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色婚禮

  維斯特洛大陸中部的河間地,大軍在翻滾的黑色泥漿裡行進。不知多少腐爛的屍體肥沃著這片三叉戟河諸多支流之間的土地。

  軍旗在凜冽的風雨中飄蕩,白雪皚皚的旗面上飛揚著史塔克傢族的冰原奔狼。

  抵達綠叉河之前,士兵們就聽見瞭洶湧的水聲,沉吟不絕,猶如巨獸咆哮。

  河流高漲,寬度比去年羅柏率軍渡河時增加瞭一倍半。城堡在暴雨中浮現,猶如兩樽高大幽靈,隨著人們走近,逐漸露出實體。

  接近城堡時,羅柏·史塔克整肅衣裝,命「黑魚」佈林登和艾德慕與他並騎上前。

  在城堡內,仆人奉上面包塊和鹽,場上的眾人都依次吃瞭一口以確保賓客權利的生效。

  賓客權利是維斯特洛大陸傳承瞭千年的一項傳統,是七大王國共同遵守的神聖法律。無論平民還是貴族,當賓客來到主人的屋簷下做客,接受瞭主人提供的面包和食鹽,賓客權利即生效。在此後的做客期間,雙方均不得加害對方。違者會觸犯神聖的條律,據信會為新舊諸神所不容。

  舊神和七神教義中都是如此。

  「在七神的庇護下,我在此致以誠摯的款待和保護。」佛雷侯爵依照傳統念著誓言。

  他斜靠在高位上,屁股下墊瞭坐墊,膝蓋上蓋著一張貂皮長袍,身邊簇擁著他的子孫親族,他的兒子、女兒、孫子、曾孫、女婿、媳婦和仆人們幾乎占滿瞭整個大廳。

  早已禿光的頭頂遍佈老人斑,消瘦的下巴皮膚松垮懸吊,讓人聯想起禿鷲,黃鼠狼一類的動物。

  「感謝您的熱情款待,大人。」羅柏國王一身北境戎裝,毛皮披肩讓他的肩膀顯得更加寬闊。他單手將劍扶在腰間,站在眾人之前說道,「我此行前來,是為向您致歉,大人。」

  「並懇求您的原諒。」羅柏強調道。

  「別求我的原諒,陛下。」佛雷侯爵用他那有些尖銳的嗓音回應,「被虧待的不是我,是我的女孩們。」

  佛雷侯爵一邊說著話,嘴巴一邊不停地磨動、吸吮著空氣,好像嬰兒吸吮母親的乳頭。

  說完,他兩隻佝僂的老手向前一擺,一大群婦女從他背後的人群中走出,分站在大廳中央的兩側。

  艾德慕·徒利探瞭探頭,希望找到一個能讓他勉強接受的對象。

  「她們中本該有一人成為王後,可現在沒有一個是。」佛雷侯爵略帶埋怨的語氣說道。

  這十幾個女人中有他的女兒,也有他的孫女,年紀高矮大小各異,有已經破身的寡婦,也有還沒來月事的小女孩。

  艾德慕·徒利深吸一口氣,痛苦地閉上瞭眼睛。

  這些女人之中有幾個還算勉強,其他的就和奔流城裡普通的農婦差不多。

  佛雷侯爵依次介紹著她們,但由於他的子嗣實在太多,他甚至叫錯瞭一個孫女的名字。

  艾德慕·徒利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親愛的女士們。」羅柏國王的神情嚴肅,環視著眾女,鄭重地說道,「人人都該信守承諾,君王尤甚。我曾發誓迎娶你們中的一位,後來卻背棄瞭誓言。這不是你們的錯,能娶到你們中任何一位都是男人的榮幸。我的所作所為並非因為怠慢你們,而是真心愛上瞭另一位女子。我明白,這些語言無法撫平我對你們及你們的傢族所造成的傷害。我懇求你們的原諒,我發誓會盡我所能去彌補過失,希望河渡口的佛雷傢族與臨冬城的史塔克傢族可再度結為盟友。」

  佛雷侯爵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鼓瞭鼓手掌,眾女自覺退回人群。

  「非常好,」佛雷侯爵瞇起瞭他的眼睛,看著國王身後的女人說道,「這就是王後吧……」

  「……走近些。讓我看看你。」佛雷侯爵舔瞭舔嘴唇,笑著說道。

  噠,噠,噠。

  泰麗莎·梅葛亞披著鬥篷依然不掩她的秀麗,她有些緊張地向前幾步,走到與羅柏並肩。

  佛雷侯爵彎腰離開靠背,向前打量瞭一下泰麗莎,撅著下唇說道:「還是看不見你,老眼昏花瞭。」

  泰麗莎明白他的意思,轉頭用目光詢問她的丈夫。

  羅柏擰著眉頭,點瞭點頭同意。

  面對佛雷侯爵有些無禮的要求,泰麗莎坦然再上前幾步,然後點頭行禮,任由他猥褻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視。

  佛雷侯爵看瞭幾眼後靠回椅子,敲瞭敲扶手道:「愛情。」「臨冬城的史塔克說的是這詞吧?」說罷,佛雷侯爵不屑地笑瞭笑,諷刺道,「真高尚。」

  「要我說就是漂亮臉蛋。」佛雷侯爵盯著泰麗莎道,「嗯——非常漂亮。」

  佛雷侯爵頓瞭頓,繼續道:「肯定是比我這群姑娘漂亮瞭。」

  人群中的艾德慕嘴角一抽,暗中白瞭他一眼,暗道:「廢話,這世上還有比你這老傢夥的女兒更醜的女人?」

  「身材也不錯。」佛雷侯爵品評著泰麗莎,「你想用這身衣服藏住她,要是你想藏住她,就不該帶她來這。」

  「我總能看穿衣服裡面的勾當……經歷得久瞭嘛。我敢說你脫瞭衣服的時候,一切都還在該在的地方,一寸也沒下垂。」說著,佛雷侯爵咬著下唇露出一個猥褻的笑容。

  「你的國王說他背叛我是因為愛,要我說他背叛我是為瞭堅實的乳房和一個緊逼。」

  來之前羅柏早料到瓦德·佛雷會對自己挖苦諷刺,也做好瞭心理準備,但是聽到他對妻子如此露骨無禮的話語,羅柏還是忍不住就要發作。

  站在一旁的「黑魚」佈林登·徒利沒有伸手阻攔,反而將手搭在劍柄上,隨時準備打鬥一場。

  雖然場上大多數人內心都十分認同瓦德·佛雷的看法,但是出於維護王國的尊嚴,也紛紛將手搭在劍柄上。

  「我理解你的做法。」佛雷侯爵做瞭個等等的手勢,露出男人間曖昧的笑容道:「我像你這麼大時,為瞭插進那裡,我願意毫不猶豫違背50個誓言。」隨後佛雷侯爵又頓瞭頓,笑容一斂道:「大廳的房間足夠你們休息,我會在外面搭些帳篷,還有食物和啤酒,給你的士兵。」

  泰麗莎回到人群,羅柏才皺著眉,有些恨恨地說:「謝謝,大人。」

  佛雷侯爵顫巍地站起身,一拍手,然後搓著手若無其事地宣佈道:「那我們去準備吧。鮮美的紅葡萄酒,還有美妙的音樂,然後我們先將煩心事拋到腦後。」

  君臨城中,有著柔軟棕色卷發的少女挽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黑發男人的臂彎,他們靜靜地走在皇傢花園裡,漫不經心地看著周圍的花草藤蔓,兩人都沒有說話。

  他們兩人年紀差距不小,不過少女發育得比較好,有著線條優美的身材讓她看起來比她的實際年齡要成熟許多。而且在貴族之間,夫妻的年齡差距大也是常態。

  「凱撒斯爵士!」遠遠的,一個穿著紅色宮廷服飾的金發少年興沖沖地朝他們走來。

  「陛下!」「陛下!」凱撒斯行瞭一禮,瑪格麗看到眼前的少年就是目前鐵王座的國王喬佛裡·拜拉席恩,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然後也一提裙擺,行瞭個標準得體的宮廷禮節。

  她從小就接受瞭非常好的宮廷教育。

  喬佛裡瞧瞭瞧瑪格麗,然後轉頭笑著對凱撒斯問道:「這位是……?」

  「她是我的妻子瑪格麗,來自提利爾傢族。」凱撒斯也露出微笑介紹道。

  「塔納托斯夫人,你好。」喬佛裡鞠躬,瑪格麗伸出右手,喬佛裡在她的手背親瞭一下,行瞭吻手禮,瑪格麗還以一個甜美的笑容。

  隨後,喬佛裡便和凱撒斯夫婦攀談起來,花園裡不時傳出笑聲。

  正當聊得興起時,一個仆人走到喬佛裡耳邊耳語瞭幾句。

  此時,太後瑟曦正獨自站在不遠處的角落,她一臉不悅地看向那邊,用怨恨的眼神盯著正和瑪格麗摟在一起的凱撒斯。

  自從凱撒斯的妻子來到君臨後,凱撒斯便再也沒有找過她。已經失去瞭詹姆的她,無法再接受這個男人也離開自己。她看著瑪格麗小鳥依人地靠在凱撒斯的身上就怨怒不已。

  特別是自己的父親泰溫還要逼迫自己嫁給那個公認的同性戀,也就是瑪格麗的哥哥洛拉斯·提利爾,使得她更加遷怒於瑪格麗。

  「好的,告訴她我等會就去。」喬佛裡對著仆人又恢復瞭冷漠傲慢的神色。

  「可是太後她說馬上……」那個仆人小心翼翼地補充道。

  「我是國王!你的國王!我正在和凱撒斯爵士談話,我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我說裡!等一下!」喬佛裡對於仆人打斷他和凱撒斯的談話很憤怒,「明白瞭嗎!」

  「是……是的。陛下!」仆人弓著腰慌忙退去。

  被這一打斷,聊天也失去瞭興致,凱撒斯說瞭兩句就和瑪格麗離開瞭。

  「陛下看起來很尊敬你啊。」路上,瑪格麗突然說道。

  「還好,男孩們總喜歡崇拜一些力量強大的人」凱撒斯說道,「他是個孩子。即使他是國王,他依然是個還沒長大的男孩。」

  「你在說國王是個小孩。」瑪格麗笑瞭笑打趣道,「事實上,我年紀隻比他大一些,那麼說我也還是個小女孩咯——」

  「不,你是我的塔納托斯夫人,」凱撒斯摟著她的腰,摸瞭摸她的小腹,笑著說道,「你可以為我生個小女孩瞭——」

  「啊——」瑪格麗被凱撒斯的逗弄惹來一陣嬌笑,附近工作著的仆人侍女不時抬頭看看,然後又默默工作。

  夜幕降臨,孿河城外帳篷滿地,燈火通明,喧聲震天。

  無數氈皮和帆佈帳篷密密麻麻地紮在一起,火把,油燈,火盆插得到處都是,數百人擠在長凳上,競相推搡桶桶蜜酒、麥酒和葡萄酒,也有赤膊的北方男人在扭打摔跤,旁邊圍觀的人一邊吃喝著一邊歡呼。

  而城堡內卻安靜肅穆,弗雷傢和北境的人分站在兩側,無數點燃的燭臺散發著朦朧的光暈,將整個大廳照亮,營造出一種夢幻的氛圍。

  披著白紗的蘿絲琳·佛雷挽著父親佛雷侯爵的臂膀緩步從黑暗中走出,艾德慕·徒利穿著婚服站在修士旁等候。

  艾德慕咽瞭咽口水,他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將是個怎樣的新娘。

  也許她隻有一隻眼睛,也許她沒頭發,也許是個腦子笨,脾氣大的潑婦。想起白天時見到老瓦德的那些女兒孫女,蓬頭垢面的老女人,滿臉坑凹疙瘩的雙胞胎,噢,艾德慕深吸一口氣不敢想象下去。

  新娘來瞭,眾人回頭將目光聚集在她身上,艾德慕上前一步迎接。

  當佛雷侯爵走過站在第一排的羅柏時,他用挑釁的眼神撇瞭他一眼。

  看到新娘白紗中露出的白皙小手和纖細的身姿,艾德慕心中忐忑,隱隱期待,起碼不是個胖子和黑鬼讓他稍稍心安。

  佛雷侯爵背對著艾德慕為女兒揭下頭紗,艾德慕歪頭想要看清新娘的容貌。

  艾德慕不斷眨著眼睛,在佛雷侯爵轉身離開後,他看清瞭對方的容貌,頓時眉頭大張,眼睛瞪直,緊閉的嘴都不自覺地張開。

  十六歲的蘿絲琳·佛雷生得有些柔弱,皮膚極為白皙,好似剛從牛奶中沐浴過一般。她面容清秀,下巴嬌小,鼻子精致,一雙大大的棕色眼睛,深栗色長發編織成發結,兩束長發從腦後梳至胸前,那腰圍如此之細,艾德慕大概單手就能攬住。淡色婚裙的花邊胸衣下,她的乳房雖小卻很有形。

  蘿絲琳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怯怯地看著艾德慕,然後跪在艾德慕身前。

  「艾德慕大人……」蘿絲琳的聲音文靜悅耳,她深吸一口氣,「我希望我沒令你失望。」

  艾德慕俯身牽著她的手扶她起身,用極盡溫柔的神態笑著說:「你令我欣喜,小姐。」

  聽到艾德慕的話,蘿絲琳隻是嘴角微微提瞭提,然後又羞澀地低下瞭頭。

  「現在你可以為新娘披上鬥篷,將她置於你的保護之中。」證婚的修士扶著手說道。

  艾德慕走到蘿絲琳的身後為她披上自己的鬥篷,而蘿絲琳轉頭看瞭眼站在第一排的羅柏國王。

  羅柏看清新娘的面容,也為蘿絲琳的美貌驚嘆,他看瞭看佛雷侯爵,他果然也在看自己,並且頭微微一揚,笑著露出一副「傻瞭吧」的得意表情。

  羅柏心中百味雜陳,雖說不至於後悔,但也是有些尷尬怪異的感覺。

  修士用白色的佈條將兩人的手纏在一起,主持著讓兩人互念婚誓。

  此時羅柏和泰麗莎互望一眼相視一笑,「黑魚」佈林登百無聊賴看瞭一眼人群,發現佛雷傢的老女人正笑著看他,他頓時嚇得轉過身去。

  發下婚誓,接受祝福,交換承諾後,艾德慕·徒利和蘿絲琳·佛雷正式成為名義上的夫妻。

  嚴肅的婚禮之後就是吃喝的婚宴瞭。

  宴會分成兩場,一場是婚宴的主場,佛雷侯爵,羅柏國王,新郎新娘都在這一邊。而另一場宴會在對岸的城堡,那裡由騎士和下級領主列席參加,佛雷侯爵把自己的私生子及他們的子孫統統打發到那邊,北方人稱其為「雜種宴會」。

  在大廳底部的樂師樓臺上,樂師們演奏著雜亂不堪的曲調,即使最粗俗的莽漢也能聽出這是糟糕的音樂——如果這也能叫音樂的話。

  雜亂的鼓聲,哭號的笛子,顫音的長管,尖叫的提琴和悶哼的號角讓人頭皮發麻,不少人都懷疑瓦德·佛雷這個老傢夥不僅眼睛不行,耳朵是不是也聾瞭。

  索性客人們吃喝的喧嘩聲很大,幾乎蓋過瞭這可怕的音調,北方的漢子們也不太註意這些。

  瓦德·佛雷侯爵坐在椅背雕成拱橋相連的雙城樣式的黑橡木座椅上,他看著宴會喧鬧的眾人,平靜地喝著酒。而坐在他左側的蘿絲琳和艾德慕正在說著話。

  艾德慕滿臉笑容,而蘿絲琳雖然也在笑,但表情有些不自然,好似在強顏歡笑,大概是因為鬧洞房前的緊張害怕吧。

  泰麗莎王後坐在羅柏國王的身邊,她新奇地看著維斯特洛的婚禮。羅柏靠在椅子上喝著酒,看到婚禮熱鬧的景象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黑魚」佈林登和盧斯·波頓坐在一起,盧斯·波頓吃得很少,有仆人來斟酒,他也擋住酒杯,滴酒不沾。佈林登和盧斯·波頓聊起瞭佛雷傢的女人,瓦德城主讓盧斯·波頓挑選一個孫女並承諾支付與她同重的銀子做嫁妝,盧斯·波頓娶瞭個最胖的胖妞。言罷,「黑魚」佈林登表示喝多瞭,要出去找棵樹撒尿。

  婚宴的第一道菜是稀韭菜湯,接著來的是青豌豆、洋蔥和甜菜做的色拉、杏仁奶燉河魚、烤鴨、堆成小山狀的碎蕪菁——這道菜還沒上桌就冷掉瞭、凝結的牛腦花和牛筋。唯一還算美味的就是巨大銀盤裡堆得小山高的血紅羊腿瞭。

  這些菜對於招待國王來說屬實有些不配,但羅柏卻沒有不滿,他一絲不茍地吃著。在來之前,他曾說為瞭和瓦德大人和解,即便讓他吃蛆蟲燉烏鴉,他也會欣然接受,並叫人再來一碗。

  而艾德慕的註意力全放在新娘身上,吃著蘿絲琳手裡的黑莓。

  佛雷侯爵雖然在食物和音樂上招待得糟糕透頂,但飲料方面卻異常豐富慷慨,麥酒、葡萄酒和蜜酒就跟城下的河水一樣滔滔不絕,讓不少強壯的北方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不過派崔克·梅利斯特及黛西·莫爾蒙均滴酒未沾,他們和小瓊恩·安柏,羅賓·菲林特坐在羅柏國王附近,共同組成國王今晚的私人護衛,確保杯盞之間不會有意外發生。而羅柏和泰麗莎親熱在一起打情罵俏,但顧及佛雷侯爵的情緒沒有做得太過火。

  佛雷侯爵拎著酒杯,沉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場內的一切。

  當婚宴進行瞭一半時,佛雷侯爵讓喧鬧的眾人安靜,說是時候將新人送入洞房瞭,醉醺醺的眾人頓時更加熱烈地起哄,用手和杯子敲擊桌子大叫:「洞房!洞房!洞房!」

  由國王宣佈鬧洞房,眾人歡呼,停下的樂手們頓時更加激烈地演奏起音樂。

  賓客們湧上高臺,男人們圍著蘿絲琳,大部分是弗雷,他們將嬌小憐人的女孩舉到空中,不時扯下一塊衣佈拋開,將蘿絲琳嚇得臉色煞白。而婦女姑娘們則扯住艾德慕,零零散散地脫去他的衣物,艾德慕則燦爛地笑著,用下流的笑話回應著賓客同樣下流的調笑。

  賓客們歡呼著,鼓著手掌,將新人送入婚房,還有人舉著燭臺和火把在旁開路。

  此時場上的人去瞭大半,雖然鬧洞房的人有很多,但是跟著離開的大部分是佛雷的人,而黛西·莫爾蒙是全廳除瞭泰麗莎王後唯一留下來的女人。

  黛西·莫爾蒙是熊島伯爵夫人梅姬·莫爾蒙的繼承人和大女兒,她是一個身高將近1米8的苗條女子。比起女士的裙服,她更願意穿盔帶甲。

  不過雖然黛西身材高挑,善於打鬥,但她穿上裙服跳舞時仍能保持她的優雅。

  此時換上裙服後的她顯得相當美貌,身材苗條細長,羞赧的微笑為她倍添光彩。

  然而奇怪的是,這樣一個吸引人的美麗女子,在她主動邀請艾德溫·佛雷一起跳舞時居然遭到瞭粗蠻的拒絕。

  這讓意料之外的拒絕讓黛西臉色刷白,轉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時,一個佛雷傢的人若無其事地走去將大門關上瞭,而大廳內的眾人則茫然不覺,仍在喧鬧飲酒。

  端坐在高臺上的佛雷侯爵露出瞭詭異的微笑,他抬手讓樂手停止演奏,臺下的佛雷見到也紛紛讓眾人安靜下來。

  「陛下。」佛雷侯爵說道。

  羅柏國王從與泰麗莎調情的歡愉中回過頭來,臉上還帶著笑容。

  「我覺得我有點……」佛雷侯爵舉起酒杯道,「不夠盡職。」

  「我給你肉,酒和音樂,但這些招待都與你們不相稱。」佛雷幹笑著繼續道,「吾王已婚,我還沒有給王後新婚禮物……」

  鞥鞥(eng)……鞥鞥……鞥——鞥鞥鞥……鞥——鞥鞥鞥鞥鞥……一陣低沉的琴聲驟然響起。

  「陛下!!!」黛西·莫爾蒙突然大吼一聲,沒人能想到如此苗條傲人的嬌軀能發出如此響亮的吼聲。

  早在剛才被拒絕後,黛西·莫爾蒙就一直留意著艾德溫·佛雷,她發現他的袖子裡居然藏瞭一把匕首,再加上現在樓臺上樂手演奏的正是蘭尼斯特的警世曲《卡斯特梅的雨季》的前奏,讓黛西立即警覺起來。

  果然,在羅柏回過頭還沒反應過來時,羅索·佛雷就從身後一把捂住瞭泰麗莎王後的嘴,用匕首挾持著她將她拖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羅柏大怒,在他正要拔劍之際,嗖嗖嗖!噗噗噗!三支強力的弩箭射向他,分別射中他的肩膀,大腿和胸膛,將他射倒在地。

  「汝何德何能?爵爺傲然宣稱,須令吾躬首稱臣?」低沉的歌聲伴著殺戮響起。

  大部分北方貴族被身邊的佛雷用事先預備好的匕首割喉,同時迅猛的弩箭嗖嗖嗖地在大廳內穿梭。

  足有兩米高的小瓊恩第一時間掀起一張高架桌扔到倒地的國王身上,木桌為羅柏擋下瞭無數射向他的弩箭。他抓起羊腿劈面給瞭雷蒙德·佛雷爵士狠狠一擊。

  然而來不及取劍的小瓊恩還是被弩箭射中,半跪下來。

  「顏色有別,威力不遜,各顯神通分個高低。」小瓊恩的父親大瓊恩也是個身高接近兩米的高大男人,他渾身都是厚厚的肌肉,是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可怕戰士。婚宴期間,培提爾、梅裡和惠倫·佛雷想將大瓊恩灌醉,灌給他的酒足以醉死三個普通人。然而如今的大瓊恩依然奮力抵抗,扭斷瞭一個士兵的胳膊,奪過長劍,以一人之力獨對八人,殺死一人,重傷兩人,還咬掉瞭勒斯林·海伊的半隻耳朵才被眾人完全壓制。

  「紅獅子鬥黃獅子,爪牙鋒利不留情。」

  即使北境人勇猛無匹,但是在倉促之下手無寸鐵,再加上醉酒的關系,被坐在自己身邊,剛才還和自己喝酒並且有說有笑的佛雷盡數割喉,然後被弩箭穿心。

  那些偽裝成樂師的弓手們手不留情,架著勁弩輪番射擊,還有一部分仍在演奏著《卡斯特梅的雨季》。

  瑞卡德·卡史塔克張著嘴巴被一支弩箭射入口中而死。

  這隻是殺戮的開始。

  城堡外的營地裡,正在一起喝酒的佛雷和波頓的人聽到演奏《卡斯特梅的雨季》的暗號突然出手,將喝得醉醺醺的史塔克的士兵全部殺死。

  羅柏國王的冰原狼「灰風」先前因為對著羅索·佛雷和瓦德·河文吼叫,並且驚瞭培提爾·佛雷的馬,致使他從馬上摔下來而被佛雷侯爵拒絕放入廳中。它被關在木柵欄裡,感應到主人的危險,拼命地想要沖開木門去救主。

  然而已經晚瞭。

  一隊弩手來到木柵欄四周,將弩對準木柵欄的窗口往裡統一射擊。

  「瞄準!」

  噗噗噗!噗噗噗!

  灰風的咆哮頓時化為一聲悶哼。

  「出手致命招招狠,汝子莫忘記,汝子莫忘記。」大廳內的殺戮逐漸接近尾聲,被挾持在一旁的泰麗莎痛苦地流著眼淚,她被羅索·佛雷捂著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場上隻剩最先警覺的黛西·莫爾蒙仍在反抗,她當時被年輕的本佛雷·佛雷捉住胳膊,而她反手操起一壺酒,當頭砸暈對方並順利拿到長劍。

  然而大門突然轟然打開,全副武裝的萊曼·佛雷帶著十來個手握長柄重斧佛雷傢士兵沖入大廳,將黛西·莫爾蒙團團圍住。

  此時黛西·莫爾蒙身上的裙服已經破裂不堪,有一些是阻礙她揮劍動作時扯爛的,有一些是被佛雷們的利器劃開的,露出瞭她光滑的肌膚,幾處傷口滲著鮮血染紅瞭裙服。在以寡敵眾的情況下,黛西以一條從左肩劃至腰際的傷口為代價擊殺瞭兩名手持長柄重斧的士兵。

  「噢,他這樣說,他這樣說,卡斯特梅的爵爺他這樣說。」這時又有幾隊士兵從側門湧入,個個穿厚毛皮鬥篷,全身盔甲,手握武器。

  他們是北方人!

  就在她以為得救瞭的時候,她目睹瞭其中一個士兵上前兩斧砍下瞭小瓊恩的頭顱。

  「啊!!!」黛西·莫爾蒙不甘地發出怒吼,她看著趴在地上的羅柏國王,視線逐漸模糊。

  噗!一支弩箭射中她的小腹,隻覺全身一麻,頹然倒在地上。

  「然而今天,每逢雨季,雨水在大廳哭泣,內裡卻無人影。」「然而今天,每逢雨季,雨水在大廳哭泣,內裡卻無魂靈。」此時的大廳內,已經沒有還能站立的北方人。瓦德·佛雷看著臺下身中數箭緩緩爬起的羅柏·史塔克,他抬手制止瞭音樂。

  「北境之王又起來瞭。」瓦德·佛雷笑著諷刺道,「很抱歉我的部下傷到瞭你,我明白語言無法撫平我對你們及你們的傢族所造成的傷害。嘿嘿,我懇求你的原諒,希望我們可以再度成為盟友。」

  羅柏·史塔克沒有回話,他艱難地看瞭站起身來,木訥地看瞭眼瓦德·佛雷,然後直盯著自己被挾持的妻子,看著她痛苦地流淚,看著她懷著自己孩子的小腹。

  瓦德·佛雷似乎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場景,他對著羅柏憤怒地吼道:「你曾經在我的城堡裡發過誓!你以所有神的名義發誓!!你將娶我的女兒為妻!!!」

  一個熟悉的身影快步上前,一手搭在羅柏的肩上,「蘭尼斯特向你問好。」說著,將匕首刺穿瞭他的心臟。

  曾經意氣風發,所向披靡的北境之王,三叉戟河之王,臨冬城公爵,「少狼主」羅柏·史塔克頹然跪在地上,向後倒去失去呼吸,逐漸冰冷。

  而與此同時,婚房內一片沉靜,房間的隔音很好,艾德慕·徒利和蘿絲琳·佛雷對外面發生的慘劇全然不知。

  或許蘿絲琳·佛雷是知道的,她從進入婚房和艾德慕·徒利獨處開始就一直在哭泣。

  艾德慕還以為她是因為鬧洞房和即將失去處女造成的恐懼而哭泣,不斷在一旁安慰她。

  砰!婚房的房門被猛地打開,一個佛雷傢的人站在門口。他瞪大瞭眼睛,張著嘴巴,然後徑直倒下。

  兩個戴著古怪面具的怪人走入房間。

  「你們是什麼……」艾德慕站起身,話還沒說完。隻見那個戴著鋼制面具的怪人沖到他的面前一揮手,艾德慕就昏瞭過去。

  「這個女人怎麼辦?」戴著鋼制面具的怪人問道。

  另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怪人看著梨花帶雨,正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蘿絲琳·佛雷。面具的眼部隻有兩條短小的縫隙,看不出他的表情,木訥的面具給人一種神秘的壓迫感。

  「一起帶走吧,大人會喜歡的。」

  「嗯。」戴著鋼制面具的「陰影」沃昆點點頭,然後將蘿絲琳·佛雷也弄暈過去。

  早在之前,精通箭術的龍祭祀「懊悔」科洛西斯將一隻從首相塔飛出的渡鴉無傷射落,窺探到瞭這場婚宴的陰謀。

  是泰溫·蘭尼斯特公爵在幕後一手操縱瞭這件事,他的暗中支持給瞭瓦德·佛雷以保護和膽量。

  北境的勢力雖然暫時趨於弱勢,但是他們這些北方的野蠻人不僅勇猛而且忠誠,加上和徒利傢這個有實無名的河間地統治者聯合,已經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如今凱撒斯被封為赫倫堡公爵這個有名無實的三叉戟河流域總督,他有意在這個滿目瘡痍的地方開始他的野心。

  作為河間地實際統治者的徒利傢是不得不應付的對象,他們和史塔克傢的聯合緊密,正好可以借這次機會除掉北境軍。若是艾德慕·徒利死瞭,那麼奔流城就會落入泰溫的手裡,這是凱撒斯不樂於見到的情況。

  傳聞佈蘭登·史塔克和瑞肯·史塔克都死在瞭席恩·葛雷喬伊的手上,艾麗婭也已經失蹤,大概是死瞭。那麼如果羅柏也在這次陰謀中順利死去,掌握在凱撒斯手中的珊莎·史塔克或許會成為得到北境的唯一鑰匙。

  「陰影」沃昆兩手分別抱著艾德慕和蘿絲琳,「懊悔」科洛西斯執著短弓在前探路。兩名龍祭祀行走在黑暗中,悄然躲過興奮的士兵們。

  此時的孿河城外,大火將無數帳篷點燃,將營地照得一片光亮。火光映照著屠殺者們殘虐的笑容,他們叫喊著,歡呼著,圍殺還有些許抵抗力的史塔克士兵,將他們的手腳砍斷,在泥地裡拖動,任由他們的慘叫哭號,或是幾人齊力將一個個士兵吊死在樹上。

  「走,讓開!北境之王!」一個士兵笑著大喊道。

  十幾個人列著隊高舉長劍整齊地喊著:「北境之王!北境之王!北境之王!北境之王!」

  「北境之王駕到!」又有一個人喊道。

  在場上所有人諷刺的叫喊聲中,羅柏·史塔克的屍體背負著雙手被鐵釘和鐵鏈固定在一塊木樁上,在眾人的簇擁下騎著馬走出來,他的頭已經被砍去,上面用冰原狼「灰風」的狼頭縫合在一起,以此來嘲諷他「少狼主」的稱號。

  在縫合的時候,由於狼頭太重而掉落,連帶著把羅柏頸部的皮也一起揭瞭下來,最後把針卡在鎖骨的下面才固定住。

  場上所有的士兵圍在羅柏國王身邊,高舉著長劍,叫嚷著「北境之王!」,恰如昔日羅柏凱旋的時候,士兵們歡呼的場景。

  看到這種悲哀的場景,即使是龍祭祀們也不禁為羅柏·史塔克感到嘆息,鄙視弗雷們這種羞辱死者的行為。

  狂歡中的士兵警戒很差,兩名龍祭祀順利來到馬廄附近。

  佛雷們搬運著大廳的屍體扔到這裡,那些昔日的北方貴族們將和馬糞一起爛在這裡。

  「操!憑什麼讓我來搬屍體!」兩個人搬運著一具女屍來到這裡。

  「操你!我還不是跟你一起搬!快點搬完說不定還能趕上去看看真正的『少狼主』呢!」另一個人嘲諷道。

  先前那個人也嘿嘿地笑道:「還別說,我看到那小子的雞巴還真不小。」旁邊的那人用手背一拍對方的胯下嘲笑道:「是你的雞巴太小吧!」那個手一松,將女屍下半身掉落在地,他捂著下體罵道:「操你!」因為掉落在地,女屍碎裂的裙擺露出瞭一條雪白修長的大腿。

  「哇嗚——這女人真不錯。」抬著上半身的男人放下女體,伸手摸瞭摸露出的大腿。

  另一個男人揉著被打的下體說道:「她是莫爾蒙傢的人,小心她也變成狼……呃不,變成熊人咬斷你的玩意兒。」

  那人沒有回話,他貪婪地解開女屍破損的裙服,看到那條觸目驚心的傷痕後移開瞭視線,轉而看向她毛茸茸的下體。

  他用手探瞭探,然後抬頭對另一個人嘿嘿笑道:「這貴族小姐的下面還是熱的。」

  「你他媽的就是個變態。」

  那人也不反駁。平日裡這些貴族夫人小姐們高貴得很,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享用她們嬌嫩的小穴,即使是屍體,也是不錯。

  他解開褲腰帶,露出散發著惡臭的發黃肉棒。

  嗖!正當那人準備扶著肉棒塞進女屍的私處時,一支短箭噗地一聲正中他的馬眼。

  「啊!……」那人倒在地上,捂著下體慘叫起來。

  「誰他們在那!」另一人迅速拔出長劍緊張地看著前方,那是箭射來的方向。

  嗖!

  又是一聲箭嘯,又一支短箭射中那人的左眼,連呻吟都沒有直接倒地,重重地壓在女屍身上。

  兩名龍祭祀從暗處走出,「懊悔」科洛西斯走到捂著下體哀嚎的那人身邊,掏出一把特異的匕首在他的喉嚨一抹,結束瞭他卑微的一生。

  「陰影」沃昆牽來馬匹,艾德慕和蘿絲琳已經被他用破佈包好安放在馬上。

  兩人各拿一支孿河城的旗幟作為掩護,準備翻身上馬離開。

  「陰影」沃昆上瞭一匹馬,一手執著旗幟,一手拉著包有兩人的另一匹馬。

  就在「懊悔」科洛西斯也準備翻身上馬時,一隻手突然捉住瞭他的腳踝。回頭一看,竟然是已經死去的「女屍」!

  此時的黛西·莫爾蒙在生死間遊離,她看不見,聽不見,沒有疼痛,也沒有意識,隻朦朧中感覺到什麼東西,她本能地用盡所有能用的東西去抓取那一絲生機。

  ……

  君臨城塔樓的高墻上,凱撒斯獨自一人站在陰影處,仰望著西北方的天空。

  夜風吹拂著他的黑發,他閉著雙眼,感受著片刻的寧靜。

  背後傳來一陣鬥篷被風吹起的獵獵聲,凱撒斯知道有人來到瞭他的身後。

  而且是個女人。

  他回過頭來,和那天很像,她隻穿瞭皮靴和綠色獵衣,身上披著帶兜帽的鬥篷。

  瑟曦·蘭尼斯特掀開兜帽淡淡道:「你知道我會來?」。

  「和那天一樣呢。」

  「你恨我?」

  凱撒斯撫摸著她在風中輕舞的金色卷發,看著那抹透亮的碧綠雙眸,又撫上她美貌的容顏反問道:「你不恨我嗎?」

  瑟曦沉默。

  凱撒斯輕易地將她擁入懷中,摟著她柔軟的腰肢摩挲起來。

  瑟曦低著頭,然後開始掙紮,用拳頭捶打他的胸口,低聲叫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凱撒斯不為所動,摟著她的腰背,伸舌頭去親吻她的紅唇。

  瑟曦更加極力反抗,她一把掙開凱撒斯,憤怒地對著他低吼道:「停手!你這個卵袋長在腦袋裡的公馬!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凱撒斯的動作不再輕柔,他粗暴地再次將瑟曦摟住,對著她的唇狠狠地吻去。

  「唔——」瑟曦無法抵抗這種熟悉的親吻,她泛著淚光,勉強掙開凱撒斯的嘴,但身體還被他牢牢地摟著。

  她悲涼地說道:「我的孩子……那個畸形怪胎將我的女兒當成婊子送到瞭多恩……為什麼上天奪走瞭詹姆的命,卻留下他的命……托曼……你甚至連喬佛裡都從我身邊奪走……你操瞭我……你……嗯——」話沒說完,她的嘴就又被凱撒斯蓋住瞭。

  「嘖——嘖嘖——嘖——」不知不覺間,瑟曦又和凱撒斯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成熟美人的味道,讓人懷念。

  凱撒斯開始解開皮腰帶,拉扯瑟曦的獵裝。瑟曦雙手勾著凱撒斯的頭上,臉上泛起緋紅,在他耳邊念著:「我想要你……我想要你屬於我……隻屬於我一個人……我會愛你……」

  「呃啊——」凱撒斯發出一聲舒爽的低吼,他一手抬起瑟曦的大腿,將已經膨脹起來的肉棒挺進瑟曦嬌紅的美穴裡。

  「啊——嗯——嗯……嗯——嗯——」瑟曦被粗壯的肉棒插入體內,男人的腰在不斷挺動,讓熟知肉味的瑟曦忍不住發出嗯嗯聲。

  瑟曦作為王後肌膚保養得很好,雪白的肌膚透著紅暈,在橘色的火光下泛著光澤。能感覺到她的一雙嫩乳在寬松的獵衣內隨著抽插不斷跳動。

  「呃——嗯——好深——」凱撒斯的肉棒還在逐漸變大變硬,進出的幅度和頻率也在不斷提升,瑟曦仰起頭露出瞭她誘人的脖頸,凱撒斯親瞭上去,在她的下頜和脖頸間又親又舔。

  「天啊——啊——呼——」凱撒斯感覺肉棒頂到瞭腔穴盡頭的軟肉,舒服得他感嘆出聲,下體越肏越猛,使得高墻上傳出啪啪啪的激烈響聲。

  「呃啊——操你——呃啊……」凱撒斯咬住瑟曦的香肩,將肉棒狠狠頂入瑟曦的小穴內猛烈射精,她能感覺到大量滾燙的精液湧入體內,進入到她孕育孩子的房間裡。

  噴射之後,凱撒斯的肉棒慢慢退出瑟曦的體內,精液也隨著肉棒溢瞭出來,沾著她的褲子濕瞭一大片。

  瑟曦已是滿臉潮紅,但她露出迷人的笑意,將凱撒斯推到墻邊,慢慢蹲下,一隻手細嫩的手握住凱撒斯沾滿愛液的肉棒,擼動兩下,讓它稍稍恢復活力,然後張開紅唇,伸出瞭一條靈動的小舌,將肉棒含瞭進去。

  舌頭纏繞在肉棒上,舔食著上面殘留的粘液,柔軟的嘴唇擼刮著肉棒的表皮,口腔那溫熱的感覺別有一番吸精的感覺。

  嘖——嘖——嘖!

  凱撒斯抱著瑟曦的腦袋靠在城墻上,那張美麗狠毒的絕色美貌正伏在自己胯下口交,她卷曲的金發好漂亮,好想用精液弄臟它。

  「嗯——唔——嗯——嗯——唔……」瑟曦吸吮著男人肉棒,她盡力張開著喉嚨,讓男人的肉棒能完全進入到自己的口中,從外面看,能看到她的脖子裡有什麼一下一下地頂開她的喉嚨。

  「呃啊——」凱撒斯又是一陣噴吐,精液不見減少地灌入她的口中,在她快要嗆到的時候拔出來,將剩下的精液噴射在她美麗的容顏上,還有她那泛著光澤金色卷發上。

  鐵王座的太後,西境之光,維斯特洛大陸知名的第一美女,瑟曦·蘭尼斯特被自己射得滿臉精液,蘭尼斯特典型的金色卷發上也沾滿瞭白濁的粘液。

  滿臉精液的瑟曦張瞭張嘴有些不知所措,凱撒斯卻意外地性致勃勃,他將瑟曦推到城墻上,從背後扶著她的腰,一手拿著肉棒在她的小穴口撥弄著刺激自己的肉棒。

  瑟曦預料凱撒斯又要從後面上她,有些驚嘆他如此快速恢復的性能力,但也打定主意讓他盡興。

  她感覺到肉棒正在迅速恢復熱度和硬度,就在她準備接受那根壞東西的抽插時,凱撒斯突然調轉槍頭,對著她那個一聽就知道很疼,卻絕對不可能懷上孩子的部位挺去。

  「啊!唔……嗯——唔——唔——唔——」瑟曦眉頭緊皺扶在城墻上,剛發出一聲慘叫就被凱撒斯捂住瞭嘴巴,她撅著的美臀隨著凱撒斯賣力的挺動而顫抖,試圖躲避卻因為已經被肉棒牢牢插入而無處可逃。

  從背後騎著瑟曦幹她的屁眼!

  凱撒斯看著瑟曦痛苦的表情,心中升起一陣暴虐的快感,可憐的美人在深夜被凱撒斯壓在城樓上賣力地肛操沒有男人進去過的秘地。

  瑟曦從沒想過自己的後庭會被人用來操幹,別的男人也不敢私自幹那裡,即使是詹姆也不敢違背姐姐的意願動她的後庭,同時他也沒肛交的興趣。

  「啊——你的後面好緊——大概是第一挨肏吧——啊——看來我是第一個進到你後面的人啊——」凱撒斯一邊來回抽插,一邊說道。

  「呃……啊……嗯……啊……」瑟曦疼得眼角泛起瞭淚光,她沒有力氣回復凱撒斯的話,但聽到凱撒斯興奮的話語,心中倒升起瞭一絲寬慰。

  「也許這能讓他舍不得我吧……」這是瑟曦內心深處的一句話。

  肏幹瞭好一會兒,開始時感覺有些泄意瞭,他不再顧忌,抱著瑟曦白嫩的翹臀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猛幹,這種毫不顧忌的刺激讓瑟曦幾乎翻瞭白眼。

  啪!啪!啪!啪啪啪!

  這是凱撒斯小腹撞擊瑟曦翹臀的聲音和他用手掌拍打她臀部的聲音。

  要來瞭,凱撒斯一把扯住瑟曦的金色卷發,像騎馬一樣下身快速挺動,將滾燙的精液再次灌入這匹金發母馬的體內,不過這次是灌到她的直腸裡。

  「唔嗯……」瑟曦自己捂著嘴巴,全身劇烈顫抖。

  灑!一股前所未有的潮水從她的陰部噴灑出來,濺得城墻一片濕漉漉的。

  凱撒斯拔出肉棒,將滿是污垢的肉棒在瑟曦的衣服上擦瞭擦,然後收回褲襠,趁著天色還沒完全亮抱著瑟曦趕緊離開這裡。

  守備的衛兵沒過多久就巡查到瞭這裡,看到城墻的一角濕濕的一大片很是疑惑,走近就聞到瞭那股男女交媾的味道,不禁破口大罵然後轉頭又和旁邊的衛兵討論要去哪傢妓院消遣。

  太陽尚未升起,天空仍然昏暗。

  在三叉戟河的沃地上,兩名龍祭祀騎著駿馬向南飛奔,他們各牽著的另一匹馬上各載著昏迷的男女。

  寫在後面的話:本來寫完血色婚禮之後就差不多瞭,但是上萬字沒一點黃也說不過去,隻好在後面又來瞭一場和瑟曦的自由搏擊瞭。

  另外,黛西·莫爾蒙是書中原著人物,是劇集裡熊島蘿莉的大姐,看書才發現她的,臥槽是真的ok啊,但是狗日的佛雷居然連美女都殺,還開膛破肚,我人傻瞭,你大瓊恩都生擒,你……唉,還有對待少狼主的屍體,真的小人得志的感覺,媽的,佛雷你必死!

  話說看看之前的章節,先不說紅心和評論,臥槽,點擊都少得可憐,我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