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宮該怎麼辦?」
候紀「呯」的一聲,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要怪,就該怪那些魔國的廢物,本來以為那名號很響的魔帝鬼羅能夠在中州割據一方,不料還不到一個月就被打的節節敗退。現在更是被逼到息水不敢出來,這樣怎麼能兌現得瞭當初的承諾?
范晉卿很有耐心,對於太子的質問一一道來。
若是候紀能掌握三公的全部勢力,將梁世宗廢掉自立為帝也不是不可能。但現在候紀羽翼尚未豐滿,若是明著發動政變,候紀手中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更何況密調室將整個宣泰城都盯得死死的,一旦有什麼事情,梁世宗恐怕會通過密調室先一步知道。至於暗殺之類的,候紀也不是沒想過,那個魔國黑衣人也提過這個事情,隻不過候機根本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影刺」該如何聯系。而且若是暗殺成功,朝廷必然亂成一團,各自為政,甚至可能還有陷入割據內亂的可能。
你名不正,言不順。不管是大梁百姓,還是朝中大臣,又或是大梁軍兵,都會反對自己。就這樣還想做皇帝?太子本身的臭名昭著,影響力本就很一般,若是卷入混戰之中,根本無法服眾。怕是早已經被漩渦攪碎,骨頭都不剩下瞭。
現在,候紀隻能用這種下三濫、見不得人的手段,謀取地位,說好聽點就是「徐徐圖之」。若是再不行,那隻能等梁世宗百年之後候紀再名正言順的登大寶之位,也不知道要幾十年以後瞭。
「現在朝中勢力復雜,犬牙交錯,無論是丞相竇康還是首輔大臣黃裴之在這幾年都有瞭相當的勢力,這兩個老東西,還是相當有手段的。」一番勸解過後,候紀終於是被勸住瞭,開始認真聽自己的老師打探來的信息。
「竇康背靠皇帝,對於皇帝說一不二,聽話得很,皇帝當然高興;而對於黃裴之的清流一派,皇帝索性放任不管,因為清流的存在對於朝廷並不是壞事,而備受打壓的也就是我等幾人瞭。」「老師,除瞭黃裴之這等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朝中可還有大臣能夠拉攏到我們這裡?」候紀問道。
「竇康,這個丞相為人圓滑,雖說從龍,但是實際搖擺不定,此人在朝廷中有不輕的地位,與黃裴之在朝中的威望相當,不過此人背後可是皇上,若是要想拉攏,恐怕十分棘手。關傢也是,雖說關傢在軍中威望不如蘭傢,但大梁軍中也有一批關沛的擁護者,但關傢作為軍門,很容易引起皇帝的關註,若是有人拿著個大做文章,借此抨擊,對殿下根本無益。」其實這幾日,范晉卿也在朝中努力活動,可以說是對於其他大臣軟硬兼施,想要再拉攏一批到太子麾下,可是屢屢碰壁,一直都沒能成功。而且更糟的是,之前在范晉卿與太子麾下聚集起來準備奪權的那一批大臣,有相當一部分見到大梁軍連連大勝,一個個意志動搖,大有站到太子對立面的想法。
「老師,那些勞什子大臣,一個個恃才傲物,目中無人,好像沒瞭他們大梁國就轉不動瞭!那些人,就不要讓他們囉嗦瞭!本宮不需要這些搖擺的墻頭草!」范晉卿哪裡不知道割去腐肉的道理,若是不割去腐肉,可能會將原來的好肉也變成腐肉。若是不與那些搖擺不定的大臣割席,那以後動搖的意志可能會如腐爛生蛆一般蔓延開來,甚至反噬自身。
「割席的事情,稍後老臣會親自去做。其實殿下,我們還能見目光放得遠一點,我們不能光靠朝廷中人的擴充自身的力量,除瞭朝廷之外,我們不妨試一試其他有用的勢力。」「其他有用的勢力?」
范晉卿點點頭:「朝中的勢力基本被其他兩派割完瞭,若是我們像要讓自己的羽翼更加豐滿,不能再靠著那些大臣。」「請老師明示!」候紀道。
范晉卿的伸向低瞭三度:「第一,是密調室。」「密調室勢力龐大,在各個地方都有自己的分部,久而久之就成瞭大梁國最大的諜報特務機關,若是能夠將密調室爭取過來,皇帝就會變成睜眼瞎。而殿下則可以預覽全國各類情報,甚至是那些朝中大臣的把柄。殿下盡可利用這些把柄,控制住朝中大臣,逼迫他們聽從殿下的話。」「但是那個密調室主事,就連本宮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又何談拉攏呢?」密調室確實是非常厲害的存在,候紀也聽過密調室的許多事跡。可是見不到人又沒辦法,候紀不可能和空氣打交道。
「密調室官階不高,但是權力極大,老臣聽聞目前那個從不見人的密調室主事派瞭一個女人與征西大軍同去,那女子名為南絮,正四品密調室鎮撫使,有傳聞說密調室主事已經將其視為密調室唯一的接班人!這次派駐對外稱搜羅情報、暗殺敵將,實則是監視征西大軍的一舉一動。」「本宮應該見過她,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下,很難。」聽到這裡,候紀突然想起那一次去永安殿,見到的那個蒙著面,前凸後翹、冷傲孤高的尤物。那南絮無論是長相還是衣著,都相當對候紀的胃口,甚至有將她給收入房中的想法。隻可惜現在南鎮撫使遠在天邊,候紀也隻能望洋興嘆。
范晉卿點點頭:「若是太子得到皇帝允許,親征魔國,倒是有可能拉攏之,此人可暫時擱下。除瞭密調室,殿下可退而求其次,還有個幾個備選之人。」「誰?」「大太監李福順。」
「李福順?」候紀一聽是那個紅衣大太監,頓時嗤之以鼻:「那個閹人,天天在皇帝面前卑躬屈膝,能有什麼用?」「殿下這就錯瞭,可不要小看瞭李福順!此人確為閹人不假,而且十分貪財,但是李福順深受梁世宗信任,乃是心腹之人。據老臣所知,李福順日日服侍皇帝,對於皇帝的好惡瞭如指掌,此人可能還掌握瞭皇帝的不少秘密!要知道皇城中的太監足有上千人,若是殿下能夠拉攏李福順過來,這些上千太監俱可以成為殿下的耳目,探聽宮中的風吹草動。此人老臣會想辦法活動一下,以錢財惑之!」候紀點瞭點頭:「想不到這閹人還有如此多的門道。」「殿下多在學習治國之道,皇帝也從未讓殿下監國理政、會見朝中大臣,這些東西殿無從得知,並不奇怪。」范晉卿咳嗽一聲:「另外,後宮中也有殿下可以拉攏的人。」「後宮?」候紀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宮殿裡的各色妃子,其中三教九流之人全都有,花魁、舞女之流更是比比皆是,凡是被梁世宗看中的都會被納入到後宮中去。以候紀的想法,若是拉攏的話,自然應該將她們都肏一邊,讓自己親爹的女人全都變成自己的女人……隻聽范晉卿又說到:「最近皇帝新納瞭兩名妃子,分別是瓊妃和夕妃,據老臣所知,瓊妃和夕妃乃是神祀的兩名副祭祀,因為相貌出眾,舞姿優雅,這才被皇帝看中。原來皇帝選的是大祭司韓煙雨,隻不過卻被那虎賁將軍蘭俊航橫刀奪愛,這才退而求其次,納瞭兩位副祭祀為妃子。現在瓊妃和夕妃的風頭已經蓋過瞭皇後娘娘,除卻皇帝的盛寵,這兩人能被皇帝看中,老臣覺得她們自身也是有本事的。若是殿下能夠拿出各種好處,拉攏夕妃和瓊妃,讓她們……」但此刻的候紀,已經沒有專心聽范晉卿在講什麼東西瞭。神祀,韓煙雨,候紀腦中靈光一閃,一條惡毒的計劃蹦出腦海。對啊,之前為什麼本宮沒想到呢?
蘭俊航,套本宮的麻袋肯定有你一份,現在本宮雖然治不瞭你,但是你可擋不住我好好「治一治」你的未婚妻!這韓煙雨處子身,本宮可是肏定瞭!
候紀已經不止一次欣賞過韓煙雨的動人舞姿,但遲鈍的他現在突然想起來,這個活躍在舞臺上的女人是可以挨肏的。隻要找個由頭將她綁架上馬車,然後送到太子府裡破瞭她的身子,將她的處子肉穴用自己的陽精灌滿……想著想著,候紀的胯下已經支起瞭一個大帳篷。
「殿下?太子殿下?」
「哦……老師,剛才聽聞後宮與神祀之事,又想到一些事情,不慎走神,還請老師見諒!夕妃和瓊妃之事本宮已經知曉,但本宮不好與後宮有所接觸,夕妃和瓊妃本宮還得煩請母後出面活動活動。」「嗯。」范晉卿點點頭:「太子殿下,這段時間您該讀書就讀書,該參會就參會!皇帝交辦的事情,殿下盡力去做,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眼下若是突然跳出來,殿下恐怕就會變成眾矢之的,其他的事情老臣會去交辦,後宮之事,還請皇後娘娘做主!」候紀站起身來,微微一拜:「天色不早,還請老師先行返回休息!這幾日就暫時不要再見面瞭。」「老臣告退。」
看到范晉卿轉身離開議事廳,原先心急如焚,暴跳如雷的候紀這才稍稍心安。
有范太傅和自己母後在,應該不會出什麼變故。倒是自己,需要好好計劃一下那韓煙雨的事情瞭。
——
又是捷報,又是捷報!
「小姐您聽說瞭麼,外面可都在傳,蘭將軍打瞭一個漂亮仗,斬首兩萬,俘虜五千!連那魔軍統領的腦袋都被砍下來瞭,昨天那些俘虜都在遊街呢!聽說那些魔國叛逆都已經跑得遠遠的瞭!」碧兒和瑤兒像兩隻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在韓煙雨耳邊撲騰,她則跪在蒲團上嗔怒的白瞭兩人一眼:「知道瞭!你們兩個也不要大呼小叫瞭,好歹也讓神祀裡的戰神像安靜一下!幸虧有戰神保佑。」「哦。」兩人又像焉瞭的小白菜。
「算瞭,饒瞭你們!趕緊去忙活吧,下午還得獻舞呢!」「那小姐,我們先離開瞭!」碧兒和瑤兒嘿嘿一笑,閃身退出大門。
韓煙雨嘆瞭一口氣,蘭俊航打瞭勝仗她怎麼能不高興呢,隻要蘭俊航打的勝仗越多,距離他回來的時間也就越近。
「多謝戰神,保佑我夫君蘭俊航!」
韓煙雨小心的在蒲團上跪下,可剛支起身子,腿間發出的「嗡嗡」異響又讓她的臉紅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