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溫馨的餐桌上,曖昧的氣氛仍沒有改善。

  當母子二人視線交匯,時常會陷入尷尬的沉默。

  秀華的心情難以形容。

  曾經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無法享受男女之歡,她不想把兒子和丈夫做淺薄的比較,然而不可否認的是,昨夜今晨,兒子用那短短的幾個小時的時間,徹底扭轉瞭她十數年所有對於性愛負面的看法。

  切身體會過翻雲覆雨的快感,她便再無法像此前十幾年那樣保持心靜如水,現在隻要看著兒子小臉,昨夜赤裸相擁的回憶就擰成一股繩在腦子裡亂竄,尤其是接連被兩個最親近的人背叛後,她的內心深處,異常渴求在兒子身上找到那種被全心全意愛著的感覺。

  性和愛,不知不覺間劃上瞭等號;可想和做,完全是兩碼事。

  作為一名傳統的女性,一名負責任的母親,也作為一名恪守本分的老師,如今的她無論如何也沒有再次打碎禁忌的勇氣。

  她把欲望藏在心底,並且不斷告誡自己,昨夜是一場美妙錯誤,絕不能繼續再錯下去。

  ……

  為瞭轉移註意力,晚飯過後,秀華躲開兒子,開始重新認真思考閨蜜為何會背叛自己。

  中午在河邊談話時,秀華才覺得這事有蹊蹺。

  回顧將近三十年的相識,秀華有一點很肯定,張婉熙,絕對不是生性並放浪的女人,所以她才在最後詢問瞭李姐關於她女婿小劉的問題。

  各種跡象都表明,小劉沒有對不起張婉熙,事實很清楚,就是張婉熙單方面的出軌。

  可退一步說,就算秀華這麼多年都錯看瞭都張婉熙的本性,就算這女人骨子裡是淫蕩下賤的婊子,可單單為瞭偷情就花大價錢去租賃一套別墅,這很沒道理。

  因此,秀華認為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也許,張婉熙之所以會盯上馬天城,是覬覦他手裡的權利?

  多年以來,想通過馬天城撈好處的人數不勝數,就像最近的那王金福,老是想走後門讓他傢違建房拿到賠償款。背後的大環境,是昶南昶北兩城大搞老城區拆遷改建,而張婉熙的工作單位,正好又是一間建築公司,那便不排除她也想依靠馬天城攫利。

  站在秀華的角度,這樣的推測不無依據,畢竟張婉熙比誰都清楚,自己從來都看不慣那些歪門邪道的做法,當年替馬天城工作的升遷調動跑關系都不情不願,事後花瞭好長時間才消化心裡的疙瘩。

  這些心事,秀華當然都有對張婉熙過,那顯而易見,若她真有通過馬天城不當獲利的想法,肯定不會向秀華透露半句。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加真實的原因支撐秀華的推測——張婉熙和秀華一樣,對男性伴侶相當挑剔,某種程度來說,她也算是一名極度的顏控。

  秀華當年老是跟她說,選人不能隻看臉,最重要的是「品性」,當然,並不是說要忽視「顏值」,兩者能兼得最好。婉熙當今的丈夫,英俊帥氣的小劉,性格老實本分且善解人意,當年秀華就認真替她考察過,最終促使她排除一眾傢世更加優越的追求者,同小劉喜結連理。

  時至今日,小劉依舊算得上俊朗帥氣,而像馬天城這樣的人,放到十幾年前還好說,到瞭今天早已大腹便便,一嘴煙臭,且開始出現脫發跡象,儼然和美型沾不上一點邊。

  那麼除去利益相關,秀華實在想不到,正值秀美年華的張婉熙,到底有什麼理由去勾引一位中年發福的半老男人?

  不管怎樣,一想到多年來掏心掏肺對待的好姐妹在背後捅刀子,秀華心裡就憤憤不平。

  雖然中午答應過李姐不會把事情鬧大,且考慮到自身和傢族的面子,以及身體羸弱需要在老傢安心靜養的母親,秀華也認真想過要不要冷處理此事,但以她寧折不彎的性格,顯然不可能忍下這口氣。

  人的感情就是這樣,都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但人非聖賢,有幾人能面對欺騙和背叛做到心靜如水?況且對於那些心懷惡意的人,往往是你退她就進,你越是忍,她越要變本加厲。

  至此,秀華已有決定,不管張婉熙有何圖謀,絕不會……讓她順遂如意!

  憤憤然收拾好廚具,秀華來到主浴外間的盥洗室,打算整理整理今日要清洗的衣物,抓起地上的籃子,隨著一股濃烈的不明氣息湧進鼻頭,看向裡面一團藍色的佈料,微微一楞。

  籃子裡面,正是小馬中午淋浴時脫下丟進去的那條內褲。

  內褲的前後左右全都沾滿瞭幹結的精斑和前列腺液,靜置半日,依然氣味濃鬱。

  秀華將籃子放下,緩緩彎腰,拈起兩根纖長的玉指,慢慢將內褲擰瞭起來。

  她眼睛緊緊盯在上面,粉鼻輕聳兩下,鼻腔裡仿佛出現兒子身上那種熟蘋果般的香氣,昨夜那些臉紅心跳的場景又一次紛紛然跳進腦海,她微蹙蛾眉,下體隨之一緊。

  她慢慢將手臂抬高高,起身站瞭起來。拎著內褲的手臂抬高,繼續朝著螓首靠近,精斑遍佈的佈料和鼻腔近在咫尺,雄性的氣味變得更加濃烈。

  一股無法抑制的悸動從心口升起,檀口內溢出香津,略一猶豫,秀華便將佈料按在冷艷絕美的臉龐上,閉眼擺出一副極為淫靡的表情,嘶聲深深一嗅……

  「嘶……啊。」

  秀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真是……不知羞恥。

  可隨著那無法形容的味道是紛紛入鼻,她的頭皮上如同被抓撓不停按摩著,漸漸開始傳出陣陣舒爽的麻痹感,迷離的美眸閃爍著瀲瀲波光,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向上翻出眼白,心情漸漸愉悅,暫時忘卻瞭許多煩心事。

  她仰頭伸展開高挑的身姿,繼續陶醉地嗅吸著,神情和反應,就和小馬聞到她胯間的氣味時如出一轍。那股奇妙的腥香,就像是一股股混合著淫藥的荷爾蒙,很快讓她蜜徑收縮,乳頭勃起,情不自禁夾緊長腿,摩擦出潺潺的春水。

  秀華以前心情不好時就偶爾會想,這麼討厭男人的味道,那老天爺幹嘛給自己這樣一幅軀體,何不把自己生作男人,要這張臉,長胸口這對肉球幹什麼?

  如今看來,這幅皮囊,還是有它的用武之地。

  思緒又回到瞭兒子身上,作為母親的矜持使得罪惡感隨之襲來,她便猛然放下內褲,低頭大口喘息著。

  「呼……呼……喝。」

  為什麼偏偏是兒子?為什麼不是其他男人?

  秀華深感無奈和糾結,那些不該有的念頭本應隨著時間慢慢消逝,然而現在……卻變得更加強烈。

  她轉頭看向手裡這條皺巴巴、臟兮兮的內褲,暗忖難道體內的淫藥仍未消退,所以身體會對男性的氣味起反應?

  轉念再一想,那也不對。

  今天一整天身體都很正常,和昨夜的生不如死的感覺,完全沒有可比性。就算體內還有淫藥,隻要腦子裡閃過其他男人,心裡立馬會湧起很惡心的感覺,所以她能確認,大概率和淫藥沒有關系,自己單純是被兒子的氣味所吸引。

  還是不倫之心在作祟……不能再這樣下去瞭。

  秀華雙手撐著盥洗臺,緊閉雙眼,努力找尋著從前覺得兒子身上也如其他男人一般「臭」的厭惡感,試圖用這種方式,擺脫對兒子氣味的依戀。

  可越去想,她越覺得兒子的味道不可思議,禁不住再將內褲按在鼻前深深一嗅,立馬覺得身心舒適。

  沉醉和痛苦的表情同時出現在她臉上,糾結中,她嘗試著去理解自己為何會變得不討厭,甚至是十分眷戀兒子身上的氣味。想著想著,一段迷失在腦海深處記憶漸漸湧出,那便是兒子剛剛出生時,自己坐臥在產房裡,聞著臂彎裡帶著羊水腥味的奶香奶氣,母愛泛濫的同時,還偷偷親吻過小嘴……

  通過這份曾經帶給自己舒心的微笑、幾乎隨著時間流逝快要淡忘的記憶,秀華終於理解到,自己極端挑剔的性癖就像一隻極其精巧的齒輪,可能隻有兒子能與自己嚴絲合縫的對上,這便很好的解釋瞭為何昨夜自己會接受兒子,不就是這份母子間被氣味吸引,說不清道不明、理不順又斬不斷的深沉羈絆在作祟?

  可兒子就是兒子。作為母親,再怎麼也不該對親生兒子產生這種惱人的情欲……

  然而欲望這種東西,往往在面對某些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時,會變得更加強烈。她越是覺得不可以和兒子做錯事,亂倫的念頭就變得越有誘惑力。她明知應該立刻將這條內褲丟棄,卻緊緊拽在手裡,久久下不瞭決心。

  片刻後,秀華低頭下去,指間輕輕摩擦著內褲上幹結佈料,憂愁的眼睛仔細端詳著上邊一圈圈的精斑。

  一想到這條內褲整日套在兒子身上,一想到就是昨夜那根讓自己陷入癲狂的小東西留下的精漬,她的心跳再度加速,美艷的臉上泛出桃紅嫵媚的春潮,如鮮軟果肉般粘滑的蜜徑內,急速湧出瞭潺潺的愛液。

  微張的檀口噴出一道道炙熱的香氛,秀華暗嘆,自己到底是怎麼瞭?難道是不撞南墻不回頭,非要再做錯事?

  我當然不會!她目露堅定,欲望動搖不瞭她的秉性。

  但她轉頭又想,隻是聞聞兒子內褲的話,應該也沒什麼大不瞭吧?

  又不是和兒子做愛,有什麼不可以?

  對,沒什麼大不瞭……

  「呵。」想到這,秀華自嘲般輕笑一聲,再次凝望著手裡的內褲,美艷的臉龐上漸漸露出即將做壞事時那種克制的、帶著一絲糾結又很興奮的微笑。

  我就偷偷地聞聞,不讓兒子知道,沒有任何人能知道……她繼續在心中寬慰自己,我是女人,我也有欲望,平時我也會有性幻想,聞聞兒子的內褲自慰又不犯罪。要是幻想都有罪,那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該被抓進監獄。

  一聲輕喘,她很快做通瞭心理工作,轉身將盥洗室的隔門輕輕掩上,回到鏡臺前,「呼呼」地深深呼吸兩口氣,再度將內褲舉到眼前。

  開始嗅吸前,她再次告誡自己,在兒子面前,一定要保持好一個母親應有的形象,絕對不能露出私底下的醜態。

  那麼現在……

  嗙咚——。

  心臟劇烈跳動一下,她感到興奮莫名,猶如剛上小學時,偷偷使用母親的口紅和粉底。

  這種久違的感覺,她並不討厭,甚至……還有些懷念。

  或許是她這些年活得太正經,辛苦瞭太久,壓抑瞭太久,需要給自己找一點刺激。

  ……狗男女能背著我偷情,我聞聞兒子內褲又怎麼瞭?

  如雕琢般精美的側臉上浮出一絲狡詰,她偏頭往旁邊一瞥,美眸快速掃視一眼房門,再次確認已經關好,視線立刻回到內褲上,嘴角不自覺地輕挑,閉上雙眼,微笑著緩緩仰頭,陶醉深層的嗅吸一口,然後一把按在瞭筆直高挺的白鼻梁上。

  嘶哈嘶哈猛吸一陣,她的身心皆得到巨大的滿足,心想要是被兒子發現,那真是要羞死人……

  兒子也是不乖,小小年紀,居然滿腦子就是那些東西……不過他跟我道歉說的那些話也沒錯,昨晚他要不來爬自己床,說不好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

  不乖,真的很不乖……壞孩子!

  「呼——,啊!」又一聲猛嗅,鼻尖觸到精液的硬殼,秀華忽然冒出另一個想法,暫且放下瞭手中的內褲。

  眸光燦爛的黑眼珠子凝視著一道呈灰白色、表面龜裂成幹粉狀的精斑,愛憐的視線顯得異常嫵媚,氳氳香息自丘黛般的性感柔唇中湧出,持續鋪灑在內褲青色的佈料上。沒有經過太久的思索,小半截晶瑩紅潤的香舌緩緩探出瞭檀口。軟薄嫩紅的舌尖猶如一名小姑娘漂亮小臉,羞羞澀澀、害羞拘謹地探出身子,慢慢輕觸在幹結的精殼上。

  舌尖輕挑兩下,佈料被香津潤濕,精液淡淡的咸味在味蕾上融化,味道雖不如兒子口水那般清甜,卻另一份截然不同的醇香。

  再細細品味下,舌尖上的觸感猶如舔在新鮮的海蠣子肉上邊那般柔滑,明眸輕顫著,她慢慢收回軟薄的香舌,抿著婀娜的美唇,臉上的神色似在回味,亦似在後悔。

  舔兒子內褲……哪有我這樣當媽的。

  反正,已經舔過瞭,不如,再多舔舔……

  不得不說,母子連心,她和小馬在這方面還真是很相似。

  當初小馬偷她內褲,也是這樣又聞又舔,心裡面即興奮又羞澀,還有一絲絲始終抹不去的罪惡感在。心裡明明知道不對,可就是止不住去做去想,所謂「欲望」,不正是如此?

  此刻秀華心裡的欲望,便宛如一列開足馬力的蒸汽列車,嗚嗚鳴叫著向前飛馳,斷不可能一腳剎車就立刻停下。

  積攢瞭十幾年的欲望厚積薄發,使得她體內的欲火號列車動力十足,撲通撲通跳動芳心,便如列車飛速轉動的輪轂,絕美的臉龐嫣然一笑,美唇再次吻在心愛的小內褲上,溫柔地動作和表情,就如與深愛的情人在接吻。

  稍過片刻,秀華將一根玉指伸進內褲,向上支起一寸佈料,大概模擬出昨晚驚醒時,睜眼看到的小帳篷。

  盡管在昨夜母子二人歷經瞭一場瘋狂的交媾,但由於她始終處在失神顛亂的狀態中,並沒有好好地去看過兒子下面,大概還記得那裡白白凈凈,不是想象中那般黑黢黢的醜陋惡臭,對於兒子的性器官模糊的印象,很像是一隻粉軟的小蟲子,很可愛,很光滑,很彈軟,握在手裡慢慢變硬的觸感,真是非常非常的舒服。

  「嗚……」一股蜜煉般的溫熱氣息從心口湧上舌根,秀華突然有些後悔,昨晚沒有用嘴去嘗嘗那裡,肯定也和兒子柔軟的小臉一樣有著清甜的可口的味道吧。

  對於心目中完美的性事,秀華抱有諸多美好的誤解,在她青春期的想象中,理想中的伴侶下面應該會是像冰糖葫蘆一樣有著淡淡的甜味和香氣,然而現實是截然相反的,甚至連看AV她都會覺得惡心,根本無法想象給其他男人口交。

  兒子的她可以,但正因為是兒子又不可以,因此她才有種錯過瞭昨夜的機會,可能就此留下一生遺憾的感覺。

  秀華坦然一笑,那也無所謂,人生本就不可能事事盡心如意,活在世上就應該要循規蹈矩,若是隻顧欲望,不考慮對錯,世界必然會亂瞭套。她繼續幻想著兒子小棒棒的味道,雙頰一收,噘嘴對著繃起內褲的手指輕輕一吻,仿佛在隔著內褲輕吻兒子的肉棍。吮瞭幾口,她再將手掌攤開,仰起螓首,把內褲按在臉上,繼續滿足地輕嗅著,品嘗著。

  她吸舔得恍恍惚惚,愛液持續從花徑中溢出,口中嫵媚的低喘也愈發炙熱,情欲綿濃的視線瞟過面前的鏡面,仿佛看見自己一絲不掛站在鏡前。她微微一笑,隨即將一隻手伸進褲腰,雙眼輕闔,開始瞭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