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自那天後,陳慶南居然再也沒來找過他。他們戰戰兢兢地過瞭半個多月,生活沒有任何異常,依舊平靜如水。
但是,六月初,陳慶南還是又打電話來騷擾他瞭。
他聽見父親用低賤的語氣曖昧不清地說:「拿四千塊錢過來,順便給你看個好東西。」
陳沐陽已經決定不再受他威脅,在宋怡然關心又焦急的眼神中回應:「我不……」
她連忙按住他的嘴巴,搖搖頭,做瞭一個「撒謊騙他、讓他等」的口型,陳沐陽心領神會,一邊憋笑,一邊說:「後天會給你送去的。」
掛瞭電話,宋怡然扁扁嘴,啐道:「就該騙騙他,讓他等到天荒地老去吧。」
宋怡然一語成讖,隻是陳慶南的「天荒地老」,是生命的終結。
這一年的晚春令她難以忘懷。
原本還和陳沐陽牽著手在小區花園裡散步,走到樓底下的時候,卻發現一輛警車停在那兒,紅藍色的車頂燈光閃爍著投射在周圍一圈花圃上,本來美麗繽紛的花影此刻被拉得狹長,詭譎的氛圍蔓延開來。
民警將他們帶走,說是要配合調查一件案子,他們從死者的手機通訊記錄裡發現瞭和陳沐陽的通話記錄與短信。
當陳沐陽知道自己的父親被人不小心從樓梯上推下去摔死的時候,他除瞭驚訝之外,另一半隱秘的想法復又從心底那個幽暗的角落裡蔓生出來。
父親一死,就沒人再來打擾威脅他們瞭,也不會再問他要錢瞭。
他平靜地如實回答警察的問題,這種猶如抽絲剝繭般的一點點詢問讓他暫時從大城市白領的身份裡跳出來,仿佛又一下子回到過去,那個黏濕悶熱的小房子裡有飛舞的蒼蠅,爬得很快的蟑螂,汗涔涔的肉體。
「誰把他推下去的?」
「他女人。」
「怎麼是……」
「死者死之前,據說有激烈的爭吵。話說,這倆人差瞭有20幾歲,不知道怎麼搞在一起的,真是什麼人什麼事都有。」
回去的路上,車窗外飛速掠過的瑰麗夜景在他們身上投射下幾層流光,陳沐陽掩藏在陰影下,聳肩環臂,平靜的表面下卻燃起一股想要狂奔急吼的欲望,他想在更深露重的夜晚昭告全世界,這個世上又少瞭一個老惡棍。
愣神之際,一雙微涼的手包裹住他的手。宋怡然關懷地歪頭看看他的神情,正好開到一個十字路口,一道紅光將他的雙眼映照得陰森奇怪,她嚇瞭一跳,陳沐陽卻立刻坐起身,反手握住她,恢復往常的冷靜淡漠,柔聲說道:「沒事。」
宋怡然覺得這幾天的陳沐陽異常興奮,晚上就好像一匹脫韁野馬慶祝著自己的赫赫戰功,在她身上總有發泄不完的精力。
他不知道從哪兒尋來瞭絲巾罩住瞭她的雙眼,朦朧中,硬硬的奶粒迅速被含住吸咬,穴裡的粗壯肉棒不知疲倦地搗攪著肉穴。
被絲巾蒙著雙眼的她卻是真真切切感受到耳邊男人的低吼聲裡隱藏著久違的輕松與亢奮,陌生而渙散的眼神透過絲巾的薄紗被她看到,直至爆發時,他皺起粗眉悶哼,伏在她身上聳腰射精,兇狠而冷冽的目光在射完之後被柔和的笑意驅散。
不久,脖子上又被啃咬瞭好幾口,她就像被釘在十字架上一般,由他為所欲為地在自己軀體上留下印記。
被迫架起的小腿上又被他的舌頭印滿瞭痕跡,黏濕的甬道又被他再次勃起的生殖器填滿。
她猜,他應該是開心的。男人有時候還真是靠下半身思考啊,開心瞭也要這樣搞她,心情壓抑的時候也要這樣搞她,她好像真的變成瞭他的……肉便器一樣,可是,她不排斥。
唔,這個想法好羞人啊,但沐陽現在好厲害呀,隨便弄弄都能讓她很舒服,她好喜歡他啊。
靈肉交融,真是人間樂事。
這天凌晨四點半,宋怡然從睡夢裡悠悠轉醒。被子蓋得嚴嚴實實,身旁無人,下體泥濘不堪。
透過尚未關嚴實的房門縫隙,她瞟到客廳裡有一閃一閃的光。
宋怡然輕輕地下床,腳尖觸地的一瞬間,軟綿綿的雙腿差點直接跪倒在地毯上。
「沐陽。」她打開房門,電視機正好調在一個深夜電影頻道。
她看到沙發上陳沐陽的背影,還有緩緩升起的一縷縷煙霧,「你又抽煙瞭。」
二指夾著香煙的男人迅速回過頭,隻見身上隻裹瞭一層毯子的女人正靠在門邊凝視他,露出的修長白皙的雙腿上密密分佈著粉色的點,大腿內側還有精液的痕跡與斑污。
「難得抽一次。」陳沐陽笑道,「過來嗎?」
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宋怡然還是明顯感覺到他此刻的笑意柔和輕松,與前一段時間的笑容不太一樣。
心裡這般想著,她還是緊瞭緊身上的毯子,光著腳丫乖乖地迅速小跑過去,窩進他令人安心的懷裡。
陳沐陽心不在焉地撫摸著她光溜溜的大腿,順著摸進大腿內側,手上傳來濕濕的觸感。
「腿分開一些。」他誘哄道。
「幹什麼?」宋怡然雖然疑惑不解,可依舊乖乖地將腿分開瞭些。
被操得陰唇紅腫外翻的小穴此刻還在不住地往外流淌糜白的精液,透明的淫水也汩汩流出,整個穴口被水液濡濕得晶瑩透亮。
「姐姐好濕。」他捏瞭捏黏膩的花唇,手掌心上下摩挲著她飽滿的陰戶。
「都,都是你弄的……」
她默默註意著他的表情,眼瞼下方籠罩著一層陰影。
奇怪的男人,他有心事,他這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呢?
宋怡然剛想起身安撫他,陳沐陽牢牢按住她的肩,而後改用拇指和食指掐住煙嘴,黃黃的煙嘴上面留著男人抽煙留下的唾沫與齒痕。
煙嘴被插進穴口,腿間感受到點燃著的煙頭的高溫,她驚訝地不敢動,心慌慌地目睹他用煙嘴沾瞭沾她陰道裡流出的體液,然後緩緩放到嘴邊,用力地吸瞭一大口。
從他口鼻間吐出來的裊裊煙圈最後化為虛無。
「吸一口。」陳沐陽把煙遞給她,「很爽的。」
「你,為什麼要……」要沾她的液體。
「我喜歡。」
嗆人的煙味一靠近她的鼻子,她就不由地皺眉。尚未抽過煙的她卻被內心的好奇所驅使,含住濕濕的煙嘴,輕輕吸瞭一口。
「唔……哪裡爽瞭,煙味可真難聞。」她呼出嘴裡的煙,捂著小鼻頭皺眉,嘴裡嘟嘟囔囔個不停。
陳沐陽拿回煙,瞇起雙眼又深深地吸瞭一口,彎著眉眼,「你這樣子真有意思。」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陳沐陽繼續猛吸瞭好幾口煙以後起身去廁所,熟練地將煙頭扔進瞭馬桶裡沖掉。
頎長的身軀再走回來時,她被猛地托起,雙腿分開被他攏在懷裡。
耳邊傳來一聲悠長的慨嘆,像繃瞭好久的弦終於松開瞭一般。
「現在真的沒事瞭。」宋怡然靠在他肩上,安撫地輕拍著他的脊背。
良久,耳畔傳來灼熱的氣息,「嗯,沒事瞭。」
回房入睡之後,鮮少出現在他夢境裡的母親突然穿著鮮紅色的裙子飄搖到他身邊。
母親身後有一對長滿瞭黑色斑點的紅翅膀,她像一隻美麗的紅蝴蝶,眼神溫柔但哀怨。
陳沐陽卻像看見瞭瘟疫一般,飛也似的逃跑瞭。他一邊跑,一邊吼:「別來找我瞭!煩死瞭,我沒錢!現在就知道來找我瞭,因為我賺錢瞭。你找你男人去,他去陰間瞭,你們可以做一對黃泉鴛鴦。」
母親揮舞著翅膀飛到他面前,所經之處開滿瞭五彩斑斕的美人蕉,映襯得她蒼白如雪的小臉異常妖艷。
「我不會來找你,你放心。我看看你還不行嗎?」
母親窈窕的身姿就像風中搖曳的花朵,陳沐陽錯開雙眼,卻看到幾隻醜陋的惡狼將母親包圍住,她柔弱的身軀忽然消失在血紅色的月光下,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眼前是宋怡然光裸的脊背。
正扣好胸罩帶子的她準備起床做早餐,然而一隻頑劣的手卻十分容易地解開瞭她的內衣帶,並從腋下鉆過來直接罩住她抖動的雙乳不停地揉捏,沒一會兒,雪白的奶團上又多瞭紅色的指印。
「呀……幹嗎!」
「做愛,幹你。」
「昨天做過瞭……」
「做過瞭,就不能再做瞭?歪理。」
晨愛結束時,宋怡然小臉緋紅,顫著雙腿低吟淺喘,大敞的穴口正濕噠噠地往外擠著乳白色的熱精,滴淌出來的陽精順著股溝滑進她一收一縮的小菊眼,兩個小口都被男人的精液給占據瞭領地。
陳沐陽勾起手指,在陰道口刮瞭一些精液喂到她嘴裡:「吃。」
宋怡然便乖乖地握住他的手指,動情而貪婪地用舌頭在他手指上打轉畫圈,小口小口將精液吮吸幹凈,舔到舌苔上,咂巴品嘗著微咸的體液。
那根已經滿足瞭的肉棒黏乎乎的軟趴在他腿根,不時沖她點頭,讓迷情的宋怡然忍不住伸手圈緊瞭他的陽物套弄搓揉瞭幾下,旖旎的晨愛才在他滿意的哼笑聲裡真正結束。
*** *** ***
渣爹具體怎麼死的,放番外二裡詳寫,反正這裡先暫時省略哈~
(反正…將狗血進行到底,哈哈,歐耶渣爹下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