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啊老高,”趙立晨挑瞭挑眉毛說道。
“嗯?什麼?”高曉飛不明所以。
“我是說,看不出來你還有徇私枉法的一天啊。”趙立晨說道。
高曉飛沉默瞭一下,說道,“既然這裡沒有法來過,我又何必把法送來呢。”
趙立晨看瞭看高曉飛,他知道高曉飛不是這個想法,但是也不拆穿,就當是自我安慰吧。
“走不走?”高曉飛問道。
“走吧。”趙立晨看著中年男子消失的方向,笑瞭笑,轉過身,扛起厚重的包裹向著中年男子指的方向走去。
“你覺得他說黃瞭嗎?”高曉飛有些擔心。
趙立晨搖瞭搖頭,“放心吧,沒有,這點我可以肯定,當然,要是連我都騙得過去,不被他坑死也會被他用其他方法算計死的。”
高曉飛想瞭想,點瞭點頭,“那就走吧。”
“藝雅,就是這裡瞭,你把東西放下來吧。”藝薇說道。
被稱作藝雅的女人將身上重重的幾個包裹放瞭下來,四藝姬各有所長,藝雅是體力型的人,無論是散打功夫還是力氣與速度,都是少有人能及的,而藝薇是觀察,細微到極致的洞察力使得藝薇的推理能力也特別強大。
“這裡很危險,有許多蛇。”一個清冷的女子說道。
“蛇?藝潔,你不要嚇我啊。”最後一個女子說道。
而被稱為藝潔的女子,則是具有超常的嗅覺,能根據氣味清晰地分辨出各種東西,隻要這種東西的氣味她曾經知道過,哪怕是最細微的區別,她也能聞得出來。
“行瞭,藝璇,沒有嚇你,你自己小心一些,這裡的蛇還都是劇毒的蛇,我聞到瞭很大的腥味。”藝潔說道。
而被稱為藝璇的女孩子則是被嚇得花容失色,臉色煞白,藝璇,作為四藝姬裡的技術支持,精通各種工具和電子信息技術,本來她的能力和花仙兒是差不多的,但是四藝姬是一個整體,也不好拆分,雪清寒才消除瞭讓花仙兒監視她們的想法。
“那,那現在怎麼辦?”藝璇問道。
“等,”藝薇說道,“等到月汐最強的那一刻,這裡的植被很是茂盛,藝潔說的蛇應該偽裝在這些植被中,而咱們現在過去必然要清理掉這些蛇,”
“不可能,這裡遍地都是蛇,而且是毒蛇,我前面一步的距離,就有毒舌,這裡就像是一個分界線,裡面全是蛇,外面卻一條也沒有。”藝潔插嘴說道。
藝薇點瞭點頭,說道,“既然咱們不可能清理幹凈,那麼現在對咱們來說這裡就是困死之局,但是既然推導出來的資料顯示可以,那麼就隻有地點對而時間不對這種可能瞭。”
藝璇點瞭點頭,“現在距離月汐,”藝璇舉目四望,發現什麼也看不到,“不行,這裡的樹木太大瞭,擋住瞭我的視野。”
“從哪裡看?”藝雅問道。
藝璇猶豫瞭一下,“那個方向應該可以,藝雅你輕點兒,我怕疼,啊啊~!”
不等藝璇把話說完,藝雅攔腰抱起藝璇,已經蹭的一跳跳到瞭樹上,。
“你小心點,剛剛藝潔說這裡有很多蛇的。”藝璇埋怨道。
“放心,我的準確度絕對是百分之百的,藝潔既然說瞭這條線,我就肯定不會越過這條線的。”藝雅溫柔地笑著說道,很難讓人將此刻溫柔可愛的藝雅和剛剛的爆炸型的女孩聯系到一起。
“哼。”藝璇嬌哼一聲不再理會藝雅,而是仔細看著天空,時而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不到五分鐘,藝璇驚喜地說道,“算出來瞭。”
“啊~,混蛋藝雅,你又這樣。”在藝璇的尖叫聲中,藝雅已經抱著藝璇跳瞭下來。
藝雅笑瞭笑沒有說話,藝璇鼓著腮幫瞪瞭藝雅一樣。
“怎麼樣?”藝薇問道。
“嗯,比當初推導的時間早點,在三個小時十七分鐘之後,月汐開始,在三小時五十八分鐘之後將達到最強,其後慢慢褪去,持續時間為兩個小時三分鐘五十一秒。”藝璇說道。
藝薇點瞭點頭,“按照這樣說,咱們在這裡繼續等,等到月汐開始的那一刻,一定會出現某些變化,否則咱們也進不去。”
眾人點瞭點頭,藝潔說道,“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恢復恢復體力,之後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突發情況呢。”
此時的趙立晨和高曉飛正背著包在從裡中快速穿行著。不時驚起一群酣睡的鳥兒,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明顯。
“老趙,老趙,”高曉飛在後面喊到。
“怎麼瞭?”趙立晨回頭問道,腿上速度依舊不減。
“咱們已經這樣跑瞭至少半個時辰瞭吧。”高曉飛有些氣喘地說道。
趙立晨看瞭看天空,“嗯,已經三十七分鐘瞭。”
“停下來吃點東西吧,這樣消耗太大瞭。”高曉飛說道。
趙立晨遲疑瞭一下,說道,“老高,十分鐘還能堅持嗎?”
“再堅持半小時也沒有問題,我是說這樣跑到瞭也是喂蛇啊。”高曉飛說道。
“那就再堅持十分鐘左右,你看現在的地勢,樹木越來越矮,裸露的山體越來越多,再往前走,幾乎植被就很少瞭,,這樣的話,那個人所說的藤蔓到現在都沒出現,就隻有可能在前面不遠處出現瞭。”趙立晨解釋道。
高曉飛點瞭點頭,沒有回話,因為那樣會更消耗體力。
兩人飛快地奔跑起來。
一傢燈火輝煌的網吧裡,盡管天空已經陰沉沉地飄起瞭小雨,這裡的熱度仍然不減。門口人來人往,很是熱鬧,而此刻的鄭千文正在一個角落裡,憤怒地按著鼠標,心中很是煩躁,終於屏幕上出現瞭一個大大的“gameover!!!”。使得鄭千文終於情緒奔潰,再也不想玩下去瞭。
“為什麼還不給我打電話?”鄭千文怔怔地看著電話列表裡的花靈兒,有些失落和難過。
“你是在想一個人嗎?”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鄭千文抬頭一看,是一個穿著皮衣皮褲的大姐姐。
鄭千文沒有理會她,無意識地點著鼠標。不知道該看些什麼。
“其實,喜歡一個人,真的很苦,你會尤其在意她的一舉一動,在意她的想法,她對你不在意瞭你會生氣,卻又忍不住去想她。”女子點燃瞭一隻香煙,輕輕地說道。
鄭千文細細體味著這番話,心中充滿瞭認同,殊不知是早已經爛大街的話罷瞭。
“來一口嗎?”女子將點燃的香煙遞給鄭千文,“煙霧繚繞之間,你會實現所有的夢想。”
鄭千文像是魔怔瞭一樣,也許是女子說中瞭他的心事,他不由自主地忽略瞭危險,接過來女子的香煙,像是帶著報復和墮落的快感深深吸瞭一口。
女子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小弟弟,跟姐姐走吧。”女子站起身來,領著像是失魂瞭一樣的鄭千文在前面走著。鄭千文就這樣搖搖晃晃地和女子上瞭一輛黑色轎車,消失在瞭大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