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孝天被花無語斷斷續續的話刺激的也激動起來,動作間更是激情狂放,卻在看到床單上點點的深色濕痕時,動作一滯,有些擔心的皺起瞭眉頭,“是不是朕太用力瞭,語兒還會疼嗎?”
肉體的疼痛怎抵得過心頭的痛?花無語扭著腰不依的嬌嚷,“我要……皇上……不要停啊……”
軒轅孝天聞言,再次緩緩的挺動起來,卻仍是有些擔心,“愛妃不疼嗎?那又為何落淚瞭?”
怎麼能告訴他她心痛欲死,唯有以身體的疼去麻醉自己?花無語緊閉著眼掩住自己心中的一切情緒,唯因情欲而飛紅的兩頰上那點點的濕痕道出瞭她不為人知的痛。而她微微翹起的嘴角和口中嬌嗔的話卻讓軒轅孝天大笑著放心沉浸在美妙女體帶來的快感中。她緊閉著雙眼,睫毛抖動,口中卻似嬌似嗔的道:“皇上怎可在這種時候問人傢這種問題嘛,人傢……人傢這是喜極而泣啊。”
龍顏大悅,軒轅孝天低頭與她低聲調笑,“語兒真覺得這麼舒服?”
怕自己的表情會露出破綻,花無語將自己的頭埋進軒轅孝天的懷裡,卻仍是故作嬌羞的堅持道:“往日……往日,皇上那般用力的插進來,語兒都會覺得好舒服……”
“哈哈哈……”花無語的話取悅瞭軒轅孝天,讓他高興的同時也覺的異常興奮。隻見他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健臂一展將花無語自床榻上抱瞭起來,他雙手扶在花無語的柳腰上,讓她抱著自己的脖子,扶抱著箍在胯間,他雙膝叉開跪在床上,無一絲贅肉的健腰便狂野的挺動起來。
“啊哈……皇上……嗯啊……用力……嗚……好重啊……皇上……嗯啊……好喜歡……”花無語眼角的淚不曾停過,卻仍是一邊緊抱著軒轅孝天的脖子,一邊大聲的呻吟著。
“舒服嗎?……喜歡朕這麼重重的幹你嗎?嗯?”軒轅孝天一邊粗重的喘息著,一邊低吼道。不得不說,花無語之前的話,讓他覺得自己男子的形像異常的高大,此時在情事上也就顯得比平日裡更加勇猛瞭幾分,再加上無語呻吟時的言語刺激,一時間便更是不知道節制瞭起來。
敏感的身體不過一會兒便生瞭反應,無語迷蒙的淚眼中盛滿瞭情欲與絕望,耳邊似又響起瞭紅娘話,“真像媽媽說的,你還真的天生適合吃這碗飯……”
“天……好爽……嗯啊……好爽……”隨著花無語到達高潮的強力收縮,軒轅孝天激動的大叫起來,胯下挺動的也更加狂放用力起來。
這一夜,幾經輪轉,軒轅孝天需索無度不知疲憊,這正是應瞭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柳傢之勢被軒轅孝天削減,皇後柳霜如同被打入瞭冷宮一般,朝鳳殿門可羅雀,也是自這一夜起,花無語真正應證瞭那句——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成為雖無後位卻盛似國後之人。
身後緊貼的熱燙身軀輕巧的離去,一陣悉悉索索的衣料磨蹭聲之後,是微不可聞的關門聲,寢室再次恢復到寧靜無聲的狀態,隔著黃色的紗帳,無語看著那微微晃動的琉璃燈,再無一絲睡意,明明身體疲憊的提不起一點力氣,神智卻是異常的清醒。
突然,一陣輕微的衣料擦過木料的異聲傳來,在這寂靜無聲的內室內顯得異常的驚心。花無語眉頭微不可見的動瞭下,在看清那閃入門內的纖細身形時,一手拉著錦被一手撐床慵懶的坐瞭起來,“何事?”
來人顯然沒料到花無語是醒著的,身形顫瞭顫,頓在原地半天沒動靜。
“雖說這會兒不會有人進來打擾,可你若是一直忤在這兒,隻怕也會引人懷疑的吧?”畢竟自從上次她把自己凍瞭一場後,這玉鳳閣的守備可是森嚴瞭許多,一個灑掃的宮女無故失蹤瞭,不引人註意也難。
“奴婢隻是來為主子傳話的。”來人做宮女妝扮,正是花無語大病當日,趁機混進玉鳳閣的軒轅毅的死士——暗七,假名惜春,如今正是負責玉鳳閣外院打掃的宮女。
昏暗之中又隔著床帳,雖看不清來人的表情,花無語卻明顯感覺到瞭暗七輕蔑、不屑的眼神,沒有笑意的勾起嘴角,無語懶懶的又趴回床上,“說吧。”
室內濃鬱的情欲氣息與花無語懶洋洋的樣子讓暗七眼中的鄙視之意更濃,她呼吸頓時沉重瞭幾分,衣袖下拽緊的拳頭又緊瞭緊,才冷冷的道:“主子讓你最近盡量將皇上拖住,若有難處,可尋淑妃相幫。”
一天才十二個時辰,皇上在這玉鳳閣中的時間每日都不下於六七個時辰瞭,還要怎麼拖?是讓她迷的皇帝荒瞭朝政,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嗎?本就不算紅潤的臉浮上淒苦之色,身體似入瞭萬年寒潭般,從裡到外直發冷。感覺到自己在發抖,花無語猛的緊緊將雙手交握在瞭一起,死死的掐住,深吸瞭一口氣才力持平穩的冷聲道:“知道瞭,你去吧。”
“你……”這樣似是毫不在乎的口氣,讓暗七怒上心頭想要喝斥,卻又死死的忍住。本來聽聞花無語被主子送進宮,她還覺得她可憐,可這些日子以來,每日裡看著她巧笑嫣然的與皇帝調笑,整日的與皇帝關在寢室裡,發出的淫聲浪語隔著幾扇殿門都掩不住。原以為這個女人是傾心主子的,可看她這樣的表現,哪裡有半點不情願在?根本就是樂在其中嘛。八成是見皇帝獨寵她,便生瞭異心,想著麻雀成鳳凰瞭,暗七心裡狠狠的想著,若是這女人對主子生出一點異心,她便先動手殺瞭她,她在主子身邊那麼久,知道的太多瞭,必不能讓她泄瞭主子的秘密,壞瞭主子的大事。這樣想著,她冷哼瞭聲便甩袖而去。
“呵——”茫然的看著赤黃床褥上以銀線精繡的龍鳳,花無語長長的呼出口氣,似想將自己一心的鬱結都吐盡一般。她雖整日關於玉鳳閣裡,足不出戶,卻不代表她兩耳不聞窗外事。春滿園出來的人,別的本事沒有,查顏觀色那點本事還是有的,更何況當初為瞭能侍候好軒轅毅,徐三娘還特地給她開過小灶。宮人們看她的眼神,軒轅孝天平日裡的言行舉止,即使隻是相見時那剎那的僵硬都讓她瞭然於心。這宮中妃嬪無數,偏她這看似毫無背影的人獨得帝寵,這種事,可說是皇恩隆寵,也可說她妖媚惑主,淫亂後宮,人生兩片嘴,上下一合這話便會變樣。更何況除瞭吃飯睡覺,軒轅孝天一天花在政事上的時間,滿打滿算不過四五個時辰。而那剩下的六七個時辰,軒轅孝天不是將她壓在床上用力的索取著,便是與她在浴池裡盡情的歡愛,再不然,便是在花園中,有時他興致來瞭,譴退瞭宮人,照樣將她壓在假山或花叢間便抽插起來,哪裡會管別人的眼光?又有何人敢管一位帝王的情事?
可也就是因為軒轅孝天的肆無忌憚,更是坐實瞭她淫亂後宮,妖惑主上的流言。正所謂三人成虎,戲文裡那些被千夫所指,萬世唾罵的美麗女人們,她們所經歷的事,不正是她現在正在經歷的麼?想想她們最後都得瞭什麼下場?
——唯一死以泄民憤,以慰民心啊。
腿間粘膩的感覺讓她自嘲的輕笑出聲,清脆的笑聲流泄在寂靜昏暗的室內,顯得詭異而驚心。拉開身上的錦被,花無語赤腳一步一步的往寢室相連的浴室走去,室內情欲的腥麝味隨著她的走動更濃鬱瞭幾分。被軒轅孝天澆灌瞭一夜的幽谷,滿腹的精液這一會兒都似找到瞭出口,爭先恐後的自花無語的雙腿間順著大腿往下滑,間或有一些直直落在地毯間。
“呵……呵呵……哈哈哈……”睜著空洞的眼,花無語邊走邊高高低低的笑著,愉悅的笑聲,襯著她睜大卻空洞的眼,顯得詭異而滲人。
問世間情為何物?衣帶漸寬終不悔?問世間情為何物?曾經滄海難為水?問世間情為何物?思郎恨郎郎不知?
情為何物啊?直讓她牽掛心頭,痛徹心菲。
傻嗎?傻呵——
近三年的寵愛皆是空,哪裡是情?哪裡有意?若有一絲一亳的在意,怎舍得親手讓人喂她烈性春藥?讓她承歡兄長身下?若真有一絲一毫的在乎,又怎會讓她惑主淫亂?他那樣聰明又有城俯之人,怎會不知她最後會有什麼下場?難逃一死呵。數年之後,史書之中或許還會有她的一筆,她終會與那些史上的名女子般,一死而謝天下吧。哦不,花無語自嘲的輕笑,或許她會有更不同的死法?比如拖出午門火焚示眾,又或者……?她側頭想瞭想,再次笑瞭起來,笑自己的多餘心思,她的主子不是早就在她身邊立瞭刀麼,就隻等她功成身退便可引頸待戳瞭。
他——終是對她無意啊!
一切不過鏡花水月,春夢一場。該醒醒瞭,該看清瞭啊……前進的步伐晃瞭晃,隨著眼前一黑,數月的思慮過度,淤結於心,花無語終是再無力支持,身體向一側軟倒,隻聽一聲“噼啪”聲,她倒下的身體撞上一支高腳花幾後,意識終於完全的沉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