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我的心臟好似要跳出來一樣，我甚至能感覺到心臟跳動的『砰砰』聲。

　　媽媽的雙眸即使在黑夜裡也是熠熠生輝，像是月光般清冷，但是那目光裡的神色讓我非常的不自在。

　　媽媽看著我一言不發，我也有些哆嗦瞭，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看媽媽的神色顯然不是剛醒來，而是一直都沒睡，那我之前想要去親媽媽的時候可能也被發現瞭，我以為的枕頭滑就是媽媽主動的避讓吧？

　　我突然又想起來，那昨天的時候，我要親媽媽也是親在瞭嘴角，豈不是媽媽昨天就知道瞭我的行為？

　　想到這點，我更加不知道如何解釋瞭，要是第一次被發現還好，我還能狡辯一二，但是現在我是解釋不瞭瞭。

　　「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媽媽清冷的雙眸註視著我，坐起身淡淡地說道。

　　我嘴唇一開一合，又緊緊的閉上瞭，平時的伶牙俐齒像是被丟到哪個角落瞭，面對媽媽的逼問，我喘瞭幾口氣，還是不知道說什麼。

　　媽媽看著我沉默的態度，眼睛裡終於帶著一絲怒火，低聲呵斥道：「你想幹嘛？我是你媽！你知不知道？」

　　「你喜歡成熟點的，我雖然不是很贊成，但是我理解你，我也和你說瞭，你可以找個比你大點的女朋友，我是不是說瞭？嗯？」

　　媽媽一聲接一聲的逼問讓我無法回答，很久瞭，我很久沒看見媽媽這個樣子瞭，媽媽生氣的時候就像是變瞭一個人一樣，我好像又回到瞭小學的時光，面對媽媽的訓斥低著頭一言不發。

　　媽媽的胸膛緩慢但大幅度地起伏著，那兩隻藏在背心下圓滾滾的雪峰就一跳一跳的，令我驚奇的是，背心下的兩點從小到大迅速地膨脹，媽媽沒穿文胸！

　　明明是被媽媽訓斥，但是我還是控制不住我的眼睛，向上瞟著媽媽的雪乳。

　　所幸媽媽還沒註意到，繼續發著火。

　　「可你呢？我是你媽，你是我兒子知不知道，這是你能做的事情嗎？你這幾天是越來越過火瞭，我之前覺得你還年輕，對女人好奇是很正常的，有些事情也不時你能控制的，也不怪你，現在呢？」

　　媽媽的嘴唇都有些發白，顯然是動瞭真火。

　　「你這種行為算什麼？你什麼心思？你就是這麼對你媽媽的？」

　　媽媽越說越來氣，胸前的起伏就更大瞭，沉甸甸的兩坨，不僅形狀完美而且居然沒有一絲下垂，媽媽可是沒有穿文胸啊，不管年不年輕，這麼大的總歸有一絲下垂吧？

　　明明是很尊重媽媽的，並且媽媽都生氣瞭，我還是沒辦法控制我的眼睛，有些入神瞭，連媽媽的說的什麼都沒聽清楚瞭。

　　突然，聲音消失瞭，我意識到瞭不對勁，我抬頭一看，媽媽的眼睛已經瞇瞭起來，不是笑瞇瞇的，而是怒氣上湧的狀態。

　　「我，我……」

　　媽媽也沒擋著，冷冷地說道：「說。」

　　我剛想說些什麼，但這時眼睛一陣劇痛，身上也傳來又酸又麻的痛癢之感，我忍不住低吼一聲捂住瞭眼睛。

　　但是在媽媽的眼裡，我這就是掩耳盜鈴瞭，是對她更加的不尊重。

　　媽媽的神情徹底冷瞭下來。

　　「你還有沒有一個兒子的樣子，有沒有對你母親的一個尊重瞭！啊？！」

　　媽媽用的是母親這兩個字，不時媽媽，可見是已經氣憤至極瞭。

　　我每次這種時候情緒就很不穩定，不僅僅是因為疼痛，而是彌留之印對我的潛移默化的改造，再加上沒幾天的比賽，我更加擔憂，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著回來，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瞭，那我為什麼還要畏畏縮縮的呢？

　　我猛地抬起頭，喘著粗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媽媽的眼睛。

　　「兒子應該是什麼樣子？」

　　「聽話，學習好？我想我都做到瞭，是，我是您的兒子，您是我媽，我應該尊重您，但是，我更是一個男人，我愛您，當作一個女人的去愛您，我說過的，我隻對媽媽您有感覺。」

　　媽媽聽著我的話，神情越來越不可置信，俏臉發白，咬著牙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已經沒有退路瞭，我其實不想和媽媽這麼早就攤牌的，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瞭，我一直認為，戰勝恐懼的絕對不是勇氣，而是更深更大的恐懼，死亡倒計時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我，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力量，這股力量支撐著我把接下來的話堅定而清楚地說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在做什麼，我比您更清楚，沒錯，我愛你，媽媽，不是一個兒子對母親的愛，而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

　　我一字一頓，聲音平淡但充滿力量。

　　媽媽瞭解我，知道我是不會這樣開玩笑的，沉默瞭一下，才說道：「你瘋瞭。」

　　「不，我很清醒，法律沒規定母親和兒子不能在一起吧，您就不能試著接受我嗎？」

　　媽媽氣笑瞭，眼睛裡的怒意壓抑不住，像是要溢出來一樣。

　　「接受你？接受一個兒子對母親的示愛？嗯？」

　　「那有什麼不可以呢？您是我最親的人，我也是您最親的人，世界上沒有人比我們母子還要親近瞭，這麼多年您把我撫養大多麼幸苦我是看在眼睛裡的，您也是女人，但是為瞭我，這麼多年連男人都很少接觸，我都懂，您把我養大，我也想您幸福。」

　　媽媽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道：「幸福？幸福就是你這個兒子想要和我這個當媽的亂倫嗎？啊！？」

　　說道後面，媽媽已經是喊瞭起來。

　　媽媽聲音一大，我的情緒也受到刺激，聲音不自覺地變大。

　　「為什麼不？我是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背叛您的人，您永遠可以相信我，要是做您的愛人，我不應該是最適合您的人嗎？媽媽。」

　　媽媽看著有些激動的我，嘆瞭口氣。

　　「笑笑，媽媽沒打算找男人，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之前你還小怕你接受不瞭，現在你大瞭，媽媽更不會讓你難做。」

　　我也坐到瞭床上說道：「不，媽媽，您沒明白，我是接受不瞭您找一個男人，但這絕對不是我想要和您在一起的原因。」

　　「作為一個兒子，不管您相不相信，這些年我都是支持您找一個男人的，我希望有一個人來照顧你。」

　　說道這裡，我一頓，然後說道：「但是我也是一個男人，我一想到您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都快要瘋瞭，心痛的要死，您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媽媽面對我火熱的表白好像沒受到什麼影響，冷笑一聲道：「我理解不瞭，沒法理解！」

　　我聲音低瞭下來。

　　「我根本接受不瞭，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闖入您的生活，甚至……是和您生活在一起。」

　　我沒有說明，但是很顯然媽媽是理解我的意思的。

　　媽媽怒道：「這是你該管的事情嗎？」

　　「是，這不是我應該管的，所以，您能接受我嗎？」

　　媽媽平復瞭下情緒道：「接受什麼？接受你做我的愛人，接受母子亂倫？嗯？」

　　我伸著脖頸，臉色漲紅。

　　「不可以嗎？就因為我是您兒子，您是我媽？您就不能接受我？」

　　媽媽怒極反笑，道：「然後呢，接受瞭你，你想幹嘛？」

　　我一時間愣住瞭，我不可否認，媽媽的容貌對我來說的吸引占著很重要的部分，但是我不僅僅是為瞭媽媽的身子，我更奢求的是那個媽媽身邊的位置，能明正言順的和媽媽在大街上手牽手，十指緊扣，能天經地義的和媽媽在一張床，一個被褥裡睡覺，能讓媽媽心甘情願地被我褪去衣物，水乳交融。

　　「啊？你說啊？你想幹嘛？」

　　媽媽蘊含著怒意的聲音在我耳邊響瞭起來，像是炸雷一樣，把我炸醒！

　　我平淡的道：「我想做您的愛人，和您……上床……」

　　「啪！」

　　臉上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我能感覺到，媽媽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手。

　　「我生你養你，就是為瞭讓你上你媽的床？」

　　媽媽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我顫抖著手摸瞭摸我的臉頰，沉默一下說道：「我說完瞭。」

　　媽媽從牙齒裡擠出來幾個字：「做夢都別想！」

　　我沒再多說，抱著被子縮到沙發上，媽媽從來沒打過我，這是第一次，想必媽媽對我很失望吧，她最愛的兒子居然是個想要和她亂倫的畜生。

　　我想瞭很多，除瞭後悔，說出去後，我感覺好瞭很多，心裡也不再壓抑瞭。

　　不知道過瞭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睡著瞭，半夢半醒之間，我感覺到臉上一股清涼，讓我的睡眠變得沉瞭起來。

　　天亮瞭，我自然而然的醒瞭過來，早餐放在桌子上，洗漱，吃早餐，然後和媽媽出去。

　　媽媽又換回瞭來時候的運動裝，運動鞋，那裙子和涼鞋不知道被媽媽放在哪裡去瞭。

　　我和媽媽好像，不，是已經多瞭道隔閡，這一天除瞭必要的話我和媽媽什麼都沒說，回到酒店也是我在沙發上，媽媽在床上。

　　一連過瞭幾天，按照安排去玩的地方都去瞭，除瞭一個地方，杭州的三生石，本來我打算在這裡和媽媽營造點浪漫的氛圍，但是這一切都不可能瞭。

　　媽媽好像也是心不在焉的，到瞭之後才知道是三生石，媽媽轉身就想走，被我叫住瞭。

　　「媽，您知道三生石的含義嗎？」

　　我沒等媽媽回答，就繼續說道：「三生石的三生分別代表前生、今生、來生，很多人的愛情是從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開始的，而相愛之後人們又一定會期待緣定三生。」

　　「這裡曾經有過一個美好的故事。」

　　媽媽神色一變。

　　我笑著說道：「是關於友情的，您想聽聽嗎？」

　　媽媽神色稍緩，猶豫一下點點頭。

　　「唐代的時候有個富傢公子叫李源，和傢中附近寺廟的圓澤禪師是非常好的朋友，一天他們去朝禮峨眉的時候，碰見瞭一個大著肚子的婦人，李源的眼淚當時就下來瞭，說我就應該是她的兒子，隻是我一直沒死，那婦女的孩子才生不出來，後來李源和圓澤禪師約定十三年後相見，李源自殺後的第十三年，圓澤禪師也如約來和已經是那個婦人兒子的李源相見瞭。」

　　這其實真的是一個友情故事，但是你要看怎麼理解瞭，而三生石這種地方更是容易產生別的想法。

　　「確實是好友情。」媽媽淡淡地道。

　　我摸不清媽媽的想法，但是也不重要瞭，因為我明天就要參加比賽瞭，這也許是和媽媽最後一次見面。

　　我和媽媽走回去的路上，我對著媽媽說道：「也許您認為我是個畜生，對不起，我讓您失望瞭，不是一個好兒子，但是愛您這件事情，我不後悔。」

　　媽媽什麼都沒說。

　　到瞭酒店，快要入睡的時候，我看著媽媽從我身邊走過，我還是沒忍住心中的悸動，拉住瞭媽媽的手。

　　「放開。」

　　我沒放，媽媽一把甩開瞭我的手，然後冷眼註視著我。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問道：「媽，您就這麼在意世俗的眼光嗎，就因為我們是母子，你就不願意接受我嗎？」

　　我縮在沙發的角落上，看上去落寞極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神情觸動瞭媽媽，媽媽嘆瞭口氣，把手放在我的頭上摸瞭摸。

　　「是，因為你是我兒子，除此之外……」

　　我抬頭看著媽媽。

　　媽媽平淡地道：「你說的對，你是媽媽最可以信任的人，也永遠會站在媽媽身邊。」

　　說著，媽媽深吸瞭口氣道：「媽媽也知道你要比……」

　　我沒說話，我知道媽媽還有話要說，這兩句話都說的模棱兩可的，雖然是認可我的話，但是……

　　「可是，媽媽不愛你啊！」

　　媽媽的話像是利刃，將我的心臟割碎，我知道，媽媽說的不是母子感情，而是女人對男人的感情。

　　我一直以為在我和媽媽之間最大的阻礙是亂倫，是世俗，誰知道……

　　我自嘲一笑道：「我明白瞭。」

　　「你明白就好，忘瞭這件事吧，你還是我的好笑笑，好兒子……」

　　我眼底閃著淚光，鄭重地答應媽媽：「好，我會的。」我是媽媽的兒子，我不會強迫媽媽，永遠，永遠……

　　「你過來睡吧，外面涼。」

　　媽媽對著我說道。

　　我搖搖頭道：「不瞭。」

　　媽媽猶豫一下，轉身走回去。

　　我叫住瞭媽媽。

　　「媽，我是您的驕傲嗎？是一個好兒子嗎？」

　　我聲音顫抖著。

　　「是，永遠都是。」

　　媽媽沒回頭。

　　我笑著，把頭埋進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