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沒挪身子,或許,這裡就是故意放的軟墊。
發呆的看著窗口,看著看著眼睛有些酸澀,困意上頭。
取下眼鏡,閉上眼假寐。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或許是真的困瞭,白溪幾乎很快就陷入瞭夢境。
處處都很安靜。
器材室深處,躺著嬌軟的女孩兒,窗口透進來的光打在她臉上襯得皮膚晶瑩白皙,泛著柔和的光澤,整整齊齊的紐扣直達頸部下方,貼身的襯衣勾勒出女孩姣好的身材,順著視線往下,百褶裙堪堪蓋住大腿,纖細而修長的雙腿微微分開,令人想入非非。
殊不知這一幕,都被無心進來的人默默看瞭去,來者下意識轉身走人,鬼使神差的他又回轉過來靠近,目光將白溪全身上下打量瞭個遍。
指尖的煙遲遲未放進口中。
嘖。
白溪安穩的睡到下課鈴響起,逐漸有人聲靠近,她整理瞭衣服,出去時發現器材室的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關上瞭。
重新戴上眼鏡,白溪走瞭出去。
……
後來羅文發現白溪把可樂給瞭蘇媛媛也沒什麼反應,隻是纏著她問她是真的不喜歡可樂嗎,問她喜歡喝什麼,鬧到上課實在沒辦法,她才敷衍的說瞭牛奶。
羅文似乎鐵瞭心的要勾搭她,晚上瘋狂消息轟炸,先問作業問瞭作業問答案答案問瞭就扯其他話題,久瞭她倒覺得逗弄他一下也無防,一來一去,漲瞭羅文不少火力。
平靜的生活,被一條匿名短信打破瞭。
在一個深夜,短信提醒音響起。
對方發來數張照片,女人和男人,毫不避諱的赤裸,極其曖昧的吻痕和抓痕。
主人公是林霄。
或許隻是前面幾張她都能告訴自己這不過是挑撥離間的把戲。
可是最後一張照片怎麼看也不像合成的。
豐滿的屁股上沾染著白色乳液。
這是什麼,不言而喻。
許久,被子裡傳來一點點諷刺的笑。
“這個女人,還真陰魂不散啊。”
她隱隱知道,是誰發來的這些照片。
張茹。
張離同父異母的妹妹。
張茹憑借著清純的一張臉,她騙瞭所有人,甚至是她的哥哥。
關於張茹的事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張離的父親早在她母親懷他的時候就已經出軌,這事還是他自己親自發現的。
源自一次逃課,他發現瞭平日裡素來沉默寡言的父親,能牽著和他同樣大的女孩,笑的像電視上的父親。
原來十幾年,他的父親在外面有著另外一個女人,還有個小他一歲的女兒。
他厭惡他的父親。
但他也真的是個瘋子。
他沒有拆穿父親的惡心事,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他的父親,最不缺的就是錢,而那個女人,愛的也是他的錢。
他翹課跟蹤自己的父親,拍下出軌的照片,寄給瞭他父親和那個女人。
他清楚的記得,那天父親下班回傢,母親在廚房裡做飯,他嚷嚷著桌子上有父親的快遞,當男人看到信封裡的內容,臉瞬間黑瞭下來,他偏偏故意湊近,被父親給攔住瞭。
“大人的事你看什麼看。”
鬧瞭一會兒,他舔瞭下唇,故作小心的問,“爸,我看上瞭一雙鞋……”
話沒說話,甚至他都沒說價格,男人就朝他扔瞭個錢包,拿著手機仿佛忙著公事,“自己拿去,爸爸在忙。”
他知道男人是在加紙條上的聯系方式,錢包鼓鼓的,少說有兩叁千,他隻留瞭叁張紅票子,其餘全部拿走。
他蹦蹦跳跳的走進房間,關上門後迅速的從包裡翻出瞭一個手機。
消息來的剛剛好,他瞬間就同意瞭。
張離還在想怎麼開口時男人就簡單明瞭的問,“要多少錢?”
不愧是父子倆,心有靈犀。
“一張五百,保證刪底片。”
錢很快就打瞭過來,七張照片,叁千五一分不少。
同時在晚上,他也收到瞭那個女人的叁千五。
後來,他要的零花錢越來越多,要買的東西也是頂尖的好,他的父親少見的沉默,竟然也都滿足瞭他,母親甚至還罵他敗傢。
那又如何。
整整一年,他銀行卡裡,從四位數,變成五位數,再變成六位數。
母親最後還是發現瞭父親出軌,提出瞭離婚。
他要求和母親一起生活。
可是他是他唯一的兒子。
張離知道,他不可能不要他。
於是,賠償母親一套房子和兩百萬是他留下來的條件。
男人同意瞭。
沒多久他就把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接進瞭門。
他原本對張茹沒有什麼好感。
可事情錯在父親錯在那個女人,他理智的沒有去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待他的新妹妹。
直到一天他發現他的後媽,時不時的打她出氣。
女人很聰明,打的地方隱匿也少留痕跡,會以不同的借口打罵她,她也不告狀,傻得可憐。
自那以後他偶爾維護起這個妹妹,張茹也開始慢慢的黏他,林霄作為張離最好的朋友,也是把她當妹妹。
她轉入瞭林霄的中學,林霄自然特別關照她,所有人都知道,張茹背後,有兩個惹不得的哥哥。
誰又知道,張茹一開始就算計瞭這一切,她扭曲的心理,惡毒的念頭,被表面的單純掩飾的很好。
可她還是太著急。
著急爬上林霄的床。
面具被撕開,張離恨自己看得清他父親,卻看不清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林霄留下沉默,張離羞愧,後來才加倍對他好。
於是原本寵在手心上的妹妹,被他們踢出瞭生活。
完完全全,幹幹凈凈。
白溪第一次見張茹的時候是在張離的生日,她不請自來,但是也沒人趕走她。她帶著男朋友,兩人毫不避諱的在舞池裡面接吻,撕去偽裝的她,行徑大膽而低俗。
沒想到她對林霄的野心,這麼多年瞭,還一直堅持著。
這個晚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眠,醒來之後白溪都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質。
照常的吃飯上學回傢,唯一與平日不同的,就是她屏蔽瞭林霄的消息。
甚至連陌生電話她都一概沒接。
這晚唐姐的電話打瞭過來,她剛好洗完澡,沐浴之後的皮膚水嫩,白裡透著紅,吊帶睡裙貼著身子,窗戶上倒映出她的模樣。
“想說林霄的事?”
白溪先發制人。
那邊嘆瞭口氣,“他和張茹沒有上床。”
“嗯。”白溪低頭看著腳丫,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