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凌晨兩點……多吧。」
「哦……是我先睡著瞭。你喝瞭多少酒啊,早上都叫不醒你,沒遲到吧?」
「嗝,忘記多少瞭,反正沒喝醉,就是有點頭疼,所以今天就請假瞭。」張帥迷糊道。
「以後不準再給老娘喝這麼晚,聽到沒?」如蘭的聲音即使隔著手機也那麼好聽。
「說不準。」酒勁未消的張帥竟想調笑一下妻子。
「老娘今晚也要應酬,晚飯你自己解決吧!」
「早點回傢。」
「用得著你說!再晚也不會比你晚,哼!」
……
昨晚,確實是喝瞭不少,在飯桌上就已經喝瞭不少,到瞭凱悅的VIP包廂裡,趙總和其他三位副總調笑自己躲在衛生間裡搞特殊,又被罰瞭不少酒,張帥一身酒氣地打開傢門時就差點沒站穩。
看到客廳裡還給晚歸的自己留著燈光,他躡手躡腳地打開臥室房門,同樣亮著的臺燈潑灑著昏暗的黃光,柔和地散落在大床上正在熟睡的妻子身上,被子被卷成瞭一團,夾在一雙玉腿之間,長腿之上竟然跟昨晚一樣穿著一條黑色絲襪,一條黑色的綢緞內褲閃著暗淡的啞光點綴其中,散發著別樣的韻味。
蘭蘭,第一次穿著絲襪睡覺。
是在等自己麼?
趁熱打鐵,她也是這樣想的?
自己讓她失望瞭吧。
悄無聲息地幫她關掉臺燈,張帥退出臥室關上瞭房門。
可別吵醒瞭她,今晚睡沙發吧。
……
從沙發上起床,張帥感覺一陣陣頭疼隨著後腦深處的某一根血管怦然跳動,揉著太陽穴,抬頭看瞭眼表,竟然已經中午瞭。
昨晚被隨手扔在沙發一側東倒西歪的內衣「禮品」也被歸置整齊,緊靠的茶幾上寫著一張便簽:死張帥,心意還不錯,但是以後隻能買我們公司的牌子!
呵呵,是自己考慮不周。
起身一轉頭,他就看到瞭如蘭留給他的早餐,可惜沒來得及吃,已經變成瞭午餐。
走近一瞧,是一碗翠綠配著嫩黃的黃瓜蛋花湯,切得極細的黃瓜絲兩頭帶著深綠色的皮懸浮在清澈漂著幾星油花的湯裡,周圍散落著黃白相間的蛋花,是如蘭最拿手的傢常菜之一。碗邊的碟子裡搭配瞭幾片抹好瞭果醬的面包片。
有些怪異的組合。
「呋……呋……」,雖然早就涼瞭,但是湯料對於醉酒頭疼的人來說可謂良藥,懷著對蘭蘭體貼照顧自己的感動,張帥也沒顧上加熱就幾口把它喝下肚。
頭疼好些瞭,可惜是涼著喝的,味兒有些怪。
收拾瞭還散亂在沙發上的小被,進衛生間洗瞭個熱水澡,已經神清氣爽的他有些猶豫:雖然請瞭一整天假,不過下午還是去公司一趟吧?畢竟快過年瞭,事還挺多的。
…………
…………
月升日落,鬥轉星移,華飛工程建設有限公司那整整兩層的辦公區域,就隻剩下張帥那間氣派的經理辦公室還亮著燈。
不能再幹下去瞭,上午耽誤的工作早就超額完成瞭。
九點半,蘭蘭可能都已經回傢瞭。
不知道她累不累,還想不想再打一打鐵。
加班結束,走人!
踏著夜色回瞭小區,把車停放好,張帥抬頭看瞭看自傢的樓層,黑著的。
她不會已經睡著瞭吧?
輕聲開鎖入門之後,他卻發現自己錯瞭,蘭蘭還沒回來。
十點多瞭,她很少這麼晚回傢的。
今天的應酬難道很重要?
早知道就問問她地點在哪瞭,自己應該去接她。
「蘭蘭,還沒結束麼?」
兩分鐘,無人回復。
「蘭蘭,挺晚瞭,發個地址我去接你吧。」
微信毫無反應,那就打電話吧。
「蘭蘭……」除瞭對妻子,張帥很少流露這樣遮掩不住的擔憂。
「您好,是柳經理的愛人吧?」電話順利接通,卻傳來一句年輕的男聲。
什麼情況?
「對,我是。如蘭呢?」
「柳經理呀,前腳走的時候手機忘記帶瞭,我這後腳也打瞭個車追在後面呢,這年頭,誰能離得瞭手機,您說是吧大哥。」
「那我替如蘭謝謝你瞭。」
「應該的,應該的……」
掛斷電話,張帥又穿回瞭外套,下樓去準備接一下蘭蘭,平日裡那麼小心仔細的人能把手機忘瞭,說不準是喝多瞭。
沒過幾分鐘,剛下樓還沒走幾步的張帥,就遠遠看見兩輛出租車一前一後晃著大燈停在瞭小區大門外,一男一女兩道人影分別下車。
隻見如蘭的身影在刺眼的車燈映照下,晃晃悠悠地從男人手機接過手機,聽他耳語瞭幾句,卻沒想到她借著酒勁,扯著比平時大瞭好幾倍的嗓門吼瞭起來,張帥離得太遠沒能全部聽清,隻在走近的時候聽見瞭模糊的幾個字。
「蘭蘭!人傢好心追著你送手機,發什麼酒瘋?」快步上前扶住快要站不穩的妻子,張帥略表歉意地對著面前的男人道:「讓你見笑瞭……她這是喝瞭多少啊?」
「哈哈,沒關系的,蘭姐平時工作裡那麼關照我們這些手底下的人,這點小事算什麼。」
一輛出租車駛去,沒瞭大燈的刺眼,隻沐在昏黃路燈下的男人終於露出瞭真容,及肩的長發在夜風中不羈地飄揚,俊俏的五官同時綻放出瞭真誠的微笑,「蘭姐今晚確實喝瞭不少呢,不過也順利跟客戶談成瞭我們公司新一年來第一單大生意。」
「她的工作也全靠你們的支持和協助。」張帥一手扶著如蘭的柳腰,一手前伸做握手狀,「我叫張帥,幸會!」
「幸會幸會,張哥。我叫王子瑞,平時他們都喊我王子,呵呵。」握住手振瞭兩下,微醺的王子感覺要被這隻有力的大手晃散瞭架。
「好瞭,我帶她回傢休息瞭。等我跟她說以後多關照一下你。」
等王子利落地上瞭來時的那輛出租,張帥扶著半醉半醒的如蘭走瞭幾步,覺得還不如直接背起來省事。
「你……死張帥……你嚇老娘一跳!」忽然的失重感激瞭如蘭一個激靈,隨即朝著被自己椒乳緊壓著的寬厚背脊發火道:「你……剛才……敢吼我?!」
「我哪敢,就是提醒一下你,對同事禮貌點。」
「你不懂,哼!」
「蘭蘭啊……」
「……幹嘛!」
「我記得,好久沒有這樣背過你瞭吧?」
「你個木頭腦袋還能記住這個?上一次……是蜜月旅行的時候。」
「以後你累瞭,我都這樣背你回傢。」
「你不嫌丟人,我……老娘還嫌丟人呢……」
終於到傢瞭,如蘭被張帥放在瞭臥室的床上,疲倦睡意如潮水一般向身體淹沒而來。
不想脫衣服瞭。
不想洗漱瞭。
不想理這個嘴笨的張帥瞭。
什麼時候瞭,還在問單子談的怎麼樣,不就是想找機會拍拍老娘的馬屁麼。
「你……閉嘴……」
交替蹬掉一雙端莊的高跟鞋,露出瞭疲憊瞭一天的雙腳,如果不看幾根腳趾處的襪尖,僅從腿上竟絲毫看不出還穿著一層薄如蟬翼的肉色絲襪。
「管他什麼……單子……嗝……你過來!」
睡眼漸合。
隻能從溫度和形狀上來分辨瞭。
「老娘……給你看個……新玩意兒……」
「坐近點!」
「把褲子脫瞭!」
就是這瞭,又燙又硬。
「老娘讓你看看……什麼叫……足交!」
好困。
一雙肉絲醉腳親密接觸瞭那跟鐵棒,可才交疊著撫弄瞭它兩三下,便戛然而止。
「……」
張帥有些無語地打量瞭鼾聲漸起的蘭蘭幾眼,回味著被那美腳撫上的瞬間,那仿佛發現新大陸一般的驚奇與震撼。
平復瞭一下猛烈跳動的心,他哭笑不得地把被妻子撩撥得不上不下的堅挺鐵棒塞回褲子,幫她蓋好瞭被。
蘭蘭說這叫什麼來著?
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