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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月轉星移

  在雲凌雪聲望直達頂峰時,雲綺霜卻一步一步墜入可怕的深淵。

  那一日的古道上,老者從走火入魔的邊緣恢復過來。雲綺霜見老人橘皮般幹枯的皮膚變得紅潤如初,心頭卻充滿莫名的恐懼。

  她緩緩起身,對老者道:「老伯,小女思念傢人,不能再陪你瞭。」

  「你不怕死嗎?沒有老夫的神藥,你活不過十日。」

  女孩面色憂鬱,輕聲道:「生死有命,小女謝老伯救命之恩。剛剛我助你運功,免遭走火入魔之苦,就算不能兩訖,也算報答瞭一些恩情。」

  老者面色突變,眼中綠芒閃爍:「兩訖?不,你這輩子都欠我的,我絕不會放你離開。」

  「你……」女孩嘴角一撇,幾乎又要哭出聲來:「老伯,你是個好人,為什麼非要盯著我不放。」

  「好人,哈哈哈。」老者差點笑出眼淚:「老夫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稱作好人,不知小姑娘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救瞭我性命,這一路也沒難為我,壞人才不會這樣做。你救瞭我,小女自會報答,可是不能一輩子陪著你。」

  說話時,女孩眸光閃動,宛如明亮的星辰。老者從未見過如此純凈的眸光,就像一面鏡子照出他內心的黑暗,讓所有罪惡的想法無處遁形。

  老人陰森的老臉漸漸柔和,嘆息道:「傻丫頭,雲馨瑤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單純女兒。」

  「你真的認識我的母親?莫非你是?」女孩驚呼一聲,玉手捂住張開的小嘴。

  「不錯,老夫凌慕風,星月神教教主。」

  接下來,老者講述瞭一段鮮為人知的秘辛。星月神教傳自遙遠的波斯古國,迄今已有千年,傳至凌慕風時已是二十三代。凌慕風天賦異稟,參透瞭教中千年無人領悟的至高大法,並自創瞭月轉星移神功,將星月神教發展成為一個實力恐怖的神秘教派。

  月轉星移神功有返老還童之效,可保功力不衰,容顏永駐。不過每二十年需要與教內同修大法的處子聖女雙修,吸取對方元陰才能發揮功效。

  然而教內突發變故,聖女雲馨瑤背叛神教,導致他功法受損,再難恢復。後來雖與新選聖女合體雙修,但因錯過時機,並且聖女功力不足,最終無法重回巔峰。

  自那時起,凌慕風容顏迅速衰老,功力也再難突破。還有幾個月他的壽元就到兩個甲子,如果不能渡劫成功,數月之後就是他殞命之時。

  雲綺霜聽得心驚肉跳,這才明白自己與老人之間竟然有這種淵源。

  「雖然……雖說我的母親背叛瞭你,可是她一定是心有所屬,才不願與你做那種事情。」女孩紅著臉道。

  凌慕風死死盯著女孩,厲聲道:「老夫之前從未對任何女子動過心,然而自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母親,便徹底沉淪,無法自拔。可偏偏是我最愛的人背叛瞭我。在我看出你是她的女兒後,第一個想法就是要羞辱你,折磨你,讓你替她償還二十多年前的舊債。」

  雲綺霜打瞭一個冷顫,雙腳不自覺地退瞭幾步。

  「不過在你沒有丟下老夫逃走以後,我改變瞭主意。也許這是天狼星的旨意,給我送來一件人間至寶。」

  「人間至寶?」雲綺霜疑惑地望著老者。

  凌慕風面色緩和下來,眼中射出柔光:「黃帝內經曾說過,女子一生符合七七之數,以每七年為一階段。女子最美好的年齡就在十四歲到二十一歲之間,二十八歲前也還算得上黃金時期,過瞭二十八歲就漸漸衰老,三十五歲後便再無光彩。一些武林女子駐顏有術,可以將黃金年齡延長至四十九歲,但終究濁氣變重,沒有少女時的清香之氣。」

  雲綺霜不發一言,心內卻想:「十四歲太小瞭吧,姐姐也是十八歲以後才有那種國色天香的氣質。」

  老人好似讀懂她的想法,笑著道:「尋常女子十四歲時還青澀不堪,缺乏女子的嫵媚。可你是玄陰之體,十四歲後身體已如成熟婦人一樣勾魂,卻有熟婦沒有的清純,兩者合一,堪稱為妖。」

  「你……要做什麼?」女孩身體陣陣發冷,她已非處子,自然明白老者心中想法。

  隻是在這個堪稱老妖的男子面前,雲綺霜根本沒有動逃跑的念頭,因為一切努力都是徒勞。

  老者沒有理會,繼續道:「像你這樣的小妖女,幾十年也難出一個,不是人間至寶又是什麼?」

  女孩面色慘白,自從獲救之後,她已無求死之心,可是如果落入這妖人手中,或許還不如死瞭幹凈。

  「哎,小姑娘真是什麼都不懂。」凌慕風眼中射出狡黠的綠光:「你不知道男子隨著年齡增長,身下那東西會變得不好用嗎?老夫都快兩個甲子的人瞭,早以不能人事,你又擔心什麼?」

  雲綺霜紅瞭臉,喃喃道:「你是說……」

  老者突然掀開外衣,一把扯下褲子,露出碩大男根。

  「你……」女孩匆忙捂住眼睛,可是男子那根巨物早已映入眼中。

  這根肉棒與傲天大哥和慕容隆的東西都不相同,莖身白中透紅,軟踏踏地趴在胯下,就像一條脫瞭皮的死蛇。

  「好可怕,軟的時候就這麼大,要是……」雲綺霜羞得芳心劇跳,雙頰像著瞭火。

  老人提上褲子,笑道:「小丫頭,現在放心瞭吧。」

  「你為老不尊,無恥下流。」雲綺霜憤然道。

  老人面不改色:「老夫隻是讓你放心罷瞭。我不會因你母親遷怒於你,還會教你功夫,雖不敢說能讓你天下無敵,至少也能傲視群雄。」

  雲綺霜搖瞭搖頭:「我是峨眉派弟子,未經師尊同意,不便另投他人。小女功夫不行,不是因為峨眉派武功不好,我的姐姐雲凌雪和我同門,武林卻堪稱頂尖高手。隻是我資質愚鈍,就算學瞭你的功夫也達不到姐姐的地步。」

  「雲凌雪?」老人搖瞭搖頭:「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如有機會,老夫倒是想要與她較量較量。」

  雲凌雪早已名動天下,可他常年躲在深山,對世事所知甚少。

  老者接著道:「以你的年齡,功力也算不錯瞭。不過我星月神教有種速成之法,修煉一年可頂其他武功修煉十年。小丫頭真的不動心?難道不想早日練成神功為自己報仇?」

  「一年頂十年?」雲綺霜心頭一動,如果真是如此,武功超過慕容隆指日可待。到那時,就能幫助姐姐和傲天哥哥。隻是……隻是自己已是不潔之身,還能不能與傲天大哥在一起?

  女孩猶豫片刻,終於咬牙道:「好吧,我跟你走。」

  凌慕風哈哈大笑,一手拉起女孩手臂,運起輕功,飛一般向前行去。

  十日後,老人帶著女孩穿越蜀中,進入貴州界的一座深山。

  身旁山風陣陣,頭頂雲遮霧繞。

  老人攬住女孩在山間穿行,左一拐,右一繞,很快便行至大山深處。

  正前方是一條瀑佈,水聲轟鳴不絕於耳。雲綺霜抬眼遠眺,不禁心神俱醉。

  峨眉山上也有條瀑佈,但跟眼前之景相比,卻少瞭種波瀾壯闊的氣象。

  瀑佈底端是一口深潭,潭水碧綠,橫數十丈,深不見底。

  老人摟著女孩的纖腰,低聲道:「抱緊我。」猛然間足尖點地,帶著她拔地而起。

  潮濕的水霧撲面而來,打濕瞭二人的衣襟。老人足踏水瀑邊的巨石,身軀逆勢而上,不多時已升至半空。雲綺霜摟住老者的腰部,低頭向下望去,隻見那口潭水變成小小的一灘水窪,被蒸騰的霧氣遮掩得若隱若現。

  爬至半山,老人發力跳躍,落到瀑佈掩蓋的一方青石之上。原來在瀑佈之後隱藏著一塊凸起的巨石,石頭後方掩藏著一扇長滿青苔的石門。

  老人松開摟著女孩的胳膊,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根狀如金蛇的鑰匙,對著石門便一處極不起眼的縫隙用力插瞭進去。

  「轟隆隆」石門從右向左轉動,露出一條一尺寬的縫隙。老人拉著女孩鉆進石門,反手用力一推,那扇笨重的石門緩緩閉合,兩邊不留一絲縫隙。

  眼前景色變換,與門外仿佛兩個天地。谷內陽光充足,四面合圍,沒有冷冽的山風,遠比山外溫暖。滿山的松柏依舊鬱鬱蔥蔥,谷間溪流潺潺,空氣清新,沁人心脾。

  這裡就是星月神教所在之地?雲綺霜難以想象,最初是什麼機緣才能發現這片世外桃源。

  向前行走不多時,繞過幾道山谷,半山腰憑空佇立著一座院落。四周白墻綠瓦,與蜀中和中原的房屋式樣迥然不同。

  老人帶著女孩剛一邁入院子,就聽有人喊道:「聖女大人,教主回來瞭。」一陣環佩聲響,一位女子迎瞭出來,到瞭老者身前屈身施禮:「本宮蕭紫漓恭迎教主大駕。」

  雲綺霜打量著眼前女子,見她不到三旬的樣子,一身淡黃華服,雲鬢高聳,發髻上插著明晃晃的珠釵。女子面容極美,與婉寧姐姐和芷柔姐姐不相上下,身材前凸後翹,眉梢眼角風情萬種,有種說不出的狐媚之態。

  這星月神教好大的排場,她自稱本宮,莫不是把自己當成瞭皇後。

  女子也望向雲綺霜,僅僅驚鴻一瞥便呆立當場。女孩穿著粗佈外衣,卻無法掩蓋她傾國傾城的美貌,眉似新月,眸如秋水,瓊鼻翹挺,朱唇皓齒,無不美到極致。

  女孩看似不大,可是身材惹火,膚如凝脂,胸前玉峰高聳,不下於成熟美婦。

  聖女蕭紫漓對自己的美貌向來自負,可與女孩一比,頓時顯得容顏暗淡。

  她盯著教主,疑惑道:「這位姑娘是?」

  凌慕風道:「這是本教主新收的星姬雲綺霜,你先找人安置,然後到我房中,我有事情交代。」

  「星姬?」蕭紫漓失聲道:「按照本教規矩,任何女子不是要從星奴做起嗎?這位姑娘上來就成為星姬,恐怕難以服眾。」

  「你不必多言,聽我安排就好。」凌慕風沉下臉,用凌厲的眼神盯瞭聖女一眼。

  蕭紫漓連連躬身:「本宮這就去安排。」

  雲綺霜在一位雜役的引領下進入一座小院。院內種著一排松樹,院子中央是一些枯萎的花草。房間不遠還有一個石頭砌成的浴池,一丈見方,深達五尺,池中蓄滿清水。

  房間也算奢華,檀木大床上鋪著錦緞,墻邊立著梳妝臺,上方掛著明亮的銅鏡。

  女孩環視瞭一圈,移身坐到床邊,輕嘆一口氣:「自己看來要困在這裡,不知何時才能脫身。」

  安排好雲綺霜,蕭紫漓匆匆趕到教主房間。

  「教主大人,千年靈芝找到瞭嗎?」

  凌慕風點瞭點頭:「所需藥材都已備全,本教主需要閉關,少則一個月,多則三月。在我閉關期間,你要好好調教新來的星姬,教她修習雙修大法。可以逼她,但不許用強,也不得傷害她的身體。」

  「為什麼,教主為何對她如此厚待?」蕭紫漓面帶不解,內心深處生出強烈的妒意。

  「不必問瞭,本教主相信你能做好。」老人長嘆瞭口氣:「可惜緊要關頭不能近女色,否則這樣的小美女怎能留到今日。」

  蕭紫漓撩瞭下散亂的發絲,柔軟的身軀貼到老人身邊,嬌聲道:「教主大人,人傢想你快想瘋瞭。不知何時才能蒙教主臨幸。」

  「不急,等本教主閉關出來,定會滿足聖女。這些日子,你就找星衛,月衛解決吧。」

  美婦嬌喘籲籲:「那些星衛怎麼能和教主相比。弄得人不上不下的,一點都不解渴。」

  凌慕風在美婦胸前捏瞭一把,無奈道:「本教主也好久沒嘗過聖女滋味瞭,可惜必須要闖過此關才行。聖女請回吧,讓人把雲姑娘帶過來。」

  「哼,隻聞新人笑,那聞舊人哭。教主好偏心。」蕭紫漓扭著身軀走出房門,眼中閃著不可琢磨的光芒。

  大門輕響,雲綺霜在一位高瘦男子引領下來到教主房間。

  凌慕風面色溫柔,從一個碧綠的瓷瓶中取出一粒紅色藥丸,輕聲道:「這就是本教聖藥——九轉還陽丹。霜兒姑娘服下之後,內傷很快就能痊愈。」

  雲綺霜對自己傷勢瞭然於胸,明白老人並未騙她,伸手接過丹藥,一口吞瞭下去。

  藥丸下肚,丹田內升起一股熱氣,順著經脈在四肢遊走。不多時,女孩感覺身體燥熱,肌膚上泛起一層汗珠。

  「好難受!」女孩呻吟瞭一聲,香腮緋紅,鳳目迷離,老者的面目漸漸模糊。

  「躺到床上。」耳邊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雲綺霜內心抗拒,身體卻不跟隨自己意志,順從地爬到床上。

  為什麼會這樣?她早就發現老人身體的氣息對她有種獨特的吸引力,每當他站在身邊,自己血脈就會翻騰,軀體深處生出一種羞恥的渴望。

  老者聲音響瞭起來:「你是不是有些奇怪為什麼會順從本教主的命令?因為你體內充滿本尊的玄陽真氣,這股真氣會被老夫的內氣激發,摧毀你的意志。」

  「你……你要做什麼?」女孩四肢酥軟,楚楚可憐地望著老人。

  「助你療傷。」老人低下身軀,兩隻幹瘦的大手搭在女孩高聳的玉峰之上。

  老人雙手火熱,熱氣從掌心順著乳峰鉆入女孩軀體深處。雲綺霜乳尖酥麻,觸電般微微顫抖,兩隻乳頭充血,硬硬地翹立起來。

  熱氣順著經脈遊走,緩緩向下肢流去,在丹田聚集之後繼續向下,停在女子最羞恥的部位。

  蜜穴深處早已香液橫流,女孩夾緊雙腿,清亮的花汁依然順著蛤口溢出,打濕兩瓣花唇。

  「嗯——嗯——」女孩鼻息咻咻,發出醉人的呻吟。

  老人的雙手從雙峰上滑下,掠過女孩平坦的小腹,停在緊夾的大腿根部。

  「不要……」女孩脆聲尖叫,眼中泛著晶瑩的淚花。

  凌慕風微微一笑,雙手並未作出更過分的舉動。女孩喘息片刻,忽覺蛤口火熱,無形的熱氣凝聚成團,鉆進微微張開的一線穴口。

  「啊……」

  女孩嬌軀顫抖,忍不住叫出聲來。

  熱氣無形有質,宛如滾燙的巨蛇在蜜穴中突進、翻湧。熱氣撐開流汁的穴肉,按摩著環環嫩壁,向花宮深處挺進。女孩如遭雷擊,秀口大張,急促地吐著如蘭的香氣。

  這種感覺雖沒有肉棒抽搗時的堅硬觸感,卻更酥癢酸麻。女孩小腹起起伏伏,雙腿來回蹬踏,可是那種銷魂的觸感卻更加清晰。

  老人雙手抖動,熱力忽強忽弱,時退時進,就像無形的肉棒在蜜穴中肆虐。

  潮湧般的快意直沖脊柱,女孩已無法思想,隻能輕聲嘶吟,發出天籟般的嬌音。

  不知過去多久,女孩周身抽搐,蜜穴大開,清亮的陰精就像清泉噴發,從粉嫩穴口傾瀉而出。

  泄身後的女子癱做一團,無力地嬌聲喘息。大腿根部的衣服早被陰精染得如同水洗,濕濕地貼在玉胯和大腿上,感覺微微發涼。

  高潮之後,女孩恢復瞭氣力。她爬起身子,雙目如火地盯著老人。

  「你——無恥。」雲綺霜從小沒有跟市井之人接觸過,連罵人都想不出惡毒的詞語。

  老人卻不在意,微笑道:「你運一下氣,看看內傷是不是已經無礙。」雲綺霜微微發呆,按照老人指點運起內力,內氣從丹田直沖膻中,沒有絲毫阻礙,胸口也沒有往日的煩悶之感。

  內傷確已痊愈,可是療傷過程真的太過羞恥。女孩臉紅似火,蚊鳴般回道:

  「謝謝教主。」

  老人笑著點頭:「玄陰媚體確實冠絕天下,沒有比姑娘更適合修煉陰陽采補大法的人瞭。」

  雲綺霜楞瞭片刻,轉而俏臉慘白。幾經磨難之後,她已徹底清楚男女之事,一聽陰陽采補功法的名字,就明白這是什麼樣的功夫。

  「你騙人,說教我功夫就是要我做這種無恥之事?早知這樣,我寧願去死。」

  「我騙過你嗎?我說的功夫就是陰陽采補之法,若非如此,哪有辦法能快速提高修為?」星月教主面帶玩味的笑容,一雙眼睛緊盯女孩兩條筆直的玉腿。

  雲綺霜啞口無言。其實她心性單純,但並不愚鈍。早在跟隨老人來到星月教前就已預感到前方是個無底的陷阱,隻是她無力反抗,隻能心存僥幸。

  厄運即將降臨,女孩暗自痛罵自己,如果能再堅強一些,早早自我瞭斷,也不會陷入這種困境。

  還有機會逃離嗎?女孩決定先穩住星月教主,然後再尋找機會。

  「你是想逃走嗎?沒有本教主發話,任何人都沒機會離開此地。」老人似乎能看透她的內心,淡淡說瞭一句。

  「本教主即將閉關,就由星月聖女教你陰陽采補之術。你要努力修煉,老夫出關後會考察。」

  說著話,凌慕風擺瞭擺手:「來人,送雲姑娘回房。」在門外候著的高瘦男子推門進屋,拉著雲綺霜離開房間。剛出大門,門內傳來教主威嚴的聲音:「告訴聖女,好好派人盯著她,如果女孩出事,你們都難逃一死。」

  當天夜裡,雲綺霜久久無法入眠,滿腦子是如何逃脫的念頭,卻想不出任何頭緒。

  子夜時分,女孩感覺肢體燥熱,呼吸有些不暢。她想起老者發功後說的話:

  你的玄陰媚體已經徹底覺醒,從此後會無比渴望與人交歡,這不是你意志所能控制的。

  難道自己會變成人盡可夫的淫女?不,那樣還不如一死瞭之。快到天明時,女孩終於沉沉睡去,眼角還留著未幹的淚水。

  日上三竿之後,雲綺霜才從睡夢中醒來。高瘦男子早就候在門前,對女孩道:「雲姑娘,請你更衣,聖女大人等候多時瞭。」

  穿上紅色的華服,雲綺霜跟著男子面見聖女。蕭紫漓一臉慵懶地坐在木椅上,冷冷道:「教主大人閉關前交代過我,讓本宮教授你陰陽采補大法。從今後,你就是我的弟子。你既入我星月神教,就要懂得教內的規矩。以後犯瞭錯,會與他人一樣按照教規懲罰。」

  月衛大人,你就給這姑娘講講星月教的規矩。

  一名帥氣的男子從門外走瞭進來,色瞇瞇地盯著雲綺霜道:「真是個絕色美人,當年瑤姬聖女也不過如此。」剛說完話就自覺失言,連聲道:「美則美矣,比起聖女大人總是差瞭些韻味。」

  蕭紫漓哼瞭一聲,一臉怒色地轉身離去。

  男子道:「本人是星月神教的月衛連城,今天就給姑娘講講星月神教的規矩。」

  小半個時辰之後,雲綺霜終於清楚瞭星月神教的教規和組織。

  星月神教教主為尊,其次是聖女和各大長老,再其下是星姬,最低等的稱作星奴。

  星月神教非常奇特,教主之下都是女尊男卑。聖女,星姬都有自己的面首。

  聖女的男人叫做月衛,星姬的奴才稱為星衛,而星奴沒有固定男子,隻能與雜役們茍合。

  星月神教興盛時教內人眾多達千人,僅星奴就不下百人。自從瑤姬叛教之後,教主苦於功法受損,每日忙著修煉,再也無暇管理教務,星月神教從此由盛轉衰。之後長老們紛紛離教出走,僅剩下聖女、三位星姬和不足十位星奴。

  作為星衛,最大的任務就是保護星姬,充當星姬的修煉鼎爐。星姬可以隨意處死星衛,並另找他人。因此這些星衛每日都要察言觀色,用盡手段伺候好星姬,生怕被主人拋棄。

  女子中最悲慘的是星奴,所學都是下乘功法,還要要利用美色完成聖女交給的任務,每年隻有表現最好的一位可升為星姬。

  雲綺霜聽得面紅耳赤,星月神教果真淫亂,談起男女之事就像傢常便飯。

  「星奴還要完成任務?」女孩不解地問瞭一句。

  「當然,星月神教這麼大,不接任務掙錢,大傢還不得餓死。」連城瞥瞭女孩一眼,繼續道:「這些星奴都是殺手,利用女色刺殺目標,成功後,星月教從買主那裡收錢。星姬也不能幸免,總會有武功高強的大人物需要你們出手。」

  「你是說星姬在執行任務時能夠離開星月教?」

  「可以,不過星衛會一直陪同,如果星姬敢叛教,星月宮會不惜一切力量抓她回來。」

  雲綺霜默默點頭,臉上佈滿愁雲。

  作為星姬,雲綺霜第一件事就是在眾多男子中挑選自己的星衛。

  在挑選星衛之前,連城帶著她先與其他幾位星姬見面。三位星姬聽說教主帶回一位絕色美人,早早就在星月宮祭祀神殿前等待,見雲綺霜到來,一起圍瞭上來。

  一位黃衫女子上前介紹:「妾身蘭姬,旁邊二位是梅姬和夏姬。我們原想著什麼女子能讓教主破例,今日一見算是明白瞭。」她身旁的兩位女子斂衽施禮,然而臉上表情頗不自然。

  雲綺霜低身行禮:「綺霜見過三位姐姐。」

  三位女子都算得上難得的美人,蘭姬氣度優雅,梅姬清冷出塵,夏姬嫵媚風騷,每一位都肌膚細膩,身材曲線玲瓏,一舉一動都帶著勾人的媚意。

  三位女子身邊各站著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三名男子全都偷眼望著少女,眼中閃著火辣辣的淫光。三個星衛面目清秀,身材健碩,隻是眉目間都有股脂粉氣,看著就像豪門世傢的紈絝子弟。

  夏姬嬌笑一聲:「怎麼,看到雲妹妹都魂不守舍瞭吧。」

  男子們低下頭去,同時道:「不敢。」

  此時,面如冰霜的蕭紫漓款款而至。她站上神殿,拍手道:「把諸位弟子帶上來,讓雲姬姑娘好好挑一挑。」

  雲綺霜低下頭,小聲問道:「可以不選嗎?」

  聖女沉下臉:「教內規矩白學瞭嗎?再敢忤逆本宮,讓你見識見識星月教的是怎麼懲治違規弟子的。」

  蘭姬偷偷拉瞭一把她的袖口,低聲道:「這是星月教的規矩,快向聖女請罪。」

  雲綺霜抬起頭,與蕭紫漓目光相對,卻無任何動作。

  「你——」蕭紫漓鳳眼中寒光迸射,左手握拳又慢慢松開。

  「沒有星衛怎能修煉神功,你連這也不懂嗎?」

  雲綺霜面不改色,朗聲道:「小女不想修煉星月教的齷齪功法。」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眾人望向少女,無不憐惜地想到:「這女子剛一來就敢得罪聖女,還不知道要吃怎樣的苦頭。」

  「大膽!」蕭紫漓忍無可忍,大聲喝道:「連城,把這個女子給我吊起來。」

  連城諾瞭一聲,欺身來到女子身前。雲綺霜退後一步,單手護在胸前。

  「還敢反抗。」男子揮掌劈向她的面門,雲綺霜舉掌相迎,巧妙地避過男子殺招。

  蕭紫漓面沉似水,冷冷地望著二人。幾十招過後,男子依然無法占據上風,反而被雲綺霜連連逼退。

  幾位星姬暗暗咋舌,這小姑娘看著嬌柔弱小,未曾想功夫如此瞭得,連月衛都奈何不得,我們幾位更不是對手,怪不得教主如此青眼有加。

  兩人正拳腳相加,雲綺霜忽覺身前閃過一道紫光,還未來得及退後,胸口幾處大穴已被人點中。

  女子雙腿發軟,「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連城上前按住她的雙臂,取出繩子捆住手腕。「聖女威武。」殿下眾人齊聲喝彩。

  一會兒工夫,女子被捆成粽子,吊在懸梁之上。蕭紫漓冷笑一聲:「教主破例授你大法,你卻不知好歹。你以為自己的功夫很好嗎?就這點功力,還差得遠呢。你現在求饒,本宮看在教主的面子上就放你一馬。」

  「有種你就殺瞭我!」雲綺霜毫不退讓,大聲怒叱。

  蘭姬面無血色,大聲喊道:「雲姑娘,不要再逞強瞭。」

  「殺瞭你,沒那麼簡單。」蕭紫漓道:「把叛教星奴的骸骨取來。」

  一名男子退瞭下去,回來之時手中握著一架幹枯的骨骼。骸骨上方是灰白色的骷髏,肋骨斷瞭幾根,左腿下肢少瞭半截。

  連城冷冷道:「這就是去年叛教星奴的下場。這名女子外出不歸,之後被我教擒住。女子在眾人面前被活剝瞭人皮,打斷瞭左腿,連續哀嚎三日才斷氣。雲姑娘不是有膽子嗎,想不想試一下剝皮酷刑。」

  「你們敢?教主會懲罰你們的。」雲綺霜看著冰冷的屍骨,小臉嚇得煞白,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

  蕭紫漓暗生悶氣,教主曾叮囑過不能傷害女子肉體,若她拼死抗爭,自己還真沒好的辦法。

  「你以為本宮不敢嗎?」聖女冷笑一聲:「剝皮也是便宜你瞭,本宮準備剝光你的衣服,讓整個神教的男子奸淫你,直到操死為止。你不是不想修煉采補大法嗎?那本宮就用你的身體滿足這些卑賤的男子。」

  「你——」雲綺霜雙眼發黑,險些暈瞭過去。她環顧一圈,隻見許多男子興奮地盯著自己,就像一群餓狼,隨時就會撲過來。

  怪不得母親會背叛星月神教,這裡的人就是一群野獸,星月神教就是人間地獄。

  「給你十個數的時間,如果還不答應,那就等著被眾人奸淫吧。」

  「十」「九」「八」

  冷酷的聲音從蕭紫漓口中崩出,像一根根鋼針刺在女孩心口。

  「五」「四」……

  「等一下,我答應你。」雲綺霜淚流如雨,嗚咽著不停抽泣。

  蕭紫漓抬瞭抬手,連城將女孩放瞭下來。男子似乎有些失望,嘆氣道:「你要是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就都能嘗到你的滋味瞭。」

  男子解開繩索,拉著她走下臺階。階下早已站滿一排男子,總共三十人左右,大部分都是些二十多歲的青年。

  這些人是星月宮的雜役,大都是星月教從武林傢族中擄來。入教後,這些人平日要修習武功,練功之外還要像牲口一樣幹活。

  如果能夠成為星衛,就能免除勞役,隻須侍奉主人一人。雖說可能受主人責罰,但也能與美女做銷魂的勾當,對這些雜役來講,已經是神仙般的日子。

  左首第一個男子先站瞭出來,朗聲道:「奴才陳四,郴州人,入教已有五年。希望有幸侍奉姑娘。」

  男子低著頭,雙腿發顫,眼中卻有種猥瑣的神色。

  雲綺霜一陣惡心,轉頭望向下一男子。

  「奴才趙五,蜀中人……」

  一路望去,沒有一位眼神清澈,全是些色欲熏心的無恥之徒。

  「沒有滿意的嗎?姑娘必須從他們中選一個。」連城催促道。

  雲綺霜咬瞭咬牙,正要隨意從中選一個,忽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是誰在喧嘩?」蕭紫漓滿臉怒色。

  「聖女大人,是那個醜奴兒無意打碎瞭夏姬的花瓶,正在接受懲治。」片刻後,夏姬的星衛回來稟報。

  「那個最醜的小子。」蕭紫漓嘴角泛起笑容:「連城,帶雲姑娘去瞧瞧,看看星月教怎麼懲治雜役。」

  慘叫聲越來越刺耳,就像拼死野獸的哀嚎。

  雲綺霜隨著連城走入刑訊房間,一眼看見一位滿身血污的少年。

  少年看著年齡與雲綺霜相仿,但——怎麼會有這麼醜的傢夥。男子身體黝黑,已經不是風吹日曬能夠解釋,因為衣服遮蓋下的肌膚也遠比常人黑出許多。

  連城道:「這位醜奴兒祖上是昆侖奴,到他這一代已經算很白瞭。」皮膚黑倒也罷瞭,那張臉長得也無法入目。吊梢眉,三角眼,凸出的厚唇裡是一嘴齙牙。

  所有五官無一處能看,湊到一起更是顯得又傻又楞。不過身材還算不錯,細腰乍背,四肢粗壯,看著孔武有力。

  「啪!」

  施刑人右手一抖,皮鞭在少年胸口撕下一片皮肉。醜奴兒氣息微弱,連喊聲都發不出來,每挨一鞭就抖一陣。

  「住手!」雲綺霜伸手抓住施刑人的手,怒道:「他不過是一個孩子,就算打碎瞭主人的東西,你們也不能把人打死。」

  男子望著雲綺霜,被她的容貌驚得魂不守舍,呆呆道:「這是星月教的規矩,損毀主人的物品就要挨一百皮鞭,就看他能不能挺過去瞭。」

  雲綺霜氣得嘴唇發抖:「你下手這麼重,他怎麼能挨過去。」

  蕭紫漓面露玩味的笑容:「雲姑娘真是菩薩心腸,你若想救他,本宮倒是有一個辦法。」

  「怎麼救他?」

  「按照教中規矩,你若願意收他做你的星衛,剩下的幾十鞭子就不用再打瞭。」

  雲綺霜驚呼:「收他做星衛?」她望向醜奴兒,腹內翻湧,差點嘔吐出來。

  這傢夥也太難看瞭,男人怎麼還能長成這樣。

  蕭紫漓笑瞭笑:「你也受不瞭吧。我還以為姑娘真是菩薩轉世。」

  「救我!」醜奴兒聲音沙啞無力,好似馬上就要斷氣。

  作為星衛,最大的任務就是保護星姬,充當星姬的修煉鼎爐。雲綺霜想起連城的話,自己難道要與這個怪物合體雙修,那真不如去死。

  可是自己如果不救他,這個少年恐怕無法活過今日。

  「啊——」又是一聲悶哼,男子再次舉起皮鞭,狠狠打在醜奴小腹。這一鞭比之前用力更猛,一鞭下去,男孩小腹上留下深深的傷口,鮮血不住外湧。

  「停下!我願收他做星衛。」

  刑房安靜下來,蕭紫漓等人不可思議地盯著女孩,好像在看一個怪物。

  雲綺霜走到醜奴兒身前,緊盯著他的眼睛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星衛?」

  醜奴兒點瞭點頭,努力擠出三個字:「我——願意。」

  「那你必須一切聽我的,決不能做出違背我的事。」

  醜奴拼命點頭。

  女子低聲道:「即使與教規相違背,你也要遵從我的命令。」

  醜奴兒依舊點頭,眼神中露出決絕的神色。

  蕭紫漓冷眼看著女孩,微微搖瞭搖頭。

  按照教內規矩,雲綺霜收瞭醜奴兒,施刑人就沒有資格繼續懲治。他望向蕭紫漓,見她點瞭點頭,於是放下皮鞭,解開瞭男孩身上的繩索。

  醜奴兒已瀕臨昏迷,雙腿發軟,一頭跌倒在地。雲綺霜上前攙起醜少年,扶著他一步步挪到自己臥室。

  雲綺霜把醜奴兒安置在側室房間的大床上,替他脫掉破爛的鞋子。

  少年雙目無光,虛弱地躺在床上,傷口處依然不停溢出鮮血。少年赤裸的上身滿是幾寸長、一指寬的傷口,整片胸膛和小腹找不到幾片完整的肌膚。除此之外,還有些地方結瞭一道道硬痂,顯然之前也曾受過懲罰。

  少女打瞭盆清水,細細擦拭著少年的傷口,然後在上面塗上藥膏,並用麻佈包紮起來。

  醜奴兒疼得咬緊牙關,卻忍著不出聲,眼睛一眨一眨,眼角流出兩行淚水。

  在這個世上,除瞭已經過世的母親,從沒有人這樣關心過自己。即使是母親也會不時嘆氣,偷偷嘀咕幾聲:「真是造孽,怎麼生出這麼醜的孩子。」其他人更不必說,他自幼長在星月宮,人們不是取笑他的樣貌,就是像躲避瘟疫一般繞開,從沒有人正眼瞧過自己。

  可這位仙女般的姑娘卻親手為自己療傷,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少年心頭暖洋洋的,迷亂中暗下決心:今後要保護主人,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一連高燒三天,醜奴兒才能下地活動。他跪在雲綺霜身前,拼命磕著響頭,本來想要表達感激之情,可是卻笨嘴笨舌,張瞭半天口卻不知說些什麼。

  雲綺霜輕聲道:「你起來吧。」

  少年站起身,眼神癡迷地盯著這位堪稱傾國尤物的絕美少女。雲綺霜也仔細打量著醜奴兒,這少年雖說奇醜無比,眼神倒是清澈,不像外邊那些男子,滿眼都是污濁的淫光。

  「醜奴兒,你現在已是我的星衛,必須聽主人命令,絕不能違背。」

  少年點頭道:「醜奴兒的命是主人給的,就算讓我去死,也不會皺一下眉。」

  雲綺霜抿嘴微笑:「我幹嘛要你性命,你隻要聽話就好瞭。我隻有兩個要求:第一,你雖然是我的星衛,卻不能和我有肌膚之親。第二,如果聖女或其他人問起,你要替我遮掩。能做到嗎?」

  少年連忙跪下:「醜奴兒明白,我能侍奉主人已是天大的榮幸,絕不敢有其他想法。」

  「那就好。」雲綺霜長出瞭口氣,當時救醜奴時她已想清瞭對策,料想這個少年不會恩將仇報。

  這樣一來,有醜奴兒替自己做掩護,還能與聖女周旋一番。

  兩人正在交談,蕭紫漓推門而入,冷冷道:「你的星奴傷已痊愈,該隨我修習陰陽采補之法瞭。教主閉關前交代,一個月內必須把你教會。」

  雲綺霜小臉微紅,低聲道:「不知該如何修習?」

  蕭紫漓道:「本宮先給你講解總訣和法理,之後會讓其他幾位星姬給你做演示。最後,我會帶你去一個適合修煉的好地方。

  所謂陰陽采補,其實就是男女身心的搏殺。你必須要比男人更強,即使身處極樂之境也能發力運功,否則采補不成,反而會深受其害。而戰勝男人的法則就是以嫵媚之意勾引其魂,以銷魂之穴迷醉其體,徹底令男子喪失反抗能力,這樣才能吸取其精華。

  你身負玄陰媚體,是修煉大法的絕佳人選。現在唯獨欠缺的是勾引男子的狐媚手段。」

  女孩聽得滿面通紅,小手捏著袖口不知所措。

  蕭紫漓笑瞭笑:「今日就帶你觀摩一番,看看其他幾位星姬是如何誘惑男人的。」

  遲疑瞭片刻,雲綺霜還是乖乖地跟上聖女的步伐。經過幾日前的教訓,少女已經意識到在找到脫身方法之前,所有的反抗都毫無意義。

  「醜奴兒,一起過來。」蕭紫漓沖著醜少年擺瞭擺手:「你也要學著點,否則如何伺候主人。」

  聖女面露得意的微笑,腦子中浮現出醜陋少年壓著女孩潔白軀體的樣子。你不是想做女菩薩嗎,那就要被連星奴都不願正眼看的下賤醜奴玩弄,這畫面真是刺激。

  三人緩步前行,走瞭一裡路後來到一座大殿前。大殿外形酷似一座神廟,朱漆的大門上掛著一張金字牌匾,上書三個大字:「升仙閣」。

  蘭姬等三位星姬與她們的星衛早已在殿中等候,見聖女前來急忙上前施禮。

  大殿前的香案上點著熏香,散發著濃濃的催情香氣,連續呼吸幾口氣後身上就有些燥熱。

  雲綺霜環視一圈,不禁臉紅耳熱,心跳加速。

  四壁上畫著春宮圖案,男男女女摟成一團,用各種姿勢做著那羞恥之事。檀木鋪成的地板上零零散散地擺放著玉枕和絲綢床鋪。估計星姬們就是在這裡修煉,彼此毫無遮掩。

  蕭紫漓側首對雲綺霜道:「少時諸位星姬會演示媚功,你要看仔細瞭。」

  少女臉頰火燙,微微低下頭顱。在盛都時,她親眼目睹慕容隆與青樓浪女在眼前放浪形骸,未曾想沒過多久再次遇到這種場面。

  與慕容隆比起來,星月教明顯更加淫蕩,行羞恥之事如同傢常便飯。

  「開始吧。」聖女對著蘭姬等人做瞭一個手勢。

  蘭姬面帶難色,低聲道:「醜奴兒也要在這裡嗎?」說著怒視瞭少年一眼,似乎被他看瞭一眼就已是莫大的恥辱。

  「不可以嗎?」蕭紫漓微嗔道:「你不覺得被醜奴看著做那種事情更刺激嗎?」

  夏姬對蘭姬道嬌聲道:「蘭姬姐姐,我們隻不過被看上幾眼,人傢雲姑娘可不比你慘多瞭。」說著捂著嘴淫媚地笑瞭兩聲。

  蘭姬無奈嘆氣,對聖女斂衽行禮:「屬下遵命。」

  「第一式:千嬌百媚。」

  隨著聖女發話,三位星姬開始搔首弄姿,口中嬌音陣陣。雲綺霜呆呆地盯著三人,嬌軀一陣陣發麻。

  三位女子都是難得的美女,各具特色,僅從樣貌上與葉婉寧、唐芷柔等幾位姐姐還是頗有差距,更不要提與風華絕代的親姐姐相比。但當三人做出媚態,少女立刻被她們吸引,眼光竟舍不得離開。

  蘭姬春蔥般的玉手撫著臉頰,輕輕攏瞭攏發絲,同時搖臀挺胸,豐滿的酥胸不住晃動,深深的溝壑一覽無餘。

  梅姬輕咬柔唇,眼中秋波蕩漾,一手捂在胸前,一手輕輕撫摸翹臀。夏姬姿勢更為熱辣,身體前傾,一隻玉手伸到大腿根部,似是在撫摸私密桃源,同時舌尖伸出,輕舔著紅潤的芳唇。

  三人目光射向各自星衛,眼中柔波閃閃,似嬌羞,似渴求,又似楚楚可憐地等待風暴的侵襲。

  嬌吟聲四起,雲綺霜神情恍惚,嬌軀酥軟,桃源洞中已經春水淋漓。耳邊傳來陣陣粗重的呼吸,少女微微一撇,隻見醜奴兒額頭上汗水點點,烏黑的面龐紅得發紫。還有,下體衣服被硬物頂起,支起高高的帳篷。

  少女又羞又惱,緊咬著紅唇,再也不敢看醜少年一眼。

  蕭紫漓解釋道:「所謂魅惑,存乎一心。最重要的是眼神,要讓男子毫不懷疑你已春情泛濫,對他迷戀至極。其次是形體,紅唇、酥胸、柳腰、翹臀、玉腿,男人各有所愛,而女子則要半遮半掩,最能撩人心魂。」

  「第二式:輕解羅裳。」

  聖女語音剛落,三位星姬就開始寬衣解帶。三雙春蔥般的玉指解開衣襟,外衣輕輕滑落在地。

  解衣時,女子們動作舒緩誘人,既淫蕩又優雅。隨著外衣飄落,三人媚眼迷離,露出曲線玲瓏的誘人身軀。

  星姬蜂腰輕擺,好似三條白蛇扭動著柔若無骨的嬌軀,胸前傲然挺立的玉峰隨著動作上下搖蕩,如雪浪翻滾。

  最後一件肚兜也悄然滑落,星姬們赤裸著身軀,不時擺出各種令男人噴血的妖嬈媚態。

  夏姬雙腿大開,左腿微微抬起,整齊的黑森林下一抹艷紅若隱若現。蘭姬手捂酥胸,兩顆嫩紅葡萄從指縫間溢出,色澤晶瑩,惹人憐惜。梅姬則單手撫弄潔白的玉腿,另一隻手掩住玉胯,看似欲露還羞,實則風騷入骨。

  原來脫個衣服都有這般講究,這姿態既妖且魅,尋常男子確實難以抵禦。雲綺霜羞愧難忍,感覺大腿上涼絲絲的,原來充盈的春水已從花穴溢出,沿著玉腿緩緩流下。

  「第三式:玉女吹簫。」

  三名星衛也早已脫光,高挺著粗大的陽具,粗喘著準備與女子交歡或者說被身前女子臨幸。

  雲綺霜羞得轉過頭去,卻被聖女一把拉回,怒叱道:「看仔細些,將來無法通過考核有你的苦頭吃。」

  星姬們跪在星衛身前,仰頭望著各自的男人,媚眼含波,既嬌羞又淫媚。星衛們的巨杵早已硬如鋼鐵,馬眼猙獰地瞪著前方。

  女子手握巨棒根部,張開紅唇含住龜頭,同時眼光與男子對視,臉上滿是嬌羞之色。

  三人舌尖同時挑刺馬眼,刺激得男子們站立不穩,龜首處已溢出清清的粘液。

  「滋滋」之聲不絕,三位女子上下吞吐,紅唇緊裹,香腮隨著肉棒出入時癟時鼓。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三名星衛都已射出陽精。女子們檀口輕張,紅嫩的舌尖攪拌著乳白色精液,似是在炫耀著自己的「戰功」。

  玩味多時,女子們閉上紅唇,咽下口中粘液,擦去嘴角處點點滴滴的濃稠漿糊。

  蕭紫漓點頭道:「三位星姬功力又有精進,這一次吸精時間比以往又快瞭半分。星衛們,你們忍瞭半天,現在就享受正餐吧。」

  大殿之上淫聲四起,三對男女擺成不同的姿勢摟在一起。蘭姬橫躺在地,星衛伏在她身上,雙臂撐地,厚臀起起落落不停沖刺。

  梅姬雪臀高聳,跪在地上,男子半跪在其身後,雙手摟著纖腰,巨棒飛速挺送,將女子操得嬌軀亂顫,乳浪如波。

  夏姬則坐在男子身上自行起落,嫩紅小穴緊緊夾著鐵棒,淫汁浪液不停灑落。

  三名男子操著身下美女,眼光卻不時瞟向站在大殿一角的雲綺霜。恨不得能把女子也拉入場內,共享登仙之樂。

  看到三名男子不懷好意的目光,少女狠狠瞪瞭他們一眼,內心卻苦不堪言。

  在這個淫窟,每日耳濡目染,又有毒辣的聖女盯著,自己又能撐得瞭多久。

  夏姬拍瞭拍身下男子的臉蛋,彎下身軀嬌笑道:「你這淫賊,跟主人辦事時腦子裡卻是其他女人。」

  男子喘息不止:「奴才哪裡敢。」

  「不要裝瞭,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夏姬淫媚地一笑:「不必著急,你好好侍奉主人,我會讓你如願操上那個嬌滴滴的小妖女。」男子精神一振,肉棒似乎更加粗大堅挺。

  「你這浪貨,一提雲姑娘你就硬成這樣。哎喲——」夏姬氣喘籲籲,身體一軟,趴在男子身上。

  「你——這麼快就射瞭。」女子被陽精燙得嬌軀酥軟,忙默運玄功,吸取男子陽精中的純陽之氣。

  另外兩對也很快結束。三位女子對視一眼,梅姬紅著臉道:「今天就便宜這些奴才,讓他們嘗嘗姐姐們的滋味。」

  「江八,還不快去!」她蹬瞭一眼自己的星衛。那名男子樂得眼睛瞇成一條縫,伸手摟住蘭姬赤裸的嬌軀。

  這些星衛從來不稱本名,全部以編號替代。夏姬的星衛名為陳七,侍奉蘭姬的叫做盧六。

  陳七笑吟吟地摟住梅姬,盧六則攔腰抱起夏姬的嬌軀。

  星姬之間私下交換星衛原本是常事,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互換伴侶倒是頭一次。

  雲綺霜驚得合不攏嘴,她雖知星月教的人行為淫蕩,卻沒想到會到如此程度。

  又是一番亂戰,星衛們分別嘗瞭三位星姬的身體,最後累得躺倒在地,一根根死蛇再也無力舉起,軟趴趴地伏在亂草從中。

  淫宴結束之時,雲綺霜貼身裙褲已經濕瞭大片。她緊緊夾住雙腿,然而花穴深處依然空虛難耐,奇癢鉆心,折磨得女子虛脫般站立不穩。

  這一切沒有逃過蕭紫漓的眼睛。她輕笑一聲:「今天到此為止。給你幾天時間,去和醜奴兒好好練習,隻有先適應雲雨之事,才能修習采補之法。」雲綺霜雙目呆滯,恍如未聞。聖女又笑道:「你若實在無法忍受醜奴兒,就去求幾位姐姐,讓她們忍痛割愛,把星衛讓你幾天。」

  少女這才反應過來,搖頭道:「不必瞭。」

  幾名星衛正暗自默念,希望少女選中自己,沒料到她斷然拒絕。

  夏姬陰聲怪氣地嘟囔瞭一句:「呦,雲姑娘果真口味獨特,回頭給我們講講跟醜奴兒做那事情是什麼感覺。」

  三名星衛笑噴出來,陳七道:「真要是被醜奴兒操過,以後我都不知還能不能提起興趣。」

  雲綺霜氣得雙腿直抖,沖著醜奴兒喝道:「跟我走!」

  回到房中,雲綺霜趴在床上痛哭失聲。整整看瞭半天淫戲,少女好似被抽去全身的氣力,癱軟著一動不動,胯下濕濕粘粘,沾滿淫水。

  更難忍的是軀體深處無盡的渴望,烈火般灼燒肌膚,似乎要將女孩焚毀。

  醜奴兒守在門口,怯生生地問道:「主人,你怎麼瞭?」

  「滾!如果不是收瞭你,也不會被她們恥笑。」雲綺霜滿腔怒火發泄在少年身上,起身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少年爬瞭起來,低頭不敢與主人對視。

  「都是我不好,讓主人受委屈瞭。」醜奴兒跪倒在地,不停磕著響頭。

  少女嘆瞭口氣:「算瞭,也不是你的錯,起來吧。」

  「姐姐,傲天大哥,你們在哪裡?霜兒快承受不住瞭。」雲綺霜大喊一聲,淚水奪眶而出。

  醜奴兒站起身,望著少女絕望的面容,輕聲問道:「傲天大哥是誰?是主人的心上人嗎?」

  雲綺霜面色柔和下來,低聲道:「他是一位陽光般的男子,跟他在一起隻會感到溫暖和安心。可現在,我再也配不上他瞭。」女孩擦瞭擦眼淚,默默返回房間。

  整個下午,少女把自己關在屋中,一刻也不曾走出房間。天色已晚,醜奴兒端著食物敲門:「主人,該用膳瞭。」

  雲綺霜依舊不發一言,直到吃完才問瞭一句:「這是你做的嗎?味道還不錯。」

  少年立刻眉開眼笑,連連點頭:「主人如果覺得好吃,小的天天給主人做。我從小就跟著大廚幫忙,會做很多好菜。拿手的有蘑菇炒山豬肉,叫花雞……」

  醜奴兒還要繼續說,雲綺霜笑著制止他:「好瞭,知道你做菜好吃,以後換著花樣做吧。」

  男孩收拾完碗碟,又抱著滿是熱水的木盆走瞭進來,輕聲道:「主人,醜奴兒伺候您洗腳。」

  「不必瞭,我自己會洗。」雲綺霜擺瞭擺手。醜少年神情忸怩,撓著頭說道:「所有星衛都要侍奉主人洗漱的,如果……」

  他說著話好似突然明白瞭什麼,眼眶紅瞭起來:「我知道自己相貌醜陋,不敢再讓主人煩心,一會兒我來倒水。」

  他剛要起身,雲綺霜嘆瞭口氣,柔聲道:「好吧,那就有勞醜奴兒瞭。」

  少年眼神一亮,如同得到恩賜一般,喜得跪在地上,顫抖地伸出兩隻黝黑的大手。

  清冷的房間內,極致美麗與極端醜陋的兩個年輕人面面相對,畫面異常怪異。

  醜奴兒手指僵硬,顫巍巍地脫下女孩腳上的青色蘿襪。

  兩隻玉足顯露在男子面前,醜奴兒腦子「嗡」地一聲,霎時被無邊的興奮感占據。

  少年無數次臆想主人小腳的樣子,可真實的雪足遠比他想的完美百倍。紅裙之下,一段曲線完美的纖細小腿露在外邊,肌膚雪白,甚至能看到青青的血絲。

  小腿下兩隻雪足晶瑩如玉,十隻腳趾緊緊蜷縮著,指甲嫩紅,就似粉紅的玫瑰花瓣。

  腳掌上沒有絲毫異味,反而散發著濃鬱的香氣。

  「啊!」少年口中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吟,兩隻眼睛通紅似火。

  我怎能胡思亂想,這可是救過你性命的主人。醜奴兒強壓興奮,伸手握住一隻玉足。

  清水在盆中蕩漾,沒過女孩腳背。微微抬起腳,溫水從腳背滑落,剩下幾十滴閃亮的水珠。

  醜奴兒嘴角發幹,悄悄咽瞭口唾液,大手按住腳心,輕輕擦拭揉搓起來。

  「嗯。」

  女孩腳心發癢,用鼻音發出一聲輕吟。聲音傳入男子耳中,卻如天籟之音,醜奴兒整個人恍恍惚惚,傻傻地僵在一旁。

  從沒有人這樣為她洗過腳,雲綺霜面容羞澀,輕輕抽回玉足。可是男子卻不撒手,握著腳心的手指捏得更緊。

  一陣暖流從男子手指處沿著小腿向全身擴散,即熱又麻,刺激得女孩大腿不停顫抖。

  可這種感覺又如此舒適,渾身暖洋洋的,如沐春風。女孩閉上眼睛,俏臉微紅,任憑男子按住腳掌。

  「嗯,嗯,嗯。」女孩鼻音漸重,呼吸稍稍急促。

  醜奴兒周身燥熱,身下的傢夥早已硬成一根鐵杵。他見少女閉著眼睛,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低頭吻上女孩的腳背。

  雲綺霜哆嗦瞭一下,依然沒有睜眼。男子膽子越來越大,張口含住兩支白玉般晶瑩剔透的腳趾。

  「啊——」

  迷幻中,女孩感到腳趾尖火熱酥麻,睜開眼睛卻看到不堪的一幕。男孩狀如瘋狂,含住腳趾用力吸舔,口中發出「嗬嗬」的悶聲。

  腳趾上沾滿男子骯臟的口水,與厚唇粘在一起,拉出一條條絲線。

  「你是狗啊?」雲綺霜猛然抽回玉足,再出一腳將醜奴兒踹翻在地。

  女孩滿面怒容,喝道:「你該死,竟敢用你的臟嘴……」接下來的話女孩有些說不出口,隻能恨恨地盯著男子。

  醜奴兒從陶醉中驚醒,嚇得跪在地上,一步步爬向女孩。「我該死,我弄臟瞭主人的腳。主人饒命。」

  「你……你為什麼會這樣?忘瞭我怎麼交代的?」

  「我——」醜奴兒低著頭,聲音顫抖:「主人的腳太好看瞭,醜奴兒沒忍住,以後再也不敢瞭。」

  「走開,我不想再看見你。」女孩伸出手臂,指向門外。

  醜奴兒連滾帶爬移出房間,剛一出門,就聽女孩喊道:「回來。」少年轉過身,就聽雲綺霜道:「你記住,如果聖女問話,還要按之前的說法回答。」

  「是,主人。」

  「你不會出賣我?」女孩面色猶疑,臉色陰晴不定。

  醜奴兒再次跪下:「請主人放心,醜奴兒死都不會背叛主人。」

  雲綺霜無奈地搖瞭搖頭:「如果聖女逼迫太甚,隻能找機會拼死一搏。」

  就在此刻,門外響起敲門聲。醜奴兒上前開門,一名高瘦男子站在門口,朗聲道:「醜奴兒,聖女要見你,跟我走一趟。」

  醜奴兒回頭望瞭雲綺霜一眼,微微點頭,向她示意不必擔心。跟隨男子來到聖女寢宮,高瘦男子把門關上,留下醜奴兒一人與聖女單獨相對。

  聖女身披輕紗,一身雪肌若隱若現,慵懶地伏在床邊。

  「醜奴兒,今日觀摩之後可曾與你的主人上床修煉?」

  醜奴兒不知所措,醜臉發紫,結結巴巴道:「已經……修煉過瞭。」

  「是嗎?」蕭紫漓笑著坐起身,盯著他道:「那我問你,你傢主人小穴有多深,你的肉棒能整根插進去嗎?」

  「我……都能進去。」醜奴兒不敢看聖女的眼睛,低頭望著地板,雙腿微微發抖。

  「哈哈哈。」蕭紫漓笑得嬌軀亂顫,「不要騙我瞭,你們這些小伎倆誰也瞞不住的。」

  「對瞭,你還是個童男子吧?像你這樣的醜貨,沒有哪個女子能看得上你。」

  醜奴兒閉口不言,依舊低著頭顱。

  蕭紫漓喝道:「抬起頭來。」少年無奈抬頭,聖女撇瞭撇嘴,滿臉厭惡的神情。

  她平靜片刻,突然語音溫柔地說道:「雲姑娘對你有救命之恩,我理解你衷心護主的心情。隻是,你若不按教規做事,實際是害瞭她。」少年驚疑地看著聖女,不明白她話中含義。

  「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和你的主人雙修?」

  醜奴兒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大聲道:「主人不讓我親近,我不能惹她傷心。」

  聖女嘆瞭口氣:「真是個傻子。你根本不懂女人,尤其不懂你的主人。她體質特異,欲火旺盛,你真的操瞭她,她才不會傷心,反而會更依賴你,以後再也離不開你。」

  「主人不會怪我?」

  「當然不會。不過嘛,你也不能心急,我教你如何贏得主人的芳心。」

  醜奴兒面露喜色:「你說主人會喜歡我?你沒騙人?」

  「你隻要按我指點去做就好。雲姑娘天生媚體,你隻要不經意間讓她看到你的陽根,幾次之後,她自己就會忍不住找你求歡。」

  「啊?」醜奴兒羞得臉似火燒,下體卻不自覺地硬瞭起來。胯下鐵棒一柱擎天,褲子被頂成高高的帳篷。

  聖女註意到男子下體變化,心頭一怔:「怎麼看著像是一根寶器。」

  「把你褲子脫下來。」蕭紫漓命令道。

  醜奴兒不敢拒絕,哆哆嗦嗦地解開腰帶。

  「嗯。」

  聖女悶哼一聲,眼神發亮,盯著那根巨杵久久不肯挪開目光。

  男子的淫龍高挺,粗如兒臂,足有九寸來長。拳頭大的龜首呈粉紅色,與烏黑的莖身形成鮮明的對比。

  「原來醜奴兒身下有這樣一根寶物,即使與教主相比也不遜色。這傢夥在星月宮活瞭這麼久,竟然無人知曉。」

  不過她很快明白過來,這醜奴兒從沒有人正眼相看,無人知道他天賦異稟也不奇怪。

  聖女舔瞭舔紅唇,嬌軀發軟,臉上泛起紅霞。

  「教主閉關,很久沒有嘗過這種寶貝的滋味瞭,可是……可是他也太醜瞭。」蕭紫漓心中七上八下,身體極度渴望,可看著男子的醜臉又忍不住一陣惡心。

  「聖女?」醜奴兒見她發呆良久,輕聲問瞭一句。

  蕭紫漓這才收回目光,膩聲道:「你明白如何與女子交合嗎?」

  「看他們做過。」醜奴兒羞澀地答道。

  「不一樣的,要不今天本宮就屈尊貴體,好好調教一下你的床上功夫。」

  醜奴兒嚇得額頭冒汗:「醜奴兒不敢。」少年雖然知道聖女行為放蕩,可自己身份低賤,萬萬入不得她的法眼。平日高貴冷艷的聖女從未拿正眼瞧過自己,今天竟會屈身相就,少年的心砰砰亂跳,既覺刺激,又有些莫名恐懼。

  「還真是個童男子。」蕭紫漓咬著嘴唇,似乎費瞭很大心力才下定決心。她轉過身,從櫃子中翻瞭一陣,取出一塊黑佈遞給醜奴兒:「把你的醜臉給我蒙上,否則我怕看到你會吐。」

  蒙瞭一層還嫌不夠,蕭紫漓親自上手,用黑佈裹瞭三層才滿意地拍瞭拍手。

  醜奴兒口鼻被封,呼吸不暢,隻能張開大嘴呼吸,吐得黑佈上滿是水汽。

  蕭紫漓懶洋洋地斜臥在秀榻上,一手撐著香腮,胸前雪峰高聳,乳溝半露。

  半條玉腿露在裙外,曲線完美,肌膚如玉。

  「本宮與你主人哪個更美?」

  聖女盯著醜奴兒未被黑佈蒙住的眼睛,嘴角似笑非笑。

  眼前的海棠春睡圖勾人心魂,聖女鳳眼含春,姿態妖嬈,令未經人事的男子血脈噴張,那根黑棒脹得幾乎爆裂。

  然而男子口中「嗚嗚」幾聲,卻未給聖女一個滿意的回答。在他心中,主人已非人間女子可比,聖女就算美艷至極,也無法與主人相提並論。

  蕭紫漓略感失望,嘆息道:「你這奴才,對主人倒是衷心。其實本宮也很看重雲姑娘,今天調教你,就是想助她早日練成神功,希望你不要辜負本宮的苦心。」

  她撐起嬌軀,輕解羅裳,轉眼間就已周身赤裸,隻剩下一件粉紅肚兜。

  「過來啊。」女子勾瞭勾手,嬌顏媚態橫生。

  甜膩的嬌音傳到耳中,醜奴兒如聞天籟,喘息著向前挪動腳步。那雙三角眼盯著聖女銷魂玉體,瞳仁上佈滿血絲。

  蕭紫漓扭動玉體,雪白的玉腿向外張開,神秘的桃源洞口一覽無餘。整齊茂盛的黑森林下,粉嫩的溪谷微張,柔嫩的花唇上早已露珠點點,一開一合,不時顯露出微微蠕動的嫩紅蚌肉。

  「嗚嗚」男子喘息如牛,機械地邁著腳步。還未近身,聖女伸出長腿,雪白的玉足抵住男子暴起的陽根。

  那雙玉足比雲綺霜的略大,兩隻腳掌合圍,在粗黑的莖身上上下搓弄。平日醜奴兒時常自瀆,今天卻享受到聖女美足的服侍,那種快意與自己雙手不可同日而語。

  這可是高高在上的聖女,往日隻有教主,月衛才有機會與她親近。現在卻在用腳撫弄自己這個醜陋低賤的男子。

  莫非她真的是為瞭主人?不過馬上男子就無法思考。原來聖女的腳趾頂住瞭龜頭,邊夾邊劃著圓圈撫弄那片粉色嫩肉,刺激得少年站立不穩,巨棒突突亂跳。

  「真是個寶貝傢夥。」

  聖女嬌喘噓噓,香腮粉紅,呻吟聲不止:「好燙,好大,不知插進人傢那裡有多舒服。」

  再過片刻,聖女停止撫弄,雙腿勾住男子腰部,淫聲道:「醜奴兒,來操本宮吧。」

  醜奴兒早已欲火高熾,聽到命令興奮得心臟都要跳出體外。從今後,自己不再是童男子,而第一個女人竟是普通人連想都不敢想的聖女。

  他雖是第一次,但在這個遍地春宮圖,時常能見人野合的星月宮,對男女之事早不陌生。

  男子站在床邊,手扶巨棒,對準蜜汁橫流的嫩紅蛤口狠狠戳瞭進去。

  「啊……」

  聖女大聲尖叫,嚇得男子停止動作。

  原來醜奴兒雖然明白該如何行事,但畢竟沒有經驗,他的巨棒過於粗大,用力又猛,一插之下未能闖入花穴,反而滑到下方,頂住聖女緊窄的菊門。

  「臭小子,輕一點,要慢慢插才能進去。」

  聖女含羞帶怒,伸手握住醜奴兒的粗黑鐵槍。在她的引導下,男子拳頭大小的龜首再次抵住穴口。

  花唇被粗熱的龜頭頂著研磨,強烈的快感刺激得聖女臉頰酡紅,玉體輕顫,豐滿嬌嫩的雪臀上下搖動。

  醜奴兒握住豐臀,腰部用力,龜首死命向蜜穴深處擠去。「噗呲」一聲,整個龜冠沒入淫穴,撐得蛤口鼓脹,宛如魚兒張開巨嘴。

  「嗯——」聖女輕吟一聲,眉頭緊蹙,似乎一時無法適應男子的粗大。

  男子卻不知惜香憐玉,剛一進入就用力前插,「滋滋」之聲不絕,巨杵撐開螺旋狀的濕滑嫩肉,猛地一插到底。

  環環媚肉好似章魚觸手,從四面八方緊緊裹住肉槍,不停蠕動撕磨,爽得男子「嗬嗬」怪叫,然而口鼻被封,隻能發出沉悶的吼聲,聽起來像一隻發情的野獸。

  酥麻的熱流順著馬眼流向全身,爽得肌膚顫栗,浮起一層細密的顆粒。這種感覺太過美妙,遠比自瀆時舒爽百倍。男子默默感受著無邊的快意,巨棒深埋穴中,不停微微抖動。

  聖女幽深的花徑被瞬間填滿,火熱、堅硬、飽脹,一掃饑渴難耐的空虛,滿足地大口喘著粗氣。

  「好舒服。」蕭紫漓雙腿夾著男子腰身,香舌微吐,眉目間春情四溢,嬌羞媚態足以讓鐵石心腸的男子瞬間欲火焚身。

  醜奴兒稍稍停瞭片刻,按照平日所見男子的樣子抽送起來。蜜穴夾得太緊,每次向外拔出時,女子翹挺柔潤的雪臀就會被拉起,懸在半空,赤紅的嫩肉跟著翻出穴口,粘稠的花汁四處飛濺,打濕身下的床鋪。

  猛然搗入時,雪臀跌落床上,雪白的大腿上下搖晃,砸得木床滋滋作響。

  「啪。」巨棒一杵到底,狠狠碾壓花芯,柔嫩的花宮被壓得深深下陷,酣暢淋漓的快意刺激得聖女張開秀口,淫詞艷語不絕於耳。

  「輕一點,醜傢夥,你把人傢下面都插爆瞭。啊……美死瞭,醜奴兒,本宮愛死你瞭。」

  聽著淫媚的嬌吟,醜奴兒首次感到無比的自信。原來自己並非一無是處,連聖女都被我操得連魂都飛瞭。

  如果能和主人這樣,這輩子也算沒有白活。想到雲綺霜,男子更加興奮,胯下巨龍比最初更加堅挺。

  「啪啪啪。」男子挺動身軀,打樁般狂插猛抽,每次插入都直搗花芯。不過無論怎麼用力,總有一寸肉莖留在外邊,無法盡根而入。

  蕭紫漓被插得嬌軀亂顫,玉乳生波。淫叫聲愈發清亮:「不行瞭,人傢要死瞭。不要太用力,你的傢夥太長,不要想著都進來。」

  醜奴兒興奮如狂,突然伸手扯掉遮住酥胸的肚兜。碩大的玉乳跳脫而出,兩顆紅寶石般的乳頭隨著雪峰輕搖,晃得男子口幹舌燥。

  他伸出大手,握住一隻豪乳,隻覺入手如絲緞般柔滑,輕輕一按,軟膩的乳肉就變成一張雪餅。

  「你幹什麼?拿開你的臟手。」聖女突然暴怒,一把推開男子黝黑的大手,目光中閃著凌厲的殺氣。

  醜奴兒嚇得停下動作,雙手不知何處安放,握在一起瑟瑟發抖。他暗自納悶,為什麼聖女蜜穴都讓操瞭,摸一下胸卻惹得她大發雷霆。

  其實並不奇怪,蕭紫漓這種女子身份高貴,與男子交歡無非是滿足肉體需要,而接吻、摸胸這種動作卻隻能留給教主或者自己心儀之人。

  醜奴兒身份低賤,相貌更是不堪入目,哪裡有資格摸她的胸部。

  肉棒泡在穴中並未變軟,醜奴兒不知所措,俯視著聖女,卻不敢繼續抽動。

  半晌後,聖女嬌吟一聲:「你繼續吧。」醜奴兒終於如遇赦令,再次挺動腰身。

  他心中屈辱,把滿腔怒火化作強力躂伐,每一次抽送都像是用巨槍插在敵人身上,直到把對方揉碎、搗爛。

  可聖女卻感受不到他的怒意,反而快美得如醉如癡。幾次重錘之後,聖女嬌軀狂搖,呻吟著泄瞭身子。

  龜頭被滾燙的陰精澆灌,不停發抖,幾乎忍不住就要噴射。然而醜奴兒寧心靜氣,很快就平靜下來。

  他再度發力,一桿肉槍翻江倒海,直搗黃龍,直插得聖女美目翻白,淫叫聲時斷時續。

  「醜奴兒怎麼會這麼強,他真是第一次嗎?」聖女被插得嬌軀癱軟,高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教主有神功加身,才能每次操得自己欲仙欲死,可這醜奴兒卻完全是天賦異稟,既粗大,又持久,即使比不上教主,也足以讓所有女子在他胯下臣服。」蕭紫漓頭腦混亂,身軀好似在雲端漂遊。蜜穴中銷魂的快意如怒濤狂湧,將她從一個高峰推向更高的頂端。

  「啊……醜冤傢,人傢被你操死瞭,用力,操死本宮吧。啊,醜奴兒,你摸我的胸吧,人傢身體每個地方都給你……」

  聖女此刻已經意亂神迷,嬌聲高亢,一刻也不停歇。

  醜奴兒身體前傾,壓在聖女身上,兩隻大手分別握住左右雙乳,不分輕重地揉捏起來。

  不知幾次泄身之後,聖女積壓多時的欲火才漸漸澆滅。她見醜奴兒依然金槍不倒,暗自嘆道:「看來隻能用采補秘技瞭,否則真不是他的對手。」蕭紫漓默運玄功,玉胯上下巔蕩,夾著肉棒用力吸啜。醜奴兒忽覺馬眼酥麻,真氣狂泄,連脊柱都麻酥酥的。

  難忍的酥癢傳遍全身,男子精關大開,陽精如潮噴湧。

  醜奴兒的子孫好似千軍萬馬,沖破宮口,灌滿聖女小腹。待他噴發完畢,聖女的小腹微凸,好像一個懷胎三月的孕婦。

  少年氣喘籲籲地趴在蕭紫漓身上,似乎被抽去骨骼,周身無一絲力氣。此時,忽覺肉棒火熱,一股真氣透過馬眼灌入丹田,再過一陣,渾身氣力恢復,似乎比最初還要神采奕奕。

  他慢慢拔出肉棒,征戰多時的寶物終於垂下頭,軟軟地趴在大腿中間。聖女分開雙腿,兩片花唇紅腫,微微外翻,濃稠的陽精與淫水混雜,宛如水瀑從蜜洞泄出。

  喘息良久,聖女盯著少年,悠悠嘆道:「若你長得好看一些,本宮都舍不得把你還給那個小丫頭瞭。」

  醜奴兒還在回味剛才升仙般的美妙滋味,並未聽清聖女的話,而是好奇地問道:「剛才聖女是對我用瞭采補之術嗎?」

  「沒錯,不過又把真氣還給你瞭。將來與主人雙修,她也會吸你真氣,然後再如數返還。等練好大法,真正要吸取的是星月宮外高手的內力。」

  醜奴兒驚道:「你是說主人要與其他人做這種事情?」

  「當然,否則練功又有什麼用處。」

  少年垂下頭,不知為何心口陣陣劇痛。按理說自己隻是個奴才,又有什麼資格嫉妒,可這種酸楚如鋼針刺心,紮得他心痛欲裂,久久無法平復。

  臨行前,聖女再三叮囑,讓他絕不可泄露今晚之事,並再次指點他勾引主人的方法。

  醜奴兒默默記在心裡,一路渾渾噩噩地返回住處。這一晚,他終於不再是個童男子,而且為他破身的還是身份高貴的聖女。少年難掩興奮,腦中全是蕭紫漓白花花的玉體。

  如果能和主人這樣做,一定會更加銷魂,也算此生無憾瞭。

  可是主人曾明言,絕不讓自己碰她,如果因此惹主人傷心,那自己還算個人嗎?他打定主意,絕不輕易冒犯,除非主人主動要求。

  雲綺霜一晚上心情忐忑,足足等瞭一個多時辰才見醜奴兒返回。她迎上前去問道:「醜奴兒,聖女召你問瞭些什麼,怎麼去瞭這麼久?」

  醜奴兒不敢抬頭,低聲道:「聖女詢問和主人雙修的事情。」

  「那你怎麼講的?」

  少年噗通跪地,臉色紅得發紫:「聖女問……問主人那裡什麼樣子,有多深,與主人雙修是什麼感受?我……我稍一猶豫,被她看出破綻。最後隻得說瞭實話。」

  雲綺霜面頰緋紅,咬著柔唇,停瞭許久才悠悠道:「你的主人……天生白虎,身負玄陰媚體。至於感受,你……就胡亂編吧。」說完此話,少女額頭冒汗,嬌顏血紅,如同酒醉。

  三日後,聖女再次召見醜奴兒,劈頭問道:「怎麼樣,可曾得手?」醜奴兒點瞭點頭,但在聖女嚴厲的目光下又連忙搖頭。

  「廢物!你沒按本宮說的做嗎?」

  「做瞭。」少年神情忸怩,眼前現出兩日前的一幕。

  雲綺霜與醜奴兒的臥房相連,醜奴兒的更靠近院門,每次出入都要先經過他的房間。與往常一樣,少女用餐後先是在花園中閑逛,仰望著一輪明月呆立良久,直到天色盡墨才起身返回。

  估計少女即將回轉,醜奴兒仰臥在床,脫下褲子,雙手擼動粗大的肉棒,一邊撫弄,一邊發出沉悶的呻吟。

  「醜奴兒,你不舒服嗎?」

  雲綺霜剛推開外門,就聽見男子房間的呻吟聲。半天沒有回答,喘息聲更加粗重,似興奮,更似痛苦。

  門聲一響,少女推門而入,看到令她震驚的一幕。

  醜奴兒這才裝作發現異狀,驚呼一聲,忍耐良久的陽精噴薄而出。濃漿熱液宛如水箭,一波波向上發射,一直噴到頂梁,然後雨點般落瞭一床。

  房間中彌漫著濃重的腥臊氣味,比濕咸的海風更加刺鼻。

  少年滾下床,赤裸著下體跪在雲綺霜身前,猛磕響頭:「醜奴兒不知主人會來,請主人治罪。」

  半晌沒有聲音。他抬起頭望向雲綺霜,卻見女孩像是中邪一樣,目光呆滯地盯著自己。

  醜奴兒望向下身,那根醜陋粗黑的傢夥依然昂首抬頭,馬眼圓睜,好像一條黑色的獨眼巨蛇,正要擇人而噬。

  「你……」少女這才發覺自己失態,用手捂著羞紅的臉頰匆匆逃離。隻是離去時腳步蹣跚,雙腿都在瑟瑟發抖。

  蕭紫漓聽完講述,笑道:「她後來沒有責罰你?」

  「沒有。」

  「那就差不多瞭,這小丫頭真能忍,等本宮助你一臂之力。」聖女拋出一個黑色頭套,喝道:「帶上,本宮接著調教你的床上技巧。」

  有瞭上一次的經驗,醜奴兒這次更加兇猛、持久。沒過多時就將聖女操得高潮迭起。

  蕭紫漓香汗淋漓,喘息道:「以你的本錢,不用任何技巧也能搞定那個丫頭。你記住,平日她是你的主人,到瞭床上,你才是主宰。」醜奴兒唯唯諾諾地點瞭點頭。

  「不過,有時可以吊吊她的胃口,肉棒在外邊蹭著,讓她求你。不說出羞恥的話,你就不讓她滿足。幾次之後,那個丫頭就會徹底被你征服。」

  「是這樣嗎?」醜奴兒緩緩拔出肉棒,隻留龜首卡在穴口,左右轉動摩擦,卻不深入。

  沒過幾息,聖女就已鼻息咻咻,怒罵道:「混賬奴才,你敢調戲本宮。啊……你學得很快,就這樣,快點進去……本宮想要醜奴兒的大雞巴。」

  淫戲持續一個多時辰,聖女爽得記不清泄瞭幾次身子,最後身酥骨軟地躺在床上,連手指都無力活動。

  待醜奴兒離去,蕭紫漓披上輕紗,臉上恢復瞭冷艷的神情。她目光凌厲,自語道:「雲丫頭,你來得正好。本宮籌劃多年,恰好還缺一枚關鍵棋子。」……

  拓跋望已死,金國皇帝雷霆震怒。天魔法王灰頭土臉地返回幽州,被皇帝褫奪瞭國師封號。不過考慮到天魔教依然大有用處,皇帝並未加罪,僅是令他戴罪立功。

  從此後,天魔教的唯一任務就是消滅雲凌雪,限期一年,如不能完成,再行治罪。

  幾日後,拓跋翰收到皇帝詔書,命他即刻退兵。大金國已經失去太子,拓跋翰絕不能再出意外。

  戰爭壓力全部轉到拓跋婁室與拓跋無忌的東部軍。金皇下令他們發起最後一次進攻,如不能突破也要先行撤軍,等待下一次揮師南下的機會。

  五日之後,黃州傳來戰報:拓跋翰大軍北撤,西部戰場風險解除。

  「拓跋翰撤退瞭。」

  瓜州官兵口口相傳,在他們看來,東部軍撤離的日子也不遠瞭。

  唐芷柔手持戰報若有所思,楊傲天問道:「芷柔怎麼看?婁室的大軍還能堅持多久?」

  「雲姐姐是此戰關鍵,拓跋望的死讓金國亂瞭陣腳。我估計東部軍很快也會撤退,不過現在絕不能掉以輕心,以防他們突然襲擊。」唐芷柔繼續道:「這幾天要嚴防死守,尤其要仔細觀察對岸動向。我在想,如果敵軍發起最後的攻擊,我軍能否趁機突襲,直取敵軍老巢。」

  楊傲天眼神一亮:「如何突襲,能否細細講來?」

  女子手指地圖,講述瞭心中謀劃。傲天大喜:「我看此計可行,就看敵人是否給我們機會。」

  幾經商議之後,最終決定由楊傲天親自帶五千大軍渡江,唐芷柔率軍防守瓜州。

  聽說要偷襲敵營,玉璣子趕到傲天帳前請命,唐敖與江映雪也不甘其後,隨著一起趕來。

  傲天搖瞭搖頭:「此戰兇險,師叔隨我同去,大哥和大嫂還是隨芷柔守城吧。」

  唐敖滿臉不平之色,憤憤道:「我來江南就是來殺敵的,你讓我像女人一樣躲在後方算什麼!」

  江映雪白瞭他一眼:「你敢看不起我們女人。雲凌雪在敵國腹地大殺四方,芷柔妹妹在軍中運籌帷幄,哪裡比不上男子瞭?」

  「我不是說她們。」唐敖老臉微紅,悄悄握住愛妻玉手。

  楊傲天無奈一笑:「那好,就請大哥大嫂負責斷後,若我軍突襲不利,你們負責接應大軍渡江返回。」

  五千精銳很快湊齊,除瞭數百名武林弟子,大部分都是幾次戰鬥中殺敵驍勇的猛士。其中,在杭州府投軍的石中赫然在列。

  一切籌劃完畢,剩下的就是等待時機。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楊傲天將宮妃羽請到唐芷柔房中,一起共進晚餐。

  用餐完畢,兩位女子柔情脈脈地盯著傲天,眼神一刻都不曾從他俊臉上離開。宮妃羽平日與其他人很少交流,唯有在傲天面前才能打開心扉。

  美婦面帶愁容,叮囑道:「此次出擊甚為兇險,就讓妾身陪著吧,好歹有個照應。」

  傲天摟住她雪白的香肩,輕聲道:「宮姐姐,你就放心吧。傲天幾次經歷大難,哪次不是有驚無險。這一次敵軍沒有頂尖高手,為夫定能安全返回。」

  唐芷柔捂著嘴笑道:「我們夫君每次遇險都有所得,第一次成就瞭與雲姐姐的好事;第二次修煉瞭那個厲害的神功;最後一次收瞭宮姐姐,真是艷福不淺。」

  她特意把「厲害」兩個字說得極重,羞得男子俊臉火熱。傲天左擁右抱,摟住唐芷柔道:「為夫厲害一些不好嗎?」

  「好啊,芷柔喜歡得緊。」

  唐芷柔在傲天面前從不端著架子,反倒經常把男子調戲得滿面通紅。此刻,女子聲音又酥有膩,雙手摟著男子脖子,那份嬌羞看得傲天欲火直升,幾乎要立刻將其「正法」。

  「好不害臊。」宮妃羽笑瞭笑,臉上也浮上一抹暈紅。

  月灑清輝,被翻紅浪。

  三人摟成一團,又是一場持久大戰。傲天在兩位愛妻的名穴中馳騁多時,直到兩位絕色佳人嬌聲求饒才釋放出濃稠的精華。

  翌日清晨,敵軍陣營終於異動。金軍同時從幾個水域渡江,數百艘戰船帆影連成一片。

  夏軍在江邊列陣,弓弩手嚴陣以待。

  「出發!」

  傲天率精兵繞道二十餘裡,躲開金兵耳目,從一片江水轉折處登船。

  江風呼嘯,幾十艘戰船神不知,鬼不覺地渡過江面,停靠在高高的江堤之下。

  傲天對唐敖夫婦抱拳道:「大哥開船向前行駛,不要離大軍太遠,隨時準備接應。」

  「請將軍放心。」 唐敖夫婦躬身回禮。

  「其餘人馬跟我走!」傲天揮舞長劍,大軍緊緊跟隨,一路行走如飛,未過半個時辰已接近敵軍大營。

  「停!」

  傲天做瞭一個手勢,大軍緊急停止前進,藏進堤岸邊的叢林。他縱身一躍,跳上一顆筆直的松樹,腳下再一用力,身軀已至大樹頂端。

  放眼望去,敵軍陣容整齊,中央有帥旗挺立,應該是中軍所在。

  觀測一陣之後,傲天已大概瞭解敵情。目測敵軍約有萬人,夏軍以一敵二,並非沒有勝算。

  他飛身躍下,對玉璣子道:「師叔帶著武林軍跟在我身後,我們從側翼進攻,爭取拿下敵軍主帥。」

  玉璣子捋瞭捋花白的胡須,笑道:「好,師侄不要爭功。敵軍那個大蠻子就交給我吧。」

  二人相視一笑,率軍飛速行進,宛如一把尖刀直插敵陣。

  「有敵軍!」

  斥候大喊一聲,整個金軍立刻舉起兵刃,迎向傲天率領的軍隊。

  「不要驚慌!」

  拓跋婁室大喝一聲,縱馬沖向陣前。這一戰,無忌率軍渡江,婁室負責斷後,卻沒想到夏軍竟敢渡江出擊。夏軍有多少人,將領是誰?他喝令軍隊迎戰,心頭卻也不免緊張。

  「殺!」

  夏軍在傲天帶領下氣勢如虹,不顧一切沖入敵陣。

  轟然一陣巨響,兩支軍隊撞在一起,就像兩條湍流匯聚,卷起千層波浪。

  金軍素來勇猛,雖遭突襲,陣型卻保持完好。前方士兵手持盾牌,組成一道鋼鐵防線。

  之前與夏軍正面交戰,金軍少有敗績,因此養成瞭強大的自信。這一次也一樣,他們並未驚慌失措,迅速圍瞭上來。

  然而情勢完全出乎意料,這支夏軍好似猛虎下山,瞬間就在陣型中撕開一道裂口。為首將軍以及他身後幾百名勇士個個兇悍,兵刃起落之間,無數金兵哀嚎著倒地。

  拓跋婁室見勢不妙,大喝一聲沖向傲天,身後幾名副將帶著金軍精銳保護在他左右。

  殺喊聲不絕於耳,鮮血與肢體齊飛。楊傲天眼見就殺到中軍附近,敵軍突然變陣,一排騎兵從後方掩殺過來。數百名騎射手飛箭如蝗,夏軍躲閃不及,無數士兵中箭倒地。

  玉璣子殺紅瞭眼睛,大吼著沖在前方,揮劍擊飛迎面而來的箭矢。

  金兵的騎射手威力奇大,在之前征戰中一直是夏軍的噩夢。楊傲天大喝一聲:「分散陣型!」

  夏軍四散開來,緊咬著金兵步兵,與敵軍混成一團。

  「上!」

  玉璣子與楊傲天對望一眼,縱身飛躍,像兩隻大鵬迎著飛箭沖向騎兵陣營。

  「無邊落木!」

  一老一小一起出招,逍遙派劍法的群滅絕技同時發出。

  大地震顫,數不清的劍氣聯成一道雨幕,從半空中激射而至。

  「轟轟轟!」

  數十匹戰馬被劈成幾段,騎射手有的身首分離,有的攔腰斷成兩截。

  後方戰馬受驚,前蹄高翹,縱聲嘶鳴。騎兵猛擊馬臀,但這些戰馬頗有靈性,隻是裹足不前,任憑擊打也不為所動。

  夏軍瞬間挽回劣勢,幾支隊伍分隔包抄,反而以少圍多,對金兵展開屠戮。

  「怎會如此?」

  拓跋婁室驚得面無人色,揮著鋼刀的手微微發抖。然而,驚魂未定,楊傲天已殺至身前。

  「金將前來受死!」

  他奪過一匹戰馬,揮劍沖向婁室。幾名副將擋在主將身前,手持狼牙棒和長矛將其團團圍住。

  「你就是楊傲天,無忌中原的大哥?」拓跋婁室聽無忌介紹過傲天,從他身形和驚人的武功上判斷面前敵將必是此人。

  「正是本將,你是拓跋婁室,無忌金國的兄長?」楊傲天也通過密探得知無忌在金國的遭遇,知道他早已認祖歸宗,並認瞭一位名為拓跋婁室的大哥。

  「不錯,你我父輩是一生之敵,我父對楊將軍甚是尊敬,沒想到今日我們會在此對決。」

  「拓跋赫確實是一代名將,本將也甚為欽佩。不過今日兩軍對戰,本將必取你首級。」

  「彼此彼此。」

  拓跋婁室揮刀而上,與幾名副將同時出招,以期盡快將他斃於陣前。

  在傲天被圍時,玉璣子也被數十名騎兵圍住。不過這些敵軍根本無法近身,白發老者長劍一揮,就有幾名敵兵墜馬倒地。

  夏軍與金軍擠在一起,展開殊死搏殺。石中面對一名千夫長,那人膀闊腰圓,力大無窮,揮著狼牙棒逼得男子節節後退。

  他暗暗叫苦,作為慕容傢族插在夏軍中的釘子,未曾想尚未立功就要斃命。

  他打起精神,使出全身本領,堪堪抵擋住千夫長的進攻。

  「再來!」

  那名千夫長舉起狼牙棒,兜頭砸下。石中揮刀相迎,被震得連連後退,腳下被一具屍體絆住,仰面倒在地上。

  千夫長暴叫一聲,揮棒砸向他的頭顱。石中眼見就將斃命,體內突然迸發出無窮的力量。他用盡全身力氣擲出長劍,同時翻身滾動,移開三尺之遠。

  金將猝不及防,長劍透胸而入,直沒後背。千夫長痛吼一聲,身體前傾砸在地上,雙眼斜斜瞪著石中,似乎死都無法瞑目。

  石中爬起身,拔出插在敵將身上的長劍,心中道:「不要怪我,不殺你,我的命就沒瞭。」

  幾名夏軍圍瞭上來,叫到:「石中,你很厲害啊,殺瞭一名千夫長。」

  男子笑瞭笑:「運氣而已,大傢不要停,殺光這幫北方蠻子。」

  楊傲天與拓跋婁室之戰已近尾聲。他劍上寒芒閃爍,劍招快如閃電,幾十回合過去,幾名副將都被刺落馬下。

  拓跋婁室心中大駭,無忌這位兄長的武功完全超出他的想象,比無忌還要高出一籌。整個金國除瞭天魔法王和天魔祭司恐怕無人是他的對手。

  想到此處,拓跋婁室戰意全失,猛攻一刀後駁馬便跑。

  楊傲天怎能容他逃走,催馬緊追不舍。

  「看劍!」

  傲天一招白虹貫日直刺婁室後背。拓跋婁室揮刀相抗,刀劍相接,男子虎口劇痛,彎刀脫手而飛。

  「梵天烈日!」

  傲天再出一招,劍光如匹劃向婁室頭顱。

  「大哥,劍下留人!」

  遠方傳來一聲怒喝,然而為時已晚,拓跋婁室脖子被劍光橫掃,首級落地,骨碌碌滾出幾丈之遙。

  沒有頭顱的軀體還未倒下,被身下駿馬帶著狂奔,一直跑出半裡地才從馬上墜落。

  傲天猛然回頭,隻見一名金將正在數十丈外催馬趕來,身後是漫無邊際的金國大軍。那人容貌英俊,身披戰甲,卻是中原一別後從未相見,現已改名拓跋無忌的同母異父兄弟。

  「撤!」

  傲天大喝一聲,夏軍齊齊後撤,排成長龍退向江邊。玉璣子帶著上百名武林弟子斷後,硬是攔住金兵,無人能沖破這道防線。

  此番大戰,拓跋無忌親自渡江指揮,在江上與夏軍展開激戰。眼見就要抵達江岸,突然看到金軍後方大亂,喊殺聲即便遠在對岸依然清晰地傳到耳邊。

  無忌額頭冷汗直流,明白大營遭遇偷襲。當前主力都在船上,對岸金軍不足萬人,難以抵擋夏軍精銳。最重要的是,大哥拓跋婁室也在對岸,必將身處險境。

  他立即下令戰船放棄攻擊,調頭回援。唐芷柔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絕佳機會,下令水軍反擊,緊咬著敵方戰船萬箭齊發。

  無忌邊抵抗邊撤退,金兵死傷累累,近萬人葬身江中。不過金軍畢竟人多勢眾,夏軍也不敢追得太緊,隻是逼著他們倉皇逃竄。

  金軍剛一下船,無忌馬上命令弓箭手在江邊列隊,阻止夏國水軍登岸。如此一來,攻守之勢轉換,變成夏國水軍進攻,金國軍隊防守。

  當今水軍統領是海鯊幫幫主袁忠,他幾次下令強攻,總是無法沖破敵軍弓箭防守,隻能先按兵不動,等待機會。

  他心中暗自贊嘆,金將雖敗不亂,防守陣型嚴密,確實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對手。

  此刻後方傳來唐芷柔的命令:不要戀戰,盡量燒毀敵軍船隻。

  袁忠哈哈大笑,女軍師果真狠辣,這一手先斷瞭敵軍命脈。

  水軍在江心排成長蛇陣,弓箭手點燃火箭射向敵軍船隻。金軍大軍已經上岸,戰船無人掌控,夏軍毫不費力就把火箭射入船隻,燃起熊熊大火。

  江風怒號,火借風勢,上百艘戰艦火光沖天,未過多久就燒成一堆黑炭。

  無忌仰天長嘆,此戰一敗塗地,連翻盤的機會都不可得。

  無論如何先消滅偷襲的夏軍再說,他翻身上馬,率軍沖向金軍大營。所到之處,屍橫遍地,留守軍隊已潰不成軍,上萬士兵死傷過半。

  更悲慘的是,中軍已被攻破,大哥拓跋婁室被敵人追得四處逃竄。絕不能讓大哥出事,無忌催馬前來救援,卻恰好看到楊傲天割掉婁室首級的一幕。

  對於婁室,無忌並沒有太深的感情,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大哥,也是自己在金國的依靠。

  看著婁室頭顱翻滾,他拉住韁繩,騎在馬上微微發怔。

  命運就是如此奇特,中原的大哥手刃瞭金國的兄長,同母異父的兄弟卻要在戰場上兵戈相見。他早知這一天終會到來,可是真正面對時依然有些不知所措。

  傲天同樣心情復雜,哪怕有一線可能,他也不願與無忌在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然而戰爭就是戰爭,容不得半分私情。

  「無忌,我殺瞭你的兄長,你可以恨我。」

  無忌揚起頭顱,冷冷道:「我為什麼恨你,你我各為其主,沒有對錯。隻是從此後,你我兄弟恩斷義絕,再無瓜葛。今天,我不會放過你,你也可以隨時取我性命。」

  冰冷的聲音鉆入耳中,傲天眼眶發酸,往日與無忌的一幕幕閃現腦海。

  從武林大會初次相識,到盛都一同殺奸相復仇。從共同對戰天魔法王,到無忌被人誣陷,最終分別。

  命運的大手翻雲覆雨,兩個親密的兄弟終成戰場上的仇敵。

  「無忌,我相信你。雲姐姐也相信你,你不要反抗,隨大傢一起返回峨眉,我們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拓跋無忌言辭絕情,可耳邊同樣響起大哥的話語。那一天,所有人都認定自己是兇手,隻有大哥相信自己,沒有絲毫猶豫。

  「莫非你一直嫉妒傲天大哥?」無忌突然想起公主的話。直到此刻他才看清自己,他確實在嫉妒,不但嫉妒大哥能得到雲姐姐,更嫉妒他身世清白。為什麼他是英雄的後代,而自己隻能是金國胡虜。

  兩軍停止交戰,眼光齊齊投向這對奇怪的兄弟。

  「楊傲天,今天給你一個機會。你我二人對戰,如果你贏瞭,本將就放夏軍一馬。如果輸瞭,那就不要怪我大開殺戒。」無忌首先開口。

  傲天盯著無忌,沉聲道:「你可想好瞭。過去你不是我的對手,今天你依然沒有機會。」

  「未必,我已拜法王為師,功力與當年不可同日而語。」「那我們就在此決一高下!」

  兩軍散開,中央留下一片空地。無忌和傲天翻身下馬,手持兵刃慢慢逼近。

  幾位武林弟子神定氣閑地在一旁觀望,他們見識過主帥的武功,對他崇拜得五體投地,沒人相信對面金將能給他造成危險。

  金軍將領同樣對無忌充滿信心,相信這位法王弟子必能拿下對手。

  隻有玉璣子若有所思,緊盯著無忌身形,不敢輕易放松警惕。

  「接招!」

  無忌率先發起攻擊,昆侖刀法起手式「力劈華山」轟然而至。

  刀未至,氣先行。空氣中雷聲隱隱,刀光如瀑,映出萬道金光。

  傲天神色凜然,逍遙劍法「舉火撩天」迎著刀光逆勢而上,劍光點點與刀鋒交匯。

  無匹劍意,發出錚錚清響,如利劍破竹將刀光從中間截斷。

  大地震顫,撞擊聲轟鳴,兩人兵刃交接,一觸下立即分離,各自向後退出半步。

  「不錯,果然有長進。」

  楊傲天揮劍而上,直取對方胸膛。無忌舉刀相迎,腳下飛速遊走,與傲天戰在一處。

  轉瞬間數十回合已過,武林弟子們依然看不出二人是誰占瞭上風。

  天下劍術,逍遙無敵,世間刀法,昆侖為尊。

  兩人招法精奇,以快打快,武功稍低的根本看不清招式,隻看到兩條身影交織,刀光劍影將二人罩在一起。

  靠近二人的士兵被兵刃上的罡風掃過,翻滾著倒瞭一排,忙爬起身退到遠處。

  一些武林弟子臉上直冒冷汗,這樣的劍術和刀法真是令人大開眼界,莫說二人功力深湛,僅僅這些招式該怎麼去防。後退,不行,退路已被封死;硬接此招,也不行,根本沒有出手機會。

  這金將到底是什麼來頭,武功竟修煉到如此地步。

  玉璣子面色反而放松下來,他看出傲天並未用盡全力,尚有保留,而無忌則已拼盡全身功力。

  又是上百招過去,無忌面色愈發沉重,腳下步伐已不似最初時靈動。

  當初就不是大哥對手,如今差距不減當年。自己可是修煉瞭天魔大法,大哥又有什麼奇遇,難道他真是蓋世奇才,僅憑自己就達到這樣的程度。

  無忌稍稍心慌,猛然後撤,突然一聲暴喝。

  「日月無光!」

  這是昆侖刀法終極三式之一,威力遠在平常招數之上。師尊曾言道,功力不足時亂用此招會嚴重消耗內力,除非萬不得已,不可輕易嘗試。

  可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剎那間,刀光凝練,宛如烏雲蓋頂,遮蔽日月之光。

  傲天見勢不妙,凝神聚氣,還以逍遙絕學「梵天烈日。」龍淵劍上華光四射,刺目的劍光穿透烏雲,重現烈日當空之象。

  「轟——轟——轟——」

  一陣刺破耳膜的巨響過後,兩人身形分開。

  傲天退後三步,胸口隱隱作痛。無忌倒飛出去,臉色一片慘白。

  「第二式,萬劫不復!」

  無忌身體騰空,發起最後攻擊。

  刀光晦暗,隱現黑霧,颶風四起,揚起漫天沙塵。

  傲天面帶怒色,喝道:「萬劍歸宗!」

  這一殺招他早已運用得爐火純青,劍光劃破黑霧,攪動得風雷聲四起。

  出乎眾人意料,沒有轟天巨響。黑霧像是破敗的綢佈,被劍光撕得七零八落。

  終極對決,高下立判。

  傲天手捂胸膛,持劍的右手微微顫抖。無忌疾退五步,嘴角溢血,身體搖搖欲墜。

  「我敗瞭!」無忌面色灰白,擺手道:「你們可以走瞭。」

  「將軍!怎麼能放走敵人。」幾位副將大聲呼和,盯著無忌的眼神充滿猜疑。

  無忌面色冷峻,高聲道:「本將說話算數,絕不食言。你們敢不服從命令?」

  副將見他面露殺氣,打馬退瞭幾步,連聲道:「末將不敢。」

  傲天沖著無忌抱拳:「本將走瞭,將來戰場上再見。」

  無忌嘴唇動瞭幾下,最後低聲道:「見瞭雲姐姐,替我向她問好。」

  傲天猶豫良久,也輕聲回道:「公主還好嗎,望你能好好待她。」

  「不勞將軍費心!」

  無忌撥轉馬頭,大喝一聲:「撤!」

  金軍潮水般退去,留下滿地屍首和成河的血跡。

  這一戰又是完勝,金兵死傷近兩萬。退走時,最初的十萬大軍僅剩六萬餘人。傲天所率精銳死傷一千餘人,尚有三千多人存活。

  渡江返回後,軍中例行封賞。石中消滅千夫長一名,連升三級,成為傲天親衛軍隊指揮使。其餘有功將士也各有賞賜。

  撤退途中,幾名副將依然難以理解將軍的命令,忍不住前去質問。無忌道:「放敵軍回歸,實屬迫不得已。我軍喪失主帥,軍心大亂,如果全體夏軍大舉進攻,我軍未必能勝。楊傲天武功非凡,我們就算殲滅他手中部隊,也難讓他伏誅。最重要的是,我軍戰艦已失,無力渡江進攻,不如先保全實力。」幾名副將這才釋然。

  傲天同樣跟唐芷柔談及此事,嘆息道:「無忌畢竟出身中原,行事不象金人那樣狠辣。」

  唐芷柔搖瞭搖頭:「大哥錯瞭,在我看來,無忌非常可怕,將來會成為大夏頭號敵人。」

  「此言怎講?」

  「無忌今日決斷堪稱精妙。他看透瞭大哥心性,知道你不會痛下殺手,這才與你單獨比武。如果你武功不及預期,夏軍和大哥都無法幸免。如果他不敵,恰好可以名正言順地退走。

  夏軍人數雖少,但有大哥和玉璣子師叔這樣的頂尖高手,如果拼死對抗,無忌恐怕難逃一死。一旦無忌身亡,金兵群龍無首,必然會大敗虧輸。

  就算無忌不死,你們隻要堅持到夏軍主力登岸,金軍根本沒有勝算。

  當今情勢下,拓跋望、拓跋希夷、拓跋婁室戰敗身亡,整個金國將星隕落,正是無忌一步登天的好機會,他怎麼肯在這裡冒險。

  這一戰,無忌不慮勝,先慮敗,敗退途中指揮若定,你說這樣的對手可怕不可怕?」

  傲天瞪大眼睛,驚呼道:「無忌真的會變得如此老辣?」

  「他在金國孤身一人,時時要小心他人算計,自然已不是當年的無忌瞭。大哥,以後遇見無忌絕不能心軟,否則必將釀成後患。」

  傲天不住嘆息,良久無法平靜。

  「好在我們有芷柔軍師在,就算無忌瞭得,也不是你的對手。芷柔妹妹僅憑我的講述就能看清他的動機,真正對戰就更不在話下瞭。」

  唐芷柔面色平靜,輕嘆一聲:「世事難料,柔兒也不是神仙,總會有失手的時候。」

  ……

  梁山之巔。

  江沖、盧廷義等人在山中躲藏多日,終於等到雲凌雪回歸。

  將領們見到心中的女神,呼啦啦跪成一片。一些士兵喜極而泣,抱在一起痛哭失聲。

  雲凌雪眼中含淚,抬手示意眾人起身。

  從玉龍峰跳崖後,她不敢輕易現身,深怕法王會在四周搜尋,直到確認法王離去後才趕回梁山與將領們回合。

  梁山一戰,雖說全殲金軍,取得不可置信的戰績,但義軍同樣損失慘重,幸存者不足三千人。

  「將軍,總算等到你瞭。」

  大軍圍瞭上來,列成出戰時的隊型。

  「將軍,我們下一步做何打算?」盧廷義問道。

  雲凌雪眉頭微蹙,語音堅定地說道:「活著,突圍,與江南大軍會合。隻要本將軍在,絕不會丟下你們一人。」

  眾軍雀躍,聽到她的話,就似聽到瞭希望。

  雲凌雪環顧一周,想到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從此消失,內心疼痛,長久難以釋懷。

  「如果不是我,梁山弟兄不會死傷慘重,你們可曾心懷怨恨?」

  當她問江沖等人時,諸將情緒激動,全都手拍前胸,表示願跟隨將軍,萬死不辭。江沖躬身道:「若無將軍,我們不過是一群打傢劫舍的草寇。是將軍給瞭我們一條贖罪的道路。」

  「我們去祭奠逝去的弟兄吧。」雲凌雪長嘆一聲。

  聚義廳內擺放上犧牲將領的靈位。

  宋毅、李豪、阮小四、徐琦……靈位排得很長,除瞭聚義頭領還有些牌子上是普通將官的姓名。

  雲凌雪與諸位將領一同叩拜,接著潑酒灑地,以慰在天的英靈。

  身既死矣,歸葬山陽。山何巍巍,天何蒼蒼。山有木兮國有殤。魂兮歸來,莫戀他鄉。

  身既滅矣,歸葬四方。風何肅肅,水何宕宕。天為廬兮地為床。魂兮歸來,以瞻傢邦。

  她想起大戰前舞劍時唱的曲子,這些人再也無法聆聽。悲歌一曲,終成挽歌。

  【第二部完】

  敬請期待碧雪寒霜第三部:夢回天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