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瑯抬頭望去,見對面站著十幾個人,領頭的是一個油頭粉面的服飾華麗的公子哥,大約二十幾歲,他身後有三個人比較醒目:一個是四十來歲,濃眉大眼、身著玄色緊衣的黑臉大漢,一個是三十幾歲,手搖紙扇的青衫書生,一個是吊睛斜眼,一臉橫肉,左頰有—條長長的刀疤的青臉漢子。
冰冷兒在張瑯耳邊低語:“那個油頭粉面的就是王伯昭。”
張瑯冷冷地說:“你就是王伯昭?”
王伯昭聽瞭張瑯陰冷的話語,不覺渾身冷絲絲的,他打量瞭張瑯一下,把頭一仰,陰笑著說:“對,我就是你王大爺,小子,你是誰?不會是這三個小嬌娘的相好吧?”
張瑯聽王伯昭嘴裡不幹不凈的,腳下一滑,到瞭王伯昭面前,狠狠地抽瞭他一個大嘴巴,又不動聲色的回到原地。
王伯昭捂住已腫起的半邊臉,痛的叫起來:“媽呀好痛啊。”
這還是張瑯手下留情,隻用瞭兩分力。三女見王伯昭的醜相,吃吃笑瞭。
王伯昭身後的三個人見瞭張瑯的身法,不覺有些吃驚。
張瑯輕笑道:“小子,這是你小爺我給你的一點見面禮,不好意思。”
王伯昭氣的大叫:“給我上,把這小子給我千刀萬剮!”
刀疤漢子閃身上前,叫道:“小子,你很狂啊。”
張瑯笑著說:“對不起,下次我註意一點好瞭,敢問你老是?”
刀疤漢子得意地說:“態度還好,大爺就原涼你瞭,大爺我是燕南一傑陸不通,他兩位是點蒼派七絕鳳尾鞭丁奉山,白面書生徐平,小子,你得罪瞭王公子,你隻要跪下給王公子磕個頭陪個禮就走吧。”
王伯昭聽瞭急瞭,大叫:“陸大爺,那可不行,那三個美嬌娘要留下,我還要玩玩呢。”
陸不通連忙說:“好好,小子你一個人走,三個女人留下。”
張瑯不怒反笑:“有本事你們就把我們四人都留下,來吧,小爺我空手和你們玩。”
點蒼派七絕鳳尾鞭丁奉山上前,猛地一抖手,嘩啦長鞭撒出,粗聲暴吼道:“小子休得猖狂!點蒼派七絕鳳尾鞭丁奉山來也。”
說著,丁奉山長鞭一抖,“靈蛇出洞”劈面點到,他人雖粗魯,內力卻不凡,鞭出一股銳風,嘶地射到張瑯面門。
張瑯腳下一滑,閃躲開來。
丁奉山驚喊一聲道:“咦?看你不出嘛!”
手腕猛地往回一抖,七絕鞭法施開,一輪的纏、點、卷、打,一口氣之內,便攻出七式,勁風虎虎,急疾如飄。
張瑯施展“遁空術”閃躲騰挪,隻見他手指一揮,倏地喊道:“老兄請準備瞭,張某要得罪啦!”
驀地銀芒暴長,隻聽嘶的一聲,風尾鞭丁奉的玄色緊衣後擺竟被指風削下瞭一大幅。驚得丁奉山長鞭連舞之下,疾撤八尺,一看下擺,不由滿臉通紅,訕訕地一拱手道:“小兄弟果是高明,這場比鬥,我輸啦!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說著大步走瞭,急得王伯昭直叫:“哎,別走啊。”
張瑯正要說話,驟然一陣颯然風響,白面書生徐平已到瞭他的面前,紙扇傲然—指道:“你進招吧!打發瞭你,大爺還有事呢!”
張瑯劍眉一剔,冷笑道:“你就有把握能贏我嗎?”
“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徐平折扇野地張開,一招二式,疾點張瑯面門。
張瑯絕想不到,他會突然動手,一驚之下,暴退五尺,白面書生傲然長笑—聲,紙扇車輪般一陣橫揮疾點,頃刻之間,又攻出三式八扇。
張瑯不慌不忙,見招拆招,應對自如,徐平卻越打心越驚,攻瞭半天連張瑯的一片衣襟也沒碰到,張瑯不容他多想,恨他陰毒,一個大轉身,運起“陰陽魔指”一指戳中瞭徐平的眼睛,痛的徐平倒地打滾,成瞭獨眼龍瞭。
刀疤漢子陸不通氣得雙目兇光閃射,他虎吼一聲,然後雙掌一挫,向張瑯撲來,呼,呼,沒頭沒腦,連攻八掌。這陸不通,手上有二三十年的精修功力,掌勢有如狂濤,威猛已極。
張瑯因為吃瞭“火蛇膽”功力已有七八十年,根本不懼陸不通,但他卻避其鋒芒,身子一翻,幻起一團影花,側身跨步,指尖疾的一轉,嘶嘶,指風有若—串流星,從側面攻進。
陸不通不由大吃一驚,疾忙收掌回身,猛然一掌,斜劈而出,他應變固然神速,但因這“陰陽魔指”指法快捷、神幻,隻聽嘶的一聲,脅下衣襟竟劃破瞭足有三寸長的一個口子。
陸不通一著失機,更加暴怒起來,掌風虎虎,又迅捷無比地連攻瞭十餘掌。
張瑯也不和他纏鬥,一指飛去,陸不通的一隻左臂竟被一指洞穿,鮮血淋漓,漫天飛濺。
陸不通不愧是兇狠硬漢,猛地伸手把傷口按住,淒厲無比地怒吼道:“今晚老子們認栽,小子,你有種就報個報名。”
張瑯哈哈一笑,“小爺張瑯也。”
“好!老子認得你瞭,你等著吧!”宇宙四尊“決不會饒恕你。”
話落,縱身跑瞭,帶著一串淒厲嘯聲,晃眼不見。
這時,莫愁三人也沒閑著,上前一頓亂打,十幾個傢丁都趴在瞭地上,哭爹喊娘。
王伯昭早嚇得尿瞭褲子,他哭著跪到張瑯面前,磕頭如蒜:“大爺,饒命啊……”
張瑯也不難為他,飛起一腳,踢在他的下身,王伯昭慘叫一聲,滿地打滾,這小子的子孫帶是沒用瞭,再也不能玩女人瞭。
張瑯喝道:“小子,小爺我不殺你,你去給你叔叔王書府報個信,就說他的仇人張天朔的兒子張瑯找他報仇來瞭,叫他好好活著,小爺我要親手血刃他。”
王伯昭慘叫著爬起身,生爬張瑯變卦,強忍巨痛,頭也不敢回,跑瞭。
圍觀的人群發出歡快的吼聲。
張瑯他們找瞭傢客棧住下,因為他們覺的白天趕路又慢又辛苦,還是晚上趕路爽快,運起輕功,可以夜行八百裡呢。
休息瞭一下,張瑯笑著說:“嬸娘,舅媽,愁兒,我們到街上轉轉吧,我說過要給你們買幾身好衣服穿的,不然有人真以為咱們是叫化子呢。”
四人在大街上逛著,看見一傢衣莊,進去瞭,張瑯對老板說:“老板,把你這最好看最貴的衣服都拿出來,我們每人都要買幾身的。”
張瑯見衣莊老板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心裡悲哀地想著:商傢都是勢力眼啊。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衣莊老板:“夠不夠啊?”
衣莊老板一見是一百兩的銀票,還是“聚寶銀莊”的,馬上換瞭一副嘴臉,笑逐顏開,點頭哈腰:“夠,夠,幾位公子小姐太太,你們請坐,你們到我這兒買衣服算是來對瞭地方,我們這兒的衣服做工細,料子好……”
他羅嗦瞭沒完。
張瑯笑著說:“我們來你這是買衣服的,不是聽衣服的啊,老板。”
衣莊老板尷尬地笑著:“不好意識,不好意識,夥計,快來量尺寸。”
不一會,四人每人都買瞭兩套衣服,張瑯把新衣服穿在身上,立馬變成瞭一個英俊蕭灑的公子哥。三個女人看著張瑯,就象不認得他似的,甘露和冰冷兒看著英俊蕭灑的張瑯,眼神都有些變化,春心都有些蕩漾瞭,莫愁則喃喃地說:“瑯啊,你真俊啊。”
三個女人也穿上瞭新衣裳,甘露是一身綠,冰冷兒是一身藍,莫愁是一身黃,三人本就是相貌出眾,這下更是國色天姿,當真是春蘭秋菊,各有勝場。張瑯在旁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口水都流出來瞭,心想:中年美婦的迷人風韻,如一杯醇酒,清秀的容顏、典雅的氣質,越品越有味,正是中年美婦的魅力所在啊。
甘露俏麗的面容染上瞭一層酡紅,她嬌顛地瞪瞭張瑯一眼,對莫愁說:“愁姐,你快拿毛巾給瑯兒擦擦嘛。”
莫愁見張瑯一副色色的模樣,使勁揪瞭他的大腿一把,痛的張瑯跳起來:“媽呀,好痛。”
三美掩嘴嬌笑。
白天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