小聲哼哼。

  舔瞭一會後,拍拍她的頭,她就很識趣地站起來,我讓她轉身背對我,掀起她的上衣,撫摸她的脊背,再到腰窩,這個我曾經想象專門用來放我拇指的地方,我彎下腰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舌尖抵在那個小坑裡反復摩擦,一隻手慢慢移到她的私處,她渾身哆嗦,輕輕地扭著腰。

  即使是隔著內褲和絲襪,透明的愛液早就溢瞭出來。她的大腿內側亮晶晶的。

  淫水把陰部的絲襪質地浸透地好滑好滑,剛碰瞭一下就離開,指尖掛著一條粗粗的淫水。

  她的陰唇熱乎乎的,我伸出舌頭,上下舔著她的小肉縫,用舌尖輕輕把那裡的逼水挑出來,反復幾次,我並不是第一次這樣幹,卻每次都想一個見到新玩具的孩子。

  她喜歡,我也喜歡。

  我把臉埋在被黑絲包裹的大屁股裡,鼻子一整個戳進她的股縫,順滑的絲襪質感,充滿愛欲的咸香味,她不停喘息,主動用屁股瓣蹭瞭我的臉,這是在鼓勵我。

  我想把她的絲襪捏起來,但是很困難,騷逼裡的淫水已經把她的陰部周圍全部打濕瞭,實在是太滑瞭,我嘗試瞭好幾次,手指都隻是在那塊駱駝趾狀的軟肉周圍滑動,時不時還陷進那條肉縫裡,再加上她被我的手刺激得發情亂扭,絲襪始終緊緊貼在她的肉穴上。

  我隻好從她挺翹的屁股上入手,手碰到的時候,淫水也沾上瞭,依舊是太滑瞭,還在屁股上留下瞭一條弧形的銀絲。

  她繼續扭扭屁股,嬌滴滴地對我說:「哎呀你到底要幹嘛啊。」

  「等一下,馬上。」

  「啊!」

  我把絲襪捏起來瞭,猛地一扯,絲襪被我撕開一個大洞,雪白的股間閃著亮晶晶的淫水。

  「你很喜歡這樣嗎?都撕壞我好幾條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這樣很爽。尤其是看著女人的絲襪被我扯開一個不規則的圓洞,中間那個被內褲勒住的肥嫩美穴汩汩往外冒著淫水,總是能滿足我的破壞欲。可能她也喜歡吧,不然幹嘛穿出來見我?

  雞巴大概插進去瞭一半,我使勁往前一頂,她先是叫,又打瞭個激靈,當我把手伸到前邊想要捏她的奶子時才發現,硬挺的乳頭剛好貼在有些發涼的欄桿上。

  就好像我第一次在廁所和她的那場交易那樣,甚至是同樣的姿勢,隻不過現在的我對於男女褲襠裡那點事再也不會像當初那樣笨拙瞭,她會誇我有長進嗎?

  我的嘴唇蹭著她的耳垂,我問她,你還記得這個感覺嗎?

  「怎麼瞭,又想被偷瞭?」她的回答總是出乎我的意料。

  在這個頻率下,她總是會擡起一隻腳,細細的高跟鞋跟輕輕蹭著我的褲腿,照著她的屁股一巴掌下去,被黑絲緊緊包裹的翹臀快速彈起波浪。

  這種勾人的名器,真是越操越舒服。

  她問我:「你很喜歡在這裡做嗎?」

  「隻要是和你,在警察局都行。」

  我是真的佩服茉莉。她明明用蜜穴使勁夾著我的雞巴,臀部大幅度畫著圈,逼裡的騷水都一股一股往外呲,把我的褲腿都濺濕瞭,有幾滴都快碰到我脖子瞭,可她居然還能一邊看著樓下的狀況,一邊雲淡風輕地跟我對話。

  我突然一挺腰,肉棒插到最深處,她徹底站不穩瞭,身體軟成一灘爛泥,止不住地往下墜,趕緊用手抓住前面的欄桿,我就趕快扶著她的屁股和小腹。

  「啊!你……幹嘛插那麼使勁。」

  「都老熟人瞭,你跟我裝什麼呀?」

  「你……不要!不要這樣……樓下……樓下……」

  「樓下怎麼瞭?操逼又不犯法。」

  雖然是這樣說,我開始和她一樣三心二意,舞廳的歌突然停瞭,抽插聲突然變得很清晰。

  我看到警察從舞廳對面那棟樓裡押著人出來瞭,那棟樓是旅館嗎?大概有五六個人,全都被銬著銀手鐲,好像還有收繳上來的贓物,好大一包。被押的人一個個都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他們幾乎都是被警察拖著走的,危機來得太突然,大腦還沒給身體相應的對策。

  茉莉身體的幅度降低瞭,她慢慢說出三個字:「坐牢反。」

  她好像在想什麼,「那個白衣服的……正交貨的時候被抓瞭?」

  我突然加快抽插的速度,感覺這樣好玩,「你認識?」

  「不……啊!不……不認識,見……見過!」

  「你信不信……是這幫被抓的人中其中一個人點瞭其他所有人?他到瞭地方後用短信通風報信,不然警察沒法用這麼精確又變動性大的地址抓人。」

  「你這麼……確定啊?」

  小景告訴我的。我差點說出這句話,她夾得太緊瞭,做愛讓我警惕性降低瞭。

  以前的方法是鉤子和警察人都提前在賓館等著,打電話請毒蟲去拿貨,但是人傢也有可能不上鉤啊,比如答應你結果人不過去,那就白白浪費警力瞭,所以後來就變成瞭鉤子人先過去和他們會和,這是為瞭確認對方給的不是假地址。

  在抓人的時候,鉤子有時候還要跟著一起被打一頓,這叫做戲做全套,這樣你到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誰點的你,你就在看守所裡穿著馬甲慢慢猜吧。

  小景挨過不少打。不過她說有個男警察跟她關系還不錯,可能覺得她也挺可憐,每次他都假裝打她,她就演得像點就行,但有個女警察每次都下死手。反正我現在知道那個女警察是誰瞭。

  我突然停止瞭抽插,茉莉搖瞭幾下屁股示意我繼續,我突然在她耳邊特別認真地說:「其實我是鉤子。」

  她愣瞭一下,接著馬上用力在我腰上掐瞭一把。她大喊,「神經病啊!」

  「別掐瞭別掐瞭!疼!」

  我覺得這樣很好笑。對於毒蟲來說這個玩笑真是百試不厭。飛仔跟我說他曾經有個炮友,他們在做愛的時候那女的突然來瞭一句其實我是鉤子,這一下把飛仔雞巴都嚇萎瞭。

  我把臉埋在她香噴噴的頭發裡,一邊使勁抽送著肉棒一邊聽著樓下警車的聲音,心裡莫名燃起瞭一種邪惡的快感。

  站在高處讓我們感覺無比自大,似乎是由於某種強烈的報復心理,像我們這種身處於危險中的人,越是在糟糕的關頭就越是貪戀曾經的感覺。

  我不禁在心裡暗笑,警察和毒販,究竟誰會贏呢?

  我撫摸著她雪白的脖頸,突然來瞭一句,如果在你這裡紮一針會怎麼樣?

  項鏈和耳環被月光浸成銀色,她把脖子扭開,身體的迎合卻沒有停止。

  她說,你真的瘋瞭。

  我們一起顫抖,身體泄空瞭,聳動慢慢平息,她轉過身子看著我,一對白皙的奶子上沾滿瞭欄桿上的污漬,裙子掛在腰間,陰部還在喘息,精液和淫水正順著大腿往下流,腳踝都亮著光。

  在我們的不遠處有一個破舊的床墊,不知道曾經是誰丟在這裡的,床墊的側面已經爬上瞭青苔,許久暴露在戶外,讓它逐漸進化成瞭自然的形狀。

  茉莉跌跌撞撞地整理裙子,「我今天晚上不能久待……」

  還沒等她說完,我就把她推在那張臟兮兮的床墊上。

  「你今天不能走。」

  「這上邊太臟瞭!」

  她想要起身,我撲上去壓住她。

  「將就一晚!」

  「你快放開我!」

  我扒她的衣服,她在我懷裡掙紮,但那個力度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在調情。

  「你……」

  「你聽。」我在她上邊,胳膊撐著床,突然嚴肅起來。

  她緊張地小聲問我,「怎麼瞭?」

  「樓下的舞廳正在例行檢查,你尿檢能過嗎?」

  「那你尿檢能過嗎?」

  「我過不瞭啊,所以我不是正躲在這嗎?現在跟我待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女小偷突然撲哧一聲笑瞭,這是最符合我印象中的樣子和語氣,「這有什麼的,你不過就是想讓我陪著你。」

  「你一定要珍惜我……把每次見面都當成最後一次……」

  她又嘲笑我,但我喜歡她的嘲笑,僅限於她。

  「別搞那麼肉麻,你別告訴我你明天就要光榮犧牲瞭。」

  「那你也太小看我瞭。」

  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幾乎是舔遍瞭她身體的每個地方,從額頭一直到腳趾。

  第二次射完精後,她坐起身,扭頭看著遠方,點瞭一支煙,我把手伸在她面前,她愣瞭一下,不知道我要什麼。

  「火。我的沒油瞭。」

  她把打火機放在我手裡的鐵勺子下,和我一起等待粉末和檸檬汁溶解,屏氣凝神,專註地好像是在做雙人合力完成的魔法儀式。

  樓下在尿檢,在抓人,我們卻躲在樓上打針。

  把衣服、鞋子,還有被我撕破的絲襪全都隨手丟在旁邊,我們的身體上全都占滿淫穢的體液和灰塵,在我們同時倒下的那一刻,我看到有千萬個細小的銀白色顆粒懸浮在我們的眼前,它們在夜空裡的光束下聚散,像散不開的魂魄一樣籠罩在我眼前。

  廢舊又安全的天臺、漆黑的夜、發黴的床墊、用過的針管、阿片的高峰、身體裡膨脹又擴散的波瀾,我想要的女人,和她十指相扣,一起聆聽警車漸行漸遠的鳴笛,亡命天涯……

  如果你問我浪漫是什麼,我早已經忘卻一切,想不出其他瞭。

  每次打完針後,不論男女,不論貞潔還是風流,人總是舒服得忍不住哼哼兩聲,茉莉就這樣一直在我懷裡扭動著身體,有時候還伸出舌頭舔我的耳朵和下巴,她柔軟的乳房蹭著我的胸口,我們的乳頭總是碰在一起,一大一小,戳來戳去。

  我無法說清楚此刻她春心蕩漾的呻吟聲到底應該是誰賜予的,是守宮,是我,還是毒品。

  最後一輛警車開走瞭,樓下的喧鬧聲也消失瞭,後來終於隻剩我們瞭,她卻不走瞭。

  作為一個夜行動物,在成都我第一次感受到這麼安靜的夜晚,安靜到我連茉莉眨眼睛的聲音都可以分辨。我側過身子看著她的臉,眩暈的海水從我的虹膜裡傾瀉,她的側臉有一片模糊的銀灰色光暈,有時候遙遠地像和我間隔著一片望不到頭的田野,有時候又好像近得要把我的皮膚吞噬。

  隻可惜我一直沒能對她說出口的話,好像都埋在這洶湧的浪潮裡瞭。

  直到我感受到她嘴唇的柔軟,才嘗到咸味。

  和我做她從沒哭過,但這一次她止不住淚。

  我和茉莉像一對不得不分手的戀人,緊緊擁抱。

  我還記得那晚的最後一個畫面,我們像蛇一樣纏在一起,她柔軟的嘴唇輕輕蹭著我的耳朵,緩緩對我說……

  「俄切,我要告訴你個秘密,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連你女朋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