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道士自被留在趙倉山傢中,至今已半月有餘,趙倉山當日雖駁斥趙曹氏,另又留瞭個心眼,那泰山曾來與張洛談瞭些三教之書,又另把四書五經考瞭考張洛,好在張洛對答如流,那財主亦甚奇之,其後便隻是窩在西邊院墻的客屋裡讀些閑書,或在趙府四處閑逛,無聊透頂,卻也未惹是生非,可張洛終是少年天性,關的久瞭便要出去透透氣。
想那趙傢小姐一女流之輩一旬間尚可自由出入兩回,張洛半月間更未踏出趙府一步,隻把那高院矮廊,奇花異草賞瞭又賞,如今亦是倦瞭,可畢竟寄人籬下,與那趙傢飲食尚不在一處,外人穿行府門更多有不便,張洛雖憋得緊,卻終不敢放開言行。
張洛本以那風餐露宿便已是人間苦,卻不曾想高墻大院,錦衣玉食,倒把個活生生的人圈在幾方丈地裡撲騰,悶也悶出個病來。張洛落得富貴鄉,倒懷念起山野放蕩,市井闖遊,無拘無束的自在日子瞭。
不過這遭確實改頭換面,一發得意起來,這日張洛在屋前曬太陽,一面托著一缽皂角,就著井水洗那臟破的道袍,審視舊身裳,端詳新衣冠,張洛也不禁倍添精神,做事一發爽利起來。
那丈人曾囑咐張洛,此番下山雖不比還俗,卻也不能穿那鼠皮似的道袍瞭,由是置辦新衣,打理儀表,自不在話下。那張洛本就是一陽剛俊朗少年,去冠易袍,一身錦綢,青衣藍巾,打扮有方,把那賤野之氣一洗,雖是俗傢打扮,倒真有些天官之貌,人換衣服,就是這番打扮出去,逢人也會把這小道士當回事,丫鬟仆人見瞭也願好聲好氣地言語,不再輕慢瞭,逢見下人,都喚張洛作“天師駙馬”哩。
一來打扮正經,二來高門大戶嚴謹,張洛也把那市井氣收將起,說話做事也變得稍穩當些,前日裡沖撞嶽母趙曹氏已是失禮,若再見罪大人,恐怕便要討嫌,俗語雲三思而後行,入瞭嚴謹傢門,當小心些才是。
正搓洗間,耳聽環佩叮當,與那日初入趙府時相似,張洛忙抬頭,見趙小姐樸素衣裝細畫眉毛,款步向自己走來,張洛見那佳人薄穿衣裳,肌膚透照日影,渾雪般相似,同那露水情緣的梁氏相比,多瞭些細膩,少瞭些健美;眉眼卻一發畫得精細,蘭麝芳馨,隔著十步便聞得清,潤撲撲直沖張洛拍來,暗夾體香,溫潤潤浸透心神,好似焚瑞腦的香般銷魂。
張洛自那天與趙小姐一見距今已過瞭半月有餘,想當日重懷心事,面對這巧麗佳人尚未細細打量,而今見那佳人款款走來,由遠及近,好似仙子下凡一般,比那梁氏少瞭些性感,多瞭些清麗,亦是濃淡相宜的絕色美人。
“雖說不可妄念上人,可就嶽父那遊神模樣,卻也生不出天仙樣人,而今看趙小姐這般俏麗,除去那與衣裳較勁的碩大乳房,倒與我那刁嶽母倒有七分相似哩……”
那張洛終究是個天性才成的少年,面對那可愛女子,眼神一發地亂飄,隻敢若即若離地用那餘光打量,與那俏麗少女雙目相對之時,隻剩臉紅心跳,把個魂兒都丟到九霄雲外去瞭。
趙小姐似乎並不是專為張洛而來,眼神往張洛這廂一瞟,便快步走瞭,張洛遠遠望著趙小姐遠去倩影,心裡撲通撲通兀自跳個不停,竟好似泄瞭元陽那晚般激動。
張洛自那天見那趙小姐薄衫濃妝地從自己身邊走過後,一連幾天都能見趙小姐如是打扮地從自己身邊經過,依然目不斜視,好似端莊自開的解語花一般不聞人眼不見人聲,張洛覺著奇怪,奈何趙小姐身邊沒跟丫鬟,張洛一小小子兒又不好親自向趙小姐打聽,好不容易逮住一貼身丫鬟,那丫鬟更不言語,隻是盯著張洛笑。
這天張洛繞著庭院轉瞭一圈,又“偶遇”趙小姐,那少女同張洛隻是擦肩一過,小姑爺兒耳聽得輕咳兩聲,再一回頭,隻見趙小姐頭上玉釵叮鈴鈴落在地上,趙小姐如絲秀發垂瀑般披散開來,一股蘭花香味登時彌散,那小姐就像是失瞭神兒似的接著前行,張洛連日裡心中甚怪,便接著拾釵之機,追上趙小姐,見趙小姐回頭,張洛便不敢造次,離那佳人三步遠便站住瞭。
“趙……”張洛心中糾結,實在不知如何喚那美麗人,若直呼其名,二人尚未成婚,是否失瞭莊重?若稱其為趙小姐,姑娘會不會多心,張洛糾結半晌,思來想去,才頓瞭頓氣,緩緩開口到:
“趙姐姐……”張洛一語既出,心便作打鼓似的咚咚跳瞭。
“哦?”趙小姐眉宇間止不住一股笑意,迎面若春風般暖人:“所喚奴傢何事?”
“啊!這嬌娘聲兒喚得酥哩!”張洛隻覺手腳冰涼,迎著佳人春暖花開的笑意,強擠出詞到:“您掉瞭釵子……”
“哦……”趙小姐湊到切近,徑直去從張洛手中拿釵,二少年相對不過半尺,張洛下意識低頭,迎面便是趙小姐勒得緊致,蓋在輕紗下白晃晃的胸脯,伴著一股少女醉人的暖香,軟哄哄迎面而來,張洛一未曾與同齡少女切近相對,二怕授受之間壞瞭規矩,便趁趙小姐拿住玉釵的功夫,急忙轉身要走。
“哎!”佳人柔聲一喚,張洛隻覺手掌被一隻又滑又涼,白玉般的細手牽住,張洛一哆嗦,腿便要軟瞭。
“姐……姐姐所喚何事?”張洛不敢回頭,隻敢用另一隻手緊緊摳住衣角。
“你隻管回過頭來,奴傢正要與你理會理會~”張洛聽出趙小姐音中微帶慍怒,便回過頭,與那碧玉佳人面對面站住。
“你看……”趙小姐把玉釵拿在面前,與張洛隻隔一釵而四目相對,一對姑娘清秀眼對上少年有神睛,趙小姐微微臉紅卻不忍移開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張洛又怕小道士猜出自己的心思,閨女調皮,把玉釵緩緩湊到張洛眼前,張洛微微出神,鬧瞭個鬥雞眼,把趙小姐逗得捂嘴巧笑,嘴角彎都翹起來瞭。
“哎呦~你幹嘛~”趙小姐笑得張洛不好意思地直撓頭,牽著張洛的手便輕輕一掐,又拿出一面慍怒面孔,把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鬧瞭個懵。
“姐姐,在下可有失禮之處嗎?”張洛見趙小姐鶴眼微掙含怒,便不敢與她直視。
“你把俺心愛的玉釵碰壞瞭。”趙小姐怒到。
“姐姐莫要平白賴於我,我撿這落釵,實為瞭還你哩!”張洛忙辯到。
“分明是你個登徒子浪蕩無禮,方才要孟浪於我不得,把個好端端別在奴傢頭上的玉釵弄得滑落瞭,諒在你是俺未過門的丈夫,俺不計較你無禮,可你賠俺的玉釵!”趙小姐強忍嘴角笑意,兀自看著張洛一臉困窘。
“小姐休亂說!貴府上一向嚴謹,向日頂撞令堂,我便更不敢造次,怎地誣我浪蕩哩?”張洛驚辯到:“況且這玉釵確不是我弄的。”
“你自有番說辭,我不管你……”趙小姐扯過張洛的手,把那“壞釵”塞到張洛手裡,一邊作怒狀到:“如今你要麼賠我根一模一樣的玉釵,要麼把它修好,從今天起,我每日都要見你與這釵,若是一日修不好我便見你一日,這便定瞭,再休多言!”
趙小姐不等張洛辯白沒身便走,張洛還未回過神,那佳人便沒瞭蹤影,唯餘一股暗香,張洛捻著那釵子兀自打量一番,見那釵玲瓏精巧,乃是一塊碧玉雕成的鸞鳳模樣,其形惟妙惟肖,當是閨匣之寶。
“這也沒壞呀……她道誣我,把個好端端玉釵送瞭我,每日還要見我,若一日修不好見一日……可這沒壞,就是一輩子也修不好……”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張洛恍然大悟,才解佳人以物定情之意,當下滿心歡喜捧著玉釵回屋,取出塊白絲方帕細細包好,並貼身衣物緊緊藏匿。
趙小姐得瞭個探望情郎的由頭,自是歡天喜地,不在話下,張洛參悟佳人贈釵之秘,亦每日隻坐在房裡煎熬歡喜等候,那小姐每日裡來具是薄衣輕衫巧化妝,扯住張洛的手便要看釵,又與那少年並身而坐,兩下無話卻勝似千言萬語,這個紅撲撲羞得俏臉通紅,那個顫巍巍喜得渾身輕抖,大小姐與小道士本無甚話,隻要與心上人待在一塊兒,心上便知足瞭。
隻是張洛到底納悶,自己與趙小姐素昧平生,趙小姐何故如此傾心於己,莫不是趙小姐少女懷春,想同自己做那“通人道”之事也?
“啊也!如此說來,太過荒唐些,大戶人傢小姐吃過見過,白甚的傾心於我這破落道士哩?”張洛心下愈發狐疑,便要趕在趙小姐下次來時問個明白。
翌日張洛吃過早飯便在房中寸步不離的等候,約莫有一炷香的功夫,耳聽得疊指彈窗,噠噠噠一重二輕三聲脆響,張洛忙去開門,隻見趙小姐巧盤秀發,一身泊來衣物,作貴俏打扮,身後跟著個梳著羊角辮的丫鬟,隻穿著一身輕紗般直上直下衣裳,把個胸前粉紅鮮艷兩點,胯下嫩毛粉戶,半遮半掩地顯出來,嘴裡噗嗤嗤不住巧笑。
那趙小姐穿著一身泊來的修身短袖長擺暗紅色綢衣,喚作“旗袍”者是也,那旗袍無袖包肩,把那美人粉藕似的玉臂白花花暴露在外,又兼無領無襟半遮半掩,把個小姐胸脯勒出淺淺一道乳溝,稚嫩青澀裡透著少女初成之性感,裁縫巧手妙造,衣服勾勒得佳人細腰楊柳般相似,又在大腿根處高高地開瞭個叉,露出箍得肥白大腿隱隱凹陷的黑絲,油亮亮地裹住玉腿,直至一雙小腳可憐,蹬一對鮮紅色西羅生洲高跟小鞋,才落地上,扣出咯噠噠馬蹄般相似聲響,那美人綢衣亮絲,真個如毛色泛光的胭脂牝馬般惹人眼亮心慌。
張洛對著趙小姐不住上下打量,又不禁順著那白腿根向上望去,見那美人胯間似乎不曾穿那褻褲,一雙腿間堆錦藏春,直顯個脹鼓鼓勒饅頭般丫叉形狀,更不似有任何遮擋,那小姐見張洛看得呆愣愣站在當場,口中更不說話,便領著丫鬟深施一禮,口中噴蘭吐麝,自是千萬種軟款溫柔:
“相公,奴傢來也~”
那小姐眼裡萬種風情,一對秀眼似訴似說,直似把“奴傢要”寫在臉上,就差說出口來瞭。
“啊也!今日裡邪乎瞭!怎的平白無故叫起相公來瞭?”張洛心下大驚,好似讓狗頭金砸中腳面般目瞪口呆,這小姐這遭怎的作如此渴性打扮,又領個半裸的俏丫鬟來此,是要通房是怎的?亦或是把俺小道士做耍子逗著玩兒的?要麼是我那丈人有意試我,特派女兒領丫鬟來勾弄我哩?……
張洛心下狐疑,隻得相機行事,當即把趙小姐讓進屋中,又攔住丫鬟吩咐到:“你今去稟告我丈人,就說他女兒在我屋裡,一切無事,請他放心便是。”
那丫鬟咯咯直笑,口中嬌罵到:“一個牛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白甚的把那好事同我傢小姐做瞭,倒支我個丫鬟到一邊去哩?我這廂偏要留下,你自去和老爺說罷~”
丫鬟說完,迎著張洛阻攔進屋,同趙小姐一道坐到張洛睡覺的床上,琉璃窗前的窗簾早已放下,遮得屋子裡昏蒙蒙一片,丫鬟待到張洛進屋,就出去連那房門屋門一道鎖瞭,把個小道士同兩女共堵於一室,就算是清白無事,也要說不清道不明瞭。
“哎呀!小姐這是作甚的?”張洛急得團團亂轉,欲出屋門卻叫丫鬟硬攔下來,倒以個清白之身要挾張洛起來:“你不能走!俺小姐連日裡都進你屋,名聲已是有損,你今天必須得給俺小姐個交代!”
“這……這叫我怎麼給個交代嗎?”張洛急到:“我又沒污你傢小姐,我倆是清白的!”
“俺小姐天天往你屋頭跑,你說清白,誰信哩?”丫鬟放刁到:“說你對不住就是對不住,去!去!不然我拿你見官!”
丫鬟手上猝不及防一搡,把那小道士推瞭個趔趄,就勢跌坐在趙小姐身邊,張洛欲再起身,手卻讓趙小姐逮兔子似的緊緊拽住,又以那萬般惹人愛憐神情盯著張洛,把張洛弄得更不好意思瞭。
“趙……趙小姐,我……”張洛結結巴巴欲語,卻叫趙小姐雙指點住雙唇止住。
“怎的又如此生分,前日裡你可不是這樣呼喚奴傢的。”趙小姐說完,低頭羞赧到。
“哎!這妮子前幾天一進門就要看釵,一看便拉住我的手坐個大半天,我怎的喚她?我隻能叫她趙小姐呀!”張洛心神大亂,腦瓜頂都熱瞭。
“前……前日裡怎的呼喚?小子,一發忘瞭……”張洛撓頭堆笑到。
“你我早有連理之名,就是不哥哥姐姐,奴兒郎兒的呼喚,叫聲娘子與奴傢聽聽……也是好的……”趙小姐深低著頭,面紅耳赤到。
“叫娘子,叫娘子哩!你個大老爺們兒,怎得平白讓個女兒傢丟臉哩!”丫鬟在一旁急到。
“翠玉,休要對姑爺無禮。”趙小姐輕叱到。
張洛心下亂做一團,耳邊廂又聽趙小姐輕聲柔語到:“相公若怕羞,直呼奴傢碧瑜也是好的……”
“趙小姐,你別這樣……趙小姐,趙小姐?”張洛口中數聲呼喚,卻見那佳人隻一發低頭不語,沒奈何,便把那心一橫,磕磕巴巴地喚瞭聲“碧瑜”。
“嗯,洛哥哥~”
那佳人輕啟朱唇軟膩一喚,把個小道士酥得骨頭節兒都軟似豆腐,強撐著不癱不倒哩。
“洛哥哥,聽父親說,你是個‘大男子’哩……”趙小姐說到此亦隻剩輕喘,閨房之事自古不應由女子點破,張洛亦明白佳人心意,萬般朦朧騷動一挑而破,那小子亦無話能說。
“哎!姑爺,聽老爺說你雞巴大,是真的嗎?”丫鬟見張洛良久不語,隻同那小姐牽手低頭紅臉並排而坐,耐不住性子,當下孟浪到。
趙小姐顫巍巍嘆瞭口氣,微微絞瞭絞腿。
“這……”張洛的臉愈發紅,挨著趙小姐,有些話自說不出口,隻是微微點頭。
“哦~”丫鬟驚喜到:“可有六寸嗎?”
張洛低頭看瞭看褲襠,半晌答到:“剛才差不多那麼長。”
“那現在呢?”丫鬟喘噓噓問到。
“八寸多吧……”張洛話比蚊子聲小,慢慢擠音到。
“啊!我的娘也!”丫鬟驚叫到:“卻不把人幹死瞭?”
那小姐閉起眼,身子微微一顫,小手上冰涼冰涼的,握得張洛更緊瞭。
“那……姑爺的大雞巴……多粗哩?”丫鬟胯下微潮,話音也不似先前放蕩。
“跟你沒關系吧……”張洛羞到。
“俺是通房丫鬟哩!怎麼沒關系!”丫鬟惱到:“你個活驢轉世的夯貨!小姐冰清玉潔,俺也是混沌一塊,別的丫鬟偷腥做事早就開瞭,怎得偏我第一次就遇到你個太歲驢鳥哩!”
“咄!”趙小姐怒到:“你這廝越來越沒規矩瞭,人傢與洛哥哥風月正好,你偏要攪興,你若不做這事,就此出去罷!”
“別,別,俺是喜歡哩……”丫鬟見佳人見怪,忙解釋到:“姑爺莫要見怪,據說雞巴越大越舒服,姑爺挺那大屌入瞭奴婢牝戶,奴婢還不一發愛瘋你瞭……姑,姑爺長得俊,雞巴大,能要瞭奴婢,奴婢這輩子也知足瞭……”
丫鬟脫光衣服,露出兩隻圓翹奶子,粉饅頭似的牝戶上生著幾縷梳毛,細腰圓臀,雖不及趙小姐曼妙白皙,更不及梁氏豐腴盈潤,卻也是青春勃發的性感身子,丫鬟跪在地上沖張洛磕瞭三個響頭,便走向張洛,屁股一扭,便徑直騎坐到張洛懷裡,與那小道士面對面,胸貼胸相對而坐,拉過張洛另隻手臂環住自己,就勢把張洛的手放在自己軟彈的屁股上,不顧張洛驚訝,又把細滑的胳膊環住張洛脖子,緊緊摟住張洛到:
“小姐,這廂我先來吧……”
丫鬟漲紅瞭臉,靜靜看著一邊處子之靜的佳人,見佳人微微點頭,那俏丫鬟便放開襟抱,一面對著張洛不住亂親,一面扭動如柳腰肢,把那翹臀嫩胯不住在張洛褲襠間磨蹭。
“姑爺莫要驚慌,奴婢也想要您哩……”那丫鬟一改刁蠻,隻像個舞娘般不住在張洛身上左扭右晃,上下翻飛,把個輕顫微翹的嬌嫩奶頭來回蹭那少年的嘴唇,翹臀翻浪,不住在張洛雙腿上蕩漾拍打。
“姑爺~”丫鬟緊摟張洛腦袋,動情喊到。
“翠雲,汝乃通房丫鬟,行汝本分便可,莫要多生愛戀之情。”趙小姐見那俏丫鬟情愛甚歡,不禁酸溜溜到。
“哎!”
張洛才顧得上從呆滯中回過神,急忙止住丫鬟放蕩,一面把丫鬟放在床上,一面掙脫趙小姐緊拽的小手,急忙搬過屋內繡墩坐在對面,看著訝異的趙小姐,不住喘息平復心情。
那丫鬟以為張洛羞赧還想上前,卻叫張洛擺手制止到:“不,不對!”
“有什麼不對?洛哥哥,陽物勃起乃是先天之性,非此入不得人道哩。”趙小姐望著張洛高高翹起的褲襠頭,還以為張洛不通人事,以陽舉為怪哩。
“不不不,不是,不是。”張洛腦袋一陣眩暈,良久才捂住腦袋穩住身形,張洛穩住心神,把那心下要問之事便想起瞭。
“小姐,我倆素昧平生,怎麼這遭偏要以身相許?不也太輕慢瞭些嗎?”張洛對趙小姐同自己如此親近,心下萬分狐疑,趙小姐是大戶人傢的小姐,本應循規蹈矩,待到成親那天再以身相許,怎得自打自己一進趙府便如此急躁也?
“哦?”趙小姐心下一驚,俏臉由紅變白:“莫非相公不喜妾身?即是早有婚約,為何不風月?”
趙小姐騰地起身,兩步逼在張洛身前,復質問張洛到:“莫非你有瞭情,把我等都作耍子嗎?俺個大姑娘以身相許,難道真不知禮數規矩,不怕世人言語嗎?”趙小姐越說越激動,神情一發怨戾起來。
“非也……”張洛忙擺手,見那佳人春相全無,一臉怨婦模樣,一時又不知話從何處再起,糾結半晌方緩緩到:“小姐,不知我張洛因何承小姐錯愛,小姐天生麗質,渾然天成,傾心我一個山野道士,可曾有原委嗎?”
趙小姐聞言,幽怨之氣憋攢不住“哇”地哭瞭出來,梨花帶雨,一發收不住瞭,張洛頂著一旁丫鬟的癡怨,勸也不是晾也不是,那小姐哭得撲倒在張洛懷裡,張洛便更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吩咐丫鬟勸住趙小姐,待趙小姐平復心情再做理會。
“姑爺,我們傢小姐素不這樣的,您這廂真把她傷著瞭。”一旁丫鬟一邊安撫趙小姐,一邊到:“我傢小姐性格我素來知的,別說尋常男子,就是那高門大姓的貴胄,穿錦唱戲的名伶,哪怕是示好送禮,千般巴結,我們傢小姐一個都不曾理會,我還納悶,似你這般一等人物我和小姐也不是沒見過,怎得偏偏到你便是不管不顧,以身相許哩。”
“呸,早知你是這樣負心短氣的漢子,我就不該把你裝在心裡十好幾年,你個黑心東西,俺就該把你的心挖出來!”趙小姐氣不過,對著張洛胸脯狠捶兩拳,把張洛錘得大氣喘不過來,咳咳咳嗽起來。
“我……我怎的負心瞭?”張洛忙問,轉念又覺得有些蠢,這樣問來,不是明擺著忘瞭她嗎?難道自己還是小娃娃時便同那小俏丫頭有交集嗎?可一話既出,再收不得,隻能盼著趙小姐清楚回著,好叫自己知道個明白。
“那……那年你親口說要娶我當老婆,我爹才和你師父立的婚約哩……”趙小姐委屈到。
“啊……”張洛對那幼時事情記得模糊,若非說婚約……張洛平素裡雖是浪蕩遊神,面對感情卻從不輕言,婚姻大事便同兒戲般說出來,恐怕還要記到六七歲那年。
那年師父領著自己到塞北,正趕上玄州大疫,至於拯救趙財主一傢,張洛雖記不得細節,那頓滋味甘美的八珍席,那這輩子都忘不掉的“拔絲龍須”,似乎便是趙財主的答謝,那刁美人嶽母趙曹氏回瞭娘傢自己未曾見過,眼前的美妙佳人,那時應該確實見過一面……
張洛緊閉眼睛猛想,突然一睜眼睛,把那一切都想起來瞭。
“你,你是當年的……”張洛不禁大驚,用手攏瞭個“圓”形:“可……這也不像呀……”張洛訝異到。
趙小姐白瞭張洛一眼,含氣鼓腮猛地堆肉,做瞭個脹鼓鼓的小胖臉模樣。
“我的天!確實!”張洛記憶裡那個高自己一頭,胖自己一圈,小熊般的小丫頭,竟是眼前這個婀娜少女的幼年,女大十八變,就是七十二變,也不似這般無厘頭哩!
“丫鬟姐,小姐他以前……是不是,比現在略……豐腴點?”張洛小心翼翼,生怕因談及女孩子的體重而觸怒佳人的逆鱗。
“我和小姐小時候都可胖瞭,小姐更能吃,把我那份都吃光瞭,我就慢慢瘦瞭,小姐看我瘦瞭,自己也開始控制,慢慢就變成現在這樣瞭。”丫鬟攏瞭攏奶子到:“你說,我要是胖點,奶子會不會變大點?”
“沒沒沒,現在便挺好,這便挺好。”張洛連忙到。
“洛哥哥,你是不是嫌棄奴傢不夠胖呀……”趙小姐擦瞭擦眼淚,眸子亮晶晶地對著張洛看到。
“不不不!真的不……我隻是沒想到,你會變得這麼漂亮……”
張洛記得那年八珍席上不止請瞭師父和自己,還有一眾玄州富庶人傢,席間有個圓滾滾的小丫頭捧著個肘子啃得滿嘴流油,席間女孩都笑話她,她便離席而去,待到自己吃飽閑逛,那閨女還窩在花園裡的假山下悶悶地哭,怪可憐的。
張洛從小心就軟,便湊到那女孩身邊安慰兩句,似乎那時真就說過“放心,你要是沒人要,弟弟娶你。”這話,當時節一來是好心寬慰,二來是自己要跟師父離開玄州,浪跡天涯,八成是再不回來的,索性便說瞭個漂亮話哄那丫頭,賣瞭人情還不虧甚身物,沒成想山水有相逢,小時善意的玩笑話竟被當瞭真,一語成讖瞭。
“啊也!既是這般,是我的錯哩!”張洛一拍腦袋到:“小姐,你對在下的情,在下已是明白瞭,你放心,男子漢一口唾沫一個釘,俺答應你的,什麼時候都是有的。”
張洛說完,隻見趙小姐面有喜色,扯住張洛便到:“相公,你當真還要妾身嗎?”
“這個自然!我傢……碧,碧瑜這麼漂亮,豈有不要之理……”張洛見趙小姐欲脫衣衫,急忙阻止到:“隻是……眼下我倆雖有夫妻之名,可一來泰山暫未約定時日,二來在下與令堂有隙,婚約之事,恐有變數,如此,為瞭小姐清白,更為瞭趙傢名聲,便不忙稱夫妻之名,行夫妻之禮瞭。”
“可……相公……吾心吾愛自幼便始,今朝再得見相公,情愛便一發不可收拾,妾恐相公復又不知所蹤,幹脆就和妾身行瞭夫妻之禮,結瞭珠胎再辦婚禮亦不遲矣!”
趙小姐不由分說欲解張洛之衣,卻讓張洛阻開到:“可這不是太快瞭點嗎?”
“有什麼快的,我好不容易等你回來,我愛你,我想要你,我在別人面前可以偽裝,對你可是萬不想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切莫冷瞭妾身相許之意!”趙小姐再不矜持,隻是撕扒張洛的衣服,羞刀難入鞘,趙小姐既開放到此,想回頭更是萬難中的不可能之事。
“哎呦!崔鶯鶯和那窮書生還有個起承轉合,咱倆直接唱大軸不好吧!”
“哎!誰說是倆人呢,還有俺個通房丫鬟呢!”那丫鬟猶不嫌亂,同那佳人一道,一個去按張洛手臂,一個去扒張洛衣裳,兩下裡忙活起來。
“哎呀不要,不要,太快瞭!兩位好姐姐,再給在下個緩兒吧……”
“今天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哪怕你軟瞭,我也要偷性藥,與俺小姐一道裡占瞭你!”
“啊也!莫要,莫要!”張洛心下焦急,不禁喊瞭起來。
“砰砰砰!”門外一陣重敲,嚇得三人一發地屏息凝神,不敢造次瞭。
“這……這遭該如何是好?”趙小姐好似被潑瞭冰水,渾身戰栗起來,張洛見狀忙讓丫鬟穿好衣裳,與那小姐一同藏到床上蓋好被,便兀自去門口小心應到:“尊駕何人?”
“姑爺!我們傢夫人來瞭!開門吧!”門外似乎有一熟一少兩人影,想必是趙曹氏和貼身丫鬟,張洛大駭,這刁婦人恐是來棒打鴛鴦的吧?口中卻不慌不忙問到:“大人尊駕有何貴幹?”
“姑爺莫要緊張,夫人此來是要與你談談。”門外答到。
“這……夫人少恕,在下偶染風寒,身子不甚爽利,萬請夫人恕在下不能全禮,請移尊駕可否?”
那門內春色若被那刁婦人抓個現行可就是完瞭,張洛忙敷衍到。
“姑爺,那日傷瞭你是我的不對哩,請開門,我想同你好好談談。”那刁美人柔聲軟語,更不見半分刁態,似是真心相談,卻也暗藏玄機。即是如此,張洛也不好太駁面子,繼續推脫更不為美,便以退為進到:“夫人,在下屋中甚是雜亂,容我收拾一番可否?”
“哦……既是如此,你且隨我到我的會客室詳談,萬莫再推脫,不見不散。”夫人說罷便移步出院,張洛長舒口氣,喚起床上佳人,忙讓二人快快離開。
“洛哥哥……”趙小姐依依不舍到:“此番情愛,萬望記掛於心,待妾身於父親處請得婚期,那時節……”趙小姐羞笑到:“萬望提點。”
趙小姐說完便忙出屋去,那通房丫鬟自床上起來卻不走,拉住張洛絮叨到:“姑爺,俺小姐雖是千金之軀,奴婢卻隻是個下人,若姑爺呆著寂寞,不妨召奴婢前來,續上這遭歡樂……”俏丫鬟啵地親瞭張洛一口,隨後便也走瞭。
“呼……”張洛癱坐,忙擦瞭擦汗,卻不知那刁美人緣何突地與自己相軟,召去會客廳回事,又有幾番事情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