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耳邊的喧鬧聲好像都不見瞭一樣,我心臟砰砰直跳,沒讓我緊張多久,就聽見媽媽輕聲說道:「嗯……」
什麼意思,媽媽的反應出乎瞭我的所有預料,我想過各種可能,但是唯獨沒想到媽媽隻是淡淡的嗯瞭一聲。
我轉動眼珠去看媽媽,沒想到媽媽正在看我,或者說看車窗外。
看著媽媽的神情好似沒有變化,我一縮脖子,又扭頭回去瞭。
除瞭我對媽媽的覬覦之心,我對西湖的風景也是很期待的,可能是心裡有事,我感覺沒過多久就到站瞭,我抬頭看瞭眼,是什麼少年宮站,我和媽媽還要在走兩分鐘才能到。
媽媽依然穿著昨天我讓媽媽穿的衣服,不得不說媽媽的魅力是真大,下車的時候,我感覺到四周的目光都隱晦地投瞭過來,當然幾乎都不是什麼惡意的,但是我還是感覺到有一些不舒服。
白裙及膝,那勻稱嫩白的小腿和大部分都暴露在空氣中的冰清玉足是我也無法控制的去欣賞的存在,媽媽在前面我在後面,不知道媽媽能不能感受到我火熱的目光,我有些惡趣味地想著。
可能是我在北方的原因,很少看見湖海之類的,西湖的風景確實讓我心曠神怡,島中有島,湖中有湖,最令我奇特的是,我以為西湖水是那種非常清澈透明的,但其實是半透明的,水光瀲灩,山色空蒙。
媽媽笑瞇瞇地站在我旁邊,看上去心情也是不錯的。
「媽,您以前來過這裡嗎?」
媽媽的月牙眼彎瞭彎,笑著道:「來過杭州,但是沒來過這裡。」
「哦,那您以前去過很多地方玩嗎?」
我也不清楚我內心是個什麼想法,似乎是在嫉妒那個從未謀面的人。
「多久算以前?」
媽媽靠近瞭一點,雪白的藕臂貼著我的肩膀。
我思考瞭一下說道:「就是您生我以前唄?」
媽媽也裝模做樣的思考瞭一下,在我略顯急迫的目光下緩緩說道:「那沒有,來這裡也是生你之後的事情瞭,媽媽生你之前可沒出來旅遊過。」
媽媽瞇瞇眼,笑吟吟地道:「上次去北京你也沒這麼多問題啊,這麼關心媽媽的過去幹嘛?」
看著笑吟吟的媽媽,我才意識到我的意圖好像有些明顯瞭,可能媽媽不知道我的想法,但是總歸是讓媽媽覺得奇怪。
「哈哈,不幹嘛,就好奇下。」
我打著哈哈,和媽媽繼續遊玩起來。
西湖大部分地方是不要門票對外免費開放的,隻有少數的景點要收費,不過我和媽媽來都來瞭,也不可能因為這點門票錢就不看瞭。
我和媽媽上午出來一直玩到中午,說實話,我對風景的觀賞能力並沒有多好,一上午下來讓我最印象深刻的可能就是西湖的荷花瞭。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玩瞭一上午,我都有些累瞭,但是媽媽看起來還是神采奕奕的,不知道是女人的共性,還是媽媽體質特殊,畢竟這也不是逛街購物。
出來玩很大一部分都在於吃,我自然是想吃些當地的特色菜的,可能是我和媽媽玩的太嗨錯過瞭飯點,去瞭好幾傢菜館都沒有位置瞭。
我正尋覓的時候,突然發現附近就有一傢情侶主題的餐廳,我對媽媽道:「這也沒位置瞭,要不去那對付一口?」
我指瞭指那傢情侶餐廳。
媽媽看瞭眼我指的餐廳,搖搖頭說道:「情侶餐廳我們娘倆湊什麼熱鬧。」
「這不是沒位置瞭嗎,就吃個飯哪有那麼多講究。」
我依然沒放棄,勸說道:「反正吃個飯就出來瞭,有啥的。」
媽媽笑著點瞭點我的額頭道:「你當人傢傻唄,看不出來我們是不是情侶?」
聽媽媽這麼說,我就不服瞭,反駁道:「他們傻不傻我不知道,但是肯定看不出來啊,您瞅瞅,郎才女貌的一站,誰知道您是我媽啊。」
「什麼郎才女貌的,你可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再說哪有這麼形容的……」
媽媽嗔怪白瞭我一眼。
「走嘛,走嘛,我都快餓死瞭。」
我拉住媽媽的手,奇怪的是,就算是這麼熱的天氣,媽媽的手還是冰冰涼涼的,軟嫩順滑,如一塊寒玉,溫潤而不失涼意。
媽媽無奈,隻能被我拉著走,我的心裡美滋滋的,火熱的大手裡是媽媽冰冰涼涼的小手,那溫度似乎讓我心裡的燥熱都降下去瞭不少。
「行行行,快松開媽媽,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媽媽一臉無奈地同意瞭。
「這樣更像情侶一點,走走走……」
媽媽看著我的樣子寵溺的神色一閃而過,嘆瞭口氣道:「那你別拉著媽媽跑,你不要面子媽媽還要面子呢,好不好?」
我這才發現我不知不覺已經拉著媽媽跑起來瞭,我尷尬一笑,放慢瞭腳步。
進入餐廳,裡面的裝飾很有感覺,一張張清新雅致的小方桌,搭配上精致淡淡紫花的佈藝椅子,給情侶們溫馨浪漫之感。用一盞盞水晶燈飾,晶瑩似水,其質似玉,正如情侶們的愛情寫照,其情調盡顯,一面面墻壁,以淡紫色為主,飾以精致的小花,那份美麗、純潔與羞怯,正如初戀般美好。清新淡雅,溫暖浪漫。
我也從來沒來過這種情侶餐廳,不知道媽媽來沒來過,不過二十年前有沒有這種東西都還不好說呢。
我想象中餐廳會讓我們做出什麼動作來證明是情侶,但是並沒有,就像是普通的餐廳一樣,被服務員引著入內。
除瞭裝飾什麼的我感覺和普通的餐廳沒什麼區別,區別最大的可能就是氛圍吧,周圍很多情侶都你儂我儂地坐在一起,充斥著戀愛的氛圍。
菜單也沒什麼出彩的,除瞭名字花裡胡哨之外就是普通的餐廳。
「咳咳……你點吧。」
我剛想問媽您想吃什麼,突然想到這是情侶餐廳,旁邊的服務員小哥要是聽到我的話不知道露出什麼表情呢。
我這樣,媽媽也好不到哪裡去,連忙翻看菜單掩飾尷尬,旁邊的服務小哥也感覺到這尷尬的氛圍,有些好奇地掃瞭一眼我和媽媽。
媽媽翻瞭翻,又把菜單遞給我,這時旁邊的小哥說道:「二位,如果是第一次來的話我推薦點情侶套餐,裡面有本餐廳的特色菜並且也要比單點菜品要劃算一些。」
我此時也餓的不行,就隨便點瞭個套餐,把菜單遞給服務小哥,等服務小哥走後,媽媽狠狠地瞪瞭我一眼。
「就知道吃,這麼大人瞭,餓一會都受不瞭。」
我嘿嘿尬笑道:「吃飽瞭才有力氣玩啊。」
媽媽無奈道:「真拿你沒辦法,也就你是我兒子,要不然能這麼慣著你嗎?」
「媽媽最好瞭……」
「少貧嘴,現在有力氣瞭?」
「好餓啊,沒力氣瞭……」
我裝作沒力氣軟靠在身後的椅子上。
媽媽玉指在空中點瞭點,哼瞭一句:「你就耍寶吧,媽媽的面子都被你丟盡瞭。」
「面子都是給不認識的人看的,我和您這麼親,在乎啥面子。」
「凈是歪理……」
餐廳的上菜速度還是很快的,我沒怎麼看菜品,不過看來是偏西餐的一類,意面牛排之類的。
雖然量不多,但是擺盤還是很精致的,等最後一道菜上齊之後,那個服務小哥指瞭指周圍的紗簾說道:「二位要是不想被打擾的話可以拉上簾子,可以有效的隔絕聲音和視線。」
西餐我也沒少吃,當然正規的餐廳我很少去,有時候媽媽會做給我吃,這餐廳的手藝還是要比媽媽強一些的,雖然媽媽做的也很好吃。
看著我拿著刀叉狼吞虎咽,媽媽的秀眉越皺越緊,最後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溫柔地問道:「笑笑,好吃嗎?」
「還行……」
我擦瞭擦嘴角的油脂,抬頭看著笑瞇瞇的媽媽。
「就還行啊?那你吃的那麼歡?」媽媽又問。
我猶豫一下,道:「還可以……」
「和媽媽做的比呢?」
又來瞭,每次出去吃飯隻要是這道菜媽媽給我做過,媽媽就會一臉笑瞇瞇地問哪個做的好吃。
「當然是媽媽……」
「說實話。」
我話沒說完就被媽媽打斷瞭。
「額,實話就是這個做的一般般,沒媽媽的好吃。」
「嗯?那我看你吃的挺香的。」
我巧舌如簧地道:「這不是餓瞭嗎,餓瞭吃饅頭都香,說實話這個真一般。」
說完,我小心翼翼地看瞭眼媽媽,媽媽還挺滿意我的回答,瞇著眼睛優雅地卷著意面。
蒙混過關,我也就放下心來開吃,吃完飯結賬的時候發生瞭一個有趣的插曲。
服務員端上來一小盤面條說道:「您二位在規定時間裡合力吃完本次消費可以打九折。」
媽媽一愣,有些沒明白,這種比較潮流的情侶之間的玩法媽媽還是不太瞭解的。
我倒是懂瞭,不就是一根面條一人一端然後吃完唄,雖然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還是裝作不懂的樣子等服務員解釋瞭規則才看向媽媽。
媽媽當然是想都不想就拒絕瞭,我雖然很想試試,但是我是沒辦法開口的。
服務員走的時候還小聲的嘀咕瞭一句:「怎麼比小年輕還放不開……」
也不怪服務員,因為在情侶餐廳這種打折活動幾乎是百分百能被完成的,就是個噱頭,現在碰見一對不想參加的『情侶』倒是稀奇瞭。
媽媽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瞭,那服務員也不是說的什麼惡語,我也沒辦法說。
付完款,媽媽走在前面,我在後面陪著笑臉。
「您別生氣瞭,我的錯,害您丟面子瞭。」
媽媽一頓,說道:「我不是生氣……」
看著我疑惑的眼神,媽媽搖搖頭道:「算瞭,以後可不許這樣瞭……」
媽媽很奇怪,這時我真正的感覺到媽媽好像知道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並且和我關系密切。
下午玩的時候我就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不知道媽媽究竟知道瞭關於我的什麼事情,變得奇奇怪怪的。
看上去一天的時間很長,但其實沒玩到什麼東西,就在西湖周圍的景點轉瞭轉,看瞭看蘇堤和雷峰塔也就差不多天黑瞭,沒有瞭剛出來玩的激情看看這些景色也就覺得一般,心情真的是很影響一個人的感官的。
簡單的吃過晚飯,我和媽媽就回到瞭酒店,剛到房間我就累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媽媽比我強多瞭,踩著棉拖去洗澡瞭。
我暈乎乎地躺在沙發上,小睡瞭一會,媽媽把我推醒瞭。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媽媽裹著浴袍,頭發已經吹幹瞭,浴袍下的肌膚如牛奶般雪白。
「趟床上睡去,睡沙發上該落枕瞭。」
我點點頭,暈乎乎地往臥室裡走,媽媽一把拉住我,溫柔地捏瞭下我的鼻子道:「去洗澡,走瞭一天瞭,沒少出汗。」
「哦,好。」
我不知道我怎麼這麼累,浴室裡還有這媽媽身上的香氣,我一邊洗澡一邊困得快要睡著瞭,我看著鏡子上全是水蒸氣,我就擦幹瞭,鏡子裡的我讓我自己都嚇瞭一跳,情況比之前的時候嚴重多瞭,眼睛裡已經全是血紅色瞭,血絲變得透明,但是更像是有生命在蠕動一樣。
我在鏡子面前站瞭好久,直到媽媽叫我我才回過神來,默默地走回臥室縮在被子裡一言不發,媽媽以為我困瞭,體貼的把燈關瞭,去浴室換瞭衣服回來的時候還幫我拉瞭下被子,然後躺在我身側鉆進瞭被子裡。
我則不像是媽媽想的那樣睡著瞭,而是思緒萬千,我以為我有時間可以慢慢的去改變媽媽,但是現在看來……
我苦澀一笑,扭頭看向媽媽,媽媽平躺在床上,窗簾拉上瞭一半,媽媽的側顏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一種亦幻亦真的朦朧美。
月光為媽媽的嘴唇塗上瞭一層白紗,更顯得聖潔,唇瓣飽滿,我想到瞭昨天想要親一下媽媽但是隻親到瞭嘴角,我靜悄悄地起身,慢慢的把嘴唇向著那兩片飽滿的唇瓣上貼去,這時媽媽突然翻瞭個身,背對著我。
我嚇瞭一跳,本想睡去瞭,但是看著媽媽久久沒有動靜,我的膽子就大瞭起來,我躡手躡腳地下瞭床,來到床的另一面,再次把嘴唇貼瞭過去。
就在我和媽媽的粉唇隻差幾厘米的時候,一雙動人心魄的絕美眸子正緩緩張開,神色復雜地盯著我。
媽媽沒睡!
我僵住瞭,空氣仿佛也凝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