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推開房門,隻覺一泡又暖和又厚重的男女交合之氣撲面而來,那承著小赤腳和馮老夫人的肏幹,吱吱呀呀地叫瞭一夜的大床也軟瞭腿,小赤腳趴在馮老夫人身上,胯下猛地一挺,那大床經不住力道,“咔叱”斷瞭一個腿,棕量的漆下,隱隱泛著斷木的白茬,
“小寶貝……哦,哦……啊……別停,接著肏俺的老浪屄!”
春床上兩隻彼此索求的性獸赫然是老夫人和小赤腳,身上已經呈現一種被極度興奮的血液燒出的粉紅,小赤腳的身上全是馮老夫人啃咬親裹的紅印兒,乍一看就和隻半大的金錢豹似的,馮老夫人經瞭一夜的肏幹,身上早就一點兒硬氣兒都沒有,軟嫩得就像剛點出來的豆腐,小赤腳一抬胯,那野驢般又粗又醜的大雞巴便從馮老夫人紅成一片的下陰扯出一絲絲黏涎,就像和著奶和蜜的糖稀,隨著小赤腳胯下飛速下沉,便來不及扯斷地狠狠被小赤腳雞蛋大的雞巴頭兒砸夯似揎進屄裡,啪啪聲不絕,老夫人的屄裡也不知灌進去多少這樣濃稠黏密的交合汁水。
見兩個大丫鬟進瞭門,小赤腳回頭一愣,懟進去半截的大肉棒槌黏唧唧地糊著白漿,停在半當間兒,絲絲縷縷地在老夫人和小赤腳交合處扯著蛛絲掛露般的黏涎。
“小騷驢,你擱你奶奶屄上扯黏涎兒呢?趕緊肏呀……”
眼見小赤腳胯下抽插之勢減弱,馮老夫人急得就像斷瞭奶的孩子,不管不顧地抓住小赤腳的小屁股,“噗嗤噗嗤”地不住把小赤腳的胯緊緊貼在一片泥濘狼藉的下陰上。
一老一小兩鴛鴦很明顯歡合瞭一夜,老樹發瞭芽,小狼崽子吃瞭香,噗呲噗嘰聲不絕於耳,明顯是意猶未盡的情態。
“哎呀,俺說小騷驢姑爺,你這麼折騰俺們傢小姐,不怕把你媳婦揎壞瞭呀?……”小雲掩面巧笑,一句話說出,床板上的馮老夫人登時羞紅瞭老俏臉,呸瞭聲到:“你管俺呢,沒……沒……啊……沒規矩的小騷貨……”
“我說小姐,您就愣和小郎君肏瞭一夜呀,歇一歇唄,田耕爛瞭,牛累壞瞭,都不娛著不是……”小香不自覺看向小赤腳大開大合的胯,一時間也愣住瞭:“俺說小赤腳,一炕的白尿都是你射的?……媽呀……你那驢玩意兒還扯黏涎兒呢?怪惡心……”
小香不自覺伸出丁香小舌,下意識在嘴唇邊畫瞭個圈。
那粗醜的驢雞巴掛著耕耘一夜的甘霖,黏糊糊就像裹著白糖的糊山藥,黝黑發紅的雞巴散發著性味,在發瞭情的女人眼裡,無意是最美味的東西。
真是的,這東西明明那麼黑,那麼麻賴,那麼磕摻,可為啥還是那麼招人稀罕呢?
馮善保無聲無響地站在門外,盯著小赤腳肏自己親媽,心裡一股熱氣湧遍全身,都朝下頭使勁兒,那熱氣蕩到雞巴上,呼呼地聚成一塊,順著脊梁骨,隨著那啪啪不絕於耳的清脆肏幹聲,哄哄地給大腦來瞭一下一下又一下。
馮善保隻感覺褲子又濕瞭,可那話兒縱然能硬,整出來的東西卻一點味兒都沒有,不像小赤腳和老娘出瞭沫子的性器,那股野蠻,原始的味道,騷裡帶著女人香,上頭,讓馮善保隻顧著瞪大眼睛,仿佛世間一切值得他全神貫註的趣味,一發地都在那瘦小少年和豐腴熟婦的性器結合上瞭。
娘確實不老呀,那花兒似的那裡,讓男人肏瞭一夜,汩汩地還能冒水呢。
“哎……估計又得折騰一會瞭,香子,俺們給新人整點吃的喝的,再給他倆整個澡泡泡吧……”
“老爺?”
“嗯,哼!”馮善保正色斂神,濡濕的胯下卻怎麼都藏不住。“待會老夫人和貴人整完,把他倆引到帶炕的暖院吧。”
小赤腳人不大,肏起屄來卻地動山搖的,饒是馮老夫人豐腴壯碩,此刻也像個軟軟的被褥卷兒似的任小赤腳折騰。
“小寶貝兒老騷貨,俺又尿哩!”
小赤腳一聲大吼,把闖進來的仨人都嚇瞭一跳。
小赤腳胯下一提,猛地朝馮老夫人胯下一攮,垮岔一聲,把那床板都攮塌瞭。
“媽呀!”
老夫人高聲大吼,死死地把小赤腳摟在懷裡,兩條腿又粗又長的美腿肉鉗子似的夾住小赤腳的胯,盯盯地僵瞭許久,把老夫人的脖子都憋得起瞭筋,撻著頭發的腦門上,隱隱浮現出血管,老夫人銀牙緊咬,咯咯地發出一陣陣竭力的咬合聲。
“呼……”
老夫人驟然放松,一句三顫地嘆瞭口氣,便躺在斷成幾節卻仍連著的的床板上,慈愛地撫摸著西瓜大奶間小赤腳又小又毛的腦袋。
“這小驢貨,可愣是在俺裡頭整瞭五大泡……”馮老夫人話音裡帶著自豪,又說瞭句:“小傢夥兒的大騷雞巴現在還在裡頭起著性哩!”
“寶貝~”小赤腳晃著小腦袋,把臉埋在胸脯裡。
“小心肝兒,你要讓俺愛煞喲……”馮老夫人紅著臉,就像個聽見情話的大姑娘似的。
倆丫鬟出屋忙活,馮善保意猶未盡地回頭觀瞧好一陣,這才回身關門。
屋裡隻剩下小赤腳和馮老夫人,
“老夫人,俺有點……”
“噓……俺都跟你說瞭,以後不興叫的那麼生分。”馮老夫人柳眉微蹙,輕輕點住小赤腳薄薄的嘴唇。
“老……小……夫人……俺稍微有點累瞭……”
“小祖宗呀……”老夫人歡喜到:“俺活瞭半輩子,還沒見過連床都能肏塌的漢子呢,你隻是有點累,奴傢身子骨都軟成酥嘍……”馮老夫人起身把小赤腳精瘦的小身子包在身下,哎呦一聲伏在小赤腳的胸膛上,雖是大馬壓小駒,神情中卻帶著十二分嬌羞嫵媚。
小赤腳想抽出肉棒槌,卻感覺老美婦緊致彈潤的裡面,一片片嫩肉不住地抓著自己的雞巴桿子,兩人的下體間拉瞭絲,大龜頭抽出老嫩屄的那一刻,粗粗的馬眼扯風箏似的帶出長長一條線,馮老夫人貼住小赤腳,小赤腳的雞巴順著馮老夫人多毛的下陰柔柔地貼上去,把那白綢的黏涎扯得貼瞭老夫人下陰一溜。
“俺的大雞巴小冤傢呀……”老夫人顫聲軟語,懶懶地和小赤腳趴在一片狼藉裡,小赤腳回過神,隻見馮老夫人眼裡帶騷騷裡帶媚,萬種柔情地盯著自己,別說四旬老婦,就是妙齡少女都沒有如此柔情蜜意,和馮老夫人端莊帶著點熟味兒的臉相稱,刺激反差,倒弄得小赤腳不好意思,隻得別過頭,心裡小鹿似的亂撞。
馮老夫人盯著小赤腳陽剛裡帶著些稚氣的側臉,見小赤腳紅著臉不敢看自己,便不依不饒地扶過小赤腳的小臉兒,不住用豐滿的嘴唇親吻小赤腳的臉頰脖頸。
“小冤傢,小寶貝,小心肝兒,你看看我嘛……”馮老夫人嬌聲軟語,小赤腳記得老夫人剛來時對自己的叱罵,此刻卻像隻發情的大洋馬,嘴裡倒發出貓一樣軟糯的叫聲。
“老夫人……俺……”
“呸,還叫老夫人,要瞭老身的逼,憋著翻臉不認人是不?”馮老夫人眉頭緊促,神情間滿是醋意。
“沒……俺的小,小寶貝……”
“咯咯咯……”
馮老夫人笑逐顏開,西瓜大的軟彈奶子似枕似被,連同肉感的上身緊緊蓋著小赤腳,那拇指大的奶子頭倔倔地挺立著,刷得小赤腳的身子癢癢的。
“小心肝兒,俺的小漢子,你知道俺以前叫啥名不?”
“啥?”
“親漢子,好兒子,你知道奴傢以前叫什麼名字嗎?”
“不,不知道。”
“想知道不?”
“不敢……”
“你媽瞭個逼的,炕都上瞭,身都入瞭,還雞巴不敢?騷驢……”
“老夫……”
“還你媽老夫人,改嘍!”
“是……小,小心肝兒……俺的小心肝兒……”
“小心……肝兒,你的閨名俺知道瞭,以後俺叫你閨名,不是讓你掉價嗎……”
“呸,整個馮府俺最大,善保都聽俺的,你怕啥?”馮老夫人巧笑,玉手攏住小赤腳黑桃子似的大卵蛋子,輕柔慢撫,不時刮下來點兒凝瞭的白漿,放到嘴裡輕品細嘗。
“親漢子,你說,俺的奶子,大嗎?”
“大,大的就算俺用兩個手托一個奶子都有富餘。”
“不瞞你說,俺當初在娘傢當大姑娘前兒奶子就老大,俺爹娘疼俺,怕俺養不大就給俺取瞭個‘乳兒’這個又賤又騷的浪名兒……”馮老夫人笑瞭笑,嘆瞭口氣:“要不是馮傢老太爺,就是俺公公,為瞭找個能生高個兒的媳婦延續香火,就俺這大奶大屁股大高個兒的,別人都說俺是克男人的身子,恐怕到現在還是老姑娘呢……咯咯……”
馮老夫人大手攥住小赤腳胳膊,輕搖幾下道:“小心肝兒,叫俺閨名聽聽……”
“乳兒……”
“哎,要不小心肝兒,以後俺也給你取個名兒,叫驢兒咋樣?”
“那俺不就成畜生瞭嗎?”
“呸,你要是畜生,俺不就成瞭讓小騷驢奸過的老母驢瞭嗎?俺不就真成瞭不要臉隻要雞巴的老淫婦瞭嗎?……”馮老夫人一邊同小赤腳調笑,一邊對著小赤腳周身亂親亂摸:“你就是小騷驢,就是小騷驢,俺的大雞巴小騷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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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赤腳就這樣暫時留下來,和馮老夫人搬進瞭暖屋,小赤腳和馮老夫人馮善保商量,最晚等老夫人懷瞭孕帶瞭種,小赤腳就又要啟程趕往下一個村子行醫治病。
“呸呸呸!小沒良心的,你和俺好瞭,雖說俺得守婦道,先夫的兒子也在,不能讓你當傢,但把你養起來,金屋藏嬌,多生幾個兒子續香火多好,走幹啥?你以後想在俺們傢做個買賣,以後有個安身立命之本,都行,小冤傢,你可得念著俺的好……我說,俺的人都是你的瞭,不走行不?”
馮老夫人把小赤腳扯進懷裡一把抱住,熱切裡帶著渴求地好勸歹勸,馮善保也順水推舟地不住幫腔,也想要這個傳宗接代的希望留在馮府,自己不指望能被醫好,那多讓兩人給自己生幾個兒子,興興旺旺的,多好呀!
“小赤腳,你要留在馮府,除瞭……要是玉巧也願意,全府上下,你想幹哪個就幹哪個,要是想換換口味,俺領你進城見識見識,可你聽叔的,留下,成不?”馮善保眼裡閃著光,攥住小赤腳的手懇切地說到。
“叔,乳兒,俺……”小赤腳望向兩人,撓瞭撓頭,停頓半晌說到:“俺是奉天周遭大傢夥兒一口粥一口菜地養大的,俺行醫治病,不是為瞭錢哩……俺是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大傢夥兒的養育之恩,您倆對俺好,俺知道,俺又不是不回來……”小赤腳看著馮老夫人的俏臉,臉刷地紅瞭:“俺舍不得乳兒,也舍不得娃,要是乳兒生瞭娃,還想再整一個,俺……”
“那你為瞭俺,為瞭娃,直接開個醫館唄?”馮老夫人焦急地說到。
“那不行,十村八店的鄉親不方便走動哩,再說瞭,俺就是個光腳治病的,沒資格開醫館哩……”
“你……”馮老夫人急得秀眼流波,嗚地哭瞭,見為之傾心的小男人不願意留在自己身邊,無盡的自卑和委屈頓時籠罩在這個再嘗人事的老熟婦身上。
見此情形馮善保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先離開,再圖良策。
“怎麼才能留下他呢?”馮善保躺在炕上,輾轉反側。
“哎,種還沒帶上呢,著急那個幹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馮善保猛地看見被櫃上的鴛鴦,心裡有瞭主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幾天玉巧身子恢復得不錯,可離真正痊愈,還需要些時日,馮老夫人有心把小赤腳整日纏在屋裡打種,可想到孫女的病情仍需調理,便隻能千萬般不舍地任小赤腳白天陪玉巧,晚上再回屋裡纏綿。
玉巧屋裡燒著小赤腳采來的草藥,氤氤氳氳地有些嗆人,煙味蓋住瞭大姑娘房裡原本的香味,小赤腳坐在墩子上,小手輕輕搭在大姑娘細膩柔軟的白胳膊上,一會兒微蹙起眉頭,一會又舒一口氣,玉巧靠在床梆上,秀氣的眉眼難得地舒展平坦。
“哎呀,你一進門就給俺把脈,幾天瞭?能不能整點新鮮的?”玉巧使起性子,一把抓住小赤腳把脈的手,把小赤腳嚇瞭一跳:“小赤腳,你天天這麼跟俺耗著,憋著占俺便宜是不?你要有種,你現在要瞭俺呀!”
玉巧高聲呵叱,眉宇間卻是難得的輕松愉悅,看著這個不算難看的同齡男孩,玉巧總憋著欺負欺負看的想法。
“哎!別瞎說,讓你爹聽見瞭俺還活不活呀!”小赤腳一激靈,急忙抽手,玉巧卻暗暗較著勁,死死抓住小赤腳的小手,小赤腳用力往後拽,玉巧卻壞笑著把手一松,小赤腳便往後一仰,摔瞭個四腳朝天。
“哎呦!”小赤腳揉瞭揉屁股,也沒在意,這幾天玉巧恢復得不錯,便凈跟自己整這一出,小赤腳一是不願意和小丫頭計較,二是自己連她奶奶都肏過瞭,小樣兒,不和這丫頭計較。
不過看著玉巧能開玩笑能這麼活泛,小赤腳還是開心,丫頭再怎麼刁蠻,如花似玉地動若脫兔,也是種快樂吧……
小赤腳想起自己見過,經歷過的生死,心裡五味雜陳,笑著嘆瞭口氣。
玉巧臉刷地通紅,不敢看小赤腳,趕忙把頭低下瞭。
“我說,你是不是……真想……”玉巧說話聲越來越小,蚊子嗡嗡似的擠出最後倆字:“要我……”
“我想要你好起來,這就夠瞭。”小赤腳回過頭,見一旁的藥熱得差不多瞭,便盛出藥湯,遞到玉巧面前:“喝吧。”
“藥沒準是好藥,可怪苦的,俺不喝。”
“你還想不想好。”
“俺挺好的。”
“真不喝?”
“俺奶奶過來打我我都不喝,俺不想喝,沒人逼得瞭俺。”
“好吧,本來還想著等你喝完,俺教你海驢叫呢。”
“海驢叫?”玉巧兩眼放光,挺直身子:“你見過海裡的驢?”
“見過。”
“你胡扯,海裡不可能有驢。”
“你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還知道海裡沒驢?俺告訴你吧,海裡,有比院裡樹還大的珊瑚,有大蝦大螃蟹,還有這間屋那麼大的魚……一遊就掀起好幾尺浪。”
玉巧大大地瞪著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小赤腳。
“那你告訴告訴俺,海驢是咋叫的,俺就信你。”
“行,那你跟俺學,俺就叫。”
“成。”
小赤腳仰脖,玉巧也仰脖,小赤腳捏住鼻子,玉巧也捏住鼻子,小赤腳大張開嘴,玉巧也大張開嘴。
“別吸氣兒,一直喊,啊……”
“啊……”
小赤腳端著藥碗,順著玉巧的嘴“溜”地一滴不剩地灌瞭進去。
“啊……”
玉巧大驚,等回過神兒來,隻覺嘴裡甜絲絲的,一小塊東西滑溜溜的,不住在嘴裡亂動換。
“冰糖……”玉巧沒嘗出來苦,挺開心的。
“哎,你耍俺!你……你壞!”玉巧正要發火,隻見小赤腳從隨身的大皮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白螺殼,又滑溜又幹凈,又漂亮又可愛。
“俺沒全騙你,俺確實見過很多不一樣的東西,比如說海,俺見過,俺師父領俺去過海邊。”小赤腳把小螺殼遞給玉巧:“送你瞭。”
“你真好……”玉巧喜形於色,眼裡閃著星星般又亮又純的光:“你要想巴結俺,俺就讓你巴結吧,可有一點,俺是個壞人,俺脾氣不好,老愛跟別人發火,俺控制不住,俺奶奶罵俺,俺也板不住,俺不想的……”
“那你以後隻對俺發脾氣吧。”小赤腳開朗地笑瞭笑:“俺脾氣好,你別窩著火,沖俺撒,你不是壞人,俺知道。”
“去你的!”玉巧瞪著眼睛,臉紅撲撲的:“你啥都不懂。”
“好,俺不懂,你好好的。”小赤腳聳瞭聳肩,淡然轉身離開。
“哎!”
“咋瞭?”
“明天你還來不?”
“來。”
“俺沖你發火你也來?”
“來。”
玉巧看小赤腳出瞭門,急忙用被子捂住臉躺瞭下去,小嫩腳上的十個指頭粉嫩嫩的,不住在半空中亂抓亂蹬。
小赤腳今天給瞭俺一個小螺殼,明天他來,俺送他盒胭脂吧,俺最喜歡胭脂瞭,他肯定也喜歡。
可他還救瞭俺的命,俺拿啥送他呢……
他算不上難看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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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赤腳出瞭玉巧的閨房,尋思著等太陽落山再找“老”情人幽會,眼下時間還早,小赤腳沒在馮府吃午飯,徑直出瞭門,在村子裡逛瞭一圈,看哪傢人有個頭疼腦熱,小赤腳便幫著治治,又上村子裡的後山上逛瞭逛瞭逛。
村子名叫葦塘村,村東頭有片葦塘,南面向陽,背後靠著山,樹木鬱鬱蔥蔥,一些不起眼但針對某種病癥有奇效的藥材,往往就藏在這種地方。
小赤腳幼年起便跟隨師父顛沛江湖,對藥理,藥書的把控早已爛熟,不自大地說,可著奉天找,就算在城裡的醫館,都找不到小赤腳這樣藥理通達,技藝高超的醫生,可寶貝,往往就不擺在明面上,暗地裡卻閃著光,寶氣氤氳,甚至還有福澤四方之效。
小赤腳拄著煙槍在後山草叢裡探路,見一處不同尋常,便從皮口袋裡取出柄老刃兒亮的藥鐮,對著一株草敲瞭敲,便用藥鐮探到草藥根上,一點一點慢慢地把草藥挖瞭出來,小赤腳心細手快,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每一個動作都沒浪費,不一會就挖瞭三捆草藥。
小赤腳長舒一口氣,又抬頭望瞭望天,見尚有時間,便從皮口袋裡取出一口小鍋,又從山澗的泉水裡取一些清水,就地撿瞭幾根木頭支起鍋,取出火鐮火石,一磕,便把那鍋下幹燥的枯草引燃,小赤腳一邊挑揀,一邊把一把草藥扔進鍋,咕嘟咕嘟地煮開瞭。
草藥經水,一股幹凈的清香彌散開,混合山谷林木間飄渺的霧氣,淡淡在金黃的林葉間飄開,炊煙不旺,一股線似的掛上樹梢,秋風不興,飄飄然飛過林海,不時像想起什麼似的,悠地沖那炊煙吹一口氣,便又如調皮的精靈,雀躍著帶著一個夏天的記憶,遠去瞭。
這幾個夏天都不太平,或者說,自從小赤腳出生,便幾乎不知道什麼是太平,隻不過這幾年更難過一些罷瞭。
小赤腳不起眼,但似乎很特別,他的身上有一股旺盛的生命力,赤著腳走過寒土熱沙,隻留下淺淺幾個腳印和一片沉默,無論是寒暑還是饑餓,都沒能在少年的身心上留下傷疤,沒人知道他經歷過,見證過什麼,不同於他純凈澄澈的眼神,他不是個簡單的人。
“呼……”
小赤腳深深嘆瞭口氣,望著炊煙,就像望著他曾經經歷過的生離死別,唯有寂寞時,才會被他想起,一遍遍記憶;可他又總是寂寞的,因此,那些或遺憾,或殘酷的記憶,總會同他坐在一起,站在一起,成為他腳印的一部分,永遠不能忘卻。
不過這次,面對那些殘酷,那些痛苦,那些遺憾時,小赤腳又看見一個身材高大,容貌端莊成熟,面帶微笑的熟婦,赤裸著身子,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她很高,很豐滿,他的奶子很大,西瓜一樣垂著,奶頭和大拇指似的,下陰一片草叢般茂密的烏黑,饅頭般肥美,一副花似的性器,張揚著,流淌著飽含生命力的蜜意。
顛沛的茫然,生離死別的痛苦,回天乏術的遺憾,深深的無助……自從有瞭馮老夫人,小赤腳覺得自己的人生有瞭溫香的色彩,不再那麼痛苦,想起馮老夫人,一股同小赤腳生命力一般旺盛的欲望油然而生,賦予瞭少年快樂和希望,或許自己未來會像師父似的經歷很多女人,或許經歷未來經歷的每個女人,都能如她美妙。
篝火燃燒,色彩似乎更鮮亮瞭。
藥鍋裡咕嘟咕嘟的,枯草不知何時燃盡,呆得夠久瞭,把藥草熬完就回去吧。
小赤腳把鍋一次次燒幹,一次次輕輕刮下鍋底綿密的膏泥,放進一個個大小長短不一的瓶罐裡,小赤腳就著清澈的山泉清洗著烏黑的鍋,玩心大發,便脫光衣服,跳進泉水裡肆意地玩瞭起來,泉水奔流,小赤腳沖著水流洗瞭洗自己的雞雞兒,不知從何時起,小赤腳開始迷戀上那肉棒槌上傳來的觸感,仿佛通過那話兒,自己便能更容易地感知那奧秘。
“小赤腳!小赤腳!”
洪亮的聲音響起,小赤腳剛穿上褲子,便見一少年從叢林中現身,飛似的朝自己跑來。
少年和小赤腳差不多年紀,圓圓的,紅紅的,稚氣未脫的小臉兒上,兩條眉毛粗粗濃濃的,就像用狼尾巴尖蘸墨掃上去的似的,他比小赤腳高一點,但在同齡人裡也隻是中等個頭,少年的身子又結實又壯,穿著打著補丁的粗佈褂子,挽著袖,胳膊上的腱子肉擺動著,一看就是有把力氣的人。
“石鎖!別卡瞭!”
小赤腳衣服都顧不上穿就朝著名叫石鎖的少年飛奔而去,石鎖挺起胸膛,結結實實地沖小赤腳迎上來的身子一拱,飽滿的肌肉滿是力氣,幾乎都要把小赤腳拱飛出去,還沒等小赤腳穩住身形,石鎖便把小赤腳一把抱住,撒著歡兒地和小赤腳軲轆在松軟的樹葉子上。
“好兄弟!你和你娘……”
小赤腳笑著,眼淚嘩嘩地從眼睛裡流出來。
“嗨,俺們住在山上,那幫畜生掃蕩完……可……哎……”短暫的欣喜,濃烈的悲憤湧上石鎖亮閃閃的眸子,眸子瞭焉,少年的憤怒格外有力。
“俺也忘不瞭,趙大娘,李伯伯,常嬸子給俺的粥……他們走瞭,俺記著,永遠記著……那幫狗養的殺得瞭人,殺不瞭俺的心!”小赤腳悲慟地拍瞭拍胸口,長嘆一聲。
“沒事就好,兄弟,你沒事就好,你娘咋樣?”
“俺娘……”石鎖想起那道葫蘆似的身影,臉刷地紅瞭,小赤腳經瞭人事,自然會心一笑。
“俺和俺娘就住在後山,俺打鐵器賣錢,上山打獵,俺娘就在傢給俺縫衣裳……白天夜裡都忙……挺好的。”石鎖撓瞭撓頭,憨厚地笑瞭,石鎖是那種很普通的男孩,但笑起來很討人喜歡。
“對瞭,石鎖……”小赤腳想起什麼,伸手去皮口袋裡找,翻瞭半天,找著個小罐兒,遞給石鎖,石鎖寶接過小罐,遞給小赤腳一把大子兒。
“兄弟,用瞭這個,完事兒之後馬上沖澡,不然褲襠裡有怪味兒,幾天都下不去。”
“謝瞭,哎……”石鎖收起罐子,長嘆一聲:“雖然這麼說不太合適,可俺覺著俺和俺娘不是因為俺不行哩……兄弟,你要有空,跟俺回趟傢,也給俺娘看看……”
“也好,你那麼壯,陽氣也足,眼下給紅姑嬸子看看也好……”小赤腳穿上衣服就要跟石鎖走,可看瞭看天,馬上就要到和馮老夫人約定的時間,小赤腳再三權衡,對石鎖說道:“兄弟,俺這幾天有事,不過你放心,俺這陣子都在村裡,俺一忙完就去找你。”
石鎖看著小赤腳,舌頭在嘴裡一陣蠕動,似有千句話要出口,石鎖眼裡帶著水光,拍瞭拍小赤腳的肩膀,嘆瞭口氣。
“後山,我等你。”
石鎖丟下一句話,急忙跑開,亂世裡每一次再見都是那麼遙遠,人門唯一能做的,也隻是滿懷對下一次再見的憧憬,可再見又是多麼難以出口。
“一定!”
小赤腳望著石鎖的身影大聲呼喊,久久佇立,良久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