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天,說快也慢,說慢也快。在這期間,劍域包括清蓮劍仙等人都沒有停止對秦明陽的尋找,但秦明陽被藏在中州西部合歡宗的深宮裡,尋起來,如同大海撈針,自然一無所獲。
此時此刻,合歡宗,正殿內。
殿中座無虛席,人滿為患。殿中的四壁上雕畫著男女合修的春宮圖,每一副姿勢都不同,風格都不同。
殿中的這些人,有男有女,但以女性居多。隻有過道兩旁的位置設有座位,其上大部分坐的都是女性。
這些女性衣著華麗,風姿各異,在她們身後,站著一個個男寵,眉心有一個奴印一般的印記。這些男寵也是風格各不相同,有的魁梧霸氣,有的陰柔纖瘦,有的則俊俏幹凈。
此刻,在臺階上的主座坐著的,正是合歡宗的宗主、宗內最大的春華宮的宮主——柳知畫。
今日這是全宗大會,柳知畫盛裝出席,一身貴氣逼人的紫色宮袍長裙,勾勒出曼妙身段的同時,也為她增添瞭一份端莊優雅。頭戴紫金冠,腳踩高跟鞋,雍容儒雅,像是一位尊貴的女帝。
此會商討之事乃下一屆宗主人選,由於這幾十年柳知畫接手以來,合歡宗沒有在底蘊和實力上更進一步,反而還有些退步,在外界當中的氣勢也不如過去,大部分人已經質疑柳知畫的能力,有要更換宗主的想法。
今日此會並非由柳知畫發起,而是乃宗門裡的幾個長老,其中帶頭的為大長老,她是反對的人中的中堅力量。
“宗主,你連男寵都不找,修著你那不知從哪尋來的什麼玉女陰經,玉是玉瞭,就是沒怎麼見陰,多年來,境界未漲,沒帶我合歡宗幹出些名堂,我看你並不能勝任宗主這個位置。”大長老直接開口道。
她一身紅裙,也是人群中鶴立雞群的絕美存在,畫著一張烈焰紅唇,身後的男寵魁梧霸氣。
“本宮能否勝任,與你無關,便是你想把本宮從這寶座上拉下去,也得等到百年期滿,何況風雲變幻,你又如何肯定往後,本宮不能讓宗門更上一層樓?”柳知畫淡淡說道,自有一股霸氣流露出來。
“叫你一聲宗主是給你臉瞭,”大長老拍案而起,“我從未聽過合歡宗人有不雙修的,你修到如今還是處子之身,簡直是對我合歡宗數百年的宗規的藐視和違背,我真不明白老宗主為何要把位子傳給你,要不是老宗主餘蔭猶在,我徐輕舞念及老宗主栽培之恩,早將你柳知畫從這位子上拉瞭下來!”
“放肆!”柳知畫兩條柳眉蹙得很緊,絕美的臉上滿是怒容,“合歡之事無盡奧秘,你徐輕舞又懂得幾分?隻懂一昧雙修,乃入瞭合歡之下乘!師傅難道過去是這麼教你的嗎?不窺得合歡奧秘,就不要輕敢妄言!”
徐輕舞冷笑,“柳知畫,你嘴硬沒用,我隻再給你五年時間,五年後,宗門如果還是這個老樣,我不會跟你廢話,直接將你廢掉,不要以為你坐在這位子上,就可以高枕無憂,就沒人拿你有辦法!”
宏大的會議不歡而散,柳知畫望著滿殿散去的人影,銀牙咬得很緊。
已故的老宗主是她的師傅,她是師傅的愛徒,徐輕舞是師傅收的首徒,在她出現之前,下一任宗主一直被所有人認為是徐輕舞,所以對此,徐輕舞一直耿耿於懷。
徐輕舞在宗門裡威望很大,影響很深,畢竟在她來之前,徐輕舞就已經與一眾同門打成一片。在她繼位以後,靠著她的優秀,昔日的成績,宗門裡還不會有人妄動,一切被她壓制得很好,但她終歸不被這幫人所接納,一旦自己在領導上露出瞭疲態和頹勢,就如今天這般,徐輕舞便會帶領爪牙狠狠向她反撲。
她在宗門裡親信甚少,遠不如徐輕舞,若是五年後,自己沒做到徐輕舞要求的那樣,憑徐輕舞的威望,其確實有能力直接把她這個宗主拉下來,然後自己坐上去。
“本宮隻是想像師傅說的那樣,追尋未知的合歡奧秘,難道本宮真的錯瞭?”老宗主一直認為尋常的雙修,並不是真正的合歡奧秘,盡管略好於單方面的采補、擷取,終究還是下乘,被人所不齒。
所以她一直在按照師傅留下的玉女陰經,尋找其上所描述的真龍陽亢。如今她尋到瞭,但她不清楚此行是否真的行得通,是否能令她突破,師傅也沒有機會踐行過。倘若失敗,便是萬劫不復。自己不僅要被削去宗主,逐出師門,這也代表瞭師傅和她堅持瞭這麼多年的東西是錯的,而合歡宗也白白被浪費瞭這麼多年的機會。
但是,假若合歡宗當初被交到徐輕舞這樣的保守派的手中,宗門的情況也不會比現在好太多,她們是故步自封的一類。
所以,尋求突破,本就是必須要做的事。
四十九天之期將到,一切將得到驗證。
此會結束後的某天,柳知畫在正殿處理事務時,十個風格各異的男性忽然站在她的面前。
為首的一個男人穿著紅色的露乳的勁裝,柳知畫認得他,是徐輕舞的男寵中最受寵的那個王明虎。
柳知畫黛眉不悅,“本宮在此辦事,誰放你們進來的?”王明虎讓身後的十個男人站前一步,微笑道,“宗主,大長老派我來,讓我告訴您,這是她為您精挑細選的十個男寵,都是身經百戰且經過大長老親身考驗的,絕對是最適合作為您破宮的最佳人選,您不如從他們十人當中選一個,擇日便舉行破宮儀式吧。”
“放肆!”柳知畫渾身釋放出一陣洶湧的氣勢,直接將王明虎震飛。
王明虎舔著血從地上獰笑著爬起,“宗主別生氣啊,這是我主人的心意,隻有宗主破宮瞭,我們宗門才能蒸蒸日上不是?”
“限你馬上離開本宮的視線,否則不管你主人是誰,本宮都要你有來無回!”柳知畫滿臉怒容。
王明虎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旋即又被壓制下來,再度向柳知畫微笑,然後帶著十個男奴離開瞭。
王明虎等人離開後,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柳知畫心中壓力叢生。這是徐輕舞對她的示威,逼她就范,若是她肯服從,那麼這個架空宗主她還能繼續當下去,否則,就是丟掉位子、丟掉性命的下場。
“師傅,我們真的堅持錯瞭嗎?要孤註一擲瞭嗎?”終於,四十九天期限已過。
在四十九天裡,柳知畫從未踏足過自己的春華宮,為的就是避免打擾到她的侍女、隨從們的馴龍任務。
今日,她心中無比忐忑又隱隱有一絲期待的踏入瞭春華宮門前,剛到這裡,她就感受到一股極強的熱氣從面前的巨大宮殿裡散發出來,這氣息當中隱隱蘊含著一股霸道傲然的味道,仿佛唯我獨尊、不可一世。
面對這股氣息,她心中隱隱想要臣服。這使得她有一種變態的快感。她要的就是這種霸氣,能讓她臣服的霸氣。
殿前已有兩名侍女在此等候,看到她走近,躬身道,“宮主,一切已準備妥當。”柳知畫點點頭,然後沒有遲疑的推開瞭巨大的殿門。
門一開,一股驚人的熱浪席卷而來,盡管她是九境修士,在這熱浪中巋然不動,但依然感到瞭一種心悸和驚駭。
整個大殿,幾乎都是籠罩在瞭一種赤紅的熱浪當中,空氣都仿佛變成瞭紅色。
而在中央那張她之前所準備的紅紗床榻上,便隱隱有一道被束縛不動但不停在低聲咆哮的身影,猶如野獸。
她緩緩走近,慢慢的感受著殿中的一切。這熾熱的氣息,像要把她剝開,變得赤裸。
縱橫合歡數十年,她縱使還是完璧之身,但在這樣的宗門裡,對於男女之間的那些事,自然是經歷瞭不知凡幾,但在此刻,在這樣熾熱而張狂的氣息下,她竟然有一絲害羞?一絲怯怕?
但不管怎樣,她還是走到瞭那張紅紗床榻前。
床上的身影徹底清晰起來,一個渾身赤裸、皮膚血一般赤紅的少年匍匐其上,猶如一頭伺機而動的野獸,但在某種壓制下,他不能動彈。而他周身盤旋著濃鬱的赤紅氣息,令他看起來像是一團紅色的漩渦,顯然這滿殿的氣息都是由他所發。
這一刻,柳知畫心中產生瞭一絲害怕。
盡管這一切她是都鋪墊而成,但真到瞭實施的一刻,她卻不可阻擋的產生瞭一絲動搖。
“成敗在此一舉……”
許久,她長嘆一聲,褪下瞭自己身上的紅色長裙,露出雪白豐滿的軀體,在這個赤紅色的大殿內,白得猶如一道光般亮眼。
緊跟著,她彈指射出一道真氣,沒入床上的秦明陽體內,頓時後者體內猶如某道禁制被解開瞭,咆哮起來,雙眼赤紅,旋即,鎖定在近在咫尺的柳知畫身上。
柳知畫面容恬靜,但那清澈的眼眸裡,五味雜陳,期待、緊張、害怕、無奈。
野獸一般的紅血少年撲向瞭她,身上僅剩的一條褲衩也脫落下來,那難以形容的驚人巨物顯露而出,堅挺在腿間,猶如一根擎天柱,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