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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辛酸往事

  我出生在大武王朝四大豪門之一的李傢,小的時候,李傢權勢滔天,掌控著大武王朝的朝政,因為,我娘就是當今皇帝的親妹妹,無論是在權勢上、還是實力上,李傢都在四大豪門裡面一枝獨秀,令其他三傢望其項背。

  我父親李元秀,是這代的李傢傢主,人如其名,父親是個很文弱的人,看起來很像個弱不經風的書生,不過在武功方面,他卻是整個李傢中最厲害的一人,就連平日裡好勇鬥狠的二叔李元陽、三叔李元霸都非常佩服父親,所以盡管父親的性格懦弱,不愛說話,但在這以強者為尊的時代,他依舊得到瞭李傢上下的尊敬和擁戴。

  事情的變化發生在我娘嫁進傢門以後。

  我並不是爹爹的長子,我上面還有個長我兩歲的大哥,李傢的獨門絕學聚元指,每代隻有長子才能習得,所以我有時候還是非常嫉妒大哥的,嫉妒他可以學得這威力無窮的聚元指。不過平心而論,大哥對我是相當不錯的,除瞭聚元指因為爹爹的嚴令而無法私自傳授給我外,其餘的任何東西,他都是和我分享的。大哥的母親我叫做大娘,不過我從來沒見過她,據說大娘在生大哥的時候去世瞭,連大哥自己也沒見過大娘。

  娘嫁入李傢後,第二年上生下瞭我,到這個時候,李傢實際上的主人已經異瞭位,娘是天下四大宗師的武沖的最小的妹妹,最得到他哥哥的疼愛,所以娘武功之高,甚至強過瞭我爹,就連素來看不起女人的二叔、三叔也服得五體投地,被管教得老老實實。

  不過娘卻非常不喜歡大哥,什麼原因我也不太清楚,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聽到瞭他們的吵架。

  爹娘所住的比翼軒是個獨立的院落,那裡幾乎就等同於是李傢內的禁區,就連二叔、三叔要進去的時候,也要事先征得我娘的同意。不過這些條條框框對於我是無效的,我經常偷偷摸摸的跑進那裡去,那裡有一個清澈美麗的水塘,裡面所養的珍貴的鱘魚實在是味美非常,我總是進去偷捉上兩條出來,然後和大哥找個地方架起火來烤一烤,那實在是件很快樂的事情,甚至強過瞭對武功的學習。

  不過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同,平時明凈清澈的水塘上佈滿瞭碎冰,裡面的魚早就不知道哪裡去瞭。這實在讓我覺得奇怪,現在的天氣還是很暖和的,塘水居然會結冰,這實在讓人奇怪。

  比翼軒那邊遠遠的有聲音傳來,我好奇的偷偷潛瞭過去,可能是爹娘太專註瞭吧,他們誰都沒有發現我。爹和娘正在吵架,這是我的第一印象,不過仔細確認一下,隻是娘在一個人大叫,爹則坐在椅子上默默不語。

  平日裡看爹娘雖然不是顯得非常恩愛,但也沒有紅臉的時候,沒想到居然讓我看到他們私下會吵得如此厲害。

  娘雖然已經年過三十瞭,但看起來依然如少女般清麗,不過此時她的臉卻好像有些扭曲瞭,可以看得出她沉浸在極大的怒氣中。

  爹依舊不言不語,隻是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左手上常年不摘的指環,說實在的,這個指環還真是他的寶貝,從我懂事起就沒看他摘下過。

  娘好像更憤怒瞭,一貫溫柔賢淑的她也發出瞭潑婦才有的大吼,“說!你究竟是要我!還是要那個賤人!”

  “什麼……賤人?”我聽得有些糊塗,不過好在娘馬上就開始怒罵起爹來瞭,也將爹的那些陳年舊事完全抖瞭出來,也讓我聽出個大概端倪。

  大哥的母親,也就是我那從未謀過面的大娘,原來竟是花樓的妓女,而一個偶然的機會,讓父親和她結識瞭,雖然彼此身份相差極大,但兩人間居然產生瞭奇特的感情。而娘呢,那個時候一直在追著父親,但數次的暗示和表白均被父親婉言拒絕瞭。礙於大娘的出身,深受李傢禮法束縛的父親也隻能為她贖身,找個隱匿的地方讓她居住。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二叔和三叔都聽到瞭些許的風聲,不過礙於父親傢主的權威,他們不太敢介入而已。而已經認定瞭父親的母親呢,終於借助著皇帝禦賜的力量嫁給瞭父親,不過兩人成親十多年來,像路人多過像夫妻。大娘的事情,娘一直知道,但她隱忍不發,盼望丈夫有一天能夠把心轉到自己身上來,以娘剛強烈性的性格,能忍下十多年的時間,實在是件令人驚奇的事。

  雖然不是相敬如賓,但好歹沒有紅過臉,不過父親最近做出的決定,讓隱忍瞭十多年的怒火終於爆發瞭。

  父親決定一旦大哥為下一代的傢主,換言之,隻要父親交權,而後的李傢就是屬於大哥的瞭。令娘無法忍受的並不是傢主地位沒有交給我,而是父親的決定中所表達出來的意思,他一直以來最愛的還是那個女人,甚至傢主之位也是要傳給那個女人所生的兒子。

  母親的眼睛已經紅瞭,全無平時的賢靜風度,看到父親繼續沉默不語,她終於罵出瞭令兩人徹底決裂的話語,“好!你不說話!我知道那個婊子住在那裡,現在我就去殺瞭她,看看你是不是還裝死!”

  父親忽地站起,眼睛血紅的盯著她,平日裡略顯懦弱的臉上透出強烈的怒氣,一字一句道:“她……不……是……婊……子!”

  母親嚇瞭一跳,後退瞭一步,但當她註意到父親再次撫摸手指上的指環這個小動作時,怒氣終於全面爆發瞭出來。這個指環是大娘送給父親的,此時此刻,父親的這種下意識的舉動,對母親來說猶如火上澆油,怒火升騰得幾乎使她失去瞭理智。

  屋中電光閃動,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母親伸手拔出瞭劍,這把光華隱隱的寶劍非常有名堂,是武沖少年行走江湖時的佩劍,劍名寫意,鋒利無匹,是江湖中數得上的神兵之一,他疼愛妹妹,在她嫁人時送瞭給她。我曾經偶爾有一次見到過母親練劍,那種霹靂雷霆般的威力絕對是讓人驚心動魄。如今,母親又一次抽出瞭劍。繁亮的光華照亮瞭整間屋子,窗外的我、窗內的父親,連喊叫和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劍停人退!父親退瞭一步就發現戴著指環的手指已經斷在瞭寫意之下,鋒利的快劍快得甚至讓他感覺不到疼痛,而緊接著而來的是母親飄飄攻上的白影。盡管是以父親李字世傢的傢主的身手,也沒能躲過母親這一記奔雷般的突襲,在一片爆響聲中,父親不知道穴道上接連中瞭多少下,才頹然向後倒去,被母親封住瞭穴道。而母親付出的代價是,張口吐瞭口血,著實的嚇瞭我一跳。帶著憤懣和復雜的眼神,她單人獨劍,甚至不走正門,直接沖破屋頂飛瞭出去。

  我知道盛怒中的母親一定是去殺那個十幾年未曾謀面的大娘瞭,生怕爹爹已經死在瞭母親的手下,我趕緊跑進去察看。幸運的是,父親隻是穴道被封,看來母親雖然處在盛怒中,下手還是有分寸的。突如其來的見到我,父親也來不及追問我為什麼跑來這裡的,隻是一個勁的催促我趕緊背著他到城中的某處,我知道那一定是大娘隱匿的住所。

  以我的速度到達那裡的時候,已經發生瞭很多不該發生的事情。

  很普通而且有些寒酸的院子,一個姿色十分平常的女人滿身鮮血的倒在那裡,大哥正伏在她身上張手準備擋著母親的快劍,同樣的,大哥的身上也同樣的染滿瞭血跡,不過幸好的是,在他前面站著二叔李元陽,看來是他及時趕到救瞭這對母子一命。

  二叔回頭看看兩個滿身血跡的人,淡然道:“大嫂,她已經中瞭你的一劍瞭,你也知道你劍上的威力,她體內的生機已經全部斷絕瞭,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反正錯並不在她!”

  “錯不在她?”母親狂笑起來,指著大哥道:“這個你們認為是李傢長子的小子,其實並不是李元秀的種,是這個女人早之前就懷上瞭的!”

  宛若驚雷般的話語,幾乎震倒瞭在場的每個人,尤其是我和二叔。二叔顯然是想追問這話的真偽,不過看到我背上的父親蒼白的臉色,他就知道這話半點不假。二叔冷哼一聲,撒手而去,顯然是不想再管這件閑事瞭。

  母親提起劍指著血泊中的母子二人,聲音卻對著父親道:“現在,當著你的真兒子和假兒子的面,讓我看看這女人究竟是哪裡吸引瞭你十多年,半眼也不看我!”

  隻看到她起手的劍勢,我就知道這一劍不把地上炸出個大坑來就算是輕的瞭,我想去阻止她,想去救大哥,雖然他很可能不是我的親大哥,但我永遠認為他是我大哥,不過已經來不及瞭,母親的手中劍已經揚瞭起來。

  一劍揮落。

  背上一輕。

  好像是在半空中下瞭一場血雨,父親口中噴出大蓬的鮮血,身子迅速的橫過瞭丈許的距離,硬接瞭母親的這一劍。

  聚元指!我知道這是聚元指。

  父親的手指間著紅色的光華,斷指處和口中不斷的噴出鮮血。我才知道他為瞭可以即使的夾開這一劍,以極度霸道的真氣瞬間沖開瞭被封的穴道,得以及時擋開瞭這一劍,不過如此一來,他的五臟六腑也受到瞭極重的內傷,眨眼間生命力就會消失。

  彷佛是為瞭應和這個場面,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驟然降下,血跡混合在雨水中,轉瞬間消失無蹤。

  母親慘笑起來,臉上帶著瘋狂的光芒,苗條的身形在雨中顫抖著,恨恨的眼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我在內。一陣淒厲的叫聲響起,母親仗劍沖天而起,轉眼見消失在雨中。

  父親搖搖頭,嘴角處不斷的滲出鮮血,臉上卻是一片光華,顯然是到瞭回光返照的時候。他看瞭眼倒在地上的母子,謂然嘆道:“你們幾個,都是我所對不起的人,如果能夠選擇重來一次的話,我寧願做個普通人!”他臉上同樣露出慘笑道:“走吧!科兒,和你大哥走吧,不要再回到這個地方來!”雷聲轟嗚中,他雙目合上,停止瞭氣息。

  出乎意料的,這時候我還冷靜得很,上前推瞭推陷入半昏迷狀態,還兀自擺出防護架勢的大哥,他方才回醒過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撲到大娘的身上,驟然亮起的紅色讓我知道他也同樣使用瞭聚元指。聚元指有兩種功效,攻敵和救治。聚元指攻敵時固然是很好的功夫,但它更奇妙的卻是可以將將死的人從鬼門關上硬拉回來。

  他一遍又一遍的催動功力,將聚元指催發到極點,但卻沒有收到半點功效。

  我知道這兩個人雖然不能同生,但已經成功的共死瞭。果斷的阻止瞭他的無意義行為,我以手指為筆,在父親和大娘的屍體旁劃下字跡,“我會回來”!

  大雨紛飛,卻依舊沖不掉這些字跡。

  辛酸的內容,配合上李科沉重的語氣,即使是以靖雨仇如此樂觀豁達之人,也險些掉下淚來,相信如果是外面的三個女孩子聽到這些,估計傾盆大雨是免不瞭的瞭。

  李科看似輕描淡寫的描述,其中不知道蘊涵著多少辛酸,兩人離傢後的經歷肯定也是充滿瞭苦痛,靖雨仇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這個時候,最恰當的就是岔開話題。

  李科用瞭一句話結束瞭這個故事,“所以,從那時起發誓,誰傷害瞭大哥,誰就是我的敵人,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他付出代價!”

  “我也是!”靖雨仇連忙跟上,他接著問道:“二哥確定傷害大哥的人是?”

  李科道:“一定是李傢的人!這幾年來我和大哥都沒有讓原來的身份泄露出去,不過最近好像還是被人察覺瞭,所以才引來瞭這種事情!”

  “李傢!紅衣團!”靖雨仇喃喃道:“今次的敵人可實在是夠強的—不過……呃……啊……”床上傳來的一聲呻吟立刻吸引瞭正在談話的兩人,險死還生的李特終於醒瞭過來,屋中因為先前李科描述往事而顯得灰暗的氣氛立時被沖走。

  李特張開眼,看到李科和靖雨仇正關切的望著自己,展顏一笑道:“嗯!睡得好飽,讓你們掛心瞭!暗君和影君如何?”

  一見他還能開出玩笑來,兩人立知他並無大礙瞭,不過當提起暗、影二君時,李科的臉立刻沉瞭下來,“暗君還好,隻是劇戰脫力,影君則……”

  李特的臉色也黯淡下來,揮手道:“不用說瞭,早在他撲到我背上代接瞭那一擊,我就知道有這種結果瞭!”

  氣氛立刻再次沉重下來,幾人都在為失去得力助手而悲哀著。

  靖雨仇與影君並不熟識,所以感受也就淺瞭些,他很快就回復過來問道:“襲擊大哥的都是些什麼人?”

  李特望向李科,笑道:“二弟應該可以猜得出來吧?”李科點頭,“過去的亂七八糟事情,我都已經和阿仇說過瞭。”

  李特凝視著這生死與共,不是親兄弟而勝似親兄弟的二弟道:“過去的事情,是加在我們心頭的一道枷鎖,就像聚元指的的作用是兩面的,仇恨的力量同樣也是兩面的,我不希望你陷入到這種低下的境界裡影響今後的發展,我隻是希望我們兄弟能夠並肩闖出一片天!”

  靖雨仇沒想到這看似文秀的李特居然可以說出這一番深刻雋永的話來,除去他本身並不算特別厲害的功夫,光是這份氣度,就有著絕頂高手的風范。

  李科也笑瞭起來,指著李特對靖雨仇道:“看到瞭吧,大哥才是我們學習的榜樣,這份氣吞天下、含蓋萬裡的氣度足夠我們學上一陣的。”李特笑罵,“不要亂戴帽子,我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是不宜大笑。”李科收口道:“那就此打住吧,今次李傢派的是誰來襲擊呢?”

  李特輕輕吐出個名字,“李元陽!”李科面色一變,冷哼道:“好啊!居然是李老二親自出馬瞭!你猜他們的動機如何?”李特笑道:“不外乎還是那種想法,幹掉我這個冒牌貨,然後找你這個貨真價實的真貨去接手李傢傢主之位。”

  “打的如意算盤!”李科冷笑,“他們總是癡心妄想,不過今次影君折到瞭他們手裡,此仇不可不報,要不然他們真會以為單憑紅衣團就可以縱橫天下瞭。”輕拍手掌,立刻有護衛進來聽候命令。

  “註意紅衣團的動向,以及他們行動的動向,我要在適當的時候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李科這話說起來霸氣十足,聽得靖雨仇眼前一亮,“李元陽是什麼角色?值得如此關註?”

  李特和李科對望一眼,由李科答道:“李元陽目前李傢的第二高手,據說功力之高,可以與羽然傢主羽然鳳不相上下。”

  “羽然鳳?”驟然聽到這個早已久違瞭的名字,靖雨仇還真的是有些想念他,現今的自己,再非昔日的呂下阿蒙瞭,如若有機會在遇到這大兇人的話,定會將上幾次所吃到的虧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既然這李傢老二李元陽與羽然鳳功力相若,那倒是值得自己一碰的。他立刻自動請纓道:“如若有這傢夥的消息,由小弟來對付如何?”

  李特笑道:“除瞭你之外,流民大營中還真找不出第二個可以和李元陽一戰之人,不過事事要小心,這李元陽乃陰險之人,除瞭要防備他的武功外,更要分外防備他的小人招數,估計三四日後我們就可以得到他的行蹤瞭。”

  真是多事的一天,見證瞭從死到生,經歷瞭從喜到悲,李科和李特的往事給瞭靖雨仇許多感觸,也給瞭他很多啟示。保護自己所愛的人,李元秀的做法很難說不對,但他就錯在自己的實力不夠,正象李科所說的,將整個天下掌握在我的手中,擁有瞭最強的力量,足以保護自己要守侯的人,這就是李科的生命意義。自己的生命意義是什麼?兩天來,靖雨仇靜靜的思索著。

  “猜猜我是誰?”溫軟如綿的小手掩住他雙眼,聲音雖然是愛玩這個遊戲的小雪發出的,不過這雙遮住他眼睛的玉手卻是解忻怡的,畢竟她們從頭到腳,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被靖雨仇細細的品賞觀察過,要是再認不出來,那他就是個蠢蛋瞭。

  伸手把解忻怡從背後摟到身前,讓玉人做到自己腿上,逗弄她道:“忻姐和小雪串通好瞭來哄騙我麼?”解忻怡和小雪二女俏臉紅撲撲的,透出瞭健康的粉紅色,一齊嬌嗔道:“裝做被騙到又有什麼大不瞭的!小氣鬼!”

  靖雨仇發現解忻怡開朗活潑瞭許多,顯然是和小雪及嶽紅塵相處一段時間的帶來的效果,特別是嶽紅塵這色女,對著新來的美麗義姐分外的感興趣,幾乎有解沂怡的地方,就會有嶽紅塵的存在,不過今天倒是個奇怪的例外!

  “那個色女哪裡去瞭?不會又看上哪個美麗的女孩瞭吧?”本來是應該用來揶揄靖雨仇的話反被他用來描述嶽紅塵,自然引得兩女一陣粉拳伺候。

  解忻怡嬌笑道:“我們去看紅塵操練士兵去瞭,真看不出,她居然還有這方面的才能!實在是瞭不起!”

  “操……操練士兵?可能是想體驗一下早前當幫主指揮幫眾的感覺吧?”靖雨仇如是想,不過當他把頭轉向小雪的時候,又看到瞭另一樣使他驚駭的事情,小雪那暗淡無光的美目,此時充滿瞭靈動閃爍的光芒,顯然是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盲目的情況瞭,這種情況下,當可以當之無愧的稱做為美目。

  靖雨仇又驚又喜,看到解忻怡一臉得意之色,立刻明白這又是出自於她妙手神醫的成果。伸手在小雪眼前搖晃幾下,看得小雪撅起瞭小嘴,嬌叫道:“你是不相信忻姐的醫術麼?”

  靖雨仇一本正經道:“為瞭感謝忻姐醫治好瞭小雪的眼睛,同時也為瞭代小雪感謝忻姐治好她的眼睛,本公子決定好好的疼愛你們一番,以示對你們雙方的感謝!”接著靖雨仇故做急色的模樣,滿院追著二女逗弄著。

  看這兩個如花般的女孩笑意盈盈的樣子,靖雨仇忽地領悟道:“自己所追求的人生意義,就是無拘無束,和這些知心的紅顏知己共渡,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終極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