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清淚從蘇木通紅的眼眸流出,然後順著她鵝蛋般光滑的臉蛋一路流下。
她一面哭著,一面用力揉搓著自己身上的污垢,似乎那些污垢洗去瞭,她心裡地無窮煩惱也就跟著消失瞭一般。
慢慢地,在溫熱水流地沖刷下,這兩日她因為心神憔悴,而在身上落下的那些狼狽消失不見瞭,就連整個人地精神似乎都要好上瞭許多。
一面用浴室裡素白地毛巾擦拭著身子,蘇木一面情不自禁地用手摸著自己那如新生嬰兒般嬌嫩的肌膚。
看著浴室落地鏡中一絲不掛的自己,蘇木地神情有些茫然,鏡子中呈現的那個人影,看在她的眼睛裡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
她隱約還記得自己離開老傢之前,在傢中洗澡的那個夜晚,從梳妝鏡中看到的自己。
那時的自己,皮膚還是十分的黝黑,根本不是現在這種健康的小麥色。
那時的自己,皮膚還是比較的粗糙,根本不像現在這樣細潤如牛乳吹彈可破。
那時的自己,腰身雖然非常纖細可是胸部和臀部並沒有多少隆起,根本不像現在這樣曲線玲瓏惹人遐思
回想著那時的一切,再去看落地鏡中的自己,那種陌生的感覺便來的更強烈瞭,仿佛冥冥之中正有著一股力量,讓她整個人變得越來越不像從前的自己,而這種變化不隻是發生在她的身體上,更發生在她的靈魂當中,而她自己卻直到今時今日才發現瞭些許端倪。
』我會完全變成她麼?不光是身體,還有靈魂。『
蘇木地心忽然好冷,順手拽過瞭自己脫下的胸罩和內褲就準備穿上,然而剛解開瞭素色胸罩的扣子,就想起瞭先前韓青陽在靜室裡說的那些話。
“那個道長好像好像不讓我再穿這些衣服瞭”
蘇木低聲沉吟著,看瞭一眼手上略帶汗漬的內衣,又看瞭一眼浴室墻上掛著的雪白浴巾,稍稍猶豫瞭一下,還是放下瞭手裡的內衣,轉身來到架子前面,將上面的幹凈浴巾取下披在瞭自己的身上。
這浴室裡的浴巾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的,興許是因為圖便宜,有興許是因為洗的次數太多瞭,雖然看起來非常的素潔幹凈,然而佈料感覺上卻比尋常的浴巾來的稍微薄瞭一些也更粗糙瞭一些。
當蘇木將浴巾圍在自己的胸前時,粗糙的佈料頓時和她胸前隆起的地方激烈的摩擦瞭起來,尤其是蘇木那日漸隆起的酥胸尖端,兩粒粉紅色黃豆大小的奶頭,在激烈的摩擦下很快就起瞭反應,不安分地膨脹起來,將雪白的浴巾頂起瞭兩個明顯的突起。
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蘇木隻覺得一陣子眩暈般的羞惱襲來,一張白凈的俏臉霎時間便蒙上瞭一層迷人的紅暈。
這段時間以來,她的身體好像每時每刻都在變得更加敏感,稍稍受到些刺激,便會覺得全身燥熱難耐。
一想到韓青陽還在靜室裡等著自己,而自己卻要穿成這個樣子去見對方時,蘇木的心裡就好像鉆進瞭幾頭頑皮的小鹿般,又是羞澀又是害怕。
『難道說難道說隻有隻有這個辦法瞭麼』蘇木輕輕地摩挲著自己頸部上系著的一根紅繩。
紅繩的下方吊著一枚烏黑色的指環,指環比起一般的戒指要寬上不少,與其說是指環倒更像是一個大口徑的螺絲帽。
隻不過這個螺絲帽,明顯被人精心的打磨過,無論是裡面的紋路還是外面的棱角都早已經磨得幹幹凈凈。
按理說這種鐵質螺絲做成的指環最是不能沾水,否則用不瞭多長時間就一定會長銹,可蘇木胸前這枚螺絲指環,是她從小到大一直帶在身上的,平時得空的時候不知道要用自己的手把玩多少次。
年久日深鐵質螺絲做成的指環表面,早已經浸上瞭一層明亮的油光,即便是蘇木總是帶著它洗澡,也沒有絲毫被水漬腐蝕的跡象。
『石頭,你到底在哪兒,我我真的還能夠找到你麼』一面捏著黑黢黢的指環,蘇木一面喃喃地低語著。
過瞭好一會兒,她才收拾起自己紛亂地思緒,咬瞭咬嘴唇忽然一用力,將脖子上地紅繩扯斷,將那杯被她穿在紅繩上當作吊墜地指環取瞭下來。
然後慎之又慎地將指環帶到瞭自己左手地無名指上,說來也奇這鐵質指環地口徑,竟然和她無名指的指圍分毫不差,帶在她的手指上,自然有種渾然天成的味道。
將指環小心的帶好後,蘇木又仔細地迭瞭迭自己換下來地衣服,當她隨手拿起自己脫下來的內褲時,一眼就看到瞭白色內褲底部沾著一些臟東西。
那是些粘稠的半透明液體,正在浴室柔和的燈光照耀下,閃爍著淫靡的亮光,想到自己這兩天並沒有接觸到什麼性刺激,卻依然不知不覺流出瞭這麼多淫液,蘇木的一顆心就又慌又亂,身上的燥熱感也變得更加強烈瞭。
』即便今天真的能將曼珠從自己身體裡面趕走,自己還會是曾經的自己麼,如果哪一天自己真的找到瞭石頭,石頭會喜歡這樣一個身體無比淫蕩的綿綿麼。『
心裡這樣想著,蘇木下意識地地使勁裹瞭裹身上地白色浴巾,可無論她再怎麼努力,一條浴巾能夠遮掩地地方畢竟十分有限。
無論是她嫩藕般地一雙手臂,還是勻稱纖長的一雙美腿,都倔強地暴露在浴巾地外面,看著落地鏡中那個性感誘惑的女人,蘇木地心情更慌亂瞭。
她甚至不敢再多去照鏡子,匆匆系好瞭身上的浴巾後,便紅著臉幾乎是逃著跑出瞭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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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韓青陽自從蘇木離開靜室之後,便開始忙碌瞭起來。
先前他精心調制的符水並沒有起到預想之中的作用,讓韓青陽心中多瞭一絲絲挫敗感,他再龍虎山上時,一直被譽為最有天賦的修士。
可是這次下山歷練,時間用瞭好幾個月,卻一星半點斬獲都沒有,韓青陽嘴上不說,心裡卻早已經多瞭幾分急躁。
正是這幾分急躁,讓韓青陽再大致判斷清楚瞭蘇木身體的狀況後,並沒有選擇講過蘇木帶回龍虎山,交給山門的各位師長研究處置,而是自顧自地選擇瞭一種極為冒險的嘗試。
其實說冒險倒也並不準確,因為韓青陽即將施展的驅邪儀式,本就是龍虎山效用威力至強的一種儀式,說冒險隻不過是因為韓青陽隻從門中的古籍中看到過這種儀式,縱然這些年他自己在心裡暗自推演過好多次,對儀式所需描繪的符篆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爛熟於心,但畢竟這種儀式他還從未真正的施展過,故而在準備儀式時心裡不由得多瞭幾分忐忑和不安。
眼看著手中一樣又一樣靈氣十足的道傢寶物逐漸在面前的碗狀玉缽中粉碎,慢慢地變成瞭一種極為特殊粘稠的液體,聞著空氣中漸漸彌漫開來的異香,韓青陽緊緊繃著的神經總算是稍稍放松瞭一些。
可眼看著所需的靈液即將調成的時候,韓青陽的動作忽然慢瞭下來,似乎是有些猶豫不定的模樣,不過最終還是一咬牙,刺破瞭自己的左手食指,對準瞭面前的玉缽,逼出瞭一滴嫣紅的精血。
說來也奇,深紅色的血液滴入到玉缽之後,迅速就融合進入瞭先前的靈液之中,然而原本透明的靈液卻並沒有因為韓青陽血液的加入,而染上一星半點的血色。
又滴瞭一滴精血之後,韓青陽的臉上多瞭一絲不易察覺的蒼白,整個人全神貫註地註視著面前的玉缽,緊張地感受著空氣中元力的變化。
就在此時空氣中彌漫的異香忽然化成瞭一道無形的龍卷,席卷著之前從玉缽中散發出來的元力精氣,然後一股腦地突然鉆入瞭韓青陽面前地玉缽。
就在這一剎那,玉缽中原本透明清澈地靈液,忽然由淡轉濃,由素轉墨,隻是一個眨眼地功夫,異香四溢地靈液,就變成瞭一碗死水般平靜,感覺不到任何靈氣地濃墨。
望著面前那一碗濃墨,韓青陽狠狠的咽瞭一口吐沫,從懷裡掏出瞭自己那根珍若性命的道門乾坤筆。
顫抖著手,將乾坤筆的筆尖,慢慢深入瞭面前的玉碗之中,當乾坤筆尖端的毫毛,接觸到碗中的濃墨時,整桿乾坤筆上繁復的紋路忽然一齊亮瞭起來。
如此閃爍瞭三次之後,乾坤筆上的紋路才再一次恢復瞭原本的沉寂。
看到這一幕,韓青陽不由得喜笑顏開,他知道這種道門儀式最難最大的一道坎,已經被他成功邁過瞭。
就在此時,靜室的門也被人從外面推開,隻披瞭一條素白浴巾的蘇木,怯生生地從外面走瞭進來。
“那個那個道長,是不是是不是這樣就可以瞭”蘇木進門之後,別說去看一邊的韓青陽瞭,甚至連頭都不敢抬,隻是一進瞭門就站在瞭門口,兩隻手不自然地在身前絞來絞去,更讓她心煩地是,才剛一走進靜室,她地身體便有瞭反應,大腿根部慢慢地滲出瞭一絲絲蜜汁。
卻說韓青陽十分的心力,倒是有九分九都集中在自己調制地靈液上,雖然感覺到蘇木從外面進來瞭,可是也沒有第一時間扭頭去看,直到聽到瞭蘇木問話地聲音,這才下意識地扭過瞭頭朝蘇木地方向看瞭一眼。
可就是這一眼,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慌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