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這邊春意盎然,襄陽那邊卻是白雪皚皚、天寒地凍!
黃蓉這裡醉死夢死,郭靖那裡卻是愁雲慘霧、食無甘味!
自從黃蓉夜探丞相府之後,郭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的面!
黃蓉半年前回襄陽探親時,郭靖卻被賈似道提前調往南陽李輝帳下。後來,伯顏帥50萬大軍(實為18萬,在上集有詳解。)圍攻襄陽,他私自帶兵殺敵,被下瞭南陽大獄,也沒跟黃蓉碰上面。
李輝打瞭郭靖80軍棍,算是對他私自出兵的懲罰。這80軍棍對郭靖這樣的武林高手來說,還是扛得起的。加之郭靖義薄雲天、德高望重,誰願真往死裡打他呀!
武林眾義士都認為這懲罰合情合理,不算過分!
但是,誰也沒想到這80軍棍卻把郭靖害苦瞭!
原來,賈似道暗中搞鬼,刑卒把80軍棍大都打在瞭郭靖的腰眼上,棍棍內耗!郭靖的屁股沒開花,兩腎卻被打傷瞭!
男人傷瞭腎,性功能就被破壞。起初還拉血尿,好在郭靖內力深厚,常運用各種內功心法加以調息,倒是好轉瞭不少。隻是一遇到寒冷天氣和過度勞累時,兩腎還是隱隱做痛!
這病根看來是落下瞭!
冰封的襄陽、冰封的襄陽大街,街上行人廖廖沒有一絲新年景象!
郭傢大廳裡倒是賓朋滿座,有些許佳節氣氛!郭靖、郭芙、耶律兄妹、大小武、完顏萍、郭襄、郭破虜、柯瞎子、魯有腳等全部都在,男人們在喝酒說事兒,有罵蒙古人的、有議朝政的、還有罵呂文德的;女人們在閑聊,完顏萍在拆架,因為郭襄和郭破虜打瞭起來……
兩個小傢夥又長瞭一歲,他倆七歲瞭!
去年,在阿裡海牙圍攻襄陽時,黃蓉曾叫柯瞎子帶著郭破虜躲往桃花島,為的是怕守不住城而斷瞭郭傢的香火!郭靖回到襄陽知道此事後非常惱火,叫柯瞎子把郭破虜又帶瞭回來。
席間,魯有腳向郭靖和眾人說瞭黃蓉的情況,說她在臨安很好,皇帝看在她率領群豪退敵有功的份上,赦免瞭她的罪過,並任命於樞密院,忙著修書佈戰,準備來年再戰蒙古軍!
一眾武林義士聽罷,七嘴八舌地說好,有的藉機又把黃蓉猛誇一番!
郭靖聽得喜笑顏開,道:「沒想到峰回路轉,蓉兒還有瞭修書立傳,流芳百世的機會,不錯!」
戌時,酒席結束,眾人各自散去!
郭靖送走眾人之後,又到城墻上巡察瞭一番,這是他每晚睡覺之前必做的一件事兒。
深夜亥時,郭靖巡畢回傢。
在路過郭芙夫婦的臥房時,他無意間聽到瞭小兩口那激烈的交媾之聲和銷魂的喘息之氣!
他趕緊放輕腳步,飛速返回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郭靖木然地坐在床上發呆……
一連幾天的夜裡,郭靖在路過女兒的臥房時,都會有意地豎起耳朵……
甚至有幾次他還貓到大小武夫婦的窗戶下……偷偷地窺望……
郭靖還是那個郭靖,依舊英勇神武、壯志滿懷!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在印證一件可怕的事--無論是女兒的嬌喘,還是大小武窗戶裡面的香艷場景,對於他這個快一年沒碰過女人的大男人來說,居然沒有一點反應,一點都沒有!雞巴就跟死瞭一樣!
「這……這太可怕瞭」郭靖心裡惶恐地哀嘆道,他通體冰涼,一顆心不住地往下沉……往下沉……
「爹--爹--!」
郭襄沖進傢門,心急火燎地猛喊:「爹--爹--!」
「什麼事,襄兒?」郭靖從書房裡走出來問郭襄。
郭襄上氣不接下氣地答道:「弟弟……弟弟……掉水塘裡瞭……!」
「啊!」郭靖大吃一驚,飛身沖瞭出去!
襄陽城裡有一口大水塘,早早就已結冰,城裡的小孩都愛在上面玩耍,不知郭破虜怎麼會掉下去,怎麼會那麼倒黴!
郭靖飛奔到岸邊,見一幫小孩指著一個冰窟窿在咿哩哇啦地亂叫,他飛身一猛子就紮進瞭那個冰窟窿裡……
很快,郭靖就撈著奄奄一息的郭破虜,艱難地爬上瞭水塘的埂岸!
郭芙兩口子和耶律燕也聞訊趕到瞭岸邊,郭芙哭喊搖晃著郭破虜:「弟弟……弟弟!」心細的耶律燕帶來瞭一件裘襖,她利索地把郭破虜包裹好,耶律齊連忙接過包好的郭破虜,用膝蓋頂住郭破虜的腹部……
郭破虜嗚哇嗚哇地嘔出數口渾濁的塘水……
大傢忙成一團,沒人註意郭靖怎麼樣瞭!
郭靖的腰有內傷,剛才被冰水一激,痛得是鉆心刺骨!忍著巨痛把郭破虜弄上瞭岸,發現郭破虜小臉煞白毫面無人色,他心裡一急--急火攻心暈迷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