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墨殤於汴梁城前力挽狂瀾,以一人之力將金軍殺瞭個屍骨無存,至今已經過去瞭大半個月。
汴梁城似乎又恢復瞭往日的繁華,武風走在大街上,看著往來的人潮,幽幽嘆息瞭一聲。
「盟主啊,你到底去瞭哪裡?」他仰頭灌瞭一口酒,心中滿是惆悵。
「客官,你是第一次來汴梁城吧?不如求一個白玉觀音回去,定能保佑傢宅安寧、子孫滿堂。」一個弓腰駝背的老頭忽然拉住武風,道。
「白玉觀音?」正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武風微微一呆,下意識的反問道。
「沒錯,白玉觀音!客官聽沒聽說,大約半個月之前,金狗兵圍汴梁,幸得白玉觀音下凡,拯救天下蒼生……」老者捋瞭捋自己的胡子,等待著武風的驚嘆。
武風卻是眉頭一皺,看著老者道:「哪裡出來的邪神,竟敢如此妄言!」
老者本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聽瞭武風這話,頓時面色一變,指著他怒聲道:「你這混賬,白玉觀音救黎民於水火,乃是數十萬汴梁百姓親眼所見,你竟敢瀆神!」
他年老力衰,中氣不足,聲音本不是很大,但是周圍的人卻同時安靜下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盯著武風。
武風一愣,因為他讀懂瞭那目光的含義,路人目光中蘊含著的是無盡的憐憫與悲哀。
這邪教竟然已經傳播如此廣泛,影響如此深遠瞭嗎?
武風暗暗嘀咕一聲,換瞭副笑臉道:「老丈見諒,年輕人不懂事,不如您讓我請一尊白玉觀音回傢,終日聆聽教誨,洗凈塵心如何?」
「肉眼不識真神,也怪不得你,請一尊回傢好生膜拜便是。」老者見武風「迷途知返」,大是滿意,不由捻須笑道。
說完,他恭恭敬敬的取出一個檀木櫃子,擺在桌上,拜瞭幾拜,然後才打開櫃門取出一個白色的玉像。
老者小心翼翼的捧著神像,來到武風面前,嚴肅道:「請回傢中,好生供奉。若有損毀,神人共棄!」
武風有些好笑的接過神像,雙眼便向著神像看去,他倒想看看,這裝神弄鬼的白玉觀音,到底長個什麼樣子。
他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整個人便呆住瞭。
這白玉觀音發髻高挽,體態婀娜,一雙美目似悲似喜,似能裝下整個紅塵,腮邊一點清淚,包含著對這人間的深沉大愛。
赤裸的身子凹凸有致,潔白的玉乳高挺,肥美的翹臀誇張的隆起,就連那無毛的小穴都纖毫畢露。
但是這些都不是武風最震驚的,最讓他震驚的是這個所謂的白玉觀音他認識,而且是那種永生永世都無法忘記的。
這赤裸的白玉觀音,赫然就是汴梁城前力挽狂瀾的墨殤。
「說,這是誰雕的!」武風一把將老者抓瞭起來,聲音中已經蘊涵瞭幾分殺意。
墨殤在他心中是無比崇高的,市井之中居然有人兜售她的裸體玉像,怎麼能讓他不氣憤?
「放……放開,我要,我要斷氣瞭。」老者雙手撲騰,臉也漲得通紅。
「你快說!」武風也知道自己過於激動瞭,便松開手道。
「咳咳咳~」老者拍瞭拍胸口,咳嗽幾聲,這才有些艱難地道:「這神像不是人工雕刻,乃是天成,乃是白玉觀音下凡救世的幾天後,城外自然形成的。」
「自然形成的?」武風有些不信,準備去查一查這件事情的原委。
扔下老頭,武風身形一轉,就消失在瞭人群當中,這讓一直關註這裡的人群一驚,甚至有人下拜高呼,求神仙恕罪之類的言語。
且不說集市上的紛紛亂象,隻說武風來到汴梁城外,立足昔日墨殤誅殺金軍之處,心中不可抑制的生出一股悲憤之情。
當日墨殤大開殺戒,挽救蒼生,然而事後卻被人強行隱去事跡,除瞭口耳相傳者,竟是少人知曉真相。
這也是如今所謂白衣觀音的傳說甚囂塵上的原因,千百年後,人們再提起這一日,隻會笑愚民迷信,假托仙神之名,令人發笑。
還有誰知曾有一人,為天下,為蒼生,落得那般下場?
這大半個月以來,武風從來不靠近汴梁城,大抵也是怕觸景生情,徒自傷感。
若非他最近得到消息,墨殤似乎出現在瞭汴梁城左近,怕是終此一生,也不會再踏入汴梁半步。
強行壓下心中雜亂的思緒。武風四處查看,終於在一個石縫裡,看到一尊白玉觀音。
酥胸如白雪,翹臀似滿月。纖細的手臂直伸,手捏劍指,滿面殺意噴薄,武風看著這雕像,情不自禁的後退瞭兩步。
他剛才在靠近雕像的時候,竟感覺真的像是墨殤手掐劍訣,向自己攻來一樣。
武風目光像旁邊一瞥,本是為瞭躲那雕像上那咄咄逼人的劍意,豈料抬眼間又看到一尊雕像,那雕像木然而立,臉頰上有一滴淚珠懸而未落。
那模樣竟是與當日墨殤在城頭落淚有幾分相似。
「看夠瞭嗎?」一道婉轉悠揚的聲音傳來,甜膩膩的讓人沉醉。
武風聞聲回頭,但見一襲紅衣飄揚,那碩大的雙乳將衣服高高頂起,原本十分寬大的裙裝,胸臀處都被撐到瞭極限,緊緊的貼在肌膚上。
雙乳的形狀以及那兩點凸起的乳頭都清晰可見,下體更是誇張,小穴的輪廓都能完整的辨析出來。
隻是誇張的身材,卻搭配瞭一張極為清純的童顏,白皙如玉的俏臉上是一雙清澈的雙眼,眼中飽含童真。
「你是墨……墨盟主?」武風看著這似曾相識的身影,有些不確定。
「是我。」墨殤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一般。
武風再見墨殤,著實激動,想伸手握住墨殤的手,但是看到墨殤的模樣,又放下瞭。
墨殤與上次相見,變化很大,眉宇之間已然和之前大相徑庭。
身高也變矮瞭許多,奶子變大,屁股變翹,行為舉止更大類淑女,絲毫看不出來半分男子氣。
最終,他隻能有些手足無措的道:「盟主,你這些日子去哪裡瞭?還有,這些雕像又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這大半個月來我是時而糊塗,時而清醒,直到近日才如夢初醒。」墨殤掩頭而嘆,意態甚是蕭索。
於是便簡略說瞭下自己受人愚弄,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始末,當然關於妻子、自己和江洛依之間的事情,他都略過未提。
「那盟主你之後如何打算?」武風聽瞭事情始末,先是大怒,又是嘆息,但是最後也隻是問出瞭這麼一句。
墨殤可愛的大眼睛忽然睜大,道:「這半年來我苦尋妖女不到,所以決定去一趟西域三十六國舊址,將那羅天教徹底抹去,我就不信這妖女還不出來!」
這番話端是殺氣凜人,霸氣十足,可是配上墨殤如今這副樣子,卻讓人生不出一絲懼意。
「盟主,你這一走,誰來主持大局?」武風一聽墨殤要遠走西域,不禁有些著急。
墨殤搖瞭搖頭,道:「這中原武林,有我墨殤和無我墨殤,又有什麼區別?如今天下已靖,四海升平,武林也該散瞭。再說瞭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鯽,沒瞭我墨殤,也沒什麼。」
「盟主……」武風叫瞭一句,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我的雕像嗎?」墨殤忽然道。
武風知道,她這是心意已決,再勸也無用瞭,再加上他確實有些好奇,便道:「這到底是何人所為?」
「如果非要說是誰弄的,那大概應當算是我自己弄的吧。」墨殤搖頭笑道。
「什麼?」武風有些不解,莫非盟主是個暴露狂?
墨殤不知道武風心中想瞭什麼齷齪的心思,要不然真可能一掌拍死他。
「不錯,是我!當日我鬱氣沖心,凝聚渾身劍氣,以羅天真氣驅使混元之劍,產生極其強大的熱力,煉石成玉,劍氣中」本我「的意志又太強,便形成瞭我的模樣。」
「想不到盟主武功,居然已經到瞭如此地步,武風佩服。」武風肅然起敬道。
墨殤微微抬頭,看著天際變幻無方的白雲,幽然一嘆道:「有傢不能回,有親不能認,即便再高的武功又有何用?」
武風低頭不語,神色也有些黯然。
墨殤的武功,可謂是獨步古今,但是即便如此,面對許多事情也是無能為力。
「好生珍重,白玉像裡蘊含我的武功真意,你若能有所領悟,大有裨益,日後中原武林、天下蒼生,就靠你們瞭。」
沉默之時,武風耳邊忽然響起墨殤的聲音,當他聞聲抬頭,卻再也沒有墨殤的身影。
「弟子武風,拜別恩師!」武風忽然跪在地上,磕瞭幾個響頭,然後就起身去收集雕像去瞭。
而墨殤卻已經出現在數十裡之外,向著西域趕去。
墨殤全力運功,比起車馬快瞭數十倍,羅天真氣勾連天地更讓他一身真氣源源不絕補充進來,所行之處,行人不見蹤影,隻感覺到一股清涼的微風吹過而已。
她夕陽將落未落之際從汴梁城出發,當太陽越出山頭的那一刻,她卻已經穿過西夏,踏足西域古國的國土瞭。
太陽初升,淡淡的微光灑在墨殤的身上,像是為她鍍上瞭一層金光。明艷無雙的俏臉上露出的笑容,在此情此景下仿佛是佛的微笑,帶著無限的神性光輝。
隻是這神性的光輝在那陽光中倏地一變,轉化為一種極為妖艷的顏色。
「羅天教,江傲天?」墨殤低聲念叨著這兩個名字,低聲念著這遙遠而又熟悉的名字,她仿佛又回到瞭二十多年前。
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羅天領地,墨殤決定要潛伏下去,偽裝成一個普通人,直到見到江傲天為止。
她選瞭一個就近的古城,漫步而進,幹黃的土地已然龜裂,路上多是賣水的異域姑娘。
她們大多數穿著金色、紅色的纖薄紗衣,頭上帶著一圈金色的頭環,環上則墜著金色的鏈子,鏈子上鑲嵌著顏色不一的寶石,而她們胸前都墜著金色的掛飾,眉眼含笑,美艷動人。
但是墨殤光聞味道就知道她們明著是賣水,其實不過是在出賣自己青春姣好的身子,掙得都是些皮肉錢。
先是生出一絲憐憫,但是隨後她心中一動,想到這種偽裝豈不是最佳的偽裝?誰會懷疑一個賣水的放蕩女子會是名震天下的武林盟主?
墨殤來到一傢賣衣服的店子,買瞭一套賣水人的衣服,還有幾個罐子,便匆匆的走瞭。至於錢哪來的,這就要問一問汴梁城前為什麼會少瞭一尊白玉觀音瞭。
換瞭西域的衣服,墨殤看著空罐子卻發瞭愁,這水對於西域來說卻是個稀罕物,以她的功力倒是可以去水源豐沛的地方取。但是她要偽裝成一個普通人,這卻行不通瞭。
先不說天下奇人異士層出不窮,取水來回可能被人發現,就說這一路賣水,也可能被人發現端倪。
可是若不這麼做,水又從哪裡來呢?左思右想之際,墨殤突然覺得胸前一痛,她知道自己的那規模愈加恐怖的巨乳,又要開始放奶瞭。
她抄起一個盛水的罐子,放在胸乳前,解開衣服就開始放奶,她這一套動作做的嫻熟至極,所以也就沒有打斷她的思路。
乳白色的液體像是兩道利箭,直射入罐子裡,先是發出「嘩啦嘩啦」的清脆響聲,待到奶水在罐子裡越積越多,聲音也就變得有些沉悶瞭。
奶水不一會兒就灌滿瞭第一個罐子,墨殤順手拿過第二罐子就開始罐,乳白色的奶水散發著淡淡的甜香,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甜的醉人瞭。
直到註滿瞭最後一個罐子,墨殤的奶水仍在毫無忌憚的噴射著,灌溉在幹涸的黃土之上,使黃土顏色都變得深邃瞭。
兩隻巨大的白色乳房就暴露在空氣中,上面能看到淡淡的青色脈絡,粉紅色的乳頭還帶著些許白色的渾濁的液體懸而未落,滴溜溜地打著轉,但就是倔強的不落下去。
墨殤伸手彈掉這滴乳汁,奶白色的乳汁飛射而出,最終無力的落在黃土地上,隱沒瞭蹤跡。
苦思無果的墨殤搖頭一嘆,想不到自己無敵江湖二十年,居然會被幾罐水給難住,不得不說是個諷刺。
正當她無計可施之時,正好低頭看到地上碼得整整齊齊的六個罐子,以及當中平靜無波的乳白色奶水。
一個想法不可抑制的出現在她的心頭,如同春天的野草一般,瘋狂的生長。
第二天,集市上。
這是一個規模不是很大的集市,路的兩旁一個個地上鋪著毯子的,就算是商鋪瞭,有條件的會多支一個棚。
毯子上擺著的是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有鋒利的彎刀,也有各式各樣的香料,也有一些琉璃、玉石之類的稀罕物。
這是西域常見的集市,沒什麼出彩的地方,但是今天卻由於一個新來的女子,變得不平凡瞭。
那女子蒙著面紗,隻有一雙清純幹凈的大眼睛露瞭出來。
但是這卻不妨礙人們欣賞她的美麗,西域女子大多身材火爆,豐乳肥臀,但是比起這突然出現的女子,就顯得遜色瞭許多。
那對兒渾圓飽滿的巨乳,比西瓜還大,挺翹的屁股更是豐腴多肉,誘人至極。坊市裡的西域女子跟她一比,就像是小雞與鳳凰相比,頓時黯然失色。
而且很多商人玩過的女人數不勝數,雖然這女人隻露出一雙眼睛,但是有些眼毒的,也能大概推測出一些面紗下的端倪。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女人賣的東西也不一般。
這坊市中賣水的多瞭,但是賣奶的卻很少,而且這奶也顯得十分不一般,燥熱的天氣下,那罐子裡的奶居然冒著絲絲涼意,裊裊升起的寒氣中還帶著十分誘人的香氣。
「姑娘,這是什麼奶,怎麼賣的?」一個黑瘦的中年男子走瞭出來,說的卻是一口流漢話。
一旁有個人就要站出來給他翻譯,但是女人掃瞭一眼這人,淡淡道:「我聽得懂,十兩銀子一罐。」
這女人說的卻是一口熟練的西域話瞭,周圍的人聽瞭頓時大嘩。
這十兩銀子足夠一個三口之傢舒舒服服的過上幾個月瞭,這價格一開口,頓時就讓一些小商人望而卻步瞭。
「哦,你這奶憑什麼值十兩呢?」那黑瘦漢子聽到價錢倒是波瀾不驚,反而饒有興趣地問道。
「此罐中的奶,可以解酷暑。」女人惜字如金。
「買這奶是不是可以和你上床?」突然,一個猥瑣的矮子擠進人群問道。
女人淡淡的掃瞭一眼矮子,矮子忽然感覺脖頸一冷,渾身打瞭一個激靈。
矮子心中一寒,當即住嘴,但是他這一句卻讓周圍的人都開始起哄。
「是啊,買奶是不是可以操你?」
「能操就買!」
「我出二十兩,玩你的奶子!」
……
這集市裡多是粗鄙不文之輩,說起話來毫無顧忌,也大多十分露骨。
「賣奶,不賣身!」女人的聲音中,罕見的出現瞭一絲殺氣。
黑瘦漢子練過奇門內功,最善於探知氣息,他敢肯定這女子不會武功,但是這滋生出來的殺氣卻是這麼濃烈,看來是真的羞怒極瞭。
黑瘦漢子暗自一笑,伸手制止瞭喧鬧的人群,說來也怪,集上大多數是西域人,但是這個明顯是漢人的黑瘦漢子一揮手,整個集市立馬安靜瞭。
「僅僅是解酷暑,不值十兩。你這奶,還有沒有別的功效?」黑瘦漢子搖瞭搖頭道。
女人微微一頓,道:「連飲一罐,可療絕癥!」
「可療絕癥,口氣有點大吧?」黑瘦漢子呵呵一笑道。
「可以驗證。」女人的話仍是淡淡的。
黑瘦漢子一頓,揮手道:「把那小子給我帶上來。」
「是!」左右一抱拳,就退下瞭。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萎靡少年回來瞭。
那少年奄奄一息,眼眸中一片灰暗,任由兩人提著,全然看不出一絲生氣。
周圍的人都知道這是集市邊上的一個乞丐,他的四肢都被打斷,渾身經脈也被一種奇特而有詭異的內勁破壞,雖然沒死,但是每日卻比死還痛苦。
「灌下去!」黑瘦漢子道。
左右聞言就提起罐子給這少年灌瞭下去,一陣「咕嘟咕嘟」的聲音傳來,那少年大口吞咽著香甜的奶水。
要知道,賣奶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剛來到西域的墨殤。她的奶水飽含天地靈氣,能讓處於急流當中的武風擺脫束縛,恢復功力,效驗之神奇,那自是不必說的。
那襤褸少年飲下奶水,臉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變得紅潤起來,幹癟黯淡的皮膚變得嫩滑而有光澤。
被打斷的四肢更是自動接續上瞭,那終日揮之不去的痛苦也為之一消。
「為什麼要救我?」少年看著墨殤,神色痛苦地說道。
「你不想活嗎?」墨殤清冷的聲音像是一桶冷水澆在少年頭上。
少年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像是在數九寒天被脫光瞭衣服扔在瞭大街上一樣,徹骨的寒冷讓他所有的激動情緒都散去,隻剩下一片冷靜。
「不,我早就不想活瞭!」少年捂著臉跪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
墨殤有些訝異地看瞭一眼少年,她這一句,有當頭棒喝、清心醒神之力,這少年此刻心情應當平靜如水,驅除所有激動的情緒,仍然遏制不住他的求死之心,他到底經歷瞭什麼?
這樣異常的舉動,便是墨殤心中也升起瞭幾分好奇之心。
但這心思旋即被她壓瞭下去,而是淡淡地看著黑瘦漢子,黑瘦漢子看著少年恢復如初的樣子,嘿嘿一笑道:「有多少,我都要瞭。」
「今日就這六罐,明日請早。」墨殤目光不變,聲音平淡。
黑瘦漢子目光中閃過一絲狐疑,不過他沒說什麼,而是又掏瞭五十兩擺在瞭墨殤面前,讓手下將這幾罐奶搬走。
墨殤收起銀子,便轉身走瞭。
少年踟躕瞭一會兒,忽然起身追上墨殤,落後半個身位,一直默默的跟著她。
走出幾裡,人煙漸漸稀少,隻有一片廣闊的荒漠,漫天黃沙飛舞不休。
墨殤停下腳步,道:「你不是要去死嗎?跟著我做什麼?」
「我要跟著你,我要報仇!」少年灰暗的雙眸裡閃過一絲色彩,那是刻骨的仇恨。
「找誰報仇?」墨殤神色不變道。
「羅、天、教!」少年一字一頓,聲音冰冷刺骨。
「我也不會武功,你跟著有什麼用?」墨殤搖頭道。
少年眼神堅定道:「我有種直覺,跟著你,可以報仇!」
「隨你便。」墨殤不再多言,大步向前走去。
「我叫沈默。」少年沒頭沒尾的來瞭一句,才奮力追上瞭墨殤。
墨殤來到一條小溪邊,運功一吸,小溪若奔流湧來,奔流不息的湧入她的嘴裡。不消片刻時光,這條小溪就下降瞭一指有餘。
隻見她的小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變得圓鼓鼓的,像是懷瞭幾個月的身孕一樣。
墨殤坐瞭起來,摸瞭摸自己鼓脹的肚子,長長出瞭一口氣。然後她默運玄功,肚子裡的水開始不停的旋轉,化作水分補充到身體的各處。
她的雙乳開始如氣球一般脹瞭起來,乳尖甚至開始滲出奶水。
這也是墨殤的目的所在,畢竟這段時間要賣奶為生,沒有充裕的奶水,是不夠的。
隻是她算中瞭開頭,卻沒算中結尾,當小腹傳來的腫脹感不可抑制,澎湃的尿意湧來時,墨殤卻發現自己臃腫的雙乳讓自己行動困難,一直被自己壓制的玄牝古鈴更是顯出形跡,那獸首雙眸處紅光一閃而過,一陣蒼涼古樸的嘯聲響徹。
她隻來得及蹲起身子,無色透明的尿液就已經頂開陰唇,噴灑在地上。
一陣極長的聲音經久不息,地面上也積起瞭一個小水窪,淡淡的騷味飄在空氣當中。
一旁的沈默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由於他早就累癱瞭,一看墨殤停下就直接趴在瞭地上,這時候一抬頭,就能看見她粉嫩紅潤的陰唇,這時候還沾著幾滴尿液陰唇,就像是雨後沾著露珠的解語花,美艷不可方物。
沈默吞瞭吞口水,看著墨殤的肥臀輕輕一抖,將那幾滴露珠似的尿液甩落,落下的紅裙雖然遮擋住瞭身體,但是這波斯舞娘一般的透明紅紗,卻營造出一種夢幻朦朧的感覺,讓他更癡迷瞭。
墨殤絲毫不理會沈默目瞪口呆目光,畢竟在她自己心裡還是把自己當作男人的。
她隻是伸手拿起剛剛回來時順手買的幾個罐子,然後拉開胸衣,當著沈默,旁若無人的擠起瞭奶。
乳白色的奶水不停的滴落,隻是這一次雖然有轉化之功,仍是不及上一次忍耐瞭幾個月來的洶湧。
所以她才灌滿兩罐,就再次吸瞭不少水。
在沈默的目光下,墨殤再次撩起瞭紅色長裙,露出瞭粉紅色的小穴,這次許是功力運轉的急瞭,尿液顯得有些濁黃。
沈默看著那被尿液推動的小穴,時而張開,時而緊合,眼光裡充滿瞭探究之色。
縱使墨殤拿自己當男人,在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下也感覺下體生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尿液也變得更加渾濁。
墨殤俏麗的面龐上也飛上瞭一層紅霞,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噴灑的已經不止是尿瞭,還有因發情而產生的淫水兒混雜在瞭其中。
「晚上咱們吃什麼?」無聲許久,沈默看著滿天星辰,有些忐忑地問道。
墨殤閉目盤坐在不遠處,聽到他的問題,也不睜眼,隻是淡淡地道:「你餓瞭?」
「那倒沒有。」沈默摸瞭摸肚子,心中有些疑惑。
這幾天他奄奄一息,也沒吃過什麼,但是現在卻一點不覺得餓,這著實是一件怪事。
「是奶,是你的奶,對不對?」沈默突然意識到瞭什麼,有些興奮地開口道。
墨殤不置可否,隻是盤膝而坐,一語不發。
沈默看她這個樣子,忽然轉身跑瞭出去,轉瞬消失在瞭茫茫黃沙之中。
墨殤睜眼向遠處看瞭一眼,微微的搖瞭搖頭,就陷入瞭一種玄妙至極的定境當中。
神遊物外,與天地自然合一。
這是一種十分空靈的境界,人如枯枝野草、浮木流萍,無思無覺。
除非感受到敵意,一般是不會醒來的。
「喂!」
處於定境當中的墨殤忽然感覺到一個極響亮,又極細微的聲音傳來,將她從玄妙莫測中喚醒。
她睜開雙眸,隻見沈默蹲在自己面前,滿臉好奇。
「你幹什麼?」墨殤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眉頭一皺道。
沈默笑瞭一下,道:「沒想到你還能坐著睡覺,可不可以教我?」
墨殤伸手推開近在咫尺的臉,神色冷淡。隻是沈默離開她的視線後,她目光所及便看到一層幹草鋪在瞭地上,雖然不甚厚,卻也隔絕瞭黃沙。
沈默順著她的目光,發現墨殤的目光集中在那層幹草上,便道:「雖然你能坐著睡覺,但總是躺著睡舒服些嘛。」
「無聊!」墨殤冷冷吐出兩個字,便再次閉目打坐。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小鬼,墨殤心中仍舊滿懷戒心。
沈默自討瞭一個沒趣,隻能悻悻地走回幹草處躺下睡瞭,他幾次不甘心地看向墨殤,都發現墨殤在那裡不言不語的打著坐。
在不甘心下,沈默雙眼發沉,不一會兒就睡瞭過去。
第二天清晨,沈默醒來,卻發現墨殤已經提起裝奶的罐子走出去瞭一段距離。
他顧不得別的,連忙跳起來追瞭上去。
集市依舊是喧鬧的,看到墨殤踏入集市的時候,整個市場更好像是沸騰瞭一樣。
昨天的事情好像是神跡一般,短時間內就傳遍瞭這座小城,所以當墨殤再次踏入集市的時候,所有人都激動不已。
有幾個金發碧眼的年輕小夥子看到墨殤的火辣身材,更是肆無忌憚的吹起瞭口哨。
黑瘦漢子聽到喧鬧聲,更是一下子迎瞭上來,滿臉堆笑道:「怎麼樣,今天還要賣奶嗎?」
墨殤抽出一卷地毯,抖開鋪平,然後將滿是奶水的罐子擺在地毯上,然後坐在毯子上道:「今天,漲價瞭,五十兩銀子……」
「好,五十兩銀子一罐是吧,我全要瞭!」黑瘦漢子不待墨殤說完,便打斷道。
「一口!」墨殤見他唾沫橫飛,有些嫌惡地閃瞭閃,才道。
「什麼?」黑瘦漢子一愣。
墨殤好看的眉毛微皺,這時候剛剛平復喘息的沈默開口呵斥道:「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一口,五十兩銀子一口!」
「小兔崽子,你……」黑瘦漢子指著沈默,氣的直發抖。
昨天這小子還是無人問津的一個臭乞丐,今天居然敢跟他怎麼說話,他甚至有一瞬間,想讓手下把這個兩個人都殺掉。
不過這奇珍異寶,太過難得,昨天他扔給墨殤一個小乞丐,再派手下跟蹤,都跟丟瞭,完全不知道這壺中的奶是哪裡來的,這讓他始終有些顧慮。
若是動手,一是怕日後沒有這奇珍奶水,二是誰知道這嫵媚妖姬身後有沒有什麼大人物呢?
「一口就一口,我要瞭!」黑瘦漢子咬瞭咬牙道。
「先把錢拿來吧。」沈默微仰著頭,一伸手,活脫脫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如果墨殤不是昨天真真切切地看到他眼眸深處那刻骨銘心的仇恨,或許她也會覺得這隻是一個憊懶的無賴小子。
黑瘦漢子雙目微沉,大拇指和中指不斷轉動著另一隻手上的扳指。
看著黑瘦漢子這副模樣,他身後的幾個侍從已經將手握在刀柄上,甚至其中一個侍從手中的刀已經出鞘半截,森寒的冷光在這熾熱的沙漠裡閃耀著。
森冷的刀光下,市場上的人噤若寒蟬,看來這漢子在這集市上沒少幹殺人越貨的勾當,有幾個商人甚至開始小心翼翼地收拾起瞭貨物。
「付錢!」黑瘦漢子陰沉著臉生硬地吐出這兩個字。
隨著這個兩個字落下,劍拔弩張的氣氛為之一消。
仍掛著憊懶笑容的沈默伸出瘦小而粗糙的手道:「那你要多少?」
黑瘦漢子冷漠地掃瞭一眼沈默,道:「我全都要!」
「承惠一萬四千四百兩!」沈默看著黑瘦漢子,有些得意洋洋地道。
黑瘦漢子看著沈默,不知道這女人有什麼魔力,一夜之間,讓這小子仿佛脫胎換骨一般,從一個求死的廢物變成這個樣子。
「休爺,這~」身邊一個高大的金發男子欲言又止。
黑瘦漢子雙眸如刀,冷聲道:「我說給錢!」
「是!」金發男子心中一陣顫抖,連忙從懷中掏出十幾個金色的棱形銅幣。
沈默接過銅幣,仔細打量瞭一下,然後才狗腿的雙手托著獻給墨殤。
墨殤接過銅幣,打量一番,發現這銅幣一面是很簡單的兩個字,一面是一個復雜的圖案。
字是「羅天」,圖案畫的是一座威嚴的宮殿中端坐著一個狀似天神的男子。
墨殤一眼就認出來那個人就是江傲天。
「這是羅天教統一發行的,一枚羅天金幣,可換紋銀一千兩,任何一傢羅天教字號,都可以兌換。」沈默見墨殤不語,輕輕出聲道。
「嗯!」墨殤點瞭點頭,就把銅幣遞給瞭沈默,起身準備離開。
可是她剛踏出一步,就感覺掛在胸前的玄牝古鈴忽然爆發出一股極其驚人的熱量令墨殤的陰蒂感覺到一種十分不適的灼熱感。
這股熱力燙的她渾身一抖,大量的淫水兒從小穴深處洶湧而來,那一瞬間,墨殤感覺身子飄飄的,疼痛所帶來的強烈快感讓她一陣失神。
而玄牝古鈴並沒有因此停歇,反而是繃的筆直,拖拽著墨殤胸前碩大的雙乳前行。
紗質的衣服被兇猛的力道撕碎,潔白的雙乳就這麼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嬌嫩的乳肉被拉的很長,無數的奶水自乳頭噴灑出來,噴的到處都是。
馥鬱的清香充滿瞭整個集市,那熟悉的香味,讓大傢找到瞭一直不曾發現的謎底,原來這不知道源自何處的神秘奶水,竟然是眼前這個大美女分泌的。
大傢瘋瞭一般張開嘴去追逐空中的乳汁,有的人甚至在空中撞在瞭一起。
沈默看著被拖拽著飛起的墨殤,心中大急,連忙在擁擠的人群中,艱難的向前移動,他不能放棄自己報仇的機會。
但是擁擠的人群哪是那麼好穿過的,沈默眼睜睜看著墨殤穿過大半個集市,與一道金光撞擊在瞭一起。
待金光散去,沈默隻見剛才還隻能說是穿著暴露的墨殤,已經完全赤裸瞭,整個人橫在空中,臉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快樂。
「呼~」沈默眼前一花,整個人就出現在一片茫茫的沙漠當中。
而墨殤則是趴在地上,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沈默上前拍瞭拍墨殤的肩膀,問道:「你怎麼瞭?」
「嗚嗚嗚……汪~」墨殤抬起頭來嗚嗚地叫著,然後突然叫瞭一聲。
沈默嚇瞭一跳,更加摸不著頭腦瞭。
墨殤又焦急的嗚嗚瞭幾聲,但看沈默還是一臉茫然,不禁有些著急,她四肢著地,左蹦一下,右蹦一下,顯然是急的不行。
最後她靈機一動,驀地一翻,雙手雙腿蜷縮,就像是一隻翻過身子露出粉色肚皮的小狗。
隻是她的皮膚光滑細膩,沒有半點毛發。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墨殤揮舞著蜷縮著的小手,不停地指向自己的小腹。
沈默定睛一看,隻見一個小小的陰蒂傲然挺立著,一個金色的圓環固定在其尾端,「這不是我傢賣瞭的那個古環嗎?」
這環造型古樸,是一頭如蛇的兇獸吞掉瞭自己的尾巴,形成一個詭異的圓圈。
那獸首和玄牝古鈴上面的兇獸如出一轍,應當是同一個系列的寶貝。
「嗚嗚嗚……」墨殤聽到是沈默傢的寶物,嗚嗚地更急瞭。
「你別急,我有一段傢傳的咒語,我看看能不能解開這個東西。」沈默回憶瞭一下,道。
說罷,沈默就開始掐指閉目,念瞭起來。
這段咒語極其晦澀,他又沒怎麼念過,所以沈默念的十分專心,外界的一切,近乎充耳不聞。
「嗚嗚……汪……嗚嗚……汪~」念到半途,沈默忽然聽到一陣慘厲的狗叫聲,同時他也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道將自己撲倒,他整個人陷身於莽莽黃沙之中,細細的黃沙都隨之鉆進他的口鼻當中。
他甩瞭甩頭,吐出嘴裡的黃沙,微微抬頭,艱難的睜開有些紅澀的雙眸。
他一睜眼,就看到墨殤如同被虐待過一般,雙眼通紅,表情更是猙獰,呲著雪白的銀牙,那模樣就像是一條被逼到絕境的兇狠狼狗,散發著令人怵惕的凜然氣勢。
心中恐懼下,沈默口中的咒語卻越發流暢起來,古樸晦澀的咒語帶著神秘的力量,讓他的心變得古井無波,觸覺也變得極為靈敏,讓他感受到之前感受不到的奇特感覺。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被一對兒鈴鐺束縛的雙乳,噴灑出的奶水是多麼的香甜清香,也能清晰地感覺到奶水灑在胸襟上,那濕潤潤滑的感覺。
然而令沈默感受最直觀的,無異於按在他胸膛上的軟嫩小手。
欺梅賽雪的嫩白小手令他感覺到的不是絲滑抑或是柔嫩,而是接近死亡的冰冷。
沒錯,是那種最直觀的死亡觸感。他能清晰地按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掌隱含著足以開碑裂石的力道,隻要他有任何異動,那墨殤是決不會容情的。
感受著磅礴的力量,他被咒語平復下來的心一下子又亂瞭起來,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滴落,落在金黃的沙子裡,形成一個又一個深色的淺坑。
「嗬~」墨殤呲牙威脅著,手上的力道也加大瞭幾分。
隨著力道的加大,沈默的大半個身子已經沉到瞭沙子當中,從這個角度,他正好能從那垂下的碩大雙乳的縫隙間看到那神秘的花園。
那粉色的花蕊間,肥大的陰蒂已然散發出紫紅色的顏色,一枚古樸的金環死死的箍在上邊,散發著朦朧的金光。淫靡的液體緩緩滴下,拉出一道晶瑩的絲線,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夢幻般絢麗的七彩光芒。
隨著他咒語的念動,那金環越發緊實,墨殤臉上的痛苦之色也越發明顯。
即便是她功參造化,女人私密處仍然十分嬌嫩,痛感與放奶的快感交織,讓她既痛苦又快樂。
原來他祖上傳下來的神秘咒語,竟是一篇《緊箍咒》,隻是這個箍是專門針對女人陰蒂的。
這也難怪任憑他祖上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