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碧雪寒霜>第十三章 皇城風雲

第十三章 皇城風雲

  雲凌雪見公主氣勢洶洶地前來便停下瞭腳步,她身著男裝,但並未易容,用男子的禮節抱拳問道:「請問公主找我何事?」

  公主打量瞭一下雲凌雪,從馬上跳瞭下來。她手持長劍,對雲凌雪說道:「昨日看瞭你的劍舞,確實姿態萬千,今日特來領教,看你是有真才實學,還是浪得虛名。」

  雲凌雪一笑:「真才實學也好,浪得虛名也罷,跟公主又有何關系?我知公主看上瞭狀元田傲,但男女之間講得是兩情相悅,又哪有強行拆散人傢的道理。」

  公主微微冷笑:「你今日若贏瞭我手中長劍,我便不再糾纏,如果你輸瞭,那就請你離開田傲,因為你不配。」

  雲凌雪看著她刁蠻的樣子,拔出腰間長劍,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公主出招吧。」

  公主把劍一橫,突然一聲嬌叱,長劍直刺雲凌雪的要害,竟似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雲凌雪微一皺眉,舉劍相迎,在雙劍將要相交的瞬間突然變換劍法,劍刃順著公主用力的方向用力一壓,然後抬劍上挑。公主感覺劍身之上有如有千鈞之力壓制,虎口一麻,寶劍脫手而出飛向天空。

  還未等到公主反應過來,雲凌雪的劍尖已經刺向她前胸。公主見無法躲過,雙目一閉,等待死亡的降臨。

  雲凌雪收起劍鋒,劍尖向旁邊一劃,冷冷的劍氣從她耳邊滑過,割斷瞭幾絲秀發。就在這時,空中的寶劍向下急落,馬上就要刺中公主的身體,雲凌雪輕舒玉臂,把公主往懷裡一帶,利劍貼著她的身體重重地插入土中。

  公主睜開雙眼,就看見自己倒在一位風姿絕世的公子懷中,她羞得滿臉通紅,急忙起身一躍而出,脫離雲凌雪的懷抱。

  「你……你竟敢調戲本公主。」

  雲凌雪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哪裡又稱得上調戲。不過公主如此美貌,倒是讓人憐惜。」

  公主一招之內就被壓制,終於明白眼前的女子武功到瞭何種地步,這種境界她一生也無法望其項背。她心灰意冷,無奈地說道:「我終於明白田傲為什麼這樣迷戀你瞭,之前的事是我錯瞭,請姐姐原諒。」

  雲凌雪沒想到公主會大方認輸,對她的厭惡之情也消瞭大半。她笑著說道:「公主性格直爽,我現在倒非常喜歡瞭。如不嫌棄,你我倒可以姐妹想稱,就怕民女身份低微高攀不上。」

  公主眼眸一亮,她雖然素來刁蠻,但確並非不明事理,尤其是對強者會真心崇拜,何況和雲凌雪成為姐妹更有機會接觸田傲,她瞬間打定主意急忙說道:「怎麼會呢,以後如能得姐姐指教是我的福分,姐姐在上,受小妹一拜。」公主說完竟要向雲凌雪叩首。

  雲凌雪連忙上前扶住公主,口中說道:「我一介平民,哪受得瞭公主大禮,這要讓人知道,我還有何面目留在京城。」

  公主莞爾一笑:「雲姐姐一早出門,不知要去哪裡?」

  雲凌雪道:「三皇子對田傲有提攜之恩,因此今日前去拜訪。」

  「那好啊,趙晟哥哥平時與我關系最好瞭,如果方便的話,妹妹願意陪你一同前往。」

  雲凌雪看瞭一眼公主,心中想到:「如果公主能夠幫忙,將來很多事情就容易的多,這個妹妹來得正是時候。」於是笑著答道:「妹妹願意同去,那是再好不過瞭。」

  趙晟聽說公主和雲凌雪前來,急忙出門迎接。他稍有疑惑地打量瞭一下二人,心想這明明是對頭的兩個人怎麼會走在一起。

  雲凌雪微微一笑,對趙晟說道:「昨日大殿之上,我和田傲得罪瞭皇室,心中不安,今日特來請教。三皇子昨日仗義執言,凌雪心中萬分感謝。」

  趙晟道:「雲姑娘不必掛在心上,這是趙某應該做的。隻是田傲得罪瞭聖上,將來前途必受影響,現在不能著急,容我們慢慢想辦法,我會在合適的機會向父皇進言。」

  公主此時插言道:「三哥哥,這事就靠你瞭。田傲那麼好的功夫,可不能把人才浪費瞭。」

  雲凌雪深鞠一躬,再次感謝。她抬起頭,對趙晟說道:「田傲這次參加武舉本想報效朝廷,隻是我們都是江湖中人,對朝堂之事不甚瞭解,三皇子可否指點一二,另外我也想聽聽趙兄對時局的見解。」

  趙晟嘆瞭口氣,說道:「不瞞你說,我對時局看法非常悲觀。自從十八年前,父皇聽信讒言處死楊承宗將軍之後,邊防就每況愈下,現在更是到瞭危如累卵的地步。當年我曾勸誡父皇,隻是那時我還小,父皇也未曾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在內政方面,嚴京一直把握朝政,群臣大都唯他馬首是瞻。這些年,朝廷內外貪腐橫行,民生凋敝,恐怕已經無力回天。我空有志向,但卻得不到父皇重用,真是無奈啊。」

  雲凌雪聽他說當年曾為楊承宗求情,對他好感又多瞭一分。她看著趙晟道:「三皇子果然胸有大志,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和田傲定會鼎力相助。」

  趙晟眼中瞬間露出一絲喜色,然後又恢復瞭往日的鎮靜。他壓低聲音道:「剛才所說,雲姑娘知道就好,千萬不要傳到他人耳中。」

  「雲凌雪明白。我聽三皇子所言,當今朝堂最大的問題就是嚴相和他的黨羽,不知你可有什麼打算?」

  趙晟吃驚地盯瞭雲凌雪一眼,小聲說道:「嚴相深得父皇器重,朝中根基太深。不過我多年以來也掌握瞭不少內情,希望有機會給他致命一擊。隻是這些是我的事情,不想把姑娘也牽扯進來。」

  雲凌雪心中一動,對他的坦誠頗為感動。畢竟二人相識不久,他能夠將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足見對自己的信任。

  接著雲凌雪談到瞭天魔教,她告訴趙晟天魔教主現在已經是北金國師,對大夏虎視眈眈,在京城也有他們的秘密據點。

  摩羅星成為北金國師是從江映雪那裡得到的消息,她把從夜擎天那裡所知的一切都告訴瞭大傢,因此雲凌雪對天魔教整體情形也算頗為瞭解。

  趙晟聽完這個消息眉頭緊皺,問道:「天魔教竟然已經滲透到京城,不知能否找到他們的據點,到時我可以讓禁軍首領派官兵將他們一網打盡。」

  雲凌雪道:「目前還不知道他們藏身何處,不過我們會加緊尋找,一旦有消息定會及時向三皇子稟告。」

  兩人密談瞭一個上午,接近午時雲凌雪才起身告辭。這次她收獲頗多,在朝中總算找到一個有實力的盟友。

  當雲凌雪返回客棧時,楊傲天等人已在門口迎接。大傢見她面帶喜色,心想看來此行應有收獲。雲凌雪看瞭一下眾人,問道:「吳忌兄弟怎麼不在?」

  楊傲天低聲說道:「今日一早,嚴京派人到客棧,請吳忌兄弟去嚴府做客。看來人畢恭畢敬的樣子,不像是什麼壞事,我已囑咐他不可貿然行事,一切等他回來再做定奪。」

  雲凌雪看瞭唐芷柔一眼,問道:「不知道唐姑娘對此事有何看法?」

  唐芷柔回道:「我也覺得這次嚴府應該沒有惡意。如果嚴京查到瞭什麼,不會是這樣單獨請吳忌入府。畢竟吳忌常年在塞外,很難查到他的身份,如果說暴露,反而是傲天大哥更為危險。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今日高升客棧比平日更加熱鬧,大廳之內早早座滿瞭客人。楊傲天等人旁邊桌上坐著四位讀書人模樣的青年,他們談得興高采烈,聲音頗為響亮。

  一位藍衫公子說道:「明日就是勝雪閣白詩詩姑娘才藝表演的日子,不知幾位是否前去捧場?」

  一位公子道:「那是一定要去的,聽說進場就要紋銀二十兩,這位白姑娘倒真是勝雪閣的搖錢樹啊。」

  另一位公子說道:「這位白詩詩是什麼來頭?聽說她在勝雪閣特立獨行,連勝雪閣主都要看她臉色,還有人說她賣藝不賣身,不知是不是真的?」

  藍衫公子道:「哪有什麼賣藝不賣身,隻是她眼光頗高,隻有看上眼的才子她才會接。前些日子京城有名的詞人秦九郎專門給她寫瞭幾首詞,現在京城都傳遍瞭。」

  「哦,我還聽說嚴相的公子,那個京城著名的花花太歲嚴舜卿也在糾纏白姑娘,明晚肯定也會去的。」

  「這個花花太歲強搶民女,據說連一位武官的妻子都被他搶瞭去,那武官也隻能自認倒黴,誰敢得罪嚴京的公子啊。」

  「這個還算好的,半年前他搶瞭一位有婦之夫,那女子丈夫找去評理,被活活打死在街上。」

  楊傲天等人聽到嚴京之子如此窮兇極惡,心中都升起一股濃濃的殺意。

  眾人正在高升客棧用餐之時,楊無忌早已到瞭嚴京府中。他一路都在琢磨,不知此行是福是禍。

  「吳忌公子,嚴府到瞭。」

  楊無忌跟隨仆人一路進入,隻看見路邊亭臺樓閣無比奢華,心想嚴京狗賊倒是會享受,這嚴府恐怕比皇宮也差不瞭多少。

  走瞭大約一刻鐘,楊無忌才來到嚴府正殿。他抬頭一看,就看見嚴京正坐在太師椅上向他這邊觀望。楊無忌壓住心中的怒火走上前去,向嚴相鞠躬施禮。

  嚴相看著他點瞭點頭,問道:「請問吳忌公子今年年歲幾何,傢中還有何人?」

  吳忌低頭答道:「本人今年十九,自幼父母雙亡,是師父將我養大,傢中現在隻有我一人。」

  「哦,你是個孤兒?也無任何親戚在世?」

  「稟告丞相,我從小被師父收養,至今不知父母是何人。」

  嚴京面色微沉,心中開始盤算。他本意是將女兒許配給呼延碩,兩傢門當戶對,將來可互相照應,沒想到女兒沒有看上對方,尤其是在呼延碩比武失利後,更是說什麼也不願意結這門親事。

  嚴京似乎看出瞭些端倪,便問女兒是否看上瞭什麼人,嚴語柔紅著臉告訴父親自己覺得榜眼吳忌不錯,希望父親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於是嚴京這才請吳忌上門做客。可當嚴京得知吳忌是個孤兒,心裡覺得不妥。堂堂當朝宰相找個身份不明的人當乘龍快婿,這讓群臣怎麼看?

  不過嚴京還是問道:「請問吳忌公子可曾有婚約?或者是否有心上之人?」

  楊無忌聽完心裡一驚,嚴相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把女兒許配給我?

  楊無忌想著雲凌雪已經和大哥有約,心下一酸,於是回道:「本人尚未婚配,也無心儀之人。」

  嚴相瞇著眼,對仆人說道:「我知道瞭,你且帶吳忌公子出府,如有事情你再帶他來見我。」

  吳忌鞠躬轉身,跟著仆人向殿外走去,還未走出大門,一位黃衫女子從門外進來。女子臉色微紅,對嚴京道:「爹爹,你怎麼這樣就讓吳忌公子走瞭。那……那件事情你怎麼不跟他說。」

  嚴京臉色有些不快,對女兒說道:「吳忌公子一表人才,隻是他是孤兒,確實不適合做我嚴傢的乘龍快婿。」

  嚴語柔聽完急道:「爹爹怎麼如此勢利,女兒不喜歡和外人打交道,他一個人我更喜歡。爹爹以後隻要多多栽培,吳忌公子一定可以建功立業,不輸我嚴傢的威望。」嚴語柔說完,滿臉已經羞得緋紅。

  嚴京一張老臉氣得通紅,罵道:「你……你真是不知廉恥,一個大傢閨秀說出此等話來,把我嚴府的顏面都丟盡瞭。」

  嚴語柔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恕女兒不孝,隻要吳忌公子不嫌棄小女,我此生非他不嫁,望爹爹成全。」

  嚴京平日最寵此女,見她如此,心裡也是一軟。他猶豫瞭片刻,心中想到:「這位吳忌除瞭出身,其他方面確實無可挑剔,以後若能跟我一心,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要不就給他個機會?」

  嚴京想罷,對吳忌說道:「吳忌公子,我且問你,你可願意娶小女為妻?」

  楊無忌前日在大殿之上見過嚴語柔表演琴藝,她的容貌和才學都讓他眼前一亮。他在追求雲凌雪無望之後心中想到:「這倒是個接近嚴京的好機會,至於這位嚴姑娘的幸福,我就管不瞭那麼多瞭。」

  楊無忌雙膝跪地,對嚴京說道:「那日在大殿之上見過小姐的才藝,吳忌非常仰慕,若小姐不嫌棄我出身低微,我願用一生陪伴小姐。」

  嚴語柔聽到吳忌的回話,幾乎要掉下眼淚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她心中暗喜,偷瞧瞭吳忌一眼,轉瞬又回過頭去。

  嚴京哈哈大笑,對吳忌說道:「此事倒也不急,你可以和小女多多交往,待時機成熟,我再向世人宣佈。」

  待楊無忌返回客棧,把在嚴府發生的事情講給大傢,眾人都不由得眼前一亮,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瞭接近嚴京的機會。

  楊傲天聽著也非常興奮,不過他還是對無忌說道:「這確實是天賜良機,隻是我看那嚴姑娘舉止端莊,不似奸惡之人,我們找嚴京報仇,但不要傷及無辜。希望將來不要給她帶來太深的傷害。」

  楊無忌瞥瞭大哥一眼:「那嚴京害我全傢時可沒想到不要傷及無辜,大哥做事要是這麼優柔寡斷,那還能成什麼大事。」

  楊傲天有些無奈,心中想到:「報仇事大,一些小節確實難以顧及瞭。不過我這個弟弟行事總是有些偏激,將來還得多多勸解他才是。」

  大傢接著聊到嚴京之子和白詩詩,吳忌聽到後說道:「這又是一個好機會,不如我們明晚就去結果瞭他,一是為民除害,二是可以狠狠打擊一下嚴京,讓他亂瞭方寸,給我們報仇又提供瞭機會。」

  雲凌雪聽到吳忌的發言看瞭唐芷柔一眼,她現在對這位唐傢少女無比信任,每次總要先咨詢她的觀點。

  唐芷柔想瞭想,說道:「吳忌兄弟的想法倒也不錯,嚴傢公子作惡多端,樹敵頗多,就算死瞭大傢也很難想到是我們做的。但明晚不是最好的時機,因為一旦嚴傢公子被殺,官府必然會追查,如果發現我們的人出入瞭勝雪閣,就很難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建議明晚先去踩點,認清嚴少的樣子,等以後再找機會下手。」

  眾人商量瞭一會就分頭去做準備,唐芷柔女孩子不便出現在風月場所,便和師妹及江映雪守在客棧。考慮到怕萬一出現突發情況,武功最高的雲凌雪易容後以雲澈的身份和楊傢兄弟及唐敖一起參加。

  次日傍晚,華燈初上,楊傲天四人從客棧出發前往勝雪閣。勝雪閣雖然隻是一個青樓妓館,但卻極盡奢華。大傢來到近前,隻見大街之上巍然聳立著一個朱紅色的亭臺樓閣,在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勝雪閣」。

  走入門內,隻見整個大廳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讓人滿眼生輝。在每間房前,都掛著六尺屏風,金絲做線,一邊繡著鴛鴦戲水,一邊繡著半裸少女,令人眼熱心跳。

  除瞭唐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出入這種風月場所,無不面紅耳赤。此時大廳之內已經坐滿瞭文人騷客,還有一些便裝出行的高官顯貴,空餘位置所剩無幾。

  唐敖等人在交瞭例錢之後被安排在大廳一角,這個位置不引人註目,但視野倒還不錯,可以看到整個大廳的全貌。

  眾人跟著旁邊桌上指指點點向場內望去,就看見大廳最前方一個紅木長桌前坐著一位看著飛揚跋扈的公子,那人面目頗為醜陋,肥頭大耳,但衣著華麗,身上佩戴著價值不菲的玉器。在他身後站著兩個彪形大漢,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旁邊兩位公子指著他交頭接耳言道:「這位就是嚴相的公子,今天如果他志在必得的話,其他人恐怕沒有機會。」

  大傢正閑聊間,一曲悠揚的古箏之聲響起。「白詩詩要出場瞭。」不知誰在廳內喊瞭一嗓子。大傢停止交談向樓上望去。

  隨著樂聲,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從樓的一邊緩步走來。她體態勻稱,步姿優美,極具誘惑之態,隨著蓮步輕移,雪白的半露酥胸也隨著上下起伏,白紗下筆直玉腿若隱若現,讓樓下男子看得口幹舌燥。

  在眾人迷醉的眼光中,白詩詩來到樓的正中,在一架古琴前緩緩坐下。這時大傢才看清她的容貌。隻見她頭挽靈蛇髻,造型雅致,膚色如玉,精致的五官沒有一絲瑕疵,眼眸秋波流轉,仿佛帶著一絲淡淡的愁緒。在天鵝般的玉頸下面,是波濤洶湧的一抹酥胸,雖然隻能看到上方的雪白溝壑,但也惹人無限遐思。

  果然是一代尤物,男人們紛紛贊嘆,恨不得馬上把這位妖媚的美女摟入懷中,盡情撫弄。

  楊傲天不敢多看,望瞭一眼便靜靜地坐下。在他看來,要論容貌白詩詩依然無法與雲凌雪相比,但她身上那種成熟的風情和魅惑眾生的妖冶姿態確是雲姑娘欠缺的。想到這裡,他狠狠掐瞭自己一把,心道:「雲姑娘是天仙般的人物,當然不會有這種妖媚之姿,你怎麼竟然拿她與歡場女子相比。」

  雲凌雪也饒有趣味地看著白詩詩,心想女人竟可如此嬌媚,怪不得這些男人對她如此瘋狂著迷。她瞟瞭一眼楊傲天,見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心中不由得一樂。

  白詩詩輕啟朱唇,語音如黃鸝般悅耳動人:「感謝諸位前來給奴傢捧場,今日給大傢演奏一曲陽關曲,請大傢多多指教。」

  白詩詩春蔥般的雪白玉指輕輕撥弄琴弦,悠揚的琴音瞬間鋪滿整個大廳。楊傲天等人不通音律,那日大殿之上聽公主和嚴語柔的琴音已經覺得無比悅耳,但今日的琴音又有所不同,那種清澈明凈的琴聲如流水般潺潺流動,每個音符都仿佛撫摸著聽眾的心弦,讓人陶醉其中。琴聲時而婉轉悠揚,時而慷慨激越,時而又如竊竊私語。在不同節奏的轉換間,眾人聽得如醉如癡,有些人則不時隨著琴聲扭動著身軀。

  在眾人陶醉之時,琴聲噶然而之,但餘音繞梁,經久不息。眾人紛紛鼓掌,大聲叫好,喝彩之聲不斷。

  緊接著白詩詩又隨著樂聲舞瞭一曲,樂舞是著名的「玉樹後庭花」。隨著一曲蕩人心魄的簫聲輕揚而起,她長袖漫舞,嬌軀扭動,誘人的雙胸和翹臀隨著樂聲輕擺,魔鬼般的身材讓人血脈噴張。

  眾人如癡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瞭呼吸。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全都感覺她一雙含情的媚眼似乎在盯著自己。在滿場的迷醉間,樂舞悄然停止,白詩詩輕輕收身,撩起裙擺,露出一段雪白的玉腿。一位男子突然覺得嘴裡有些咸味,用手一摸,原來竟然流出瞭鼻血。

  「該下一個段落瞭,請詩詩姑娘挑選今晚的幸運者,看誰有機會一親芳澤。」底下有人喊道。

  「這還用選嗎?當然是我嚴公子瞭。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本公子爭詩詩姑娘。」嚴京之子在下面跋扈地喊著,目光在場中掃瞭一圈。

  白詩詩俏臉一沉,對嚴京之子冷冷地說道:「嚴公子未免跋扈瞭,今日是奴傢重要的日子,望公子能遵守規矩,給詩詩一個薄面。」

  嚴舜卿盯著白詩詩道:「好,我就遵守規矩,不過如果他們不敢跟姑娘上樓,就不是本公子的錯瞭。」

  嚴舜卿在來此之前被告之白詩詩已經攀上瞭一個神秘的大人物,讓他不能亂來。不過他心中依然不忿,除瞭皇帝老子和幾個皇子,誰又能把自己怎樣呢。

  眾人見白詩詩竟敢當面駁斥嚴京的兒子,對她不禁刮目相看,沒想到一個青樓女子竟有這麼大的膽量,敢於不給這位花花太歲的面子。

  白詩詩蓮步輕移,從樓上緩緩走下,男人們如同等待臨幸一般死死盯著她,無不期望能被這位人間尤物選中。

  白詩詩煙視媚行,鳳目在全場環顧一周,當眼光落到雲凌雪的那一剎那,她整個身軀輕輕一顫,如同定在空中一般。她在勝雪閣閱人無數,什麼樣的風流才子沒有見過,但像雲凌雪這樣的曠世美男確實第一次遇到。

  「世間竟有如此風姿的男子,而這個男子就在自己眼前。」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詩詩輕啟朱唇,對雲凌雪道:「這位哥哥真的好生英俊,今晚可否陪奴傢一敘。」她的聲音軟膩嬌柔,讓人聽著骨頭都酥掉一般。

  雲凌雪沒想到白詩詩竟然找上自己,心裡大呼這該如何是好。她急忙起身抱拳道:「多謝詩詩姑娘抬愛,隻是今晚我是陪人來此,不敢接受姑娘的邀請。」

  白詩詩俏臉微紅,微嗔道:「公子還是第一個拒絕本姑娘的人。我以為天下男子沒人會拒絕我的邀請,難道你竟不是男人?」

  雲凌雪頓感無比尷尬。這時其他人議論紛紛,這樣的場面確實是第一次遇到。嚴舜卿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雲凌雪,心中想到:「這個公子倒還識相,估計是怕瞭我,所以不敢接受邀請。」

  白詩詩含情脈脈地盯著雲凌雪,柔聲說道:「公子還猶豫什麼,難道奴傢還能吃瞭你不成?」

  楊無忌覺得場面異常有趣,突然生出奇想,他站起身來對雲凌雪說道:「既然白姑娘一片真心,雲兄就不要推辭瞭。」

  周邊眾人紛紛起哄,整個大廳嘈雜一片。白詩詩接著說道:「看公子也是人中龍鳳,難道是怕瞭那嚴傢惡少不成。」

  雲凌雪被逼無奈,隻得說道:「既然姑娘有意,那我雲澈恭敬不如從命瞭。」

  白詩詩聽罷笑靨如花,輕輕拉住雲凌雪的手向樓上走去。眾人見他風采超凡,均感自愧不如,竟沒有生出嫉妒之心。隻有嚴舜卿惡狠狠地盯著二人的背影,心中想著要如何收拾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人。

  雲凌雪被白詩詩拉著走過一段回廊,來到一間裝飾精美又不失雅致的房間。

  房間內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羅衾,散發著旖旎曖昧的風情。

  白詩詩摟著雲凌雪的細腰,將她輕輕按座在床上,一雙美目盯著她的臉頰再也不願移開。

  她嬌聲問道:「公子有何雅好?琴棋書畫哪樣是公子最愛?」

  雲凌雪臉一紅,說道:「慚愧,在下自幼隻愛習武,對這些風雅之物從無涉獵,讓姑娘見笑瞭。」

  白詩詩微微有些失望,心想:「難道他空有這樣一個好皮囊,竟是不學無術之人。」她不甘心地問道:「這些日子奴傢畫瞭一幅仕女圖,還想讓公子品鑒。」

  說完,她從屜中取出一幅長卷,畫面展開,一幅容顏絕美,栩栩如生的少女畫像映入眼簾。

  雲凌雪確實不通此道,隻能點頭稱贊:「此畫如此精美,畫中之人應是詩詩姑娘本人吧。」

  白詩詩一笑,嬌聲說道:「奴傢丹青之術也是初入門徑,讓公子見笑瞭。」

  雲凌雪害怕她繼續考究自己詩詞歌賦,那時自己就更不知該如何應對瞭。她想到幼時曾經常陪聖元師太對弈,對圍棋一道還算頗為精通,於是問道:「不知姑娘可喜歡對弈?在下倒是可以陪姑娘消遣一下時光。」

  白詩詩一喜,忙道:「奴傢也頗愛此道,隻是水平欠佳,還請公子賜教。」

  二人在棋盤前坐定,經過猜先,由白詩詩執黑先行。白詩詩伸出柔弱無骨的雪白小手,將一顆棋子落入盤中。圍棋開局頗為類似,她先大飛掛角,雲凌雪則反掛另外一角。

  不一會,棋盤之上已落下百子。白詩詩占角實地頗多,而雲凌雪則行在外圍,頗具厚勢。

  白詩詩輕輕搖瞭一下頭,問道:「棋道有雲,金角銀邊草肚皮,而公子卻棄角圍中腹,似乎與棋理不合,但行至此時,奴傢反而覺得落瞭後手,確實百思不得其解。」

  雲凌雪微笑道:「棋之一道變化萬千,凡人難以窮盡其變化。我酷愛外勢,喜歡中腹天馬行空的感覺。」

  白詩詩見局面不利,隻得強行打入,但在雲凌雪精確的計算之下全軍覆沒。

  行至最後,白詩詩兩條大龍被屠,於是投子認輸。

  白詩詩撒嬌道:「公子棋力遠超奴傢,竟然一點也不惜香憐玉,讓著人傢一點。」

  雲凌雪微笑不語。

  白詩詩接著撒嬌,將一雙玉臂纏上雲凌雪的肩膀,嬌聲嚦嚦地說道:「公子曾說自幼練武,那身材一定無比健美,可否脫去外衣讓奴傢見識一下。」

  雲凌雪臉一紅,急忙說道:「這個不大方便,本人從未在外人面前顯露過身材,請姑娘見諒。」

  白詩詩嬌笑著說道:「莫非公子還是個童男子,你如此害羞,一會兒怎麼和我共赴極樂?」

  雲凌雪低頭說道:「啊,我本想著隻是和姑娘聊天下棋,不敢有非分之想。」

  白詩詩看她如此拘謹害羞,心中更是升起征服的欲望。她輕輕將身體前傾,將身前公子摟得更緊,用嗔怪的嬌聲問道:「公子覺得詩詩不美嗎?難道你竟一點也不動心。」說著將俏臉湊向雲凌雪的面頰。

  雲凌雪望著她魅惑眾生的嬌顏,微微開啟的紅唇,心下微微一動。當她檀口輕啟吻向自己的時候,竟然忘記躲避,任由她用火熱的嬌唇將自己雙唇封住。

  白詩詩如願以償吻上瞭這位風采絕世的公子,心中想到:「這位公子隻是害羞,看來我要多多引導他才是。先讓他嘗一下我這舌吻之技,然後還有十八般功夫,就算是色中高手也難以抵抗,何況這一個雛兒。」她輕輕伸出香舌,撬開雲凌雪緊閉的牙關,將靈蛇般的舌尖在她口中蜻蜓點水般四處輕點,一邊掃蕩著她的貝齒和香舌,一邊發出「嗯……嗯……哦……」的銷魂嬌吟。

  雲凌雪在她無雙的舌技之下,秀口又酥又癢,全身燥熱不堪。心中大呼:「糟糕,我這是怎麼瞭?竟然似乎對眼前女子有瞭感覺,難道我竟有這樣的癖好。」

  雲凌雪在她熱吻之下呼吸有些不暢,急忙用力推開這位妖嬈美女,秀臉之上佈滿紅霞。

  「哥哥這是怎麼瞭?不喜歡奴傢嗎?」白詩詩不解地望著她,心中想著下一步的行動。

  就在雲凌雪無比尷尬,想著如何脫身之時,房間大門被人推開。門外進來一位老鴇,慌慌張張對白詩詩道:「姑娘不好瞭,那個人到瞭,這次他沒有通知閣主,請姑娘趕緊準備。」

  白詩詩聽到老鴇的話,嚇得臉色蒼白,匆匆松開瞭摟住雲凌雪的雙臂。她用急促而低沉的聲音說道:「雲哥哥,不好瞭,你趕緊離開這裡。」

  雲凌雪看到她面色發白,一臉驚恐之狀,不知發生瞭什麼狀況,一雙鳳眼迷茫地盯著她的俏臉。

  白詩詩壓低瞭聲音催促道:「來人是皇上,你趕緊撤。」

  雲凌雪聽罷心頭一驚,暗道:「當今聖上竟然也會出入這種場所,而且與白詩詩早有瓜葛。」她急忙起身準備撤離,這時屋外已經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詩詩姑娘,沒想到今日我會來吧,幾日不見,寶貝可想我瞭?」皇帝私服出入青樓,為瞭不讓他人知曉,口中並未稱朕。現在撤離為時已晚,雲凌雪掃視瞭一下房間,看到墻邊豎立著一排衣櫃,便一個箭步來到櫃邊,打開櫃門躲瞭進去。

  雲凌雪剛剛藏好,皇帝便已推門而入,他色瞇瞇地盯著白詩詩的酥胸說道:「詩詩姑娘真是人間尤物,這一雙雪乳倒似比上次見面時更大瞭一些。」

  白詩詩玉面含春,悄悄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裝,對著皇帝嬌聲說道:「皇上真是薄情郎,半月不來看人傢,是不是又有新歡,不要奴傢瞭。」

  皇帝嘆瞭口氣:「朕天天都想著寶貝詩詩,隻是宮裡煩心事多,出來一次不易啊。今晚就讓朕跟美人倒鳳顛鸞,以解相思之意。」

  白詩詩今晚遇到雲凌雪,早把一顆芳心系在這個絕世公子身上,恨不能立刻同他同床共枕,共享人間至樂,沒想到皇帝半路殺出,弄得她狼狽不堪。

  白詩詩生性風流,但眼光極高,平日能做她幕中之賓的都是些遠近聞名的風流才子,遇到她欣賞的寧可分文不取,那些她看不上眼的縱使想花多少銀子都沒有機會一親芳澤。不過皇帝是個例外,雖然白詩詩覺得他又老又醜,心中不喜,但也隻能曲意逢迎。好在皇帝寫得一手好字,詩詞歌賦也算精通,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她暗暗想到:「以往每次皇帝都在她身上盡情發泄後便打道回宮,從不留宿,等他走後還可以與哥哥繼續歡愉。但如果今日免不瞭和皇帝巫山雲雨,任由皇帝把他的精華射滿自己的鳳穴,等他離開後又該如何面對雲公子。」

  白詩詩雖然是青樓歌妓,但若剛被他人雨露澆灌就去和心愛之人做那銷魂之事也覺得非常難堪。她暗暗思量:「今日看來要對皇上使用媚功絕技,讓他早早射在外邊,之後就無力再戰瞭,這樣至少今晚可以保住下面的清白。」

  想到這裡,她嬌嗔道:「皇上太壞瞭,每次前來就知要人傢身子,卻和那俗人一樣,一點也沒風流情趣。」

  皇帝會心一笑,說道:「詩詩說得有理,那今日我們先玩一番情趣,就請詩詩姑娘給朕唱首艷曲助興如何?」

  詩詩含羞道:「聖上既然想聽,奴傢就唱上一曲。」

  她手揮琵琶,朱唇輕啟唱瞭起來:「蕊嫩花房無限好,東風一樣春工。百年歡笑酒尊同。笙吹雛鳳語,裙染石榴紅。且向五雲深處住,錦衾繡幌從容。如何即是出樊籠。蓬萊人少到,雲雨事難窮。」

  皇帝看著她魅惑的俏臉、妖嬈的身段,骨頭都快要酥掉。他色眼緊盯著詩詩,喘息著說道:「此曲甚好,隻是太過含蓄,給朕來段更香艷的吧。還有,你且把外衣脫去,隻留著貼身小衣就好。」

  白詩詩含羞帶慚,玉手輕解羅裳,那件白色的長裙便如飄飛的落葉滑落在地,隻剩一件粉紅的肚兜遮著她傲人的雙峰。皇帝拍手笑道:「詩詩脫衣之姿竟都如此誘人,真不愧是人間尤物。」

  詩詩媚笑一聲,開始彈奏,她懷抱著琵琶,用樂器擋住玉胯間羞人之處,但兩條筆直的玉腿卻無法遮擋,白生生地映在皇帝眼前。這種半遮半掩,欲露還羞的姿態尤其誘人,皇帝看得血脈噴張,恨不得立時將她壓倒在床上。

  詩詩撥弄兩下琵琶,接著唱道:「春色太癲狂,哪兒管得殘妝,紅蓮雙瓣瀝瀝草,牡丹含露涓涓,銷魂花房映波光,搖拽花心蕩。柳腰玉股盡展現,風流郎輕擔腿上肩,馬蹄翻飛不已,蝶翅翩翩,往來許多酣戰,俏人兒求饒:郎,奴身酥骨散。」

  白詩詩聲音嬌軟酥膩,如鶯聲燕語,又如在床上嬌吟,淫聲配合著她半裸的嬌軀,讓人銷魂落魄,骨軟筋麻。

  皇帝色眼盯著那一雙雪白的藕臂,胸前隆起的溝壑,耳中環繞著銷魂的艷曲,早已欲火中燒,他淫笑道:「好,朕這就提搶上馬,把咱的詩詩操得身酥骨散,搖曳花心蕩。」

  他一邊說話,一邊脫光瞭衣服,胯下那根肉棍早已一柱擎天,對著白詩詩顫動不已。皇帝年近六旬,平日荒淫無度,早被酒色掏空瞭身體,整個身軀幹癟無光,肌肉松散,不過胯下的寶物倒並不小,雄起時足有六寸,與他孱弱的身軀對比顯得無比醒目。

  雲凌雪躲在櫃中,聽著皇帝淫蕩的語言,一張臉脹的通紅,心中暗罵:「皇帝果真荒淫無恥,竟然說出這樣下流的話來。」白詩詩看著皇帝幹癟的身軀,蒼老的面容,心裡對比著雲凌雪絕世的風姿,對他更加厭惡。但皇帝是無法得罪的,現在隻能虛與委蛇。

  她含羞笑道:「聖上寶刀不老,您的那根聖物真是威風凜凜,奴傢看著心裡就怕,真不知道一會它要怎麼折磨奴傢。」

  皇帝得意的笑道:「朕的寶物你也嘗過滋味,比起你接過的那些文人騷客,白面小生來如何?」

  白詩詩面如紅霞,羞道:「聖上人中之龍,他們的東西哪裡能跟聖上相比。」

  皇帝被恭維得心花怒放,挺著亂顫的肉屌一步步來到她的身前,用手輕輕一拽,那片遮身的肚兜便離身而去,露出她完美的玉體。

  白詩詩一對傲人的玉乳陡然脫離束縛,在胸前上下跳躍起來,嫩乳中間的兩點嫣紅隨著雪白的乳峰來回晃動,看得皇帝口幹舌燥,連吞瞭幾口津液。

  「詩詩美嗎?」含羞的玉人挺立著嬌軀,任由皇帝一雙色眼在全身上下來回打量。

  「美,實在是太美瞭,整個後宮也沒有人可以和詩詩相比。」皇帝眼睛盯著她赤裸的嬌軀,一邊仔細端詳,一邊品鑒著:「詩詩容貌可是百花之首,一雙媚眼可以顛倒眾生。長長的玉頸形態如天鵝般完美,精致的鎖骨無比誘人,那雙傲世的雪乳就不必說,當真是舉世難尋。平坦的小腹,盈手可握的纖腰,亭亭玉立的筆直玉腿,天啊,詩詩身上無一處不美,你就是上天送給朕最好的禮物。」

  雖然白詩詩止不住對皇帝的厭惡,但聽到他如此誇贊也不由得心裡一喜。這時皇帝接著說道:「這些都不算什麼,朕最愛的還是你那胯下的方寸之間。就像黑山白水間一道粉紅的溝壑,就算不要瞭性命也要在這片寸土上拼命耕耘。」

  「皇上,你說的好羞人,詩詩都被你戲弄得下邊濕潤瞭。」

  皇帝看著她那片桃源蜜穴已經泛著水光,胯下肉棒又硬瞭一分。他一把將詩詩推到在床上,挺著肉屌就準備開始攻城拔寨。

  「皇上,不要啊。」白詩詩嬌聲說道:「詩詩最近又學瞭一些讓人欲仙欲死的妙術,讓奴傢服侍皇上一一耍來。」

  皇帝眼睛一亮,急匆匆問道:「哦,是何妙術,你且講來?」

  白詩詩紅著臉道:「不用講,皇上你就按我指點去做就行瞭。我這第一式叫做雪峰藏龍,聖上你坐到奴傢身上,把您的聖物放在奴傢胸前就好瞭。」

  皇帝心領神會,爬到床上,將幹癟的臀部坐在她的腰上,挺瞭挺粗熱的肉屌,緊貼在妖媚美女的胸前。白詩詩橫躺在床,一對玉乳高聳挺拔,就像平原上隆起的兩座雪峰。皇帝用手輕輕按摩著乳峰,隻覺得入手滑膩又不失彈性,心中暗自贊嘆真是一對曠世美乳。

  白詩詩用手沾瞭一些洗漱用的玉液,用春蔥般的玉指握住皇帝的肉棒上下套弄起來,不一會兒整個肉身已沾滿粘液,變得無比爽滑。她把肉莖置於雙乳中間,雙手按住雙乳向中間用力壓去,那根接近六寸的粗黑肉棒便被嫩白的乳肉掩埋,消失瞭蹤跡。

  詩詩喘息著說道:「這就是雪峰藏龍,聖上的巨龍已被奴傢的玉峰掩埋,皇上可以抽插瞭,就像平日操奴傢小穴一樣。」

  皇帝大樂,淫笑道:「詩詩姑娘果真是秒人,朕就嘗嘗這雪峰藏龍的滋味。」他用力挺動巨龍,在詩詩的嫩乳裹挾下奮力沖刺。粗熱的肉棒在濕滑的巨乳間穿梭,一陣陣快意隨著棒身和乳肉的摩擦向周身發散。

  「哈哈哈,詩詩的嫩乳果然美妙,又濕又滑,溫熱酥香,真是不遜於下面的那張小嘴。」皇帝興致高昂,贊嘆不已。

  詩詩隨著他的抽插變換著擠壓的力度,嫩乳時緊時松,爽得皇帝不時喘著粗氣。 她一邊配合著皇帝的抽送,一邊暗想自己的乳功是第一次使用,不知多久才能讓這個老傢夥泄出陽精。

  皇帝也是第一次采用這種玩法,心中興奮不已,一根肉棒膨脹到瞭極限,那根粗大的傢夥如同火熱的鐵棍在詩詩的絕世美乳間不斷進進出出,發出「滋滋」的聲響。

  「快……好舒服,聖上的龍根又大又熱,燙得詩詩要爽死瞭。」白詩詩媚眼橫斜,伴著巨杵的抽送不斷發出銷魂的淫語。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皇帝已經連續抽插瞭數百下,白詩詩雙乳中間已經被肉棒剮蹭得一片嫩紅,她淫叫聲也逐漸加大,刺激著老男人更兇猛地抽動。

  「哦,不行瞭。」皇帝在極度興奮中悶聲低吼,緊接著馬眼大開,一汩汩白濁腥臊的陽精激射而出。濃稠的精液噴射得很遠,如漫天花雨般灑瞭白詩詩一臉,眼簾、翹鼻、紅唇上都被大片污濁的陽精覆蓋,感覺又濕又癢,無比難受。

  皇帝在第一輪噴發後甩著肉屌,剩餘的濃漿熱巖滴滴答答四處噴濺,在詩詩秀發、玉頸、酥胸上也留下淫糜的印記。

  皇帝滿足地從她身上爬下,躺倒在柔軟的床上,大口喘著粗氣,胯下那條巨蛇也軟趴趴地垂下,仿佛沒有瞭生氣。

  白詩詩心中暗喜,看皇帝的樣子應該已經無力再戰瞭。她擦幹瞭身上粘稠的精液,摟著皇帝嬌聲道:「聖上剛才舒服嗎?詩詩還有許多法子還沒用呢。」

  被她嬌軟的身軀緊緊摟抱,皇帝色心又起,他用手捻著詩詩粉紅的乳頭笑道:「雪峰藏龍果然厲害,詩詩還有什麼妙法,一會兒一一使來。」

  白詩詩嬌嗔不已:「聖上,不要那麼急嘛,保重龍體要緊,下次來時詩詩再好好侍奉皇上。」

  皇帝淫笑一聲,說道:「無妨,朕在宮裡也經常夜幸數女,你就使出渾身解數吧。」

  白詩詩有些無奈,心道:「看來不把他折騰得筋疲力盡,今晚是不會放過自己瞭。」

  她嬌笑道:「好吧,那奴傢再給聖上試一下冰火幻境。」

  「冰火幻境又是如何玩法?」皇帝好奇地躺在床上,手撫著的肉龍又開始蠢蠢欲動。

  白詩詩笑而不答,從陽臺取出一杯放置多時的冰水,又從壺中倒瞭一杯熱水,將兩個杯子擺放在床頭的坐榻之上。

  「皇上您可要忍者點,冰火幻境尤其刺激,奴傢怕您龍體難以承受呢。」

  皇帝睜大眼睛道:「朕是龍體,哪有受不瞭的道理,詩詩你盡管放心施為就好。」

  白詩詩含羞一笑,移動著白得耀眼的嬌軀,跪在合歡床中間的墊子之上。她含瞭一口冰水,用手扶著皇帝半軟半硬的醜陋肉龍,小嘴一張,便將肉棒上黑紫色的龜頭含入口中。

  「啊……」皇帝突遭強烈的刺激,忍不住大喊出聲,胯下的肉屌被清冽的冰水一激,頓時勃然怒起。緊接著詩詩那對碩大又溫熱滑膩的雙峰緊緊貼上他的胯部,隨著頭部的移動摩擦著那兩顆敏感的肉球,爽得他繼續哼叫不止。

  詩詩媚眼瞟瞭一下皇帝陶醉的表情,開始施展冰火媚術。她的紅唇緊繃,死死含住棒身,慢慢將整個玉杵含入口中。隨著肉棒逐漸深入,冰涼刺激的感覺一直從龜首漫延到男根的底部。

  雖說貴妃娘娘們也用口舌侍奉他的大棒,但與詩詩相比那種感覺如同天上地下。詩詩快速地舔弄著肉身,但口中冰水竟然沒有一滴漏在外邊,她靈蛇般的舌頭緊緊纏繞舔舐著肉身,舌尖攪動冰水形成一股包裹著肉棒的漩流,在口中發出「咕嘰,咕嘰」水聲。當她將整個大棒吞入之後,兩瓣紅唇已經緊緊抵在根部的肉球上方,而整個龜頭則插入深喉,被她喉間嫩肉緊緊包裹。

  皇帝肉棒如遭電擊,在檀口中不住顫動,極致的快意從僵直的肉屌直逼頭部。「啊……朕受不瞭瞭。」他不顧皇傢體面,大聲呻吟叫喊起來。

  詩詩媚眼含春,輕輕抬頭,一寸寸地吐出口中大棒,發出「滋滋」的淫聲。

  當口中僅剩龜頭之時,她的舌尖死死抵住馬眼,飛速地舔舐,挑揉卷裹,纏吸舔撩,精妙的舌技一擁而上,爽得皇帝緊抓著床單大口呼氣,無力得連叫喊聲都無法發出。

  「啵」地一聲,詩詩吐出整個肉棒,將口中冰水吐在腳下盆內,然後又拿起另外一個水杯,將稍有些燙嘴的水含入口中。

  「噗嘰」一聲,詩詩再次含住那顆脹得發紫的肉龜,熱水澆在龜首之上,直燙得皇帝菊花緊縮,兩隻幹癟的細腿在床上來回蹬踏。

  「啊,不行瞭,朕求饒瞭,這種冰火的轉換太強烈瞭,朕會爽死在床上瞭。」

  詩詩見他無法抵禦如此強烈的刺激,隻好張嘴吐出龜頭,同時將口中熱水一並吐出。

  皇帝喘息著說道:「詩詩姑娘就先用普通的舌功吧,等朕習慣後再來嘗試這冰火極境。」

  詩詩嬌哼瞭一聲,再次將整個肉棒吞入口中。她一邊用紅唇上下套弄,一邊用靈蛇般的香舌纏繞著肉身不斷舔舐,她的口中唾液豐盈,舌技超凡,皇帝肉屌仿佛在溫泉中被魚兒吞吐,整個身軀欲仙欲死,癱軟在香塌之中。

  「滋滋滋,咕嘰,咕嘰,嗯……嗯……」詩詩一邊用她靈巧的舌技侍奉著肉屌,一邊發出沉悶的呻吟。沒過多久,身心極度滿足的皇帝肉棒狂顫,再次爆發。

  這一次噴發的陽精遠不如第一次粘稠,如同乳白的蛋清灌瞭詩詩滿口。她紅著臉慢慢抬頭,將粗大的肉棒從口中一點點退出,粘粘的精液在兩片紅唇與肉棒之間粘連,如同膠水般在唇齒間藕斷絲連,映著燭光閃閃發亮。

  詩詩半張著檀口,香舌之上沾滿白濁的粘液,映入眼中淫糜不堪。她微皺瞭下眉,小嘴緊閉,咕嘟一聲將皇帝的未成形的子孫們全部吞入口中。

  皇上見她毫不嫌棄地吞咽瞭自己的精華,心中頗為感動,連忙說道:「詩詩不必如此,有你服侍朕已心滿意足瞭。」

  詩詩低頭望著皇帝,嬌聲說道:「聖上賜給的瓊漿玉露哪裡能夠浪費,詩詩是求之不得呢。」她看到皇帝胯下之物再次軟倒,心中狂喜不止,暗道:「這回聖上也該筋疲力盡瞭,今日看來可以免遭一難瞭。」

  皇帝無力地躺倒在香塌之上,指著身邊說道:「詩詩姑娘躺到朕身前,陪朕說會兒話吧。」

  白詩詩象順從的羔羊,輕移嬌軀躺在瞭皇帝旁邊,將嬌嫩的乳峰緊緊頂住他的胸口,一雙藕臂則環住瞭男人肩膀。她吐氣如蘭,嬌聲問道:「聖上今日可還滿意,詩詩還有媚術尚未施展,等下次再來伺候皇上。」

  皇帝笑道:「何止是滿意,朕是愛死你這個妖精瞭。」不過他轉瞬又嘆瞭口氣:「隻是這樣偷偷摸摸總不是正道,待朕想辦法帶你入宮,到時我們就可以夜夜狂歡,你有多少秒術都可一一使來。」

  詩詩眉頭緊鎖,回道:「奴傢也想日日侍奉聖上,隻是我一個風塵女子,身份低賤,若入宮中必遭人恥笑,也會有辱陛下聖譽,奴傢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皇帝嘆氣道:「朕貴為天子,卻不能跟喜愛的女子天天廝守,這天子做得真是無趣。」

  詩詩嬌聲道:「隻要聖上心裡想著詩詩,奴傢就心滿意足瞭。今日奴傢有一事相求,請陛下為我做主。」

  皇帝睜開微閉的雙眼問道:「詩詩有何事求朕,隻要你說出來,朕無不應允。」

  詩詩輕咬瞭下嘴唇,對皇帝說道:「是嚴京的公子,他近日總來騷擾奴傢,我又不敢得罪,怕總有一天會被他得手,請陛下為奴傢做主。」

  皇帝聽罷大怒:「好個嚴傢公子,竟然敢來騷擾朕的女人,你放心,明日朕便叫人處理此事,他若再敢前來,朕就要瞭他的腦袋。」

  詩詩臉上愁雲盡散,摟著皇帝撒嬌道:「皇上對奴傢真是太好瞭,真不知該如何報答陛下的恩情瞭。」

  皇帝沒有說話,微笑著從床上爬瞭起來。詩詩心中一喜:「皇上這是要趕回宮去嗎?」隻見他拿起脫掉的外衣,卻並沒有穿起,而是從中掏出一粒紅色的藥丸放入口中,拿起剛才詩詩用過的水杯,用水將藥一口吞下。

  詩詩看著他的動作,一種不祥的預感陣陣襲來。她急切地問道:「聖上是龍體不舒服嗎?剛才吃的是什麼藥物?」

  皇帝笑道:「詩詩不必擔心,這是孫天師為朕煉制的聖藥,服後精神百倍,力氣倍增,最重要的是可以金槍不倒。」

  白詩詩聽到此話,一顆芳心瞬間如沉入冰窖一般,自己枉費心機,卻依然難逃厄運。她急得眼眶上冒出淚花,跪倒在床上說道:「聖上不可縱欲過度,萬一傷瞭龍體,奴傢罪過就大瞭,請陛下三思。」

  皇帝搖瞭搖頭,說道:「詩詩放心,此藥朕經常服用,絕無半點害處。今日你服侍得朕萬般舒爽,也該讓你嘗嘗銷魂的滋味瞭。」

  白詩詩絕望地低下頭,心中默念:「雲公子,詩詩已經盡力瞭,今日看來你我無緣瞭,但願將來還有機會。」

  她還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皇帝已經貼到身前,一把摟住她的嬌軀,胯下早已怒起巨龍的頂住瞭她平坦的小腹。

  隨著「嚶」地一聲嬌呼,詩詩被皇帝按倒在塌上,一對曠世美乳上下跳動,蕩起誘人的波瀾。

  皇帝一雙色眼緊緊盯著她雪白饅頭般墳起的玉丘,隻見粉紅的一線蛤口汁水豐盈,清亮的玉液早已把兩片花瓣染得精濕一片。白詩詩先是被雲凌雪的絕世風采勾引得淫心大動,之後又用雙乳和口舌服侍皇帝,自身也已欲火高升,當她明知不可幸免之後便放下身心,反而有些期待玉體被粗暴地侵犯。

  皇帝分開她筆直的玉腿,將雙手緊緊按在性感的玉胯之上,然後把身下那根與瘦弱身體不大協調的巨屌頂在瞭桃源洞口。

  「詩詩,我來瞭。」

  皇帝猛挺腰部,就聽「噗嗤」一聲,碩大龜頭撐開蛤口,整根肉棒齊根沒入花穴之中。他服藥之後氣力大增,這一下猛刺勢大力沉,肉龜刮著花徑中汁水淋漓的嫩肉迅猛挺進,狠狠地砸在空虛已久的花蕊之上。

  白詩詩的花徑被突如其來的粗熱巨杵填滿,飽脹的快感瞬間將之前難忍的空虛感一掃而光,那根大棒如同巨石投入湖中,激起一片片快意的漣漪,順著蜜穴甬道向周身洶湧地擴散。

  她心中不解:「皇上這次怎麼如此勇猛,那根大棒又粗又熱,竟似比以往粗壯瞭許多,僅這一下沖刺就弄得自己芳心亂顫。」

  皇帝把整根肉屌泡在溫熱濕滑的蜜穴之中,感覺棒身如同被千萬隻蠕動的觸手撫摸,即使一動不動也已快感連連。他喘息著說道:「詩詩的小穴真是曠世名器,真教人欲仙欲死,再也不願離開這塊寶地。」

  「皇上……羞死人瞭。」

  皇帝被詩詩一聲嬌嗔激得獸性大發,高高地抬起屁股,搗樁般地發起一輪輪沖擊。詩詩藕臂緊緊摟著皇帝幹癟的腰部,高舉著雪白的玉腿,方便他每次更深地插入,每當肉棒向下猛力沖擊時,便向上挺動玉胯迎接著巨錘的躂伐。二人如同在戰場上搏殺,全都奮力挺動腰肢,仿佛要將對方在床上征服,狂野的動作把香塌震得左右搖晃,發出「吱吱」的聲響。

  十下,二十下,一百下,轉瞬之間皇帝的巨杵已經狂抽猛搗瞭上百回合,腰部開始有些酸軟,他開始放緩速度,變換抽插的節奏。皇帝一生閱女無數,也算花叢中的老手,雖然年歲已大,但技巧有增無減。他時而九淺一深,時而慢速推進,時而旋轉肉棒碾磨花芯,時而又突然飛速挺送,直擦得花徑中每片嫩肉都顫動不已。

  白詩詩原本對皇帝充滿嫌棄,但被他這一輪兇猛又技巧無比的攻伐操得全身癱軟,身心陶醉在快感的汪洋之中,突然覺得那張蒼老的面孔也變得不再討厭。

  「噗嘰,噗嘰,啪啪啪……」肉杵抽插聲,胯部撞擊聲不絕於耳。詩詩忍不住大聲淫叫,蜜穴中愛液橫湧,順著交合的嫩穴蛤口飛濺而出。

  「皇上,你今天太厲害瞭,奴傢不行瞭……」她剛剛喊完,就覺得花徑抽搐,花房大開,一汩汩滾燙的陰精激射而出。在絕頂的高潮之下,詩詩全身篩糠般顫抖,雙手摟住皇帝的肩膀,玉腿交纏死死夾住男人的瘦弱的臀部,口中發出模糊不清的嬌聲。

  皇帝的龜頭被滾燙的陰精澆灌,也爽得快叫連連,肉棒不住抖動,不過他今天已經連射兩回,又加上聖藥輔助,竟然挺過瞭這種強烈的沖擊,依然堅硬挺立。這是第一次在床上戰勝詩詩,皇帝心中狂喜,油然而生一種君臨天下的自豪感。他狠狠捏瞭一把詩詩雪白的臀肉,不無得意地說道:「詩詩今天也算身酥骨散,搖曳花心蕩瞭吧。」

  詩詩仍未從高潮中恢復,滿臉潮紅,全身佈滿細汗,躺在床上嬌喘不已。她喘息著回道:「詩詩哪裡是花心蕩,是花心都被聖上搗碎瞭。啊……太舒服瞭,皇上你好厲害,一點也不憐惜詩詩。」

  皇帝望著已經癱成一團的嬌女,笑道:「這次你領教朕的厲害瞭吧。」說著話,他一寸寸地拔出肉屌,火熱的棒身煨燙著幽谷中每一寸嫩肉,讓詩詩止不住又是一陣顫抖。

  雲凌雪躲在櫃中,耳中不時傳來淫糜的喘息和呻吟聲,肉體撞擊聲,全身被淫聲刺激得燥熱不堪。她心中後悔不已,早知會遇到這種事情,當時說什麼也不應該來到樓上。她聽著詩詩銷魂蝕骨的嬌吟,心中暗想:「男女之事真的如此銷魂嗎?」突然間,當日觀看的《玄陰秘籍》中的雙修圖案浮現在眼前,那一幅幅羞人的圖案栩栩如生,令她臉頰如著火般發燙。雲凌雪羞惱地掐瞭一下胳膊,暗惱自己定力太弱,竟被這淫聲惹得心猿意馬,胡思亂想。

  皇帝雖然吃瞭聖藥,但畢竟年歲已大,經過一番鏖戰之後也已經腰酸腿軟,挺著依舊高昂的肉屌,在床上喘息不止。

  半晌過去,詩詩才從泄身的無力感中恢復過來。她看著皇帝依舊怒挺的肉棒,心裡一陣陣懊惱,本想著用媚術讓皇帝早點泄身,免得和他今晚行雲雨之事,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要加倍服侍。罷瞭,今晚就用心讓皇帝爽個痛快吧,隻是可憐瞭雲公子瞭。

  皇帝休息一陣後也稍稍恢復,他看著二人身下床單上的一片水跡調笑道:「詩詩今日怎麼流瞭那麼多水?我看詩詩的詩字應該改成濕潤的濕字,以後就寫成濕濕好瞭。」

  「皇上,你又來調戲奴傢,人傢可不依瞭。」

  皇帝大笑道:「今日甚美,若是能天天如此,就是神仙也比不瞭啊。今日朕詩興大發,吟詩一首,請詩詩姑娘品鑒。」

  詩詩笑道:「好久沒見皇上的詩作瞭,奴傢洗耳恭聽。」

  皇帝搖頭吟道:「桃源水漾花徑深,巨龍叩關闖玉門,玉杵搗得花心碎,直教詩詩變濕人。」

  詩詩聽罷羞得滿面通紅,嗔怒道:「啊,皇上,你……你這淫詩也太……這要是傳出去讓詩詩怎麼做人。」

  「哈哈,此詩你知我知,哪會讓他人知曉。今日朕威猛無比,我們接著再戰。」

  「聖上龍體就是不一樣,不過這次還是讓詩詩服侍您吧,皇上在床上躺好就行。」

  皇帝自覺還有些腰酸腿軟,便聽話地橫躺在床上,把一根粗大的肉屌高高豎起。詩詩跨在他身上,手扶著龜首對準嫩紅的一線蛤口,緩緩沉下豐隆的雪臀,將那跟肉棒一寸寸地納入緊致濕滑的蜜道之中。

  隨著「滋滋滋」的聲響,那根六寸巨龍完全被幽谷吞沒,蜜穴陡然飽脹,惹得詩詩「嗯嗯嗯」哼叫不止。她纖手撫弄著秀發,螓首左右晃動,同時挺動柳腰豐臀,上上下下套弄著身下粗黑火熱的巨棒。隨著她的動作,胸前傲人的巨乳上下翻飛,一波波臀波乳浪晃得皇帝目眩神迷,張開大口狂喘不休。

  她的技巧非凡,在套弄時蜜穴時緊時松,伸縮不止,沾滿蜜液的花徑中一環環凸起褶皺如同小口吸吮著龜頭和棒身,令肉棒溫熱酥麻,無比舒爽。在激烈的交合中,兩瓣肉唇時不時碰到玉杵的根部,灑下橫流的玉液,將男人茂密的草叢染成一片濕地。

  皇帝迷醉地瞇著眼睛,硬挺著玉杵,抵抗著一陣陣難以抑制的想要噴發的欲望。他剛剛適應瞭蜜穴套弄的節奏,詩詩就開始變換方式,雪臀狠狠壓下,前後左右搖晃玉胯,把那根肉棒絞得如同風中的小樹,東倒西歪搖動不止。同時花心嫩肉緊緊裹住龜首吸吮研磨,仿佛要將棒中的精華一口氣吸個幹凈。

  皇帝被刺激得渾身發抖,猛一用力坐起上身,一把將詩詩緊摟在懷中。他幹癟的胸口緊緊壓住酥胸,將高聳的玉乳壓成一對雪餅,然後張開大口壓上她的兩片紅唇。

  詩詩檀口輕啟,任由皇帝將舌頭侵入,在秀口中肆虐掃蕩。「嗚嗚嗚」她被皇帝霸道的狂吻惹得氣息不暢,但蜜穴中觸覺卻更加敏感,狂濤般的快意滌蕩著全身,讓她更加瘋狂地扭動身軀,追逐蜜屄中欲仙欲死般的麻醉觸感。

  皇帝堅持瞭一晚,現在也已到瞭爆發的臨界,他大喊一聲:「寶貝詩詩,等朕的雨露澆灌吧。」緊接著肉蛋緊縮,大棒賁張律動,一汩汩熱流水箭般射向花宮深處。詩詩早已不堪采摘的花蕊被他的熱巖濃漿燙得緊緊收縮,同時射出一股清澈的陰精。

  二人同時達到高峰,一起無力地倒在床上狂喘不止,四肢象八爪魚一般緊緊抱在一起。皇帝身體緊貼著詩詩的嬌軀,手撫著她雪膩雙峰上嫩紅的蓓蕾,看著嬌女渾身顫抖不休,紅潮佈滿全身,身心全都得到極大的滿足。

  嫩穴蛤口處,那根奮戰瞭一個時辰的巨杵終於象死蛇般軟瞭下來,緩緩從粉嫩的洞口滑出,同時泛著泡沫的乳白液體傾瀉而出,將二人胯部染得一片淫糜。

  就在二人翻雲覆雨之時,皇帝帶的兩個侍衛一直守在樓梯的過道上。一個多時辰過去,侍衛們仍不見皇帝從詩詩房中出來,心中頗有些焦急。正當二人無精打采地守著入口時,一位小二模樣的侍者端著一個盤子走上樓梯,他年齡三十開外,身材壯碩,低著頭看不清面容。

  一位侍衛大喝一聲:「什麼人?你要做什麼?」

  「兩位大哥,小人給詩詩姑娘送些餐點。」

  「現在不行,詩詩有貴客,東西先放下。」

  「好的,要不二位大哥幫我送一下?我怕詩詩姑娘等得著急。」小二端著盤子走到二人近前,用手揭開蓋在盤子上面的白佈。突然間,一道白光閃過,兩位侍衛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喉間便被利刃劃過,連叫喊聲都未發出便倒在地上。

  兩個侍衛也算大內高手,隻是來人的刀實在太快,加上未做防備,竟一招之內便丟瞭性命。小二抓住二人屍體,將他們拖到樓梯的拐角藏瞭起來。

  皇帝和詩詩摟抱著躺瞭半晌,終於恢復瞭平靜,他們剛要起床穿衣,大門被一腳踹開,一個身著小二服侍的人手持明晃晃的利刃破門而入。

  「啊……」皇帝和詩詩同時被嚇得大叫起來。來人大步向前,一把抓住皇帝的頭顱,將還帶著血絲的尖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低聲喝道:「想要活命就不要出聲,否則我一刀結果瞭你的性命。」

  皇帝嚇得臉色蠟白,全身篩糠般抖個不止。他用發抖的聲音說道:「你……你是什麼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來人嘿嘿一笑:「我當然知道你是誰,狗皇帝我在這裡等瞭你很多天瞭。今天你好好配合,否則就是你的死期。」

  「你……你要造反嗎?朕要有任何閃失,你全傢也會性命不保。」

  「造反,你說對瞭,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山東泰山義軍首領排行第五神刀將公孫龍是也。」

  「啊,你是山東反賊?求你放過我,什麼條件朕都可以答應,朕可以保你榮華富貴,一輩子用不完的金錢,請壯士好好考慮一下。」

  「呸,你這個無恥的屌皇帝,你若再敢胡言,我馬上一刀要瞭你性命。你趕緊穿上衣服跟我到山東走上一趟,讓你手下的官軍全部撤離。」他說著話瞟瞭白詩詩一眼,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詩詩美人瞭,還沒嘗過滋味就不得不殺掉,真有些舍不得。」

  他目露兇光,挾持著皇帝向白詩詩靠近。白詩詩一聲尖叫,縱身向門口就跑,但為時已晚,一柄快刀閃著寒光直奔她後頸砍去。隻聽「鐺」地一聲脆響,刀尖還未碰到詩詩的身體就被一柄長劍擊飛,「叮」地一聲插在墻壁之上搖晃不止。

  雲凌雪在櫃中聽到皇帝和詩詩遇險,知道事不宜遲,便破櫃而出,在千鈞一發之刻救下瞭詩詩的性命。

  公孫龍感到眼前殺氣刺骨,大驚道:「你是什麼人?」

  雲凌雪長劍一橫,傲然道:「峨眉派雲凌雪。」她知道皇帝見過自己男裝的樣子,也就不做隱瞞。

  公孫龍並不瞭解雲凌雪的威名,一把推開皇帝,運足內力,一掌擊向身前的白衣男子。雲凌雪揮劍相迎,一招百鳥朝鳳,在身前劃出百點寒光,向男人刺去。公孫龍隻覺得眼前劍氣森森,內息一窒,急忙翻身向後退去,但他退後的速度遠趕不上利劍的速度,一招之內胸口,大腿,肩膀連中五劍,緊接著雙腿一軟,轟然倒地。

  雲凌雪一眼瞟見赤身露體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皇帝,羞得俏臉趕緊挪向一邊,口中言道:「雲凌雪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皇帝見雲凌雪一招之內制服兇徒,心下稍微安定。他和白詩詩急忙穿上衣服,待穿戴整齊後對雲凌雪道:「雲姑娘怎麼在此?今日救駕又是大功一件,朕定會重重賞賜。」

  「雲姑娘?」白詩詩有些發呆地看著雲凌雪,心中羞臊不堪:「我怎麼如此糊塗,竟沒看出她是女扮男裝,也是,世間哪裡會有如此俊俏的男子。」

  雲凌雪回過身對白詩詩說道:「詩詩姑娘,今日唐突瞭,以後有機會再來請罪,你叫人先將反賊押在閣中,等候官府處理,我現在就送聖上回宮。」

  回宮路上,皇帝驚魂未定,一路戰戰兢兢。他突然反應過來,問道:「請問雲姑娘為何出現在勝雪閣?」

  雲凌雪一路之上早已想好托詞,便回道:「前幾日從丐幫得到消息,說有反賊入京,並且在勝雪閣出入,民女擔心他們對大夏不利,於是進勝雪閣查訪,未曾料到被詩詩小姐選中,推辭不過隻好跟她上樓。」

  皇帝臉一紅,道:「那今晚朕和詩詩小姐的事情,你都看到瞭?」

  雲凌雪也面紅耳赤,回道:「民女躲在櫃中,未曾看到。請陛下放心,今日之事我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皇帝看瞭一眼雲凌雪羞紅的臉頰,心裡暗想:「這樣一位絕色女子我卻不能染指。不,朕決不能就此罷休,定要找機會拆散她和田傲。在大夏的土地上,沒有朕做不到的事情,更沒有朕得不到的女人。」

  雲凌雪將皇帝送入皇宮後打馬趕回,她急切想要知道楊傲天那邊到底有何進展,隻是她未曾想到的是在她藏在櫃中的那段時間,樓下也發生瞭驚天動地的大事。

  當雲凌雪跟著白詩詩走上樓臺的那一刻,嚴舜卿氣得滿臉通紅,忍不住就要跟著沖上樓去。他剛要發作,從門外進來一個師爺裝扮的中年男子,那人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嚴舜卿面前,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並對著他耳語瞭幾句。

  嚴舜卿聽完後看瞭一眼紙條,豆粒般的汗珠從額頭滴下,心中暗叫:「好懸,再晚一刻自己就要沖到樓上,那時恐怕死無葬身之地瞭。」原來紙條上隻寫著一行字:「今晚聖上夜會白詩詩,公子請速歸。」

  嚴舜卿懊惱地揮瞭一下手,帶著幾個保鏢匆匆從勝雪閣離去。楊無忌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起身離開,也跟著溜瞭出去。楊傲天和唐敖怕他惹事正要跟著一起出去,一位老鴇來到二人面前,笑著對二人說道:「今晚雖然無法和詩詩姑娘在一起,但我勝雪閣美女如雲,何不挑選兩個陪二位共度春宵啊。」

  楊傲天臉一紅,怯怯地回道:「今日我們就是沖著詩詩姑娘來的,既然無緣,今日就先告辭,等他日再來造訪。」

  老鴇瞥瞭他們一眼,傲慢地說道:「詩詩姑娘可不是尋常人物,不是誰都有機會一親芳澤的。」

  她揮瞭一下手,就見兩位濃妝艷抹的少女翩翩走瞭過來。兩個人容貌雖然無法和詩詩相比,但也都還算的上是美人坯子。她們一人拉著楊傲天,一個人則纏住唐敖,嬌聲說道:「公子既然來瞭,就不要走瞭,今晚讓我們姐妹好好服侍二位公子。」

  楊傲天羞得滿臉通紅,急忙甩開女子的小手,吶吶地說道:「實在對不住,今日確實不行,望小姐體諒。」

  兩位濃妝少女糾纏瞭一會兒,見二人不肯答應,憤憤地扭頭離去,口中小聲嘀咕著:「就你們也想讓詩詩來陪,也不回傢照照鏡子。」

  楊傲天和唐敖相對看瞭一眼,急忙起身告辭。當他們趕到勝雪閣門口發現嚴舜卿和楊無忌早已離開,在大街上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這時楊無忌已經跟在嚴舜卿身後走出很遠,他用頭巾掩住面容,施展輕功緊緊跟在嚴舜卿的馬車之後。馬車在大街上左拐又拐來到一條漆黑的胡同,距離勝雪閣已有五裡左右的路程。

  楊無忌暗道:「現在下手正是時候,真是天助我也。」他運功提氣,飛一般向馬車沖去。

  車夫正趕著車在路上疾馳,突然一位蒙面青年斜插進來,擋住瞭馬車去路。

  「大膽,什麼人敢擋嚴公子的路?」車夫一聲大喝,猛勒一下韁繩,將馬車停住。楊無忌也不答話,手起刀落就將車夫砍於馬下。幾匹馬受驚,紛紛嘶鳴不止,前蹄蹬踏,差點將嚴舜卿和他的兩個保鏢甩出車外。

  兩個侍從知道遇到強敵,接連從車中躍出,手提鋼刀向楊無忌砍去。不過兩人的功夫跟楊無忌相比簡直不值一提,不到五個回合便都被鋼刀割斷喉嚨,倒地身亡。

  楊無忌在結果瞭兩個保鏢之後,提刀一躍而起闖入馬車之中。嚴舜卿正縮在車的一角瑟瑟發抖,看見蒙面人進入嚇得驚聲尖叫,全然沒瞭平日飛揚跋扈的樣子。他大喊道:「好漢饒命,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隻求放我一條生路。」

  楊無忌將蒙面的的頭巾扯掉,面無表情地冷冷盯著這個嚇得縮成一團的紈絝公子。當楊無忌露出面孔的一剎那,嚴舜卿嚇得緊閉雙眼,感覺面前站著的不是一個青年,而是一個索命的殺神。他雖然飛揚跋扈,橫行京城,但卻一點也不傻,知道對方故意露出面容就不會再給自己生路瞭。

  嚴舜卿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究竟是何人,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我?」

  楊無忌冷冷地說道:「知道你為什麼會死嗎?不僅因為你作惡多端,更是因為你投錯瞭胎,成瞭嚴京的兒子。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楊無忌,就是你父親害死的大將楊承宗之子。今天我先斷瞭老賊之後,然後再去找他報仇。」

  「你……你是楊承宗的兒子?可那是我父親犯下的過錯,我毫不知情啊。」

  「現在知道怕瞭,可惜已經晚瞭。」楊無忌長刀一揮,就聽「唰」地一聲,嚴舜卿的頭顱就已身首分離,咕嚕嚕地滾到車下。他微一思索,彈瞭一下刀柄,接著又是一刀,將這位花花太歲胯下的肉屌齊跟割下。

  當楊無忌返回客棧時已是深夜,客棧大門早已關閉,他收好佩刀,左右觀察確認周邊無人後,縱身一躍進入客棧,然後悄然返回房間,將沾滿血跡的衣物處理掉。

  沒過多久,楊無忌就聽到有人敲門,他開門一看原來是大哥楊傲天到瞭。他伸瞭一個懶腰,對楊傲天說道:「這麼晚瞭大哥還不休息?」

  楊傲天見他安然返回,懸在半空的心終於放瞭下來,悄聲問道:「你跟蹤嚴舜卿有何發現?」

  楊無忌微微一笑:「沒什麼,今天太晚瞭,明天一早我詳細說給你聽。大哥也好好休息吧。」

  楊傲天看他神色坦然,便說道:「好吧,你也好好休息。」

  第二日一早,雲凌雪,唐傢三人和楊傲天兄弟等人匯在一處。雲凌雪簡單地把昨日皇帝遇刺之事說瞭一遍,隻不過把中間那段淫蕩的過程略瞭過去。眾人聽後都倒吸瞭口冷氣,皇帝遇刺可是天大的事情,看來京城這幾天要熱鬧瞭。

  接著楊無忌把刺殺嚴舜卿的經過也說瞭一遍,當他講完,整個房間裡鴉雀無聲。楊傲天面如冰霜,壓低聲音說道:「不是跟你說瞭不許輕舉妄動,你怎麼擅自動手。還有,那車夫何罪,你怎麼能濫殺無辜。」

  楊無忌不忿地說道:「大哥的意思是讓我留瞭那車夫的性命?那你看到的就是 兄弟丟瞭性命瞭。」

  楊傲天狠狠地盯著這個兄弟,心中暗想:「無忌戾氣如此之重,絕不是我俠義之道所為。如果任由他這樣下去,這仇還沒報就要有無數人無辜喪命。」

  唐芷柔道:「傲天大哥也不要生氣瞭,當時情形確實沒有好的選擇。隻是我曾提醒過,昨日萬萬不可下手。嚴京兒子一死,必然會追查到勝雪閣,隻要官方查到我們的人昨晚曾出入那裡,就很難洗脫幹系。何況雲姐姐還遇上瞭皇帝,這一切都很難自圓其說,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瞭。」

  楊無忌聽完唐芷柔的分析,也覺得自己有些魯莽,他站起身來說道:「大傢放心,一旦出事我一個人承擔,絕不連累大傢。」

  雲凌雪盯著楊無忌心下有些無奈,她知道這個弟弟行事偏激,現在又被仇恨蒙住瞭雙眼,很難聽得進去別人的勸告,隻得對他說道:「不許胡說,事已至此我們大傢會想對策的。隻是以後你切不可再魯莽行事,否則我定會教訓你。」

  楊無忌見雲凌雪發怒,連忙閉嘴,低頭不語,對於雲凌雪的話他是不敢有半點違抗的。

  朝堂之上一片大亂。皇帝震怒,下令全城搜捕反賊餘黨。他不能明說在勝雪閣遇刺,隻好編造瞭其他的理由,並讓大理寺到勝雪閣提取犯人公孫龍,以期在他口中得到反賊線索。

  朝臣不明所以,紛紛猜測皇帝為何突然要大動幹戈。正在這時大理寺卿得到線報,說是在青龍街口發現一具死屍,經查實死者是嚴相之子嚴舜卿。

  嚴京一把奪過文書,當他看到文中描述的嚴舜卿死時慘狀,急怒攻心,口吐鮮血倒在朝上。皇上急忙喚禦醫給他診治,在一番忙碌之後,嚴京終於悠悠轉醒。他跪倒在朝堂之上放聲痛哭,嗚咽著喊道:「請皇上給微臣做主,一定要徹查到底,將那賊人抓住碎屍萬段。」

  滿朝文武乍聽到嚴相的噩耗,全都不知所措,不少人心底偷偷琢磨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膽子敢對嚴相之子下手,看來朝堂不穩,又要有一陣血雨腥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