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翻動身體盡量不去驚醒她,慢慢將那條其實並不沉重的玉腿搬離我的身體,好不容易完成這一切,她嘟噥著翻瞭個身,似乎是在不滿被打擾的好夢,我起身看瞭看時間,距離我入睡也就過去瞭一個多小時而已。
我自己都奇怪我哪兒來的興致大晚上的第二次出門去走走,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去外面呼吸一點新鮮空氣的沖動,我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輕輕帶上瞭房門。
門外一片安靜,甚至隱約傳來男人沉重的鼾聲,看來大傢經過這激情一夜都在休養生息,這次我沒有選擇下樓出門,而是選擇上樓,因為在別墅的頂樓有個大大的天臺,我忽然想要看看遠處的天際線是否已然現出瞭晨曦。
我走上樓,發現通往天臺的玻璃門沒有關隻是被虛掩著,於是我輕輕推開玻璃門走瞭出去,這個點還沒有日出,但是遠方已經微微有些光亮,並不是如墨的黑夜,我的一隻腳剛剛跨出去卻聽見一陣低語,難道有人也睡不著,先我一步來等日出?
我小心翼翼的走瞭幾步,盡量將身影掩在陽臺燈照不到的陰暗處,隻見天臺拐角處的一張休閑椅上赫然出現兩個身影,是一男一女,確切的來說,是赤身裸體的一男一女,男的雙腿大開坐在長椅上,而女的正騎坐在他的身上,男的由於角度和光線的問題看不清是誰,而女的……太熟悉瞭,以至於我想要故意忽略卻欺騙不瞭自己的大腦,那真是自己的妻子陳心悅。
妻子騎坐在男人的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下身正有節奏地蠕動著,一看便知是在做什麼。
「這椅子太硬瞭,跪著不舒服。」
是妻子略帶不滿的抱怨。
「嘿嘿,不舒服你早說呀,我們換個地方。」男的淫笑著說道。
「去哪兒?」
「跟我走。」
男人說著一使勁將妻子整個抱瞭起來,妻子嚇得輕呼一聲,緊緊摟住他的脖頸,豐滿的雙乳緊緊貼住瞭他的胸膛。
「你幹嘛呀?」
「幹嘛?幹你呀。」
「那你要幹好好幹嘛。」
「別急,找個地方,一會兒就放你下來。」
男人說著抱著妻子走到瞭天臺的圍欄邊將她放瞭下來,啪的一下拍在她的屁股上,「轉過去。」
妻子雙腳落地之後聽話地轉過身去,雙手抓著圍欄,將挺翹的臀瓣高高撅瞭起來,此時借著燈光我才發現那男人正是代志存,看他剛才拍打妻子屁股的動作,我忽然想起瞭林嵐之前對於黃毛拍打屁股時強烈的反應,我似乎明白瞭什麼。
「心悅,以後還能幹你嗎?」
「你不正在幹嘛,想什麼以後呢?」妻子輕笑一聲回答道。
「隔這麼久才想起我,一次不過癮啊,再說瞭小費也很喜歡你們傢小陸。」
「反正我是最後一次瞭,抓緊哦。」
代志存沒有回話,而是雙手扶著妻子的纖腰,屁股一挺,隻聽啊的一聲輕呼,隨即就是一陣啪啪啪的響聲。
「啊~ 啊~ 啊~ 啊~ 啊~ 」
妻子發出一串刻意壓制的有節奏的嬌喘。
「太可惜瞭,小陸也真是的,既然進瞭這個圈子還小傢子氣不願意把你這樣的美人分享出來,想到以後不能幹你瞭真是心有不甘啊,你這又大又白的奶子,不長毛的粉嫩小逼逼,以後隻能便宜你老公一個人瞭,唉……」
代志存與其說是在對妻子說這番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因為妻子自始至終沒有回答他,於是他不再自討沒趣,專心從後面操弄著妻子。
我悄悄移動到距離他們隻有三米遠的一根柱子後面,因為地形和角度的關系他們發現不瞭我的存在,而我卻能清楚看到他們。
代志存一邊挺動下身讓自己的肉棒在妻子的粉嫩小穴中進進出出帶出一片淫靡的水花,一邊雙手使勁搓揉那一對碩大的乳房,仿佛是在發泄著這即將是訣別一般的憤懣。
「心悅……我要操你到日出,給你一個難忘的記憶。」代志存喘息著說道。
妻子同樣喘息著,口齒不清地回瞭一句,原本處在我的距離聽不見這句話,可是正巧一陣微風吹過把這句話吹進瞭我的耳朵。
「嗯……日出~ 新的~ 新的開始~ 啊……」
遠處的天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變亮,一輪紅日慢慢從遠方的山坳缺口處爬升出來。
妻子見此情形忽然變被動為主動,拼命聳動屁股向後擺動來迎合代志存的操弄。
「啊!我不行瞭!」
代志存發出一聲嘶吼,整個人變的緊繃起來,伴隨著兩人的身體由瘋狂搖擺變為徹底停滯,初升的太陽噴薄而出,瞬間將清晨的光輝灑向大地,將妻子赤裸而潔白的身軀照得金燦燦一片,平添幾分聖潔的光芒。
這補的一覺睡得很好,以至於我被敲門聲吵醒的時候並不覺得昏昏沉沉。
「放心吧,他在我這兒,讓他再睡會兒吧,一會兒再叫他。」
林嵐低聲和門口的人說著話,不問可知是妻子來找我瞭,我拿過手機看瞭一下時間是早上九點不到,天臺回來之後又睡瞭不到四個小時,這一點小小的動靜還是被林嵐察覺瞭。
「陸哥你醒啦,剛才心悅姐還來找你呢。」
「嗯。」我揉瞭揉眼睛,在床上坐瞭起來。
「你再多睡會兒吧,我剛才出去轉瞭一圈,除瞭心悅姐幾乎都在睡懶覺呢。」
「不睡瞭。」我笑著搖瞭搖頭,「年紀大瞭,睡不瞭懶覺瞭。」
「哈哈,陸哥說笑瞭,你還正當年呢。」
「嵐嵐我問你個事,聽過劉荻娜這個名字嗎?」我忽然甩出一個問題。
正在對著鏡子梳頭的林嵐轉頭看著我,臉上一陣茫然,似乎是在記憶庫中搜索這個名字。
「沒有。」她搖瞭搖頭,「真的沒有,你問這個幹嗎?」
「沒什麼,隻是想起一件事就隨便問問。」
「聽名字是個女人吧,是什麼人?」隨即她似乎想到瞭什麼,臉色微變道,「難道她和你對我說過的那件事有關?」
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於是淡淡點瞭點頭,「昨天光顧著和你聊感情的事瞭,讓你配合左瀚那事怎麼樣瞭?」
「嗯……我聽你的吩咐和那個帥氣的男人見過兩面,假裝去開房。」
我意味深長的笑瞭笑,「真的隻是假裝?」
說完後我才驚訝於心中那股微微的醋意。
林嵐有些氣急,「當然是假裝的,隻是留瞭個開房記錄而已,我都沒進過房間。」
「那麼謝振強呢?這個名字聽到過嗎?」我又問道。
林嵐喃喃地復述瞭一遍這個平常而普通的名字,忽然倒吸瞭一口冷氣,「我知道這個人,他是我們圈子裡的人,好像還認識張善淳。」
我的眼睛不由得瞇瞭起來,這個名字是我從未妻子口中聽到的,就是那天農傢小院中她從劉子安口中挖出來的,她對這個名字很陌生,我也是,可是今天從林嵐口中得到的信息卻並不讓我驚訝,反而覺得很多東西似乎都對上瞭。
我並不認識這個謝振強,所以說他出於對張善淳失蹤的懷疑想要對付林嵐是非常容易理解的,但是他同時主使瞭對我妻子的套路就讓我不能理解瞭,那就隻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也是受人指使,同時出手對付他認識的林嵐和他不認識的陳心悅,不過這不重要,隱藏在他身後的那個人認識我們夫妻就行瞭。
那麼另一個問題又來瞭,這人攻擊我和妻子感情的同時為什麼又要對付林嵐呢?我的解讀是林嵐受瞭我的池魚之殃,蘇玉菲也是劉子安的受害者之一,我現在還不知道林思雨離婚的背後有沒有劉子安或者這個謝振強的影子,但是他們的目的看來就是不讓我身邊的女人有好下場。
謝振強用一些捕風捉影的猜測不斷將林嵐往懸崖逼,左瀚和劉子安雙管齊下妄圖在精神和肉體上打擊她,要不是湊巧陸菀清是我長輩,而左瀚又和我有一層隱秘的合作關系,隻怕我也庇護不瞭林嵐被拖下深淵,想到這裡我有些惱火。
最後的一次狂歡聚會就這麼結束瞭,回去的路上我用盡量顯得不經意的語氣和妻子閑聊著,我得知瞭昨晚我和林嵐一同離開別墅之後她出來找過我可是並沒有找到,索然無味之下並沒有接受代志存和路興濤的邀請來一場最後的3P,我則告訴她我出門吹吹風正好遇見林嵐,於是出去走瞭走,回來之後就在她房間睡下瞭,我沒有追問她關於和高健的過往,也沒有點破天臺上日出下那最後的瘋狂,她也如同我期望的那樣並沒有主動提及這兩件事,生活中的問號已經夠多瞭,那就不在乎多增加這一個吧。
聚會之後仿佛卸下瞭一個沉重的精神包袱,雖說今後的生活少瞭一個精神寄托,但是一時間卻感到輕松無比,是時候對某些事情追求一下答案瞭。
生活中有個無所不能的貴人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而且這個貴人對我的付出不求任何回報,反而覺得是天經地義的,隻因為我從小就受她的寵溺,近來又多瞭些不可為外人道的親密關系。
知道瞭謝振強是個時尚圈內的人,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瞭,畢竟對外人來說如同鐵幕一般堅不可摧的外殼在陸菀清面前就如同男人手中的女人絲襪一撕就破,一破到底,輕易窺探其中最隱秘的東西。
謝振強原先的老板是個叫做旺哥的大佬,幾年前死在瞭張善淳的手裡,這兩人本該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可是這世上沒有什麼關系是「利益」兩字無法修復彌合的,因為一個共同的目標兩個人走到瞭一起,開始瞭合作關系,可是沒想到沒過多久張善淳也死瞭,確切地說是失蹤瞭,但他知道張善淳應該是死瞭,因為作為他身邊的人,謝振強知道不少事的前因後果,想到那個女人在幾年內先後直接間接導致他丟瞭兩次飯碗,於是當有人找到他提出要把林嵐逼到傢破人亡然後任他處置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那個讓他牙癢癢的女人其實是個男人看瞭就想推倒的嬌滴滴的大美人,胸中熊熊的火焰和胯下難以抑制的沖動讓他開始配合他人實施對林嵐的攻略計劃,警告她張善淳死因敗露就是第一步,甚至她會去找陸菀清求助都在對方的算計之內。
對美色的覬覦使他本想親自上場對付林嵐,可是找他合作的人出於穩妥推薦瞭一個勾引人妻的高手,也就是左瀚出場,而他則在暗示林嵐事情敗露之後就轉而當起瞭劉子安和幕後老板的中間人,而劉子安也是個妙人,為瞭自保套出瞭謝振強的個人信息,於是就有瞭後來被妻子套出的事情,而他又讓自己的情婦去和左瀚聯絡,那個女人在殺傷力極強的左瀚面前很快就被脫光瞭衣服,床笫之間免不瞭多說幾句取悅對方的話,於是就有瞭她口中不小心說出我的名字的事情。
幾方面的事情匯總對照之下就如同七巧板一樣完美拼接上瞭,我和陸菀清將各種信息綜合瞭一下,幕後主使的人很快就浮出瞭水面,不管我願不願意相信,敢不敢相信,事實就是事實,哪怕再是荒誕離奇也擺脫不瞭客觀存在的本質,一個久違的名字又擺在瞭我的面前——劉荻娜。
當陸菀清剛剛和我說出她的判斷之時,一直自詡冷靜的我第一反應居然是否認,動機何在?目的何在?
陸菀清直視著我的雙眼,目光銳利讓我想要閃躲。
「你在怕什麼?」
「我……我怎麼是怕瞭?」
「那你是在否認什麼?」
「……」
我無力地搖瞭搖頭卻說不出什麼。
「別忘瞭她可是親口讓我不要幫林嵐的,當時我們都很意外,現在看來完全是意料之中,因為整件事就是她主導的。」
「可是……可是她在獄中怎麼做這些事?」
「建豪我問你個問題。」她很認真的說道,「劉荻娜在你的心裡到底是個什麼位置?」
我長長嘆瞭口氣,沉思良久,「學姐,我愛的女人的繼母,還有……情人。」
「你覺得她會為瞭自己的利益出賣你乃至於害你嗎?」
「我不知道。」
「那就是說完全有可能,對不對?」
「……」
我再一次沉默以對。
「如果真的是她,你會怎麼辦?」
「那……你會怎麼辦呢?」我猶豫著反問道。
「你問的是站在陸建豪的立場,還是站在陸菀清的立場?」她也反問。
「站在……我們的立場呢?」
輪到她長嘆一聲,「好吧,我知道你在怕什麼瞭。」
此刻的我就像個在大街上裸奔的傻子被人一覽無餘,卻又隻能認命一般的繼續裸露著我的一切。
陸菀清說知道我在怕什麼,但是我自己知道嗎?我像是知道又像是不知道,我就是那個身在迷局中的人,我就是迷霧的一部分。
陸菀清強硬的拒絕瞭我想見劉荻娜一面當面對質的想法,因為她覺得我無需像個HR一樣去見一個個人,我隻需要去見一個人,一個關鍵的人。
大約半個月後的一個晚上,我站在酒店碩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眼前燈火璀璨的浦江兩岸,一幢幢幾百米高的大樓化身成一盞盞霓虹燈,投射著五顏六色的燈光的同時,就像是一隻隻爭奇鬥艷的孔雀,競相展示著自己的美。
一股香風從身後飄向我的同時,一隻小手溫柔地搭上瞭我的肩膀,一杯透著涼意的檸檬水被輕輕遞到瞭我的手上,這熟悉的一幕讓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怪異感覺。
「吃飽瞭沒?喝杯水潤潤口吧。」
一個女人站在我的身旁柔柔的說著,她的雙手環住我的臂膀,把頭輕輕地靠在瞭我的肩上。
「真想永遠這麼和你一起站著。」
我笑道,「傻瓜,一直站著不累嗎?」
「不累。」她堅決地搖瞭搖頭,「隻要有你在就不累。」
「唉。」我輕輕嘆瞭口氣。
「怎麼瞭?」她抬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柔情。
「沒什麼。」我淡淡回答道。
「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一定要告訴我。」
「你覺得感情的保質期能有多久?」
「嗯……」她沉思著,「一輩子?」
「呵呵,哪有什麼保質期一輩子的事。」
「你是和心悅姐有什麼問題嗎?」她試探著問道。
我愣瞭愣,輕輕搖瞭搖頭,像是自言自語說道,「沒什麼,我們有事業有傢庭有孩子,成功人士該有的我們都有瞭,能有什麼問題呢。」
「可是幸福的生活不該隻有這些啊,難道相互之間的愛和信任不重要嗎?」她有些小激動,「在我看來隻要能和愛的人在一起,其他一切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