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陶子走到這一步。
暖氣充足的客廳裡,她翹著二郎腿,滿臉的狡黠神色,看著我清點自己的東西,那些東西,就是她所謂的誠意。
“工資卡裡有3萬多,這張儲蓄卡,裡面是這幾年的存款,八萬整,車子折損賣瞭12萬,也在這張卡裡,還有這兩份理財,到期應該有10萬左右。還有這三張信用卡,額度都在五萬以上。”我緩緩的把包裡的所有東西都掏瞭出來,那就是我這些年奮鬥的一切,我低著頭不敢看她:“我沒多少錢,但這是我的全部瞭。”
“房子呢?”她腳上的長靴玩味的挑動著。
“買不起,在傢裡有一套新房子,傢裡人付的首付,所以還沒過戶,房產證寫的我爸名字。”
“這就是你所謂的誠意?”她挑瞭挑眉,語氣忽然嚴厲起來。
我咬瞭咬牙,把錢包裡林夢的那張卡拿瞭出來:“這是林夢給我的,不知道裡面有多少,沒看過。”她伸手接瞭過去,仔細的翻看瞭一下那張金黃色的卡片後,輕輕“呵”瞭一聲,哀痛莫大於心死,也許她真的死心瞭,我渴望從她眼睛裡看到哪怕一絲憤怒,可是沒有,隻有滿滿的冷漠和不屑,還有充滿深意的冰冷笑容,“手機。”她又向我看來,我深深呼瞭口氣,把手機也掏出丟進準備好的紙袋裡,然後看著她把那個裝著我所有的紙袋慢慢的裹好。
“想不到你還真舍得啊,窩囊廢。”她仔細端詳著那隻鼓囊囊的紙袋,斜著眼看過來,沒有想象中那麼失落痛苦,可當看到她那充滿玩味的笑容的時候,我的心抽搐起來,女人真是絕情啊,我沒吱聲,她緩緩的把身體靠近沙發裡,輕輕拍打著那隻紙袋:“呵呵,真有意思啊。你是不是後悔瞭?許南喬?”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我一陣心慌,張嘴道:“陶子,其實……”
“閉嘴!”突然發難,在聽到我叫她的名字的時候,懸在臉前的長靴忽然重重的踹瞭出來,一腳結結實實的蹬在我的臉上,“噗”猝不及防中我被一腳踹翻出去,她瞪著眼看我:“誰他嗎允許你叫我的名字瞭!你配嗎!”我的嘴角一陣火辣,咬著牙爬起來,“跪好!”我又老老實實的跪好,深深得呼瞭口氣,“喲,生氣瞭啊?這就受不瞭瞭?廢物!我告訴你,時間還長著呢,你想當我的狗,可以!我巴不得呢,我以後會慢慢玩死你的!我早就說過瞭!你後悔現在還來得及喲!”陶子的臉上泛著病態,充滿報復的快感和冰冷,我忽然想起她的身上的紋身。
白波若。在深夜裡吞食男人的妖怪。
“發什麼呆呢!跪過來!”她在冷斥,我挪動著跪過去,她輕輕的用靴底蹭我的臉:“喂,是不是後悔瞭?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啊。”
我愣愣的看著她的臉,又微微搖頭:“我不後悔。”
“你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呢,許南喬,是在心疼你的錢嗎呵呵。”
我忽然發現,這種時候所有的解釋都是徒勞無功瞭,因為那天在賓館裡的選擇已經說明一切瞭,讓我崩潰的是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抗住的,就像第一次失戀的時候一樣,當時以為自己會死,但還是熬過來瞭,而現在我更成熟更懂得權衡利弊瞭,但根本沒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甚至要糟糕許多,我想念陶子想到發瘋,我不明白林夢為什麼要用錢來違背曾經的諾言,但後來自己想著,雖然她是個雙性戀,也足夠開放,但在愛情裡依舊不允許背叛吧。
“許南喬。”她忽然鄭重其事的叫我的名字,嗓音忽然溫柔起來,居然帶著顫音,我在做夢嗎,我的眼神泛起光澤,怔怔的看著她,她把臉湊瞭過來,溫柔的扶住我的臉:“你是有苦衷的對不對?你隻是為瞭我好對不對?”
就那麼一刻我的心忽然就軟瞭下來,忍不住眼角一酸:“陶子,我真的……總之是我對不起,我希望我可以彌補……”
“噓,別說瞭,我都知道。想你的嘴瞭。”陡然曖昧起來的眼神,讓我戰戰兢兢的心臟又一陣噗通亂跳起來,咽瞭咽唾液,看向她,她輕輕咬著嘴唇,好性感的顏色,原來她風情萬種起來是那麼的誘人,她輕輕搖晃著我的頭:“把衣服脫光。”沒有任何的猶豫,我脫瞭,急促的喘息中聽到自己咕咚咕咚的心跳聲,我被挑逗起來瞭。
“嘻嘻,你的嘴特別好用,特別舒服,濕瞭的時候,你的嘴塞進來,一定特別過癮吧。”她把手指插進我的嘴裡輕輕抽動,低頭看到我胯間那根已經勃起的陽具,又用靴子輕輕的抵上來,滿滿的皮革冰冷觸感,我已經在大喘氣瞭,被她輕輕的拖拽著站起,此時的我已經全身赤裸,挺著勃起的陽具跟著她走。
“來,想好待會要怎麼伺候我瞭嗎?呵呵,林夢也許會吃醋的呢。”她的眼神活躍起來,滿滿的都是愛意,天,我真的在做夢,跟著微笑起來,她原諒我瞭嗎?理解到我的糾結瞭嗎?是因為我把所有都給她瞭,所以她心軟瞭嗎?一瞬間各種復雜的念頭在腦海裡閃過,當然隨之而來的就是澎湃的欲望,我跟著她走,一直走到門口。
“原來你是可以為我付出的,親愛的。等下,我開門拿個東西啊,為你準備的好東西。”她按著我的腦袋,輕輕推開瞭門,一陣寒風吹進來,我凍得打瞭個哆嗦,“嗯,你幫我拿吧,就在門口。”她眨眨眼朝我笑的特別嫵媚,精蟲上腦,我沒多想,雖然光著身體,但還是縮手縮腳的探出瞭頭,不經意的瞬間,腿忽然被踹瞭一下,一個踉蹌就摔瞭出去,“呃。”悶哼聲中,我一陣搖晃著摔出門口,隨即就聽到身後的關門聲。
“砰!”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呆滯瞭幾秒之中,冰冷的空氣讓我下意識的蜷縮起身體,終於反應過來……她在玩我。
這是三月,南方的天氣還冷得讓人崩潰,羞恥,疑惑,驚訝,絕望,短短的一分鐘的時間裡我快速的經歷瞭這一系列的心理過程,回頭敲門,卻聽到門被鎖死的聲音。我能猜想到,陶子隔著一道門在裡面對著我冷笑,我就是那麼好騙又好色的男人。
不記得是幾點瞭,這裡是公寓樓,來往的人一定不少,我被凍的快要發瘋瞭,在又嘗試著敲瞭兩次門未果後終於徹底的絕望,我一定是瘋瞭,幸好就在門對面不遠處有一間電表房,沒上鎖,很多的公寓式住宅裡都有這樣的小房間,裡面有網絡信號箱和電表箱,我躲瞭進去,從裡面掛上插銷,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其實我是個很多愁善感又愛天馬行空的人,所以我討厭黑暗,但我第一次……不怕黑暗,我抱著膝蓋躲在小房間裡,冰涼的水泥墻靠著都無法忍受,渾身都在顫栗著,一次次的在絕望裡掙紮。
陶子在報復我,是的。
我的心也跟著冰涼起來,孤獨,痛苦,悔恨,女人心狠起來真是喪心病狂……
過瞭不知多少個小時,我的全身已經麻木的時候,外面的腳步聲嘈雜起來,也許是到瞭下傍晚瞭,不時的有交談聲,嬉笑聲帶著一連竄的腳步聲在耳畔響起,隔著那層薄薄的木門,我躲在裡面崩潰著,感覺自己快死瞭,有幾次嘗試著想站起來,發現渾身已經僵硬瞭,小腿一直在哆嗦著,驚恐中,生怕被別人看到,誰來救救我啊。
腳步聲漸漸少瞭下去,時間在推移,中途悄悄從打開門縫向外看瞭一眼,走廊上的燈光已經亮瞭起來瞭,我是上午過來的,也就是說我至少已經在外面呆瞭一整個下午,意識有點模糊瞭,每天都會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今天是零下,我記得很清楚,又一陣清脆的高跟踩踏聲,像是人的第六感,我忽然緊張起來,透過門縫,小心翼翼的查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林夢!
林夢面色平淡的走瞭過來,我崩潰般的想要喊叫,卻發現嘴唇一陣哆嗦,居然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瞭,廢力的揮動已經僵硬的胳膊,把臉探瞭出去,一說話就發現自己有氣無力:“林……林夢!”林夢意外的扭過頭,看到探出來的我,微微皺瞭皺眉,抬腳就要走,她的態度讓我有點懵,提起嗓子又叫瞭一句:“林夢!別走!”她停下腳步,微微扭過頭,冷哼一聲。“陶……陶子把我鎖在外面瞭,我……我沒穿衣服,我快凍死瞭。”我像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說話的時候全身都在顫抖。
“……”她沉默著看著我,習以為常的冰冷,然後冷笑出聲:“你自找的。”
然後,她就這麼走瞭過去,我慌神瞭,想要追上去,一抬腳,卻發現整個腿都麻木瞭,電表間裡那道不高的門檻我居然沒邁過去,我快要哭出來瞭,直到她徹底的在視線裡消失……
“砰!”按動密碼門的聲音之後一聲讓人絕望的關門聲。
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林夢把我最後的希望也澆滅瞭,從幾個小時之前我就幻想著,陶子至少會一臉冷笑的走出來,羞辱我之後把我帶進去,但是……她似乎真的想徹底的讓我消失,蜷縮著身體,感覺一陣陣的發困,我快要失去意識瞭,鬼知道過瞭多久,不行,求生欲讓我考慮著,要不要敲開某個房門,我不想死,我還想活。
可是,好累……好困,眼睛快睜不開瞭。
胳膊忽然被人重重的踹瞭一腳,忽然驚覺過來時,廢力的抬起頭,是林夢。
“進來。”留下一句話就走瞭,我踉踉蹌蹌的支撐著爬起,感覺渾身的肌肉都萎縮瞭一般,走出那間小房間的時候整個人是懵住的,求生欲讓我咬緊牙關朝裡面走,又一個不穩重重摔瞭下去,氣急敗壞的嘶吼著爬起,林夢看瞭我一眼,扭頭進瞭屋。
門沒關,我顫顫巍巍的走過去,那一刻,廉恥心什麼都沒有瞭,我隻想活下去。
暖氣的溫度撲面而來,進門的一瞬間,我感覺是用盡瞭全部的力氣終於把門關上,接下來開始渾身顫抖,意識開始越來越模糊,向前走瞭一步,忽然腿一軟摔瞭下去。
開著地暖的地面,活過來瞭,我感覺在鬼門關上走瞭一圈,但是我已經渾身都麻木瞭。
直到身體傳來劇痛,“砰”是長靴重重踢在身上的聲音,已經麻痹的身體忽然傳來清晰的痛感,恍惚中我睜開眼,就看到瞭那雙精致鋥亮的長筒靴,隻是眨眼的功夫,那飽滿渾圓的靴頭又重重的踢中瞭我的胸口,我悶哼一聲,疼到抽搐,頭頂上傳來陶子的辱罵聲:“廢物!誰允許你躺在地上的!”我感覺快說不出來話瞭,臉上一疼,她的靴子碾瞭下來。
疼,好疼,已經凍僵瞭的臉被她的靴底狠狠的碾踏著,我的身體跟著抽搐起來,眼神一陣晃蕩,發出微弱的聲音:“對……對不起。”然而她還在踩,力道出奇的重,我的臉徹底的淪陷,在她的靴底下不斷的扭曲著,被碾動著,皮膚裡開始滲透出來劇痛,她踩著我的臉發出冷笑:“舒服嗎,你就是個不要臉的狗,狗怎麼可以穿衣服呢,在外面凍瞭那麼久,開心嗎?窩囊廢?”
“呀,話都說不出來瞭啊?呵呵,是不是被凍傻瞭小賤貨,沒事,我這裡有熱的東西,給你暖暖身體呵呵。”臉上的靴子松開瞭,她彎下腰來拽住我的腦袋,把我向廁所裡脫,我掙紮瞭幾下,也許是室內很溫暖,我終於緩過神來:“我……我自己走。”
但是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好,我發現自己爬不起來瞭,於是,她接二連三的踹瞭下來:“爬啊!廢物東西!”一路連踢帶踹中,我艱難的爬進廁所裡,地板是涼的,我努力的撐起身體,兩隻胳膊還在不斷的顫抖著,恍惚的抬頭的時候,看見林夢和陶子就站在對面。
感覺很不好,很羞恥,哪怕之前被調教的時候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們兩人眼神裡帶著不屑,帶著嘲笑,不約而同的看著我,這是我最狼狽的時候。
陶子對著我褪下裙子,內褲……
現在的我哪還有半點欲望,意識模糊的看著她,還有對著我敞開的私處。
衛生間裡隻有她尖銳的冷笑聲,沒有任何的情趣,更沒有那些喜歡的撩人的話,她的尿液對著我的臉灑瞭下來,那一刻,是溫熱的,我的身體又一次的顫栗起來,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瞭,反而有點享受起來瞭,好溫暖。
“林夢,你也來,尿在這賤狗的臉上,不然被凍死瞭呵呵。”聽到陶子的調笑聲,林夢就真的過來,對著分開胯,也許是決定站著會尿濕衣服,我被一腳踹翻,睜眼的時候,就看到岔開站到自己腦袋兩側那修長的美腿,還有那裸露出來的私處。
“噗嗤。”林夢的尿,我已經整個腦袋都被尿濕透瞭,嗚咽中,她的尿又刷刷的擊打下來。
我努力的抬起胳膊,甚至渴望她能尿遍我的全身,真狼狽啊。
然後一隻厚毛巾被丟瞭過來,連著靴子,踩在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言語。之後,我像救命稻草一般的死死扯住那隻厚毛巾,想要遮擋住身體。
她們離開瞭,我抱著那施舍一樣的毛巾,又把身體蜷縮進墻角裡。
撐下去,我會撐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