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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夜半曖昧

  半夜,羅朱睡醒瞭,通身的疲累不冀而飛,她知道這是內玄幻的脈輪裡的靈息自行流轉的效果。帳篷內漆黑如墨,悶暖空氣裡的味道依舊難聞, 但也許是在帳篷內久待習慣瞭的原因,此時覺得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瞭。一米夜視范圍外,有女人正在嚶嚶啜泣,間或伴著一個男人輕撇低啞的無奈 安慰,那語言她聽不懂。帳篷外傳來值守兵士來回走動的腳步聲,不時還有一兩句嘰裡呱啦的模糊交談。

  貼在身後的是熟悉的毛茸茸的溫暖,淡淡的野獸腥膻中含瞭一絲不易察覺的冷華蓮香,正是銀猊身上特有的氣味。在這樣的黑夜裡,從銀猊喉間 傳出的沉悶輕微的呼嚕聲令她倍感心安,忍不住將身體往銀猊的腹中縮瞭縮。

  正面摟著她的是多吉,幾撮卷曲發絲被汗水和鮮血凝成一縷一縷的,凌亂地垂落額角。額頭上是大片暗紅色血痂,左頰上也是一片擦傷。明亮清 澈的棕色大眼輕輕閉合,濃密纖長的眼睫毛像蝴蝶般安靜地休憩,自有幾分純真憨然的恬靜。挺直秀氣的鼻梁下,厚實的赭粉色唇瓣微微翕張,天生 上翹的嘴角隱隱含瞭一抹溫柔。

  看著看著,羅朱的眼睛濕潤瞭,她悄悄伸出手,心疼地撫摸上多吉受傷的額頭和左頰,這是為她受的傷,而多吉的後背,也為她承受瞭不少的長 矛敲打。

  早在她輕微動彈時,多吉就醒瞭,隻是沒有睜眼。當那雙細膩滑嫩的小爪子憐惜地撫摸上臉龐後,他的心中湧出瞭一種甜蜜柔軟的幸福,令他沉 迷陶醉。直到溫熱的水液滴濺在頸窩處,他才急忙睜開眼睛,對上瞭一雙淚光瑩瑩的黑曜石眸子。

  “不痛的。”他握住羅朱的手,沖她微微一笑,湊到她耳邊悄聲道,“不準說拖累、累贅這類的話。都怪我這個丈夫不中用,才沒照顧好姐姐。 ”

  喉頭一陣哽咽,羅朱又滾出瞭兩串淚珠,她使勁搖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多吉把她拉進懷,讓她緊貼自己,右手輕輕撫拍她的背脊,用唇舌將她臉上的淚珠一點一點地吻舔幹凈,啞聲呢喃:“姐姐不哭呵,不哭……”

  銀猊也在此時睜開眼睛,耳朵動瞭動,扭過碩大猙獰的獒頭,藍色三角吊在帳篷內環視一周,又朝帳篷門口凝視片刻,這才啦回視線。瞧瞭瞧從 懷裡脫出去的嬌嫩身體,不滿地咂咂嘴,往前動動身體,左前肢和左後肢不甘示弱地搭在羅朱身上,向多吉宣告著這也是自己的所有物。

  多吉對銀猊的占有舉動並不太在意,隻與羅朱緊緊相擁,靜靜地享受著黑夜裡彼此依靠的溫馨滋味。

  半響,羅朱輕輕推起他的膛,不好意思地低聲道:“多吉,我餓瞭。”

  他揚眉一笑,從頭頂處拿過一顆土豆,三兩下撕瞭皮,沒有遞給羅朱,而是自己咬瞭一口,咀嚼片刻後,在羅朱欲拒還迎的羞怯目光中,覆上瞭 她的花瓣圓唇。

  冰冷的土豆經過咀嚼成瞭溫暖的土豆泥,也含滿瞭多吉的唾液,但她一點也不覺得惡心。相反,她想到瞭相濡以沫這個成語,更從濡濕的土豆泥 中品嘗到一絲絲甜昧。

  多吉喂完瞭兩顆土豆,又從羅朱的袍囊裡掏出吃剩的豹肉幹,一條條地嚼碎嚼爛瞭哺喂進她口中。

  羅朱一邊吞咽,一邊調皮地用舌頭把一部分肉糜往回推進多吉的口中,逗著他吞咽下去。

  兩個人在黑夜中你喂我,我喂你,戲玩中有纏綿,纏綿中有戲玩,不一會兒,就將一包肉幹也吃完瞭。末瞭,多吉喂羅朱喝下一碗水,意猶未盡 地舔瞭舔唇,輕吻她破損的下唇。

  “姐姐,王哺喂你時,你也會這樣和他戲玩的嗎?”悄聲的詢問中含瞭絲絲醋味。

  紅艷的粉暈染滿羅朱熱燙的雙頰,黑曜石眼眸浮起嬌媚的迷離風情,她伸指在多吉的腰間狠狠擰瞭一把,輕啐道:“我隻負責吃,配合他的舌頭 。”

  多吉張嘴,像是表演啞劇般無聲大笑,棕色眼眸比天上的星辰還要明亮璀璨。如鷹隼一樣迅速捕捉到羅朱的花瓣唇,又舔又吻。舌尖擠進她口中 ,含住香滑的小舌頭吸吮不休。瘦長粗礪的手更是拉開瞭羅朱的袍帶,想要鉆到衣服裡面去撫摸。

  羅朱忙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玩。“有……有人……”她抓住唇舌被放開的空隙,微微有些氣喘地提醒道。尼瑪的在幾十個人睡通鋪的帳篷裡趁 著夜色濃黑偷偷摸摸親兩口還沒啥,要剝瞭衣服又摸又弄就恕她接受無能瞭。

  多吉狠狠親瞭她一口,遺憾地抽出手,重新將她的袍帶束好後,仍是不甘心地隔著厚厚的衣袍在她的口上揉按瞭兩下。

  羅朱哧地輕笑一聲,討好地貼上去,舔瞭舔他的喉結,清晰地聽到瞭他的喉頭滑動的聲音。抵在他膛上的雙手猛地被捉住,用力拉扯著往一處地 方摸去。

  她剛剛觸摸到粗硬卷曲的毛發,一根火燙得驚人的碩長粗糙陽物就塞進瞭手心。手像被燙到瞭似的要想立刻縮回,卻被緊緊按住,隻能無奈地包 握住那根碩長陽物。一顆顆肉疣疙瘩恍如活物的觸須,隨著陽物上的青筋跳動變得更加突起更加堅。柱身滾燙的溫度從手心直透心尖,渾身都燥熱起 來。

  多吉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籲嘆,放開瞭對羅朱的鉗制,將她的頭用力地壓向自己的下身

  “姐姐,稍微動一動,我會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的。”他含住羅朱的耳朵,仧出的氣息滾熱而紊亂。

  羅朱抬起頭,看瞭看多吉受傷的額頭和左頰,心一橫,把臉皮和女的矜持抹到袍囊裡揣著,慢慢套起來。用手套陽物,對現在的她而言其實也算 是一件駕輕就熟的事情。一會兒用雙手包著長滿肉疣疙瘩的粗糙柱身上下套,一會兒用左手揉捏起柱身下兩顆飽滿軟硬的囊丸,右手半包著大棒的頭 部,指尖時而在敏的冠溝處搔刮,時而摸到頂端冒出黏液的小孔處戳弄,極盡挑逗之能事。

  帳篷內的女人啜泣和男人的安慰掩蓋瞭多吉粗重紊亂的鼻息,衣袍下的肌膚逐漸發燙,滲出一顆顆細密的汗珠。他咬緊牙關,承受著那一波又一 波的極致麻翅意,身體越細越緊,手不由自主地在羅朱的胸口和屁股上大力揉捏。

  銀猊喉間的呼嚕聲粗瞭許多,藍色的三角吊眼深暗幽沉,跳躍出兩簇陰森的火焰。它調整瞭姿勢,變成半伏,以雄壯剽悍的身形遮擋瞭這暖昧的 一幕。熬頭朝向外面,吊眼半瞇,嫑惕地關註著帳篷內外的所有異動。

  漸漸的,帳篷裡的女人啜泣消失瞭,接著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是女人壓抑的呻吟和男人的悶哼。

  半瞇的藍色三角吊眼裡升起幾絲譏諷的興味,聊勝於無地看著不遠處那對自以為隱藏在黑暗中的交纏男女。它身體左側這對男女隱晦羞怯得很, 斜對面那對男女卻大膽豪放得很。隻見男人用力地往女人身體裡沖刺,好像在發著內心的強烈恐懼。女人舉腿死死盤在男人腰間,擺頭送臀,熱情迎 合著一次比一次兇悍的撞擊。

  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伴隨著噗嗤噗嗤的仧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驚醒瞭好幾十雙眼睛,所有的視線都往聲音的發源處望去,雖然在濃黑中什 麼也看不見,但每一雙眼睛都灼灼發亮,恐懼中雜著情欲的興奮和狂熱,也有雜著羞怯、欣羨的。

  不知是那種撞擊和仧聲在黑夜裡太過蠱惑人的心智,還是積淀的恐懼和絕望迫切需要釋放,帳篷裡又有幾對男女摸索著狠狠幹瞭起來。

  過於激烈的聲音引來瞭帳篷外駐守的兵士註意,舉著火把在帳篷門口晃瞭晃,發出一陣嘿嘿淫笑後,就再也沒探頭進來,顯然對俘虜在黑夜裡的 狂亂交合已是見慣不驚瞭。

  那交合的聲音如同催化劑,讓羅朱越發的燥熱難耐,心跳不已,手上的套不覺加快瞭許多。多吉的喉間逸出一聲悶哼,尾椎騰起一股戰栗的滔天 快意,肌肉大力抽搐數下,炙燙的陽精終於在羅朱手中噴射而出。

  他翻過身,趴壓在羅朱身上,汗濕的面龐不斷地摩擦她的火燙嫩頰,低啞的聲音裡含滿瞭情欲的誘惑:“姐姐,你的身體難不難受?要不要我們 也來做一次?”

  “滾!”羅朱面紅耳赤地低聲咆哮,抽出黏答答的雙手用力推開他,滾瞭半圈,貼靠住銀猊。尼瑪的和這些行走四方的外國古人和古代高原的土 著人士相比,她真的是太含蓄,太羞澀瞭。

  銀猊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扭頭看看,三角吊眼瞇瞭瞇,迅速側躺好身體,把羅朱扒拉進腹裡。比較來比較去,還是在懷裡嵌著一團嬌嫩的東西睡 覺才是最舒服的。

  多吉拉過羅朱的手,用袍袖揩拭幹凈,在她臉上吻瞭一記,邪肆地低笑,“姐姐能在這些淫靡聲中睡著最好不過。”頓瞭頓,又補充道,“要是 下面的嫩蓮癢得你睡不著,我的身體隨姐姐取用。”

  “滾!”羅朱低喝道。翻瞭個身,面朝向銀猊,揪著銀猊的一撮鬃發,閉目不再理會身後那個淫蕩無恥的偽童。

  多吉註視著她的背影,棕色大眼裡的溫柔濃鬱得幾乎滴落下來。他胡亂揩瞭揩下身,系好褲子,伸手輕輕搭在羅朱腰間,眼裡閃爍著暗金色光點 ,口中溢出極輕極柔的哼唱。直到那略略有些緊繃的背脊完全松弛後,他才停止瞭“魅”的唱。

  帳篷裡趁著黑夜交合的男女逐漸偃旗息鼓,空氣裡的味道又多出瞭一股濃鬱的情欲糜爛

  多吉唇畔的溫柔化成瞭苦惱和糾結:“銀猊,你說我該怎龐辦?”

  銀猊抬眸淡淡地掃瞭他一眼,喉間呼嚕一聲,便閉眼養神瞭。

  他也沒指望一個畜牲能回答他的話,但這頭妖孽獒犬就不能有點安慰的表示嗎?比如說伸舌舔舔他的手,用頭蹭蹭他的臉什麼的。彼此抬頭不見 低頭見地看瞭好幾年,相互間即便不親密,也談不上陌生啊,至於那麼冷淡麼?

  多吉氣結,抬手使勁敲瞭下銀猊的腦袋,趁它還沒發作時,迅速將身體滾挨到帳篷佈邊,及時拉開雙方距離。

  銀猊揚起前肢惱怒地朝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偽童抓去,呃,就差瞭那麼一點點。有心移動身體,腹間卻又緊緊貼嵌瞭一個嬌嫩的肉團,隻好兇惡 地瞪瞭多吉一眼,悻悻地重新閉上眼睛。

  多吉望著破舊的帳篷頂,深深嘆口氣。等天亮瞭,瞭解到更多的東西再做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