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因為這個浴室沒有門,就是一層佈簾,所以我另一隻手伸出佈簾去拿衣服,不曾想陶茵華離得太近,我一伸出去,就抓到瞭軟綿綿的東西,外面傳來一聲短暫的“啊!”,很快我就意識到剛剛不小心抓到瞭陶茵華的胸。

  我尷尬的道歉:「對不起,我沒看到。」外面那頭沒說話,她將衣服放在我的手上,聽腳步聲是一陣小跑著離開。

  我將衣服拿進來,塞進掛在墻上的袋子時,才發現裡面有一套粉色內衣褲,我拿出來一看尺寸,顯然不是嶽母的,想到可能是陶茵華拿給嶽母換的,但嶽母比較註重個人衛生,是不可能穿別人的內衣褲的。我拿出來聞瞭聞,不過令我失望的是,這是洗幹凈的內衣褲,隻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而沒有其他的。但我還是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欲望,拿出那窄小的粉色內褲,套在雞巴上,然後想著嶽母和陶茵華,繼續套弄瞭起來。

  很快,我就一泄如註,將精液全部射在陶雪華的內褲上,射瞭之後,我不免愧疚,一方面是陶茵華收留瞭我們,而我卻拿著她的內褲猥褻,另一方面,我愧疚於自己是個見異思遷的人,昨夜才擁有瞭嶽母,而剛剛自慰的時候卻想著嶽母和陶茵華兩個人。

  我將陶茵華內褲上濃濃的精液擦拭掉,但還是不可避免的留有一大堆濕濕的污跡。我想著不如幫她洗瞭,但轉念一想,洗瞭之後更加引起懷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放進袋子裡,裝做什麼事也沒有。就這樣我在愧疚中洗完瞭澡。

  我穿好衣物來到客廳,嶽母已經將頭發吹幹,她將頭發盤起來,顯得光彩照人,煞是美麗,而修長的腿套上瞭黑色絲襪,好在我剛剛才一泄如註,不然真的難以克制內心的激動。

  而坐在一旁的陶茵華見我出來,隻是看瞭我一眼,便羞澀的埋下頭去繼續繡著十字繡,和嶽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傢常。

  嶽母對我說:「這麼快洗完瞭啊?」

  我假裝輕松的說:「是啊,你以為都和你們女人一樣,洗半天才洗好。」

  嶽母說:「別貧嘴,你這是不愛幹凈的表現,我剛剛給小芬打瞭電話,沒人接,四點多瞭,不知道這回是不是忙著,我眼睛一直跳,總有不好的預感。」

  陶茵華說:「姐,現在早就破四舊瞭,你還信這個啊,都是心理作用,別自己嚇自己的呢。」說著似乎想起瞭什麼,起身往淋浴房邊走邊說:「我去把熱水器給關瞭,怪費電的,呵呵。」看的出來,是個勤儉的女人。

  說實話,我真擔心她會發現我做的壞事。

  待她離開我的視線,我假裝鎮定的說:「媽,您瞧瞧,人傢這覺悟,都破四舊瞭,您還這麼嚇自己。」

  嶽母白瞭我一眼,沒再說話,拿起陶茵華的手機,再次撥打著吳芬的號碼。一連打瞭幾個,都是無人接聽,嶽母是一陣嘆息,然後起身,往屋外走去,還別說,嶽母穿上這黑色絲襪,確實像換瞭一個人,雖然沒有穿高跟鞋,但也給我耳目一新的感覺,在屁股一扭一扭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就在我靜靜的欣賞嶽母曼妙的身子時,陶茵華的電話響瞭,嶽母趕忙轉身,發現我在呆呆的看著她,一陣臉紅,但也沒在意,而是直接走過來拿起手機,在客廳的陶茵華也跑瞭出來,似是帶著某種盼望。

  嶽母看瞭看手機屏幕顯示的陌生數字號碼,遞給陶茵華,悻悻的說:「應該是你朋友打來的把,這不是我女兒的號碼。」

  陶茵華接過看瞭看手機,滿是失落的說:「我的朋友沒幾個,號碼都存在手機裡,我還以為是我傢那個打來的,他都一個禮拜沒給我打電話瞭,估計是騷擾電話。」說話聲越來越小,但還是按瞭接聽鍵,「喂,對對剛才是這個手機打過去的,他們在旁邊的好的好的,我這就給她。」說完將手機遞給瞭嶽母,說:「是你兒媳婦的朋友打來的。」

  嶽母詫異瞭一下,但很快意識到陶茵華說的兒媳是什麼意思,我則在一旁暗暗的壞笑。

  嶽母急切的拿起手機,「喂!喂!是的,我是小芬的媽媽,什麼?好,你再說一遍。好,怎麼會這樣……我們我們這就回去。」

  我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但感覺嶽母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聲音也越發的脆弱,慢慢的癱坐在瞭凳子上。

  掛瞭電話之後,我看著嶽母,那雙剛剛還閃亮迷人的眸子,瞬間黯淡無光,身體在微微的抽搐著,我一陣心疼,忙問發生瞭什麼。

  好一會兒嶽母才平復過來,萬念俱灰的說道:「小芬的朋友打電話來,說小芬小芬她不小心摔倒瞭羊水破瞭現在在醫院孩子也沒保住。」大顆大顆的淚水從眼瞼低落,嚇得陶茵華一個勁的在那裡安慰嶽母。

  聽到嶽母說完,我如晴天霹靂般,感覺被推進瞭深淵。為什麼會這樣?我自知為人雖不是忠厚老實之輩,但也沒幹過什麼傷害他人的事,為什麼老天爺要這般對我,奪取我的孩子,讓吳芬受這麼大委屈,而我看到嶽母那痛苦的模樣,我的心更痛瞭,我知道,她肯定是在深深的自責。

  我強忍著內心的悲痛,沒有安慰嶽母,因為我知道此時此刻安慰眼前這個無助的女人毫無用處,倒不如讓她痛痛快快的哭出來,發泄一次。我打起精神,向陶茵華瞭解如何去鎮上,以及去桂林的大概時間。待我一切都瞭解妥當後,我拿起手機,給剛剛那個號碼打瞭過去,告訴她用吳芬的手機幫我和嶽母購買當晚回京的機票。

  我把一切弄好之後,嶽母的心情也稍稍平復瞭一些,然後我攙扶著柔弱無力的嶽母由陶茵華領著走瞭大概一公裡來到一條公路邊,剛剛陶茵華告訴我,快五點的時候,校車就會經過這裡,我們可以乘坐校車去鎮上,然後做大巴去桂林。

  等瞭一會兒,校車緩緩駛來,說是校車,其實就是一個金杯的破面包車。因為這裡已經是最後一站,所以附近的幾個少年一並下瞭車,陶茵華扯著一個滿身臟兮兮的少年,嚴厲的說道:「劉向蘇你是不是又打架瞭?」

  少年用力的掙開陶茵華的手,不搭理她,繼續地往前走著,陶茵華生氣的說道:「回去我再好好訓你。」少年頭也不回的往我們來時的方向走去,想來這個人就是他的兒子瞭。

  陶茵華來到車前,看來他兩交情不錯,陶茵華直入主題,叫司機帶我們去鎮上,司機爽快的答應。陶茵華想瞭想,又叫他直接送我們二人去桂林機場,司機一副為難的神情,但經不過陶茵華的軟磨硬泡,司機最終還是答應瞭。我和嶽母二人上車之後對陶茵華道謝,我表示回到北京定當報答她的恩情,陶茵華擺擺手直說沒事。

  一路顛簸,到達桂林機場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這期間,嶽母一句話都沒和我說,安靜的令我害怕。我們的機票是十一點半,我攙扶著嶽母去辦理臨時身份證取瞭機票,在候機室坐下,嶽母囔囔的說:「這都是報應,報應啊,咱兩發生的事,卻報應在小芬身上,這不公平,為什麼不報應在我身上呢,為什麼?」

  我看著眼神無光的嶽母,心如刀絞,想要伸手去攬住嶽母的肩膀,讓她靠近我的懷裡,但被嶽母狠狠的推開瞭,並用幾乎厭惡的神情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以後,再也不要碰我,否則我就去死。」

  我怔怔的看著嶽母,心情五味雜陳,她就像一個陌生人一般,仿佛我之前從未認識過她一樣,不,甚至更像仇人一樣。那一刻,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恨我,還是恨她自己,抑或兩個人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