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睡衣,抱著枕頭,陸齊踏上樓梯,走向顧菀清的臥室。
隻要顧菀清開瞭門,讓他上床,那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何必要她親自說出口。
陸齊也很清醒,攻略計劃隻可徐徐圖之,用強迫的方法絕對不可以,他萬萬不想傷害心愛的女人。
站在顧菀清的臥室門前,陸齊舉手就要摳門,忽而想到瞭什麼,毫米的距離,停下瞭動作。
「就這樣敲門,依菀清姐的性格,隻怕都不讓我進去,想上她的床就更難,嗯……」
陸齊靈機一動,想出瞭個自以為十分聰明的辦法,以至於興奮之餘,忘瞭控制腳步,快速跑下樓梯,沖進自己一樓的臥室。顧菀清恍惚之中,還未完全入睡,被陸齊鬧出的動靜吵醒。
拔掉空調電源線,咔嚓一刀剪斷,然後嫁禍給老鼠。考慮到顧菀清心思縝密,不好騙,陸齊張嘴就在被剪斷的空調電源線斷口處咬瞭幾個牙印。
另外,直接想上人傢的床也太直白瞭,應該委婉一些。
「咚咚咚。」
「陸齊,有事嗎?」
「菀清姐,實在抱歉,房間空調壞瞭,實在冷得我睡不著,我想……」
「空調壞瞭?嗯……」顧菀清說,「那你去客廳睡沙發吧。嫌窄的話就把兩張沙發平在一塊,正好防止翻身掉到地板上。」
「好,那我去睡客廳。」陸齊下意識地點頭,他也覺得顧菀清的建議不錯。
走瞭沒兩步才意識到不對勁,明明是要上顧菀清的床,怎麼傻乎乎地就要去睡沙發。
睡什麼沙發,傻子才睡沙發呢。
返身折回門前。
「菀清姐。」
「怎麼瞭?」
「客廳開空調太耗電瞭,現在不是提倡低碳生活嗎?我也想省節約點電費。」
「嗯,然後呢?」
「你看,我能不能進你屋裡打個地鋪,這樣就可以不用浪費電。我也可以陪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全。」
「這樣不合適吧,幹脆你來這間臥室睡。我去你的臥室,被子裡面捂一會兒就熱瞭。」
「啊?」
陸齊急瞭,忙道:「不行不行,太冷瞭你會感冒的。」
「呵呵,沒關系。」房間裡傳來顧菀清起床穿衣服的聲音,「我雖然不年輕,但抵抗力還行。而且在鄉下的冬天,偶爾也會停電,沒有空調我也能睡得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看來顧菀清真要下樓到陸齊臥室睡。
這……豈不是很丟臉。自己血氣方剛,身強體壯的大小夥子睡有空調的房間,讓顧菀清去受冷。
陸齊急中生智,喊道:「可是我房間可能有老鼠啊。」
話剛說完,門被拉開,顧菀清站在陸齊面前,一頭烏黑的秀發有些散亂。
「沒關系。」她微微一笑,「我去睡客廳。」
「那也不行,客廳就挨著廚房,更可能出現老鼠。」陸齊搖頭,生怕顧菀清就要走出來,趕緊上前一步,堵著門。
顧菀清哭笑不得,「可二樓不是還有其他房間嗎?這間應該也是臥室吧?」
顧菀清看瞭眼陸齊身後的一道門。
「這是我爸媽以前的臥室。」盡管臉上帶著笑意,陸齊的語氣裡多少能聽出些許落寞。
「這……」顧菀清有些尷尬,同時心裡對陸齊感到深深的愧疚。當初的分別,是她親手造成的。可不那麼做,母子倆可能都無法存活。縱然再不舍,她也不可能浪費丈夫用生命換來的寶貴時間。
「好瞭好瞭,我就去打個地鋪,不礙事的。」陸齊說著,抱著被子鋪墊,直接推著顧菀清走進她的臥室,順帶著踢腳往後一踢,把門提關山。
然後,在顧菀清的註視下,陸齊蹲下身子,在床邊的地板上裝模作樣地鋪墊子。
身為他的媽媽,顧菀清怎麼會忍心看著兒子在床邊打地鋪睡覺。
關燈十幾分鐘後,黑暗中響起溫柔的女聲,「上來吧,一起睡。」
「可……可以嗎?」陸齊竊喜不已,還故作推辭,「菀清姐,我睡地鋪就行瞭。」
他倒是沒看到黑暗中顧菀清投來的白眼。
「睡地鋪對身體不好,容易得風濕病,特別是在天氣冷地時候,上來吧。」
顧菀清朝床的左邊挪瞭挪身子,把捂熱的位置讓給陸齊。
這個時候再推辭就不是人瞭。陸齊麻溜地站起來,又麻溜地鉆進顧菀清的被子裡。
好溫暖,還帶著淡淡的幽香。
「菀清姐,就委屈你瞭。」嗅著醉人的幽香,陸齊對近在咫尺的顧菀清說。
「嗯,快睡吧,明天我就走瞭。記得找人把電線修好,或者睡這間臥室也行,總之,不許再感冒瞭。」
「好,我向你保證。」
陸齊激動得簡直想唱歌跳舞慶祝一番。此時此刻,屋外大雪紛飛,似鵝毛般簌簌飄落,寒冷刺骨的北風席卷江城的每一個角落,似要帶走每一似熱量。
萬傢燈火齊暗,整個城市安靜瞭不少。
陸齊就與自己心愛的女人共同躺在一張床上。他嗅著她身上那股獨一無二的馨香,聆聽著她平穩又有節奏的呼吸,不知不覺中,迷迷糊糊地也睡著瞭。
這種情況下,他竟然睡得著覺?
他不僅覺睡得很香,還做瞭個溫馨的好夢。
可潛意識裡,有個聲音反復響起,憤怒中帶著急切。
「喂,別睡瞭,好不容易上床,你真當柳下惠啊?」
「還不抓緊機會,她明天就走瞭!」
「靠近一點啊,你都沒碰著她的身子。」
「沒關系,她不會生氣的,你可以再過分一點。」
「假裝翻身,壓上去啊。」(破音聲)「完瞭,沒出息的傢夥。」
……
這個聲音,好像就是陸齊自己的。
當他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八點半。身側的美人不知何時已經起床離開。
陸齊傻愣愣地看著顧菀清睡過的位置,又抬眼看向窗外白茫茫的雪景,好半天喃喃自語:「我竟然什麼都沒做?」
下樓,顧菀清已經做好早餐等他。
試著挽留顧菀清多住幾天,她一直微笑著搖頭。
臨別前,顧菀清再次為他整理穿,叮囑他註意防寒保暖,定時吃飯。
陸齊像個委屈的孩子,大著膽子把顧菀清摟在懷中。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靜靜享受與顧菀清擁抱的感覺。出人意料地,顧菀清沒有推開他,反而也伸出雙手抱著他。
顧菀清回傢,陸齊去公司上班,二人同時出門。
還以為又要分別,沒想到別墅區出口大門邊穿著防疫服的工作人員卻給瞭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先生您好,由於昨日的核酸檢測中,本小區檢測出三例新冠陽性,按照江城相關防疫政策,區政府決定對本小區暫時實施七天封禁,禁止一切人員外出,後續解封時間具體看疫情狀況如何。」
「嗯……啊?」陸齊愣瞭一下,這才驚覺,又他媽的出現疫情。
「艸。」猛地拍瞭一下方向盤,陸齊眉頭緊皺,煩悶不已。
被封禁倒是其次,主要他怕疫情范圍擴大,讓還沒完全從上次疫情打擊下緩過來的公司經營再次雪上加霜。
後面奔馳車上的顧菀清打開車門,上前詢問,雖然戴著普通的醫用口罩,優雅的氣質和端正秀美的身姿,依然把令一眾保安和防疫人員,以及部分同樣想出小區的業主看得發愣。
陸齊所在的別墅小區屬於江城少有的高檔小區,據說裡面的業主收入至少在兩百萬以上,住在裡面的人非富即貴。
時常有各類美女豪車出入,保安們也看慣瞭,可是如此成熟優雅,國色天香的美人,完全是第一次見。
見顧菀清被那麼多男人註視,陸齊當即就不高興瞭。潛意識裡,他已經把顧菀清當作自己的女人,她的美隻能屬於他。
「菀清姐,我們回去吧。」陸齊對車窗外的女人說。
「小區被封控瞭嗎?」顧菀清看著小區大門的陣勢,猜瞭個大概。
陸齊無奈地一笑:「沒辦法,最好的情況下,七天以後才能解封,所以,出不去咯。」
「哎呀,這該怎麼辦?小星小雨還盼著我回去。」
看著車外的女人,陸齊原本因擔憂疫情影響公司經營而煩悶的心情瞬間發生瞭轉變,頓時眉開眼笑,豁然開朗。
小區封控七天,隻進不出,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又可以和顧菀清同居七天,而且是每時每刻都同在一個屋簷下。這簡直太幸福瞭。
七天吶,他整整有七天時間,這七天內會發生什麼呢?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陸齊甚至開始幻想起明年這個時候他和顧菀清推著嬰兒車在小區散步的情形。
「菀清姐,就隻能委屈你再住七天瞭。」陸齊裝著惋惜的模樣。
如果不是戴著口罩,顧菀清一眼就能看到他兩側微微上翹的嘴角。
顧菀清上前同防疫人員詢問一番,確認完全不給出去,才失落地回到奔馳車上。
才出去沒幾分鐘,兩輛車一前一後又回到別墅內。
顧菀清這邊停好車,還沒解下安全帶,拿出手機準備給王嬸打個電話,車門刷地一下子被陸齊從外面拉開。
口罩已經摘下,臉上的笑容完全抑制不住,顧菀清看著他的模樣,有一種自己要被吃掉的感覺。
「陸齊……呀,不行不行,快,放我下來,喂。」
「乖乖的,別鬧。外面冷,我們先進屋裡。」
拉開車門,利索地解開女人的安全帶,半個身子鉆進去,兩隻大手分別穿過女人的腋下和腿彎處,然後輕松抱起她柔弱無骨的身子。在她的驚呼中,把她抱回屋內。
智能管傢小月檢測到主人回傢,自動打開空調。
輕輕把懷中美人放在沙發上坐著,陸齊兩手圍在她的身旁。
四目相對。
一隻膝蓋跪在顧菀清右腿邊,在她局促不安地目光中,頭愈來愈低,那兩瓣微微啟開的紅潤雙唇正是他侵犯的目標。
「不可以。」顧菀清一手抵著他的肩旁,一手試圖推開圈著她的手臂。
殊不知她的聲音,試圖抵擋他的親近而作出的接觸,如同在陸齊的欲望上點燃一把火。
她就是這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姿態,一個聲音,那麼輕而易舉地勾起他內心的欲望,生出想要狠狠欺負她的沖動。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陸齊得意地笑著,一寸一寸地逼近。
在隻有兩人的別墅內,這裡就是他完全掌控她的世界,她根本無處可逃。
那張充滿男性欲望和掌控欲的臉讓顧菀清感受到恐懼,一瞬間的恐懼。又無比的熟悉,幾乎與易展恒一模一樣。
那種明明你知道他很愛你,但當他要占有你時,源自本性而流露出一種得意,輕視,粗暴的神情,讓你一瞬間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你,在意你,尊重你。
父子倆的不同在於,易展恒平常示人矜貴孤傲,冰涼淡漠;而陸齊因為繼承顧菀清,或者說霍靖姝性格方面的基因,平常總給人一種彬彬有禮,陽光俊朗的氣質。
顧菀清不敢直視那張臉,她害怕自己分不清楚,如鴕鳥般閉上眼睛,把臉轉向右邊。
「不要這樣,陸齊。」感受到灼熱的呼吸噴在自己敏感的脖頸上,她輕聲哀求。
下一刻,陸齊的嘴唇就貼在她光滑的臉頰上,溫柔地輕吻瞭一下。僅此而已,他沒有做出太過分的舉動。
「生氣瞭嗎?」他坐在她的身旁問。
顧菀清搖頭,「沒有。」
她在抗拒,在反對,但她的確沒有生氣。她隻是覺得親生兒子如此與自己進行曖昧的接觸實在不合適。
不過下一秒她就生氣瞭。
「那什麼時候可以讓我親嘴?」
幾秒鐘的沉默後,別墅內回蕩起陸齊的慘叫聲,聲聲繞梁,不絕於耳。
顧菀清在灶臺燒水泡茶。
陸齊揉著腰間被掐得青紫的軟肉,疼得齜牙咧嘴。
一杯熱茶端到陸齊面前的茶幾上,顧菀清走到窗邊,望著屋外草地上覆蓋著的皚皚白雪,拿出手機,給小女兒打瞭個電話。
「小雨。」
「喂,媽媽你快到傢瞭嗎?下雪瞭,路上很滑,你回來要註意安全。呀,好冰……臭哥哥,打死你。」
「哈哈哈,吃我一招。」顧菀清聽到瞭小星的小聲。
「小雨,你又和哥哥打架瞭?」顧菀清問。
「媽媽,我們在打雪仗,幾天好漂亮啊,漫山遍野的雪。老師說讓我們寫一篇關於下雪的作文,哎喲……臭哥哥,又被砸到瞭。」
「那你們要註意安全,對瞭,媽媽今天回不瞭傢瞭。」
電話的那頭的嬉鬧聲停止瞭,隨之響起小雨的喊聲。
「哥,媽媽又不回傢瞭。」
也不知道小星做瞭什麼,小雨忽然改變瞭語氣,好像也不盼著媽媽趕緊回傢瞭。
「哦哦,那……嗯,媽媽那你什麼時候才回傢啊?」
「還要等七天,江城有疫情,媽媽住的地方被封控瞭。」
「那媽媽要記得戴口罩,不要被傳染瞭。」
剛結束瞭和小女兒的通話,玻璃窗上就映著身後男人高大的身影,俊朗的臉上帶著清爽的微笑。
柔軟的腰肢被兩隻有力的手臂環住,她想掰開,就聽到陸齊低頭在耳邊輕語,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雙眼看著玻璃窗上映著女人羞澀不安的模樣,笑得更加放肆。
「別動,菀清姐。」陸齊說,「讓我好好抱抱你,就抱一會兒。」
「真的隻是抱一會兒,可以嗎?」生怕女人又抗拒,陸齊懇求的語氣說。
他的雙臂結實有力,胸膛寬厚強壯,雖說自由被他束縛,卻感受到一股舒適,甚至有些依賴的安全感。
「嗯。」顧菀清微微點瞭下頭。
她沒有掙紮,陸齊也遵守他的諾言,沒有動手動腳。
隻是陸齊那坨粗大的下體讓她不由得分心,心思一瞬間亂起來。當年自己將還是幼兒的他抱在懷中,如今他長大瞭,自己反被他抱在懷裡。
陸齊沒有想要輕薄她,也沒有生理反應,疲軟狀態下的規模,隔著幾成加厚的佈料,觸感依然叫人面紅耳赤。
顧菀清不想還好,一想起就徹底淪陷瞭,甚至回憶起昨天上午,陸齊胯下巨柱勃起時的恐怖模樣。紫紅色的肉棒又粗又長,上面青筋盤繞,碩大的龜頭如雞蛋般大小,同樣因為充血膨脹,外表光滑反光。更別提肉棒根部掛著的兩顆蓄滿精子的睪丸,比龜頭還要碩大。
糟糕瞭,顧菀清心裡罵瞭自己一句,怎麼對兒子的關註點跑到這方面來瞭?可是那可惡的玩意此時正頂著她的挺翹的美臀,不由得她不想。
顧菀清如芒再背,又怕刺激到陸齊,身子絲毫不敢扭動。誰知道抱著她的小混蛋會不會以為她是在故意勾引他。
幾分鐘後,顧菀清輕輕按下陸齊纏在她腰間的大手,「好瞭,茶也不燙瞭,喝口茶吧。」
「好。」陸齊在女人脖頸間深嗅一口氣,這才放開她。
一口溫茶入口,驅走瞭之前在室外吸入身體的濕冷,陸齊端坐著,目視閑不住的女人提著吸塵器清理地板,心裡盤算著今晚以什麼理由上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