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我不是暴露狂,以暴露自己的隱私為樂。我隻是想,肯定有許多和我同樣經歷的朋友。在平時,我們的假面太多,我們來借幫網絡,面對一下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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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北京,名義上是做分公司的總經理。其實下面沒有幾個人,客戶也不多。

  公司在首體附近租瞭幾間寫字樓。我暫時住在奧林匹克酒店。雖然到底能不能打開局面,我一點也沒有底。我剛滿二十五歲,在這樣的年齡上被賦予獨擋一面的重任。總會讓人躊躇滿志。公司的王總能看上我,或許是因為我能夠從原來公司帶幾個客戶去北京。那幾個客戶對北商所的交易品種感興趣。後來,我知道,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年輕,比較容易控制。

  我是第二次來北京。剛來的時候,總讓我想起89年和珊在北京的點點滴滴。

  我住的附近就是紫竹園。那一年和珊一起去過的,物是人非,令人感慨萬千。自從珊走後,我隻有和玉虹在蘇州之行做愛瞭幾次,此外就沒有其他女孩瞭。欲望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折磨我。我不是個保守的人,也想過去找妓女。但要知道,人跨出那一步並不容易,況且,我的心中還殘存著對美好愛情的向往。我也不想另外找一個女朋友,我害怕再一次被傷害。

  我喜歡北京的深秋,那種天高雲淡的感覺。不象上海,熱的日子剛過,一下子冬天便來瞭。我是北方人,喜歡四季分明,覺得那樣才能體會歲月的流轉。不過我不喜歡北京到處彌漫的政治氛圍。就象北京的城市建築,給人大而無當的印象,仿佛一切都是為顯示某種崇高和偉大,缺乏以人為本的理念。我喜歡精致的,讓人感覺舒適和體貼的環境。這點,我又象是南方人。

  公司有一輛舊的公爵王供我使用。我剛學會開車,有時候和在北京的同學開車出去玩。他們很羨慕我,畢業沒幾年,混得還可以。這讓我有點得意。不過,大多數時間,我都是和客戶在一起。有個客戶叫陳小雲,是跟我來北京的,三十多歲的大胖子,說話特別黃。我和他同住一個酒店,自然接觸也最多。聽他說,他在海南做房地產,狠狠得賺瞭一筆,然後功成身退。後來事實證明他非常明智。

  有瞭錢,他便在外面花天酒地,老婆跟他離瞭婚,女兒跟瞭他老婆。他老跟我說起他的風流韻事,象個大哥一樣開導著我,說什麼趁年輕要多玩之類的。讓我聽瞭心理癢癢的。

  他經常帶我去北京的風月場所。和小姐打情罵俏我可以,要動真格,我還是有點放不下。他也不勉強我,自個開心。直到有一天,大概是來北京快兩個月瞭吧,我和他一起來到一傢夜總會。

  那是一傢看樣子還很高檔的娛樂地方,我們來過的,那裡經常有模特表演之類。記得那陣子新的客戶一個也沒拉到,我自己到是做單賺瞭不少錢。私人賬戶上第一次有瞭50萬,那是在我心中不算小的數目。有瞭錢,膽子也好像大瞭一點,欲望更是蠢蠢欲動。

  佳麗們一出現在舞臺上,臺下是一片叫好聲。說佳麗們是時裝模特有些不太準確,說她們是身體模特則不會有人有異議。她們穿著展示熱帶風情的服裝,一次次出場。把她們散發著青春氣息的胴體盡情地向觀眾裸露,修長的玉腿像手電筒一樣照耀著深夜不歸的寂寞男人們的心房;秋波閃閃的眼眸傳遞出電流一樣的能量,讓臺下的男人們顫抖不已;稱得上美麗的臉蛋像月亮一樣讓人難忘。

  有個女孩,身材高挑豐滿,皮膚雪一樣的白,一頭嫵媚的大波浪長發。

  那雙美目,你看她的時候,似乎覺得她也是在脈脈含情的看你。她的樣子吸引瞭我,看得我目不轉睛,特別是她穿著三點式出場的時候,我的眼光恨不得穿透她那層薄薄的佈。

  「看上那個小姐瞭?」

  陳問我。男人在女人身上,感覺總是相通的。

  我笑笑,不置可否。心想她們是模特,又不是坐臺小姐。看看而已,又能怎麼樣。

  陳似乎看透瞭我的心思,一臉的壞笑。「想不到純情少男也動春心瞭啊!要不要我幫你搞定?」

  「好啊,我到要看你的本事。」

  他的取笑讓我有些不舒服,我回敬他。

  「真的!多花點錢而已,不要到時候打退堂鼓啊?今天我請客讓你嘗嘗鮮。」

  我還沒有回答,他便起身把領班叫過來,他似乎和這領班認識。

  他問:「她們出臺嗎?」

  領班說:「不知道,這個團剛來,可能有點困難。」

  他聽瞭這話,隨手塞給領班一百元,說:「就是那個,還有後面那個嘴角有黑痣的女孩。你去問問,價錢好說。」

  領班說試試看,接著錢走瞭。過瞭一個節目,他走瞭過來。笑嘻嘻的對陳說:「搞定瞭,不過價錢有點貴……你看……」

  「多少?」

  「每人三千,陪夜。」

  「他媽的,又不是處女,怎麼這麼貴?」

  陳看瞭看我,隨即說:「看在我這位老弟的份上,就這個價吧。」

  領班走後,陳朝我眨眨眼,說:「怎麼樣?搞定瞭吧。」

  我真的沒想到會這麼容易。不禁感嘆錢的偉大。如果我在大街上碰到那個漂亮的女孩,打死我也不相信出三千塊就可以上她。我對到底要多少錢並不知道。

  以前要小姐坐臺,唱歌,喝酒,一般給個二三百的小費。高興的時候也有四五百的。

  這下我真的有點忐忑瞭。稍微猶豫瞭一下。其實是一瞬間的事,我想瞭很多。

  心裡有點興奮,也有點亂糟糟。終究是欲望戰勝瞭。管它呢,大傢不都是這麼玩的嗎?我裝什麼正經呢?我安慰自己。

  我和陳分別給自己看上的模特各送上一束鮮花。陳看上的那個有痣女孩還特意朝我們這兒看,雙目如電,充滿瞭野性和性感。演出結束後,她們來瞭。我看上的那個叫穎穎,另一個叫蒙蒙。我們一起去吃夜宵……

  我開著公爵王,穎穎無比美好地坐在我身旁的位子上。窗外清風徐徐,夜色美好,華燈綻放。我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她,她如鮮花一樣,靜謐地盛開在我身旁。

  從反光鏡裡看見,陳和蒙蒙已經象情侶一樣如膠似漆。

  我像一個沒經驗的年輕教師一樣,因為有些緊張,把一堂課的內容用十分鐘便一股腦地說光瞭。「你多大瞭」,「什麼時候來這的」,「傢是哪的?」……

  而她也像一個剛剛入學的小學生一樣,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十八歲」「剛來」「哈爾濱的」……

  陳和蒙蒙坐在車後座,喁喁私語,時而發生笑聲。我說:「笑什麼呢?」

  陳說:「你小子審問犯人呢?」

  蒙蒙笑聲更響。我非常尷尬,自嘲道:「是啊!是啊!我以前就是個條子啊!」

  穎穎也撲哧一下笑瞭出來,笑裡透著少女的嫵媚。

  陳說,我來說個段子吧。

  酒足飯飽怎麼辦?帶到舞廳轉一轉;一身臭汗怎麼辦?桑拿池裡涮一涮;涮完以後怎麼辦?找個小姐按一按;按出情緒怎麼辦?拉出小姐幹一幹;幹完以後怎麼辦?找個大款算一算;算完以後怎麼辦?給個項目換一換;……

  蒙蒙聽瞭,直笑得花枝亂顫上氣不接下氣,一對粉拳在陳身上亂捶。

  陳很是得意,得寸進尺,要蒙蒙親他一口作為獎賞。蒙蒙不允,也念瞭一首打油詩:喝酒改用碗,送禮用公款,男女關系沒人管,還說社會風氣根本好轉……

  這些,其實我早就聽過瞭。隻是跟著她們幹笑,那樣子一定很可笑。

  宵夜的時候,我們四個人不咸不淡地扯著笑話,兩個女孩兒很容易地發出爽朗的笑聲,就像靜默的夜裡突然綻放的煙花,那麼奪目,那麼燦爛。時間很快就到瞭午夜。我們開車和兩位女孩回到住處。

  「你是不是常常帶女孩子來?」

  進瞭房間,穎穎臉上展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說呢?這很重要嗎?」

  我假裝老練,把問題還給瞭她。說實話,此時此刻,我緊張得要命。和一個認識瞭才幾個小時的女孩上床,我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我點瞭根煙,坐在沙發上,以掩飾自己的慌亂。

  她脫掉羽絨風衣,裡面是黑色的緊身薄毛連衣裙,裹著她嬌好的身段。

  她大概有一米七以上,兩腿非常的修長。看上去似乎比我還要高。她看我沒有什麼行動,便款款地走瞭上來,坐在我地腿上,也不說話。

  「穎穎,你身上的香味很好聞。」

  我輕輕地廝磨著她細致的粉頸。她的膚色給人讓人聯想到剛出生的嬰兒,從頸子到香肩的優美弧線沒有絲毫的瑕疵。

  「香奈兒十九號,你喜歡嗎?」

  我心裡一驚。我也曾經給珊買過一瓶香奈兒十九號!那是她生日的時候,她非常非常的高興。「嗯,不錯!」

  我胡亂答應,繼續以嘴唇輕吻著她的頸子。

  「你親得我好癢喔!」

  穎穎一面笑著討饒,一面緊擁住我的背。我停下吻她頸子的動作,輕撫著她的長發。兩人就這麼四目交投著……

  穎穎輕輕抬起她細長的手指,柔柔地在我的臉頰撫弄著。「你臉上的胡渣,摸起來好性感……」

  說實在的,我不知道胡渣到底有什麼性感的,我想她可能在討好我,挑逗我。

  「吻我……」

  她雙眸輕垂,雙唇有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般微微綻放。我倆就這麼忘情地深吻著,以交纏的舌頭確認對方的存在。

  也不知道吻瞭幾分鐘後,她說:「我去洗個澡。」

  她的話正中我的下懷。我確實需要一點時間,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緒。

  她進去的時候,我在鏡子前照瞭照自己,發現自己臉上染上瞭她的口紅,那樣子非常滑稽。我用面紙擦瞭擦臉,暗問自己,鏡子裡真的是我嗎?

  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場春夢。她浴室裡的水聲提醒我這不是夢。

  我快速脫下自己的衣服,脫得隻剩下短褲,然後鉆進被窩。水流打在她身上發出的聲音極大的誘惑瞭我,我的腦中想象著她現在的樣子,小弟弟不知不覺豎瞭起來。

  沒有多久,她便出來瞭,圍著浴巾。走到床前的時候,她很自然的揭開瞭浴巾。她的臉上非常平靜,好像我們是多年的夫妻。

  她進瞭被窩,便似蛇般貼在我身上。光憑觸感,我便確定她果真光溜溜也!

  那肌膚真的是冰涼爽滑,也許是從小浸潤瞭哈爾濱的冰雪吧。我感覺自己在微微的顫抖,似乎能聽到血液汩汩流動的聲音。大半年瞭,我沒有和女孩子有這樣的接觸,生理的欲望自然非常強烈。很奇怪,我居然並不是特別想立即進入她。我象躺在微波蕩漾地湖面,任憑冰涼的湖水輕拍我的身體。

  她有點詫異,問我,你不會是處男吧!我被她的話逗笑瞭,一下子放松瞭許多。我說,「是啊!和你是第一次。」

  她也笑瞭。隻有在她笑的時候,才有那種十八歲少女的嬌憨。她爬在我身上,扭揉胴體。她那細嫩柔若無骨胴體慢慢的逗旺我的火氣,她不但由上往下吻,雙手更輕柔的到處愛撫著。她的兩隻豐乳像倒掛著的鐘乳,乳尖非常技巧的摩娑著我。看得出來,她在努力讓我舒服。這樣的女孩,看來三千元不算太貴。

  她吻得非常仔細,不肯遺漏我的一切。她的纖手伸進瞭我的內褲,握住那粗壯的雄起,輕輕的捏瞭一下……她抬起頭來眨瞭眨眼,說:「你好大啊!」

  我不知道她說的不是真話,但是她的話還是讓我有男性的驕傲。

  隨即她低下頭,用嘴把我的內褲一點點的褪下。然後,將我蟄伏已久,蓄勢待發的雄起含入口中。她的舌頭不時逗弄著那它。當她抬起頭來時,從她的眼神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她狡詰的笑意。她輕輕的吸舔,時而含吞,時而輕咬。

  我承受著她,我們好像角色錯位,變成我是女的瞭!不過,那樣的感覺也很奇妙。

  我不需要太在意她的感覺,全部身心都在感受她給我的陣陣快感。我全身舒泰無比,如同騰雲駕霧。

  終於,我也不甘示弱瞭。我欠起身,這時候,被子早就滾到一邊去瞭。

  我開始愛撫著她的雙乳。原本已經相當豐滿的乳房,由於她是俯臥的,更顯得難以盈握。我費力的將右手伸到她的下面,慢慢從她的屁股遊移到花房外圍,將手指探入她溫暖柔潤的桃園洞裡進進出出。

  「嗚……嗚……」

  她含著我的下身,無法暢快地發出呻吟。我的右手始終保持在她洞裡抽插的動作,左手當然也未曾忘記給予她柔軟的胸部持續的愛撫。

  她放開瞭我,騰出手來,去抓床頭櫃上的小包。我正詫異她想拿什麼。

  她從裡面拿出一個避孕套。很熟練的把它打開。接下來她的行為讓我大感驚異,她居然用嘴幫我套上瞭。我沒有想到她的嘴會如此靈活!

  「要我呀!」

  她亢奮的道。

  我立即也亢奮的吻她。她的嘴裡滿是我的氣味。

  說著,穎穎起身跨在我身上,對準位置,將我導入她已是泛濫的花房,口中發出被充實的嘆息。先是上下慢慢抽動,互相感受著摩擦,後來她扭動靈活的腰身,前後搖動旋轉,那姿勢就和印度女人跳肚皮舞一般。抬眼望去,她秀發飄舞,雙眼微合,一手托著自己的乳房,一手按在我身上,交合處發出的美妙的聲音。

  她才18歲,18歲還很嫩,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少女式的。那種隻有少女才有的緊緊鉗住的感覺使我的心在陣陣發顫。我的腦海裡浮現出珊的影子,仿佛眼前的女孩就是珊。這使我更加激動。

  我想放松自己,可感覺越來越強烈,如同要爆炸一般。我急忙按住她的腰,示意她暫停。穎穎知趣的停瞭下來。過瞭片刻,我調節瞭一下神經,感覺好多瞭,抬動腰股,向她的沖刺。可能由於剛才太緊張的關系,小弟弟竟然有些疲憊,硬度已不如從前。

  「你怎麼瞭?」

  她也感覺到瞭這一點。我沒有回答,但她隨即便知道瞭我的需要。

  穎穎放出瞭我濕漉漉的小弟弟,再次俯身,一口把它含進去,賣力地吹舔起來。片刻,小弟弟在她的口中得到恢復,挺身爆脹。她又跨騎在我身上,很輕松地把它套入她的花房,繼續旋轉。

  穎穎依然是秀發飄舞,汗水也出來瞭。她口中不時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下面春水漣漣,動作愈加激烈。忽然,她的神情起瞭變化,下體劇烈搖動,喘著粗氣。我不知道她那迷醉的表情是不是裝出來的。不過我確實感覺到自己被她夾得好緊。她的表情也感染瞭我,快感如波濤洶湧,沖擊得我頭暈目眩!

  我終於忍不住瞭,如決堤的洪水奔湧瞭出來。

  等我小弟弟停止跳動。她立即離開瞭我的身體。幫我取下套子,用面紙包好,扔在地上。然後她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如同癱瘓瞭一般。我也是渾身軟綿,遍體通泰。良久,我們才緩過神來。她拿面巾紙,擦拭我的小弟弟,然後為我穿上內褲。我點燃一枝香煙,滿足地躺在床上,看她清理自己。

  「你感覺如何?」

  她靠攏過來,依偎在我的懷中。

  我在她臉上響亮的親瞭一口,用拇指輕輕刮瞭下她的鼻尖:「很舒服,你呢!」

  「隻要你舒服!」

  她聽瞭我的話,高興地回吻我。

  那天夜裡,我們在被窩裡抱作一團。我們互相愛撫,後來又做瞭一次。

  整個過程中她顯得很主動,她讓我登上顛峰,又跌入低谷。黑暗中,她仿若一團火,燃燒瞭我,燃燒瞭整個冬夜。那晚,天快亮瞭我們才睡去,我在夢中仿佛聽到瞭她的囈語。

  第二天醒來,已經很晚。穎穎倚在床上,任一頭長發凌亂地散在肩上,她的眸子在那一刻清亮極瞭。我抱住她時北方的飛雪迅速飄臨我們的城市,在南方的天空下,我看到一位明眸皓齒、長發繽紛的少女。我竭力想走近她,然後,她便不見瞭。我撫摸著懷中柔軟溫熱且極真實的胴體,感覺著心上的一些惆悵。

  第二天是周六,我本想邀她一起去長城看雪。她不肯,我也隻好依她。

  雖然,陳昨晚已經給過錢瞭,我還是又拿瞭幾張給她。她也沒有推辭,嫵媚地笑瞭,對我說瞭聲謝謝。那個時候,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和她,隻不過是一場交易。

  幾天後,我又見瞭她一次。我帶她去瞭故宮。那天我們沒有做愛。後來,她便隨演出團隊走瞭。我再也沒有見到她。我衷心地祝福這個陌生女孩,希望她這一生幸福。

  這是我第一次用錢買性的經歷。原來跨出這一步這麼容易。不談感情的性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得到瞭快樂,她得到瞭錢。如此而已!以後,我經常帶女孩同宿。隻要賺瞭錢就去找,我喜歡那些娛樂場所唱歌,跳舞的女孩。雖然價格貴一點,有時候她們還不肯。但她們都比較漂亮。

  有時候我也討厭自己的墮落。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我問自己,我快樂嗎?自己回答說,如果快樂,那就足夠。難道還有比讓自己快樂更加充分的理由嗎?