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媽!」我沖向前,一拳頭揮向臟人眼的地中海,地中海痛叫一聲,怒罵回身,眼看是我,又驚又怒。
我早已失去理智,現在看著他肥胖醜陋的臉隻感到惡心憤怒,用盡全力毫無章法地揮拳直朝面部,地中海反應不及,一時間被我打得抱頭鼠竄,嘴裡不停辱罵。
西裝男驚愕片刻,回過神來,抱著我的腰想要拉開我,我不管不顧,繼續猛捶腳踢,也正因為他拉偏架,地中海得以喘息,趁我空隙開始反擊。
一時間,兩人扭打在一起,僵持不下,地中海雖胖,卻也不是吃素的,加上西裝男拉偏架,不多時我便占瞭下風。
臉上不停地被捶打,我感覺不到痛,腎上腺素飆升,不停還擊。
優雅的國粹不斷地在車庫回響,地中海體型占優,我一個不註意,被他壓倒在地,被動挨打,因為身位的原因,使不上力。
「小兔崽子,你活膩瞭是吧?果然是婊子生不出好東西!」地中海見壓制住我,開始惡狠羞辱,不堪入耳的語言入耳,我瞬間小宇宙爆發,猛地撐起身,一嘴咬下瞭他耳角,血液的味道就如同他人一樣,惡臭無比。
「啊啊啊啊啊!」地中海站起身原地蹦跳捂耳痛叫:「他媽的瘋崽子啊啊啊!」
西裝男見狀連忙去扶,看向我的眼神裡出現瞭恐懼,我現在腦中隻想一件事,就是殺瞭兩個雜碎。
我吐出一口鮮血,一腳將地中海踹倒在地打滾慘叫,又一拳把西裝男捶在一邊,他瑟瑟發抖,不敢還手,膽小如鼠。
「你們要是敢碰我媽一下我殺你們全傢!」我如魔鬼般嘴角滲血惡狠說道,接著騎在地中海身上,雙手不停地用力捶打,隨著我的動作,他看起來慘不忍睹,臉上佈滿血液,慘叫的聲音逐漸減弱,昏瞭過去。
我站起身,逼向西裝男,他顫抖地向後退祛,不停道歉:「小朋友……叔叔……叔叔知道錯瞭……」
「誰他媽是你叔叔?」我如天降魔主,吐語不通,將其逼到角落,用盡最後的力氣對著他下體狠狠膝擊,他痛呼兩聲後捂住褲襠,癱倒在地。
「要是還敢打我媽主意,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我瞪大紅眼威脅,看著他們的慘狀,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轉身離去,相信他們再也不敢設計媽媽。
直到傢,痛感開始發酵,渾身酸痛無比,特別是臉上,火辣辣的痛,來到衛生間,照向鏡子,嚇瞭一跳。
原本帥氣的臉青一塊紫一塊,一隻眼睛腫大,道道血痕,觸目驚心,不知道這些血痕是屬於我的還是屬於地中海的。
看著鏡子裡像豬頭的我,沒有一絲悔意,隻覺得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到客廳,瞧向媽媽的房門,竟產生瞭些許雄性生物獨屬的自豪感。
躺在沙發上,因為全身酸痛乏力,不多會便失去瞭意識。
……
「方小宇!你昨晚去哪瞭?」
我含糊地從睡夢中醒來,頓時感到腰酸背痛,「哎喲」一聲,睜開眼,換瞭身深紅色寬松居傢服的媽媽正叉著腰,一臉怒容瞪著我。
「嘶~」我艱難坐起,每個動作都像牽扯到肌肉一樣,酸痛難忍,我撓撓頭,眺向媽媽,嬉道:「媽,這麼早您就醒啦?」
媽媽鳳目圓瞪,質問道:「你昨晚上跟人打架瞭?」
我懦懦的點點頭,氣得媽媽沖過來想要抬起手打我,又有些不忍,最後收回瞭手,怒其不爭的說道:「好啊你,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瞭,抽煙打架你樣樣都不錯過是吧?是不是真打算以後當古惑仔啊?」
我卑微的抬眼看向媽媽,因為剛剛起床的原因發絲有些幹燥散亂,有一種凌亂美,她眼裡不全是怒意,還有些心疼,似乎是在等著我解釋。
我裝作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小聲道:「誰叫那兩個傻……傻缺想把你灌醉的……」我本想說傻逼的,又害怕媽媽怪我說臟話。
媽媽的眼神裡閃過一道疑惑,隨後變得清明,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去找昨天和媽媽喝酒的那兩個叔叔打瞭一架?」
「什麼叔叔,就是兩個色狼,昨天我去接你的時候就看出來瞭。」我撇嘴說道,很是不屑。
「你……」媽媽欲言又止,眼神有些復雜地瞧向我,最終嘆瞭口氣,嚴厲中帶著心疼道:「大人的事情,你一個孩子摻和什麼?」
對於媽媽的話我卻有些不服氣瞭,我撇著嘴:「我不管,誰欺負我媽媽,誰就是我仇人。」
媽媽揉瞭揉眉心,忽然哼笑瞭一聲,聽不出是譏諷還是別的什麼意思,然後她合上雙眸,說道:「所以對於你的仇人你就要找別人打一架?甚至說和他鬥個你死我活?」
「難道不應該這樣做嗎?」
「你錯瞭,」媽媽搖瞭搖頭,松開瞭揉眉心的手,睜開眼瞧著我語重心長的說:「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應該選擇如此莽撞的應對,對於仇……壞人,你可以選擇用腦子、用法律來對付他,而不是做一個莽夫,打得頭破血流,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知道嗎?」
聽瞭媽媽的教導,我似懂非懂的點瞭點頭,安靜一會,媽媽坐下來撫上我的肩頭,輕聲道:「如果你真的把別人打成瞭重傷,你是要付法律責任的,這將是你人生中一個無法抹去的污點,或者說你被打成瞭重傷,留下瞭什麼病根,這對於你的人生同樣是一個坎坷,兒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瞭媽,以後遇見這種事情我再也不動手瞭。」我面上肯定瞭媽媽的說法,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如果能回到昨天,我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媽媽聞言露出一抹欣慰,笑意漸顯,握住瞭我的手,柔聲道:「男人的手是用來保護親人、保護……愛人的,你能有這個想法,證明你還是成長瞭不少,媽媽不是批評你,隻是希望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你能夠選擇最正確最理智的做法。」
媽媽的語氣中泛著心疼,掌心裡暖乎乎的,我瞧瞭眼美麗動人的媽媽,心頭悸動,趁勢側身貼上瞭媽媽的肩頭,卻是沒註意碰著瞭臉上的傷疤,嘶的一聲,彈起身咧嘴忍受著疼痛,媽媽見狀,憂切之意漏於言表:「很痛嗎?和媽媽上醫院檢查一下。」
「隻是些皮外傷,上醫院沒這個必要瞭。」我咧著嘴搖頭說道。
見媽媽不放心,我索性起身轉瞭兩圈,媽媽急忙起身按住瞭我的肩膀,嗔斥道:「看看自己都什麼樣子瞭,還在這裡逞能,給我坐好!」
我嘿嘿一笑,重新坐回瞭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