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曾註意的時刻,餘辭看著她的側臉,勾起唇角。
笑容轉瞬即逝,在女孩回頭之時,又恢復正常。
將人送在樓下,餘辭接過女孩手中屬於他的外套,指尖留有她身體的餘溫。
“謝謝送我回來。”
“小事。”
“…你的書,謝謝瞭。”
和他說瞭再見,白溪心情愉悅的回傢,國慶假期,也因此愉快的結瞭尾。
蘇媛媛覺得,假期之後,白溪與餘辭的關系,好似進步瞭一大截?
明明兩個人單獨來說,都是“冷”型人物,一個是清冷,一個是冷峻,但最近,這個白溪和餘辭,都有瞭冰山融化的感覺?!
早晨上學如果在路上碰見,白溪都會很主動的打招呼,吃飯在食堂遇上他和王於西,甚至還能和餘辭聊上幾句。
王於西和蘇媛媛都不約而同的註意到瞭這一點。
“有點奇怪啊……”
“我也覺得好奇怪啊……”
“嗯!?”
“嗯!?”
國慶後,迎新晚會也提上瞭日程,白溪因為蘇媛媛的緣故,參加瞭晚會的志願活動,而餘辭因為是田徑隊,也自然成為瞭晚會當中的苦力人員。
見餘辭都去瞭,什麼熱鬧都湊的王於西自然是不甘落後,和白溪是班上唯二的志願者。
此刻中午,志願者和相關人員都會抽出中午的時間來彩排,舞臺的搭建也在這幾日逐漸完工。
白溪正在搬桌椅,餘辭看見後立馬上去幫忙,正在背後看著一切的蘇媛媛和王於西都對此覺得奇怪。
“你也覺得?”
“反正很奇怪。”
兩人竊竊私語。
“不會是…?”
“不會吧……”
蘇媛媛猶豫瞭幾秒,慢慢說出口,“白溪有個談瞭快兩年的男朋友,感情很好的。”
王於西明顯不知情,睜大瞭瞳孔,表情故作誇張,“真的啊?”
“不過,好像他們兩也就見面會說句話,我們會不會想太多瞭?”
蘇媛媛想到羅文由於近水樓臺,要說有什麼,羅文都比餘辭有可能。
“也是哦,想多瞭想多瞭……”
白溪累的夠嗆,不是第一次後悔為什麼要同意蘇媛媛來做這個志願,還好餘辭總是來幫忙,她瞥到身後抱團的兩人,鬼鬼祟祟的,估計是在偷懶!
“嘀嘀咕咕什麼呢,快來繼續抬。”
被點名的兩人立刻站好。
“來啦。”
“來瞭。”
終於在後臺將東西整理好,一幹人都累的不想動瞭,白溪身體底子就不好,一番捯飭下來,頭隱隱泛暈,尋瞭個角落坐下來。
蘇媛媛和王於西張羅著去買水,此刻她一個人呆在角落,也無人在意到她。
閉著眼靠上墻,逐漸讓身體降溫,可是半封閉的後臺本就空氣不流暢,溫度也遲遲沒有降下來。
直到一股冰涼貼在額頭上,水滴順著落在她鼻尖。
睜眼看,是潔白的短袖,線條完美的小臂。
餘辭拿著冰水,貼在她的額頭。
有氣無力的道瞭聲謝,接過冰水,抱著喝瞭兩大口。
“咳…咳…”
不小心嗆在鼻腔,未進入的水流順勢流下來,沾濕瞭一片胸口。
緊貼著身體的衣物,此刻更加清晰。
餘辭蹲下身,遞給白溪一包紙,“沒事吧?”
“沒…沒事,就是嗆著瞭。”
“謝謝…”
喝水都能嗆住,這是得多倒黴。
餘辭依舊半蹲在她身前,就算這樣,他也依然高大,寬寬的肩,幾乎擋住她瞭視線。
“你不適合幹這種苦力活。”
白溪也明確知道,可是她招架不住蘇媛媛的軟磨硬泡,還說重物都會給男生幹,女生很輕松的。
真是信瞭她的邪。
不過,餘辭作為田徑隊來的,苦力活至少是她一倍以上,一些大型的器械和道具,都是他們經手。
白溪經常看到好幾個男生,手臂上肌肉膨脹,滿滿的男性荷爾蒙,特別是餘辭,有顏有身材,更是賞心悅目。
“都是被蘇媛媛拉著來的,下次打死我也不幹。”
冰水握在手中,心中剛剛的那縷燥熱也降低下來,隨後她發現,怎麼四周都安靜瞭?
“他們人呢?”
“回去瞭。”
什麼?!
“蘇媛媛怎麼不等我!”
這女人!怎麼還能棄之她不顧!
“被學生會那邊叫走瞭,他讓我來找你。”
於是,白溪也懂瞭,餘辭給她這瓶水的來歷。
她買瞭水在回來的時候被學生會叫走,叫餘辭來找她順帶把水也給她。
合理。
“那我們也走吧。”
白溪想要起身,就看見餘辭伸出手來,愣瞭半秒後,她甚至沒有思考過就搭上瞭那隻手,順力站瞭起來。
掌心之間相握,他寬大的手完全包裹住她,有力而熾熱。
僅僅幾秒,又松開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