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被逗樂瞭,奉承拍馬的話誰都會說,也無需華麗辭藻,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特定的對象中能起到特定的作用, 傑西卡哪怕沒有心花怒放,也笑逐顏開,坐直的身體悄然放松,緩緩前傾,纖美的手指輕敲桌上的文件:“以後你不用做內勤瞭,公司給你新合同,你可以做公司的專職攝影師。”
傑西卡詳細地給楚大長介紹瞭專職攝影師的工作待遇,福利補助……
楚大長靜靜地聽著,微笑著,諂媚不變。
末瞭,傑西卡優雅站起,微微俯身給楚大長遞去工作合同,還有一支派克鋼筆。
楚大長慌忙站起接過,眼神無意一掃,頓時心頭狂跳,口幹舌燥,因為他從傑西卡淺藍制服的衣領裡看到瞭白花邊的翻領襯衣,襯衣最上邊的兩顆紐扣沒扣上,一條清晰的溝壑就在眼前,溝壑被兩邊高高鼓起的白肉擠壓著,所以溝壑緊密細長,像一條豎直線。
傑西卡是何等敏銳,馬上意識到楚大長的目光有異樣,低頭一看胸口,頓時氣得臉色大變,羞怒交加,猛跺一腳喊道:“楚大長,你……你考慮考慮。”
楚大長嚇瞭一跳,趕緊低頭坐下:“是是是,我要考慮,我在考慮,我想我要考慮,考慮什麼?”說到最後竟然結結巴巴,語無倫次,還變成瞭傻呆。
傑西卡的美臉一陣紅一陣白,恨得咬牙切齒,剛才對楚大長的好感,瞬間灰飛雲散,那猥瑣的眼神令見過大世面的傑西卡也頗感寒意,下意識地,她拉瞭拉衣領:“請你考慮,接受不接受這份合同。”
楚大長收起諂媚,在傑西卡的逼視下,他木然道:“我不接受這份合同,我還想繼續做內勤保安,我喜歡做內勤。”
“什麼?”傑西卡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她很快發現楚大長不是開玩笑,心中的厭惡感更加強烈,對於矢志進取,永不言敗的傑西卡來說,楚大長不接受攝影師的合同是自甘墮落,不求上進,真是越想越氣,她不禁橫眉冷對:“內勤的薪水比攝影師少很多。”
楚大長囁嚅半天,說:“我知道。”
傑西卡勃然大怒:“楚大長,之前我還以為看走眼瞭,沒想你一個身高馬大的堂堂男人還真是個窩囊廢,你不是沒有本事,不是我強求你做攝影師。既然你很喜歡做內勤我不勉強你,但你最好做出彩來,做出個內勤狀元來,否則,有半點馬虎,我即刻炒掉你。”
楚大長目瞪口呆,好擔心傑西卡撲過來,像一頭憤怒的獅子般將他楚大長撕咬得粉碎。心念急轉,他馬上不慌不忙勸道:“傑西卡,你先消消氣,聽我解釋。”
“哼。”傑西卡氣得美臉煞白。
“我兩天之內,由一個小保安升為專職攝影師,又得到豐厚的待遇,按理說我會欣喜若狂,實際上我也確實很高興……”楚大長擺出一副狗頭煮不熟的諂媚樣,話說一半,留瞭個尾巴,見怒氣沖沖的傑西卡在聽,楚大長暗自好笑,一個等待多時,又千載難逢的機會出現在他眼前。
他不動聲色,接著說道:“隻是這變化太快會引起公司同行的心理不平衡,我加入攝影師行列,勢必分散其他攝影師的工作,他們一定會對我心懷嫉恨,這對公司來說,是一個不穩定的隱患。”
聽到最末的那一句, 傑西卡微微一怔,黑框眼鏡朝楚大長投去驚詫目光。
楚大長依然平靜:“更重要的是,這次我是以冒牌安迪主管來簽下盧思荻,如果我以此獲得攝影師的稱號,顯得名不正言不順,大傢更瞧不起我,傑西卡,我不是不思上進,我隻是想讓大傢信服。”
傑西卡悄悄端坐身子,她輕咬著絕美紅唇,仔細傾聽著,不時點頭。
楚大長扔掉手中抹佈,身體前傾,神情突然嚴肅:“還有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傑西卡打瞭個激靈,急問:“什麼事。”
楚大長道:“我這次冒充安迪,他有同意嗎,如果他沒有同意,以他傲氣性格,怎麼能容得下我在攝影棚裡跟他平起平坐,萬一他心懷不滿,到時候要求公司在我和他之間做出選擇,那公司如何處置,我又該怎麼辦,恐怕到時我連內勤保安的工作都給丟瞭。”
傑西卡倒吸瞭一口冷氣,兩隻纖纖玉手交叉在辦公桌上不安地揉搓著,她為自己的考慮不周感到極度不安,這不是一個企業高管應有的水準。傑西卡也慶幸自己把失誤扼殺在萌芽中,她扶瞭扶眼鏡,正眼瞧著楚大長:“我倒沒想到這層,是有這方面的擔憂,楚大長,我誤會你瞭。”
楚大長笑道:“我被誤會慣瞭。”
傑西卡尷尬,臉上一紅,隨即轉移話題:“可是,盧思荻開口要你當她的專職攝影師。”
這消息,楚大長通過楚菱兒的報信早已得知,他假裝意外,思索瞭一下,笑道:“最好的模特當然用最好的攝影師,我自愧比不上安迪,那盧思荻跟安迪有交情,或許隻是盧思荻一時沖動,等安迪傷好瞭,如果盧思荻還需要我做她的攝影師,我可以在任何時候為她拍照,這樣就避免瞭與安迪發生沖突。”
傑西卡一聽,頓時大喜,禁不住露出瞭驚艷的笑容:“想得真周全,不過,你……你不覺得委屈?”
楚大長輕嘆:“我委屈慣瞭,而且也不覺得委屈。”
幹練的傑西卡屬於軟硬不吃的類型,可這會實在是愧疚萬分,連說話的語氣都變瞭,變得又軟又柔:“你希望如何讓大傢信服?”
“機會總有的。”楚大長擠擠眼。
傑西卡兩眼發亮,很默契地點瞭點頭:“我知道怎麼安排瞭。”以她傑西卡的地位,要安排楚大長上位,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傑西卡突然發現楚大長比自己想像的聰明得多。
楚大長在笑,笑得很諂媚:“那我繼續工作瞭。”
“好。”傑西卡報以感激的微笑。楚大長剛站起來,馬上示意抹佈掉在地上瞭,他彎腰去撿,竟然久久不見站起。傑西卡正狐疑,辦公桌下傳來楚大長的聲音:“這地上好多灰塵,我擦擦。”
傑西卡很難為情,雖然自己對辦公室環境要求很幹凈,但讓一個大男人蹲在地上擦地磚,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剛想婉言拒絕,突然,一個奇怪的第六感襲上心頭,傑西卡暗道:我辦公室有很多灰塵嗎,不可能。
傑西卡是有潔癖的女人,她哪會容忍自己的辦公室有很多灰塵,越想越不對,傑西卡身體悄然後靠,低頭看去,見辦公桌下有黑影在晃動,芳心不禁砰砰直跳,她有一個很強烈的直覺,辦公桌下的雙腳極有可能被楚大長窺視。
這還瞭得,傑西卡氣急敗壞,心想這叫這叫褻瀆。
怎麼辦,任憑他看,任憑他褻瀆嗎,傑西卡亂瞭方寸,這個叫楚大長的男人竟然在短短的時間裡數度令她傑西卡又怒又喜,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怎麼辦?傑西卡已無法克制心中的怒火,她發誓要用最嚴厲的手段懲罰楚大長。
等等,萬一楚大長並沒有看呢,萬一他真的就是在擦桌子,擦地磚,擦灰塵呢,剛才我就誤會瞭他,這次會不會也是誤會?
傑西卡在心神交戰,她快急瘋瞭。
“不,這個楚大長一定在看我的腳,我的直覺不會錯,他一定是在看我的腳,昨天他就偷偷捏我的腳,他很大膽。”
這是傑西卡最後做出的判斷,她一直很自信,隻要做出瞭最終判斷,她就會迅速想對策,可是,這次她沒有絲毫應對之策,因為每個人都有看東西的自由,隻要不犯法,男人愛看什麼就看什麼,尤其是看女人的身體。在傑西卡的眼裡,似乎每個男人都是如此猥瑣,他們沒有一個好東西。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夾緊雙腿,不能再讓猥瑣的眼睛占到絲毫便宜。
其實,傑西卡猜得沒錯,楚大長確實在看一雙完美的玉足,這不能完全怪楚大長,他彎腰下蹲時,就隻有一個目的:撿起抹佈。隻是下蹲的一剎那,傑西卡伸在辦公桌下的玉足強烈地吸引瞭楚大長,他無可救藥地跪瞭下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兩隻裸露在高跟鞋外的小腳,這是兩隻晶瑩剔透,粉雕玉琢的玉足,潔白無瑕,腳趾甲點點嫣紅,可愛到瞭極點,昨天他就曾經有過接觸,那腳趾頭滑膩纖柔,溫潤紅肌,見獵心喜之下曾經冒險捏瞭一下。
可如今,就算給楚大長三百個狗膽,他也不敢越過雷池一步,如此美足,隻能近觀,不能褻玩,碰一下都有炒魷之災,無奈之下,他隻好多看兩眼,反正看瞭就看瞭,玉足的主人也沒損失一絲半毫。
玉足的延伸是兩條修長美腿,玉骨冰肌,煞是誘人,隻可惜兩條玉腿已夾緊,無法窺得更多。很奇怪,既然雙腿夾緊,那就意味玉足的主人早有防備,可為何單單夾緊雙腿,卻不把玉足縮回去?楚大長若有所思,突然,他神情一震,尋思:難道玉足的主人知道我在偷看?
時間一份一秒地過去,傑西卡簡直氣得難以呼吸,她暗思:“這傢夥蹲在地上的時間超過瞭三分鐘,難道還沒看夠?難道他喜歡我的腳?嗯,有眼光。”
傑西卡居然想笑,可又笑不出來,她在責罵自己:“天啊,我怎麼瞭,我是故意給他看腳嗎,為什麼不把腳縮回來,為什麼不把這個下流猥瑣的男人趕出辦公室?”
傑西卡還驚奇地發現羞辱的感覺跟流逝的時間成反比,時間在消失,羞辱感卻在一點一點地增加,真不可思議,羞辱感越強烈,雙腿的盡頭就越有酥麻感,更恐怖的是,由於酥麻逐漸強烈,夾緊的雙腿不受控制地顫抖,還有微微打開的跡象。
不行,不能打開雙腿,傑西卡強烈告誡自己,絕不能讓楚大長看到內褲,隻要夾緊雙腿,就能守住春光。傑西卡下意識將雙腿緊緊夾在一起,就在這一瞬間,她臉色陡然大變,小嘴微張,一股強烈的酸麻如電流般傳遍全身,要不是她迅速用手掩住小嘴,恐怕已喊瞭出來。
這是什麼感覺,傑西卡說不上來,她全身綿軟,眼冒金星,一雙脂玉般的修長美腿不由自主地分開,與她的制服一樣,她穿著一條淺藍色蕾絲小內褲,這種顏色非常醒目,楚大長隻需瞄一眼,就能辨認出來,他瞠目結舌,貪婪地欣賞著傑西卡的裙內風光,蕾絲很薄,毛草萋萋的陰唇輪廓盡收眼底。
傑西卡欲哭,恨不得在地上挖條縫鉆進去,這下糗到姥姥外婆傢瞭。
“篤篤篤。”
有人敲門,傑西卡陡然驚醒,她趕緊喊:“進來。”生怕喊慢瞭會令人懷疑,到時候有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楚為何孤男寡女在辦公室裡半天不開門,傑西卡心虛到瞭極點。
楚大長迅速從地上站起來,門開瞭,走進瞭一位神采飛揚,婉約端莊的麗人,原來是愛娃。
傑西卡淡淡道:“楚大長,你先出去吧。”
“好,我先出去瞭,愛娃主管早。”楚大長躬瞭躬身,換上瞭諂媚笑容,順便跟愛娃打瞭個招呼,也許是心虛,他的眼光甚至不敢在愛娃臉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