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鑒
——南天雁
素肌凝脂與生來,俗雅高低任爾裁。
萬撫千摩出本色,塵間誰個好清白?
兩個星期的調養,趙玉娥又恢復瞭光鮮妖艷,找機會又來到尚鴻的住處幫著整理傢務。女人身上隻有精致的胸罩,小巧的三角內褲,腳下蹬著時髦的高跟鞋,全是尚鴻花錢給買的。尚鴻喜歡看著女人半裸著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就象欣賞艷舞,滋潤自己的性欲。趙玉娥也樂意尚鴻任意折騰自己,欣賞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老公和以往的男人從來沒有這麼會玩的,也沒有這個品位,就隻會在自己身上蠻幹。認識瞭尚鴻,才知道在自己愛的男人面前原來可以這麼放松,這麼隨便,這麼幸福。隻有尚鴻懂得欣賞她的身體,她的美!
“張陽,名片有用嗎?”女人邊收拾桌面邊問。
“有用!過來我告訴你!”女人急忙放下拖佈,乖巧地偎進尚鴻懷中。
“就是上次那對做人流的。想和我換換老婆。我也沒老婆呀!那傢夥可能是看上你瞭!”
“真的假的。還有換女人的呀!你們男人真是越來越不象話瞭!”趙玉娥吃驚地說,可並沒有反感。
“我就這麼一說!也沒同意,我同意你還不同意呢!小寶貝!不過那個女的好象挺騷的!”尚鴻一邊撫摩一邊套著趙玉娥的話。
女人出乎意料地平靜:“你還是心裡惦記人傢女的!我倒沒什麼!你要是願意,我怎麼都行,也不是嫁給他,就是大傢互相糟蹋那點兒事兒唄,我也不想當什麼貞潔烈女的,呵!你別有瞭新人不要我瞭!為瞭你,我可什麼都肯做,還能嘗嘗鮮,老公你不會吃醋吧?”
“我還真想試試,聽說南方興交換,特別有意思,過後大傢拜拜,誰也不認識誰。你想不?”尚鴻帶著強烈的好奇問。
“我嘛,隨便!就怕我被人傢拐跑瞭,你一個人可怎麼辦!你定吧。”女人把皮球踢瞭回來。尚鴻覺得自己在趙玉娥身上投入的感情沒有白白付出,女人真的為自己肯犧牲。
“玉娥!我也是無聊瞭!刺激刺激!你永遠都是我的最愛!你也知道,這麼長時間瞭,我從來不碰別的女人,不抽、不嫖,也不找女朋友,就你最好!”尚鴻感激著。
“男人都偷腥!我也不能總喂你。其實我也沒資格管你!你找小姐我還放心,就發泄發泄那點事唄。就當我自己老公出軌一回吧,你別跟人傢動感情就行,我要你心裡就我一個人。”看到女人如此柔順貼心,尚鴻真的有些後悔說這些瞭,可還是禁不住交換的誘惑,拿起瞭電話。
“張陽嗎?我們見過,在醫院裡,忘瞭?對對!怎麼樣,換換?行啊?讓她們倆動彈吧。行,先等你的人!兄弟你還真義氣!”尚鴻撂下電話,抓瞭一把趙玉娥的乳房。
趙玉娥趕緊坐起來,渾身裝扮。
“急什麼!還早呢!”尚鴻半躺著又伸手摸進瞭女人的褲襠,每次這種隨便掏進女人下體的淫亂感覺都讓尚鴻興奮不已,有時變態地想,要是能對看上眼的女人都這樣不知道是過癮還是空虛。
“行瞭,老公!你也收拾一下!女人最看中第一印象瞭!聽話!留著力氣吧!”趙玉娥一邊扭動嬌軀躲閃,一邊溫柔地勸著尚鴻。穿戴停當,坐在床邊對著鏡子精心化妝,描眉塗唇,薄施粉黛,巧手下又恢復瞭人前利落成熟的一面,眉宇間自然蕩出一股媚人風騷。看到自己的女人風韻十足,尚鴻忍不住又要霸王硬上弓,站起來跨上趙玉娥的後背,粗大的肉棍搭在趙玉娥的肩頭,磨蹭著細嫩的肌膚。
“好瞭啊!人傢白收拾瞭!好老公!你趕緊收拾吧!一會人就來瞭!親親你!”說著趙玉娥轉身捧起肉棍,嬌細的小嘴含瞭一下,尚鴻剛想深入,女人已經後撤瞭。
“我幫你穿衣服,快點吧!大色狼!”趙玉娥一邊伺候一邊伸手不停撫慰尚鴻不聽話的肉棍。
“你舍得我嗎?老公!”趙玉娥突然仰頭問,對尚鴻的稱呼越來越自然瞭。
“不舍得!真不舍得,算瞭!打電話別換瞭!”尚鴻看著裝扮得風冶迷人的女人,足夠自己愛戀的瞭,心裡真有些後悔自己的荒唐舉動。
“來不及瞭!估計人都到街口瞭吧。他們住的也沒幾站地啊!”
“玉娥!你自己小心!你把手機按好我的號碼,一有問題就馬上打重撥。我怕碰上騙子。要是那樣我太對不起你瞭!”
“沒事兒!我記得當時那個男的,看我的眼神挺色的。”趙玉娥自信地說道。
電話後的大約半個小時,叫陳倩的女子就到瞭。趙玉娥幫著開門,兩個女人相視一笑。趙玉娥推著陳倩進瞭裡屋。尚鴻已經穿戴整齊的在恭候著,就差領帶瞭,他想給陳倩個好印象。
“行瞭,我該過去瞭!你們盡興吧!”趙玉娥說著出門瞭,看著自己女人離去的背影,尚鴻內心忽然別有一番滋味,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傻瞭還是瘋狂瞭。
“大哥!怎麼玩隨你,張陽說瞭,等你女的回來我再走,你有的是時間。”女人說著脫去外衣,露出緊身低胸半透明黑色胸衣。穿著高跟鞋隨便與尚鴻坐倒床上,一隻手摸上瞭尚鴻的褲襠。
“大哥你第一次見我什麼感覺?”陳倩甩瞭甩古銅色秀發,騷情地問。
“哪都好!下邊最騷!你腿型特別正,臀部也漂亮!你老公說你以前坐過臺!”尚鴻不斷撫摩陳倩的腰身,陳倩帶著自豪微微扭動著。
“是啊!掙點錢就不幹瞭,現在後悔瞭,錢沒掙夠,從良早瞭,呵呵。尚哥你第一次找小姐什麼時候?感覺怎麼樣?”
“我第一次是在富都洗浴。請客戶玩,沒辦法跟著進去瞭!被小姐折磨瞭。小姐真生猛啊,兩下就讓你發情勃起。”尚鴻想起瞭當初白雪的狂浪風騷。
兩人象對老相識,毫無顧及地交流起瞭各自的經驗。尚鴻發現陳倩年齡雖然比自己小,可閱歷好象特別豐富,對各色男人習以為常瞭,就象在品評寵物。
“大哥,這些我都會,要不給你來一套絕活吧!看你這麼帥,以後別忘瞭小妹!”陳倩開始放浪起來,逐漸露出瞭一絲小姐的特有服務氣質。
陳倩一會就把工具準備停當瞭,冷熱水各一杯,熱水冒著白氣,外帶著尚鴻從沒見過的什麼“暗夜神油”。看到陳倩精心佈置各色器具,尚鴻就蠢蠢欲動瞭,從後面摟住陳倩不放。
“慢點,一會隨你。就看你有沒有體力堅持。別外強中幹的繡花枕頭吧,呵呵!”陳倩笑的時候腮邊的小美人痣好象跟著笑,尚鴻更受不瞭瞭。
“躺下吧,先讓我來。”陳倩推倒尚鴻,幫著脫衣服,自己也脫去瞭衣物,現出渾身的嫩肉,兩腿間的陰毛顯得晶瑩剔透。
陳倩叉開雙腿跨到尚鴻身上,俯身將雙乳送瞭上來。一雙飽滿的乳房雖不及趙玉娥的結實豐碩,細膩柔軟卻一點不遜色,乳頭殷紅堅挺,刺激得尚鴻渾身難受。尚鴻刁住乳頭剛要盡興,陳倩卻撤退瞭,乳房磨蹭起尚鴻的上半身,由裡向外,由上往下,在尚鴻的小腹處來回摩擦,徘徊不下。
“我這是麻姑獻壽桃,才開始。你翻過來,還有螞蟻上樹,沙漠風暴,我最會的就是毒龍錐,冰火兩重天,保證你享受。”陳倩悄聲說道,尚鴻好象進入瞭淫迷的包房,順著陳倩的要求趴瞭過去,陳倩再次跨瞭上去。乳房兩手順著尚鴻的後脖子開始緩慢細致地揉擦起來,從後頸一直到尚鴻的臀部,直達腳掌,尚鴻興奮得連聲呻吟,雙手向後抓住陳倩的小腿不斷撫摩,緩解著難耐饑渴。陳倩卻進一步行動瞭,開始用嬌柔的小嘴再次舔嗜尚鴻的肌膚,尚鴻隻覺得背後的肌膚被無數的小顆粒擊打著,甚至都能聽見顆粒跳動的聲音,渾身的神經跟著酥麻刺激。陳倩的小嘴帶著跳動的顆粒到達尚鴻的臀溝,那些跳動的顆粒似乎化作無數的精靈,刺激得尚鴻內心無比淫癢。
“這是什麼跳啊,太癢瞭。”尚鴻忍不住問,她還從來沒經歷過這麼會玩的女人。
“沙漠風暴,就是蹦蹦糖粒。怎麼樣,受不瞭瞭吧!”陳倩起身吐掉口中的蹦蹦糖粒,又開始下一輪的花樣。
“毒龍錐來瞭!”陳倩嬌聲顫顫,在尚鴻後面忙碌著。
尚鴻不覺感慨有段時間沒有出入色情場所瞭,時下新興的花活都不知道又多瞭多少。突然間感覺肛門被陳倩擦洗得清亮起來,有一種平時註射前酒精消毒的涼爽,可是部位不是臀部,而是肛門。陳倩甚至用棉簽捅到肛門口裡面擦洗消毒。尚鴻隻記得自己把趙玉娥的肛門開過包,還沒被哪個女人弄過自己的肛門,那種刺激真是無法形容,就象忍住小便時帶著快感,但這是更深入的刺激,小腹前方跟著發漲,性欲陡然升高。一個小小的棉簽剛離開,女人的舌頭就到瞭。女人倒趴著將頭埋進尚鴻的兩腿之間,雙手不停撫摩尚鴻的身體,舌頭卻如探囊取物一般,忽快忽慢地試探著前行。
尚鴻的肛門就象被靈蛇鉆瞭空子,而且這條靈蛇還肆意遊走,細致地舔著他的肛門、臀溝,攪擾著本已淫癢無比的內心。尚鴻竭力控制著,趴在床上享受女人的手段。看到尚鴻控制住瞭,陳倩加緊瞭舌頭的伸縮探尋。突然尚鴻覺得自己的肛門裡被無情地侵犯進去瞭,那是女人的舌頭,如同肉錐一樣的舌頭,女人的舌頭瘋狂而急促地向尚鴻的肛門猛烈深入,深入,更深入,模仿著男女交歡的場面,此時男女的位置正好相反,是女人在進犯尚鴻。從來沒有被碰過的肛門異常敏感,每次舌頭的深入都能激發起無限的欲望,快感和痙攣順著臀溝和小腹襲擊腦仁,尚鴻眼看自己就要噴射瞭,雙手幾乎摳進陳倩的肉裡。
尚鴻實在忍不住瞭,“啊!啊!”地大口喘氣,“好毒龍錐啊,太刺激瞭,你舔死瞭我啊。”
“怎麼樣,享受嗎?”陳倩側臉看瞭尚鴻一下,自己也休息一會。
“太他媽刺激瞭,哪個女的發明的損招,能要男人命啊。”
“還有呢,冰火兩重天!你仰過來!”陳倩幫尚鴻翻轉身體,尚鴻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觸,可轉眼就又進瞭地獄,女人柔情似火的煉獄折磨。陳倩猛然就含住瞭尚鴻的陰莖,而且是口中帶著熱水。尚鴻的陰莖本已挺硬,現在卻一下進入瞭過度的膨脹。女人的小嘴象個火熱的熔爐,燃燒著尚鴻的陰莖,從龜頭到根部,再到兩個陰囊,熱辣辣的讓尚鴻難以消受,卻又渴望女人來回熱舔吞噬自己的傢夥。尚鴻腦海裡一片空白,剛剛要適應女人小嘴的熱度,女人卻撤退瞭,留下一柱朝天。
尚鴻剛想起身抱住女人,女人又再次殺瞭回尚鴻的胯襠下,這次口中含的是涼水,裹住瞭尚鴻的陰莖。尚鴻激泠泠下身好象打瞭一個冷戰,本來火熱的陰莖又似墮入瞭無邊的陰寒,就如同燒紅的鐵條被冷水淬火,堅硬無比。女人還不斷在喉嚨裡發出哀鳴呻吟,好象受折磨的是自己,不是尚鴻。幾個冷熱來回下來,尚鴻徹底領教瞭冰火兩重天的厲害。陰莖冷熱伸縮之間,近乎崩潰。若不是想著一會還要奸淫陳倩,尚鴻早就射瞭出來,饒是這樣,尚鴻還是有些虛脫的感覺,渾身出汗,下身似乎失去瞭感覺變得麻木不仁瞭。
“帥哥,沒看出來,你體格還行。一般男的到冰火就堅持不住瞭。”陳倩帶著狐媚的眼神說。尚鴻一把就抱住陳倩,瘋瞭一樣進入到女人的身體,開始最後的狂野宣泄。陳倩的陰道也早已是河水泛濫,就需要男人的傢夥來填補漏洞瞭。
“該我瞭,看我的雞吧厲害還是你舌頭厲害。”尚鴻發狠地猛撞女人的下部,好象要報復剛才在女人自己身下的折磨。
“來啊,有本事都拿出來,別讓我看扁瞭!”陳倩故意逗尚鴻,兩手從側面扶著尚鴻的身體,一副要操縱尚鴻的架勢。
“好,小樣,看我不把你幹死,幹你個底朝天。”尚鴻臉型扭曲,發動瞭總攻。想想自己的女人也在被別人玩弄,心理有一種變態的發泄欲望,但願那小子別折磨趙玉娥,但願趙玉娥別這麼上心伺候那小子。
張陽很少交換女人,主要是沒有自己中意的女人值得換,平時換口味就去找小姐解饞。那天在醫院看到趙玉娥,不由得驚為神女,下身連同腦子陡然興奮。張陽也顧不得什麼瞭尊嚴瞭,他低聲下氣和尚鴻地商量起來,真怕尚鴻拒絕。還好,尚鴻沒有當面拒絕,可也沒同意。多少天瞭,滿腦子都是女人的性感身姿。終於等來瞭電話,等來瞭機會。
再次見到豐韻性感的趙玉娥,盡管有準備,張陽還是倆眼發直瞭:眼前的女人太性感瞭,有一種天然的風流體態,尤其是那雙含春杏眼,強烈又自然地吸引著男人貪看。這個女人並不是什麼國色天香,也沒有什麼浪蕩的動作,但骨子裡透著誘人的風騷,很端莊的舉動就讓男人產生幻想和欲望。隻有自己青春期強奸過的那個女演員有這樣的魅力,但那個女演員太含蓄,太高傲瞭,何況跟瞭自己表哥,沒機會瞭。
“怎麼,沒見過女人啊!”趙玉娥扭動腰枝主動搭話,喚醒瞭走神的男人。
“你太漂亮瞭!真是女人啊!”張陽擁著趙玉娥進瞭臥室。趙玉娥發現張陽應該是個很成功或者起碼很有錢的男人,從講究的傢具,被褥就看得出來。很舒服地躺瞭下去,看著男人靠上來,趙玉娥媚眼飛瞭一下:“放著自己那麼年輕的老婆不享受,怎麼就盯上我瞭!我哪好啊?”趙玉娥問,一邊大方地脫去衣服。
“別,我來給你慢慢脫。我最喜歡脫女人衣服瞭!嘿嘿!我鐵子是年輕漂亮,但沒有你這麼有韻味,到底是結婚的少婦,就是不一樣!”張陽邊誇贊邊替趙玉娥脫衣服,兩手興奮得有些發抖。渾身撫摩女人嬌人的肉體,從後背到臀部,最後才舍得玩弄女人顫巍巍的乳房。
“你孩子肯定不愁沒奶吃,真結實!你男人做什麼的?”張陽摟住女人的肉體親吻著問。
“就是工廠的唄,沒你這樣的本事,你傢房子真大。嗯!嗯!”趙玉娥無意說走瞭嘴。跟新男人接觸總是興奮,今天也不例外,被摸得象中瞭毒癮,呻吟起來,腦子有些混亂。不覺摸瞭男人下身一把,那裡早已躍躍欲試瞭。
張陽本想展現一下自己的前戲功夫,被女人這一摸,頓時失去瞭自制。懷裡的女人不但外表性感,而且懂得兩性情趣,一接觸就知道是個中老手。夢想的女人終於來到,上自己床上瞭,張陽空前激動興奮,端著長長的陽具挺進女人身體。
“你上來就幹,也太直接瞭啊!你東西太真長瞭!”趙玉娥感受著別樣的滋味!張陽的陰莖不是很粗,但是長硬,象鐵條入洞,探究著陰道的各個角落,給趙玉娥另外的興奮感受,在張陽的挑逗下異常舒服淫迷。不急不慢間兩人已經過瞭幾十個回合。
“你真會整啊,你是不是總這麼換著女人玩啊?”趙玉娥喉嚨深處哼唧著問。
“不常換,今天你來瞭我有感覺!告訴你,我強奸過女人,你信不?現在好瞭,哥們有錢瞭,不用強奸女人瞭。改革開發,強奸案都下降瞭,嘿嘿!”男人肆無忌憚地說著,下身毫不停頓地進出著趙玉娥的陰部。
“真的假的?那你得給我補償,我可是不能吃虧!”女人根本沒信。
“行,給你補償,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精子有精子!嘿嘿!”
“嗯!嗯!嗯——誰要你人啊,給錢就行!呵呵!開玩笑呢!就這一回瞭,你可得珍惜啊!呵呵!我爺們後悔瞭,都不想換瞭!”女人邊享受邊浪道。
“那我們偷著整唄!我知道你們不是夫妻,要不我也不敢提換,這年頭,北方爺們還是保守,都不拿自己媳婦兒換!不過換你這樣的什麼媳婦不媳婦的,真值個瞭!你真緊,比剛出道的小姐都緊!”男人放慢瞭抽插的速度,好象在品嘗女人陰部的妙處。
趙玉娥浪笑瞭一聲:“你真坦白,又是強奸又是小姐的,我不能對不起我老公啊!呵呵!”
“哪個老公,我不也是你老公嗎?”男人調笑道。
“你不合格!你不夠大,呵呵!”女人在下面浪浪地扭動起來,刺激著男人的情懷。
“我操,你真是夠騷,還沒有女的嫌我不大,你是第一個。讓你嘗嘗我的手藝,看看比你老公好不!噢!噢!捅到底沒,到底沒?”
“到底瞭,到瞭!嗯!嗯!嗯——你真雞吧長,雞吧真長!”女人興奮得摸著男人露在外面的部分,愛不釋手。
張陽對趙玉娥極盡溫柔,兩個同齡人彼此細心,又是初次,性愛異常浪漫。張陽是一個懂得讓女人享受自己也享受的男人,先不緊不慢地奸媾趙玉娥的前面,足足半個小時,沒有發泄。
趙玉娥高潮迭起,淫叫不斷,陰道裡到處都被張陽長長的陰莖掏弄到瞭。這個男人真會享受女人啊,手段花樣,力度適中。前面才要盡興,男人又套上避孕套,開始弄她的後庭,也多虧尚鴻開包過,否則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挺住。男人緩緩進入她的肛門,熟練地試探著向裡捅去,肛門被撐得異常緊密,似乎隔著避孕套的薄膜就能感受到男人陰莖上粗暴的血管。第一次肛門被尚鴻開苞自己沒有什麼享受,就記得疼瞭。這次還好,松緊之間有瞭很刺激的滋味,但也被弄得兩腿打顫,肛部難受。不禁高聲呻吟起來:“啊哈!啊哈!難受啊!啊哈!”
“難受吧,知道我手藝瞭吧。”男人撫著女人的臀部驕傲道。
“知道瞭,你鐵子受得瞭嗎?我一會走不瞭道瞭,啊哈哈!啊哈!”趙玉娥痛道。
“受不瞭也得受,哥們是來勁瞭才幹她後頭,平時前頭我都幹得少,總在一起沒新鮮勁兒瞭。還是交換過癮啊,我就喜歡交換,交換過來的女人沒有不服哥們的。”
“我服瞭你瞭,還是前面吧,要不我沒法回傢瞭,啊哈!啊哈!啊!”女人哀求著。
“前面你也不是我對手!你等我再舒服一會,哥們讓你忘不瞭!”
後庭繼續瞭百十回合,男人才興致勃勃又回到前面,撤下套子,一個蟒蛇入洞,重新殺入女人的陰道深處。
張陽特別迷戀趙玉娥,在懷中抱住女人的肉體來回愛撫,投入瞭全部身心體力,無休止地反復奸淫趙玉娥的身子。似乎知道經過這一次再也無法得到這個風情騷婦瞭。
“你雞吧太長瞭! 啊! 你吃春藥瞭啊? 這麼強! 受不瞭瞭啊! 你有完沒完啊,累死瞭!”趙玉娥沉醉在男人的胯下,一副肉感的身子翻來覆去,滾動在男人身下,放出無限風情,勾得男人狂放起來。
“你太好瞭,太嫩瞭,象小媳婦,我不能射,射瞭就完瞭!我要做一下午!”張陽喘息著說道,身體湧動著無限的能量。
“啊!啊!幹瞭,被你弄幹瞭!”趙玉娥覺得自己真的下身發幹,快感似乎早已過去瞭,剩下的就是硬挺著,等待第二個高潮來臨。原來以為自己接觸的工廠裡的人最能幹,現在總算明白瞭,這些外面的年輕男人更會伺候女人,更懂得怎麼做舒服,心裡打定主意不再接觸比自己大的男人瞭。
“我吃定你瞭,小美人!換得真值個,我操他媽的,老天怎麼沒給我這麼給女人呢!你看看你這肉、乳房,真要爺們命。”男人瘋狂地蹂躪著趙玉娥的肉體,四處撕咬,一會深深插入,一會大開女人的雙腿,猛舔女人的陰部,一會又在女人的胸前乳交不已。最後又進瞭女人的嘴裡,好象不這樣,就虧瞭一趟買賣。
“啊哈!你太難纏瞭,你女的天天這樣被你還不下不瞭地啊!啊!啊!色情狂瞭你都!”趙玉娥在下面感嘆著,自己的身子在這個男人面前再沒有任何部位使秘密瞭,好象隻要接觸到空氣的部位,都被男人的陰莖拜訪到瞭。很快,趙玉娥就在男人的肆意奸弄擺佈下,喚來瞭第二個高潮。下面的潮水再次襲瞭出來,源源不斷。這滋潤的妙味兒也煥發瞭男人潛在的激情和體力,奸弄起來永無寧日。
直到快傍晚,趙玉娥的臉上,胸口,小腹,才到處掛著男人噴濺的淫精,陰部痛楚。
“我得回去瞭,你真能做!我腿都打飄瞭。”趙玉娥從男人懷中出來感嘆道,有些虛脫。
“給我留個電話唄,以後好找你一起玩,放心,哥們給你錢。”男人有些乞求,還是戀戀不舍,極盡纏綿工夫,希望留住一顆芳心。性愛滋潤後的趙玉娥慵懶妖冶,更帶著別樣的風味,讓男人愛不釋手。
“我沒有電話,你找他就能找到我!”趙玉娥如實回答完,猛地想起尚鴻也可能這樣跟人傢女人要電話,心裡更急瞭。費瞭好半天,趙玉娥才把自己上下裡外收拾利索,不想帶任何別人的痕跡哪怕氣味回到尚鴻身邊。
雖然經過瘋狂淫亂,得到瞭性愛的滿足,趙玉娥的心卻早已都飛回去瞭。她自己喜歡偷漢子,喜歡與看得上的男人上床;也知道尚鴻喜歡女人,最喜歡和她一起瘋浪。可她還是擔心尚鴻把持不住,移情別戀。那個交換過來的女子她也看到瞭,又騷又漂亮,尚鴻別因為一次荒唐再喜歡上那個女的。自己年齡沒有優勢,全仗著連哄帶騷的,好不容易抓住瞭尚鴻的心,可別出什麼亂子,這年頭,男人都太愛變心瞭。想想尚鴻應該不會變心,每次跟尚鴻在一起,尚鴻體力都特別好,瀉的也多。要是尚鴻趁自己不在找瞭別的女人,她也能感覺到的。她太在意尚鴻瞭,如果不是尚鴻要求,她想自己也許不會與別的男人上床,有尚鴻這樣有文化,有事業的男人就很滿足瞭。就算再找別人,也要找有文化的,年輕的一起耍,這個張陽倒是幹凈,但好象文化不高。趙玉娥胡亂想著心事,全然沒留意身邊走過的男人們一個個回頭看她。
趙玉娥進屋時,明顯感到尚鴻與陳倩親熱後剛剛分開。兩人看見趙玉娥進來,都有些不自然,屋子裡似乎還飄蕩著淡淡的做愛氣味。
“行瞭,你女人回來瞭!我也該撤瞭!”陳倩穿上短袖外衣握瞭一下趙玉娥的胳膊,兩個女人相互用眼神親密瞭一下,象姐妹一樣。陳倩匆匆下樓去瞭。
“怎麼這麼長時間啊!張陽這小子還真挺夠意思!”尚鴻摟著趙玉娥說。
“什麼夠意思!那男的肯定吃藥瞭!也沒酒味,正常人誰有那麼大能耐啊!兩個小時還不夠,把我折騰快昏瞭!”趙玉娥埋怨著,卻並沒有說自己身體快樂的感受。
尚鴻以為趙玉娥早就該回來瞭,奸瞭陳倩後一直整衣纏綿,意猶未盡,看到趙玉娥懶散的樣子,又來瞭精神。尚鴻本來就沒有太宣泄體力,壓住在趙玉娥的身體,又要開戰。
“這次真別弄瞭,今天太累瞭。跟我說說話不好嗎?”女人哀求道。
“玉娥,你好象有心事!是不是生氣我讓你做這個瞭?是我不好,以後我再也不這麼傻瞭,其實你出門我就後悔瞭。”多日的相處讓尚鴻變得細心瞭,原來對女性的毛躁習慣漸漸改掉瞭。
“尚鴻,我沒怪你,男女不就那點事兒嘛。就是心情不好,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隻要你高興就行。孩子上學瞭,我來的機會也少瞭,憋不住的話你找小姐瀉火我不怨你,不許再找結婚的女人瞭!這個女的你更不許找瞭。你要是找女朋友,別忘瞭我!”趙玉娥有些哀婉地說。
“玉娥!我最愛你!我一直也沒碰過別的女人,就跟你好!你還說我!”尚鴻說道。
“我是怕你忘瞭我!除瞭你有老婆,我不願意你愛上別的女人!”趙玉娥幽怨地說。
“以後真見面少瞭,你別連個電話都沒有!我抽空還來給你收拾房間,做飯,我永遠是你的女人!”
“玉娥!”尚鴻緊緊摟住女人。
兩周後,趙玉娥果然來的次數少瞭,看來孩子、傢庭,拖住瞭女人。現在有個固定工作很不容易,尚鴻理解這些國企裡的女人。
周末晚上,尚鴻實在忍不住,還是打電話到值班室,如果是別人接的,尚鴻準備不說話。
電話裡,尚鴻又聽到瞭磁性的膩膩的淫聲。“喂,哪位?”北方廠的電話沒有來電顯示。
“是我,玉娥!”
“老公!”女人發出更膩的聲音。
“想你瞭!想幹你瞭!”
“我也想你!最近也沒時間過去陪你,你受得瞭嗎?你要求那麼旺盛!別憋壞瞭!”女人心疼地說。
“已經壞瞭!這兩天總想你!想你下面,早晨起來都流精瞭!什麼時候你再來喂我啊?”
“看你,讓人心疼!我能去還不去嗎!這邊孩子事情多,我當媽的得照應啊!”
“我就不是你孩子嗎?我要吃你的奶!要吃你的逼!”尚鴻電話裡露出無比的淫亂。
“你呀!壞蛋!我也想要你!啊!別說這些瞭,我受不瞭瞭!老公!你在我身上就好瞭!”趙玉娥已經流水瞭。
“啊!老公!幹我呀!”
“幹你!幹死你!小婊子!插你的陰道!插你的屁眼!插你的小嘴!”尚鴻邊說邊套弄自己的陰莖。趙玉娥仿佛成瞭色情信息臺的小姐,遠遠又貼近地刺激著尚鴻,與尚鴻一起進入電話性愛的高潮。
“哎呀!老公,你幹死破鞋瞭。我流瞭!你呢?”女人問。
“我也出瞭一點兒,沒過癮!一會找個小姐來伺候我,呵呵!”尚鴻說。
“改天我過去吧,你別找瞭。我怕你得病,你不幹凈我不理你瞭。聽見沒?老公!”趙玉娥故意膩膩的叫尚鴻,她真不希望尚鴻找別的什麼女人。
“開玩笑呢,你當真瞭。我就在你身上花錢,別的我懶得看一眼!”尚鴻說道。
“老公你真好,一有機會我肯定過去給你,為我留著,啊。好象進來人瞭,不跟你說瞭!”女人匆忙囑咐著放瞭電話。
趙玉娥這些天心裡也不好受。想起瞭一直糾纏自己的勞服公司經理於建國,那可真是個老色鬼,除瞭上床好象不想別的。自己與這個男人一直暗地裡保持著曖昧關系,為瞭所謂的飯碗,時不時滿足一下男人的需求。若不是尚鴻的出現,恐怕還要不清不白下去。可現在不想瞭,自打重新投入尚鴻的懷抱,仿佛回到瞭年輕時光。原來自己同尚鴻才是一個年齡段的人,與尚鴻在一起才開心,尚鴻幹凈強壯,也更會玩,自己也找到瞭一些戀愛的滋味。每次從尚鴻那回到北方廠這邊,都象進瞭農村,一切都不順眼,包括原來的老情人,看著怎麼就覺得別扭甚至惡心起來。還是尚鴻好,不但會欣賞她的美,會享受她的身體,更知道疼她,給她錢。可無論距離,還是兩人的身份,都相差太遠。不過就算再找別人玩,也不需要於建國那樣的老東西瞭,從尚鴻和那個張陽那她知道自己以後不愁沒有年輕男人一起耍。何況那個傢夥就知道幹,自己其實什麼也得不到。
正合計心事,有人悄聲推門進屋,正是勞服公司的經理於建國。趙玉娥心裡一下煩躁起來,她幾次找理由拒絕瞭這個老情人的索求,看來今天又是一番難纏:“你怎麼又來瞭?不是說以後拉倒瞭嗎?”趙玉娥不耐煩地說,就要推男人出去。
男人卻強行抱住瞭她:“以前行,現在怎麼就不行瞭。你老公不是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我大半夜過來,你連個好臉也不給!”
“得!得!那是以前,現在孩子大瞭,還這麼扯你不怕出事我還怕呢?”趙玉娥猛然掙脫男人的懷抱。
“你是不想幹瞭還是怎麼的?小張那個騷逼不識抬舉,你也跟著裝!都一個雞吧味兒!得好瞭就想提褲子不認帳。”
“我得什麼好瞭?我拿你錢瞭還是要你東西瞭?不就一個破工作嗎?給你當手下算倒八輩子黴瞭,給你幹活還得搭個人陪你睡覺,老娘不伺候瞭,你愛找誰找誰睡去,滾!”趙玉娥本來雪白的臉蛋變得微紅。
“我偏不滾!我不信你有新相好的瞭!我今天非做不可瞭,你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老子還收拾不瞭你個娘們!”於建國憋悶多日,發狠搶上瞭女人的身子。
“我說我有新相好的你信不?比你強一百倍你信不?”趙玉娥邊掙紮邊打擊男人。沒想到於建國更用力瞭,猛地撲倒瞭女人。
趙玉娥死命掙紮,夾緊雙腿,護住自己的胸脯,悶聲抵抗。無奈男人勢在必得,騎上瞭她的身子搶瞭先機,任憑她如何使力,也隻是在男人的胯下瞎折騰。沒多久香汗盡出,疲憊不堪。“你媽的!你要強奸啊!你還有點兒男人樣沒?你滾行不行!我不想做,不想!”
“我想做!我想!兩個禮拜瞭,今天說什麼我也得進去!”於建國猛地分開女人的雙腿,熟練地插瞭進去。“這不都好瞭,裝什麼呀!”
“你媽缺德玩意!你真不要臉!”趙玉娥放棄瞭掙紮,任憑男人在上面胡作非為。以往的偷情刺激全然消失瞭,隻有反感。怎麼當初自己就跟這樣的男人混到一起瞭,一嘴的臭氣,就知道幹完自己提褲子走人。心想著以後一定不和這種男人接觸瞭,自己這是被迫的,不算對不起尚鴻,難道自己真的愛上瞭尚鴻。
男人見女人不反抗,以為趙玉娥服軟瞭,扛起女人滑膩的大腿,在女人身上開始瞭快意取樂。幾十個回合下來,女人不哼不響,面無表情,渾身放挺,完全忽視瞭男人的存在。
“你怎麼瞭,以前不是挺喜歡的嘛,生氣瞭?你樂和樂和,配合配合呀!”男人抱定趙玉娥光滑肉感的雙腿,邊勸邊大力抽送,除瞭女人下身的淫水逐漸流瞭些須,女人真的一點反應不給。
“真給我裝是不?看我收拾你!看你沉住氣還是我雞吧厲害!”男人發狠深入女陰,狂抽亂插,到處索求。轉眼就是百十回合,男人已經接近高潮,趙玉娥還是不聲不響,閉眼應付。
“哎呀!你還真來勁瞭!看我不操透你個騷逼!操死你得瞭,省得你合計別的!我操死你!操死你!”男人被趙玉娥氣得發瘋,拿陰道撒氣,轉眼又是幾十個回合。
“下去吧,你也就這點能耐,癩皮狗!”女人忍受住瞭這一輪奸淫,終於開口說話瞭。
男人如同受到瞭莫大的侮辱,陰莖還插在女人的私處,忽然就給瞭趙玉娥一個大嘴巴:“你媽的,你今天真是吃嗆藥瞭!還罵人瞭!我她媽整死你!”男人揪住趙玉娥的長發,把女人按進枕頭裡,“噼啪”幾個嘴巴子打得女人暈頭轉向,也打出瞭女人的火氣。
趙玉娥沒想到男人滿足欲望後會變得這麼狠毒,翻臉無情,氣得伸手向男人臉上撓去,卻被男人箍住身子,動彈不得。“你是男人嗎?你還打女人,你還要臉不?”
“要臉!老子今天讓你長長記性!叫你個婊子跟我裝小姑娘兒!”男人又給趙玉娥身上狠揍瞭幾拳,疼得女人眼淚直流,在男人身下奮力掙紮,兩人在床上撕打起來。
幾個照面,趙玉娥又被男人制住,重新奸淫起來。男人被女人的話徹底激怒瞭,死死按住女人的身體,下身亢奮雄大,惡意奸弄。趙玉娥悲憤難當,卻敵不過男人的狠烈。隻能低聲咒罵:“不要臉,你!你混蛋你!你王八蛋你!”
“你越罵我幹著越舒服,操你媽的騷貨,不識抬舉,還要立牌坊!啊!啊!我幹死你!幹死你!你個騷逼,你多大多深我全知道,你還裝什麼純潔!我幹死你!”男人毫不憐惜,肆意折磨趙玉娥。在女人的身體上又抓又咬,繼續大力抽插瞭百十個回合,奸得女人陰唇翻漲,低呼不止。男人突然猛抓女人的乳房,一股熱流進瞭女人的陰道深處。
“媽的,老不做都不行瞭!”於建國趴在女人身上喘息著感慨。
趁著男人喘息,趙玉娥猛地掙脫瞭男人的懷抱,半裸著身子站立當地,才發現自己身上多處有抓痕:“你滾,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瞭,你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個惡心臉!再不走我喊人瞭,我真喊瞭!我告你強奸你信不,你媽的,你看我身上!你是人不是!滾!”趙玉娥氣得兩眼冒火。
男人見實在征服不瞭趙玉娥,也怕女人急瞭喊人,恨恨地轉身出門。“行瞭,我不跟你吵吵,省得別人聽見,以為我欺負你。你媽的還真給臉不要臉,實話告訴你,我表弟正要收購這個廠子,到時候這就是我的天瞭。不信你不伺候我!”
“什麼表弟,你祖宗來我也不伺候瞭,大不瞭我不幹瞭,一個月那點兒錢,還得看你王八蛋臉色。你們霍霍這個破廠子吧,都霍霍沒瞭你們就都進去瞭。”趙玉娥忿忿咒罵道。
“那好,你等著滾蛋吧!”男人提上褲子,頭也不回出門瞭。
“你滾蛋,滾蛋!”趙玉娥在小屋子裡高聲罵著,心裡很痛快。莫不如就此離開這個地方,多少年瞭,自己實在呆夠瞭。心裡想著:“尚鴻,我一個女人也對得起你瞭!”腦子裡很混亂,想著尚鴻,又想自己的丈夫、孩子,一會兒思緒又回到自己這個破單位,想著於建國這個混蛋的話,心裡很涼。得罪瞭這個頂頭上司,早晚自己也得下崗,都改革什麼呢?怎麼總是惡人占高枝!
北方廠的機制改革早在三四年前就跟著改革的大潮開始嘗試瞭。
制度上職工們沒太多的發言權,倒是自己的腰包被動瞭。先是全員集資,逼迫那些本就捉襟見肘的職工們把老本拿出來填窟窿。如果參與不集資,那承諾的漲工資不但沒有指望,更有可能在優化組合中淪為下崗一份子。集資款到位,北方廠也象征性論功行賞,多集資多漲工資。可沒有市場,一切待遇如同無源之水,維持不瞭多久,很快上漲部分就無法真正兌現瞭,隻好來個70% 開工資。年底更無法兌現承諾的高額利息,不久幹脆又來瞭個債轉股,將職工的血汗錢牢牢套住,預備將來有機會上市給個說法。當然,上市那是一個大餅,用來穩定職工的預期政策。職工們沒有辦法,也隻能相信未來上市自己會成為真正的廠主人或股東。
趙玉娥和所有職工一樣,手中握著一張蓋著北方廠財務章的欠條,盼著未來能好起來。但是她不能坐等瞭,於建國已經下瞭驅逐令。
趙玉娥經人介紹進入劉勝利的傢裡做保姆傢政。聽到劉勝利的名字,趙玉娥嚇瞭一跳,那不是北方廠的老廠長嗎!自己竟然有機會進入這樣的傢庭。劉勝利的傢在北方廠和鬧市區之間,和趙玉娥的傢有段距離,倒是和她做流產手術的醫院很近,這讓她想起瞭不久前與尚鴻的荒唐事情。
星期天,趙玉娥特意打扮瞭一下才上門試用:把一頭烏發緊緊束在腦後,幾乎素面朝天,隻塗抹瞭透明唇膏;上身是白地淺灰格子的半袖襯衫,下身是齊膝的黑色裙子,肉色絲襪下下是一雙半高跟的黑色涼鞋,全身沒一件首飾,卻渾美天成。
她是想讓自己看著老成,但女人天性好美,她又不想自己太顯歲數。聽介紹人分析說,這傢的兒媳婦希望保姆三十多到四十歲,而且一定要有傢有孩子,其實就是擔心四、五十歲的單身女人容易和自己公爹產生感情,將來瓜分房產什麼的。趙玉娥當時心裡就是不屑,這越有錢的傢庭越會算計,都開始犧牲自己公爹的幸福保財瞭,這也叫兒女孝道?不給老頭找老伴兒也好,省得自己沒工作。
趙玉娥上班試用的第一天就覺得這個傢氣氛不和諧:老廠長還和善,那個通過熟人認識的這傢的大兒媳婦,面色一直不好看,當然不是沖著自己,而是那個叫劉革的男主人。夫妻之間似乎在冷戰,話也不多。趙玉娥隻有低頭埋身擦地板,想給女主人一個好印象。按照女主人的說法,先把他們的單室收拾看看,滿意瞭才留下。趙玉娥對自己很自信,打掃衛生的活做瞭十年瞭,沒有說自己不行的。果然,女主人看看趙玉娥的麻利動作,就滿意瞭。
“趙姐,以後就這麼收拾。還有老人的中午飯,一個月給你八百。”女主人說完起身出門,也沒與自己男人打招呼,領著孩子就去瞭公爹劉勝利的住處。
趙玉娥心頭一動,這是份難得的工作,原來介紹人說一個月六百的。也沒起身,跪在地板上繼續擦拭。一雙雪白的肉臂來回伸展,勻細結實的蠻腰跟著努力前伸,圓臀不時翹起,勾勒出女人裙下緊緊的臀溝。
趙玉娥騰出手整理瞭一下自己的裙擺,卻無意發現男主人劉革在沙發上正瞄著自己的背影。也不好回頭,隻得繼續幹活,眼角註意到男人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自己,趙玉娥在男人的窺視下把一面的地板收拾利索,回頭起身,見男人還在看自己。還沒有哪個男人這麼大膽直看自己,好象自己透明似的。
男人見趙玉娥對著自己,也沒尷尬,先開口瞭:“你身體恢復得挺好吧,看樣子!”
“什麼?”趙玉娥一楞,依稀記得男人有些面善。
“沒什麼,我給你做的手術,你忘瞭。”男人平靜地回答,審視著趙玉娥的全身。
“哦!是你!”趙玉娥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臉紅,為自己的隱私暴露。
“你們夫妻生活看來不錯。介紹人說你四十,我看不出來,你過三十二瞭嗎?她要是有你這樣就好瞭。”男人繼續道,帶著磁性的男中音,女人都喜歡這樣的聲音。
趙玉娥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太難為情瞭,這個男主人竟然是主治大夫,竟然看過自己那裡。對瞭,當時還摸自己那裡瞭,不是那種正常大夫對病人的觸摸,是男人對女人的觸摸。不過趙玉娥心裡有些得意,就算自己沒太招搖打扮,男主人還是被自己的外表吸引瞭。
“我去那邊看看有什麼活,你忙你的吧。”趙玉娥找個理由急忙到瞭劉勝利的住處。心裡還沒想好怎麼應付又一個年輕男子的主動。
沒有幾天,趙玉娥就熟悉瞭這個傢庭。劉勝利的住處是個三室一廳的住宅,隔壁的一戶單室是大兒子的傢。這個單室是劉勝利自認為唯一的一次以權謀私,多要瞭這一戶,給瞭大兒子。退下來後,劉勝利就後悔瞭,恨當初沒有給自己小兒子也弄一套房子,那樣就三傢住一個樓層瞭。
趙玉娥第一次真正見識瞭一個領導的傢,知道這是和別的傢庭差不多的傢庭,就是有些沉悶。趙玉娥也是第一次近距離認識劉勝利這個當年呼風喚雨的人物,感覺不象當初那麼威嚴,甚至就是個普通中老年人。
屋內的主人劉勝利確實老瞭,才剛六十出頭就老瞭,滿頭花發。自從離開北方廠,劉勝利就迅速衰老下來,就算當瞭機械局的副局長都沒有提起精神。他感覺自己跟不上時代瞭,看什麼也不順眼。從副局長的位置提前退休,他都沒什麼感覺瞭,這是必然的結果,誰也不會理睬他這樣即將落幕的一代老傢夥。但聽說葉小如得到崔力的重用,心裡卻異常不是滋味。他知道,葉小如那種敢作敢為的女人,一定不會放過身邊的機會,想想心裡就痛,就象自己的女人被人傢搶奪一般。可自己真正的女人——老伴兒,早在一年前就去世瞭。兩個兒子,大兒子早已結婚生子,卻整天吵架,兒媳婦動不動就抱孩子回娘傢,害得他也得不到兒媳婦太多的照顧;小兒子在外地讀研究生,倒是上進,可一年見不瞭兩面。
趙玉娥的到來,讓寂寞的劉勝利心底有瞭些須熱度:這個新來的保姆小趙,年輕能幹,有一點葉小如的影子,兩人的年齡差不多,隻是一個要強,一個平實。葉小如在他的心中那是永遠無法抹去的,平時他就常常看女人的照片回憶過去的甜蜜時光。那是北方廠開會時拍的大合影,十來個人,葉小如緊挨著自己,面容嫵媚。沒有人知道,劉勝利從來不看照片裡其他人,他隻看那個曾經屬於他的女人葉小如。如果不是顧及身份,他真想把兩人的合影從照片裡摳出來單獨保存。
這天劉勝利對著照片又走神瞭。趙玉娥剛好看見,找話搭腔:“劉廠長,你還惦記咱們廠啊,我看你總看照片。”
“是啊,忘不瞭!可惜北方廠一直沒大起色。”
正說著,有人敲門,趙玉娥急忙奔過去。原來竟然是北方廠現任一把手吳方良光臨,要是從前,或者在廠裡,趙玉娥一定緊張得要命。自從接觸瞭劉勝利,她知道再大的領導也是人,反而很從容。
“老領導,過來看看你,身體還好吧?”吳方良急忙上前問候。從第一分廠升任到北方廠一把手已經幾年瞭,他直接感謝的是崔力,但最感謝的確實是劉勝利。如果當初沒有老廠長的栽培,自己不可能出人頭地,占據第一分廠一把手的位置,也就不可能進入崔力的視野。今天路過這就上來瞭,一年總有這麼幾次。逢年過節他要麼在傢接受別人的拜見,要麼得去看望更重要的領導,哪有時間看老領導。但又不能不來,如果忘瞭老領導,等於在官場上給自己判瞭死刑,一種無形的道德死刑,官場上屬於沒有政治素養,老百姓叫“忘恩負義”。
看到昔日部下,劉勝利仿佛回到過去,一掃老態,精神起來:“方良來瞭,聽說你們搞股份制改革,還在談合資,動靜挺大的。”
“是啊,下一步還要考慮搬遷,就是心裡沒底。廠子裡的事情,最終市裡說瞭算,我就是個跑腿的,得符合市裡老區改造的精神。”吳方良感觸道。他實話實說,也隻有在老領導面前,才能吐吐苦水。一旁的趙玉娥給沏瞭杯茶,吳方良看著老領導傢裡的保姆,有些眼熟。他送走過兩個廠裡頂級的美女,對左右有姿色的女人總是很敏感。
“都想說瞭算,你不好幹啊!”劉勝利體諒著說道。
“是啊,崔市長直接要這麼那麼的,省裡也是要這麼那麼的。別的不說,搬遷還沒影兒的事兒呢,就有人來跟我談地價瞭。股份制更不用說瞭,那個……”吳方良放低瞭聲音,趙玉娥知道怕自己聽,轉身出去瞭,門卻虛掩著,她不想放過任何跟自己利益相關的事情。
“原始股有問題瞭?又!”劉勝利問。
“上市是市裡力爭的戰略方向,倒是沒問題,就是原始股,真頭疼,都想不花錢就拿,也不知道哪來那些親戚。我敢得罪誰呀?老領導,你說崔力那邊和省裡我敢得罪誰?”
“不要輕易表態,不要輕易站隊,你懂嗎?你不是給一個人做事,有些人,年輕氣盛,不見得到哪都能好使。你得學會保護好自己,瞅準瞭下手!”劉勝利想起當初被搶走的實權和女人,心裡還是很不甘,從機械局退下來,也明白瞭許多問題。
“我明白,我倒是沒本事怎麼的,但我看情形不對,市裡太復雜瞭,鬥爭太激烈瞭。什麼時候北方廠真成瞭獨立企業就好瞭。”吳方良低聲感嘆。
“那你可錯瞭,你又不是不知道市場,有那麼容易嗎?什麼時候隻要還是這個體制,那一定是有人管好,不信你走著瞧。”劉勝利越發有神采地高論起來,全不顧昔日手下看著進來的趙玉娥走神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