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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崩潰

  「嵐嵐,嵐姐,你在做什麼?」 劇烈的消耗讓昊濤疲憊不堪,猛然間自己腰部懸空,雲嵐站在床上,似乎是在尋找角度,抓住男人雙腿像麻花一樣扭來扭去舉高。

  她臉色紅潤,微曲膝蓋,褪下的內褲打成結把微卷的長發綁住,修長筆挺的美腿此時未著寸縷,動人的胴體自信的暴露在男人面前,兩片粉嫩的陰唇微微開合,白沫粘液透過細縫泛著光,就如流著口水的小嘴,在向男人發出交配的訊息,滲著淫水的蜜穴之下,一朵含羞待放的粉嫩後庭菊花微微張開。

  這令人血脈噴張的誘人景色卻沒讓身下的男人有任何悸動,因為此刻昊濤隻餘腦袋掛在床側,腰部以下皆被女人提著腿高高拉起,血液在體內交戰,因重力而回落至腦袋,又因性欲往胯下湧去,他被扯得頭昏腦漲,著實痛苦不堪。

  像一個遠古巨神提著獲勝歸來的戰利品,女人氣勢浩蕩,聲音果決,不容任何辯駁:「稍微有點難受,忍著點。」

  男人雙腳舉著打開,股間拉高懸在空中,肉棒被殘忍地拽出胯部,形成一個奇異的角度豎直朝向屋頂,他大腿壓低股間拉平像是一個座椅,肉棒從跨間探出,詭異的立在這具人肉座椅上。

  「好痛啊,啊……這樣很難受……嵐姐!」男人奮力哀嚎,表情扭曲,下體傳來的劇烈撕扯感讓他叫不出嵐嵐,往日的求饒聲又回到瞭口中,不過此時女人認真的在調整角度,無暇糾正錯誤。

  她坐瞭上來,往男人懸在半空的屁股上面坐瞭上來,肉棒分開女人的陰唇,徑直插入,怪異的姿勢加上雲嵐的體重,讓這具椅子不堪重負,不停求饒:「嵐姐,好痛,這樣很痛,我已經有力氣瞭,我在上面好嗎,求你瞭。」 他不斷哀求著,隻想和女孩用正常的姿勢做愛。

  「不行哦,剛才是小耗子操嵐嵐,現在該嵐嵐操小耗子咯。」雲嵐語調嬌媚,逆著騎乘在男人屁股上,像一個發號施令的女王。

  女孩的蜜穴熾熱柔嫩,正一張一縮的按摩著男人肉棒,陰道腔肉上的軟嫩肉芽,不停蠕動像是許多粉嫩的舌尖在盡情舔舐,這灼燒感和摩擦感比剛才做愛更為猛烈,男人回過神,他好像沒戴避孕套:「嵐……嵐姐,我沒戴套子……要麼戴上再做吧!」

  「沒關系哦,小耗子操嵐嵐的時候要帶避孕套,嵐嵐操小耗子的時候,嵐-嵐就不用帶瞭哦--嘿嘿!!」 笑聲宛如惡魔,語氣淡然仿佛說著無關緊要的事。

  「但是這樣要懷孕的吧,嵐姐,你快下來吧,快……」他壓抑著痛苦,祈求能得到些許仁慈。

  「別管這些有的沒的瞭,我要操你瞭聽到瞭沒有!!!」剎那間雲嵐面色扭曲,滿臉憤懣。

  突然,往下俯瞰的女人笑的歡暢無比,她舔舐著自己紅潤的雙唇:「嵐嵐要強奸小耗子瞭,如果忍不住的話,就大聲哭出來吧,不過,嵐嵐可不會收力,嵐嵐最喜歡小耗子在下面哭喊的樣子。」

  她開始溫柔扭動腰部,動作緩慢,她還需要適應一下,畢竟怪異的姿勢讓男人的肉棒愈加深入陰道,甚至子宮頸口都被堅硬碩大的龜頭頂開,這觸電般的刺激感不得不讓她更謹慎些。畢竟,要降服她胯下那匹烈馬,總得有點手段。

  男人不再哭嚎,因為嵐姐的軟嫩的陰道腔肉舒服到讓他覺得這點痛楚已經無所謂,即便下體有種撕裂的痛楚,但甜蜜伴隨痛苦,從認識嵐姐起,一直如此。

  這可悲的溫柔並未持續很久,雲嵐已然適應磨人快感,她抓住男人懸在半空的大腿,笑的異常殘忍:「別這麼緊張,嵐嵐剛才開個玩笑而已,嵐嵐可心疼小耗子瞭,絕對會很溫柔的,絕對哦~」

  她開始抓著男人的腳用力下坐,坐的毫不留情,雪白滑膩的臀肉砸在男人扭曲的屁股上發出一聲悶響,吱呀!兩人身下的床板替男人先發出瞭悲鳴,它難以承受女孩有如炮彈一般地襲擊。

  「嘿嘿……嘿嘿……」瘋狂的女人看著在身下抽搐的男人,內心的愉悅無以復加:「沒關系,嵐嵐會很慢很溫柔的,教你什麼叫做愛哦~」

  男人著有如下體被撕裂一般蜷縮著,鼓起餘勁想托住下壓的圓潤屁股,剛觸及女人大腿,嘭,臀肉有如雪崩一樣又砸瞭下來,

  咔,咔,咔,哀嚎穿透喉嚨在女人耳邊炸響,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臉繼續掙紮,想把女人牢牢攥住的雙腿抽離。

  「嘿嘿,真不錯啊,看到小耗子這麼痛苦,嵐嵐就忍不住繼續想要安慰呢。」男人發出無法抑制的歡愉悲鳴,他的肉棒快被女人臀部拔出來瞭,即便不拔出來,也會融化在女人陰道裡。

  他擺動腰部調整下肢,這姿勢實在太過扭曲,他的脊椎正發出求救,希望能制止這難言的折磨。

  啵!!雲嵐展露出鋒利牙齒,半透明的雪膩臀部像是水球砸在混凝土柱子上,發出淫靡的吮吸聲。

  「啊,啊!!!」終於明白瞭,抵抗隻會帶來更為猛烈的攻擊,他張開嘴巴,放出壓抑在喉嚨的悲鳴聲,對女人來說,這是世間最美妙的音樂。

  呼,她長長吐瞭口氣,這匹健壯結實的烈馬終歸是被她馴服瞭,想不到短短的四年,竟然能讓它的烈性更甚以往,好在這一切皆已落幕。

  「都是,都是小耗子的錯,小耗子這幅倔強的模樣讓嵐嵐忍不住想要欺負你!」

  「不要,先等下,先等會,我受不瞭,嵐姐!!」男人像被掐住脖子嘶鳴的天鵝。

  啪啪啪啪,雲嵐渾圓的臀部就如鼓蕩的打氣筒,借著陰莖往可悲的男人體內打氣,激烈的高速抽插,讓兩人緊密貼合的性器發出噗噗的破空聲,每當女人屁股重重落下,男人胸腔的空氣便會隨著擠壓竄出喉嚨,他仿佛成瞭一個破敗不堪的佈偶,被高高在上的屁股錘的四處漏風。

  「嘻嘻,這個樣子根本是在誘惑別人強暴你吧!還好哦,嵐嵐把小耗子接回來瞭,隻有嵐嵐,以後就隻有嵐嵐能欺負你,強暴你瞭哦,把嵐嵐變成這幅模樣全是小耗子的錯,要負責的哦!」

  雲嵐準備坐在肉椅上休息一會,畢竟,男人剛開始的倔強抵抗讓她耗費瞭不少精力,白皙軟糯的臀肉把胯下的椅子整個蓋住,隻餘角度扭曲的陰莖根部。

  「喔喔喔,嵐姐輕點,輕點。」雲嵐身體前傾,白嫩的兩瓣屁股緊緊夾住瞭卵蛋,如一個毛球被老鼠夾牢牢困住。

  「嵐嵐不是說瞭嘛,小耗子求饒的模樣隻會讓人更興奮哦。」

  男人感覺陰道開始收縮,陰道肉壁如吸盤一般把肉棒送入子宮口,她收縮的下體有如章魚進食,攥住肉棒開始咀嚼。

  「哦啊啊啊……」男人發出令人愉悅的慘叫,口水不斷從嘴中湧出,他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這種痛苦的歡愉還要持續多久。

  「這樣不是做愛,不是做愛……」他嘴唇發白,呢吶的告誡自己,這痛苦不應該被身體銘記。

  「不能騙自己哦,小耗子你就喜歡這樣,不是嗎?」雲嵐抓住男人雙腿用力分開,讓股間更加突出,以便子宮口更好的品嘗肉棒。

  「咕..咕..咕」鴿子的咕噥聲,他全身都在顫抖。

  女人的中場休息時間結束,她腰部後拉,鮮紅的陰道緩緩吐出沾滿白沫的肉棒,龜頭刮出淫靡的汁液順著大腿滑出濕潤的痕跡,等男人能看到紫青色的冠狀溝時,她停止瞭動作。

  「哎,小耗子快要射瞭吧,嵐嵐也隻高潮瞭一次而已哦,有點掃興,不過沒關系,好好地射出來吧。」雲嵐纖細的腰部微微扭動,粉紅的陰唇被碩大的龜頭擠到兩邊,她用腔肉隻吸住龜頭溫柔套弄。

  他獲得瞭短暫的喘息機會,剛這般思索,女人臀部忽然猛力下落,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男人感受到瞭有如窒息的快感,他像一匹倒掛的烈馬,在空中肆意舒展著四肢。

  這次騎乘她更為用力,龜頭,肉棒都被女人貪婪的陰道吞噬,就連扭曲的陰道根部也以一種奇異的方式被陰唇箍緊摩擦,與其兩人說是在性交,不如說是女人在用下面的嘴巴進食,她不僅僅是簡單的上下套弄,臀部還會在空中繞著圈砸落,灼熱的陰道讓男人腦袋都快融化瞭。

  「嵐姐,射瞭,射瞭,忍不住瞭!」不出意外,男人抵擋不住肆虐的快感,嚎叫的把肉棒往上抬,緊接著被雪膩的臀肉砸下,兩人胯部在空中交鋒,發出更為猛烈的撞擊聲。

  桃紅色的肌膚起瞭陣陣雞皮疙瘩,雲嵐的子宮如情人小嘴,歡快的暢飲著男人精液,呼吸紊亂的雲嵐和身下有如死狗的男人不同,她瞇著眼睛滿是喜悅。

  「決定瞭哦,嵐嵐要把小耗子養在傢裡,用籠子關起來,這樣就逃不瞭,我們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瞭,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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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嵐起身穿好衣褲,棕綠色春衫,墨綠色裙子,蓬松的荷葉邊將胯部包圍,顯得性感而從容,她控制著自己情緒,想擠出些眼淚,但實在是太過興奮,怎麼都哭不出來,於是她開口求助軟癱在床的男人:「小耗子,我哭不出來,你幫幫我吧。」

  「……」男人神遊天外,他閉著眼睛沒有理睬,啪,既然不肯回應,必定是需要點手段,而雲嵐的方法很簡單,舉手照著男人臉揮擊就行。

  「啊,嵐姐,這個……我怎麼幫你啊?」男人被拽回現實,說話還不利索。

  「我想想哦,耗子你對我說些難聽的話應該就可以把。」目前來說隻有這個男人能雲嵐暴怒以及啜泣。

  「不要。」果斷拒絕,我又不傻,嵐姐奇怪的請求想必不安好心。

  雲嵐悄悄的把她的小手伸到我的手心裡,掌心帶著她的溫度,讓人覺得分外甜蜜:「哎呀,親愛的小耗子,你就幫幫我嘛,求你瞭,求求你瞭呀,是不是因為剛才太用力你在生氣呀,人傢這麼久沒和你親熱,有點激動也是正常的啊,原諒我好嗎?要怪就怪嵐嵐太愛你瞭呀!」

  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我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些什麼,隻能祈求:「嵐姐,我說不出口,不想說這些難聽的話,不想再傷害你瞭。」

  話語的熱量漫過全身,一點一點把雲嵐身上每個細胞都填滿,快意的她貼上瞭柔軟嘴唇,呼呼的往男人臉上吹氣:「沒事,我不生氣的,你就說嘛,說嘛,好不好!」

  「那個,嵐姐,你能說下要哭的理由嗎?」

  「好吧,那你先說。」

  「……婊子.婊子……」

  雲嵐聽得囁喏的語調,忍不住想笑,可現在正是找些悲傷情緒之時,隻能抬手半遮住臉,使勁瞪著男人:「小耗子你這個語氣比較適合調情呢!」

  「你是淫蕩的婊子。」平時若敢把這話說出口,必是一陣狂風暴雨的凌辱虐待,還好她隻是手掌略微握緊,情緒波動並不明顯,於是她伸出兩隻手指在眼睛邊上轉圈,清澈的眼神滿是祈求。

  隻能豁出去瞭,我怒罵一聲:「你……你……你是個婊子,淫蕩的婊子,離我遠點,滾遠點,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幾乎是痛斥充滿惡意的怒吼。這話有點熟悉,曾經說過嗎?不過這並不重要。

  「你……」雲嵐拖著高尾音,眼裡迸射出憤怒的火焰,嘴唇哆嗦的看著床上的男人,淚水瞬間佈滿瞭眼眶,她又驚又怒,隻想把床上的男人抓住,把他捏碎,把他全身骨頭捏碎,再細細咀嚼吞咽。

  「嵐..嵐姐,是你讓我說的,你冷靜點,冷靜點!!!」我害怕極瞭,無限的恐懼,昏暗的燈光、和女人牙齒擠壓發出的嘎吱聲讓人膽顫心驚。躲開,得趕緊避開這灼燒肌膚,要把我吞噬的怒火。

  啪,猝不及防,臉上出現紅腫的掌印,腦袋如被鐵錘擊中嗡嗡直響,這記耳光精準又致命,把我打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好過分,好過分!」她淚水止不往下流,本以為自己準備充分,可是聽到這句刺痛靈魂的痛斥時,還是忍不住內心翻騰的怒火,揮手打瞭上去。

  「小耗子好過分,說的話好過分!!對待女孩子一定要溫柔呀,何況還是像嵐嵐這樣可愛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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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點,時間正好,林駿敲響瞭房門:「小嵐,是我。」

  「稍等下,馬上開門。」門內傳來雲嵐稍顯疲憊的回應。

  上次事情過後,林駿對兩人的關系產生瞭迷茫,他自認為是雲嵐男朋友,現實卻狠狠給瞭他一記耳光。他托人四處打探那天屋內男人消息,高中同學也好,初中同學也罷,隻要是可能認識昊濤的都詢問瞭一遍。

  生辰愛好先略過,他隻對昊濤與雲嵐的曾經感興趣。各處的資訊匯聚整理之後,昊濤這人可謂劣跡斑斑,在他的同學眼裡稱得上臭名遠揚:他小學時成績極差,性格陰暗閉塞,除瞭偶爾和一個黑矮子打交道,其餘人概不接觸,就這樣,已算是風評最好的時刻瞭。所幸他傢境頗優,斥巨資買入重點初中,即便如此,他也因難堪的成績灰暗的品性在那群尖子生裡格格不入,更別說交到朋友,初中時刻終於暴露他極其惡毒扭曲的性格,他四處騷擾校內女生,偷拍各種淫穢照片猥褻脅迫,最後驚動校方準備開除,卻不瞭瞭之。 令人奇怪的是,他成績卻在這段時間突飛猛進,最後竟然以全校前三的分數考上瞭市重點高中,初中同學一致猜測他是靠作弊取得的分數,不過這種解釋不符合常理。

  林駿晃瞭晃發暈的腦袋,繼續回憶:昊濤讀過兩個高中,前兩年就讀重點高中,高三轉去師資力量薄弱的普高,至於為什麼轉校,大傢總說紛紜,有人說是他期間強奸女生,也有人說他和人爭風吃醋,最後把那男人打成重傷進醫院,總之都不是什麼好事,唯一值得稱道便是他成績仍舊優異,這側面證實瞭初中作弊的說法不可信,畢竟,在林駿的認知裡,作弊這種事情,不能作一輩子。最近,大學沉寂兩年多的昊濤和人發生爭鬥,再次打傷同學,不少人說是因為戀愛糾葛,他搶別人女朋友,重拳出擊,不過林駿親眼所見,他那天也滿身傷痕,看來是兩敗俱傷。綜上來看,去除一些不合邏輯的細節後,他毫無疑問是個性格卑劣脾氣暴躁的人。

  反觀雲嵐人生軌跡可謂如水母般純潔,她幾乎是詮釋女孩該如何優秀的教科書。林駿認為,樣貌不是炫耀的資本,它可以是一種武器或者工具,但不能代表人本身。他不會虛偽地說樣貌一點都不重要,它很重要,是一張最初的名片。相反來說,外貌往往會和性格沖突,漂亮的女孩總會被世界寵壞,慣得一身嬌氣。然雲嵐並不是被驕縱的漂亮女孩,在同學中口碑極佳,提起她,首先說到的是學習努力,溫柔善良,獨立且自律,最後才誇贊她的容貌,是個漂亮的女孩。有句話說的好,當你沒有能力的時候,別人喜歡的隻是你這一個花瓶。當你有能力有靈魂的時候,別人比起你的外殼會更欣賞更喜歡你的靈魂。

  她是個幸運的孩子,學習生活基本一帆風順,唯一的不幸便是碰到如下水道腐肉般惡臭的昊濤,他是她從小認識的青梅竹馬,他是她人生中唯一的污點,小學時候經常在校門口堵截雲嵐,他多次和人發生爭執,初中的淫穢照片曝光後,有人還猜測到雲嵐有可能出現在照片裡,對她的生活造成巨大影響,至於高中,傳聞她再次遭到昊濤糾纏,不得不休學一年。

  如此溫柔善良的女孩為什麼會昊濤這種人渣糾纏到一起呢,僅僅是她口中的青梅竹馬嗎?不太可信,林駿腦子極速轉動,得出結論,第一,雲嵐心軟,喜歡照顧人,就算昊濤再卑鄙惡毒,也因為從小的感情,割舍不瞭故而想拯救他。有這種可能,畢竟半年多相處下來,雖然兩人隻牽過手,但雲嵐總對他無微不至噓寒問暖,是個特別善解人意的女孩,她割舍不瞭昊濤的情感,想去幫助他有好有壞,好的地方便是她重感情,壞的地方便是她過於重感情瞭。

  至於第二種可能,想到第二種可能,他忍不住發起抖來,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動,牙齒和牙齒發出互相撞擊的聲音:可能,有可能是昊濤初中騷擾威脅的女生裡便有雲嵐,兩人初中本來就離得較近,如果昊濤這傢夥強迫……唔,不太可能,他剛在雲嵐手上吃過苦頭,這可能性不大……那如果下藥或者灌酒,亦或者出其不意偷襲,這很有可能,她畢竟還是個女人,昊濤拍下自己猥褻雲嵐的照片,轉而威脅,到瞭高中繼續羞辱霸凌雲嵐,甚至,甚至傳聞中那個被強奸的女生便是雲嵐。

  這個推斷邏輯更為順暢,畢竟,雲嵐在昊濤轉校休學一年,應該是在傢調養傷痛,後續高考成績全市第一的她隻是來到這個普通一本就讀,這相當不合理,能夠解釋的或許是昊濤威脅逼迫她填的志願。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雲嵐父母不阻止這些事情發生,或者說報復昊濤,不報警可以理解,畢竟女兒被人侮辱這件事對名聲影響太大,但他們這階層來說,要報復沒有後臺小資傢庭,手段可多的是,比報警直接痛快的多。那難道是雲嵐的意思嗎,這中間必定有他不知道的細節。

  至於雲嵐這段時間常去昊濤房間,難道是……他捏緊瞭拳頭,眼中綠光直冒。

  「別發呆瞭,快進來吧。」女孩站在面前微挑眉梢,兩條褲腿似刀削一樣,荷葉邊的蓬松正好遮住曲翹的胯部,然而她此刻眼眶微紅,情緒異常低落,林駿呆滯無言,直直望著女孩眼睛。

  她的眼睛很美,像海一樣,林駿淹在那雙眼裡像淹在海裡,他不由相信,島嶼密集的海都沒有那麼藍。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麝香味,兩人間隔一米,細品有渾厚的奶香,花香且略帶清涼,怎麼形容呢,是一種讓雄性發狂的味道。

  林駿跟著進屋,這是他第一次進到女孩房間,她驚人的美貌不能容許房間雜亂,亦不能容許房間空寂。整個客廳一覽無遺的簡潔,卻很華麗,靠近墻壁,有一個沙發,沙發上,地板上,甚至是她常用來學習的課椅上,大都鋪釘著毛絨皮革,像是最名貴地毯般堂皇。穿瞭一次性拖鞋,他也不敢踩踏,隻能沿著間隙行走,伸手輕撫,地毯很厚,觸感像是在最蓬松的草原上奔跑,或者是在最溫柔的雲朵中漫步。

  在自己的世界裡,她必定是個懈怠的女孩,桌椅上累瞭,便脫下鞋子,挾起書本,打個慵懶的哈欠,躲在這雲朵裡肆意打發著自己休閑的時光,那地毯承載著女孩最真實的模樣,她仰躺著曲膝蓋舒展著光潔的腳丫,她俯臥著翹起腿蜷縮著白嫩的腳趾。

  女孩入坐後低著腦袋,盡管看不到她劉海下的容貌,卻也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兩邊臉頰連同後面修長白皙的脖頸整個燒紅:「最近事情挺多,也冷落瞭你,今天特意叫你過來有重要事情和你說。」

  她異常猶豫,手指拽住柔軟發絲輕輕轉著圈:「林駿,我們分手吧。」

  女孩客廳上方是一盞昏黃溫暖的舊燈,他抬頭看上去,那燈光並不刺眼,反讓人安逸,朦朦的像麥芽糖融在房間半空,周圍淡淡的鵝黃光芒似乎帶瞭點甜美的味道。中心的糖塊似的燈泡一動不動,隻是安靜地看著自己照亮的地方。燈光逐漸吸進瞭他粘稠的黑發裡面,滴滴水光在他眼眶中匯聚,一點一點,把他靛藍色的上衣浸潤。原來,仰著頭淚水還是會流下來的啊,他沒怎麼哭過,竭力阻止眼淚落下,昂起頭卻像個在午夜哀嚎的孤狼,冷,隻感覺冷的發麻。

  「小嵐……能說下……理由嗎……」

  「我不夠太成熟,這幾天也因為猶豫傷害到很多人,我不想說些煽情話,更不想找理由搪塞你,因為我喜歡不上你,就這麼簡單。」女孩的聲音在林駿面前顯得那般模糊,她背對著他,他甚至不知道女孩臉上是什麼表情,隻能看到她身軀是如此顫抖,如此不安。

  分手的理由有很多,但最傷人的往往不是真實與坦誠,而是虛偽與謊言。他接受不瞭兩人的感情如此蒼白便結束,也接受不瞭女孩如此殘酷的回答:「不……不是這樣的……小嵐……你和我說真心話,你老實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這麼復雜,也別多想,我們兩個人不適合,分手吧。」這的確是最簡單的回答,也是最真實的回答,她甚至可以賭咒發誓,講的全是真的,當然,前提是隻看兩人結局部分。

  「是昊濤嗎!是那個混蛋嗎,他把你怎麼瞭,他是不是威脅你,小嵐你不要怕,我們可以一起面對!」他一向都很理智,但此時卻像個小孩被搶走玩具一樣崩潰猙獰。

  「不是的……不是的……真的不是這樣……」她默默地坐在沙發上,無聲地嗚咽著,淚水濕潤瞭她白嫩的脖頸,心虛的女孩一直看著遮擋臥室的房門。

  他,他,他難道在裡面,林駿暴起模樣如嗜血的虎豹,他越開阻攔的女孩,一腳踹開房門,往內看去。

  有個男人在臥室,有個渾身淤青的男人躺在臥室,他躺在女孩床上,一動不動,隻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表明他是個活著的人。

  「你他媽的!!我操!!」他說瞭臟話,攻擊性並不足,一般來說這是句任何時候都可以用的話,驚訝可以說,鬱悶可以說,甚至高興愉悅也可以說,但用這句話來攻擊這種人渣的話,表達不出該有的態度,幸好,高昂的語調還是顯露出瞭他的憤怒。他像被人牢牢地掐住瞭脖子,臉色紫的可怕,理智也完全喪失,眼中隻剩下驚懼起身的男人,嗅覺都消失不見,其實隻要他好好聞聞,便能聞到臥室裡女孩情動的濃鬱麝香味,可惜,他已經被憤怒支配。

  「林駿,你冷靜下!快冷靜一下!」女孩惶恐的抓住瞭他的衣服,聲音愈發顫抖。

  林駿是個有涵養的人不假,但再怎麼有涵養,他也控制不住現在想要殺人的欲望,他一腳踢翻男人,雙手掐住脖子,用勁全力掐著,腦袋裡凈是要把這個男人掐死的想法。

  「林駿,快住手,快住手啊,他要死瞭,他要被你掐死瞭!!!」女孩跪在旁邊,眼中閃著奇異的光,不停哀求著。

  真是天道輪回,才幾天前,床上的男人掐著別人的脖子行兇,而此刻他卻被鐵鉗般的雙臂牢牢把著,掐的喘不過氣。

  一切有如預設的劇本流轉,女孩的哀求起瞭作用,林駿松開雙手,意興闌珊,指著房門大吼:「你給我滾!滾出這裡!」

  沒人回應可悲的他,畢竟,被他掐住脖子的男人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瞭,男人隻能在女孩懷抱裡瑟瑟發抖。

  「你放開他/她!!!!」林駿不知道是對誰吼的這句話,或者兩者都有之吧,至少女孩不應該抱住這個卑劣的男人,她還是他的女朋友。

  「昊濤受傷瞭,下午被陳淼打的渾身是血。」女孩冷靜的訴說著部分事實:「我不想追究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打架,但我真的不想發生這種事情瞭。你也好,陳淼也好,昊濤也好我不希望因為我讓身邊的人產生爭執,你明白嗎,林駿!」

  「昊濤是我從小的朋友,他變成如今模樣我真的很傷心,我今天在路上看到他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就把他帶瞭回來。」

  「那應該帶到他住的地方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是這裡……」他再也無力支撐瞭,緩緩地跪坐在地上,他有點想笑,甚至覺得現在應該嘲笑自己,嘴角的咸味滲入喉嚨,他笑不出來。

  「有區別嗎,林駿,去他房間,或者我房間有區別嗎?我可以賭咒發誓我和昊濤關系清白,和小時候一樣,你能信嗎!」女孩自嘲的啜泣著,在戀人和青梅竹馬面前,她已經做出瞭選擇,指著房門:「分手吧,林駿,你已經不信任我瞭,沒什麼好說的,我不值得你為我這樣。」

  「……」林駿可能永遠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失態,他撕扯著自己頭發,嗚咽著,一步步踏出臥室,他緩緩舉起雙手死命地捂住耳朵,試圖來抵擋著外界帶來的一切雜音,最終失敗瞭,他承受不住身體所帶來的重量,跪跌在一片潮濕的水坑中。

  「昊……濤……你這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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