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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羅朱生病瞭(一)

  看到贊佈卓頓的漫不經心,銀猊越發急躁起來,在他腳邊打轉得更加頻繁,不時抬頭低嗥一聲。兩頭雪豹在贊佈卓頓面前雖然沒有催促吼嗥,但兩根有力的豹尾卻在身後不停左右擺動,暴露出內心的急切。

  銀猊突然抬高身體,前肢搭在窗臺上,碩大的獒頭恰好齊到贊佈卓頓的前胸。

  “嗷──”它抬起方正寬短的獒嘴,齜出森白的利牙,沖贊佈卓頓用力嘶嗥瞭一聲,藍色三角吊眼裡滿是討好諂媚。

  贊佈卓頓調回視線,微微一怔後勾唇笑瞭。伸手揉瞭揉銀猊的腦袋,帶瞭幾分戲謔道:“銀猊,你這副樣子可真不像你。罷瞭,既然是你所求,我就幫你看看這個豬玀。”他離開窗戶,信步走到背風的墻角。

  叫豬玀的獒奴身上裹著銀猊翻卷過來的絳紅地毯,隻露出瞭一個小巧的腦袋。細密烏黑的辮子散落一地,秀麗的彎眉難受地蹙著。雙眼緊閉,雙頰豔紅,一張花瓣圓唇雖幹枯起殼,卻鮮豔欲滴,襯著白嫩細滑的肌膚,竟讓這張清秀的小臉生出玫瑰般的豔麗,朝霞般的絢爛。

  贊佈卓頓微微挑眉,大手覆上她的額頭,觸到掌心的肌膚滑嫩滾燙,顯然是受寒引起高熱後陷入瞭昏迷。如果昨日白天她沒有受到驚嚇,夜晚沒有在與魂眼的對峙中虛耗心神,那麼即便是在夜間受瞭寒涼,也不會病得如此嚴重。一個低賤無用的獒奴而已,死瞭就死瞭,還醫治什麼?他不以為然地暗忖。手指鉗住她的下巴,略略用勁一捏後移開,嬌俏圓潤的下巴上頓時出現紫紅的瘀痕。

  肌膚真是異乎尋常得嬌嫩,比最養尊處優的博巴貴女都要矜貴。

  目光掃過接近橢圓形的紫紅瘀痕,他淡淡撇唇,心裡微微感慨。粗礪修長的手指在她滾燙的臉上遊移,指腹不經意地從她幹枯的雙唇間滑過。一股炙燙的熱息撲上指腹,手指不由頓住。靜靜地感受瞭一會兒來自唇縫中呼出的滾息,食指竟鬼使神差地撬開微翕的縫隙,探進獒奴的口中。

  觸上指尖的纖巧舌頭柔軟微幹,滑嫩火燙。他慢慢地將這條無力反抗的柔順舌頭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摸瞭個徹底,逐漸湧起將它拔出來放入自己口中咀嚼吞咽的沖動。手指從小舌上移到一旁的腔壁,比小舌更加柔軟嫩滑的黏膜同樣滾燙似火,觸動心神。他繼續慢慢地摸索著,指尖不知不覺地微微勾起,好想用力將這片火燙的嫩滑狠狠劃破翻扯,好想將那一顆顆堅固光潤的玉白牙齒捏成粉碎。但這個獒奴是銀猊選中的,深受著銀猊的眷寵。她可以病死,卻萬萬不能死在他的凌虐中,否則即使銀猊對他奉上瞭全然的忠誠,也會被激怒,繼而翻臉。而在以後的征戰中,還有很多時候需要銀猊率領獒犬軍為他沖鋒陷陣。

  凸起的性感喉結上下滾動數次,權衡片刻,他終於戀戀不舍地抽出手指。雖然勉強按捺下瞭凌虐沖動,可心裡的那片瘙癢一時半會兒還沒法平復。他果斷地站起身,重重拍擊三掌,候在外間的六個王宮侍女捧著各類物什魚貫進入。

  “把這個獒奴抬回獒房,叫大夫來給她看看。”他對其中一個侍女漠然吩咐道。

  “是。”

  侍女出裡間,領進四個宮奴。四個宮奴雖都是女性,不過抬起昏迷的羅朱還是比較輕松的。

  銀猊搖搖尾巴,用頭親昵地蹭蹭贊佈卓頓的腿後,便屁顛屁顛地跟著宮奴出瞭寢宮。

  贊佈卓頓突然出手抬起剛為他系好腰帶的侍女的下巴,鷹眸微微瞇起,銳利淡漠的視線在侍女臉上打量遊走。

  被迫抬頭的侍女目露驚恐,臉頰非但沒有染上羞澀喜悅的暈紅,反而唰地一下褪去瞭所有的顏色。

  兩根深古銅的修長手指從侍女翕張的唇縫中鉆進檀口,指尖分別低著上下兩排整齊的牙齒輕緩用力。侍女不敢有絲毫違逆,嘴順著手指的力道越張越大,最後形成一個“O”字。

  贊佈卓頓移動手指,粗礪的指腹如適才一樣慢慢撫摸過著嫩滑的軟齶,如劍的濃眉不由淺淺皺起。手指又從軟齶移到瑟縮的舌頭上,細細地摩挲。

  侍女大張著嘴,雙臂緊緊貼在身側,軀體輕輕顫動起來,眼中的恐懼益發濃烈。

  突然,贊佈卓頓唇角一勾,兩根手指夾住侍女的舌頭猛地往外一拔。頓時,鮮血噴濺狂湧。

  被拔瞭舌頭的侍女在他手中顫抖不休,喉嚨裡發出含混的嗚鳴,美麗的五官因劇痛盡數扭曲,滿嘴都是汩汩流淌的殷紅。

  面對突如其來的慘況,餘下的幾個侍女依舊躬身垂頭,手不停頓地為贊佈卓頓整理著身上的衣飾,隻是瞬間出現的些微凝滯昭顯瞭她們內心的惶恐驚懼。

  黏稠的殷紅撲濺到贊佈卓頓恍若斧劈刀削的深刻五官上,將凌厲剛毅的線條染上野獸的嗜血腥厲。繡著白金十字龍紋的立襟雪綢襯領上也不可避免地點綴上朵朵腥甜紅梅,綻放出奪人心魂的淒豔。

  銳利淡漠的鷹眸流光閃動,看向夾在手指間的紅潤舌頭。舌根處連著一截淺短的筋脈粘膜,正落下一滴一滴的殷紅。皺起的眉峰略略加深,鷹眸中掠過一絲厭惡。贊佈卓頓捏開已經痛暈過去的侍女的下頜,將夾在指間的舌頭重新塞回她的口中,隨手將她甩在地上。

  垂眸冷冷看著癱軟在地上,滿嘴鮮紅的暈厥侍女,抬起的兩根手指互相廝磨兩下,似在回味什麼,又似在比較什麼。片刻,側頭對趴伏在身側的雪豹淡淡道:“大雪,小雪,這東西賞你們瞭。”

  “吼──吼──”

  兩頭雪豹像狗般興奮地擺動尾巴,朝他嗥叫兩聲。其中一頭雪豹一口叼住暈厥侍女的喉嚨便往外拖拽,另一頭雪豹興高采烈地跟在旁邊走著。

  “重新更衣。”他收起手指,面無表情地對圍在身周伺候的侍女冷漠下令。

  “是。”

  才停下伺候的侍女又開始忙碌起來,有的解開贊佈卓頓的衣袍和配飾,有的從外間宮奴手中取來新的幹凈衣袍和配飾,動作愈加小心謹慎,眸子深處都含著戰栗的惶恐,生怕下一個葬身豹腹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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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朱覺得自己好像被鋼繩捆綁著扔進瞭一個熊熊燃燒的爐子,炙熱的火焰熏烤著她的肌膚,從外到內,不斷地將體內的水分蒸發。腦子被火焰灼燒得渾渾噩噩、暈暈乎乎,耳朵和鼻子像被棉花堵塞,眼睛和嘴巴像被膠水粘黏。聽不到、看不見、叫不出、動不瞭,連呼吸都是無比的艱難吃力。她就像是一條在油鍋中煎熬的魚,每一個失水的細胞都在掙紮,每一根焦糊的神經都在哀嚎。

  水,她要水,迫切地需要水的澆灌。

  仿佛有誰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幹渴似的,有一股溫涼的液體流進瞭口中。她大喜過望,卻在下一刻深深皺起瞭眉頭。苦!好苦!尼瑪的水裡到底放瞭幾斤黃連?為毛苦得簡直像要殺人?

  不行,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一時半會兒喝不上水還能夠堅持,但絕不要被活活苦死!

  一股股苦液不斷地流進口內,又被她悍然拒絕,順著嘴角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