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廣寒宮裡,傾城宮主處理好相關事宜,與江靈雪說瞭幾聲,眾人都覺無事,便各自下去休息瞭,傾城宮主回到屋子裡,推開門正見謝子衿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沖著她笑。
傾城宮主又羞又嬌,對著他嗔道:「登徒子,有什麼好笑的?你再笑看我不把你嘴給打歪瞭。」
她一邊說一邊將房門關瞭,走到床邊坐下縷著自己的青絲,謝子衿大手撫上她的香肩笑道:「宮主是個可人兒,不會下這麼重手的,你說心裡有我就更不可能瞭。」
凝兒羞赧不已,扭捏著掙開他的雙手站起來哼道:「誰說我心裡有你瞭,我隻說心有所屬,你別那麼自戀好不好?」
她說這話傲嬌萬分,想掩蓋住笑意卻盡顯喜狀,謝子衿花中老手怎會看不出來,他故意逗凝兒說:「哦?那你昨天在床上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明明說……」
「唔嗯……」凝兒羞不可耐,連忙撲上去小手捂住瞭謝子衿的嘴,害羞道:「登徒子,不許說……」
「唔唔唔……」謝子衿還裝模作樣要說,急的這傾國傾城的美人像個小女孩似的滿臉通紅,伸手就要打,謝子衿卻順手捉住她盈盈一握的手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兩人的呼吸彼此都能聞到,空氣中曖昧得很,傾城宮主又羞又喜,羞赧道:「放快開我,這叫什麼話……」
「巧靈……」
凝兒聽聞到情郎難得叫自己的名字,喜不自禁又覺甜蜜,輕聲應答:「怎……怎麼啦?」
「劉正卿長得很帥啊,又有錢還是州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要是女的我巴不得倒貼給他……」
「那你嫁給他好瞭!」傾城宮主打斷瞭謝子衿的話,很不高興的樣子。
謝子衿嘿嘿笑道:「他也不會要我啊,難道他有龍陽之好麼?如果是這樣我也得考慮下,他在上面還是我在上面……」
「呸!你這個變態!」傾城宮主啐瞭一口,哼瞭一聲,她似乎有些習慣情郎的不正經,但不是很喜歡他這樣調侃自己。
謝子衿笑瞭笑,知道凝兒不喜歡劉正卿於是摸著她的玉手轉移話題說:「凝兒,你為什麼姓胡啊?」
凝兒奇怪地問:「人傢以前不是告訴過你嗎?我的父親叫胡歌,我當然姓胡瞭。」
「那你父親後來是不是也去當神仙瞭?」
「沒有,你聽誰說的?瑤池裡隻有女子成仙的,從來沒有過男子,隻是自凝兒懂事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瞭。」
謝子衿笑道:「那在你印象中是你父親帥還是我帥?」
凝兒吃吃地笑著說:「不知道,我忘瞭。」
「當真不知道?」謝子衿邪魅一笑,粗糙的雙手就在凝兒的仙肌玉骨上遊走,惹得她神情意亂,呼吸漸深。
「人傢……真的忘瞭……」
謝子衿嘻嘻一笑,說:「那好吧,那你剛才說心有所屬,到底是不是我?」
凝兒看著情郎,眼中滿是愛意,口中卻十分傲嬌:「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知道。」
謝子衿臉上笑意漸濃,手上用力,捏著凝兒軟綿綿的嬌軀仿佛在揉棉花團一樣,溫熱軟糯,惹得傾城宮主連聲酥喘。
「不要……今天不行……」
謝子衿一邊輕薄她一邊問道:「為什麼?好凝兒,往日可以,為什麼今日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凝兒嬌哼兩聲,「再不放手人傢就喊涼兒瞭,到時候叫雪兒姐姐把你吊在梁上抽你。」
謝子衿絲毫不慌,呼氣在她耳邊,吹得她骨軟筋麻:「巧靈,那你叫吧,看你的聲音能高過前天麼?我看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就在傾城宮主嬌羞萬分又左右為難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一聲燕語鶯聲:「宮主,瑾兒給您送膳來瞭……」
屋裡兩人愣瞭一下,傾城宮主趁機推開瞭謝子衿,紅著臉整理妝容,下瞭玉床打開半扇門,隻見一個溫柔可人的少女立在門外,手中提著盒膳。
傾城宮主接過膳食,怕她看出自己的不自然,於是扯開話題問道:「今日怎麼是你來送?涼兒呢?」
瑾兒施禮道:「涼兒她身子不適,所以讓瑾兒來送,宮主,你臉色好紅,是剛洗浴過麼?」
「是……是啊……」傾城宮主羞得接下話來,也不敢多說。
「那宮主用瞭膳早點歇息吧,瑾兒明日來收盒子。」
「嗯,好,你辛苦,早點去歇著吧。」
「宮主萬福,瑾兒告退瞭。」
傾城宮主提著膳盒關上門,見得謝子衿正靠在床頭嬉笑著看著自己,她小臉一紅,嗔罵道:「還看?也不知你臉皮多厚,恐怕刀割都難見血吧。」
謝子衿哈哈笑道:「凝兒太美,看一輩子都看不夠。」他見凝兒走到近處來,於是輕聲笑說:「你們這宮裡的婢女一個比一個美,這個叫瑾兒的長得也十分好看,好像比冰兒還要好看些。」
傾城宮主正打開飯盒,聽得此話回頭似笑非笑道:「那要不要我叫瑾兒來陪你侍寢?」
謝子衿眼睛一亮,嬉皮笑臉:「不……不要吧,看她的模樣似乎還是處子,人傢也很難為情的……」
「要的,你這麼風流不然叫冰兒也來陪你吧,叫她們兩個一同陪你睡。」
「哦?我想想,一個溫柔體貼,一個腹黑魔女,不對不對,感覺有點嚇人,還是就瑾兒一個吧,我怕我吃不消冰兒……」
謝子衿正侃侃而談,凝兒一個粉拳就砸瞭過來,緊接著她怒氣沖沖道:「今晚你後房都別想睡瞭,就睡在院子吧,讓風和雪陪你睡!」
謝子衿見她生氣的樣子十分可愛,於是各種求饒:「開玩笑的,我隻要凝兒陪我睡……」
「不知羞,誰要陪你睡……」
兩人打情罵俏十分熱鬧,好不容易把這大宮主給哄好,謝子衿握著她的小手對她說:「今年皇帝似乎還要招男子,但是沒說是什麼意思。凝兒,你身上奇毒這麼多年都找不到方法醫治,恐怕也就隻有選玄女這一個法子瞭。」
傾城宮主想起這事就憂愁起來,嘆氣道:「選玄女哪有這麼容易,況且就算選上瞭作瞭仙子也要和你分離,孤零零在天上活著,有什麼意思?」
「你娘親不是也在瑤池裡作仙子麼,你二人母女團圓,豈不是皆大歡喜?」
傾城宮主咬著粉唇,看著情郎依依不舍:「那你呢?你怎麼辦?」
謝子衿一改之前色瞇瞇的目光,這時十分溫情:「我會在地上想你的,直到老死。」
「子衿……」傾城宮主芳心觸動,隻覺胸上暖意橫流,又覺絲絲心痛。
「好啦,天色不早瞭,你早點吃瞭飯睡覺吧,我去後房睡瞭。」謝子衿放開瞭傾城宮主的身子,穿好衣服往後房走去。
傾城宮主急道:「你不是還沒吃晚飯麼?正好用瞭膳再去睡吧。」
謝子衿笑著搖頭道:「不用,我剛才趁你們出去的時候偷偷溜到廚房裡吃瞭,飯還是要熱乎的才好吃!」
凝兒隻覺謝子衿油腔滑調,神神鬼鬼的,讓她又愛又拒,她嬌嗔道:「好哇你個小賊,就知道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也好意思自稱盜聖,要是哪天被人綁瞭腳,我看你還性噠噠!」
她說這話笑意連連,絲毫不見怒意,謝子衿反過來戲謔她說:「哦?也包括我偷瞭傾城宮主的身子這件事嗎?那好吧,我也認識幾個天橋底下說書的,到時候把這件事編排成書日日說夜夜說,叫天下人都……」
「滾啊!」
傾城宮主嬌叱一聲,一個枕頭扔過去,謝子衿七歪八扭出進瞭後房,凝兒羞怒相雜,又走過去撿起枕頭,臉上卻笑意不減。
傾城宮主心道:「這壞人……這幾天來天天弄人傢,也不知道憐惜自己,要不是月事來瞭,自己可能就真的糊裡糊塗被他又哄瞭去給他輕薄瞭。」
她腦海中想著之前的事,羞得面紅耳赤,燙得嚇人,連忙甩甩頭不去想這些,吃瞭膳食過後洗一把臉,忽然摸到懷裡的玉簪,想瞭想睡在後房的謝子衿,心道:「算瞭,還是明日再和他說罷。」
傾城宮主睡在床上感到困意來襲,很快就睡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