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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春色滿園

  清河鎮,紅軒館。

  一名質如璞玉豐神俊朗的少年險倚欄桿,怔怔地看向遠方,隻見殘陽如血,紅透半邊天際。大地沉沉,暗無聲跡。

  然而少年心裡卻亂糟糟的!

  他名喚溫玄,今年十六歲,乃是紅軒館首席花魁羅敷仙子之子。

  這羅敷仙子本是官宦人傢的女兒,但其父赴任途中為強人所害,傢人俱被殺戮,而她則因為年幼被賣到瞭風塵之地。

  也是天可憐見,不讓她吃苦一生,小小年紀便長得脫俗不凡,便是說一聲西施在世也不為過。

  鴇母見此有利可圖,花瞭大價錢請人教她讀書習字,吹簫弄玉,小小年紀便盡顯女兒風流。

  正當鴇母等著她出閣陪客賺錢時,羅敷仙子卻被當地的一名達官貴人請去唱曲。

  讓誰也沒料到的是,在場的一名豪客見她生得美艷無雙,竟將她抱到房中玩弄,破瞭她的身子。

  回來沒多久,才十五歲的羅敷仙子便有瞭身孕!

  鴇母賠瞭本錢,又不敢去向那名達官貴人討要,因此嫌棄羅敷仙子,便將她草草賣掉。

  羅敷仙子感慨自身命途多舛,不願今後孤苦一人,堅持將溫玄生瞭下瞭,用自己的本姓為他起名溫玄,而這個玄字則是來源於她從那名豪客身上取下的一塊「玄」字玉佩。

  溫玄想到這裡一陣長籲短嘆,他實在不願意呆在這裡看著母親受辱,但又不能隻身而去。紅軒館老板曾言她花瞭三千金才買下的羅敷仙子,若是想離去,至少溫玄母子也要把贖身錢交瞭!

  可這麼多的錢讓溫玄去哪兒弄呢?他著實苦惱。

  正當溫玄愁惱時,一道悅耳鶯聲響起,「小弟這是在想什麼呢?」

  溫玄轉頭看去,見是一名身著碧荷衣裙,秀發及肩,身姿曼妙的女子,大約也就是二十歲左右。

  「清荷姐!」溫玄急忙起身打瞭一個招呼,來人乃是紅軒館中的另一名花魁,名叫水清荷,本也是官宦人傢的女子,但因其父受罪下獄,牽連到她,因此也被賣入風塵之中。

  溫玄指著欄桿外的一潭池水道,「小弟我現在就如那浮萍一般,飄搖不定!」

  水清荷也是聰明之人,隻聽溫玄這麼一說,便也明白瞭過來,小弟這是在暗喻他自己隨波逐流飄搖不定。

  她開解道,「小弟志向恢弘,不是屈居風塵之人,當安心待命,等待一飛沖天之日。」

  溫玄聞言苦笑不止,他現在連母親都保護不瞭,拿什麼來一飛沖天!

  水清荷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問道,「我這幾日閑來無事,準備去夫人那裡坐一會兒,不知夫人可有空?」

  溫玄面露尷尬之色道,「陸振榮來瞭!」

  這陸振榮乃是一名江湖豪客,途經清河鎮紅軒館時,偶遇羅敷仙子,一時引以為天人,不息耗費百金將其包瞭下來,不許他人觸碰,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來此與其幽會。

  現在兩人恐怕都已經到床上瞭,溫玄想到。

  水清荷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我隻有過些時日再去拜會羅敷夫人瞭!」說完便與溫玄招呼才離去。

  溫玄深深吐瞭一口濁氣,目光重新望向遠方。

  清晨,初陽漫過紗窗,幾縷微風吹動窗盈。

  水清荷從昨晚的酣睡中醒來,微微張開雙眼,一副欲睡還醒的模樣。錦繡帳中,她穿著的少許衣物難以遮擋那絕美的春光,當她舒展曼妙的身姿時,胸前那雙翹乳微微顫動,畫出一道動人心魄的曲線,她才十九歲,正是青春嬌媚的年紀。世人曾言美人嬌酣最是動人,卻是一點也不假。

  「妙兒!」她呼喚道。

  「小姐!我在這兒!」妙兒應道,她端著一盆清水走瞭過來。水清荷披著幾縷薄紗走下繡床,她面容姣好,身姿婀娜,行步間些許春光外泄。

  主仆二人方洗漱完畢,隻聽見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妙兒前去打開房門,頓時眼前一亮,眸中盡是煦煦華彩。但見門外站著一個身姿挺拔,劍眉星目,英姿勃勃的少年郎。他身著明黃武服,背負黃楊一把大弓,氣質非凡。

  「妙兒,是誰啊?」屋中的水清荷問道。

  聽到水清荷的聲音,妙兒方才回過神來,道:「小姐,是小玄。」實際上,溫玄今年十六歲,而她方才十五歲,皆是因為水清荷平常如此稱呼,她也隨口如此說道。

  水清荷換瞭一身淺綠長裙走瞭過來,見他這身打扮也是美眸流連,問道:「小玄為何這身打扮?」

  「今日館中武師準備前往白狐嶺打獵,我見天光明媚,正適合出行,所以想邀請清荷姐一同前往,正好可以散散心!」溫玄道。

  「我要是去瞭,恐怕會拖累你啊,到時你還怎麼打獵!」水清荷有些遲疑,其實她還是比較想去的,在館中中待瞭一個冬天,她都有些厭煩瞭,今天天氣不錯,正好可以散散心。

  「哈哈,無妨,清荷姐,我們此次打獵本來就是出行遛馬為主,打獵反而在其次!」溫玄笑道。如今還是開春時節,武師們一個冬天沒有動彈,此次出行就是練練手,還不指望能打著多少獵物。

  「那好吧!不過你要等我一會兒,我要換件衣服!」水清荷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一旁的妙兒嚷瞭起來。

  「一起去!」溫玄調笑道,「趕緊去換身衣裳吧!」

  庭院中,十幾位身材魁梧的護院武師正整理馬具,弓箭,幹糧等等物品,十幾條黃犬也圍在一旁,它們也是打獵必不可少的。紅軒館身處邊塞附近,常年有流寇侵擾,做的又是風塵生意,館主便招募瞭這十幾條好手擔任護館武師,抵擋流寇的同時也威懾一下那些想吃白食的傢夥。

  一匹黃驃馬旁站著一個身材仿若熊虎的中年男子,周圍的武師都對他非常尊敬,因為他乃是紅軒館主親自任命的教頭,他姓胡,單名一個嘯字,據說他在北地江湖中也是頗有名聲的好手,有五級修為。隻因為厭倦瞭廝殺,這才回鄉娶妻生子,做瞭紅軒館的護館教頭。

  五級修為,已是頗為少有的存在瞭。江湖上將武者劃分九級,一到三級為尋常武者,天下間九成九的武者都在此列;四到六級便為普通高手,一百位武者中可能會有一二人;七到八級為頂尖高手,能到此境的無不是萬中選一的存在;至於九級修為那便是絕世高手瞭,江湖上也不過寥寥幾人,向來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溫玄帶著二女走下樓梯,庭院中的武師見二女一改往常的女子衣裙,作窄袖、長靴狀,芊腰圓臀,一個個頓時心熱無比,浮想聯翩,有幾個安耐不住的還吹起瞭哨子,試圖引起二人的註意。

  「咳咳!」溫玄故意打瞭幾個咳嗽,這些傢夥才尷尬笑瞭笑回過神來,他們可不是溫玄的對手,要是惹惱瞭他,那就有苦頭吃瞭。溫玄走到胡嘯旁,問候道:「師傅早!」

  胡嘯回過頭來點瞭點頭,期許地看瞭他一眼。自他來到館中後,便發現溫玄天賦異稟,資質過人,乃是練武的絕佳人選,他不收一文錢,親自教導,使溫玄不過十六歲便有瞭四級武學修為,超越自己更是指日可待,要知道對一個武者而言,十六歲便能有五級修為,那他便有更多的時間沖擊頂尖高手之列,甚至問鼎武學之巔的九級也並非不可。他雖退出江湖,但想到自己能培養出一個頂級高手也是大感欣慰。

  「你們準備好瞭沒有?」胡嘯大聲問道。

  「都準備好瞭!」武師們中氣十足地回道。

  「上馬,出發!」胡嘯喝道,一匹匹駿馬朝火狐嶺疾馳而去。

  本來溫玄為二女準備瞭一匹性格溫順的白馬,可二女說什麼也不願單乘。,無奈他隻好把二女都抱上瞭自己的紅煙獸,幸好紅煙獸體軀高大,二女身材嬌小,所以三人同騎尚可,可速度卻稍微慢瞭下來,吊在眾人背後。

  妙兒在前,溫玄居中,水清荷在後,他一手提韁繩,一手向前抱住在最前面妙兒,身後水清荷雙手向前挽住他的腰,一雙圓潤的雙乳緊緊貼在他的背上,鼻間暗香裊裊,沁人心脾,胯下寶陽復蘇,頂在妙兒的嬌臀上。

  妙兒可不是不懂人事的小丫頭,自然知道那是何物。她略微回首剜瞭溫玄一眼,小手向後伸瞭過去,一把抓住那作惡的惡龍。

  「好大啊!」雖然隔著衣褲,妙兒也感覺到溫玄肉杵的碩大,一隻小手幾乎攥不住那龜首,摸上去肉鼓鼓的。

  本來馬上就比較顛簸,肉杵還被妙兒給抓住瞭,使得溫玄有苦難言。在這樣煎熬瞭一段時間後,眾人終於到瞭火狐嶺。妙兒也松開瞭小手,溫玄這才得來一絲喘息。

  武師們分作兩三人一隊,或佈置陷阱,或騎馬射獵,或招呼獵犬,各顯神通。而溫玄則是找瞭一處向陽且視野開闊的山坡,將兩位麗人抱下。

  水清荷放眼望去,見山巒起伏,層林聳直,頓覺心胸開闊瞭許多。明媚的陽光照在她的面龐上,一陣陣微風徐來,浮動起她的青絲長發。

  她見溫玄一直守在她的身旁,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小玄無需多慮,我和妙兒在此散散心,你自去打獵吧,待會來接我和妙兒就可以瞭。」

  溫玄搖瞭搖頭,笑道:「清荷姐不用多想,我就是來陪你們兩個的,平時那幫武夫叫我都不來的!」

  雖然知道溫玄是在說趣,但水清荷還是很開心,沒有哪個女子不在意男人對自己的重視。她略微靠近溫玄,羞道:「小玄今晚來我房中一趟,我有些話要和你說說。」

  二人情事早已熟稔,溫玄自然知道水清荷的話中之意。他重重點瞭點頭,滿心歡喜的答應瞭下來。

  山林中,胡嘯正追逐一頭麋鹿,這麋鹿雙角龐大,身軀雄壯,至少也有三四百斤,當是鹿王一流。他已追趕瞭好些時候,奈何這頭畜生對地勢熟悉無比,每到緊要關頭總能借地勢避過去,不過這頭畜生是逃不瞭瞭,胡嘯的一隻鐵箭已經射在它的後肢上,鮮血奔湧,它最多在跑幾裡地就會血流而死。

  這頭鹿也是自知即將身死,便將胡嘯引離自己的棲息地,好保護自己的族群。它四蹄躍起,不顧沒有林木遮擋,躍向官道,奔向另一片樹林。

  胡嘯冷笑一聲,他可是一流的獵手,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當即引箭一射,行雲流水般的技藝展現得淋漓盡致,一隻犀利的箭矢直奔那躍在半空的麋鹿而去。然而他沒註意到的是,在一株大榕樹的一側,一隊車馬正緩緩而過。

  車馬正中一輛奢華的馬車上,頂開華蓋,四周用絲綢裝飾簾帳,其上紋飾有鸞鳥、牡丹,隱約可見其中有一位風姿綽約的麗人。在馬車周圍,數十人帶刀護衛,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四人,身形強碩,目光炯炯,環視周遭,一看就知是非比尋常之輩。

  他們一路而來,也曾碰到幾夥毛賊,但都是些不入流的傢夥,還沒怎麼出手對方就死的死,殘的殘,故而也有些松懈。冷不防路邊突然沖出一隻麋鹿,四人急忙勒馬駐首,隻聽嗖的一聲,一隻鋒利的箭矢從四人眼前疾馳而過。

  「小心!有埋伏!」四人中間的一位灰裝大漢叫道。

  「你們二人保護貴人,我和李俊前去看看!」左手邊那位大漢叫道,他循著箭矢飛來的方向,見山隴上站著一位勁裝漢子,手持弓箭,正看著他們。他與李俊一拍坐騎,施展輕功,直朝胡嘯而去。

  事情一發生,胡嘯就知二人誤會瞭。他有心辯解,奈何二人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二人武藝高強,均不在他之下,一起出手,方才數招,胡嘯便已落下風。

  馬正和李俊二人也是微微訝異,不曾想這邊遠之地,也有這等好手,要知道他二人可是少年從軍,從屍山血海中拼殺出來的,二人聯手數十合內卻拿不下此人。

  聽到動靜的武師們也急忙趕來,加入戰團。

  馬正看瞭李俊一眼,道:「給我一息的功夫!」

  李俊點瞭點頭。馬正脫離戰團,迎上那些武師,拳腳施展間一個個武師倒地悶哼,這些武師竟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為防突發變故,二人強攻胡嘯。胡嘯施展天星指,以指還擊,勢若閃電,打在二人勁力集結處。李俊卻毫不怯讓,硬是生生扛住胡嘯的勁指,他拳掌剛猛無比,直沖胡嘯迎面而去,胡嘯萬萬沒想到二人對他的天星指視若無睹,他上身微仰,堪堪避過去,一旁馬正見他中門大開,一掌打在他胸口,當即打得胡嘯噴血而退。

  胡嘯掀開衣袍,但見胸口處一條黑色掌印赫然可見,訝然道:「碎心掌!」這門武功以狠毒聞名,可他記得此功已經失傳瞭啊!

  「哦!你還算有些見識,能死在我的碎心掌下,也不枉江湖中走一遭!」馬正正色道。

  「休要和他多說,待我結果他!」李俊道。他出手凌厲,朝胡嘯而去。

  胡嘯本已閉目受戮,忽聞一聲,「手下留情!」

  李俊正欲結果此人,陡然間隻聽嗖的一聲,一隻箭矢迅疾無比,直奔他而來。那隻箭迅疾非常,李俊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他急忙張開手,擋在眼前。隻聽噗的一聲,那隻箭矢竟將他手掌射得對穿,也因此偏離瞭方向,從他耳畔飛過,驚得他一身冷汗。

  李俊抬頭一看,不遠處,一英姿勃勃的少年施展輕功,滑翔而下。

  來者正是溫玄,他聽聞此事後,安頓好兩位麗人,急忙前來營救。還不待他解釋一二,一旁的馬正立即出手,向他而來,其人毫不留手,施展碎心掌,場中隻聽二人勁氣激蕩之聲。

  若論武藝,他還不及胡嘯,幸好他天生神力,又隻對決馬正一人。一手撥開馬正的碎心掌,他當即變指為拳,打在其人左肩。

  馬正不愧是屍山血海中拼殺出來的,冷靜非常,他左肩一震,硬生生將溫玄的內勁沖散,反將溫玄震得倒退。

  「好小子,有兩下子!」馬正粗朗笑道,他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年英才,卻是俱沒有他這般武藝的。

  溫玄乘著二人說話的功夫,連忙抱拳禮道:「二位前輩恐怕是誤會瞭,我等師徒今日來火狐嶺隻為打獵,絕沒有其他的心思!」

  馬正看瞭一眼李俊,見他微微搖頭,便說道:「小子,這誤會可大瞭!」言外之意,便是溫玄一方有錯在先。實則剛才溫玄下來的時候,李俊便已經發現這是一場誤會瞭。

  溫玄聞言,知道二人也不願糾結於此,當即又是鄭重一禮,道:「今日之事,皆是我師徒一行無意叨擾在先,還望兩位前輩海量。」

  「好!有緣再見!」李俊、馬正二人當即離去,到官道上,翻身上馬,招呼眾人啟程。

  那輛奢華的馬車上,一位雍容華貴的美婦掀開簾帳一角,向外看瞭一眼,等她目及溫玄,神情一震,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溫玄怕唐突瞭佳人,連忙躬身一禮,不敢看她。他回身扶住胡嘯,問道:「師傅傷勢如何?」

  胡嘯苦笑瞭一下,道:「還死不瞭,此人修為還未臻至化境,這碎心掌還要不瞭我的命,但恐怕要修養一兩年瞭!」

  爬起來的武師們也簇擁瞭過來,罵道:「這二人不辯黑白,連道理也不講,出手傷人還讓我們道歉,真是可惡!」

  胡嘯聞言,搖瞭搖頭,道:「江湖中哪來的道理可講,江湖道義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把戲罷瞭!拳頭才是根本,拳頭大,無理也是有理;拳頭小,有理也是無理。」他扭頭看向溫玄,道:「日後你行走江湖,切記!」

  「嗯!徒兒知道!」溫玄答道。

  還是方才那行人,馬正看瞭李俊一眼,問道:「傷勢如何?」

  「還好,塗瞭金瘡藥好多瞭!」李俊回道,他常年行走江湖,受傷是常有的事,並不為奇。

  馬正沉默瞭一下,略有些神秘地低聲問道:「那小子你不覺得眼熟嗎?」

  李俊看瞭他一眼,道:「很像~~」話道嘴邊,他終究還是沒有念出那個名字,但馬正還是明白瞭他的意思。

  「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啊!」馬正喃喃道。

  清河鎮,紅軒館前。溫玄先下馬,然後一一抱下二女。打獵的武師們此次突遭意外,獵物都沒打得多少,隻有幾隻山羊,兩隻麋鹿,還有十幾隻野兔,要知道他們可是出動瞭十幾人啊!才有這點收獲,胡嘯還受瞭重傷。

  乘著大傢夥都在收拾獵物的空隙,水清荷略微靠近溫玄,小聲道:「今晚記得來啊!」語罷,留下一陣香風而去。

  溫玄嘿嘿笑瞭幾聲。

  夜晚,水清荷的香閨中傳來一陣壓抑的悶哼聲。隻見床畔衣裙四散,紅燭起伏。床上水清荷翹起玉臀承接著溫玄的沖撞,一雙玉乳搖搖晃晃,溫玄急忙伸手撫住那一顆肉蔻,他緩緩壓下身子,胸膛在水清荷有如凝脂一般的背上磨來磨去。在溫玄的身後,小丫頭妙兒卻是隻穿一條褻褲,露出一雙巧乳。她推動著溫玄富有規律的撞擊著水清荷。三人弄瞭一會兒,溫玄卻是覺得有些不夠盡興,他將水清荷翻轉過來,雙手捏著她兩隻白生生的小腳,胯下白玉澆築般的肉杵直愣愣的插進水清荷的玉穴中,水清荷並非白虎,玉蚌上長著一抹油晃的情絲,溫玄的玉杵在那一抹粉紅縫間來來去去。

  「小玄輕一點,姐姐快被你弄死瞭!」水清荷嬌哼道。

  「清河姐,這可不怪我,是妙兒幹得好事!」溫玄取笑道。在他身後,妙兒雙眼含星,好似醉酒一般,死命地推動著溫玄。卻是見二人行好事,引動瞭春情。溫玄與水清荷歡好也不是一兩次瞭,起初還避著這小丫頭,後來就大大方方在房中恩愛,妙兒一開始還給他二人放風,後來熬不住,也褪瞭衣裳,上來跟著一起胡天胡地,畢竟閨房之樂乃是世間極樂,沒有誰能耐得住寂寞的。

  水清荷的花房逼緊難耐,酥軟脆嫩,縱是堅鋼也給磨軟瞭。溫玄起瞭興致,推著那雙小腳壓到乳上,溫玄感覺插到瞭一個汁水豐沛的地方,一朵柔柔的小肉堵在馬眼上,癢癢難耐。

  水清荷嬌哼瞭一聲,斷斷續續道「小玄莫要再進去瞭,姐姐要給你插壞瞭!」

  「清荷姐莫怕,這裡很舒服地。」他俯下頭,在那兩顆熟瞭的肉蔻上來回含弄,仿佛有一股陳香,回味無窮。

  水清荷卻是耐不住瞭,嬌哼一聲,花心酥麻,一股汁水打在溫玄的龍頭上。溫玄感覺就像是撬開瞭一處泉眼一般,甘甜豐美的泉水瀝瀝而下。

  水清荷今晚已是泄瞭三回瞭,而溫玄卻是一次也沒有,他憐惜佳人,不願再大加撻伐,吐瞭一口濁氣,腰間一酥,一股巖漿激蕩而出,燙的水清荷眉眼緊閉,不敢示人。

  溫玄仍留玉杵於花房中,感受著那股緊致嬌柔。水清荷看瞭他一眼,吐出嫩舌。溫玄含住,水清荷的嫩舌香甜無比,好似糖水一般,甜津津的。每次歡好後,溫玄總要品嘗一番。水清荷的嫩舌好似被刺激瞭一般,溫玄含弄得越厲害,一股股香甜汁水從水清荷的口中沿著嫩舌瀝瀝而來。二人口舌相交,緊緊抱在一起,歇息瞭好一會。

  還不待二人再起興致,一具嬌小的柔嫩身軀貼瞭過來,面上無盡春情,紅撲撲一面。溫玄一看,心道,怎麼把這妙兒給忘瞭!

  水清荷看瞭一眼,道:「要不你把妙兒的紅丸采瞭吧!她也不小瞭。」之前水清荷也有此提議,但都被溫玄否瞭,理由是妙兒還太小,其實他也隻比妙兒大上一歲。

  溫玄自認有承天之志,抱負遠大,但可笑的是他現下卻安身於一處妓館中。空有大才而無處施展,他是妓女之子,按律是不能參加科舉的!那他就隻剩下從軍一條路。可他母親卻擔心他一去不歸,常以性命相要挾,不準他從軍,以致他苦惱無比。

  水清荷見他眉鎖緊閉,知道他苦惱非常,也在多說。

  溫玄見因自己壞瞭氣氛,大感抱歉,當即換瞭心情,笑道:「清荷姐勿憂,溫玄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正當二人說話間,妙兒更是情深難耐,仿佛有烈火噬體一般,緊緊抱著二人。水清荷別有意味地看瞭溫玄一眼,好像在調笑他怎麼處理一般。

  溫玄將妙兒嬌小的身子抱瞭過來,一口吻瞭過去,一雙大手撫摸著她初俱規模的巧乳,這才使得她冷靜瞭下來。二人玩弄瞭一會兒,溫玄一把脫下瞭她的褻褲,但見腿心處,雪阜高聳,汁水潺潺,這真是不可多得的美景。溫玄抓住她的兩條大腿,扭頭湊向那兩片粉紅玉片,舌頭一伸,抵在那花蒂上,當即使得妙兒嬌軀亂顫。溫玄仔細品嘗瞭一二,這小丫頭平常喜愛幹凈,一天洗兩次澡,要是沒熱水瞭,就端個盆,拿塊毛巾,找個私密地,脫瞭褻褲,把小屁股洗的幹幹凈凈,一點異味也沒有。

  妙兒也回過神來,見溫玄正抱著自己白嫩嫩的腿,一條熱烘烘的舌頭在自己尿尿的地方掃來掃去,舒服極瞭。她差點沒羞暈過去,可她又不願那條舌頭停下來,當即把腿夾的緊緊的,臉埋在枕頭上。

  溫玄見她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可愛極瞭,他雙指並在那抹粉色嫩縫旁,雙指一開,但見花瓤內瑰麗斑斕。

  妙兒也察覺到他做瞭什麼,羞道:「遭瞭,什麼都給他看去瞭。從今以後,自己對他再無秘密可言瞭。」

  溫玄已是決定采瞭這朵小花,他將又硬瞭的玉杵從水清荷的美穴中拔瞭出來,引得水清荷一陣驚呼,但見其上汁水淋淋,分不清精水和花汁。他正準備找塊衣帕抹瞭,卻見水清荷一把拉住瞭他,埋首胯下,含住瞭那條汁水淋淋的怒龍,唇舌並用,不一會兒,便還以本來面目。

  水清荷轉到他身後,一隻玉手扶住怒龍抵在那嬌蕊處。

  溫玄溫言道:「妙兒,我要進來瞭!」

  妙兒埋頭不語,隻是哼哼瞭幾聲,溫玄扶住她的雙腿,輕輕抵瞭上去。

  妙兒頓時輕輕哭喊瞭起來,「好疼啊!下面好像裂開瞭一樣!」

  溫玄吻去她的淚珠,揉捏著她的一雙巧乳,略微使瞭點勁,玉杵一頂,當即破瞭她的紅丸。

  妙兒大痛,當即幾乎要哭瞭起來。溫玄連忙俯首,吻住她的小嘴,止住瞭她的哭聲。過瞭好一會,溫玄問道:「還疼嗎?」

  妙兒道:「不怎麼疼瞭。」她怕溫玄用力過猛,又急忙道:「還是有點疼的!」

  溫玄聞言,哈哈笑瞭一會兒,臀部輕動,慢慢插弄起來。

  起初妙兒還感覺有幾分不適,但隨著二人情濃,妙兒逐漸感到幾分爽利,仿佛飄飄欲仙一般。她睜開眼睛,見溫玄正饒有趣味地看著她,不由小聲道:「你這般看我做什麼?」

  溫玄俯下,在她耳邊輕輕道:「之前你經常捉弄弄我,現下我破瞭你處子之身,看你以後還好不好意思在那樣對我。」

  妙兒聽瞭頓時羞得她無處可藏,連眼睛也不敢睜開。

  溫玄打定主意瞭要好好弄她一下,磨磨她那嬌蠻性子。當即一邊挺動,一邊在她耳邊說些羞人的話。

  「妙兒,現在感覺舒服嗎?」溫玄問道。

  「舒服!」

  「那你為什麼會舒服?」

  「因為、、、因為、、、」一陣陣快感襲來,每當她神志清明,準備反駁時,下一波的快感又再次襲來,腦中又是一片空白。

  「因為你一直拿大棒子捅我!」妙兒終於逮著一個機會,嬌聲叱道。

  「哈哈哈哈哈哈!」溫玄身後的水清荷再也忍不住笑瞭起來。

  連溫玄本人也是忍俊不禁,笑瞭起來。他一把將妙兒扶瞭起來,雙手穿過她腋下,摟住她光滑白皙的玉背,與她對坐著,慢慢抽動起來。

  這一姿勢頗為羞人,妙兒低頭便可見二人交合處,但見溫玄的肉杵正在她的玉蛤中來來去去地抽插著。她一雙巧乳更是在溫玄的胸膛上磨來磨去,使他頗為受用。

  溫玄本就是閨房中高手,由他掌控,自然是弄妙兒屢次登頂極樂之巔。剛開始還有一點羞澀,放不開身心,到後面來淫詞艷語幾乎脫口而出。

  「我是誰?」溫玄在她耳畔問道。

  「你是小玄!」

  「不!我是你玄哥哥!」溫玄誘惑道。

  「玄哥哥?」

  「對啊!你的小妹妹隻給我一個人插,我不是玄哥哥是誰?」

  「對!你是妙兒的玄哥哥!」

  「妙兒的小妹妹,軟軟嫩嫩的,插著可舒服瞭,妙兒的小妹妹以後隻給玄哥哥一個人插,好不好?」

  「好!妙兒的小妹妹以後隻給玄哥哥插!」妙兒氣若遊絲得說道。

  溫玄慢慢停瞭下來,妙兒的歡樂之潮也漸漸退瞭下來,她睜開眼睛,看著溫玄正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她這才想起來,剛才她說瞭許多羞人的話。她捏著粉拳在溫玄的肩膀上捶瞭好幾下。

  「小玄你壞死瞭,怎麼教我說這種話!」妙兒氣道。

  「你不說我也沒辦法,那是你自己說的!可不關我的事。」溫玄捉弄道。

  「你、你、你。」妙兒還想說些什麼。冷不防溫玄又動瞭起來,直教她有口難言。

  二人昏天黑地又弄瞭起來,這次溫玄把在身後觀戰的水清荷也拉瞭過來。他讓水清荷仰躺在繡床上,將妙兒抱在她身上,與她相對。花蛤相逢,競相爭艷。他跪在二人腿間,挺著肉杵插瞭這個又插另一個,好不熱鬧。

  水清荷的花蛤,夭軟嬌綿;妙兒的花蛤,軟嫩多汁;各有千秋,溫玄於這兩種感覺間來回切換,好不爽利。

  妙兒終究是初嘗滋味,不一會兒就失瞭神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趴在水清荷的身上,含著一顆肉蔻,猶如幼兒吃奶般,昏睡瞭過去。

  等溫玄射給瞭水清荷,也在二位麗人的一側躺下,睡瞭過去。

  清晨,妙兒率先醒來,見自己躺在水清荷身側,一雙小手正覆蓋她的翹乳上啊,不禁臉紅,連忙伸瞭回來。她感覺到自己的小屁股上好像有什麼壓著一般,回首一看,見溫玄正赤身裸體地躺在她身旁,一雙大手正捏在自己的小屁股上。她這才想起昨晚三人胡天黑地玩瞭一晚,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頓時覺得好生羞恥。

  溫玄與水清荷也慢悠悠地醒瞭過來,由於昨晚折騰得實在太久,溫玄現下一點其它心思也沒有,整理瞭裝束,向水清荷與妙兒問瞭早安,便離開瞭。

  紅軒館一處隱秘閣樓上,一位約莫三十歲左右的黑裙美婦,靜靜地從窗戶處看著溫玄離開,在她身旁,有一個和她有幾分相似的少女偷偷瞟瞭溫玄一眼。這個黑裙美婦便是紅軒館的館主,黑曼羅,她身邊的這個少女便是她的女兒,黑蘭。

  黑曼羅身份來歷極為神秘,也極少見人,誰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這麼一大筆錢財來經營紅軒館。她偶爾外出,行蹤不明,連溫玄自幼在館中長大,也對其人知之甚少。

  黑曼羅看瞭女兒一眼,道:「剛才我說的話你聽明白瞭嗎?」

  「聽明白瞭!」黑蘭極不情願地回瞭一句。

  黑曼羅聽她語氣中似有怨言,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辛辛苦苦地想瞭那麼多法子,終於找瞭一個簡單便捷方法助你增長修為,你怎麼還不領情啊!」她繼續說道:「你今年都十七瞭還卡在三級門檻上,要是你十八歲前還突破不到四級,你就要失去上部座的身份,到那時有你哭的!」

  少女也是有些害怕,她知道一旦她失去上部座的身份,淪為下部座的賤民,到那時就真的要給人當牛做馬瞭。可她也是有些不情願道:「可我都和銳哥私定終身瞭,我答應他要把處子之身給他的。」話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弱。

  黑曼羅聞言,頓時一氣,道:「要不是你之前天天和方銳那小子廝混在一起,也不會十七歲瞭還是三級修為。」她罵道,「那小子也不過是有一副好皮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夥。你和他待在一起,遲早要吃苦頭。」

  黑曼羅背對著女兒,平復瞭一下心情,轉過來說道:「女兒看清楚剛才那小子模樣沒有?不比方銳那小子差!這小子才十六歲就已經四級修為,等再過些日子,恐怕都能突破至五級瞭。」

  她繼續說道:「你把為娘剛才教你的功法好好研磨一下,等明天我把這小子約出來,你好好得采他一番,借此突破四級修為,等你有四級修為瞭,我再也不管你瞭,到時你想嫁給方銳那小白臉我也同意!」

  「真的嗎?」少女喜道。

  黑曼羅見她還是想著方銳那小子,不由氣竭,卻隻得無奈點瞭點頭。

  羅敷仙子的房中,她正坐在椅子上對著銅鏡整理妝容。透著紅光的面龐顯示她剛剛經歷瞭一場酣暢淋漓的情愛,以至於她現在也隻身著一件紅色的薄紗,那透著春光的薄紗也難以掩抑她那誘人的肉體。她似乎想到瞭昨晚的無盡歡愛,那一次次羞人的舉動,她的玉手輕輕掩住瞭羞怯的笑聲。

  若論相貌,羅敷仙子可以說是絕色美人,紅軒館中那麼多美人,沒有一個能有她這般動人心魄。她含笑時,有如天上神妃,莊容華貴,使人有可遠觀而不可近玩之感;淒婉時,如秋水凝冰,使人恨不得掏出心肝兒給她,隻為博她一笑。若非身世不幸,否則她也不會淪落紅塵。她本名溫明月,羅敷仙子乃是她的花名。

  在北塞之地,其人艷名遠揚,無數富傢公子散盡千金,隻為能與她一夕之歡,可她眼界奇高,便是到瞭如今,也隻有一個陸振榮能入她的眼中。這陸振榮非但身傢頗富,還是一名六級修為的江湖高手,更有一根堅挺的雄根,給她無盡的歡樂。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啊?」羅敷仙子問道。

  「我!小玄啊!」溫玄回道。

  原本準備換件衣服的她大大方方地走瞭過來,打開房門。

  溫玄見她一臉春光難掩,頓時知道昨晚在這裡發生瞭什麼,一想到那個王八蛋抱著他最敬愛的母親狠狠地操弄,他就頓覺恥辱,恨不得現在找到那個陸振榮狠狠地揍他一頓。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他又產生一種無力感,他無力去反抗他現有的命運。

  羅敷仙子未能察覺到他的異常,溫玄掩飾地非常好。

  「快進來坐著,站在外面幹什麼!」羅敷仙子笑道。

  溫玄走瞭進來,隨意找瞭一條凳子坐下。羅敷仙子也拉瞭條凳子緊緊地坐在他的身旁,一雙玉手在他的頭上來回撫摸,仿佛在欣賞自己創造的珍品一般。溫玄清朗俊逸,英氣勃勃,天然有一股上位者的氣質。羅敷仙子遇見的男子數不勝數,有富貴人傢的公子,也有那些江湖豪客,但他們和自己兒子比起來總是差瞭點什麼。過瞭那麼多年,她漸漸忘瞭那位恩客,奪走瞭她的處子之身,留給瞭她一個兒子。她當時從他的衣物上拽下瞭一件玉佩,上面紋著一個玄字,所以給自己的兒子取名溫玄,她的思緒漸漸飄散瞭。

  溫玄聞到瞭她身上傳來的那股熟悉的香味,馥鬱芬芳,久久不散。方才聞到,骨頭就已經酥瞭三分。本來來之前溫玄還未下定決心,但經過剛才的刺激,他又堅定瞭自己的想法。

  他琢磨瞭一下用語,用著商量的語氣說道:「娘,我今年夏天想去從軍!憑我的本事,博個功名當是很容易的事,將來當個將軍也好好孝敬您。」

  羅敷仙子聞言,手上的舉動頓時停瞭下來,她也不知如何,雙眸中泛起水光,頓時顯現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溫玄為人至孝,當場不知所措,摟著母親不停地道歉,說瞭一堆好話這才將她勸住。

  「你是不是嫌棄為娘做這賣肉的營生,給你丟人瞭,還是你翅膀硬瞭,想拋棄為娘,自己一個人過活。」羅敷仙子泣道。

  「沒有的事,娘你多想瞭,將來娘你要是去要飯,小玄就拿個碗跟在您後頭,幫您吆喝。」溫玄無奈道。

  「一邊去兒,你娘還沒到要飯那地步!」羅敷仙子嬌笑道。

  溫玄見她心情變好瞭,也松瞭一口氣。

  「小玄,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就指望著你過活瞭,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都不知怎麼活下去!那戰場上兇險無比,刀劍無眼,你萬一出個散失,你讓我怎麼活啊!」羅敷仙子泣道。

  「可是,我隻要看到娘和那些傢夥在一起,我就心痛如絞。況且,我總不能一直待著這裡吧!」溫玄惱道。

  「你娘我已經攢瞭些銀子,等再過些日子,我贖瞭身子,咱們母子倆找個清靜地方過日子,到時候再給你娶個小媳婦,生個大胖小子,娘就心滿意足瞭。」羅敷仙子充滿幻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