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芝加哥街邊,高大楓樹上的葉子泛著富有層次的深黃,不時有楓葉隨風飄落,散在街邊和草地上,行人走過,發出沙沙的響聲。
傍晚,芝加哥的氣溫驟降,還不到零上十度。
位於南區核心Downtown附近的一幢刷著白漆的民房內,卻洋溢著不同於室外的熱情。
女人赤裸著古銅色的身體,雙手在頭頂支撐著身體,趴伏在床上,豐滿的屁股高高的撅起,迎接著身後那肌膚黝黑的高大男人猛烈的沖擊,對方巨大的肉棒也隻能刺入大約三根之二,裸露著的陽具包覆著粗大的血管,在對方緊密的束縛下,染上一層光滑的『油彩』。
「歐耶,麗莎,你的技術越來越好瞭」,男人微微喘著粗氣,語氣中夾雜著興奮和愉悅。
可身下的女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右手微微揪住自己的頭發,她微微側著頭,已經被拍的有些泛紅的屁股有節奏的輕輕顫抖,從左側看過去,她緊閉著雙眼,也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享受。
雖然對方沒有回應,但這並不影響魯特欣賞『風景』的心情,他抬起右手重重的拍在女人撅起來的屁股蛋兒上,翻起一陣的臀浪,他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撥開女人的臀瓣兒,深褐色的菊花呈現在他的面前,男人撇瞭撇嘴。
「怎麼瞭?」麗莎感受到瞭身後男人動作的停頓,她還是開口問出瞭聲。
「沒什麼」,男人猶豫瞭一下要不要回答,片刻後還是開口瞭:「麗莎,你的肛門洗的很幹凈。」
他盡量保持語氣的平和,以免對方不悅。
「嗯……!嗯……今天……剛剛才洗過」,麗莎輕哼出聲,緩瞭緩,再次語出驚人:「想要插進來麼?」
女人沉醉其中,卻也顧不得自己小小的腸腔是否能夠容納身後那人的巨大傢夥。
她略微有些恐懼,但心底卻升起小期待。
不曾想,身後壯碩的男人猶豫瞭一下,沒有理會她剛才的邀請。
女人皺瞭皺眉,頗為不解,卻未曾問出口。
身後,魯特寬厚的背部上隱約泛起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的目光開始遊移,如果換做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大傢夥捅進對方的菊花,可如今……
恍惚間,魯特眼前浮現瞭那個女人的背影,記憶裡那精致的淺粉色的雛菊就像五星級大廚親自烹飪的頂級佳肴,讓他這個老饕垂涎三尺,無比的誘惑。
相比之下,眼前麗莎的深褐色菊門就要顯得相形見絀瞭。
當一個人嘗過瞭最上乘的食材,原本還算不錯的食物就會顯得極其普通,但還不至於到達難以下咽的地步。
麗莎染著黑色指甲的左手僅僅的攥著床單,她想夾緊自己的雙腿,卻發現在對方不斷的轟擊下節節敗退,如今距離自己丟盔卸甲,也僅僅是須臾之間。
「OMG,啊,Holy shit」,麗莎在身後男人突然加速的時候,大聲的喊叫出來,她的腿顫抖的更厲害瞭。
一片朦朧之中,女人產生瞭深深的自我懷疑。
(面對這個大傢夥,沐宛之是怎麼做到與其平分秋色的?)
麗莎不得不承認,自己很羨慕沐宛之,相比於那個女人,自己的魅力值隻能說大打折扣,但讓她慶幸的是,這種羨慕並未轉化成嫉妒。
欣賞,這是她對沐宛之的態度。
她轉過頭看向身後的魯特,男人閉著眼睛,汗珠順著寬厚的胸膛流淌,昏暗的壁燈在男人黝黑的肌膚上暈出朦朧的淡黃色,空氣中彌散著濃重的汗味,那是男人身上的獨特味道。
(為什麼他閉著眼睛?)
麗莎心中疑惑,但下體中大力抽插的陽具不容許她做出更加深入的思考,那是最原始的動力。
尿意上湧,女人回過神來,發現事態開始朝著失控的邊緣遊走。
「魯特,我好像……好像要尿出來瞭」
她不得不開始求饒,祈求對方能夠給自己休息的空間。
男人似乎來瞭興致,他睜開雙眼,露出久違的笑容,整齊的白牙在黑暗中格外的明顯,他沒有停下臀部的擺動,反而加快瞭攻擊的速度,好比加瞭勁的發條。
「寶貝兒,你來吧,這真刺激!」魯特聲音低沉渾厚,卻聽不出有多大喘息。
麗莎臉有些紅瞭,不斷抖動的雙腿宣告著她已經到幾近崩潰的時刻,兩條小腿拼命的勾住男人的粗壯大腿,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值的發出陣陣的戰栗。
「啊,Daddy,你太強瞭,這樣太爽瞭,我真的要瘋瞭,這……這簡直不可思議!OMG!」女人仰起頭開始大聲的叫出來,聲音回蕩在封閉的臥室之中。
「Come on!Bitch!You the mother fucker!」魯特開始沖刺,蒲扇般的大手僅僅把住對方的腰部,接近二十五公分的超大陽具幾乎要貫穿對方的身體。
麗莎感到一陣的眩暈,下體好似要被對方搗爛般發出真真哀鳴,頃刻間那快美的感覺陡然升高到一個頂峰,接著腦中嗡的一聲,尿液從交合處擠壓瞭出來,水花四濺,發出噗噗的聲響,呻吟聲卡在嗓子裡,伴隨著身後男人大力而不知憐憫的抽插,她好像飛上瞭天。
……
「魯特,你知道麼,你是我的英雄……」
趴伏在男人的懷裡,麗莎的聲音顯得有些嘶啞,伴隨著小聲的抽泣。
「當然,我的公主」,魯特看著天花板,嘴角小幅度勾起,大手撫摸著女人並不是十分挺翹的乳房。
女人眼波柔媚,伸長脖子吻住瞭男人厚厚的嘴唇,唇齒相交,津液緩緩流淌,她享受著此刻的寧靜。
一吻過後,男人看著她,略帶些許得意的問:「你覺得怎麼樣?」
「完美」,女人毫不猶豫,她面色潮紅,嘴角含住笑意:「有時有我在想,你們黑人的身體真的蘊含著不可思議的能量,居然可以讓女人達到這樣的高潮,是天賦異稟麼?上帝真的不公平,或者他是格外青睞你們,讓你們可以擁有如此雄健的體魄」
說著話,她的手還是忍不住伸到瞭男人的胯間,輕輕握起瞭剛剛射完精,還有些軟的陰莖,即便這樣,那東西也有至少十八厘米以上的長度,居然比自己的男友勃起時的尺寸還要大。
女人不得不感嘆造物主的神奇,想想自己竟是在這樣的雄性身邊,她還是覺得如同在夢境裡一樣。
男人感受這東方女性特有的溫柔,他深吸瞭一口氣,糾正道:「不,不是我們黑人,而是我,懂麼,是我天賦異稟,如果你想體驗的話,我就在你身邊,我的寶貝兒」
「我知道,My daddy,如果你需要,我隨時可以過來,我是你的,一直都是。」,女人口中呢喃著,隨即,她撐起還有些疲憊且無力的身體,彎著腰,將對方還帶著自己淫液的龜頭含在口中,隨著她舌頭靈巧的攪動,那軟趴趴的陰莖似乎又開始有復蘇的跡象。
「Yes,you are my fucking baby」,
吸吮聲在自己的胯間傳來,男人享受著對方溫柔的服務,覺得自己是如此的高大。
片刻後,女人抬頭,趁著對方情緒放松的間隙,她還是問出瞭心中的疑惑:
「你……你剛剛沒有用我的後面,為什麼?」
女人抿著唇,能夠看出她此刻的緊張。
「What?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剛剛,你是說剛剛,有麼?」
魯特兩隻手掌交疊的壓在腦後,他有些不明就裡,原本頗為自信的眼神開始無意識的閃躲。
「你沒有像以前一樣,你懂我的意思」,麗莎鼓起勇氣,沒有因為對方的顧左右而言他而轉移話題,她依舊堅持的說道:「肛交,魯特,你沒有打算和我肛交……」
這樣的話從一個女人口中說出來,麗莎也有些羞臊瞭,她緊忙再次含住對方已經再度硬起來的陽具,胸口起伏,等待的對方的回復。
可面對她的卻是持久的沉默。
大概一分鐘後,魯特還是開口瞭:「麗薩,我應該說什麼?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樣?」
和剛才相反,此刻反而是麗莎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用口套弄著男人的肉棒,她也在思考,在思考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大約幾十秒後,她吐出瞭對方膨脹的碩大龜頭,其上被舔弄的光滑異常。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後面有些黑瞭?」麗莎還是問出瞭口。
「No,NoNo!當然不,你太敏感瞭!」魯特反駁道。
「不,魯特,我知道的,我們在一起那麼久瞭,我知道的」,麗莎聲音有些顫抖,她強撐著露出略微苦澀的笑容:「如果我沒猜錯,是因為伊莉雅,對麼?」
「Oh!」男人枕在腦後的雙手猛然抽出,他直起身子,下一刻,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剛想狡辯的話語被硬生生咽瞭回去。
麗莎笑瞭:「看來我猜的沒錯,是因為她」
女人輕輕搖瞭搖頭,就在此刻,她左手再次握住男人已經重新挺立的陽具,緩緩的套弄起來,而且不僅如此,當對方聽到伊莉雅幾個字的時候,她分明感受到瞭對方那裡瞬間猛然充血的奇特景象。
「她的肛門很漂亮」,麗莎補充道。
魯特沒有反駁,而此刻已經硬的發紫的龜頭充分說明瞭對方的想法。
「早知道上次就建議你和她肛交瞭」,麗莎一邊套弄著男人的陽具,一邊輕輕感嘆。
「你忘瞭?她不同意的」,魯特睜開眼睛,開始正視麗莎的問題。
「你不遺憾?」女人反問。
「我不能強迫她,這是犯法的」,男人點瞭點頭,隨即又搖瞭搖頭,他的確為此感到有些遺憾。
「魯特,你不用擔心,我不介意和你聊她,恰恰相反,我喜歡和你聊伊莉雅,其實我也喜歡她」,麗莎說出瞭自己的心聲。
男人輕輕閉上眼,回想著和那個女人度過的美好時光,似乎那是他人生中最難以磨滅的記憶,或許沒有之一。
「可她已經和我說拜拜瞭,看來我沒能征服她,好不甘心啊」,魯特握起拳頭,但他此刻除瞭感慨自己能力有限之外,似乎也做不瞭什麼。
「其實,我也不甘心」,麗莎停下瞭手中的活計,嘆瞭口氣,她說道。
「我不懂你們女人的想法,今晚留下來住吧」,魯特發出瞭邀請。
「不,阿普會來接我,我今晚想陪他」,麗莎抬起頭,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她看起來很幸福。
「好吧,我的確不懂你們女人的想法」,魯特再次重復瞭這句話。
入夜,
阿普坐在自己買的二手普銳斯的駕駛位上,他的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
抬頭望向斜側方民房二樓昏暗的窗戶,藍色的窗簾倒映出兩個交疊的影子,高大的身影似乎顯示對方正在穿衣服。
坐在車裡的男人微微瞇起眼睛,他深吸瞭一口氣,有意平復內心波瀾,搭在方向盤上的左手無意識的攥緊又松開,此刻,他的內心依舊煎熬。
不知過瞭多久,房子的門口壁燈被點亮,從裡面走出一對男女。
男人裹著浴巾毯子蓋住高大的身體,黑色的光頭在頂棚燈的映照下泛著類似金屬般的光澤。
女人則穿著寬大的牛仔夾克,她似乎註意到瞭不遠處的普銳斯,但也隻是輕輕一瞥,隨即和身後男人說瞭幾句話後,兩個人親密的吻在瞭一起。
片刻後,男人回身關上瞭門,女人則徑直走向瞭小轎車。
開門,坐上瞭副駕駛,隨後她關上瞭車門。
車門合上的時候,發出松散的咔啦聲響,這輛破舊的二手車一直有這個問題。
女人沒有正視對方的視線,目光向下看著身前的扶手箱。
阿普看向她,女人濕漉漉的頭發散發出淡淡洗發液的清香。
車子緩緩發動,男人撥弄瞭一下雨刮器,雨刮與擋風玻璃摩擦發出的吱呀吱呀的聲響回蕩在沉默的車廂內。
「今天在酒吧我唱瞭剛寫的新歌」,阿普露出微笑,面對麗莎,一向沉默的他卻總是管不住嘴。
「效果怎麼樣?反應一定很熱烈吧?」麗莎側頭看向瞭身邊的阿普。
「不盡如人意,這些人不懂我的歌」,阿普有些沮喪。
「我喜歡」,麗莎伸手拉瞭拉男人的袖子,鼓勵道。
「回去唱給你聽」
「好」,女人痛快答應。
車子拐過街角,路上冷冷清清。
「秋天」,阿普哼道:「我討厭秋天,因為秋天過後就是冬天瞭」
「可我喜歡秋天」,麗莎歪著頭,欣賞窗外的風景。
「你什麼都喜歡」,阿普哼瞭一聲。
瞭解男人性格的她並不感到生氣,隻是抬頭輕聲道:「喜歡或者不喜歡,日子都會這樣過,為什麼不選擇讓自己高興點兒」
「也對」,阿普很少反駁女人的話,他接著問道:「魯特今天的狀態怎麼樣?」
「棒極瞭!」說到這個話題,麗莎就不困瞭。
「真令人羨慕啊」,阿普感慨。
女人皺瞭皺眉,她撫摸著男人放在換擋桿處的右手上修長的手指,接著與對方十指相扣:「我不喜歡你這麼說,你和他不一樣,沒有必要去比較,你知道,我最愛的是你」
「我並不懷疑這一點,但如果可以,我總還是希望自己也可以滿足你」,阿普有些傷感。
前方變為瞭紅燈,阿普輕輕踩下瞭剎車。
麗莎哼起瞭歌,是阿普寫的歌,
『月光迷人,照亮前行的黑夜;
時光飛逝,我卻不曾忘記你;
我親愛的女友,你的心是否被我融化;
千瘡百孔,我卻矢志不渝;
這是獻給你的歌,我的寶貝;
願你聽到它,願你愛上他』
女人的聲線略有些單薄,但唱的卻很認真。
「這一次,沒跑調」,阿普笑的很開心。
「我以前跑調麼?」
「當我沒說吧」
「我真的跑過調?」
「真的」
「啊?你以前怎麼不說?」
「我覺得很好聽」
「你故意看我出糗的吧」
「當然不是」
「我覺得也不是」
天色漸黑,秋風吹在密歇根湖上,皎潔月光的倒影被打散成無數的碎片。
湖邊,一幢高級公寓3樓的大平層。
女孩兒披散著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靜靜的看著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若有所思。
良久,她關上瞭窗,將湖邊波浪的聲響隔在在室外。
「姑姑,你有心事?」沐銘坐在桌面,手肘架在桌子上,掌心撐著自己的下巴。
這個姿勢他已經維持瞭許久,不為別的,隻是為瞭能夠更放松的欣賞不遠處的美人。
不知道為什麼,白天和樂菲兒一起訓練後,他反而格外的想見到姑姑。
「最近遇到瞭一個比較棘手的事情,暫時理不清頭緒」,穿著寬松白色T恤的少女轉過身來,眉宇間溫婉中帶著些許英氣,臉蛋與脖頸上雪白的肌膚光滑瑩潤。
沐銘有些吃驚。
(我擦,還有姑姑解決不瞭的棘手問題?真是活久見瞭!)
少年心中吐槽,嘴上卻說道:「要不要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
「不要,這件事你插不上手」,沐宛之吐瞭吐舌頭,表示不接受對方的幫忙,這讓沐銘忍不住擺瞭一個難看的表情。
「先不說我瞭,我倒是聽說關於你的一件事」,拉開椅子,沐宛之緩緩坐下,手指捏起白色的王後,斜著向左前方挪瞭一步,她打算繼續剛才的棋局。
沐銘有些好奇,隨著手中的黑色士兵向前推進一格,他哦瞭一聲。
「聽說你現在和勞倫斯的妹妹打得火熱」,女人眼皮都沒抬,也是向前挪瞭一步白色士兵。
剛想拿起馬向側方橫移的少年手抖瞭一下,差點沒握緊棋子。
(妹妹……難道她指的是樂菲兒?姑姑怎麼知道這件事情?!)
少年艱難的咽瞭咽口水。
(穩定情緒……誒?我為什麼這麼緊張?)
黑色的馬落在瞭棋盤上,少年有些支吾:
「嗯,算……算是吧,是數學建模比賽,不是什麼國際比賽,就是一個小規模的競賽,我和她算是……隊友吧」
「你緊張什麼?」沐宛之快速的拿起白色的馬也走瞭一步,打算和對方的馬糾纏一陣。
「誰……誰緊張瞭」,沐銘被看穿心思一般立刻反駁道。
「那女孩兒我見過,漂亮的!」沐宛之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紅瞭臉的侄子,就像看什麼很有趣的事情,眉眼彎呀彎。
「還行吧,沒覺得有多好看」
(和你沒法比,姑姑)
男孩兒心想著,隨即拿起瞭右側的黑車,打算轉移戰場。
「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眼光還挺挑剔」,沐宛之撇撇嘴,沒有理會對方的車,而是把剛才那顆白色的士兵又往前挪瞭一步,而她的馬剛好可以黃雀在後。
少年皺起瞭眉頭,感覺局勢有些不對。
「說實話,不可以麼?」他撓瞭撓頭道。
女孩兒笑瞭,她忽然沖對方眨瞭眨眼睛,狡黠道:「小銘,那你說實話,姑姑我長得怎麼樣?」
(那還用問?當然好看啦!)
男孩兒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嘴上可沒有服軟,他揚起頭驕傲道:「姑姑,你也還好吧,反正長得也不算難看……」
(想這樣來壓制我的氣勢?沒門)
少年心裡如此想著,眼神卻不敢看向對方,畢竟口是心非這種事情對他這個年級來說還是有些為時過早。
「啊?你是這麼看姑姑的麼?」沐宛之板起臉,斜瞭一眼對面有些臉紅心虛的侄子,聲音裡透著一絲危險。
同時,她手指一動,白馬斜跳著就從容寫意的把對方的黑兵送到瞭棋盤外。
「哈,你上當瞭!」少年臉現得意,笑著將黑車沿著白馬空出來的位置直插到底:「將軍!」
沐宛之愣住瞭,看起來對此頗為意外。
「姑姑,棋盤上意氣用事可是大忌,動作可不能因為場外因素變形」,之前連輸兩盤的沐銘此刻忽然有種咸魚翻身的快感,不免嘴上想占些便宜。
女孩兒臉現思索神色,似乎對方這突如其來的一步真的給她出瞭不小的難題。
雖然這一步無法將死自己,但勢必要損失白車這枚重要的棋子,怎麼看局勢都是大為不利。
「你倒是比之前進步瞭許多」,沐宛之輕聲感慨。
「那是」,沐銘皮瞭一句。
(好歹也學瞭好幾天瞭,再不進步我該懷疑自己的智商瞭)
他心裡如此想著,心裡已經開始興奮起來。
可下一刻,他的興奮小火苗就被無情的冷水給澆滅瞭。
沐宛之抬手將白王向左兩步,同時白車調到瞭王的右側一格。
「將軍」,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這回換做是少年懵瞭,他隨即反應瞭過來,叫道:
「王車易位!我怎麼忘瞭這個!」
「王不見王,你輸瞭」,沐宛之拍瞭拍手,站起身,向冰箱的方向走去。
沐銘推倒自己的王,靠在椅背上,唉聲嘆氣道:「姑姑,這招神兵天降,你還真是毫不留情」
「菜雞互啄而已,裝什麼高深莫測」,沐宛之嗆瞭他一句,隨手打開冰箱,拿出裡邊的冰鎮無糖可樂罐,用力拉開拉環,仰頭灌瞭一口。
少年開始收拾殘局,同時開口問道:「你真不是之前學過?」
「嗯,騙你做什麼?」手中拿著可樂罐,沐宛之靠在冰箱門邊,姿勢慵懶。
「都是才學幾天,你怎麼總能贏我?」沐銘疑惑道。
女孩兒抬頭望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口答道:「姑姑比你多上幾年學,你以為是白上的麼?」
少年背過身去,口中低聲嘟囔:「被她裝到瞭……」
隨後,他聽到從身後傳來姑姑的嘆息聲:
「樂菲兒看起來或許是個不錯的姑娘,如果不是她有個討厭的哥哥,我倒是不介意撮合你們倆」
聽到這句話,不知怎的,原本還在收拾棋子的男孩兒停下瞭手中的動作,懸在空中的左手緩緩的攥起瞭拳頭,好像對方的話猛然刺激到瞭他的哪根神經,他整個人僵住瞭。
沐宛之卻是沒有註意到這個細節,還是自顧自的享受著肥宅快樂水帶來的短暫愉悅。
沉默過後,少年的一句話打破瞭屋內的寧靜:
「姑姑,你最近還去找那個黑人瞭麼?」
噗!
剛喝瞭一大口冰涼可樂的女孩兒聽到這句話驟然嗆瞭一口,隨後大口的咳嗽起來。
少年看著姑姑如此窘態,卻一反常態的沒有上前幫忙,而是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好不容易理順瞭氣,她狠狠的瞪瞭不遠處的侄子一眼。
(臭小子,故意氣我是不是?)
「沒去」,她不咸不淡的回瞭一句。
少年原本有些僵硬的表情明顯有瞭松弛的跡象,他低聲說瞭一句:「沒去就好」
沐宛之將還剩一半的可樂罐輕輕放在一旁廚房島臺的高桌上,右腳腳尖踮起,雙臂交疊在飽滿的胸前,直視著少年,問道:「你……好像很介意這件事情?」
沐銘別過頭,沒有正視她的眼睛,他咬著唇開口道:「對,我不喜歡你和黑人在一起」
「哦」
沐宛之也收起瞭先前輕松的神態,四周的空氣好似凝固瞭一般。
「小銘,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彼此需要尊重」
對自己這個侄子,沐宛之說不出什麼狠話,她隻是有些無奈,對此,她也沒有什麼經驗可以借鑒,於是隻好如此說一些大道理。
少年表情依舊嚴肅:
「我知道,但我不接受」
未曾想,他的回應斬釘截鐵。
「那你想怎樣?要我搬出去住?」沐宛之皺瞭皺眉。
「這不是一個選項,我上次說瞭」,別看沐銘話說的挺決絕,但其實心裡慌得一比,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緊張。
(我擦!剛才一激動把心裡話說出來瞭,姑姑會不會以後都不理我瞭啊?)
少年一向如此,緊張到一定程度,就是面無表情的狀態。
不知過瞭多久,安靜到落針可聞的客廳裡忽然響起女生的輕笑。
「喂,幹嘛這麼認真,你嚴肅起來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可愛」,沐宛之收起笑容,但嘴角還是保持微微上揚的姿態,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那半罐可樂,邁起修長緊實的雙腿走向浴室方向,邊走邊說道:「姑姑,癮很大的,一般人可滿足不瞭」
「所以,你選擇黑人?」沐銘疑惑問道。
「隻是一個選項,試瞭試,的確還不錯」,沐宛之停下瞭腳步,伸瞭伸懶腰,她笑道。
「姑姑,你說的其它選項是?」少年望向瞭浴室門前那曲線玲瓏的背影。
女人轉頭看向他,展顏一笑:「小銘,你,想不想來試試?」
想起前些天,少年在自己口中噴射的場景,沐宛之還是俏臉一紅。
沐銘呆立當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雙肩竟也有些輕微的顫抖。
(呵,這個孩子還是個清純少年呢,我剛才那些話可真是夠臭不要臉的。姑姑勾引侄子,我真的好過分,但不得不說,真的很刺激呢!隻是,他好像還是放不開,算瞭,以後不這麼玩瞭,如果讓哥哥和父親知道的話,說不準會直接把我綁回去的找哪傢的二代直接嫁瞭)
沐宛之回過頭,自嘲一笑:「好啦,不和你開玩笑瞭,就當姑姑在胡說八道吧,收拾完瞭,就早些睡覺吧,我洗澡去瞭」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進瞭浴室。
哐當,浴室門重新關上瞭。
客廳重新恢復瞭安靜,少年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
從浴室那邊依稀傳來瞭嘩嘩的水聲,仿佛在撩撥著客廳內少年的心弦。
終於,少年抬起瞭頭。
望著不遠處的磨砂玻璃浴室門的方向,他像是下定瞭某個決心,自言自語道:
「姑姑,是你說要我試試的,那我也隻能迎戰瞭」
(但願別輸給那個老黑)
沐銘深吸瞭一口氣,在忐忑到近乎於惶恐的心情下,走向瞭對面的浴室。
銀色的普銳斯行走在漆黑的夜裡,前面就是麗莎和阿普的傢。
「麗莎,醒醒,到傢瞭」
男人右手拍瞭拍身邊已經熟睡女人的肩膀。
她揉瞭揉惺忪的睡眼,打瞭個哈欠。
(果然和魯特的做愛還是太消耗體力瞭,車上就睡著瞭)
麗莎心中如此想著。
「明天,在傢裡休息一天吧?」她提議。
「好」,男人微笑著回答。
「陪我在傢裡看電影吧,想看好久瞭,一直沒有時間」,女人再次提議。
「好」,男人依舊笑著回答。
「阿普,我明天給你做牛肉燉……」
「麗莎,我有話和你說」
「誒?」
「上次你提到的那個女學生,約她出來見個面吧」,阿普的左手食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
「阿普,你……準備好瞭?」麗莎有些驚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