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暖風開得足,楊被凍透瞭的身體逐漸暖和過來,一路上沉默著,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
楊的傢在一個新建的樓盤,低密度的樓盤容積率,綠化很好。裝修買大件傢具的時候陳福來幫著拉過幾次大件,喬遷新居的時候來喝過喬遷酒,輕車熟路。
在單元口的地下車庫停好車,陳福熄瞭火,扭頭用詢問的楊光看著楊,見楊依然在發呆,輕聲說:「到瞭。」
楊仿佛突然從發呆中驚醒,看瞭一眼四周環境,哦瞭一聲道:「好快。」想瞭一下,想對陳福說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兩個人尷尬地沉默瞭一會兒,楊才把搭在座椅背上的外套遞給陳福,隨後看著陳福的眼睛輕聲道:「謝謝你,我上去瞭。」說完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陳福看著隨著楊下車的動作在風衣裡露出的雪白大腿,忍不住叫住她:「要不我送你上去吧,你這樣,萬一……」
楊猶豫瞭片刻,回到車上關好車門,轉身看瞭眼自傢車位,空蕩蕩的,軍已經上班走瞭,想瞭想,小聲答應道:「好的,謝謝你。」
陳福飛快地下車,鎖好車門,把手中的外套幫楊穿在風衣外面,幫她拉好前襟拉鏈,檢查瞭一下,說道:「這樣應該沒什麼問題瞭。」
楊走在前面,一隻手拉緊風衣的下擺,兩個人一前一後進瞭電梯。
一路無話。
出電梯到瞭傢門口,陳福小聲說道:「好瞭,那我就回去瞭,你好好休息一下。」
楊卻從風衣口袋拿出鑰匙插進鎖孔,擰瞭兩圈。
門已經鎖過瞭,傢裡確實沒有人。
楊把門推開條縫,略微偏下頭,卻沒有敢回頭看陳福,輕輕說道:「進來吧。」一邊推門進屋。
陳福站在門外,有些猶豫。
門口露出女人的半個身體,依舊拉著門把手靠在門上,低頭道:「傢裡沒人。」
陳福突然覺得心跳加速,下邊有瞭反應的跡象,深吸瞭口氣,從楊的身側走瞭進去。
傢裡安安靜靜的,三室兩廳的戶型,裝修的很溫馨,房間裡打掃的一塵不染,顯示著女主人的勤勞賢惠。
陳福拘謹地坐在沙發上,接過楊遞過來的熱水,說著謝謝。
楊看著陳福襯衣的肩膀,那裡還有些濕,口紅和粉底摻雜著口紅眼線、和粉底,一大片污跡。輕聲說道:「真不好意思,把你襯衣弄臟瞭,脫下來我給你洗瞭吧。」
陳福低頭看眼,連忙回道:「不用不用,沒事的,我回單位再換一件就行。」
楊看瞭他一眼,走進臥室取出一件寬大的毛衣遞給陳福,用輕輕柔柔地語氣堅持說道:「快換下來吧,洗得很快的。」
陳福接過毛衣,有些尷尬,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洗個熱水澡,去去風寒,早上在冷風裡凍瞭那麼久,會感冒的。」
楊猶豫瞭一下,小聲嗯瞭一句,轉身走進臥室,可能是覺得經過早上發生的事情,自己對陳福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卻是沒有關門。
臥室的窗簾拉著,光線昏暗,陳福坐在那,看到女人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把裹在身上的外套和風衣一件件脫掉,豐腴誘人的肉體在昏暗的光線裡朦朦朧朧,像羊脂玉,連忙扭過頭去,掏出手機撥瞭出去。
「趙總你好,是這樣的,我和楊經理上午要去防疫中心一趟,向您請個假。」
陳福對著電話大聲說著,眼角的餘光看到楊已經從臥室走出來,裹著一條浴巾,手裡拿著手機,露出的身體白得仿佛發著光,走到浴室門口,卻似進非進,身體趴在門框上露出一半身體,歪著頭看著陳福聽他打電話,秀發搭在肩上,裹著浴巾的胸部乳溝深深,擠出一小半渾圓白膩的乳肉,一個款式獨特的白金鑲鉆項鏈墜在修長的頸項下閃閃發光。
陳福明顯有些慌亂,連忙把目光移開,繼續打著電話。
「是的,是的。也沒什麼大事,是說衛生許可證續期的事……好的趙總,我們會把工作安排好的。」
放下電話,陳福呼瞭口氣,額頭微微見汗,平復瞭下情緒,才轉身對著楊,笑道:「和趙總說過瞭,你等會兒和餐廳也說一聲。」
楊似乎被陳福窘迫的表現逗得有些好笑,精神都好瞭一些,揚瞭揚手裡的電話,看著陳福微笑道:「知道啦,謝謝你啊,那我就放心去沖澡啦。」
陳福隻覺得這個女人的笑容就像烏雲中照出的一縷陽光,一下子沖散瞭心頭的陰霾,不由得有些癡瞭。
女人閃身進浴室,卻又突然探頭道:「換衣服。」聲音居然有些嬌俏的味道。
陳福連忙答應瞭一聲,目送著楊關上浴室門,水聲響起。
陳福這才起身脫下襯衣,換上楊送過來的毛衣,毛衣是楊的,但是非常寬大,陳福穿上倒也不顯得窄小突兀,毛衣質地很柔軟,貼在皮膚上十分舒適,隨著穿衣的動作,一股淡淡的幽香飄來。
陳福站起身,把換下的襯衣拿起,尋找洗衣機的位置,忽然想起楊早上蹲在地上,下擺下擺應該是弄臟瞭,便走進臥室,把扔在一邊貴妃榻上的風衣拿起。
風衣面料單薄,然而拿在手上被是有些重量,寬大的兩側口袋裡似乎都有什麼東西墜下去,陳福掏瞭掏口袋,左邊口袋裡是一個小巧的化妝包,右邊口袋裡的東西掏出來卻讓陳福愣住瞭。
那是一條黑色的皮項圈,對折著放在口袋裡,真皮材質上有一圈鋼釘,陳福第一印象就是這是個狗項圈。項圈的掛墜和楊戴在脖子上的那個掛墜一模一樣。
陳福愣瞭愣,仔細打量那個骨頭形狀的掛墜,骨頭的一面,有一個用碎鉆鑲嵌成的M字樣,陳福把掛墜反過來,另一面還有一排小字,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楚。
快步走到客廳,陳福看著掛墜上的字,目瞪口呆。
楊的名字赫然刻在其上,身份卻是一隻狗,極盡羞辱淫穢的文字,把楊的基本情況簡明扼要地介紹出來。
在自己的心裡女神一般的楊,其實不過是別人眼中的母狗,這樣極盡羞辱、宣示著母狗身份的飾品,卻被楊時時刻刻戴在胸前,再想起女神那被貞操帶牢牢鎖住的無毛下體,陳福覺得自己心中的某一塊地方悄然的碎裂開來瞭。
極度的困惑,又有些憤怒,可是欲望卻也像蔓延開的野火,熊熊燃燒。
此時,住建局大樓的某間辦公室,送完孩子趕來上班的軍腳步匆匆的走進來,放下背包,看見科裡兩個小年輕正湊到一起在那對著個手機竊竊私語,不時發出嘿嘿的淫笑,不禁奇怪地問道:「小王、小周,你們看什麼呢,這麼好笑嗎?」
戴著個金絲眼鏡的小王抬起頭,呲牙笑道:「科副,快來快來,讓你看個好東西。」
軍好奇地走過去,站在兩個人後面看手機屏幕,嘴裡問著:「什麼情況?」
小王看瞭旁邊不遠處辦公桌的那位大姐一眼,小聲說道:「今天一大早的事兒,有個不知道從哪兒包瞭夜的野雞,啥也沒穿,就外面裹瞭個大衣在大馬路上,不小心走光被監控拍下來瞭,也不知道誰這麼缺德,給下載瞭發網上瞭,賊刺激,你看你看,就這個女的。」
說著小王,點開視頻,打開全屏炫耀地拿給軍看。
軍聽瞭後也覺得有些刺激,便凝神看過去。
畫面很清晰,應該是路面上拍攝停車情況的高清攝像頭拍的。鏡頭裡,慢車道上行色匆匆,人行道上很多人在路邊等車,一個穿著及膝大衣和高跟鞋的女人雙手抓著領口,光著兩條腿背對鏡頭站在那,身體瑟瑟的,似乎是很冷的樣子。
「準備啊,快來瞭,快來瞭。」小王笑著說道。
鏡頭裡似乎突然刮起瞭一陣風,女人的大衣被整個掀起到腰部,露出瞭雪白豐滿的屁股,居然是一絲不掛,原本該是穿著內褲的地方有丁字形金屬樣的東西,還沒等看清楚,女人就捂住大衣蹲在瞭地上。
畫面裡旁邊路人都看瞭過去,很快有個穿著襯衣戴著口罩的男人從鏡頭下方跑過去,用件衣服遮在女人的頭上,把女人扶起來,女人踉踉蹌蹌地被男人摟著快步消失在瞭鏡頭下方。
視頻結束。
軍看完,隨即笑道:「就這?就這?就把你們刺激成這樣?」
一邊理瞭個板寸的小周趕緊接話:「科副,別急啊,這太快瞭看不清楚,要放大瞭看,還有更精彩的呢。」說完,接過手機往下翻瞭翻,找到一張圖片放到最大,說道:「你看,刺激不刺激。」
軍這次真的有些驚訝,被放大的畫面是女人的臀部,好似金屬丁字褲般的下方,一個金屬圓環撐開瞭臀瓣,雖然因為放大有些模糊,但仍能清晰地看到女人的肛門。
小王看軍的表情,得意道:「怎麼樣科副,沒騙你吧,刺激吧,屁眼耶,這都成瞭頭條瞭,可惜就是看不到長啥樣。不過群裡還有人說當時他就在現場,看到瞭正面,那野雞長得還挺漂亮,穿瞭個鐵褲衩,下面一根毛都沒,是個白虎,後來胸也露出來瞭,據說賊大,也不知道是吹牛逼還是真的,反正沒有實圖。」一邊說一邊哀嘆道:「唉……真是好屄都被狗日瞭,小爺我這麼年輕帥氣,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這麼極品的女的卻跑去當雞,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小王裝模作樣地搖頭晃腦道。
軍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笑罵道:「你還人心不古,趕緊收起來,有看這東西的工夫,把工作做好瞭比什麼都強。」
小王縮瞭縮脖子,和小周兩個人乖乖回到工位上,開始打開電腦準備工作。
軍一臉平靜地走回位於辦公室最後方的辦公桌坐下,腦子裡回憶剛才看過的畫面。
「長得好看,胸部很大,下面沒有毛。」軍腦子裡下意識地想起妻子那白皙光潔的下體來,心裡一跳:「那大衣,似乎也見過楊穿過差不多的一件。」
軍坐在那臉色陰沉地思索著,想瞭想,在手機上打開網頁,在自己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群裡翻找著,果然,不一會兒,也找到瞭那個視頻。
抬頭看瞭看,辦公桌前面,同事們都在忙,軍把手機聲音關到最小,打開視頻仔細查看。女人縮著脖子的樣子,身體瑟縮著,蹲在地上的狼狽樣子,踉踉蹌蹌被人拉走的樣子。
關上視頻,軍長出瞭一口氣,應該不是楊。楊的姿態、舉止自己太瞭解瞭,永遠都是那麼端莊從容,畫面裡這個女人沒有一處是自己記憶裡楊的樣子,那件大衣,軍也不很確定,隻是隱約記得妻子好像穿過差不多的款式。至於小王說的那幾個特征,一是世上的女人千千萬,同樣的特征太容易雷同瞭,另外,軍更認為很大可能是群裡的人在吹牛,畢竟沒有實圖,怎麼吹都行。
想到這些,軍豁達瞭很多,把視頻和圖片下載到手機裡,心想這兩天趁楊不在的時候把那件大衣找出來對比一下。
正寬瞭心,突然有消息進來,打開一看,是她。
「早上走得太急,好像把睫毛膏忘在洗手間瞭,你快回去收起來。急急急!」
軍腹誹:「粗心大意的丫頭。」飛快地回信息:「沒事,她要到晚上才回來的,我中午下班回去收。」
對面秒回:「那就好,嚇死我瞭,愛你。」一個親吻的表情。
軍微笑瞭一下,也回瞭個同樣的表情,收起手機嚴肅地拿起手邊的文件。
同一時刻,馮赤裸著身子,靠在床頭看著手機,對著屏幕,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想瞭一會兒,翻出楊的電話撥瞭過去。
電話被掛斷,片刻後,有消息發回:「這會兒不方便,發微信。」
馮陰沉著臉,找出微信號,把視頻和圖片,以及群裡評論的截圖轉發瞭過去,打下長長的一段話。
「掛我電話!!!!你在哪兒呢?我一眼就認出來是你瞭,這個把你拉走的人是誰?我猜是你的熟人,不是熟人你是不會這麼順從跟他走的。」
「這回你騷母狗的樣子可出名瞭,估計有幾十萬幾百萬個人都看過你的屁眼兒瞭,被這麼多人看著評論著,你高興不?我猜你一定特別興奮,一定會流好多水兒,我都能聞到你賤屄裡的騷味兒瞭。你在大馬路上露出大白屁股那一刻可真下賤,美中不足啊,你的大奶子和騷屄沒讓拍到,哈哈,我真的是愛死你這個賤屄瞭。」
「你現在一定跟那個人在一起吧,一定不方便接我的電話吧?你這麼牛逼,掛我的電話?你考慮過後果嗎?中午下班來別墅找我,我給你上一課,叫你知道掛我電話的後果!老規矩,穿個外套,裡面啥也不準穿,不聽話的後果你自己掂量。這視頻可是都沒拍到臉的,你自己想清楚!」
「那個男的一定特別想操你吧,哈哈,看到你屄上掛著鎖他是不是很懵逼?摸得著吃不到的滋味,你們倆都很難受吧。要不你幫他口出來?別讓人傢憋著瞭,你看我多大度,這救你的大好人你不能虧待人傢不是?至於你,你就算瞭,雖然我知道你看瞭視頻一定會發騷,想被雞巴操。」
「你看,我的雞巴又硬瞭,把騷屄洗幹凈等著伺候老子,下午操你,不見不散。」
發出消息,馮又對著自己勃起的陰莖拍瞭一張照片,鏡頭裡,黢黑的陰莖上面的血管像蛇一般猙獰,紫紅色的龜頭閃著光。
馮滿意的看瞭眼照片,發瞭出去,把手機一扔,翻身趴在床上,又睡瞭過去。
同一時刻,陳福坐在楊傢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手機,臉色卻陰沉的像要滴下水來。
作為不大的本市今天最勁爆的新聞,陳福也看到瞭這一畫面。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陳福在各色群裡查閱著相關消息和評論,又到網上和論壇裡搜索,見沒有更多的視頻和照片流出,才呼出瞭一口氣。
揉瞭揉眉頭,多年辦公室主任的經歷,讓陳福快速的有瞭行動方案。
浴室裡的水聲仍在嘩啦啦的響著。
楊赤裸著身子蹲在花灑下邊,溫熱的水流沖刷過她的頭發,滑過光潔白皙的,流經肥膩圓潤的臀,從臀縫裡流下去,大部分像瀑佈般滴落在地,小部分沖進貞操帶的縫隙,在陰部溫柔地沖刷一番後從小便槽裡流出。
楊在霧氣朦朧裡盯著洗手盆發呆,洗手盆的邊緣,手機放在那兒,屏幕打開著,不遠處,一根黑色的睫毛膏傲然聳立。
時間過去瞭很久,浴室裡的水聲依舊響著,陳福覺得有些不對勁,走到浴室門外,敲瞭敲門,用對方能聽到的聲量問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