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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刺殺行動

  李科訓練的新軍果然可以與長槍兵、獸人武裝、紅衣團等相媲美,辦事效率極高,三日之內,襲擊李特的李傢紅衣團的行蹤,就全在掌握中瞭。不過雖然消息來得非常迅速,但戰力太弱卻是它目前的弱點,畢竟對方陣中有李元陽或羽然鳳這樣的高手壓陣,即使是知道瞭敵人的行蹤,也隻是白費力氣而已。

  “在七十裡外的江寧!”李科這樣告訴靖雨仇,“為首的是李元陽,下面帶著總共七十八個紅衣團的團員,在襲擊大哥的過程中付出瞭四十九個的代價,另外還有十五六人應該是身上還帶著輕重不一的傷!”

  “三十個發揮不出完全戰力的傷鬼!”靖雨仇點頭道:“交給我瞭!哦!最好能讓土君和我一起去!對瞭,在襲擊過大哥之後,這幫傢夥居然還敢逗留在離華寧如此近的地方,莫非是實在太肆無忌憚,欺負我們沒人麼?”

  “他們的想法我可以猜得出來,當日大哥受到襲擊,雖然受到瞭李元陽的致命重擊,但先有影君的舍命護駕,而且大哥練有李傢正宗的聚元指,可以在最危險的時候勉強護住心脈,所以才能撐瞭回來。他們一定是在等著聽著大哥的死訊,這樣才能徹底放心。不過最讓他們失算的是,他們沒有想到我們還有你和忻怡這道奇兵,能夠將大哥從鬼門關上硬搶回來,如果被他們知道這消息,這一定會讓他們大為失望的。”

  “消息!!”靖雨仇心中一動,“那我們就給他們傳個假消息……”

  “好啊!”李科拍拍他的肩頭,“他們想聽好消息,我就給他們好消息,隻要能把他們蒙在鼓裡,他們的死期也就到瞭!”

  “我立刻動身!”靖雨仇戰起身,旋又被李科叫住,“嗯!我叫瞭暗君和你一起去,她也是精於刺殺的高手,現在在城門處等你!”

  聽到有美女同行,靖雨仇大為雀躍,手腳頓時加快,直奔城門處。

  在華寧東門處,果然有人在等著他,不但有那個冷冰冰的暗君,還有那個圓滾滾的土君厚澤領著手下的一幫兒郎。

  熟人見熟人,難免很高興,自從在江華城外一別後,直到這刻兩人才再次得見,自然分外欣喜,知道靖雨仇從鬼門關前硬搶回瞭李特,厚澤對他的神色更是尊敬。不過當靖雨仇想和美女暗君套套交情的時候,卻遇上瞭麻煩,剛剛張嘴還沒說上一句話,暗君已經語氣硬邦邦的說道:“三公子和土君先行,我在暗處跟著你們!”說完不等靖雨仇表示出反對的意思,整個人就立刻行動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瞭,不過在靖雨仇的真氣的感應下,他知道她已經躲在瞭遠處開始暗中跟著隊伍。

  厚澤笑道:“公子別怪碧影,她天性喜暗,從不多在人前停留,暗君這個名號,並不是平白得來的。”

  靖雨仇點頭表示瞭解,接著問道:“七君子的名號,叫得很響,你是擅長土木之術瞭,碧影是喜歡躲在暗處,其他幾人的特長呢?是否和各自的名號有關?”

  “當然!”厚澤答道:“這些名號都是早年大傢闖蕩江湖時用的名號,現在基本上已經名不副實瞭,像水君固然是水中功夫極其瞭得,但火君就不同瞭,這傢夥現在居然十分怕熱,尤其更是討厭火,火君的名號,實在是最為名不副實瞭!至於影君呢……”他的聲音忽然低沉瞭下來,顯然是想到影君這個名號以後再也見不到瞭,“他就是大首領的影子,永遠更在他的身後,可惜這次……”

  靖雨仇立刻岔開話題,避免談這種沉重的話題,“江寧的李傢的紅衣團的動靜,你都知道瞭吧?”

  厚澤點頭道:“各項的準備都已經做好瞭,就等著我們到達呢,還有,大首領的假消息早已經放出去瞭,現在這個時候對方應該是完全松懈瞭下來,剩下來的就看我們的瞭!不過……”他猶豫瞭一下,“對方領頭的李元陽是李傢中有數的高手,如何對付他,就全靠三公子瞭!”

  “李元陽!”靖雨仇臉上露出笑容,“這個人就交給我瞭,我會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記憶的!不過如果他運氣不好的話,我怕他連以後的記憶也不會有瞭!”

  如傢客棧在江寧城裡算不上是個大客棧,甚至它所在的地點算得上有些偏僻,坐落在次要街道處,地點不好、規模不大,所以生意也就好不到哪裡去。不過自從前幾天,陸陸續續的住進瞭三批客人,有二三十個,雖然其中有不少看起來是受瞭傷的樣子,但還是讓客棧老板笑開瞭顏。

  整間客棧全部被這些人包下瞭,而且一包就是幾天,其中收到的房費,令老板愛不釋手的數瞭又數。

  二樓最好的房間,住的自然是領頭的人物——李元陽。此時的李元陽正忙得很,手下的其他人這幾天來大部分是在養傷,而李元陽倚仗著強橫的功力,在襲擊李特的過程中,他沒有受到丁點的傷害,如果不是影君舍命替李特擋瞭他的致命一擊,此時他就應該已經返回瞭李傢,而不是窩在這偏僻隱一敞的地方等待消息。

  雖然沒有讓李特當場斃命,不過李元陽絲毫不擔心李特可以挺過這一關,他的那一拳雄渾霸氣,差不多已經完全破壞瞭李特體內的生機,他的身死,是早晚的事,不過這假冒李傢子弟的賤種雖然除去瞭,但今後的李傢如何振興,恢復到以前鼎盛的水平,還真是件讓人傷腦筋的事情。經過幾年前的那一次事情,傢主李元秀當場慘死,現今的李傢,已經沒有合適的人選可以接掌傢主的坐位瞭,正因為如此,本來排名在李傢之下的其他三傢也趕瞭上來,弄到瞭現在的這個局面。

  不過幹掉李特後,後面的這些煩人的事情就要交給老三李元霸處理瞭。雖然李元霸名氣起的霸氣十足,聽起來象個莽撞的武夫,但他卻有著李傢智囊的稱號。

  也就是在今天,李元陽得到瞭李特身亡的消息,那麼,今次而來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瞭,盡管代價比較大,同來的七十八名紅衣團的團員,在襲擊李特的過程中居然付出瞭四十九個的代價,另外還有十五、六人身上還帶著輕重不一的傷,失去瞭大半的戰力,看來李科的訓兵方法果然厲害,不枉李元霸極力想將他重新召回李傢接掌傢主之位。

  既然任務已經完成,緊繃瞭幾天的神經也該松松瞭。李元陽是個絕對小心的人,即使確定李特絕對逃不過自己的一拳,他依舊要在流民大營的地盤上,在這風險之地上逗留,以便證實李特確實已死。而由於是在危險之地等待,所以李元陽等人的行事也分外謹慎,住店的客棧是不為人註意的偏僻小店,這幾日裡所有人,除瞭探聽消息的,其他的一律不準出門。不過既然任務已經達成,輕松一下就是理所應當的瞭。

  所以現在李元陽忙得很,找瞭間江寧城內最大最豪華的花樓,他要一泄近日來的欲火。李元陽平日是無女不歡,今次要不是為瞭任務而怕壞瞭事情,也不會一憋數日。

  盡管上瞭些年紀,但李元陽卻依舊是精力十足,在大床上居然同時兩女交合歡好。

  兩具雪白豐滿的肉體橫陳眼前,讓已經憋欲許久的李元陽如餓虎般猛撲瞭上去。他不喜歡前戲,也不會費功夫去事先挑逗女人,硬邦邦的肉棒直接攻擊著其中一女的蜜壺,直插得她接連呼疼。李元陽毫不理會她的慘呼,在他的心目中,女人生來就是被幹的,而能夠蹂躪的身體下的女人呼喊亂嚎,對他來說是最大的刺激。

  抬起雪白的大腿,李元陽一面賣力的讓肉棒在蜜士亞裡攪動,一面吩咐旁邊嚇得縮成一團的另一個少女,“抬著她的腿!”看到少女略微遲疑瞭一下,李元陽狠狠的捏瞭她的奶子一記,將那團雪白高聳的東西捏得一片青紫,“快,臭婊子!照我的話做!”

  少女疼得眼淚汪汪,卻不敢在違背他的意思瞭,畢竟是做慣瞭皮肉生意的,她熟練的抬起姐妹的大腿,讓兩腿間的蜜壺張到瞭最大。

  李元陽大力挺腰,狠狠的再一次將向棒刺瞭進去,將那窄小的蜜穴撐得大大的,而他得以空閑的雙手也沒閑著,一左一右的揉搓瞭另一個少女的奶子。“自己搓自己的小屄!”李元陽發出命令,讓空著一隻手的少女做出猥褻的動作。

  像她們這般花樓的女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最初的被李元陽驚人尺寸嚇壞的恐懼過後,少女開始熟練的做起瞭本行的工作,手指分開蜜穴,揉搓著兩片花唇,指尖也挑起隱藏在其中的肉核,在上面不住的揉動著,口中更是發出淫蕩而熱烈的呻吟聲,刺激著恩客的聽覺。

  李元陽身體下的女體也開始熱烈的迎合起來,不但蜜壺賣力的夾著他侵入體內的肉棒,同時她也象另一個少女般自摸瞭起來,兩手用力的揉搓著自己胸前高高隆起的巨大奶子,嘴裡發出更為淫蕩的呼喊,“好人……快來嘛……再大力些……用力……幹死奴傢瞭……啊……啊啊……啊……”淫蕩的呻吟深深的刺激著他,讓李元陽更加兇猛的進攻著,“我幹死你這個小浪貨,幹爛你的小屄!”

  “噗嗤!噗嗤!”的聲音響徹不停,一室淫蕩的春意。

  李元陽不覺間已經加快自己粗腰的勁度,把自己引以為一象的巨大肉棒插入她的陰道裡,直頂上她的子宮。“啊啊……我……我快……我快要死瞭……快……我…我好…好喜歡你的……喔……大雞巴……啊……”

  “啪嘰啪嘰……啪滋噗滋”大雞巴在陰道裡抽動時發出美妙的聲音,他雙手按著身下女體那柔軟健美的大奶子上面,大拇指捏弄著她的奶頭,把她弄得氣喘籲籲。少女也知趣的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雪白的屁股前後地挺動著,使他的肉棒在她的穴內進進出出,發出一陣陣淫浪的肉聲,“啊……啊……好好……好……我來瞭……”

  李元陽的床上功夫果然瞭得,很快就讓久經戰陣的一女丟盔卸甲、潰不成軍。挺著兀自堅挺的肉棒,他鷹抓小雞般拎起另一個沉醉在自慰中的少女,肉棒兇猛的插進她饑渴許久的蜜壺中。

  新的一番大戰又開始瞭。

  少女緊閉雙眼,任憑李元陽的肉棒在她的穴內來回抽插,帶著她紅嫩的陰肉翻進翻出,弄得她不停的扭動身體,不斷的發出淫浪的,卻是有如小貓一般的小聲呻吟,汗水混合著淫水,由她的腿間流在床上。這種類似清純少女的叫床聲能分外的激起男人想蹂躪她們的欲望,李元陽果然更加的興奮瞭,把她抱起反轉身來,讓她跪在床上,像母狗一樣趴著,然後李元陽的肉棒直接從後面抽插她的淫穴,胸前兩個大乳房也前後搖擺著,讓他一手抓住一個不停玩弄著。

  少女也不再發出清純小女孩的叫聲瞭,“啊……爺……輕一點……你的雞巴插得…好深……你的手……快把我的奶子捏破瞭……啊……”她不知道在求饒還是叫床,她的淫語使李元陽更加用力地幹著她,他每一次的抽插,都把他的大肉棒深深地插在她的肉洞裡,使她的淫水也隨著抽插而慢慢滲出,插的是如此的深,相信已經完全到達蜜穴深處花宮口上。李元陽雙手捧起她的雙臀,然後使勁地抽插她的下體,每當他向外一抽,連裡面的嫩肉都反瞭出來,然後又給肉棒帶著一起塞瞭進去。此時的少女已經被幹得興奮到瞭極點,雙手緊緊回抱著他,下體蜜壺賣力的來回套弄著大肉棒。“啊……爺……爺……你幹得好大力……我的肉洞…都給你幹…幹壞瞭……別再弄瞭……我快死瞭……”浪叫聲幾乎是震天響,整間花樓都可以聽到這驚天動地的聲響,少女肉洞裡的淫汁不斷滲出來,滴在床鋪上。

  李元陽完全操縱瞭大局,不理會她的哀求,又將她正面放在床上,將她雙腿提起,肉棒狠狠地插在她小穴裡,不停攪動著,繼續用力地作弄著她的肉穴,發出“滋滋”的淫水聲,與性器交合的“啪啪”聲。少女這時浪得不能發出完整的句子,隻是“快快”“不要不要”“用力插”亂叫一通,全身泛紅,春心蕩漾,她的高潮已經來瞭。而李元陽此時亦開始有點氣急瞭,他連續在噴著滑膩的陰精的肉洞裡抽插十來下,最後用力把肉棒盡情插入她的小穴裡,直插到花宮口上,憋瞭數日的陽精狠狠的射瞭出去,灼熱的精液燙得她又是一陣哭叫亂喊。

  李元陽滿足的長出瞭口氣,一抒瞭幾日來隱忍的欲火。

  正是在身體最舒爽,歡愛最高潮的時刻,異變突生!

  這間花樓共分三層,李元陽所在的是第二層,正當他達到男人射精的高潮時,樓頂的地板,忽地破裂,一柄晶亮如虹的兵器從頭頂上如直擊而下,將身周所有空隙一起封死,令他沒有絲毫躲閃的餘地。

  靖雨仇策劃的這一起刺殺行動真的是無懈可擊,暗中觀察和掌握瞭李元陽一方的所有作息和習慣,在他最松懈,同時也是最疲憊的時候發動襲擊。男人在射精的時候,是身體感到最舒爽的時候,同時也是最不設防的時候,靖雨仇抓緊機會,破開地板,直接從上方施以攻擊。

  雖然突然和事出意外,但李元陽還是表現出瞭身為李傢第二高手所應有的實力。在極短的時間內,李元陽立刻判斷出如果硬接頭頂襲來的兵器,下場隻有一個,吐血而亡,當場身死,對方的刀勢如同彩虹般燦爛,而激蕩起來的真氣宛若山洪爆發,沛不可當,所以硬接絕對不是辦法,唯一的招數就是退讓,避開著驚天動地、蓄謀已久的一擊。不過說起來容易,即使是躲避敵人的凌厲攻擊也是需要學問的,退而不失勢,是退避時所必須做到的,可以不與敵人硬碰,但氣勢不能退掉,要不然敵人乘勢追擊,那就是極難扳回局面的瞭,更何況靖雨仇的威凌一擊已經將他的所有退路全面堵死,迫得他隻能以硬碰硬。

  李元陽狂吼一聲,手腕猛震,下體和身旁的美女一前一後的向靖雨仇的虹刀迎去,同時一絲不掛的身體急速向後退卻。

  這就是君子與小子人的分別瞭,如果是個自詡為俠義的人,是絕對不會濫用無辜的生命去硬擋敵人的攻擊的,而且君子也做不到李元陽這樣,膽敢光著身子在光天化日下退避;而身為小人的李元陽卻沒有絲毫的顧忌,在他的眼中,不擇手段也好、卑鄙無恥也好,能夠逃命就是好的。

  李元陽借助這一記讓人出乎意料的卑鄙招數,阻擋住瞭靖雨仇的攻擊路線,隻要能擋得他的虹刀慢上一瞬,李元陽就可不顧羞恥的成功光著身子躲開這致命的一擊,同時也非常可能就此從靖雨仇的手下脫逃。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彷佛看到瞭靖雨仇在自己的奇招下無招可施的窘境。

  但事情的發展絕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靖雨仇的虹刀絲毫沒有受到飛迎而去的豐滿女體的阻礙,鋒利的寶刀毫不留情的貫體而入,而且並不是簡單的那種橫切而過,而是將真氣凝聚,集中在接觸處爆發。猛烈的真氣在兩具倒黴的青樓女體內爆開,滿天的血肉破碎飛出,最直接的受害者是李元陽,退避不及的他首先是被真氣爆開的漫天血霧濺瞭一身,結實白皙的肌肉染得一身血紅。而靖雨仇則幸運得多,早有準備的他以護身真氣擋開瞭所有蹦過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身上依舊滴血不沾。

  李元陽甚至還來不及驚駭於靖雨仇雷霆且更勝於自己的殘酷手段,雪亮的刀光分開還在飄散的血塵,直奔他胸口劈來。

  “好快的一刀!”即便是彼此身為敵人,但李元陽亦不得不為對手這渾然天成的一刀而喝彩,刀勢並不是回轉如意,而是一往無前,沒有丁點的顫抖和偏差,目標隻是取到他的前胸,所有外蘊的真氣全部被收回入刀中,沒有瞭先前的雷霆萬鈞,沒有瞭先前的霹靂般的風聲,無聲無息的切開兩人間的空間,直接指向該指的目標。

  面對這已臻刀道大成的一刀,李元陽懷疑自己就算是在顛峰切從容不迫的狀態下,能否擋住這恐怖的一刀亦成問題,就更不用提現在這種情況下瞭。對方首先就已經占據瞭絕對的優勢,地點上就先天上克制瞭他,居高臨下,迎面而擊,而且取的還是他最為分神的時刻。雖然他及時的施展瞭卑鄙卻十分有效的手段,不但可以躲過此劫,而且大有可能扳回高,但對方緊接下來的手段比他更卑鄙,竟然絲毫不顧兩女的死活,而且還借助破碎後的血霧阻擋他的視線進行攻擊。對於這種無論從功力,還是詭異程度,以及不擇手段的程度都勝過他的敵人,無力感在胸中升起。

  不過氣餒歸氣餒,眼前致命的一刀卻是必須擋架的,這一刀如果招架得不好,後果必然是整個身體被分做兩半。

  緊要關頭下,李元陽別無選擇,使出瞭令靖雨仇大為驚訝的招數。他側身出拳,左拳伸處,右拳卻後發先至的擊打在左臂處。骨肉碎裂聲傳來,李元陽的整條左臂脫體而出,帶著大蓬的血雨,重重的擊在瞭劈下來的虹刀處,以虹刀的鋒利和刀上蘊涵的強勁真氣,竟不能立刻將斷臂劈碎,而斷臂帶著的漫天血雨,靖雨仇竟不敢稍加闖入,因為這血雨蘊滿瞭李元陽的真氣,遇勁反噬,厲害非常。

  靖雨仇橫刀反劈,以刀硬碰,將李元陽舍體而出的斷臂震成碎片。不過卻已經晚瞭一步,隻是這一丁點的工夫,李元陽已經急速後退,不理會花樓的花梨木的木板是如何的結實,徑直撞破側壁沖出。木屑碎片濺得滿天都是,可見他這一撞之力是如何之大,也證明瞭李元陽的敗退之心是如何之切!

  靖雨仇反應亦是快絕,沒有尋機追去,而是就地沖天而起,接連從先前撞破的地板穿出,再撞破上一層屋頂,直接上瞭花樓的最頂端。

  居高臨下望去,無論李元陽向任何方向逃竄,抑或他腦筋聰明,重新竄回花樓,盡皆在靖雨仇的雙目范圍之內。

  “砰!”交手聲和嬌叱聲傳來,距離花樓十幾步遠的地方,正在舍命狂奔的李元陽已經被阻住瞭去路,阻攔者不出意料是靖雨仇所佈下的後招棋子,暗君碧影!

  碧影的功力如何,靖雨仇並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既然她號稱暗君,而且在李特眾人受襲時,隻有她可以完好無傷的回來,她的武功由此可見一斑,即使無法與李元陽抗衡,但應該是有一拚之力。

  李元陽和碧影二人對面而立,李元陽滿身血污,斷臂處出奇的並沒有血跡繼續流出,眼中閃著困獸猶鬥的目光,他知道今天是很難走脫瞭,對方居然在花樓外還留有伏兵,而且還是上次襲擊李特時與之交過手的那個女人。如若是在平時,李元陽有絕對的把握勝過她,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同,背後還有個絲毫不弱於自己的絕頂高手在,而且看樣子,這肯定是李特一方的行動,李特已死的假消息自然也是對方故意傳出來的,佈局如此,他基本上是沒有機會活著回李傢瞭。不過李元陽幾十年的功力並不是白練的,他雖然是個小人,但並不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逃無可逃的情況下,這種舍命一搏的亡命之徒是最危險的,何況是功力如此之高的李元陽。

  碧影美目中閃著不弱於對方的兇狠之色,蒼白的臉色和嘴角緩緩流出的血跡正面在剛才的交手中,她還是吃虧得比較多。

  兩人均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忽地同時動作。

  隻看李元陽的起手式,靖雨仇就知道不妙,這招他非常熟悉瞭,正是李傢的獨門絕學,聚元指!李元陽所使的雖然是並不純正的聚元指,但經過剛才類似解體大法這種霸道功法的催發,盡管他左臂已失,但他身體內的真氣已經出乎所想的膨脹到瞭超過他所能達到的最高狀態的程度。換言之,碧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腳下不停,靖雨仇轉眼間已經接近瞭兩人打鬥的圈子。

  一聲痛哼傳來,李元陽後退幾步,真氣再也抑制不住穴道瞭,左邊斷臂處開始滲出血來。

  碧影的情況看起來好一些,但靖雨仇知道這次的交擊,絕對是她吃虧更大,俏臉上完全沒有瞭血色,玉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即使是咬出血來她好像亦不知道,靖雨仇知道此時碧影的五臟六腑幾乎被李元陽的聚元指震得移瞭位,她沒有慘叫出聲已經足見她的堅強瞭。

  靖雨仇快速的閃進圈子。

  此時正好碧影再也支持不住瞭,被靖雨仇一把抱進懷裡,真氣不許不急的輸進她體內,同時在她耳邊道:“退開一邊,看我取這傢夥的人頭!”

  經過靖雨仇的真氣療傷,盡管是極其短暫的時間,碧影恢復瞭少許,可以勉強的行動瞭,她點瞭點頭,依一言慢慢的退往一旁,看靖雨仇如河擊殺這傢夥。

  看到對手的狼狽相,靖雨仇嘴角露出個燦爛的微笑道:“李兄竟會變成如何模樣,實在是可嘆啊!”眼角瞥見四周漸漸多瞭不少不怕事的看熱鬧者,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動,接道:“李兄這是何苦呢!以你傢主二弟的身份居然背叛李傢,你難道不知道李傢懲治叛徒的傢法是什麼嗎?”

  李元陽一愕,他實在沒想到靖雨仇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居然指摘他是李傢的叛徒,正想開口反駁,胸前壓力忽然增大,呼吸也變得不順暢瞭起來,靖雨仇的虹刀已經當胸劈瞭過來,真氣凝成的勁風完全壓制住瞭他想吐氣開聲的能力。

  李元陽終於明白瞭過來,對方以顛倒黑白的說辭,一是讓旁人摸不清自己到底是死在何人手上的,借助一旁愚民的口傳出自己是死於李傢內部鬥爭的傳聞,二是打擊自己的情緒,以便一舉得手。

  居然有如此對手!李元陽臉上慘笑,適才在花樓中靖雨仇比他更為殘酷的手段就已經讓他心生畏懼瞭,如今以傷疲之身,殘缺之志,勝負之勢依然明瞭。但他絕非輕易會認輸的人,即使是在劫難逃,也會拉對方做墊背的。李元陽雙目血紅,以必死之身使出瞭傳自大武王朝皇傢的天魔解體。

  傅說中的天魔解體,是肆虐的魔王不敵對手後,以必死之身運作秘密的功法,將渾身的真氣全部運氣,一次釋放,與對手拚個同歸於盡。

  李元陽的渾身骨節做響,真氣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增長著,骨肉爆裂的聲音也隱隱傳來,面上露出的表情讓人知道他正陷於極大的痛苦中,而天魔解體完全發揮出的威力,絕對可以解決掉強過他的對手。

  看情況就知道不妙,靖雨仇知道不能讓他把這天魔解體完全釋放,要不然自己的小命可能就不保瞭。反正什麼都在此一擊,靖雨仇拋開一切,最強的攻擊招數“浪刀斬”使出,渾身的真氣在瞬間被抽空,全部輸入到瞭虹刀中,速度之快,令已經進入先天之境的靖雨仇也覺得渾身疼痛欲裂,手中的虹刀微微的顫動著,這跟瞭他不少年的好傢夥在真氣的沖擊下嗡嗡做響,似是渴求著鮮血的滋潤。

  “受死吧!叛徒!”靖雨仇狂吼一聲,這是時候亦不忘栽贓李元陽,兩人間丈許的距離像是不存在般,虹刀像是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李元陽身旁似的,一刀斬出。

  很難形容這種感覺,本來是霹靂雷霆般的一刀,劃開空間距離的似乎,竟然由狂風驟雨變做瞭和風細雨,但這過程中真氣的增長卻是難以形容的快,連帶他整個人也彷佛要輕飄飄的飛瞭起來,灌入瞭靖雨仇全部真氣的一刀堪堪與李元陽剛來得及擊出的半拳撞到瞭一起。

  相撞的真氣如狂風般向四周吹去,盡管相距較遠,旁觀的眾人竟然覺得大地也好像在微微的顫動瞭起來,這當然是種錯覺,但也由此可見這一擊的威力。

  李元陽昂然直立,他的整條右臂從手指連帶到半個肩頭,全部化成瞭飛灰,而他的臉上,竟似掛瞭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靖雨仇氣喘如牛,體內真氣翻騰不止,多年來與他從不離身的虹刀前半截也同樣化做瞭碎片,隻剩下後面的半截依舊在閃爍著光芒。他皺眉的看著李元陽直立不倒的身體,自語道:“你真的是夠厲害啊!居然可以發揮出如此恐怖的真氣來,不過大爺我更勝一籌,無論是武功還是手段,你要是服瞭的話就給我乖乖的倒下吧!”說話聲中,李元陽殘缺不全的身軀轟然倒地,不論他生前如何厲害和顯赫,終究還得重歸於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