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就交給你瞭,你好好享受吧…」阿佈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真的轉身離開廁所。
現場隻留下高潮消褪、欲火消滅的我和潘君儀;而我相信潘君儀也和我一樣回復神志瞭,因為現在的她正在無聲的啜泣。
對她的罪惡感和對我自己的嫌惡感,讓我不敢正視她,就當我準備起身護送她回傢時,突然…
「碰!!」
一聲巨響伴隨著我後腦勺的一陣劇痛,讓我一陣天旋地轉,根本來不及回頭我就差不多快失去意識瞭。
就在我昏迷之前,透過模糊的雙眼,我看到瞭一大群遊民餓虎撲羊似的撲向潘君儀,旁邊似乎還有人拿著攝影機在拍攝,然後,她淒厲的哭號是我清醒前最後聽到的聲音瞭…
當我被劇烈的頭痛痛醒的睜開眼時,天已經差不多亮瞭;我急忙起身張望著四周。
廁所已經沒瞭那群遊民的身影,現場隻留下一灘灘白濁的腥臭的精液痕跡還有一根長滿鐵銹的鐵管(那應該就是昨天打昏我的兇器),就連潘君儀也消失無蹤。
一個穿著西裝的上班族走進廁所準備尿尿,他先是看瞭看跌坐在地上的我,然後目光又環向地上的精液臟污,然後就用瞭極度鄙夷的表情搖著頭走瞭。
我雖然很想努力的厘清現在的情況,但頭痛欲裂,腦中唯一想到的念頭也隻剩下趕緊離開這裡瞭。
好不容易支撐到傢附近的醫院,讓醫生檢查包紮瞭一番,他說瞭些可能有輕微腦震蕩,要我隨時留意有沒有頭暈的現象,還要好好休息之類的屁話後,就不再理我,繼續和他的護士妹調情瞭。
我很想好好問候那醫師的老母,看看被人用粗鐵管在你後腦上來一記你會不會暈。
不過說到頭痛,我也真的是該頭痛,因為潘君儀的失蹤讓我相當擔心她的安危。
就在我走在回傢的陸上,一面想著是不是該去找阿佈向他問清楚這件事時,一個女生從路旁的轉角竄瞭出來,害我差點撞上她。
那是一個長相很普通,隨處都可見的高中女生,不過讓我一愣的是她穿的學生制服。
她和潘君儀都是同一所貴族女中的學生。
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那女生突然沖著我說:「你是佈信雲的朋友嗎?」
「嗯?」也許是後腦勺的傷降低瞭我的思考力,在我還沒察覺到詭異之前我自己竟然就已經先點頭瞭。
那女生動作迅速的由口袋裡掏出一罐東西,對著我的臉上就是一噴,頓時,一股辛辣又刺眼嗆鼻的味道讓我睜不開眼,眼淚鼻涕齊流。
「碰!!」然後,幾乎是相同的位置,我的後腦又是一道直入腦髓的劇痛,讓我再一次沒瞭知覺。
隻不過這次喚醒我的,是紮紮實實的鞭上我臉上的一棍。
一張開眼,拿著掃把、一副兄神惡煞樣的,正是剛剛攔住我的那個女學生;在她身邊還有一個長得更蘿莉、不過一樣穿著貴族女中制服的小女生,看長相應該是拿掃把的女生的妹妹。
雖然外表蘿莉,不過小女生打人卻和流氓一樣狠勁;她一抬腳就是直接往我臉上踹。
「馬的!敢強奸我姊妹!我愛你的!」她一面踹還一面兄狠的罵著。
直到我發現我沒法還手,連動都不能動時,我才知道我自己被五花大綁瞭。
環顧四周,我好像深處在一間建到一半的就被廢棄的公寓大樓裡。
「你很屌嘛!再屌給我看呀!我操!」妹妹打完換姊姊打,一陣棍雨全對著我頭上來,她出手狠到甚至連木質的掃帚柄都被她打斷瞭。
我隻知道臉上又熱又辣,應該腫瞭一大塊,牙齒也被打掉瞭好幾顆,鮮血不停的由我被牙齒割破的嘴角向外流。
而且,連續兩次被重擊的頭部,讓我的頭痛到就像腦髓都快融化瞭。
「姊,我看我們乾脆閹掉他算瞭…」妹妹的這句話讓我瞬間醒瞭過來,看著妹妹真的不知由哪裡拿出一把剪刀,我慌得不顧身上的繩子深深陷入肉裡的疼痛,拼死掙紮著。
「君儀回來瞭…」幸好姊姊伸手阻止瞭妹妹。
「我已經把信拿給佈信雲瞭,現在就等他拿原版母帶來換這個畜生瞭…」雖然眼睛腫瞭讓我看不太清楚,耳朵也不停耳鳴,不過我還是可以聽得出這是潘君儀的聲音。
似乎知道我醒瞭,潘君儀頓瞭頓,然後快步向我走來。
「醒瞭?醒瞭呀?早安呀……!哼哈哈哈!」她突然伸手用力抬起我的臉,讓我能和她面對面。
透過腫脹的眼皮,我看到的潘君儀讓我嚇瞭一大跳:她大睜的雙眼佈滿血絲,披頭散發,臉上的表情扭曲又猙獰,讓她完全不像我所知道的那個美少女潘君儀,反而像極瞭恐怖片裡的女鬼。
「我有幫你準備瞭好吃的「早餐」喔……要不要我喂你呀?啊哈哈哈!」就在她歇斯底裡的狂笑之後,她拿起瞭一個大塑料桶,一口氣把桶子裡的東西往我頭上倒下來。
我先是聞到瞭令人作惡的腐臭味,然後又看到瞭菜肴的殘渣,我瞬間明白瞭桶子裡裝的是什麼瞭。
那是餐廳回收廚餘的餿水桶!
就在我因為那股食物的腐敗味而終於忍不住狂嘔瞭出來時,耳邊又傳來潘君儀瘋狂的笑聲:「這樣就受不瞭啦?還有呢……」
一包塑膠袋向我臉上砸來,撞在我臉上的同時袋子也破瞭,從裡面飛出瞭一堆有著臭味的暗褐色的塊狀物;這次我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瞭,那是路上隨地可見的狗屎!
「你知道那群流浪漢是怎麼對待我的嗎?你知道嗎?這全都是你害的!!!」潘君儀伸手搶過姊姊手上的斷掃帚炳,開始發狂的我身上亂打。
疼痛,一方面來自身上的傷和潘君儀的抽打,不過也有發自我內心的沉痛;惡心,除瞭林在身上的餿水和狗屎外,也有對阿佈和對我自己最深沉的失望。
即使如此,身上劇烈的痛楚卻傳達給我一個警訊:就算我對潘君儀再怎麼抱歉,她再這樣打下去,我很快就會死在她手上,到時我連歉意都可以不用表達瞭。
就在潘君儀的尖聲叫罵離我越來越遠,我的神識也離我越來越遠時,我聽見遠處傳來汽車的緊急剎車聲和好像某個男人的叫喊聲。
遠處發生瞭什麼事嗎?不過,發生任何事應該都和我無關瞭吧…
忽然,一聲如雷的怒吼驚醒瞭我,這聲音很熟悉,而且充滿瞭無比狂怒:
「你們把他怎麼瞭!!!」
我努力聚焦著模糊的雙眼,但隻徒勞無功的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先是一拳把妹妹打倒在地,然後不等姊姊反應又是一腳把姊姊踹飛瞭出去。
然後,潘君儀好像開口說瞭才幾個字,就被那個影子掐住瞭脖子整個人硬是提離瞭地面。
「豹子是我的兄弟!!你們對他做瞭什麼,我會一百萬倍還給你們!!!!!!」
男人暴怒的聲音在我耳邊轟轟作響,終於,遲鈍的腦神經讓我分辨出這個本來不可能想這麼久的人:
佈信雲!
發覺到是阿佈後,就連原本模糊的影子也漸漸清晰,但一看清楚阿佈的身影?卻又讓我大大震驚。
阿佈的臉,整個因為憤怒而扭曲瞭,看著他的眼睛,我終於知道什麼是小說裡說的「殺氣」瞭;認識他這麼久,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這麼生氣過。
特別是當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那個善良又膽小和內向的男生…
「仇豹主人,我這就解開你的繩子,請你稍待…」就在我震懾餘阿佈的怒火和殺氣之下時,我耳邊傳來另一個聲音,這次我不用多久就聽出那是達克的聲音。
就在我感覺到被反綁著的雙手逐漸可以活動時,耳邊又傳來一聲東西砸到墻上的巨響;原來是阿佈抓起潘君儀的頭,猛烈撞向旁邊的水泥墻。
潘君儀臉上滿是鮮血,倒在地上不斷打著滾,發出殺豬似的淒厲求饒聲,不過阿佈還是不停的一腳又一腳,用力踢著地上的潘君儀,直到她劇烈嘔吐、動也不動為止。
「就是這隻手嗎?揍他的就是這隻手嗎?你說呀!!!」看著阿佈踩著潘君儀的手掌,我突然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當我還來不及開口阻止,就聽見幾聲輕微的東西斷裂的聲音。
高亢而淒絕的慘叫傳遍整棟廢棄公寓,但阿佈還不罷手,他硬是抓起潘君儀的手把它扭到瞭反方向。
「住手!!!」
我用盡全身力氣叫瞭出來,不過還是來不及,因為這次骨頭碎裂聲和潘君儀的哭吼已經把我的聲音蓋過去瞭。
不過阿佈還是註意到我瞭,他急忙丟下像破佈一樣的潘君儀跑到我身邊扶起我,
「先把我…醫院…」我知道隻有這樣才能阻止阿佈繼續動手,不過這也是我氣力用盡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因為接下來,渾身的傷已經讓我痛到再度失去意識瞭…
「面部顴骨有幾處碎裂…右部鎖骨粉碎性骨折…左胸肋骨斷瞭一根…剩下的都是些瘀傷,不過幸好沒有生命危險,你們多費心照顧他吧?我要去看下一個女學生瞭…」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旁邊刀念說著,吵醒瞭我,睜開眼,我隻覺得四周刺眼的白讓我一陣頭昏。
「唉…女生的傷勢就比男生重多瞭:右手指骨粉碎性骨折瞭幾根,右手上臂和右胸肋骨骨折,內臟破裂,好像還被強暴瞭…真不知道這些飆車族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呀…」
男人的聲音逐漸離我遠去,另一個男聲接替瞭進來:「小仇醒瞭…」
這次我看得比較真確,是郭伯父,旁邊還有一個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那是我媽。
旁邊還有郭伯母,一個員警,和正和員警說話的我爸。
從剛剛那個男聲(應該是醫師)的談話,我大概猜得出他們大概是以為我是遇上飆車族瞭,所以對他們關心的詢問,我能裝的就盡量裝,其他一概用「記不得」來搪塞過去。
就在我爸扶著我媽去病房外休息,而郭伯父和郭伯母也相繼離開後,隻剩下一個人留瞭下來。
那是雙眼哭紅的憐櫻,一和她目光相接,我的身子就不由得一震,因為在那雙閃著淚光的眼底,我除瞭悲傷外,還看到瞭困惑。
「打從上次阿佈住院,而你也受傷之後,我就覺得你們應該有事瞞著我…」她面無表情的說著,但一滴淚卻又在這時從她眼眶滴落:「阿佈變得奇怪,你也什麼都不跟我說…」
「以前…我們不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嗎?現在…我隻覺得我離你們越來越遠…遠到連我的擔心你們都看不見瞭…」
還是沒有表情,但淚卻二滴、三滴,不間斷的落在的床單上;看著這樣的憐櫻,突然之間,我的心像被硬生生剝開般的劇痛。
我在做什麼?我為什麼會讓憐櫻這麼傷心?
正當我想開口說出一切時,阿佈的聲音卻又在我腦海裡響起:
「豹子是我的兄弟!你們對他做瞭什麼,我會一百萬倍還給你們!」
即使理念不合,但阿佈他還是把我當成兄弟,一想到這,我又把到嘴邊的話吞瞭回去。
我不敢去看憐櫻的表情,但就在我別開臉的剎那,我卻還是瞥見瞭她的臉上出現的那種無法言喻的悲傷。
門打開又關上,我知道她走瞭,但我還是什麼都不能作。
但過瞭一會兒,我又聽到開門聲;正當我想裝睡來避開一切時…
「豹子,是我…」我張開眼,看見阿佈站在我床邊,擔心的看著我:
「這間醫院的醫師是國內最好的,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放心…」他說。
「憐櫻她很擔心你…」這是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一聽到憐櫻,阿佈就故意別開我的目光,但我可以看穿他眼裡出現的罪惡感。
「你看我幫你帶瞭什麼東西來…」就像是為瞭轉移話題,他由身後拿出一本很眼熟的冊子。
我狐疑的翻瞭開來,卻發現那是貼瞭君儀的大頭照、唇形照、乳房和小屄以及肛門的特寫照和全身照,就連唇印、乳印、小屄和肛門印也一應俱全的「奴隸犬守則」。
上面也有君儀親筆簽名和指印;所以,阿佈還是把君儀給…?
也許是註意到我的表情,阿佈連忙說:
「仔細看飼主名字…」
我翻到瞭最後一頁,也就是「奴隸犬資料」那邊,隻看到上面寫著:
姓名:待飼主取名(潘君儀) 年齡:17 飼主:遊仇豹 生日:7月19日 血型:B
三圍:80 / 56 / 82 乳杯:B 體長:152CM 體重:45KG 擅長特技:肛交
我驚訝的看著阿佈,他對我笑瞭笑:
「因為我,你才會受傷,這就當做我的歉意吧?」
我隔瞭好久才說得出話:「這東西我…」阿佈揮手打斷我的話:「以後,她就是你的瞭…你要怎麼處置她我都不會有意見,但我不能原諒她傷害你…這是我對她的報復…」
阿佈的心意我的確感受到瞭,就算我想拒絕,我想也不該在這個時間點。
就在阿佈說要讓我好好休息,他還有事要處理要離開時,我突然想到那對姊妹。
「她們呀?你放心吧!她們不會在我們眼前再出現瞭…」阿佈隻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後就離開瞭。
當時我還不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直到我晚上看電視時,新聞報導瞭貴族女中一對姊妹花相約至海邊跳海自殺,現場遺留下的遺書表示姊妹同時愛上一個男生,在無法解決下才一同尋短,雖然警方一直無法找到姊妹的屍體,但因現場有數位目擊證人及遺書,所以最後還是以自殺結案。
當下的我目瞪口呆,這應該是阿佈下的手沒錯…但是他真的成為瞭殺人犯嗎?
我出院後,對這件事義正嚴詞的責問他,不過他卻是打死不承認,而且強調她們絕對還活著。
一直找不到證據下,這件事我也隻能不瞭瞭之,隻是在過瞭很久之後,我在網路上一個叫「癡漢」的情色網站裡,看到瞭一段標題叫「女高中生孕婦姐妹輪奸」的國人自拍短片。
影片裡,那對挺著大肚子的姊妹赫然就是穿著貴族女中的制服,而且雖然已經用馬賽克遮住瞭臉,但從聲音和體型來看,我卻越看越像是那對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